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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九燈和善 -【超品相師】《全文完》 [打印本頁]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38 PM     標題: 九燈和善 -【超品相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劍離 於 2018-1-16 07:06 AM 編輯

【小說書名】:超品相師

【小說作者】:九燈和善

【內容簡介】:


    相師分九品,一品一重天,

    風水有境界,明理,養氣,修身,問道。

    二十一世紀的一位普通青年偶獲諸葛亮生前的玄學傳承,沒有大志向的秦宇,只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卻機緣巧合一步步走上相師之巔,成就超品之尊,相地,相人,相紅顏。

    六爻算盡天下事,八字測遍世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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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39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41 PM 編輯

第1章 諸葛內經

“話說當年諸葛亮五丈原施法續命,點燃九九八十一盞長命燈,只要八十一盞長命燈能保持七日不滅,便能續命百年,只是在最后一天,魏延突來闖入營帳,吹滅了一盞長命燈,諸葛亮盤坐中央一口鮮血噴出而亡!”

  人群爆發出一陣吁唏,站在諸葛廬前,聽著導游介紹有關諸葛亮生前的傳奇故事,眾人不禁再次感嘆天妒英杰,大罵魏延。

  倒是人群中的一位清秀青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的不以為然,他是NC大學的一位歷史系大四學生,對于諸葛亮的事跡本就了解的很詳細,不說續命之說的荒誕,就這導游的介紹也是錯亂百出。

  五丈原上,諸葛亮仰觀天文,大驚,天上三台星,客星倍明,主星幽暗,自知命在旦夕。告之姜維:吾素諳祈禳之术,但未知天意若何。汝可引甲士四十九人,各執皂旗,穿皂衣,環繞帳外,我自于帳中祈禳北斗。若七日主燈不滅,吾可增壽一紀;如燈滅,吾必死也。

  這是小說中關于諸葛亮續命的描寫,所以青年男子才嘲笑導游的胡扯,七七之數硬是被他說成了八十一盞,而小說中提到,司馬懿觀天象,知諸葛病重,舉兵試探,魏延驚慌闖入帳內,竟將主燈扑滅,諸葛棄劍嘆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

  其后,諸葛安排后事,仍與司馬懿斗智斗勇,這才死去。

  “不過,諸葛亮續命本就是小說之言,這導游所言同樣是荒誕之談,又有何不同!”

  秦宇自嘲,他這次純粹是出來散心的,糾結這些干嘛。當下收拾好心緒,隨著人群踏入了諸葛廬內。

  諸葛廬占地約12万平方米,殿堂樓閣155間,牌坊,仙人橋,山門,大拜殿,茅廬等依次排列在中軸線上。分布兩側的建筑分別有諸葛井,碑廊,古柏亭,野云庵,讀書台等。

  內里有大量的匾額,碑碣保留著古今中外名人的佳句名篇,岳飛書《前出師表》,明朝李東陽《重修諸葛武侯祠記》都受后世文人書法愛好推崇。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秦宇觀摩著歷代名人的詩篇文章,不禁感嘆,也許正是因為諸葛亮懷著滿腔遺憾病逝,才使得羅貫中先生會寫下五丈原諸葛亮續命之言吧。

  沿途一路欣賞這些名人的書法,秦宇不知不覺到了碑碣深處,此處水聲流淌,一座涼亭矗立,亭中一位白發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煮茶交談。

  “越文,你看這青年的面相可有什麼見解!”

  白發老者瞧見秦宇的身影,輕聲詢問對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聽聞,雙眼端凝了一會,略微沉思,才道:

  “任老,此人面相平庸,無高低起伏,一輩子注定平凡渡過,其面色與黑,鼻尖鸞紅,心有糾結,想必在情感上有什麼不順之事。”

  兩人的談話,秦宇未能聽見,不然的話他一定會驚呼出聲,中年男子的前半句是否為真不可驗證,但是后半句卻是絲毫不錯。

  這次出來旅游,正是因為感情之事,心煩意燥,才決定散散心。

  “哈哈,越文,你這相术是越來越成熟了,要不了多久就要超過我嘍!”

  “任老誇獎了,越文學淺,還請您指點一二,看是否有謬!”

  在這位老者面前,中年男子不敢托大,恭敬出聲。

  白發老者睿智的雙眸掃視了秦宇一眼,問道:

  “越文,面相之术的總綱之句你還記得不?”

  “人不可貌相!”

  “是啊,人不可貌相,這句古來諺語,更是我相术一脈的總綱,可既然人不可貌相,又何來相术一說,豈不自相矛盾?”

  “越文認為所謂人不可貌相,說的是一個人不能憑借相貌美丑來判斷,歷史記載:黃帝威嚴像龍,帝蕘的眉生八色,帝舜的眼睛有雙瞳仁,周文王有四個乳,大禹的耳朵有三個大窟窿,周公的背生得是彎的,孔子的頭頂中間凹陷。這些上古聖人相貌奇特,甚至有的丑陋不堪,但是皆受后世万人敬仰。”

  中年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人不可貌相,就是告訴我們不要因為外貌丑陋來判定一個人的貴賤安危,吉凶禍福。”

  “不錯,你說的這些正是相术一脈的前輩想要告誡我們后人的,只不過你還是少說了一點。”

  老者撫須而道:“明太祖未成事之前,只是一位乞丐,面相凸瘦,患過天花而不死,滿臉麻坑,與一般乞丐無二。直至其起兵伐元,日益瘦長,額骨突出,到成就帝王之位時,地閣(下巴)雄奇,遠超常人,被后人稱為帝王之相!”

  “人之相貌並不是一成不變,受后天因素影響,因緣機遇之下,相貌也會發生改變,所以祖師以“人不可貌相”告誡我們相术一脈,可相人,卻不可相命!”

  老者又一指秦宇,說道:“命運之說本就玄之又玄,你看這青年,看似相貌不揚,但你再仔細觀察他的輔骨。”

  “此人輔骨無奇,並沒有紅明瑩潤的跡象,反倒昏沉晦澀,這是諸事不順之兆!”

  中年男子疑惑道。作為一位相术大師,早在秦宇進來的第一眼他便看了透徹。

  相术一脈講究七歲以下看左耳,八至十四看右耳,十五歲看額,十六歲看天中,十七十八日月角,二十出頭看輔骨。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卻是沒能望氣。”

  “望氣?”

  老者的話讓中年男子震驚,顧不得失禮,急忙問道:

  “任老,你達到了望氣的境界?”

  “在這諸葛廬內感悟了十載,前不久我踏入了望氣境界!只是……哎”

  老者的聲音有著一絲自傲,但更多的是遺憾。

  “任老您踏入望氣境界實在是可喜可賀啊,放眼我相术一脈,已經有多少年沒人能達到這一境界了。”

  此刻哪怕是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都有著羨慕。

  相术一脈本就是講究看相,望氣。相指的是面相,而氣指的是人的命運,只有看相和望氣結合才是真正的相术。只是近百年來,相术式微,人才凋零,再也沒有人能進入望氣境界。

  “人之命運一說實在是玄之又玄啊,我也只是觸摸到皮毛而已,我觀這青年雖然面相有郁,但一口人氣環繞輔骨,顯然將有一場造化”。

  秦宇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被另外兩人議論著,他是一位歷史系的學生,對于書法也頗為喜愛,看到這些名人臨摹的字跡,或蒼勁有力,或游龍鳳舞,邊走邊看,十分入迷,竟不知天色已經逐漸暗淡。

  “咦!這是什麼?”

  秦宇驀然發現眼前的一塊石碑上竟然只刻著兩個古朴大字“八卦”。

  在諸葛廬發現和“八卦”有關的東西,秦宇毫不奇怪,歷史上,諸葛亮的八卦陣和八卦圖都是赫赫有名的,秦宇詫異的是這塊石碑為何只有八卦二字,再無其他。

  如果秦宇人在半空的話,他就會發現他此刻所處的位置恰是整座石碑園地的中心,以眼前這塊刻著八卦的石碑為中心,四周的碑碣星羅棋布,隱隱中有著機關之妙。

  秦宇雙手觸摸在石碑上,對于這塊特別的石碑他有著好奇,食指撫摸在那兩個古朴的大字之上,頓時一股滄桑的氣息扑面而來,緊接著似乎有著很多的訊息透過石碑一股腦的傳遞到秦宇的腦海之中。

  秦宇此刻就像一台運行的電腦,因為眾多的信息涌進,不堪負擔,昏迷過去。

  而在他昏迷的瞬間,古朴的石碑光芒大甚,直穿天際,遙遙指引著某一顆星辰,只是如此巨大的光柱卻沒有引起諸葛廬內其他人的目光,似乎毫無察覺。

  隨著光柱的牽引,星辰逐漸移照到秦宇上空,奇異的光輝灑在他的身軀,光輝之中一些銘文飄然入体,持續不斷……

  ……

  ……

  良久,整片天地已經陷入黑暗,一盞盞昏暗的景燈亮起,一位青年男子從地上緩緩站起,揉了揉大腦,那里仿佛剛經過了一次爆炸一般,異常疼痛。

  “諸葛內經?”

  等頭腦恢復清明后,秦宇赫然發現腦海中多了一篇經文,他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這誰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一本經書,沒被嚇壞就不錯了,凝神閱讀腦海中的經文,秦宇的神情逐漸變得清明,直至最后雙眸閃爍莫名的神色。

  “這是臥龍先生的傳承?”

  觀摩了一遍諸葛內經,秦宇的神情變得興奮起來,雙眸熠熠生光。

  此經竟然是諸葛亮生前所鑄,分為上下兩部,記載著諸葛亮的畢生所學,只是秦宇獲得是上部,主要是涉及玄學,堪輿之术,換句通俗的話就是風水學說。

  書內提到諸葛亮的八卦陣就是根據風水方位研究出來的,就連那北斗續命之法也屬于玄學范疇之內,如果這本書是秦宇平時在某個書販攤位上看見,肯定是嗤之以鼻,但這經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這本身便說明了此書的神奇之處,書上記載的東西雖然玄之又玄,但和經書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腦海中來說,都不算什麼。

  作為一位歷史系的大學生,秦宇對于古人對風水學的研究還是略微的了解,要說風水純屬子虛烏有的東西,也不會從古流傳至今,存在既有道理,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眼下此處人跡稀少,又是夜晚,只有几盞路燈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秦宇倒也不急著離開,索性盤腿在碑碣邊坐下,仔細翻看腦海中的諸葛內經。

  此處深幽靜謐,在燈光下,秦宇盤腿閉目,一動不動,時不時的雙眸睜開,閃過一道亮光,旋即又再次閉上,青年的身影被路燈拉的老長,時間逐漸流逝,氣溫也漸漸下降,不過秦宇毫無所覺,似乎沉寂在某種狀態中……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40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42 PM 編輯

第2章 初試相术

翌日

  第一抹晨曦照耀在秦宇身上,他緩緩站起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昨晚他就在這碑碣下靜坐了一晚,此刻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已經略微有點潮濕,想來是半夜的霜降帶來的露水。

  “我這一看就是一晚上,還真是入迷了。”秦宇自嘲的搖搖頭,就連他自己也都沒想到,這諸葛內經中記載的風水相术對他的吸引力竟然如此之大,記憶中除了當初高中時期會抱著一本厚厚的小說在寢室里挑燈夜讀之外,再也沒有看書一看就是一晚上的時候了。

  諸葛內經總厚度不下万頁,這一晚上秦宇也只是看了最前面的相术篇,單單就關于相术方面的內容就讓他看的沉迷不已,還有后面的風水篇,符箓篇……只能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

  今日是旅游團返程的日子,他昨晚沒有隨導游回酒店休息,想必現在眾人應該在酒店准備登車回程了,這里離住宿的酒店還有段距離,秦宇不敢再耽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快步朝諸葛廬外走去。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一晚上不見蹤影,現在又讓大家等你一個人。”

  回到酒店門口,導游正帶領著游客朝大巴車而去,秦宇碰了個正著,那導游瞧見秦宇,沒有好臉色,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昨晚碰見一位老同學,去他家休息了。”秦宇面帶歉意,誠懇說道。

  “老同學?”青年導游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看是出去了吧。”

  秦宇耳尖,雖然青年導游的聲音夠小,但還是被他給聽到了,他目光炯炯的注視對方一眼,旋即笑了,這一笑,倒讓那青年導游摸不著頭腦,內心一陣腹誹:這人有病吧,我這麼說他,他還笑的出來。

  秦宇之所以笑,是因為他看了一眼青年導游的面相,鼻頭紅赤,鼻尖略帶黑塵,根據諸葛內經的相术篇記載,鼻尖主財,這鼻尖黑塵正是漏財之相,而且此人的下嘴唇破裂,形成一個倒三口,和鼻尖相互映照,財氣流走,近期即將會破財的事情發生。

  既然知道青年導游會有破財之災,秦宇也就不和他剛剛的話語計較了,轉身跟著眾多游客上了大巴車,不去理會他。

  大巴車載著眾人往著回程的路線開去, 路到中途卻在一個購物商場停了下來,那青年導游喊道:“這個商場是這里最有名的,大家可以在這個商場買一些特產回去,怎麼也不能白來旅游一趟,是不。”

  車上的游客一片嘩然,要說特產誰在旅游景點的時候沒有買過一些,還至于在這商場來買,不過青年導游毫不理會眾人的議論,給了司機一個眼神,后者開始囔囔:

  “我這車要去前面進行清洗一下,你們都在這下車等一個小時吧,等清洗干淨后,我再來這里接你們。”

  說完,司機就開始趕人,眾游客雖然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這種情況在國內實在是太常見了,旅游公司往往和一些景點附近的商場進行合作,由導游負責帶領旅游團到商場消費,然后商場給予一定的回扣。

  當然你要是真不消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能出來旅游的,都是有些閑錢的,或者說生活條件比較優越,真到了商場這類消費場所克制住不消費的人真沒几個。

  哪怕有些人原本沒打算消費的,看到其他同行的游客提著大包小包,也會不好意思去購買一點東西,畢竟人都是有攀比之心的,大家都買了,就你一個人不買,顯得多吝嗇,再加上導游會一臉鄙夷的盯著你,別提多難受了。

  “導游,這里面有什麼好東西賣不?”下車的游客中,一位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黃金項鏈的大肚男子,掏出一包軟中華,從中抽出一支丟給一邊的導游,並朝他問道。

  男子大概四十年紀,一副暴發戶模樣,頭發油光發亮,身邊一位身材嫵媚,前凸后翹的妙齡女子正依偎在他邊上,雙手挎到男子的胳膊處,胸前一對36D的兔子在男子的胳膊處不時磨蹭著,擠成各種形狀,讓一旁的青年導游看的直咽口水。

  “陳哥,人家手上還缺一個手鐲,你進去給我買一個手鐲吧。”女子挎住男子的手,一對雙峰不停的搖曳,不止是青年導游,就連其他的男性游客都偷摸看了几眼。

  “好好,我這就進去給你買,導游你帶我們去首飾店逛逛去。”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打開公文包,里面一札札鮮紅的百元大鈔還未拆封條,他從中抽取了几張,遞給青年導游。

  “老板,你客氣了,這商場我最熟悉,哪里的首飾最好我最清楚了,我這就帶你們去。”青年導游瞧見這几張老人頭,臉上都笑開了花,眼前這男的明顯就是一個暴發戶,帶著小蜜出來游玩,這種人他接待的多了,出手往往闊綽,倒能額外賺不少小費。

  不過青年導游總算沒忘記交待一下其他游客一個小時后樣子回到這里集合,接著就帶領著那男子朝商場一處走去。

  “從面相看這中年男子屬于奸詐浮誇之人,這種人一般都是好吃懶做的混混居多。”秦宇也觀察了那暴發戶模樣的男子的面相,總覺得有什麼不妥,根據諸葛內經記載,這男子的面相應該是坑蒙拐騙之輩,怎麼也和有錢人扯不上關系。

  雖然不打算買什麼東西,不過秦宇還是走進了商場,到處游逛了起來,這商場離旅游景點不遠,秦宇不時看到一隊隊旅行團在導游的帶領下在商場購買商品。

  商場里的商品琳琅滿目,分為三層,一層多是首飾櫃台和化妝品專賣,秦宇剛進來就看到那青年導游領著暴發戶模樣的中年男子和波濤妹走進一家櫃台,不過看樣子大波妹對這些飾品不怎麼滿意,又游逛到另外的櫃台去。

  “咦,這是在干嘛?”秦宇發現一位穿著朴素的老人叫住那大波妹,伸出手好像展示什麼東西給對方看,后者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纏住中年男子,在交談著什麼。不一會,几人就快速出了商場,秦宇雖然好奇,卻也不好跟著過去,一人繼續逛起了商場。

  在商場胡亂游逛了一通后,秦宇買了罐口香糖結賬后就朝約定好的等車地方去,卻發現那青年導游正站在那里,雙眼不時的四處巡望,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一張嘴笑的咧開,好像中了五百万大獎一樣。

  青年導游的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這類盒子秦宇見過,一般是首飾品的包裝盒,瞧見秦宇過來,他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秒又繼續越過秦宇,朝前方掃量。

  “他不是陪那兩人去買首飾嗎,怎麼就剩他一個人了?”秦宇疑惑,他總覺得這里面似乎有什麼貓膩,尤其是那位老人的出現,聯想到青年導游的破財面相,一種直覺在他的腦海中生成:“這導游應該是中了騙局了。”

  雖然對這導游沒什麼好感,不過秦宇還是走過去,開口提醒道:“你小心被人設套騙了錢。”

  “設套騙我錢?”青年導游狐疑的望了一眼秦宇,不明白秦宇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是不是在等那中年男子,而你是不是又借給了他們錢。”秦宇猜測。

  青年導游面露驚訝,隨即點了點頭,回答:“陳總的小……表妹看上了一支血玉手鐲,不過陳總的現金不夠,找我借了三万,陳總現在去銀行取現金還我了。”

  “找你借三万,你和那陳總以前認識?”

  “不認識,不過陳總把血玉手鐲交給我保管,不會有問題的。”說到這,青年導游臉上還露出得意的神色,陳總答應他,一會取了現金回來的時候會還他五万,多出的兩万就當利息。

  想到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就能賺兩万,青年導游喜笑顏開,這抵的上他半年的工資收入了。

  “看來和我想的沒錯。”秦宇思考了一會,輕聲說了一句。

  “想的什麼?”青年導游還沉浸在兩万塊錢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到秦宇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來的同情色彩。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你們在商場逛的時候,遇到一位老人想要出售血玉手鐲,而那陳總的表妹看上了這手鐲,隨即你們出了商場打算進行交易,這時候那陳總發現帶的現金不夠,老人卻偏偏只要現金,而且還挺急迫,最后那陳總想來就跟你借了三万先支付給了老人,再把這血玉手鐲交給你保管,說是帶著那表妹去銀行取現金還你,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的?”

  秦宇的猜測沒錯,一開始在商場內碰到的老人自稱家里出了點事情,急需用錢,想要出售血玉手鐲,可典當行給的價太低了,老人不願賣,想著來商場看看那些想買首飾的人有沒有識貨的願意購買。

  青年導游對于這老人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架不住那陳總的表妹喜歡,眾人跟隨老人出了商場找了個角落,商談起價格。

  “六十万,低一分也不賣!”老人態度很堅決,臉上還露出肉疼的神情,說這手鐲是他祖上傳下了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錢,就是出一百万也不會賣。

  青年導游聽到這價格,輕輕的拉扯了下陳總的衣角,將陳總帶到一邊勸道:“陳老板,現在的騙子太多了,這老頭說這手鐲是血玉手鐲就是血玉手鐲啊,說不定就是一個騙子,咱們就看看,可千万別一時衝動去買。”

  血玉手鐲是什麼玉,說實話,他一點也不知道,不過他明白六十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不過陳總卻是笑了笑,給他遞過來一張名片。

  “上海軒宇珠寶有限公司總經理陳軒宇”几個燙金的大字讓他看傻眼了,感情人家是賣珠寶的,自己算是瞎操心了。

  陳總笑吟吟的告訴他,這血玉手鐲是真的,而且根據現在的玉石價格,這只手鐲的市場價不會低于一百万,六十万買來不會虧。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41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42 PM 編輯

第3章 初遇孟瑤

既然人家是專業的,青年導游也就沒在插話,不過交易的時候,陳總才發現公文包只有五十七万現金,無奈只得叫老人陪他去銀行,不過那老人也倔,說什麼也不去,還說如果沒有六十万現金那就算了,他賣傳家的手鐲也要看這人有沒有這個緣分,如果拿不出六十万現金就說明和這手鐲無緣。

  接下來的情節,秦宇就能想象的到了,眼看無法買到這血玉手鐲,那所謂的陳總向青年導游提出先借點現金應急並承諾一會就還,還會額外給予一些補償。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你手上的這個手鐲。”現在的重點就是出在這個手鐲上,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手鐲應該是一個貝勒貨。

  “看手鐲?”青年導游只遲鈍了一會,還是把盒子遞給了秦宇,不知道為什麼,經過剛剛的一番訴說,他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包裝盒很精美,里面是一塊黃綢布墊底,上面一只色彩紅艷的玉鐲靜靜的躺在那,光彩奪目。

  只看第一眼,秦宇的眉頭就皺起,玉是古代君子的象征,講究含而不露,鋒芒畢收,尤其是血玉,更是玉中的精品,任何雕刻血玉的師傅都會很細心的拋光打蠟,應該是那種圓潤的瑩光,而不是這種模樣。

  拿起玉鐲,秦宇在玉面上輕輕撫摸了下,這玉面充滿澀感,毫無圓滑之意,玉屬于把玩品,一塊好玉需要人去盤,盤的久了,這玉摸起來就光滑圓潤,不過眼前這塊玉摸上去,明顯可以感覺到澀感,要是一塊經過傳承下來的美玉經過數代人的把玩摸起來自然是圓潤順手的。

  “這塊玉鐲是假的,壓根就不是什麼血玉,你被騙了,那老人和那所謂的陳總應該是一伙的。”秦宇如實相告。

  “假的,不可能,你年紀輕輕的知道什麼,人家陳總可是做珠寶生意的,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血玉。”青年導游聽到秦宇的話后急了,立馬大聲反駁。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青年導游大聲說話引來了一些逛完商場回來的游客,大家紛紛圍過來,青年導游便把事情又說了一遍,然后指著秦宇說:“他說人家陳總是騙子,還說這手鐲是假的, 大家看看這玉質多好,顏色多透明純淨,怎麼可能是假的。”

  “這玉看著不像假的啊,應該是真的吧。”

  “真什麼,我覺得這小哥說的對,事情哪有這麼巧的,這根本就是一個設計好的套。”

  秦宇聽見眾人的議論,暗中冷笑,這導游到這份上了還心存僥幸,要是現在去報警的話也許那三個人還未跑遠,有可能抓住,追回三万塊,再繼續等下去恐怕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

  “小伙子,把這玉給我瞧瞧。”游客中一位老者走了出來,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副老花鏡戴上,想來應該是對玉器有所了解,秦宇趕忙把手鐲遞給老人。

  “這位小伙子沒有說錯,這手鐲是假的,不是真玉。”老者拿著手鐲先是放在耳邊用手輕敲了几下,接著又對著陽光觀察了半響,得出了結論。

  “老先生你不會看錯了吧,這玉怎麼可能是假的啊!”青年導游的神情變得難看,不過語氣總算沒有對待秦宇那麼衝。

  “這樣吧,我做個試驗你就知道這玉是真是假的了。”

  老者的話讓秦宇眼光一亮,雖然他覺得這玉應該是假的,卻無法拿出證據來證明。

  老者把手鐲放在包裝盒的表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慢慢的倒出一滴水滴在手鐲上,水珠一接觸到玉鐲很快就消失不見。

  “其實辨別真假玉有一種很簡單的方法叫做水滴法,真的玉水滴上去會成露珠狀久不散去,而假玉卻會很快消失,你這個手鐲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這導游也是倒霉,上了騙子的當。”

  “對,我聽我一個做玉石生意的朋友提起過,這水滴法確實能辨別真玉和假玉。”

  游客們的議論讓青年導游的臉色變得慘白,三万塊對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了,而且這錢也不是他的,是公司給的經費,回頭是要交還給公司的。

  “報警吧,趁著這几個騙子沒跑遠,說不定還能抓住。”老者把血玉手鐲放進盒子中塞還給青年導游,說道。

  “報警……對,我要報警,這几個天殺的騙子。”青年導游趕忙掏出手機撥打起110。

  一旁的秦宇搖了搖頭,恐怕報警的作用不大,這青年導游的面相注定了是要破財,這三万塊是找不回來了。

  ……

  ……

  NC市作為JX省的省會,長途汽車站前人頭攢動,人群川流不息,秦宇下了大巴,背上一個輕便的旅行包打了輛摩的,前往NC大學。

  那青年導游沒有隨著大巴車一起回來,在報了警后,他便去了警局進行筆錄,至于接下來能否抓到騙子,秦宇也就不在關心了。他對這件事這麼熱衷也是為了試驗諸葛內經中相术一篇記載的到底准不准。現在結果證明了這相术確實有用,他也就滿足了。

  摩托車繞著近路橫七豎八的穿越街道,不久便穿過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旁,這是一棟正在施工的商業城,離NC大學不遠,秦宇知道在未來三年,這里會是附近區域新的商業中心。

  側眼望去,整個商業城的基本建筑已經完工,現在還差一座地標性的大廈正在施工中,秦宇端倪著這座大廈,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對。

  只是摩托車很快就遠去,大廈也消失在秦宇的眼中,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回到學校的宿舍,整棟樓都變得冷清,這棟樓居住的都是大四的學生,大部分學生已經離開學校在一些公司單位實習,還有的也在整理行李准備離開。

  秦宇的宿舍四個人也走的只剩兩位,另外一位是因為要准備考研而沒有離校。至于秦宇卻是還沒想好去哪。

  中文歷史系專業說實話想要找對口的工作不容易,除非去一些科研機構,或者考古研究,只是這都屬于國家機關或者事業單位,在現在這個社會,哪怕一個再冷清的衙門也有著很多人哄搶、拼關系、拼人脈,秦宇只是出生在普通工薪家庭,沒有什麼關系和人家去競爭。

  “咚!咚!”

  秦宇躺在自己的床鋪上,正打算睡一覺補補神,敲門聲傳了進來,熟悉的宿管大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宇,樓下有人找你!”

  “哦,知道了,馬上就下去了!”

  快速回應了一聲,秦宇穿好衣服,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自己這一剛回來,誰會來找我,還時間掐的這麼准。”

  秦宇腦海轉了一個圈,也想不出是誰,學校的大部分熟人都已經離校了,老二因為要考研天天呆在圖書館,沒到三餐是不會出現在宿舍。再說老二要找自己也可以直接上來,不用宿管來通知。

  出了宿舍大門,一輛路虎出現在秦宇的眼前,霸道的車身,刀削般硬朗的線條,粗礦的輪胎,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眼球。

  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倚靠在車門上,瞧見秦宇出現在宿舍樓下門口,眼眸一亮,大步朝這邊走來。

  “你叫秦宇是吧!”

  “嗯,我是,請問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秦宇狐疑,眼前的這人他並不認識。

  “呵呵,我叫孟方,是孟瑤的哥哥,方便的話我們去那邊聊聊。”

  秦宇轉眸發現一些學生在打量著自己和孟方,畢竟這輛路虎停在樓下實在是太拉風了,站在這里交談確實不好,而且對方說出來的身份也讓他沒法拒絕,兩人快步朝邊角走去。

  孟瑤,秦宇現在的女朋友,兩人從大一就開始相處,一直到現在,想起和孟瑤的第一次見面,他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和孟瑤的初次見面是在食堂,他去食堂給寢室的几位開黑擼了一晚上的室友買早餐,迎面走來一位女生,穿著迷你裙,手上也和他一樣提著一大袋的早餐,清麗脫俗的臉蛋在人群是是那麼的奪目,引得食堂就餐的男生紛紛窺視,長發飄飄,走動起來,短裙輕揚,一雙賽雪的美腿令人著迷。

  “師傅,給我來四碗蓮子粥!”女生越過秦宇,來到食堂的窗口,對里面的工作人員說道,聲音清脆,如玉珠入盤,又好似空谷黃鶯,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

  “蓮子粥沒有了,最后兩碗給你后面那個同學給買去了。”里面的工作人員回答。

  女生聽后,回轉身子,寶石般純淨透澈的眸子盯著秦宇,臉上揚起迷人的笑容,朱唇輕啟:

  “同學你好,我叫孟瑤,能否請你幫個忙。”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45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51 PM 編輯

第4章 決不放棄

“孟瑤同學你好,我叫秦宇,有什麼可以幫你的?”秦宇有點受寵若驚,這美女竟然會叫住他,此刻他都能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道道殺氣,那是男生們*裸的嫉妒之氣啊。

    “秦同學,我很喜歡喝蓮子粥的,今天起來的遲了,食堂已經賣完了,你買了兩碗能不能轉賣一碗給我。”孟瑤大大方方的問道,臉上的笑容不減。

    “其實我不怎麼喝蓮子粥的,只是今天沒有綠豆粥,才買的蓮子粥,既然你喜歡的話,這兩碗都拿去吧。”秦宇把裝著兩碗蓮子粥的袋子遞給了孟瑤,卻把寢室老大囑咐的話給忘的一干二淨。

    “老四啊,我最喜歡喝蓮子粥了,你去食堂別忘了給我帶兩碗回來。”

    “那就多謝秦同學了。”孟瑤眯著漂亮的眼睛接過秦宇的袋子,沉吟了一會,眼角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從手中的袋子中掏出一籠小饅頭,說:“那我拿這一籠饅頭和你換吧,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吃饅頭

仙道輪回劫。”

    ……

    “老四,不是叫你給我買蓮子粥嗎,你怎麼給我帶回來一籠饅頭。”

    “我去晚了,蓮子粥賣光了,有這饅頭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秦宇啃了一口肉包,配著豆漿,頭也不回的說。

    “大姐,今天的小饅頭賣光了,我多打了一碗蓮子粥,你要不?”另一頭,孟瑤回到女生宿舍,朝著正在梳妝打扮的一位女生喊道。

    “這麼快就賣完了啊,今天學校的牲口們都改吃素了?”

    ……

    這就是他和孟瑤的第一次相遇,后來兩人在一起后,每次談起這事都忍笑不禁,孟瑤總會調皮的一吐舌頭說:“你當時的神情就和一個傻子一樣!”

    和孟瑤的再次相遇是在寢室的聯誼會上,秦宇寢室的老大和孟瑤寢室的大姐兩人竟然是老鄉,兩個寢室在兩位老大級人物的磋商中定下來寢室聯誼晚會,說是晚會其實也就是男生們花錢請女生們吃一頓,熟悉下感情,看看有沒有看對眼的,可以發展一下的。

    秦宇還記得再次見到孟瑤驚訝心情,當時孟瑤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長發飄飄,俏臉打量著秦宇寢室四人,尤其是眼神落在秦宇身上,更是笑盈盈的令人如沐春風。

    秦宇的心髒不爭氣的跳快了好几個節拍,剛要打招呼,卻發現孟瑤漂亮的眸子在對他悄悄的眨眼,示意他不要說出兩人認識的事情。

    因為有孟瑤這樣的大美女在,秦宇寢室的几人神情都很興奮,其實孟瑤的三位室友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以說是中上之姿,只是在孟瑤這位大美女的光環下才有所失色。

    飯桌上的氣氛很好,秦宇的几位室友大概是想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對于女生的敬酒是來者不拒,沒一會老二和老三已經趴下了,老大一看,這樣可不行,怎麼能敵方無傷亡,我方全軍覆沒呢。

    于是接下來,老大發揮了南方人的精明,深刻領悟到了游擊戰的精髓,一個人硬是灌倒了三個女生,才倒下,臨倒下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老四啊,救國的大業還未完成,老大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靠你了。”說完就趴在了酒桌上。

    酒桌上唯一還清醒的就孟瑤和他了,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笑了起來,剛在酒桌上老大就提到他最喜歡喝蓮花粥,而孟瑤寢室的大姐也說過她最愛吃二食堂的小饅頭。

    孟瑤笑的花枝亂顫,最后瓊鼻一吸一吸,好不容易才止住,秦宇倒是頗不好意思,尤其是對面大美女笑起來時,那飽滿的胸部不停的起伏,偶爾一雙嫩白小手還在胸脯處拍拍,讓他的臉不自覺的微紅。

    ……

    晚上回到宿舍秦宇失眠了,滿腦子都是孟瑤的身影,她在飯桌上的一顰一笑,端著果汁的文靜模樣,以及最后在酒桌上敬男生酒的俏皮樣子。

    “我喜歡上孟瑤了,我要追她!”

    秦宇語不驚人死不休,寢室的几個哥們聽到他的宣言,互相使了個眼色,老三關門,老二從把墊在主機底下的一把書抽出來交給了老大,書名赫赫是《馬克思主義》。

    老大語重心長的拉秦宇坐下,老二老三圍在一邊,老大高昂的嗓子扯叫著:二零八寢室第二次全体會議現在開幕,共有四名代表,實到四名,此次會議產生的所有決定都將寫入二零八寢室的行為准則中。

    大會從實際出發,充分發揮了民主原則,從集体主義,到八榮八恥,對秦宇展開的全面的批判,要讓他深刻認識到拋棄集体主義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這種顧小家舍大家的行為是多麼的要不得的,這種風氣在二零八這樣一個團結友好的集体中是不能助長的,這個……

    老大口若懸河,不愧是校辯論隊的選手,在秦宇許下寢室一個禮拜的早餐由他負責去買后,老大話鋒一轉,大會的主題從批判秦宇想吃獨食破壞集体主義瞬間變成宣揚先富帶后富,集体奔小康的偉大贊歌中,大會上大家還獻言獻策,就秦宇如何“先富”問題給出了几點指導意見。

    只是這群家伙出的主意實在是太不靠譜,秦宇一一否決了,最后他還是通過老大的同鄉,拿到了孟瑤的手機號碼。

    “我很喜歡你,我可以追你嗎?”

    這是秦宇給孟瑤發的第一條短信,他后來和室友們談起這件事情時,老三仰天長嘆:“堂堂nc校花,不擺一點譜,竟然就被這麼簡單的拿下了,早知道我就該先發了!”

    是的,孟瑤回復秦宇的短信很快,只有簡單的几個字:“那你來追試試啊!”

    秦宇和孟瑤的相戀就這樣開始了,兩人經常一起出入教室,圖書館,一起在校園游逛,一起參加社團活動

    ……

    “秦宇,你知道我這次找你的目的是什麼?”

    孟方和秦宇來到一邊的榕樹下,孟方直接問道,把秦宇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能猜到一點。”

    秦宇點了點頭,也不否認,其實對于孟瑤的哥哥會找到他,他絲毫不感到驚訝,因為他有這個預感,而其實他出去旅游,也是存了躲避的心思。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明說了,你和瑤瑤不適合,你兩還是分了吧,我不希望你以后還和遙遙有聯系!”

    孟方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盯著秦宇道。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孟瑤的想法!”

    秦宇無視對方犀利的眼神,反問。

    “不管是我的想法,還是遙遙的想法,總之,你倆是不適合的。”

    “雖然你是孟瑤的哥哥,但是我想你還不能替孟瑤作主吧,適不適合只有當事人才有發言權!”

    “看來瑤瑤沒有給你說過我們家的情況”孟方劍眉豎起,道:“不管從哪方面來講,你都不可能和我妹妹在一起,你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差距大,你指的是家世嗎?”

    “秦宇,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和我妹妹接觸那麼久,應該能猜出我們家不是普通人家,很多時候婚姻是要講究門當戶對的,放棄吧,只要你答應和我妹妹分手,不再和她聯系,我可以替你在你們老家安排一個事業編制,什麼部門隨你選擇


輪回在三千世界。”

    孟方的語氣一轉,拋出了一個不小的誘惑。

    “哈哈,是不是我要是不接受分手,不但沒有這個事業編制,還會遭到你們的打擊報復。”

    秦宇滿臉譏笑,眼神死死的盯著孟方。

    “我希望最好不要鬧到這一步。”

    孟方沒有否認,目光轉向遠方輕聲說:“秦宇,瑤瑤是我的親妹妹,長兄如父,我從小就疼愛她,我也希望她能過的幸福快樂。”

    “幸福!快樂!拆散我們就是讓她快樂,讓她幸福嗎!”

    秦宇咆哮,他感覺到胸前有一團火焰在跳動,雙手青筋已經暴漲,死死的壓制住想衝著對方臉上一拳揮去的衝動,這些人的眼里只有家世身份,根本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你不是出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你不會了解的,總之我這樣做是為你們兩個人好,長痛不如短痛,這樣結束也是唯一的辦法。”

    “你讓我和孟瑤分手,不外乎是因為我的家世配不上你孟家,但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敢保證我就沒有發達的一天。”

    孟方笑了笑,不知者不懼,秦宇不了解孟家的勢力,又怎麼會明白要想達到這個高度有多困難。秦宇作為妹妹喜歡的第一個男生,孟方也不想對他用强,能讓對方知難而退是最好的,索性開口道: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麼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在兩年之內得到我的認可,我就允許你和我妹妹相處下去,並且還會幫助你解決孟家其他人的意見。”

    “你可能會覺得我這是拖延之計,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瑤瑤畢業后,我會安排她去國外留學兩年,如果這兩年你能得到我的認可,等瑤瑤回來我將不再阻攔你們。”

    孟方說到這,語氣一轉:“不過要是兩年后你不能得到我的認可,瑤瑤回來就會參加家里安排的相親,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兩年后我會親自到你們孟家帶走孟瑤的!”

    秦宇深深看了眼孟方,直接轉身離去。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和孟家抗衡的實力,不過他有自信,憑借著諸葛內經他一定能闖出一片天地。

    “你就不怕我是拿話敷衍你?”

    孟方瞧見秦宇走的干脆,倒有點疑惑,喊道。

    “你不會的!”

    秦宇瞧見孟方的第一眼,就自動根據諸葛內經的相术對他進行了一翻觀察:凡觀相貌,取其端正,豐滿為上,尖陷為低,尖削為下,骨胳精神,相其神氣。孟方此人劍眉雄長,天庭四方,豐滿瑩潤,這種人一般都是光明正大之輩,不屑狡詐欺騙。

    “不過你最近最好還是開車小心點!”

    秦宇最后回頭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他觀孟方的面相,顴骨部位略成灰色,所謂顴骨如墨,易有車禍,觀這顏色屬于輕微的車禍,想必沒什麼大事情,不過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孟瑤的哥哥。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47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50 PM 編輯

第五章 回家


秦宇走后,孟方被秦宇最后一句話說的摸不著頭腦,最后只能歸到對方故弄玄虛,自作神秘,他又不是什麼風水算命先生,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回到車上,孟方開著路虎駛出校園,不知怎的腦海中總是想起秦宇的最后一句話,眼皮在細微的抖動不停。

    “嗎的,我這是怎麼了,被那家伙一句話給嚇住!”

    孟方呸了一句,這才感覺安心的多,只不過他自己沒有發現,原本開車都是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這次卻變得平穩許多。

    路虎車一路四平八穩的朝前方路口駛去,這條路上的車輛不多,只是突然身后聽得一陣喇叭聲傳來,孟方通過后視鏡看到一輛寶馬車在他后面,鳴喇叭示意要超車。

    要依孟大少平時的性子,根本不會理身后的寶馬車,早就路虎馬力全開,將對方甩在身后,只是這次鬼使神差的卻乖乖把車開往一邊,看著對方呼嘯而過。

    “sb玩意,開著這麼一輛大家伙,速度和烏龜一樣,真是糟蹋好車!”

    寶馬車的主人超車的同時,不望對著路虎車上的孟方進行嘲諷,旋即寶馬車狂奔而去,留下一排尾氣。

    孟方被寶馬車主人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他什麼時候被人家罵過,雖然近几年修身養性,脾氣收斂了許多,但是當初他也是出了名的紈绔,在jx省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被人罵過,只是現在紅燈亮起,那寶馬車已經消失在轉彎處,想要罵回去也找不到人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車子轉過彎,孟方瞧見不遠處,七八輛車橫七豎八的停在馬路中間,車頭都已經變形,而在這些車子的對面,一輛十二輪卡車橫翻在路中間,車頭前方還嵌著一輛已經被撞的車身完全扭曲的轎車。

    看著眼前的事故場面,孟方很快就分析出了個大概,應該是大卡車失控撞擊上這些轎車,這七八輛車顯然是受了無妄之災。

    孟方仔細一看,隨即笑了,那輛寶馬車也在其中,只是前面已經堵塞,他不知道寶馬車的主人狀況,不過看車型變形的程度,起碼不好受。

    “活該,叫你超車,叫你嘴不干淨!”

    孟方哈哈大笑,可隨即又好像想起什麼,笑聲戛然而止,眼孔放大,他想起了秦宇對他說的話,如果沒有秦宇最后那句話,再想想自己以往的車速,恐怕現在自己也會是那几輛倒霉的轎車車主之一。

    想到這,孟方的神色陰晴不定,秦宇最后的一句話到底是無意的,隨便一說,還是真的能預料到眼前的事情,如果是后者的話……

    孟方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后者的話,他對秦宇的調查可能錯過了什麼,或者說這些都只是表相而已。

    ……

    ……

    孟方現在的想法,秦宇不得而知了,再回到寢室后,他便做了一個決定,回家里一趟,然后再考慮要去哪里發展。

    秦宇的老家也是jx省的一個縣內,離nc市不遠,做火車也就兩個小時,而且最主要的是來返的車次較多,隨時都可以買到票。

    寢室的東西沒什麼好收拾的,現在還不到畢業的時候,秦宇只帶了几套衣服,放入行李包中。一切准備好后,他拿出了手機,盯著通訊錄上那個熟悉的號碼沉吟了半響還是撥通了過去。

    “喂,秦宇你旅游回來了啊!”

    清脆柔和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帶著一絲喜悅,正是孟瑤的聲音,絲毫沒有一般女生因為男朋友出去七八天沒有一通電話而因此生氣,大發脾氣的跡象。

    和孟瑤相處的日子,他們從來沒有過爭吵,這讓寢室的那些家伙高呼蒼天無眼,秦宇泡到一位校花級美女也就罷了,偏偏這位美女還溫柔賢惠,和現在的女生恨不得把男友當男仆使的形成鮮明的對比。

    “嗯,我剛回來。”

    秦宇柔聲回應道。

    “你都去了哪里玩啊!”

    秦宇通過電話和孟瑤詳細的說了這次旅游去玩過的地方,旅途中的一些好笑事情,不時引得對方嬌笑吟吟,當然對于諸葛內經這件事情,他沒有說出來,不是不相信孟瑤,只是這種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不是他是當事人,如果這事出自別人之口,他也不會信,只會罵一句:“神經病”。

    等秦宇講述完這次旅行的事情后,兩人同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孟瑤,我有話和你說!”

    “秦宇,我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的聲音又同時響起,旋即,雙方又都噗呲一笑,秦宇繼續道:

    “你先說吧

御妹!”

    那邊,孟瑤猶豫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磨蹭了一會才輕聲道:

    “秦宇,我家里安排我下個月出國留學。”

    “這孟方,原來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怪不得激自己和他打賭。”秦宇此刻卻是想到了先前和孟方的對話,這家伙嘴上說給自己一個機會,恐怕這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的主意,安排孟瑤出國早就在他的計划之中。

    “秦宇,你有在聽嗎?”

    焦急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卻是孟瑤發現這邊沒有聲音,出聲詢問,秦宇趕忙拉回思緒,道:

    “在聽啊,出國是好事啊,既然你家里給你安排好了,那就去吧,現在通訊工具這麼發達,也很好聯系的。”

    聽到秦宇的話語,對面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旋即孟瑤的聲音再次傳來:

    “可是,秦宇你能陪我一起出國留學嗎?”

    孟瑤的聲音帶著希翼,剎那間,秦宇很想點頭答應,只是隨即他就想起了孟方,想起來兩人之間的承諾,他不能答應孟瑤。

    “孟瑤,我恐怕不能出國,你知道我的家庭,我父母只是普通人家,出國留學的費用不是他們能負擔的起的,我也不想他們在為我操勞了。”

    秦宇終究是狠心拒絕了孟瑤,這是他們相處四年來,秦宇第一次拒絕她,這同樣也是孟瑤第一次對秦宇提出要求。

    “哦!”孟瑤的情緒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又出聲,道:

    “秦宇,那你到時候會出國來看我嗎?”

    “肯定會的,我還得看著你,別被外國的帥哥給迷住了,把我拋棄了!”

    秦宇半開玩笑道,果然,聽到秦宇的話語,孟瑤的聲音再次變得愉悅起來,道:

    “那得看某人來看我勤不勤了!”

    秦宇能想象到此刻孟瑤在電話那端皺著瓊鼻,俏皮的神情。

    ……

    掛掉了孟瑤的電話,秦宇把手機揣入懷中,背起行李,大踏步的朝宿舍外走去,此刻他在心里默默發誓:“孟瑤,你等我,兩年后我會親自到孟家,讓你光明正大的跟著我,到時候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

    sr市的火車站出口,三三兩兩的面包車司機操著各個縣城的方言在拉客,sr市內只有一個火車站,所有回家的人都是通過這里再轉車回到自己所在縣城。

    秦宇剛走出出站路口,一位青年男子就迎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宇,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在這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火車晚點了,沒辦法的事,表哥你怎麼會來接我啊!”

    “姑媽告訴我你今天回來嘛,想著咱們鎮上又沒有直達的車子,我就來接你了


異界游騎兵。”

    青年男子是秦宇三舅的儿子,比秦宇大了三歲,名叫張華,和秦宇不同,張華上完初中便去南方闖蕩了,據說在某個建筑公司旗下當一位包工頭,這些年下來也賺了不少錢,去年剛買了一輛廣本,在鎮上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二伯家新居今晚上梁,大家都回來了,可以好好熱鬧下了,奶奶可是說好久沒見到你了。”

    秦宇外婆總共生了三個儿子,一個女儿,女儿就是他的母親,秦宇又是獨子,作為唯一的外孫,不論是外公外婆還是舅舅們對他都十分疼愛。

    秦宇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二舅家新居落成,按照當地的習俗,要擺酒席,秦宇自然要趕回來。

    兩人上了張華的車子,秦宇打趣道:

    “表哥,你現在混的不差啊,車子有了,什麼時候給帶一個嫂子回來啊!”

    “去去,別嘲笑我好不,我就是這兩年運氣好,賺了點錢而已,哪能和你們大學生比啊,我家老頭每次喝醉了酒,都要數落我一頓,說當初不好好讀書,哪怕賺再多的錢,也是大老粗一個。”

    張華的話,惹得秦宇一陣好笑,三舅以前是鎮上的小學老師,也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有學識的人,對于自家儿子不讀書出去闖蕩,一直是充滿怨氣,按照他的話講:“万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其實三舅的這種思想,在農村很普遍,農村的老一輩人都是沒讀過什麼書,每年逢年過節,貼對聯辦好事都要請一些識字先生來幫忙,正是缺什麼就盼什麼,在老一輩人眼中只有讀書人的地位才是真正的高。

    “小宇,你今年也要畢業了,有沒有打算好去哪里發展啊!”

    “沒啊,怎麼,表哥你願意收留我啊!”

    “嘿嘿,只要你願意來,我就敢收留你,說實話啊,我現在有點力不從心了,活干的大了,很多事都忙不過來了,尤其是賬目這一塊,我讀的書又少,請一個外人來當會計,又不放心。”

    “我又不是學會計的,去你那工地也沒法幫你算賬啊,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秦宇的話引得開車的張華轉過身來,認真的問道:“小宇,你從小就聰明,點子多,有什麼方法和我說說。”

    “我的方法很簡單,找一個會會計專業的嫂子不就得了!”

    “又打趣我了是不,我一個初中畢業的大老粗,人家那些女大學生哪會看的上我!”

    “表哥,你這就不知道了。”秦宇的眸子閃過一道狡猾的亮光,要知道表哥已經二十六了,在農村二十六歲還沒有女朋友可是很少見,為此外婆和舅媽不知道嘮叨過多少次了。

    “現在又不是以前,大學生遍地都是,工作也不好找啊,表哥你現在怎麼也算是一位老板了,又不是配不上,怕什麼。”

    秦宇說的是實話,自從大學擴招,每年畢業的大學生几百万。多少大學畢業的學生出去工作月薪也就三四千左右,在現在這個物質社會,很多人看人的標准就是以錢為主了,就表哥這樣的年輕又有錢的,還是很多女大學生的首選目標。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48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6:50 PM 編輯

第六章 符箓

黑色的廣本緩緩駛進鎮上,並沒有前往秦宇家,而是直接一轉,停在了一座剛建成的四層毛胚房前。

    這棟房子就是秦宇二舅家的新房了,農村有一個風俗,新房建成必須要擺落成酒,而且這個時間也是有講究的,新屋動土的當年可以選擇一個吉日,要是當年不選的話,就只能等到三年后,而在這三年時間新屋里不能放爆竹煙花。

    秦宇二舅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要他逢年過節不能放爆竹煙花,實在是太難受了,因此房子毛胚建好了,他便找了一位風水先生,直接選了個黃道吉日,也就是明日擺新屋落成酒。

    下了車,秦宇端倪著這棟新房,眉頭輕微的皺起,回頭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臉色旋即一變,充滿了凝重。

    “小宇,你怎麼了?”

    從另一邊下車的張華瞧見自家表弟的神情,出聲問道。

    “表哥,這棟房子的選址是請哪位風水師傅看的啊!”

    “咱們鎮懂風水的也就只有李家一家人唄。請的是李師傅選的址!”張華答道。

    “李師傅?我記得李老爺子好像去年心髒病突發,去世了啊!”

    “是李老爺子的儿子,李國方師傅!”

    聽了表哥的回答,秦宇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老爺子替鎮上人家看風水近半輩子,應該不會不知道這種格局,如果是他的儿子,倒是可以理解,想必是學藝不精。

    “都說庸醫害人,沒想到這風水師要是平庸,害處之大更是遠在庸醫之上!”秦宇咕嚷了一句。

    “小宇,你在嘀咕什麼呢?”

    “啊,沒什麼,走吧表哥,外婆他們想必都在里面,別讓他們等急了。”

    ……

    秦宇在外公這邊是比較受寵的,這從他和張華兩人進入新屋,受到眾人的不同待遇就可以体現出來,搞的張華白眼朝他一翻,意思再說:“看吧,你這外孫比我這親孫子還受寵!”

    其中秦宇外婆和三舅的態度為最,外婆拉著外孫的手不肯放開,三舅在一旁也是滿臉微笑,對于這個聰明好學的外甥是滿意之極,只是目光轉到自家儿子張華身上時,卻又沒什麼好臉色。

    好不容易從外婆身邊脫身,秦宇獨自來到新房廳堂,閉目感應著什麼,良久,臉色已經黑下來。

    “喪風煞,破財喪家,恐怕二舅一家搬進新房几年就要出事。”

    秦宇站在房屋外便已經察覺這房屋的選址極其不好,像極了諸葛內經中記載的喪風煞,此刻站在屋內,根據八卦方位親身体驗了一番,已經能百分百確定這正是喪風煞了。

    喪風煞是一種極其凶惡的煞氣,諸葛內經中記載:家宅中喪風煞必然會導致家宅主人身体不適,財運流走,長期居住其中更是會家宅不寧,有血光之災。

    “既然讓自己碰到了,就不能讓二舅一家再受這喪風煞的危害!”

    秦宇腦海中轉過諸葛內經中化解煞氣的方法,根據諸葛內經的說明,化煞法很多,但是歸納起來不外乎是三種:鎮法,化法,改法。

    鎮法:常采用一些特殊山石,桃木,兵器,符?等,强制改變氣場,不過這種方法比較暴烈,對于煞氣也只是鎮壓而已,隨著時間的推移,煞氣越加凝聚,最后終是會反復

晉江文學城系統。

    化法:通常石刻太極圖陣以及一些其他的陣法置于地下,以化解煞氣,尤其是太極圖,具有吸納一切不良煞氣的力量,而且“其大無外,其小無內”。

    改法:顧名思義,改變地表周邊環境,從根本上把煞氣的源頭去掉,不過這種方法只適合一些小型建筑,不然的話代價太高。

    三舅新屋已經建成,化法已經不適合了,而且因為明天就是新屋落成的黃道吉日,想要破土重改也來不及,秦宇現在只能先想辦法把這煞給鎮壓住,日后再慢慢化掉。

    “表哥,麻煩你一件事情!”

    秦宇要鎮壓住煞氣,自然需要借助道具,直接找到表哥張華開口道:

    “我現在要一只狼豪筆,和朱砂!”

    鎮煞的道具不是說一般的兵器或者桃木就行的,必須經過開光加持,這類東西秦宇現在一會也尋不到,只能采用另外一種道具,符?。

    只不過真正有效的符?和現在一些所謂的道士畫出來的不同,真正的符?必須是用狼豪筆來畫,狼豪本身就具有破煞的作用,而符?的圖形也不是現在道士畫的那些。

    “你要這些東西干嘛?”張華疑惑道。

    “你先給我找來吧,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秦宇現在沒時間和他解釋,雖然諸葛內經里面有符?的畫法,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畫符,畫符講究的是一筆勾成,腦海中關于這鎮煞的符?圖案他都還沒記熟。

    狼豪筆現在並不好找,張華最后還是從一位老先生那里借來了一支,狼毫筆,朱砂,黃表,這些東西都齊全了后,秦宇把他趕出了房間,不顧表哥在門外大喊他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秦宇所呆的房間是二舅在新屋住的一個粗胚房,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張桌子了,倒也干淨利索。

    畫符之前必先洗手,旋即要默拜九天玄女,風水始祖。

    做完這些儀式后,秦宇才在桌上鋪開黃表,狼毫筆沾滿朱砂,心中默想著符?的模樣,一筆提起,筆走游龍般畫了起來。

    “哎!錯了好几筆。”

    秦宇收筆,看著桌上自己畫出的符?又參照腦海中的符?,搖了搖頭,看來這畫符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屏息凝神,秦宇也不氣餒,重換一張黃表,繼續畫起。

    一張,兩張,三張……,桌子一邊已經堆放了一疊失敗品,秦宇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這畫符還真是很費精氣神,就這一會他就感覺到有點虛脫了。

    “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秦宇回想起腦海中關于符?的介紹:符?,靈之彙聚載物也,畫符者,靈之傳授者。

    “靈之傳授者……”秦宇默默念叨這句話,作為中文系的學生,這些文言文難不倒他,可靈又是什麼東西呢


韓娛之最貓妖。

    相傳經過佛法開光的物件充滿靈氣,這類物品能克煞氣,驅邪避厄。而這靈氣正是由佛法高僧灌輸的,可這高僧的靈氣又是從哪里來的?

    秦宇這回仔細翻閱腦海中的諸葛內經,這本經書足足有上万多頁厚,也沒有目錄提示,他只能一頁一頁翻過去,看能不能找到和靈有關的記載。

    “找到了!”

    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秦宇終于翻到了有關靈的介紹。

    “靈,天地之氣也,存于天地之中……”

    看完這一頁,秦宇星眸閃過亮光,所謂的靈其實就是天地靈氣,而符?正是通過特殊的圖案把天地靈氣彙聚到符?之中,以達到鎮煞的作用。

    一些得道高僧和道士都有特殊的修煉方法引導靈氣,就好比佛教的佛光普照,其實就是一種對靈氣的運用方法。

    諸葛內經中也有通過口訣引聚靈氣的方法,秦宇將口訣背下,再次提起狼毫筆,口中念道:

    “游思妄想莫紛紛,淨土能歸了悟真,

    不昧當前常內運,全憑洗滌在功深”

    口訣一出,秦宇只感覺一股清爽的氣息透体而入,最后彙聚到手臂,流入狼毫筆尖處。

    不敢耽擱,秦宇吸納一口氣,一筆畫下,筆跡龍鳳飛舞,一道肉眼可見的微黃光芒隨著狼毫毛筆筆尖在紙上游動。

    “成了!”

    在秦宇最后一點落下,整張黃表光芒一現,不過旋即又恢復如常,一個特殊的圖案在黃表上形成,卻是和秦宇腦海中的鎮宅符圖案一模一樣。

    畫成這張鎮宅符,秦宇抬頭向窗外望去,發覺天色已經變黑,看來這次畫符,花了不少時辰。

    “先收起來,等晚上上梁的時候再找機會和二舅說說!”

    ……

    晚飯很熱鬧,母親娘家的大部分親戚都來了,大家相互一起交談,一些幼童滿屋子里跑,追逐嬉鬧,偶爾還伴隨著大人們的一聲嚴叱。

    吃完飯后,眾人都沒有散去,尤其是年輕一輩大多留在這里,等待著上梁。農村人講究新屋落成選擇吉日進行上梁,時間一般是選在午夜十二點開始。

    三月的天氣還是有點陰寒,老人和小孩大部分都回家睡覺,年輕點的就圍聚在火盤前,相互打趣著。

    炭火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紅彤彤的。眾人歡聲笑語,一片親情彌漫。

    “你們這些年輕的小伙子,可有誰知道上梁的習俗是怎麼來的?”

    三舅張遠橋走了過來,瞧著圍成一圈的年輕小輩們出言道。

    “三叔,你這可難不住我們!”

    說話的是一位女子,大舅家的女儿張敏,已經出嫁了五年多,現在是鎮上小學的一名老師。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6:53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7:13 PM 編輯

第7章 夜話風俗

張敏妙目一轉,道:“上梁是建新屋中要舉行的五大儀式之一。這五大儀式是:一,屋場地"安符師"儀式;二,"放水"(正屋正堂埋地下排水溝)儀式;三、安大門儀式;四,上梁儀式;五,"落(搬進)新屋"儀式。為了使"上梁"儀式更隆重,更壯觀,家境富裕的,往往把"上梁"與"落新屋"儀式合並舉行”。

    “別耍話頭,你說的這些是儀式,我是問你們上梁的習俗是怎麼來的。”

    “三叔,你急什麼啊!”

    張敏視線投向另外一處,朝著坐在一邊的秦宇使了一個眼色,才笑嘻嘻地對三叔道:“這個還是叫咱們家的大才子來回答吧!”

    張敏對這些儀式了解,也是因為自家當初建新房的時候經歷過,可真要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卻是難為她了。

    “呃,那我就說說吧,要是不對的地方,小舅你可別嘲笑我啊。”秦宇瞧見表姐的目光,只得接腔開口說道。

    “小宇,你就說說,不對的地方小舅給你補充!”張遠橋鼓勵道。

    “其實上梁的習俗自古有之,俗語說:‘房頂有梁,家中有糧,房頂無梁,六畜不旺’人們認為梁安得正、安得穩、安得鬧,才能興旺家業。而且古時候對于梁木也是有著嚴格的選擇的,必須是圓直的梁木,不能歪斜,這樣的梁木才能用做上梁……”

    秦宇凱凱而談,在大學期間他就對這些民間習俗很感興趣,也進行過一些了解和調查。

    “不錯,上梁的寓意你說對了,那你知道上梁都有哪些程序不?”

    張遠橋是一個教書先生,沒能難住秦宇,習慣性的就要詢問到底。

    “嘿嘿,小舅,這個我還真了解過。各地上梁的習俗都不同,就咱們這個地區來講,上梁得選一個吉日,然后在前一天晚上,由木匠和砌匠師傅把彩梁抬放在新砌房屋廳堂的桌子上,蔸頭放東邊(即朝左),尾頭放在西邊(即朝右),接著主人家擺好瓜子水果,陪著師傅們守梁,防止一絲污穢,陰邪之物接近彩梁。

    守梁的時候,首先是木工師傅要作出陪梁儀式。他先在茶盤抓上一抓米,往廳堂四面一撒,向梁樹作揖后說道:

    “此梁此梁,很不平常,棟梁上屋,穩穩當當,紅星高照,金碧輝煌真實武力。合家吉慶,人丁興旺,老者長壽,壽比山崗;少者添喜,蘭桂騰芳。仕者榮升,鵬鳥高翔;學者榮發,青云直上。万事如意,大吉大昌。”

    木工師傅稱述了賀梁詞后,就是得按規矩出煞了,要找主人討一杯淨水,喝入口中,往梁樹上一噴后說道:

    “眼看一邊,天地開辟,日吉時良,皇帝子孫,砌造華堂,安居適宜,凶神退位,惡煞潛匿。此間陪梁,永遠吉昌。一聲槌響透天上,万聖千賢陪大梁,天煞快歸天上云,地煞順水下洛陽。”

    秦宇的聲音抑揚頓挫,隨著嗞嗞作響的炭火聲,傳入眾人耳中,眾人腦海都能浮現出木工師傅吟詞的生動場景“很好,沒想到小宇你對上梁的習俗這麼了解,繼續說下去,也給他們長長知識,這些老傳統現在的年輕人是沒几個人懂了。”

    張遠橋很滿意秦宇的表現,不過正如他所說的,現在的年輕人對于傳統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這些東西恐怕再過個几十年,等老一輩的人去世后,就要徹底消失了。

    “我以前只知道上梁的儀式挺復雜的,沒想到還有這麼多講究。”這是秦宇的另外一位表哥出聲感嘆。

    秦宇點了點頭,對于小舅說的話他也認可,現在的青年追求的目標不同,快節奏的生活讓這些古老的繁瑣習俗沒有几個人去用心了解了。

    “出煞以后,來客和主人一起坐在廳堂陪梁,到半夜后,就備辦酒肴招待陪梁的人宵夜喝酒,主人對木工、砌匠師傅更要厚禮款待,往往是燉肘子感謝他們的辛勤勞作,新屋主人得陪木工、砌匠師傅慢酌慢飲,夜宵結束后,時間也臨近五更。

    這時,木匠師傅把涂成紅色的斧頭、墨斗、曲尺拿來放在桌子上,三尺斜靠桌子左前方。砌匠師傅也把瓦刀、掛尺拿來放在桌子的右前方。一切准備好后,梁上放上一只大紅公雞,這時,掌墨斗的木工師傅走到桌子前說:“魯班來得早,此刻上梁好。”接著木工師傅用五谷和筆墨紙張之類物品放在梁木正中,再用紅布封梁——緊緊地把梁腰包好,並用紅線將包梁紅布縫好,便吟唱拴梁詞道:

    手拿主家一片綾,一丈三尺還有零,

    左拴三下增富貴,右拴三下點翰林。

    主家人財兩興旺,榮華富貴滿門庭。

    吟罷,木工和砌匠師傅各舉一杯供酒,往頭上一舉,再往梁樹上灑酒三下,同聲念道:

    手端主家一杯酒,贊個天長與地久;

    手端主家二杯酒,榮華富貴代代有;

    手端主家三杯酒,子子孫孫封王侯。

    木工、砌匠舉酒祭梁后,木工匠就要拿公雞放在梁樹站著。首先拿著雞贊道:

    手拿主家一只雞,生得頭高尾又低;

    頭戴金冠霞佩錦,身穿五彩羽毛衣。

    此雞不是非凡之雞,東家老板祭梁之雞!

    說罷將雞放在梁樹上,叫做活龍站梁,意寓家業興旺。祭梁儀式后就到了上梁吉日良辰。木工師傅和砌匠師傅在樹兩頭用纏上紅紙的繩子,各自拿著安梁工具爬上正柱頂端,提著繩子,兩頭保持平衡,慢慢地往上拉,並邊拉邊吟贊詞道:

    主家今日屋上梁,喜逢黃道降吉祥,

    福星高照生光彩,金玉滿堂百事昌。

    吟罷,陪梁的賓客、主人和來撿拋梁饅頭的合村男女老少都應聲大喊道:“好的!”那應和聲響徹云霄,合著鳴放的鞭炮聲,把上梁的氣氛喧染得喜氣洋洋,熱鬧極了。

    這時砌工師傅又吟道:

    “此梁此梁,很不平常,長在山上,今日作梁。今日上梁,喜逢黃道,谷昌吉旦,紫微高照。棟宇增輝,物華天寶。長者益壽,歲獻瑤桃。少者進喜,月圓花好,讀者進學,龍門高跳,官者加祿,步步升高,耕者豐產,谷滿倉廒。家業興旺,永進財寶。”

    木、砌工師傅邊吟唱邊把梁樹拉上正柱頂端放穩,又將繩子放下,把饅頭、花生、糖果、硬幣拉上梁去,為討彩話,故意問道:“下面好多的人呵,斧子不要亂丟!”接著便大聲喊道:“梁樹安好,招財進寶。一天早,百代好。拜請師傅,快快把上梁饅頭拋吧!”于是木工師傅和砌工師傅坐在梁樹穿方上,一邊拋饅頭,一邊吟唱上梁喝彩詞……

    秦宇的話語終于說完,眾人還在回味當中,良久有人發出一些感嘆:

    “沒想到要當一個好的木匠師傅不但要會做活,還得懂這些啊!”

    “其實在以前,學徒們跟著木工師傅學活,什麼時候能出師,就是看師傅會不會教他這些東西了,學會了這些,才能算正確出師。”

    小舅適當的接了話,秦宇也是點頭認可,古時候的匠師們都很嚴格的,想要出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咦!不對,小宇,你這說的這些雖然很不錯,可是和我們這里的習俗有些地方不同,就你說的陪梁儀式好像就沒有,而且也沒有出煞儀式啊!”張華回味了一會,卻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笨蛋,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都鋼筋水泥房了,哪來的梁,小宇講的是以前的習俗!”張遠橋對自己的這個儿子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初背著他輟學去外面闖蕩,差點把他氣出病來。

    秦宇朝表哥張華投去一個節哀的眼神,小舅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毫不留情的打擊表哥,這已經是眾人悉數見慣的事情了。

    張華眸子對他眨了眨,示意秦宇幫他解圍,不然就自家老頭能抓住機會數落他半天。

    “其實雖然現在房屋都不需要用到梁了,但是這些儀式還是有的,只是換了一個方式,就拿出煞儀式來說,現在木匠師傅會抓一只公雞繞著整棟房屋各處游走,每個門口角落都會放上一些竹條,公雞走過之處,都要有人拿起竹條拍打牆壁,這叫驅煞!”

    秦宇對于表哥投來的求助,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只好替他解釋:

    “在民間公雞本身就有破煞喚陽的本領,這公雞所到之處,陰煞污穢東西自然不敢呆著,聽到竹條的拍打聲,就會躲進竹條之內,然后等木匠師傅走完整棟房子后,人們就要收全竹條由一個人拿柱子捆著鞭炮在前面開路,有竹條的人就要跟著跑出去,這叫送煞!”

    “嗯,這書沒白讀,這些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可不能丟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5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7:15 PM 編輯

第八章 喪風煞

炭火換了几次,夜色也越加濃厚,女生們大都熬不住去睡覺了,這時候二舅和几位木工師傅也來到了大廳。

    午夜十二點,正是上梁的時辰,現在的房子已經沒有梁柱了,更多的是木匠師傅把一個紅綢平安符吊在大堂頂中央,象征著上梁儀式。

    炭火堆前的一群年輕小輩也都呼啦的圍了過去,從秦宇和他們講解了上梁的習俗后,大家再對比木匠師傅的動作,發現每一個動作果然都有寓意

盛寵萌妻,總裁老公別心急!。

    一把新的紅木梯子,這是每家新屋上梁必須要有的,在木匠師傅上梁之前,這道梯子不能讓任何人踩過,以此來表示對上梁的重視。

    秦宇和張華站在一邊,看著木匠師傅念完賀詞,准備登上樓梯,他的眉頭皺起,心中腹誹:“上梁求的是平安,家業興旺,而這喪風煞卻是破財喪家,兩者相衝,這紅綢平安符要能掛的上去才奇怪”。

    木匠師傅一手捧著平安符,一手扶著梯子,一步步而上,很快就爬到大堂頂,伸手舉起平安符,想要將其掛在特意在頂上預留的一截鋼筋鉤子上。

    嗚嗚~~~~~

    平安符一掛上,二舅的臉上高興的神情還未消失,一道狂風憑空吹來,嗚嗚作響,吹得平安符在空中搖曳晃動,最后竟掉落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情況!”

    人群一陣驚呼,木匠師傅也怔了一會,旋即馬上開口補救道:

    “風來賜福!”

    接著又下了樓梯撿起平安符,對著四方方位拜祭,口中吟誦著《魯班先書上梁文》。之后才再次登上梯子,這一回,把平安符掛在鉤子上后,木匠師傅手固定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才雙手離開。

    “騰!”

    木匠雙手一離開,平安符再次搖晃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掉落在地上。

    “靠,不會這麼邪門吧!”

    張華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平安符,朝身邊的秦宇小聲說道。

    木匠師傅變得手足無措,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簡直是見鬼了一般,二舅的神情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凶宅之兆啊!”

    老一輩的人見多識廣,輕聲說著。上梁是保平安,可現在平安符壓根就掛不上去,正是預示的房屋主人有凶兆。

    眾人的臉上都有一層陰霾,秦宇瞧見這種情況,知道這個時機適合他出場和二舅明說了,一步跨出,來到人群中間。

    “這不是什麼凶兆,這只是風水師傅選址的時候沒有避過一些煞氣造成的”秦宇拾起地上的平安符朝眾人開口。

    “小宇,不要胡說!”秦宇二舅瞅了眼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出聲打斷了秦宇。

    秦宇的眸光順著二舅的眼神朝那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帶著一頂氈帽,留著八字胡,此刻臉色有些難看,盯著秦宇,開口說道:

    “一個小輩,懂得什麼風水學說,在這胡言亂語,我李家為鎮上多少戶人家看過風水選址,從來沒有出過錯。”

    “如果是李老爺子自然是不會出錯,不過李先生你就難說了。”

    秦宇瞥了眼對方,庸師害人害己,還目光自大,秦宇也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這樣的風水先生繼續給人家看風水只會害鎮上更多的人家。

    “不然請李先生告訴我,為什麼平安符會掛不上去。”

    “這……”

    李國方本想說是因為主家之人有凶兆,只是當著秦宇二舅的面自然不好說出口。

    “你想說是因為我二舅一家有凶兆對吧!”

    秦宇譏笑了一聲,瞥了眼李國方,頗為不屑,說:“風水學說本就玄奧復雜,嚴謹異常,作為一位風水師替人選址必須一絲不苟,反復推敲方可,只是你嘛……”

    “黃口白牙,你既然說我選址有問題,你就指出來,要是指不出來的話,你就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下跪道歉。”

    李國方被秦宇話語和不屑的神情氣得雙眸几欲噴火,作為鎮上唯一的一位風水師,在鎮上誰見到不得笑臉相迎,哪戶人家做紅白喜事都要恭恭敬敬的請他去,現在被一位小輩質疑,自然忍受不住。

    “小宇!”秦宇二舅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擔憂,說實話對于平安符掛不上他內心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風水問題,只是李家是鎮上唯一懂風水的人家,他就怕秦宇年輕氣盛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沒有台階下。

    “二舅,你放心,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把握!”

    給了二舅一個肯定的眼神,秦宇又繼續對李國方問道:

    “李先生對于房屋選址在風水上的講究想必清楚吧。”

    “哼,你這是廢話,風水學上對房屋選址有著嚴格的規矩,好的房屋必須坐北朝南,取抱陽之意,門前最好是有綠水環繞,而且還得有風,無風之宅是選址的最大忌諱。”

    李國方一臉不爽的回答,這些都是風水學上的基本認知,這小輩竟然拿來問自己。

    “那麼李先生給我二舅選址的時候,應該也注意到這些東西嘍!”

    “那是當然的!”李國方神情自傲,道:“雖然這棟房屋前面無水,但是遠處即是農田,也能有著綠水環繞之意了,再觀這明堂高亮,正對寬闊田野,納四季之風,環抱其中,凝聚各種財氣,福氣……”

    “好一個納氣,只可惜你納的是破財之氣,喪門之風!”對于這種半桶水晃蕩的人,秦宇是沒有一點好感的,毫不猶豫的打斷對方。

    “你信口雌黃……”

    李國方眉毛揚起,面龐通紅,怒視著秦宇。

    “是不是信口雌黃,一會你就知道了。”

    秦宇此刻卻是不管李國方要吃人的眼神了,自顧自道:

    “你只知道風,但你卻不知道風有陰陽之分,曲直之分,有情無情之分,我二舅房屋正對廣闊田野,這風毫無阻礙,本就是直風,直風無情,吹過田野,又被這些植物吸收掉一點生機、陽氣,到最后吹入我二舅家的就是陰風、無情之風。”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我胡說八道,不過我會證明給你看看!”

    秦宇走到桌子前,抓起一把紅米,在八個方位各作一個標記,然后轉身朝在一邊已經目瞪口呆的張華道:

    “表哥,我已經在在地上標出八卦方位,你站在每個方位上去感受一下這風

晉江文學城系統。”

    “小宇,你這是搞什麼名堂,難不成你還真懂風水啊!”

    張華走過秦宇身邊的時候低聲詢問了一句,這才站到了秦宇標記的方位上。

    “表哥,你現在站的是乾位,說說你現在的感覺!”

    “感覺啊,沒什麼感覺啊,就覺得和剛剛一樣。”

    “很好,你再去其他方位站一下。”

    “故弄玄虛!”李國方不屑地撇了下嘴唇,他李家給人家看風水這麼多年的經驗他還不信還不如一個小輩。

    “咦!,怎麼感覺有點冷了,涼颼颼的”

    張華一腳踩在另外一個方位上,只感覺一陣陰風扑來,這回不用秦宇再次出聲,又轉身朝另外一個方位踩去。

    “操,怎麼這麼冷!”李華一腳踏上一個方位,一聲驚呼,整個人打了一個寒顫,仿佛見鬼一般,立馬離開那個方位。

    秦宇看的清楚,李華剛踩的是坤位,在八卦中坤位象征三爻皆陰,是陰氣最重的地方。又加上這無情陰風的作祟,這個方位將是陰冷異常。

    “好了,表哥不用再試了。”

    “小宇,為什麼我站在那個位置會感覺那麼的冷?”

    張華站在坤位邊上,仍然心有余悸,這種陰冷的感覺就好比人處在冰凍庫內一般,全身寒毛都豎起,滿身雞皮疙瘩。

    “那是因為你處的這個方位在八卦中叫做坤位,本就是聚陰之位,加上這陰風長久的吹入,造成陰氣凝聚不散,自然感到異常寒冷。大家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嘗試一下。”

    秦宇的解釋惹得眾人一片嘩然,大家紛紛去嘗試了一番,每一個踩到坤位的人身形都震了一下,旋即臉色大變,動作和張華先前一模一樣。

    這一下,大家望向李國方的視線就有點不對勁了,他們已經有點相信了秦宇的話,畢竟剛剛大家都親身体驗到了那股陰寒。

    瞧見眾人投來的質疑視線,李國方猶自嘴硬,道:“這有什麼,坤位本就是陰位,陰氣重了一些也很正常。”

    “這陰氣是重了一點?呵呵”

    秦宇一聲冷笑,說道:“正常一棟房子,乾位屬于陽位,是陽氣最盛之處,相比其他地方,應該是略顯暖和的。可是現在站在乾位上卻沒有絲毫暖和之感,乾坤對立,既然坤位陰冷異常,那麼乾位就該溫煦異常,而現在這種陰陽失調的情況正是因為陰風凝聚,陽氣不入造成的”

    “我們通常說風水,風水,不是有風就是好的,風也有好壞之分,這種陰風直風無情之風只會給房屋主人帶來厄運,長久下去,必然破財喪門!”

    二舅的神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剛他親自站在了坤位嘗試了一下,內心已經相信外甥的話了,想到自己一家人要是搬進新屋,會有破財喪門的災難,這一刻望向李國方的眼神充滿了不善。

    “滿嘴胡言,這風哪還有這麼多講究!”李國方臉色通紅,猶自嘴硬,這關系到他的招牌,自然不可能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一品喚神。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也罷,我就讓你看個明白!”

    秦宇從懷中掏出一張符?,說道:“這喪風煞本就是破財喪家的凶煞,有它在,這平安符掛不上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這里有一張符?,名為:鎮宅煞,作用就是用來鎮壓房屋內的煞氣的!”

    秦宇一手拿起平安符,一手從桌上上拿起糊牆用的米粥,涂在平安符上,接著把鎮宅符給黏在了平安符的背面上。

    “麻煩師傅你再把這平安符掛上去試試!”做完這一切,秦宇把平安符遞給了木匠師傅,后者雖然狐疑,但還是依言踏上了紅梯。

    不是秦宇不親自去掛,上梁的儀式一直都是木匠師傅來做的,這也是有寓意的,寓意著:魯班梁上做,房屋万年不破!

    眾人屏息,視線全部投在了木匠師傅身上,就連李國方也不例外,甚至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不過他擔心和眾人不同,他擔心的是平安符如果真的掛上去了,加上秦宇剛剛說的這些話,恐怕他的風水師的招牌真要被砸在這里了。

    “成了,這回平安符沒有再晃動了!”

    “真的沒有再掉下來了,這鎮宅符真的有效!”

    平安符掛在鐵鉤子上,紋絲不動,眾人神情驚詫,不過旋即就將目光投向了李國方,秦宇已經用事實證明了他所說的話,這李國方這回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李國方的臉色青白交加,眼瞳瞧著四周的人群,從那些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懷疑,嘲笑,還有張家人的憤怒,當下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良久,一甩長袖,直接出門而去。

    “表哥,讓他走吧!”

    秦宇出手攔住了在一旁憤憤不平的張華,讓李國方離去,今晚的事情有這麼多的鎮上居民看見,用不了几天,今晚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鎮上。風水不像其他行業,只要出過一次錯,這招牌就算是砸了,想來日后鎮上的人家也不會去再請他幫忙看風水了。

    國人的做人之道一直是講究,不斷他人財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不過秦宇卻是明白,如果他不在大庭廣眾下把李國方的錯誤給指出來,留著他繼續給鎮上的人看風水,沒准誰家又會出現和二舅家一樣的情形,這種事情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小宇,二舅這回可要好好的感謝你啊,不然的話……”秦宇二舅和三舅一起走了過來,二舅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心有余悸的說。

    “二舅,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叫二舅媽給我燉一個燜豬肘得了,我可是好久沒吃到二舅媽做的豬肘了。”秦宇故意伸出舌頭,作狀舔了舔,引得二舅哈哈大笑說:“要吃豬肘沒問題,你想吃多少個,我就叫你舅媽去做多少個!”

    “小宇,你這風水是跟誰學的?還有你這符是自己畫的?”張遠橋在一旁問道。

    “以前和山上的道士學的,這符?也是他送給我的。”

    秦宇回答道,他早就想好了說辭,鎮上有一座山,山里曾經有一座道觀,可惜香火不怎麼旺盛,也就只有一個道士,道士在兩年前就去世了,這道觀也就徹底衰敗下去了。

    以前秦宇確實經常會去道觀玩,因為山不怎麼高,加上高中的時候學習壓力較重,秦宇往往通過爬山來緩解心情,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道觀的道士溺愛之寵妻至上。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那位道士也是一位高人啊,只可惜已經去世了。”

    張遠橋沒有懷疑外甥話語的真假,這種解釋也比較可信。人群中大家都恍然大悟,原來是有高人教導啊,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懂得風水之道,只有張華的眸子閃過莫名的神彩,沒有說話。

    秦宇的話能騙過任何人,卻騙不過他,看到這張符的時候,他就聯想到了秦宇叫他去找的狼毫筆和朱砂。不過表弟不願意說出來,他自然也不會去揭穿。

    …………

    “劈劈啪啪!”

    爆竹聲響個不停,二舅新房的落成酒很熱鬧,擺了三十多桌,哄鬧了一天,眾人才各自散去,秦宇也跟隨著父母回到家里。

    秦宇的父母是公務員,在鎮上也算是殷實家庭,只不過因為父母要上班,家里就只有秦宇一人未免冷清。

    經過這次二舅家的事情,秦宇越加明白諸葛內經的作用,這段時間呆在家里悉心研究,同時還上網查找一些資料,也觀看了《麻衣相法》《撼龍經》等風水巨著,和諸葛內經相互映照,受益匪淺。

    想要在兩年內出人頭地,配得上孟瑤,秦宇知道只能靠腦海中的諸葛內經了。

    就這樣,秦宇在家里呆了一個多月,直到一道電話過來。

    “喂,小宇啊,我是大舅,你現在來我這里一趟啊!”

    大舅張遠河渾厚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秦宇答應道:“哦,好的,我這就過來!”

    秦宇的大舅是鎮長,平時公務繁忙,秦宇一年也見不到几次,這次大舅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卻是想不通會有什麼事。

    大舅家離秦宇家隔著挺遠,秦宇只得鎖上院子大門,騎著電動車去。

    到了大舅家門口,秦宇才發現大舅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除了大舅外,還有另外一位中年男子。

    “大舅,找我有什麼事啊!”秦宇停下電動車詢問道。

    “小宇,這位是王秘。”

    張遠河笑著給秦宇介紹了一下身邊中年男子的身份。

    “王秘,那就是一位秘書嘍,能值得大舅親自介紹的,應該是縣里大人物的秘書吧,不是書記就是縣長了”。秦宇暗自側想,嘴上連忙道:

    “王秘好!”

    “不用客氣,這次你大舅找你來,是我的主意,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一下你!”

    王秘滿面和煦,沒有絲毫官架子,不說他本就是有求于人,就是張遠河的地位也不比他低,而且兩方都是一個陣營的,沒必要在自己人面前擺譜。

    “進來說吧,小宇,王秘這次找你來確實是有事情要你幫忙。”

    几人進了主廳,大舅媽給三人添上茶水,王秘書抿了一口才說出了事情逍遙九龍訣。

    原來王秘書是縣長的秘書,作為秘書本就該為領導分憂解難的,最近縣長家里出了煩心事,縣長的夫人走路無故摔倒,折了腰,不久,縣長的女儿又在學校突然從樓梯滑落,到現在都還躺在家里養傷,而且還經常做噩夢。

    領導家里無小事,縣長家的事情牽動了整個縣的神經,公安局經過縝密的調查最后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只能說這意外發生的實在是太巧了。

    不過暗地里,大家都有另外一種說法,說是縣長做了什麼得罪鬼神的事情了,家里人被惡鬼纏住了,才會發生這些事情,下一步可能要遭殃的就是縣長本人了。

    王秘書作為領導的貼身秘書,他的一切權勢都是來自縣長,沒有人比他更在乎縣長的安危了,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他決定去找民間高人驅妖抓鬼。

    只是這縣上號稱會抓鬼算命的人實在是少,而且很多一看就是招搖撞騙之輩,一個多月下來,几乎沒什麼收獲,不過就在不久前,他聽人說了秦宇二舅家的事情,眸光一亮,找了一位當時在場的人詳細打聽了當時的情況。

    從那人口中得知,秦宇師從山上道士,風水之术厲害無比,那人還特意把那直風曲風有情無情之風賣弄了一遍。

    王秘書一聽也覺得這種說法很有道理,而且既然是道士的高徒,那麼就應該也會抓鬼吧,畢竟道士的老本行就是抓鬼,這才找到了秦宇大舅希望見秦宇一面。

    王秘書話語落下,秦宇陷入了沉思,鬼神一說在諸葛內經中也提到過,不過根據經書記載,鬼要形成的條件極其困難,現在人類居住的環境根本就不可能形成。

    “王秘書,到底是不是鬼纏身現在還不好說,這樣吧,我這里有一張符?你帶給縣長,把它貼在正門頂上,並且焚香祭拜,如果真是鬼怪之類的話,應該會有作用!”

    秦宇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這張符的圖案和鎮宅符不同,這張符名為:擋煞符,作用是把一些煞氣污穢之物擋在門外。

    見到符?,王秘書也不奇怪,秦宇靠一張鎮宅符鎮住喪風煞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下收下這張符?,客套了一會便離去了。

    “小宇啊,咱舅甥兩人好久沒一起聊聊了,現在別走了,一會叫你舅媽整几個菜,咱倆叨叨!”

    “聽大舅你的”

    ……

    縣長家的事情,很快就被秦宇拋在腦后了,因為拿走符?的王秘書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大舅,說縣長女儿果然不做噩夢了,並且對秦宇表示了感謝。

    秦宇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打算走風水這一行,吃飯的家伙還要有的,羅盤是必備的,秦宇打算去縣城掏一個羅盤去。

    縣城有一條街道是專門賣一些蠟燭,黃紙,還有風水用具。秦宇以前每逢清明,過年都會陪著父親到這里買點黃紙蠟燭回去祭拜祖先。

    坐公交來到縣城后,秦宇一路邊看風景邊朝風水街走去,風水街位于lao城區內,秦宇自從上大學后就很少再來縣城了,看著路旁兩邊建筑的變化,也不禁感嘆社會發展的日新月異。

    穿過大路,鑽進小巷內,秦宇來到一條木樓小街前,這就是風水街了,十几年了,這里是還沒多大的變化,整條街道也就能夠讓兩三個人並排行走,不過現在不是什麼時節,這條街道顯得比較冷清,放眼望去也就那麼几個人在游逛超級重生特種兵。

    秦宇徑直來到一家賣風水用具的店鋪門前,里面滿目琳琅的放著各式各樣的羅盤,還有魯班尺。

    秦宇走進店鋪,雖然是白天,店鋪內還是亮著燈光,店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瞧了眼秦宇,卻沒有迎過來,想是在他眼中買風水用具的都是風水師,而風水師在眾人眼中的印象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秦宇年紀輕輕,和風水師的形象差太多了。

    秦宇也不在意,時不時的拿起一塊羅盤瞅瞅,只不過神情卻是不太滿意,這些羅盤大都是雕刻出來的,一塊好的羅盤古譜要求是手寫的,這樣才能体驗出念力,而雕刻的未免死板又毫無氣場。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那種手寫羅盤到現在都能成為法器了,又怎麼會這麼容易找到!”

    秦宇嘴角噙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諸葛內經中有一篇辨器篇,講的是如何勘察一件器具是否是法器,所謂法器就是經過一些高人念力長期加持,形成一種氣場,就好比經過佛教高僧開光的一些玉佩吊墜,往往有驅邪保平安的作用。

    風水師的羅盤也是一樣,經過一些風水大師長期使用的羅盤,同樣會形成一種氣場,相比一般的羅盤不論是方位堪輿,還是尋龍點穴都更具有精准度。

    “老板,你這有沒有那些老舊的羅盤啊,不是這種雕刻的!”

    雖然不抱希望,秦宇還是出聲朝坐在內里的老者問道。

    “沒有了,手寫的羅盤都是很早以前的東西,當初破四舊的時候早就被砸的精光了,現在哪還有啊!”

    老板的話讓秦宇臉上流露出肉疼的神色,這段歷史他卻是知道的,中國的很多傳統東西都在那段時間被破壞的精光。

    “算了,隨便挑一個用著先吧!”

    秦宇隨手在牆上拿下一塊羅盤,走到內里,問道:“老板,這羅盤多少錢!”

    “這個羅盤可是上好的花梨木做的,六百塊一個!”

    老者沒想到秦宇真是買羅盤的,露出一嘴被煙熏的黃牙,笑著開價道。

    秦宇撇了撇嘴,這老板欺負他年輕,羅盤的作用是根據磁場去定位,一般的羅盤都不會用花梨木去做,因為花梨木做的羅盤磁針的氣場會受到影響,磁針的穩定性遠低于一般木材做的羅盤。

    適合羅盤的木料一般都是采取剛中帶柔的木質,就像是一張宣紙。舉個例子,銀杏木,虎骨木這些用來做羅盤的標准木料,在墨汁寫上后是上下滲透。而檀木,花梨木,酸枝等木料則是左右滲透甚至長時間不滲透,當字寫完了也成了一個黑點了。這能体現羅盤的什麼呢?穩定性!當木料越接近宣紙的效果才適合用于羅盤,才不會影響羅盤的感氣效果。

    “老板給個誠心價吧,你這就是普通的松木而已,哪扯的上什麼花梨木!”

    “四百六十塊,這個價格最低了。”

    被秦宇一口道出了羅盤的木質,老板也不辯解,既然秦宇能喊出松木,想來對羅盤也是了解的,也就不再開虛價了劉小姐的穿越生活。

    “三百吧,可以的話我就買一個回去,其實我也只是為了研究一下古代的風水文化,說實話那些金屬制作的羅盤才几十塊錢一個,要實在不行我就去買那種的。”

    老板的眼睛在秦宇身上上下打量著,在思考著秦宇說的話的真假,最后還是答應了。主要是秦宇太年輕,不像一位風水師,更像一位學生,要真只是為了研究一下風水文化,確實可以去買一個金屬羅盤。

    相比几十塊的金屬羅盤,自然是這木制的羅盤利潤更高,就算是三百,也比那賺的多。

    老板去找一個袋子給裝上羅盤,秦宇隨意的打量這內里,目光掃視到桌上時,神情突然一震,那有一塊缺了一角的羅盤,而且還是一塊用墨汁手篆寫的。秦宇的目光閃過莫名的神色,旋即又恢復平常。

    “老板,你這塊羅盤怎麼還缺了一角啊!”

    接過老板遞來的袋子,秦宇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塊缺了一角的羅盤問道。

    “你說這塊啊,這是我鄉下一位親戚的,他們家以前是專門給人看風水的,不過在那動蕩的十年里,卻因此遭了秧,老爺子逝去了,很多東西都被砸了,這塊羅盤還是他們搬家的時候找到的,想必是在那個時候被毀掉的吧。”

    “老板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可以啊,這羅盤缺了一角沒什麼用了,你看看吧!”

    羅盤講究的是太極之道,圓生万物,這缺了角的羅盤卻是沒有哪位風水師會用的。

    羅盤一入手,秦宇就感覺沉甸甸的,他有一種感覺,這塊羅盤不普通,而且羅盤的材質烏黑泛光,應該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

    “老板,這塊羅盤雖然不能用了,但對于我研究古代風水文化卻是有著作用,不知道你肯不肯賣!”

    “這塊羅盤我也覺得挺好的,沒事留著自己把玩的”

    老人的臉上流露出不願割舍的表情,不過秦宇卻是明白這只是老人為了抬高這塊羅盤的價格而已,瞧羅盤放在桌子上都沾滿了灰塵,哪像經常把玩撫摸的物件。

    “既然是老板你心愛之物,那我也就不奪人所好了,反正都是羅盤,我也就是為了研究一下風水文化而已。”

    說完,秦宇提著袋子,轉身就欲離開,他相信老板一定會開口叫住他的。

    “小哥等等!”

    果然不出秦宇所料,就在他即將踏出店門的時候,老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臉上還擺出一副忍痛割愛的神情,說道:

    “小哥既然打算研究一下古代風水文化,那自然還是用這古代的東西最好,這羅盤也是一個老物件了,老漢我沒讀過什麼書,最敬佩的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了,這樣吧,我就把這羅盤賣給小哥你吧”

    “哦,老板你說的也在理,那老板你打算賣多少!”

    秦宇站在門口,也沒走回去,直接開口問道。他要給這老板一種錯覺,他對這羅盤沒有多大興趣。

    “五千吧!”

    老人擺出肉疼的神色,還用手撫摸了下羅盤,好像一位母親在撫摸自己即將遠行的子女一般娛樂韓娛。

    “五千,老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秦宇笑了笑,轉身不再理會老板,直接抬腳離去。

    “小哥,別急啊,這買賣東西自然是可以還價的,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離譜,我就賣給你了。”

    “一千,這羅盤最多也就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價格了。”

    “哎呦,小哥,沒有你這樣還價的啊,這可確實是好東西啊,這樣吧,我讓一步,四千!”

    “一千最多了,老板你覺得除了我,還會有誰買這麼一個缺了一角的羅盤,又不是什麼古董,還沒有用,我也就是買回去研究一下當時的風水文化而已。”

    秦宇咬定這個價格不放手,他不怕這老板不賣,其實要不是剛用起諸葛內經記載的辨器法,知道這羅盤內有玄機,他也不會去買這塊羅盤。

    “小哥,再加點,一千六,這個價格最低了,再低我就情願留在手上了。”

    秦宇端倪了老者的臉上一會,沉吟半響,也覺得這應該是老板的心理價了,便點頭答應了。

    付了錢,秦宇直接把那塊羅盤也放入袋中,臉上不露任何神色,在老板的熱情告別中朝著街頭走去。

    “前面的小兄弟,可否等等。”

    秦宇快步朝前走,他現在打算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塊羅盤,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轉頭凝視,卻見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靚麗的青年女子從身后趕來。

    “是在叫我?”

    這條街沒几個人,秦宇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兩人難道是叫的自己,只是從遠處看輪廓,他並不認識這兩人。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秦宇的身邊,秦宇打量著這眼前兩人,當目光落在青年女子身上時,不禁看呆了。

    一雙柳葉眉,一對清澈明亮的杏眼,微挺的鼻梁,粉嫩透紅的肌膚,一頭烏黑長發盤起,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平添一分高貴,只是神情略微的冷淡,尤其是瞧見秦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更是露出一分不耐。

    “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不過眼睛的視線卻緊緊的盯住秦宇手上拿著的袋子。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秦宇很快就恢復了清明,這青年女子長得確實是漂亮,他會短暫的失神也很正常,不過這只是一種純粹的欣賞而已,在他眼中,孟瑤就不比這女子遜色,而且也不像這女子冷的像一塊冰塊一樣。

    “我剛剛看到小哥買了一塊羅盤,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能否借我觀看一下。”

    原來是為了羅盤來的啊,這塊羅盤秦宇只是感覺到它不普通,但是具体有什麼作用現在還不清楚,而且他觀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高檔衣物,想必身份不一般,也不怕對方耍賴異界全職業劍聖。

    “可以。”

    接過秦宇遞過來的羅盤,中年男子的神情變得凝重,雙手不停的在羅盤上磨砂,當摸到那殘缺一角的地方時,一對八字眉微微顫抖起來,良久,才一臉不舍的把羅盤交還給秦宇。

    “這位小哥,這塊羅盤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一千六。”

    秦宇實話實說,這價格瞞不了別人,只要人家回頭找老板一打聽就知道了。

    “我出一万塊,不知道小哥可否把這羅盤轉讓給我。”

    中年男子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這塊羅盤對于一位風水師的作用的來說實在是太重大了。

    “不好意思,我對這塊羅盤也比較喜愛,沒打算轉手。”

    秦宇搖搖頭拒絕了,一万塊,這轉手就差不多翻了六倍,要不是秦宇通過辨器法,知道這是個好東西,還真會賣了。

    “兩万塊!”

    清脆的聲音響起,卻是一旁的女子開口說道。

    “說再多我也不會賣的。”

    莫詠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在她眼中,眼前的男子穿著普通,也不像富家子弟,這轉手就翻了十倍的價格,竟然還不同意,而且從小到大,她還沒被男生拒絕過。

    “五万!”

    莫詠欣不死心,又再次出價道。

    “說了不賣,就是不賣!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走了。”

    秦宇還真怕這女的會繼續加價,五万啊,在小鎮一戶普通人家一年除去開支,也就差不多能賺這些錢而已。秦宇怕自己還真會頂不住誘惑,還是耳不聽為淨。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五万塊夠你賺的了。”

    莫詠欣實在是氣惱,一千六買來的東西,轉手就能賣到五万,這男的竟然還不願意賣,此刻在她眼中秦宇就是一個貪婪之人。

    “五万塊就想買一塊羅盤法器,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秦宇也是惱火了,自己說了不賣就是不賣,跟貪心有什麼關系,再說是你開的價又不是我要價,說完這句話后,他直接轉身欲走,這女的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估計從小都被人順著,就該覺得什麼事情都要依著她的想法。

    秦宇的話傳進莫詠欣的耳中,只讓她本就冷淡的神情更加的冷冰冰,不過一旁的中年男子聽后,神情卻是大變,嘆道:

    “原來小哥也看出了這是件法器,那倒是我唐突了,不如這樣吧,我請小哥去喝茶,也算是補償剛才的打擾。”

    “不用了,我還有事,而且也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是奸詐之人,不過秦宇還是不想和他們繼續打交道,而且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搞清楚這件羅盤的來歷和作用。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6 PM

第9章 尋龍盤

“賀先生,什麼是法器?”

  看著秦宇離開,莫詠欣卻是一頭霧水,看這男的說的話和賀先生的神情,這羅盤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

  “莫小姐,法器是我們風水師的一種說法,就好比佛家對于那些經過高僧開光的物件稱之為佛器一樣,法器同樣具有驅邪擋煞的作用。一件法器的形成是很困難的,必須是一位大師常年累月的念力加持,形成特殊的氣場,才被稱為法器。”

  賀平出聲解釋,他還有一點沒有明說,一位風水師能夠擁有一件法器,對于提高風水師的水平也是有幫助的,通過感悟法器上留下的大師念力,也能讓風水師在風水造詣上更進一步。

  “只是這男子年紀輕輕的又怎麼就能辨別出這是一件法器呢,不可思議!”

  賀平的話語帶著一絲疑惑,辨別法器不是那麼簡單的,他也是因為當初見過一件法器通過師傅的講解才略微了解一點法器的特征,就這樣剛還是仔細撫摸了許久才敢確定這是一件法器。

  “賀師傅,如果有這件法器的幫助的話,對于這次事情的把握是不是就大了許多。”

  “如果有這羅盤法器的話,將會增加一層的把握!”

  莫詠欣聽后,杏瞳閃過亮光,左手做了一個手勢,街道的角落兩名黑衣男子看到手勢后快速的朝街頭走去,正是秦宇消失的方向。

  ……

  回到家中的秦宇,把房門關上,拿出殘缺了一角的羅盤擺放在地上,接著又雙腿盤坐在羅盤前,雙手結著奇異的手印,口中誦念:

  “抱元守一,破妄還原!”

  秦宇現在的動作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辨器法訣之一, 作用是堪破虛妄,直還器物的本貌。隨著他的手印的變化,地上的羅盤開始嗡嗡顫抖,隨即一道張牙舞爪的虛龍在羅盤上盤旋,一聲龍鳴,虛龍從殘缺的一角遁去,朝著一個方位呼嘯而去,只是還沒離開多遠便消散不見。

  “竟然是尋龍盤!”

  秦宇臉色蒼白,不過神色卻激動異常,這羅盤竟然是一塊尋龍盤,這簡直是風水師夢寐以求的法器,有了它,尋龍脈,將會簡單的多。

  這靈光彙聚的虛龍才離開羅盤几米就消失,是因為秦宇的念力不夠,說白了,法器就像一種能量武器,要使用他必須提供足夠的能量,而這能量就像佛教的佛力,道家的法力一樣,都是通過特殊的方式長期的修煉而來。

  不過除了這種法器之外,還有一種消耗性的法器,就像秦宇先前畫的鎮宅符,佛教的開光物件,這些東西本身就被注入了念力,使用起來卻是不在需要提供念力。

  諸葛內經中有著專門修煉念力的法訣,秦宇這段時間也一直在修煉,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催動這尋龍盤。

  秦宇還在研究著這塊尋龍盤,卻不知在縣城一座幽靜的別墅內,一位女子手上拿著一份資料,赫然是關于他的。

  “秦宇,二十三歲,NC大學中文系學生,父母是公務員,除卻學習成績優異,和一般人無差別,一個多月前替自家二舅新屋破了喪風煞,揚名鎮上,與山上道士學習過風水。”

  莫詠欣看著這份資料,柳眉微皺,這人年紀這麼輕,竟然是一位風水師,怪不得能認出法器,想要從一位風水師的手上拿到法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如果通過自家的勢力壓迫,莫詠欣完全有辦法讓對方乖乖的交出法器,只是她雖然對人冷淡,卻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不過對于這件法器她也是志在必得,這關系到家族的根基,莫詠欣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生面前吃癟,這口氣她還真咽不下。

  晨曦,三月微寒,秦宇奔跑在田野小路上,兩側還可見微白的霜凍和露水,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流,這是信江的一條支脈,流跨整個縣城。

  三月農田一片閑,整個田野都是年冬收割過的水稻根,一眼望去,空曠無疑。秦宇跑到河邊才停下,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從上大學后,很久沒鍛煉過身体了,才慢跑了一個小時,秦宇就感覺身体有點承受不住了,現在的身軀還真是變得嬌貴了啊。

  等氣息平緩后,秦宇開始了每天的修煉,凝神靜氣,抱元守一,靜納這天地靈氣。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朝陽東升之際,正是靈氣最為雄厚的時候,而且更為純粹。

  吞吐吸納,秦宇運轉法訣,整個人瞬間變得庄嚴肅穆,猶如一個高僧禪定,一縷神霞映射在軀体上,清氣氤氳。

  “回去好好洗個澡!”

  秦宇修煉完畢,瞅了瞅身上的粘粘物,這是身上排出的一些雜質,越是修煉到高深的地步,身上的雜質越少,修煉的本質就是去蕪存菁,正本清源。

  父母已經煮好米粥擺在餐桌上,出門上班去了,秦宇剛脫下外衣,准備洗個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啊?”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秦宇拿起手機問道。

  “喂,秦宇嗎,我是阿龍!”

  “阿龍,你這家伙又換電話號碼了。”

  “干我們這行都這樣,換號碼是常事,你小子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和哥哥聯系下啊,怎麼的,現在是大學生,知識分子,是不是要和我這混混撇清關系啊”

  阿龍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大嗓門,秦宇笑罵一句“滾蛋。”

  “別的不多說,限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到我這里來,不然咱倆就絕交。”

  放下手機,秦宇笑著搖了搖頭,自從和孟瑤的哥哥孟方見面過后,秦宇雖然表面有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有一根緊繃著的弦,這段時間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研究諸葛內經,卻是不曾出去交際。

  阿龍的真名叫紀阿龍,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一開始就是同桌,那時候秦宇的學習成績不算好,堪堪進入重點高中,而阿龍也和他一樣,兩人都是踩著分數線進來的。

  秦宇的性格比較安靜,內斂,用阿龍的話說是:悶騷。而阿龍的性格大咧咧的,兩個性格不相同的人,卻互相投緣,相處的比任何人都好。

  那時候兩人成績一般,坐在最后一排,對于學習不怎麼感興趣的阿龍經常會去書店外租一本厚厚的小說來看,那時正是網絡小說剛剛盛行的時候,兩兄弟互相把風,一人看上午,一個看下午,倒也樂此不疲。

  不過除了不愛學習,兩人也沒少惹事,阿龍的性格對于看不慣的人或者事情,總是毫不掩飾,為此經常和人大打出手,加上人又長的高大,不過一個學期,就在學校打下赫赫威名,下面也聚著一批學生小弟。

  不過所有人只知道阿龍善打,卻不知道秦宇也出了一份力,兩人分工明確,秦宇負責在躲在后面出謀划策,擔當軍師角色,校園里的好几次大型斗毆事件都有秦宇的影子。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除了兩兄弟之外,只有几個最初跟著阿龍的學生小弟。

  到了高二的時候,阿龍已經成了學校的一霸,每天帶著小弟游逛,逃課,打架,秦宇卻是選擇了安心學習,兩人的交集變少,但這絲毫沒有妨礙兩人之間的情誼,仍然是親如兄弟。

  畢業后秦宇去了NC大學念書,阿龍高三還沒讀完就輟學了,替縣城的一家歌舞城看場子,好斗,又講義氣,手下還有小弟,很快他就在縣城也闖出了不小名氣,去年的時候把歌舞城給買下,自己當老板來經營,當初開張的時候秦宇還去參加過典禮。

  洗完澡后,秦宇換上一身干淨的衣服,出門攔了量車,朝著縣城而去。

  阿龍經營的歌舞廳名字為“夢幻歌舞廳”算是縣城的一個老牌歌舞廳了,不過阿龍接手后,又對它進行了改造,倒也不會顯得落伍。

  “咦,這對面什麼時候也開了一家歌舞廳了?”

  秦宇站在夢幻歌舞廳的門口,瞧著對面也有著一家歌舞廳,同行是冤家,這歌舞廳更是如此,兩家位置離的那麼近,難免會存在搶客現象,尤其是歌舞廳這類肯定帶有黑勢力的娛樂產業,更是會容易爆發衝突。

  “這家歌舞廳來頭不小啊!”

  每個行業都有潛規則,尤其是這類娛樂產業,一般情況下位置上不會那麼近,不然就屬于主動挑釁了。阿龍竟然能容忍這家歌舞廳在對面開張,想必對對方也是有所忌憚。

  現在是白天,歌舞廳沒有客人,前台只有一位收費小姐無聊的倚靠在收費台上,畫著濃重的煙熏裝,正在玩著手機。

  舞池邊上坐著几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男子,瞧見秦宇進來,其中的一位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喊道:

  “宇哥,你來了,龍哥在二樓呢!”

  “你是?”

  秦宇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左臉頰上有一條刀疤痕,理著一個圓頭,臉上的橫肉凸起,依稀有几分印象,不過秦宇還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是趙兵,以前在學校就和龍哥在一起的!”

  趙兵出聲解釋道。他屬于最早一批跟著阿龍的,對于秦宇也是有所了解的,當初阿龍初立門戶的時候,人不多,就他們几個人,卻硬是把高二高三的團伙給打趴了,這其中秦宇的計謀起了重要的作用,對于秦宇他也是十分欽佩的。

  “是你啊,這几年沒見一時都認不出來了,變化蠻大的。”

  “宇哥,龍哥在上面等你呢!”

  “那行,我先上去了,回頭有空在找你嘮嘮。”

  秦宇說了句客套話,就朝著二樓走去,說實話他心里對于打打殺殺不敢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阿龍,恐怕他不會和這些混混有任何聯系。

  二樓是不對外開放的,也是阿龍的大本營,秦宇不算第一次來了,直接朝著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位男子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衝他喊道:

  “你小子是不是把兄弟忘了,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來找我玩。”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7 PM

第10章 死黨阿龍

秦宇沒有理會阿龍的話語,徑直在他對面沙發坐下,問道:

  “最近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哪來不順心的事情,我現在每天喝好玩好,還有大把的妹子,日子不知道多舒服。”阿龍大笑。

  “是嗎?”秦宇一臉不信,說道:“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事情不好說的。”

  阿龍聽聞,臉上的笑容收去,說:“是趙兵那家伙和你說的吧,嗎的,看我回頭不大嘴巴去抽他丫的。”

  “還用得著別人和我說,你是什麼性格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人家歌舞廳都開到你對面了,你龍哥還沒有反應,這是你的性格嗎。”

  秦宇撇了撇嘴,把龍哥兩字咬的很重,自家這兄弟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了,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這都被人挑釁到頭上來的事情,按他的風格早該召集小弟把人家歌舞廳給砸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歌舞廳有來頭?”

  阿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甩了一根給秦宇,然后自己也叼上一根,點上火,吸了一口才道:

  “秦宇,你的身份和我不同,我已經走上這條道了,很多事我不想把你拖下水。”

  “扯淡,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是吧,那行,我現在就走,以后咱倆都不要再聯系。”

  秦宇作勢站起欲走,阿龍卻沒有攔著,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秦宇的動作,秦宇瞅著阿龍,只得無奈坐下說道:

  “好了,你還是給我說說情況,咱兩兄弟一起來參考參考。”

  阿龍也知道秦宇的性格,在某些方面也是強的和頭牛一樣,既然瞞不住,索性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阿龍經營的這家夢幻歌舞廳,算是縣城的老場子了,名氣不小,位置又好,加上官面上的一些打點,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來鬧事,生意很紅火,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只是生意好了,難免惹人嫉妒,不過他在縣城道上也算是新出頭的强龍,和几個老牌勢力較量了一番后,對方只能放棄這塊地盤,他也算是通過這個歌舞廳成為了縣城的一霸了。

  只是六個月前, 對面的街上突然有一家店面開始裝修,阿龍當時並沒有在意,畢竟縣城現在的變化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很多老的店面重新裝修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兩個月后,這家店鋪裝修完后開業時,竟然也是一家歌舞廳,名為:凱旋歌舞廳。

  阿龍是什麼人,他之所以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高中時期,一群高二的學生找他收保護費,他一氣之下和他們干起,這才慢慢的在高中開始稱霸。這麼一個不願吃虧的主,又怎麼會容忍人家把歌舞廳開在他的對面,虎口奪食。

  在對方開業的當晚,阿龍就召集小弟們拿著棍棒打算把那歌舞廳給砸了,結果一群人衝進歌舞廳的時候卻傻眼了,里面全是穿著警服的警察,看到阿龍一群人二話不說直接給扣上,全部帶進警局。

  中計了,這是阿龍看到警察的第一眼反應,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他要還不明白自己落入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進也就不配成為一方勢力老大了。

  為了把所有的兄弟給保釋出來,他花掉了歌舞廳半年的收入,就這樣還是有几個小弟因為案底過重無法保釋,估計是要被判刑了。

  出了警察局,阿龍找到了自己在警察局的關系,一位所長,從他嘴里終于了解到這家凱旋歌舞廳的背景。原來這歌舞廳的老板是公安局新調任的副局長的一位親戚開的,當然大家都明白這個親戚應該只是台面上的人物,背后的那位公安局長才是真正的老板。

  吃了一個虧的阿龍,沒有再輕舉妄動,不過對方顯然不會就這麼罷休,既然選擇了把歌舞廳開到這里,想必也是存了趕走阿龍的心思。

  原本有那位所長的關系,歌舞廳從來沒有什麼警察來檢查,就算是例行檢查也是提前收到了風聲的,現在卻是警察隔三岔五的就上門突查,就算歌舞廳沒什麼違規的地方,這警察三番五次的來,客人們都被趕走了,畢竟客人都是求個娛樂,看到警察來,習慣性的會選擇離開,這一來二去夢幻歌舞廳的客人慢慢減少,對面凱旋歌舞廳的客人反倒越來越多了。

  “問題出在那個副局長頭上,他們沒有找你談過?”

  聽完阿龍的一番話,秦宇出聲問道。

  “怎麼沒有,那癟三找人給我遞話說要麼把歌舞廳五十万的價格轉讓給他,要麼等著關門大吉。”

  阿龍撇了撇嘴,滿臉不屑,說道:“我這歌舞廳兩年前接手過來花了七十万,加上重新裝修,他五十万就想拿去,哪有這麼好的事。”

  秦宇皺眉,對方擺明了是想黑下這歌舞廳,占著有官方的關系,甚至有可能這就是那位副局長的想法,對于這公安局新調任的副局長,秦宇也聽大舅偶爾談過,好像是縣委書記的人,公安局長的年紀已經要到了退休的線上了,這副局長是縣委書記為了拿下公安局特意從外地調過來的。

  兩兄弟都沒有再說話,坐在沙發上,各自點燃香煙思考著,沙發上頓時煙霧繚繞。

  一道急促的鈴聲傳來,秦宇瞅了阿龍一眼,從褲袋中掏出電話,一看號碼是大舅打過來的。

  “喂,大舅。”

  “小宇,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縣城呢,有什麼事情嗎?”

  “你告訴我你的具体位置,我去接你,有事情要找你。”

  大舅的聲音有點著急,秦宇告訴大舅自己現在在夢幻歌舞廳下面,大舅吩咐他在那里別走,馬上過來接他。

  掛了電話,秦宇暗自猜測,大舅現在找自己,恐怕是與縣長家的事情有關,當下不在猶豫,從沙發起身,朝著阿龍叮囑道:

  “我現在有事情,這段時間你不要亂來,等我回來后咱們再好好合計合計,千万不要衝動。”

  他就怕自家這兄弟,火氣上來,會不顧代價去做出一些事情了,這樣恐怕更會讓對方抓住把柄。

  “你哥哥我冷靜的很,是你大舅給你打電話吧,我就不下去陪你了,免得給你大舅看到不好。”

  阿龍對秦宇家庭也很了解,知道他大舅在鎮上當鎮長,他又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一看就給人一副混混的模樣,卻是不好陪著秦宇。

  出了歌舞廳,秦宇站在街上,眯著眼睛打量對面的那凱旋歌舞廳,半響一個主意在腦海中浮現,掏出電話給阿龍打去。

  “喂,我說你小子還站在門口,給我打電話干嘛。”

  阿龍懶洋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秦宇抬頭望去,一個腦袋從二樓的窗戶伸出來,正是阿龍。

  “我有一個辦法對付那凱旋歌舞廳。”秦宇沒有理會上面的腦袋,壓低聲音繼續道:

  “你去找人打造一面鏡子,要菱形的,那種可以强烈反光的鏡子,擺在你這二樓窗戶,調好方位,一定要能把這光反射到那凱旋歌舞廳的那塊招牌去。”

  “鏡子,反光?這能有什麼用?”似乎察覺到秦宇的小心,阿龍也不再探出頭,在手機里低聲問道。

  “你現在別問,以后我會告訴你,記住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還有就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秦宇瞧見一輛黑色奧迪駛過來,正是大舅的車子,交待了一句,也來不及和阿龍解釋,直接掛了電話,迎了過去。

  “小宇,上車。”

  車窗搖下,大舅朝著秦宇喊道。

  秦宇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黑色的奧迪車旋即啟動消失在街道拐角……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

  阿龍瞧著奧迪車消失,轉身關上窗戶,沉吟了一會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趙兵,你去找一塊菱形的鏡子過來,不要太小的,最好是能有一個小孩身高的長度,這件事你親自去做,然后從后門送到二樓來,不要告訴其他人”

  阿龍雖然不明白秦宇搞什麼名堂,不過對于秦宇他還是百分百相信的,當下就吩咐趙兵去弄。

  話說另一頭,秦宇上了奧迪車,才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也算認識,正是上次見過的王秘書,王秘書的臉色有點凝重,見到秦宇進來,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大舅,王秘書,你們找我是因為縣長家的事情吧?”

  如果說先前秦宇只是猜測,現在看到王秘書也在車內,他倒能肯定確實是因為縣長家的事情了。

  “小宇,讓王秘書和你說把。”

  秦宇的大舅親自開著車,聞言,王秘書出聲道:

  “秦師傅,這次找你來的確是與縣長家的事情有關。”

  王秘書也不客套,直接把事情的原委倒了出來。

  上次從秦宇這里拿走符箓后,王秘書直接給縣長送去,好說歹說才讓縣長信服,把符箓貼在了門頂,也確實取到了效果,縣長的女儿不再做噩夢了,不過就在昨晚又發生了怪事。

  縣長家大廳的吊燈無故掉落,砸碎了擺在大廳的魚缸,所有的魚都因為觸電而死亡,大廳一片狼藉,另外那張符箓也從門頂上飄落,斷裂成兩半。

  “擋煞符裂開了!”

  秦宇震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擋煞符的作用了,這類貫聚了靈氣的符箓,除非是人為損壞,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破裂開的。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8 PM

第11章 祖墳墓毒

奧迪車几個轉彎駛進一個高級小區內,這里是干部小區,縣城的一些退休干部,或者在職的領導干部才能住進這里。

  小區內的一棟三層小洋房門口,一位中年男子站立在那,面相威嚴,目光盯著遠處的路道拐角,這男子正是縣長郝建國。

  作為一縣之長,郝建國原本對于風水學說鬼神之論這類東西嗤之以鼻,上次秘書給他拿來一張符箓,他還批評了秘書好一會,不過秘書對他說的信誓旦旦,說這符箓是一位高人親自畫的,而且這也是下屬的一片忠心,作為一個領導不但要回揣摩上級領導的意圖,也要適當照顧到下屬的情緒,郝建國最后還是把符箓給貼在了自家門頂上。

  說來也怪,自從這符箓貼上后,他女儿竟真的不在做噩夢了,要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而且昨晚發生的事情,吊燈掉落,符箓破裂讓他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才有了給秘書打電話要求見高人一面的想法。

  奧迪車很快就停到了郝建國的身前,王秘書趕忙下車,秦宇緊隨著從車門下來。郝建國目光只在秦宇身上掃視了一眼,就繼續朝著車內望去,剛秘書給他電話說高人和他一起來了,在他眼中,既然是高人肯定是一位仙風道骨,有一定年紀的老者,對于秦宇壓根沒往高人方面去想,只當作是高人的親屬或者徒弟。

  王秘書見到自家領導的目光還停留在車上,臉色微紅,開口對縣長介紹道:

  “縣長,這位就是秦師傅。”

  其實這也怪他,當初為了讓縣長接受這道符箓,他只說了秦宇破喪風煞的事情,卻沒有說秦宇的年紀,畢竟秦宇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很難和高人畫上等號。

  “啊,秦師傅你好!”

  郝建國不愧是縣長,雖然吃驚,不過剎那間就轉換過來,握住秦宇的雙手誠懇道:

  “叨擾秦師傅了,郝某真是不好意思。”

  “縣長客氣了。”

  秦宇不卑不亢的和郝建國握手,風水師本就是和達官貴人打交道的多,用一句古話來形容風水師那就是:學得屠龍术,賣與帝王家。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風水師都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就拿替人尋龍點穴來說,風水行業中流傳著一句話:“三年尋龍,十年點穴。”

  這不但說明尋龍脈的艱難,也從側面說明了時間的長久,一位風水師花費几年時間去尋找一個龍脈,這普通人家哪里出得起代價,只有那些富貴人家才有財力支持風水師常年尋找下去。

  秦宇的神情和動作讓郝建國眼神一亮,不管年紀大小,這份氣度沉穩就遠超一般的年輕人,作為一個縣長,常年的官威積聚下來,別說是外人,就是家族里的一些年輕人見到自己都是戰戰兢兢的。

  一行人在門前站著影響不好,尤其是在這種干部小區,縣長家的一點動靜都會引起無數人的窺視,郝建國領著眾人先進屋再談。

  “等等……”

  秦宇踏入門檻時,突然出聲喊道。

  “小宇你有什麼發現嗎?”秦宇大舅在他身后出聲問道。

  秦宇此刻目光盯著門頂,眉頭皺起,沉思了半會,臉色變得凝重,說道:

  “現在還不好說,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眾人魚貫入內,由于縣長夫人身体不便,而這種事情又不好讓外人知道,郝建國早早就打發保姆回家,倒也沒人招待他們。

  “秦師傅剛剛可是有什麼發現?”

  進入房屋后,郝建國就出聲詢問。

  “是有一點眉目,不過現在還不好說,我要再看一下。”

  秦宇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有了一個猜測,不過還不敢確定,當下四處巡視,而郝建國几人跟在一旁面面相覷。

  几人從一樓來到二樓,二樓只有三個房間,一個是縣長的臥室,一個是縣長女儿的臥室,還有一個是書房。站在樓梯門口,秦宇朝郝建國問道:

  “縣長,你家女儿現在是在房間里休息吧。”

  “嗯,自從上次出了意外后,小女就在家休息了,秦師傅是要進房間去看看嗎?”

  “不必了,我現在只想請縣長去幫我看下貴千金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塊塊銀黑色的斑斑。”

  “哦,那秦師傅稍等,我進去看下。”

  郝建國的女儿已經是一位初中生了,秦宇等人卻是不方便進入女孩閨房,就在門外等候,不久,郝建國從房內出來,臉上有著驚悸的神色,望向秦宇,深深地說道:

  “秦師傅,你真是神了,我家女儿的背上確實有一塊塊的銀黑色斑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郝建國此刻是真的被震撼住了,女儿背上有斑斑的事情連他都不知道,秦宇只是在屋內逛了几個圈就能知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叫砂斑!”

  “砂斑?”

  其他三人露出不解的神色,秦宇只好解釋道:“風水學中有五大要素,分別是:龍,穴,砂,水,向。這砂即龍穴附近的山,古代地師傳道或者研究時,在沙盤上堆積砂礫來演示出山勢走脈,故把龍穴附近的山稱之為砂。”

  “可這和我女儿身上的斑有什麼關系。”

  “你女儿身上的斑,銀黑色繞圈,這在風水中被叫做砂斑,砂斑又稱墓毒,這是因為先祖的墳墓遭到破壞,變成凶砂之局導致的。而且我剛一進門時,門梁祖氣繚繞,這是祖宗不得安寧,告示后人的表現。”

  “祖墳?祖氣?”

  几人朝門梁走去,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秦宇瞧見他們的動作,笑了笑說道:

  “這種祖氣平常人是不會察覺的,只有懂這一行的人才能感覺到,而且也不是任何一個風水師都能夠看出來的。”

  秦宇沒有明說,祖氣這東西要不是諸葛內經真有著感氣篇,恐怕連他也不會發現,這不同一般的一些惡性氣場形成的氣,祖氣這東西本身不帶吉凶,像我們一般過節都要祭拜祖宗,擺上好酒好菜來招待,其實這個時候家家都會有祖氣繞門,表示祖宗正在家里享受子孫的供奉。

  “祖墳破壞,風水運轉,輕者有事不順,重者家破人亡,尤其是風水寶穴遭到破壞,后果更是不堪想象,天地一直是講究平衡之道的,既然你霸占了風水寶穴給家族帶來了富貴繁榮,一旦被破壞,必然由吉轉凶,立竿見影。”

  秦宇這話不算恐嚇,歷史上很多這樣的家族事跡,原本請的風水相師幫祖宗挑選風水寶地下葬,子孫后代享受榮華富貴,不過一旦這祖宗墳墓遭到破壞,家族衰敗的速度之快也是令人咋舌。

  郝建國的臉色變得驚懼,他現在對秦宇的話不再懷疑,能到自己家里逛一圈就知道女儿身上有砂斑,這本事絕對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能有的,此刻,在他眼中秦宇真正算是一位高人了。

  “秦大師,那該怎麼辦?”

  這一刻,郝建國連稱呼也改了,從秦師傅變成秦大師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被破壞的祖墳,再根據情況來尋找解決的辦法。”

  “只是我家祖墳眾多,而且大多分散,這要短時間查找出來實在不容易。”

  郝建國露出疑難的神情,郝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了,這麼多代傳下來,祖墳多不勝數,要想很快找出來出了問題的祖墳,實在是困難。

  “不用這麼麻煩,所謂一脈相傳,縣長你可以問問宗親,如果有人和你家一樣出現問題,那麼應該是你們共同的祖宗墳墓出了問題,通過這種方法可以縮小范圍。”

  郝建國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能縮小范圍,當下不再猶豫,掏出手機給宗族親戚打電話去詢問,不一會就有了結果。

  “秦大師,我詢問了一下,郝家宗族其他人家最近都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既然這樣,那就是縣長你這一脈的祖墳出了問題。”

  秦宇篤定說道,既然郝家其他宗親沒有發現異常,出現問題的祖墳應該是郝建國這一脈,這樣的話范圍就小了,最有可能的是郝建國的祖父墳墓出現了問題。

  “我祖父葬在銅鈸山中”。

  郝建國的話讓秦宇陷入了沉思,銅鈸山是縣內最大的一座山,山峰成群,秦宇的大姑媽以前就是住在銅鈸山中,記憶中哪里交通不便,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山路蜿蜒險峻,多飛禽走獸。

  “這樣吧,我明天安排一下,然后咱們去銅鈸山一趟,秦大師你看這樣可好。”

  郝建國作為縣長,公務繁忙,自然不能草率的離開,而秦宇也需要准備一些東西,當下約定好明天出發的時間,郝建國親自送他們出了小區門口。

  “小宇,你可真是讓大舅我刮目相看啊,這連砂斑都能看的出來。”

  奧迪車上,只有秦宇和他大舅兩人,大舅毫不掩飾的誇贊道。

  “嘿嘿,這都是當初那位道士教的好。”

  秦宇打了個哈哈,反正那道士已經死了,自己把一切東西往他頭上推就是了,再說這也算是給他長名氣,想必在地下那道士也不會怪罪吧。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8 PM

第12章 銅鈸山

次日上午,一輛越野車停在了秦宇家門口,秦宇提著一個麻袋鑽進車內,越野車發動,快速消失在鎮上。

  “秦大師,這次真要麻煩你了。”

  車上郝建國坐在后面,大舅開車,王秘書坐在前面,秦宇自然是和郝建國一起坐在后面。

  “替人看陰陽風水,本就是我們份內的事情。”

  這段時間,秦宇也看過其他的一些風水書籍,在融合諸葛內經也算是對風水師這個行業有所了解,風水師其實分陰陽兩種,正如風水中分陰宅和陽宅,一個是為死人服務,一個是為活人服務,兩者間的的差距其實還是蠻大的。

  現在社會的一些所謂的風水師不但給人看陽宅還給人看陰宅,其實壓根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風水,風水中對死人和活人居住的風水有著嚴格的要求,在古代,風水師們的分工都是很明確的,有的專攻陽宅,有的專攻陰宅,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師才能做到陰陽兼顧。

  不過這些對秦宇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問題,諸葛內經本就容括了陰陽風水學說,集諸葛亮的一生技藝傳承,既可以看陽宅又可以給人看陰宅。

  越野車很快就駛出了縣城,朝著山邊呼嘯而去,這一路倒出乎秦宇的意料,車子開的很平穩,水泥路一直蜿蜒著盤到上頂,猶如一條銀蛇繞山。

  可能是瞧見秦宇的疑惑,郝建國出聲解釋道:

  “秦大師應該是很久沒有來過銅鈸山了,前几年這里被國家立項搞了個旅游開發區,這山路也經過了改造,倒是方便了游客上山游玩。”

  “是啊,我記得我當初來銅鈸山的時候還是小時候,那時候都是石頭路,車開著顛簸不停,一邊又是懸崖峭壁,看著就讓人心驚膽顫的。”

  不過雖然現在水泥路打好了,上山的路上,越野車還是放慢了車速,畢竟現在這里是旅游開發區,來往的車輛不少,加上山路盤旋,一邊又是懸崖,秦宇的大舅也不敢開快。

  車子蜿蜒著在山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前方才隱約可見人家,和秦宇以前見到的土胚房不同,這些房屋都是平頂磚房,有的房屋外頭還掛著空調機子,三三兩兩的人們坐在門外曬著太陽。

  車子沒有在這里停下,而是徑直朝里行去,來到一棟竹園前停下,秦宇眼尖看到竹園門口的几個大字:來客居。

  來客居的門口一位大肚腹腹的男子正昂首翹立,瞧見越野車停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快步走上來。

  王秘書從車上第一個下來,郝建國第二個下車,男子瞧見郝建國下車,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猶如一個彌勒佛一般,老遠就伸出雙手,准備握住郝建國的手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郝建國下車后並沒有第一時間和他握手,而是讓開車門的位置,禮貌的讓車內的其他人出來。

  “難道這車內除了縣長還有其他大人物?”

  劉安山昨晚接到縣長的電話說要來銅鈸山一趟,又吩咐是因為私事,就不要打擾當地政府人員的正常工作,只允許他一個人來迎接。

  劉安山的腦海閃過這個念頭,臉上的笑容更甚,這回卻沒有再伸出雙手,與縣長握手這是上下級關系很正常,但是要是其他的大人物,人家不一定會給自己這個臉,官場上講究不能逾矩,不是誰的手都能隨便握的。

  秦宇本想從另一側車門下車,不過瞧著郝建國特意給他禮讓位置,也就跟著從這邊下來,這一下車,溪水潺潺流動的叮咚聲,鳥鳴清啼聲便傳入耳中,不禁讓他心神一震,這因為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而產生的疲勞一下煙消云散。

  “這莫不是市里哪位領導的公子來這游玩,不過能讓縣長親自作陪,這起碼得是市里前三把手家的公子。”

  劉安山瞧見下車的秦宇,內心猜測,這麼一位年輕人論職位肯定不高,那麼能讓縣長這麼禮待的只能是因為家世了。

  一伙人都下車后,郝建國仿佛這才看到站立在一旁的劉安山,伸出手和對方輕輕的點了下就收回,說道:

  “劉主任,這次我來銅鈸山是因為一點私事,你沒有通知管理會的同志吧。”

  “縣長放心,您今天來這里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過管理會的同志都很希望縣長能給我們指導指導工作,讓大家工作更有動力。”

  “哈哈,你們的工作做的很好嘛,等下次我有空再來參觀下同志們的工作成果。”

  “哎呦,縣長您可要說話算話啊,大家可都盼著縣長您能來給大家指導下,這消息要是讓大家知道鐵定要興奮死。”

  劉安山仿佛撿到什麼寶貝的表情,一臉的激動,一旁瞧著的秦宇看著有趣,這劉主任也是一個妙人,一般的機關員工對于縣長恐怕也就停留在電視上的印象,又哪會因為縣長到來而興奮,不過從這劉主任的口中說出來,好像縣長就是大家的指明燈,主心骨。

  “王秘,張鎮,你們也是稀客啊,這位是?”

  劉安山和王秘書還有秦宇大舅都互相認識,畢竟縣城就這麼大,這几位都算是縣長的心腹,之間肯定有所了解和交流,只是在來到秦宇跟前時卻不知道該怎麼招呼。

  “劉主任你好,我叫秦宇。”秦宇主動伸出了手出聲道。

  “秦公子,歡迎來銅鈸山游玩。”

  劉安山臉上笑容不變,雙手握住秦宇的手搖晃了几下才放開,腦海中卻是回想市里姓秦的領導干部,只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哪個領導是姓秦的。

  “縣長,今天中午咱們就在這來客居解決吧,這家店的食材不錯,都是山上的東西,衛生什麼的也搞得干淨。”

  和眾人都打過招呼后,劉安山又再次回到郝建國身邊建議道。

  “秦大師你看呢?”

  郝建國的稱呼讓劉安山疑惑不解,這麼一位年輕人怎麼被縣長稱為大師呢?其實郝建國也是沒有打算瞞著他,都是自己的心腹,叫讓他來這等候他們,也就打算把事情告訴他了。

  這一點秦宇也能猜到,也就不藏藏掩掩,直接問道:

  “這里離縣長家的祖父的墳墓還有多久的路?”

  “我祖父葬在石峰岩那邊,開車過了九仙湖也就徒步半個小時就差不多能到了。”

  現在是十點多了,到了那里恐怕也就中午了,秦宇估摸著時間最后點了點頭,道:

  “那咱們就吃了飯下午過去吧。”

  劉安山瞧見秦宇說完后,縣長也沒反對,就開始把眾人請進了一間竹房,別看這竹房從外面看不起眼,一進入房間,秦宇才發現竟然是別有洞天。

  整個地上鋪著厚厚的紅絨毛毯,一張圓形桌子擺在中間,兩側掛著一副仿鄭板橋的桃竹畫,一個角落處還點著沉香,起著驅蟲的功效。

  眾人落座,郝建國本想叫秦宇做主位,不過被他推遲了,劉安山出去安排菜肴,王秘書笑呵呵的說去上個廁所也跟了出去。

  對于王秘書出去的目的,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顯然是去解那劉主任心中的迷惑,順便也交待一些事情。

  “縣長,秦大師咱們中午整一盅?”

  劉安山安排好了菜肴就進來了,出聲詢問道。

  “你們整吧,我不怎麼喝酒,下午還有正事要干,就不喝酒了。”

  秦宇搖搖頭拒絕了,郝建國也同樣拒絕了,自家的祖墳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同樣沒有心情喝酒。這兩人不喝酒,其他人也更不好開口了,眾人坐著由劉安山講著山里的一些趣事來活躍氣氛。

  “滴滴吧吧!”

  一道汽車的喇叭聲從門外響起,想來是因為大舅的越野車停在了門口擋住了其他車輛進來,秦宇大舅聞聲與縣長打了個招呼出去看看,劉安山野跟了出去,畢竟到了這里他是地主。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兩人都沒有很快就回來,秦宇反而聽到了一些爭論聲,其中夾著一些普通話,好像是外地人和劉安山在爭論。

  “我出去看看吧。”

  秦宇起身走出門外,只見三輛悍馬停在了大院中,院中站著十几個人,領頭的是一位女子帶著一副墨鏡,一身黑色披風,長發飄舞,一雙長筒黑靴襯托出一份野性美。

  “這縣城真是小啊。”

  秦宇認出了這女子,正是在風水街想買他羅盤的那位,而與劉安山正在爭辯的是一位青年男子,秦宇也聽清楚了他們爭辯的原因。

  原來這來客居最出名的一道菜就是:腊肉燉食冷。食冷是本地話的叫法,學名叫做田雞,又有人稱為癩蛤蟆。

  客來局的食冷都是從鄉野山林的泉澗中抓到的,這種食冷色澤深黃,肉質細嫩,香味濃郁,口味甚醇,配上自家制作的腊肉,再用柴火去燉,味道令人食之入髓。

  不過銅鈸山經過這几年的旅游開發,食冷的數量逐漸減少,而且食冷又是一些蛇類口中的美味,尤其是銅鈸山出名的五步蛇,山里人都有一種說法:食冷所在之處,必有五步蛇匍伏。

  尤此可見要抓捕野生食冷的困難,來客居每個月從農戶手上收到的食冷也不超過五十只,這價格也是昂貴。

  劉安山為了招待好縣長,昨天特意和來客居的老板打好招呼,預留了十只食冷,而來客居總共就剩下十二只食冷,這伙人也是衝著食冷來的,本來聽老板說只剩兩只了,也是無奈,可剛看到廚房的廚師從大缸中撈出十只食冷,這下不干了,尤其是聽到對方也就五個人而已,哪里吃的下這麼多食冷。那青年男子便找老板討論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從對方手里買五只過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19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7:19 PM 編輯

第13章 山野美味

劉安山可不管他們出多少錢,作為銅鈸山旅游開發管理委員會的主任,這些吃飯的錢都是可以報銷的,再說了自家領導在這,自己怎麼可能把食冷賣給他們。

  來客居的老板也得罪不起劉安山,不管青年男子的價格開的多高都不敢賣給他們,畢竟自己是在劉安山的管轄范圍內,要是得罪了劉安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喂,我說你們几個人也吃不掉那麼多食冷,我出五百塊錢一只,足夠你們賺的了。”

  “你管我吃得完吃不完,我就是倒掉也是我的事情,有几個閑錢擺個屁的大爺!”

  劉安山也沒好口氣,他堂堂一位主任,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這些外地人占著有几個錢在他面前顯擺,心里別說多不得勁。

  “大舅,劉主任,沒事吧。”

  秦宇既然出來了,自然是要打個招呼,不遠處莫詠欣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爭論,看到秦宇出現,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出聲道:

  “小弟回來。”

  青年男子還待和他們爭論,聽到自家老姐的話語,只得不甘心的返回,在莫家年輕一代,老姐是最有威信的,他不敢不聽。

  “什麼破地方,一個小小的主任干部也這麼囂張。”

  雖然回頭離開,莫詠星還是不忿的嘀咕了一句。

  “秦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莫詠欣大大方方的來到秦宇面前,伸出瑩白玉手,望著秦宇。

  “你怎麼知道我姓秦,你調查過我?”

  秦宇劍眉皺起,盯著莫詠欣,語氣帶著質問,任誰知道自己被其他人調查恐怕都不會有好表情。

  “不知道秦先生現在有沒有出售羅盤的想法,價格隨便你開。”

  莫詠欣絲毫不在意秦宇質問的口吻,她的話語讓身后的莫詠星喊道:“老姐,這人就是那個買到法器的幸運小子?”

  莫詠星仔細的打量秦宇一會,撇了撇嘴唇,就是這家伙掏到了法器,還拒絕了老姐的出價,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普普通通的。

  “對不起, 那東西我是不會出售的,還有我希望你們以后不要再調查我,不然……”

  秦宇一口回絕,本還想說句狠話,不過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人家的,加上這麼一個美女一直盯著自己,也說不出什麼髒話,只得轉身招呼著大舅和劉主任離開。

  “老姐,這家伙油鹽不進,要不要咱們給他點手段瞧瞧。”

  秦宇轉身離開后,莫詠星在莫詠欣耳邊說道。

  “不要亂來,我自有分寸,還有別在我面前拿出你那套紈绔的作風,不然我直接把你趕回去,讓你在家和爺爺作伴。”

  “和那老古董一起,那不比殺了我還難受啊,好吧,我聽老姐你的就是了。”莫詠星不情願的說道,家里那位對他一直是看不上眼,見到他就是登鼻子上眼的一番教訓,搞得每次回家他都要躲著那位。

  打消了弟弟心中的念頭,莫詠欣也帶領眾人進入房間,這次來銅鈸山本來就不是吃喝游玩的,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碰到秦宇純屬巧合了。

  且說另一頭,秦宇等人回到房間,也沒有再開口提起外面的事情,喝掉一壺茶后,廚房終于開始上菜了。

  這第一道菜是竹筍炒肉,剛一上桌便香飄四溢,盤子是那種大碗盤,眾人聞著香氣,不禁食欲大漲。

  “這竹筍是山上采的,這三月份的竹筍正嫩,加上那特有的清香,味道甘甜可口,還有這肉也是山上的野豬肉,提前用慢火燉了一個小時,香滑脆嫩,卻又不會難嚼動。”

  劉安山主動給大家介紹起來這道菜,正所謂靠山吃山,山里人很多飯桌的食材都是源自大山,這些東西城里人一般是吃不到的,這也是為什麼現在農家樂會這麼流行,相比現在城市里經常爆出的各種食品安全問題,這農家的土菜倒是深受大家的喜愛。

  秦宇夾了一片竹筍放入口中,果然覺得異常甘甜,這和市場上買到的竹筍不同,山里的竹筍都是自然生長的,加上又是三月時節,正是竹筍最嫩的季節,這新鮮采摘的竹筍那股特有的清香殘留齒間。

  第二道菜是辣椒炒黃刺魚,黃刺魚又名黃骨魚,身体泛淡黃色,体表有著泥鰍黃鱔一樣的黏液,背上有刺,頭部有著兩條捻須,身形不大,吃在嘴里卻異常鮮美,這種魚的肉不多,通常是連帶骨頭咬碎,那股魚鮮便流入口腔之內,加上辣椒的刺激,是一道開胃好菜。

  就前面這兩道菜,秦宇就已經吃了一碗大米飯了,不得不說這些農家菜絲毫不遜色那些大酒店里的名菜,尤其是取材都是野生的,這味道更是遠甚一籌。

  第三道菜上的就是腊肉燉食冷了,滿滿的一個大碗缸,農家自己熏得腊肉本就香味饒舌,加上食冷的鮮美不油膩,雖是大塊的肉吃在嘴里卻沒有絲毫的膩感,眾人都吃的津津有味,秦宇也不客氣,一個人就解決了兩只食冷。

  話說另外一邊的房間內,莫詠星啃完一只食冷,發現盤里已經光了,不禁罵了一句:“嗎的,那几個人要吃那麼多只,也不怕撐死。”

  莫詠欣淡淡的掃了這個弟弟一眼,后者趕忙閉上嘴,不過瞧著已經光光如野的盤子,對秦宇一群人的怨念是更大了。

  “莫少也不便抱怨,咱們在這山里恐怕要呆上一個多禮拜,到時候叫這老板去農家多收購几只食冷就是了。”

  賀平抿了一口醇厚的米酒笑道。這銅鈸山的米酒也是一絕,多是山里人自己釀造的,米酒釀造好,裝入壇子內,然后連同壇子一起埋入地下,等過個十几年再挖出來,放在酒壺里用慢火燉熱,聞起來就酒香四溢,喝上一口香甜醇厚,又沒有白酒的那種辛辣,不過酒勁絲毫不弱于白酒。

  秦宇這段飯吃完,整整吃了四碗米飯,實在算是最近吃的對多的一頓了,眾人吃完飯后,又消滅了一壺茶水,這才起身准備朝九仙湖那邊去。

  出了房間,秦宇才發現莫詠欣一伙人已經離開了,劉安山也開來了一輛車,秦宇四人和早上一樣進入越野車,劉安山一人開車在后頭跟著。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的行駛著,不一會前方山路寬闊起來,秦宇放眼望去,一個巨大的湖泊出現在眼前,碧波万頃,遠處山峰矗立,水天一碧,讓人心曠神怡,這就是九仙湖了。

  車子停在了一個分叉口處,卻是到了郝建國說的石岩峰,他祖父的墳墓就坐落在這靠九仙湖的山上。

  “綠水環抱,青山延綿,這倒是一塊風水寶地啊。”

  秦宇下車望了眼地勢,感嘆道。

  上山的路不怎麼好走,現在正是草木生長的季節,荊棘密布,碧草橫生,劉安山從車廂內拿出山里人用的砍刀,一馬當先的在前面開路。

  不過想來是劉主任很久沒有干過這種活了,沒一會便氣喘吁吁,王秘書見狀接過砍刀干起了開路活。

  几個人輪番上陣,秦宇年輕,堅持的時間也最長久,眾人不知不覺已經爬到了山腰位置。

  “秦大師,我祖父的墳墓就在那邊,不用往前面走了。”

  就在秦宇還在和荊棘做斗爭時,郝建國用手指了指左邊不遠處,開口道。

  秦宇順著郝建國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塊墓碑,一個凸起的土包,眾人神情振奮,快步往那邊走去。

  走到近處,秦宇放下手中的砍刀,觀察起這座墳墓,這塊墳墓不大,從寶頂到底也就一丈左右高,墓碑石是普通的花岩石,上面已經長滿青苔,已經完全擋住了雕刻在上面的字。

  秦宇繞著墳墓轉了個圈,除了雜草生的茂盛了一點,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根據那砂斑和祖氣來說,應該是這祖墳除了問題,怎麼會沒有異常之處呢?”

  秦宇搖了搖頭,又再次仔細搜尋起每一塊地方。

  “秦大師,有什麼發現沒嗎?”

  瞧見秦宇搖頭,郝建國的心也提了起來,自從發現女儿身上有砂斑的出現,對于秦宇他已經是非常信服了。

  “暫時還沒有。”

  秦宇仔細搜尋了一遍,仍然沒有什麼發現,當下從麻布袋中掏出羅盤,根據羅盤的八卦方位去尋找。

  眾人之中,除了郝建國,王秘書和秦宇大舅也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宇,只有劉安山看了半響,略顯無聊,轉身朝山的對面望去。

  “這右邊的山峰開發旅游景點的動作倒也挺快的,那巨石雕琢在山頂,到有那麼點氣勢。”

  劉安山嘖嘖出聲說著。

  “這還不是你劉主任的功勞啊!”

  秦宇大舅在一旁捧了一句,說道:“不過別說,這巨石確實挺有氣勢,正對著這邊,從我們這看倒還真有一絲仙氣飄渺的感覺。”

  秦宇被兩人的對話引起一絲好奇,側頭望了眼右面的山峰,這一看臉上的神情驟變,旋即又點了點頭,自語道:

  “怪不得找不到異常,原來原因出現在右面的那座山峰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0 PM

第14章 白虎回首煞

“縣長,我找到問題的根源了。”

  秦宇收好羅盤,來到眾人之中,一指對面的山峰,問道:“你們看對面那座山有什麼特點不?”

  “右邊那座山?沒有什麼不同啊,就多了一塊雕琢出來的巨石啊。”

  秦宇大舅看了半響,也沒覺得什麼異樣,朝秦宇問道:“小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直接給我們說說吧。”

  “風水墓葬學講究左青龍右白虎,左為君右為臣,君在臣上,一般墓地選擇的位置都會是左邊山峰為高,右邊為低,你們在看這兩邊的山峰,這左邊的山峰要比右邊低了一個檔次,而低出來的那一塊正是那巨石的高度。”

  秦宇一指巨石,繼續說道:“這巨石凸起,正死死的對著我們這邊,正好形成了白虎回頭的格局,在風水學中有那麼一句話:“寧可青龍万丈高,不願白虎回頭望”。這埋葬在白虎回首的山峰上的墓地,不但墓地會多生變化,不得安寧,產生屍變,這墓地主人的子孫也會遭遇意外,家宅不寧”

  “這……還真的是像白虎回望啊。”

  秦宇的話讓眾人都感覺涼颼颼的,劉安山不禁瞅了眼郝建國,這對面山峰開發放巨石的主意還是他大力主導的,因為這開發商正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他沒少抽成。

  “劉主任,對面這巨石調上去大概多久時間了。”

  “三個多月了。”

  “那就沒錯了,這白虎回望的格局在這三個月內形成了煞氣,衝到了縣長家祖父的墳墓,才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如果過個一兩年等白虎勢成,恐怕就會……”

  秦宇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這白虎回望可是陰宅風水十大忌之一,極凶之煞,輕者子孫疾病,重者死亡,這郝建國祖父的墳墓正對白虎煞要不出事才怪。

  郝建國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聲音低沉的說:“秦師傅說的沒錯,我祖墳葬在這里,以前來祭拜的時候,左邊的山峰確實是比右邊的山峰略高一些。”

  “秦大師,那讓右邊山峰停工,把那巨石調走?”

  劉安山此刻管不了什麼提成了,要是讓縣長知道這巨石開發是他的主意, 對他產生不滿可就糟糕了。

  “那也不妥,這白虎回首的格局已經形成,哪怕此刻把這虎頭給摘了,這原本的風水也是遭到破壞了,只能算是一處普通的葬地,卻不能澤蔭子孫了。”

  “秦大師,還請你出手幫忙,郝某感激不盡。”

  郝建國此刻絲毫沒有縣長的矜持,朝秦宇抱手,真誠的說道。

  “縣長放心,我既然會來這里,自然是要把事情給解決掉的,現在有兩個方法可以解決這白虎煞。一種是鎮壓法,這白虎煞是凶煞,可采用祥獸麒麟做兩頭麒麟雕像置于這墓地兩側,可以鎮住這白虎煞,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隨著時間的積累,這白虎煞只會越加成勢,這麒麟也要不斷跟著變大,比較麻煩。至于另外一種方法卻能一勞永逸,那就是遷墳。”

  “遷墳?”

  “不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給你家祖父換葬一塊風水寶地,這銅鈸山不僅風景秀美,這風水也是極好的,想必尋找一塊好的風水之地應該不難。”

  郝建國面色顯得為難,說道:“我祖父已經葬了二十多年了,當初家里窮,用的只是普通山木做的棺材,恐怕這早就腐爛了,再說這入土為安,再把祖父的屍体給挖出來,不大好吧。”

  “這個沒事,咱們遷的是屍体,這棺材重新再打造一口便是了,至于這動土之事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古代開國皇帝們在成就皇位后,往往會請風水大師建造皇陵,把祖先的屍骨給遷進來,只要方法得到,卻不會對死人造成不敬。”

  秦宇出聲給解釋道,不過要是郝建國不同意的話,他也不會强制要求去遷墳,畢竟要遷墳還要再去尋風水寶地,這也是不輕松的活計。

  “既然這樣,那就一切拜托秦大師了。”

  郝建國很快就作出了決定,這要是不遷墳的話就要時刻承受著白虎煞的衝撞,雖然說有麒麟來鎮壓,不過也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在找到新的風水寶地之前,還是買兩座麒麟來擺放在墓前,克制住白虎煞先,省的再出現事故。”

  秦宇來到墓地的寶頂前,上面有一塊草皮,他從上面拔了一根長的最翠綠的草,交給郝建國,后者不解的看著他,秦宇出聲解釋道:

  “貴千金得了砂斑,將這草加水煮熱服下,几個小時便可以去掉砂斑,恢復正常。”

  “這草能治病?”

  “令千金的病本就是因為這祖墳引起的,這草長在祖墳寶頂陰氣最聚之處,服用之后自然能治病。”

  秦宇還有句話沒說,服下這草就相當告訴先人:“你的問題我已經知道了,喝草為證,我一定會替你解決問題的,你就可以先離開了。”

  其實關于這類事情,歷史上也是有記載的,相傳明代有一位侍郎,家里的孩子無故生病,請了城里的眾多大夫都無法治愈,后來一位風水異人得知這件事情,上門來到侍郎家告之是祖上的某位先人不滿,告示子孫的征兆。

  那位異人帶著侍郎來到祖上的墓地,也從墓地寶頂取了一根綠草,給侍郎家的孩子服下,病情立即好轉,異人隨后就離開,不過卻告訴了侍郎原因。

  原來這位先人是侍郎的太祖,因為墳墓所處位置在深山之中,平時不方便祭拜,几年下來雜草橫生,一片破敗,這位太祖有所不滿,才怪罪后人,而異人從太祖墓地上取草是告訴太祖,你的不滿子孫們已經知道了,保證不會再冷落了你的,墳墓也會給你修葺的。事后,侍郎聽從了異人的話,不但派人修葺了祖墳,還每逢節日就帶領家人去祭拜,從那以后孩子再也沒生過病,這就是有名的纈草為證。

  做完這一切后,眾人開始下山,郝建國身為縣長自然不能呆在這里,劉安山拍胸脯把安麒麟的事情給承擔下來,郝建國也就和王秘書離開了,秦宇大舅也是一位鎮長,自然也不好在這里久待,只有秦宇不能離開,他還要在這里再尋一塊風水寶地。

  “秦大師,麻煩你了,等一切弄好后再有重謝。”

  郝建國臨上車前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頗為誠懇的交給了秦宇,秦宇也沒有拒絕,轉手放進內側袋子里。

  “這恐怕得有一兩万吧。”

  等一群人開車離去,秦宇暗自感嘆了下,怪不得古代的風水師都是達官貴人家里的常客,這些人出手果然大方,不過秦宇收的理直氣壯,如果沒有自己的指點,恐怕這郝縣長就要破財敗家,損失的遠遠超過這些錢。

  “秦大師,今晚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住在山里一家農家樂的賓館里,等明天咱們再去把麒麟給弄上山去。”

  劉安山從一旁走出來說道,剛郝建國給秦宇信封的時候,他故意躲開了,不得不說這些當官的都是人精,對于時機把握的非常准確。

  劉安山剛剛也趁機給一個石材老板打了電話,叫他明天送兩樽麒麟石雕過來,作為銅鈸山旅游開發管理會的主任,他沒少和石材老板們打交道,對方也表示明天一定給送到。

  兩人上了車,又到來客居吃了晚飯,秦宇拒絕了劉安山邀請他晚上去放松下的建議,讓對方載他到賓館,便直接進了房間休息。

  一夜無語,清晨,蟲鳴鳥叫聲把秦宇從夢鄉中喚醒,秦宇洗漱好下樓打算去賓館的食堂解決早餐問題。

  這剛走到食堂,就發現一男一女坐在不遠的位置處,秦宇不禁感嘆這世界怎麼這麼小,這姐弟兩難道也住在這里?

  “咦,姐,這不是姓秦的那家伙嗎。”

  莫詠星抬頭看到秦宇,朝著身邊的莫詠欣說道。

  莫詠欣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聽到弟弟的話語抬頭朝前方看了一眼,看見秦宇,迷人的俏臉露出笑意,紅唇一張,說道:

  “秦先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好巧。”

  “呵呵,是挺巧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秦宇對這姐弟都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不好擺著臉色,當下打著哈哈,就打算離開。

  “秦先生也是來吃早餐的吧,不如大家一起吧。”

  就在秦宇打算離開的時候,莫詠欣又開口勸道,甚至還把身体挪出一個位置給秦宇讓座。

  “那就不好意思了。”

  人家女的都主動讓位了,秦宇也不好掃人家面子,再說,只是一起吃一頓早餐而已,反正那尋龍盤在自己手中,自己鐵定不賣,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秦宇坐在了莫詠欣先前的位置上,只感覺屁股傳來暖意,不用說也知道是先前莫詠欣臀部留在板凳上的体溫。

  秦宇臉上閃過一道尷尬,不過隨即就逝,出聲朝食堂的師傅吆喝:“來一晚清湯。”

  “大早上的喝湯,腦子有病。”

  莫詠星對秦宇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聽到秦宇叫喊來一晚清湯,嘀咕道。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1 PM

第15章 莫詠欣的心思?

秦宇雖然聽到了對方的嘀咕,卻沒有解釋,清湯在很多外來人聽來會理所當然的以為是一道湯,應該是味道清淡而不油膩。不過本地人才會知道,清湯其實是一種點心。很多人吃過小餛飩,無不被她晶瑩剔透的皮子、鮮美無比的肉餡、柔嫩滑爽的口感所折服,但和清湯相比則是小巫見大巫了。

  清湯的皮手工干制,薄如紙翼;清湯的餡用刀背捶打出來。大師傅左手捏皮,右手拿一支竹片,蘸點肉餡,只見竹片飛揚,雙手翻動,眼花繚亂之際,肉餡已和皮子混為一体,成了一個個小而又小的清湯。放在湯鍋里一滾,即起鍋,盛入碗里,撒上蔥花,最后點綴一點豬油和香油,這色、這香、這味怎不令人神往!

  秦宇以前上學的時候,每天早上就是去擺攤的地方吃上一碗清湯,尤其是冬天,這熱湯下肚,整個人都感覺暖和和的。

  莫詠欣姐弟兩點的是雞蛋面,等到秦宇的清湯上來的時候,莫詠星的眼都直了,吃清湯講究趁熱,就著滾燙的湯水,秦宇窸窣的吞吐聲更是讓他口饞,再看一眼自己碗里的雞蛋面怎麼都覺得沒有對方的好吃。

  其實從制作成本來講,請湯的成本要遠遠低于雞蛋面,用料也很簡單,在擺攤的早餐店中一碗清湯也就兩塊錢,但就是這麼平凡的一道點心卻是本地人不論老少都十分喜愛。

  莫詠星剛嘲笑了秦宇,此刻雖然也想吃上一碗清湯,卻是拉不下這個臉面,把筷子一扔,暗自在那生著冷氣,秦宇瞥了一眼,心中好笑,這簡直和一個被家里寵壞了的小孩子性格一樣。

  莫詠欣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著面條,秦宇不得不承認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顧的,無論是干什麼,動作都那麼的優美。

  等秦宇一碗清湯吃完,莫詠欣也剛好把雞蛋面吃光,從挎包掏出紙巾把涂抹在紅唇上的湯汁擦掉,莫詠欣把剩下的半包紙巾遞給秦宇。

  熟悉的手機鈴聲恰在這時候響起,秦宇一看來電,是劉安山打過來的,想必是麒麟已經運到了吧。

  “喂,劉主任啊,哦,麒麟已經到了是吧,哎,那好,我就在賓館門口等你來接我。”

  秦宇掛了電話,正打算和這姐弟打個招呼就離開, 莫詠欣卻突然開口說:“秦先生來這是來幫別人看風水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

  秦宇自認知道這件事的几個人沒有人會對外聲張,畢竟還要照顧影響,尤其是郝建國作為縣長,更是不可能讓這件事對外宣傳出去。

  “秦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猜出來的,秦先生看樣子不像來游玩,而且麒麟作為一種瑞獸,本就是風水師經常用來鎮煞的一種道具,不知道我們方不方便和秦先生一同去看看。”

  莫詠欣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她想到秦宇也是一位風水師,是真的想跟去看看,這段時間通過和賀平師傅的交流,她也明白一般情況下風水師是不會動用麒麟的,除非是出現煞氣需要去鎮壓。

  “如果秦先生是怕雇主生氣,我莫詠欣可以拿莫家的聲譽保證,這件事絕對不對外聲張,而且說不定我莫家也會有和秦先生合作的機會。”

  莫詠欣最后的一句話算是打動了秦宇,看他們的排場想必家世不簡單,秦宇現在缺的就是一個和這個層次的人打交道的機會,如果有莫家的幫忙宣傳,恐怕更容易進入上流群体中。

  “那好吧,不過你們只能看,不要多說。”

  秦宇交待了一句,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只要不是想要他的尋龍盤,他確實願意和這些富貴家族拉上關系。

  秦宇和莫家姐弟站在賓館門口等候,沒一會,劉安山的車子便開了過來,瞧見秦宇和莫家姐弟站在一起,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問道:

  “秦大師,這是?”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們一同前去的。”

  秦宇沒有過多的解釋,這個理由想必劉安山也不會相信,畢竟從昨天在來客居的事情來看,雙方稱不上多友好。

  不過劉安山也是人精,反正秦宇是這件事的主導,他只是負責幫忙的,秦宇既然要帶人去,那就讓他帶著就是了。

  “既然是秦大師的朋友,那就一起上來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有車,你們在前方走,我們后面跟著就是了。”

  莫詠星雖然不理解老姐為什麼要跟著這秦宇,不過對于劉主任實在是沒什麼好臉色,也不願上他的車,莫詠欣聽后也沒有其他表示,顯然也是默認了自家老弟的話語。

  秦宇也沒有多說,進入劉安山的車子,行駛在前面,悍馬車跟在后面。

  “秦大師,這女的長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冷了點。”

  劉安山開著車,回頭衝秦宇露出莫名的笑意,顯然在他眼中認為秦宇是對莫詠欣有意思,才讓對方跟著,秦宇苦澀的搖搖頭,也不辯解,總不能告訴他,我這是在給自己尋找潛在客戶。

  “姐,咱倆跟著姓秦的那家伙干嘛?”

  “你覺得秦宇這個人怎麼樣!”莫詠欣沒有回答自家老弟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悶騷男一個!”

  莫詠星不屑的撇嘴,不知道為什麼對于秦宇他就是看著不順眼,尤其是對方經常擺出無視他的神情,更是讓他郁悶不已。

  莫詠欣白了自家老弟一眼,好看的眼瞳一挑,卻是不再理會他,閉上眼睛,靠在真皮沙發上,不知想著什麼。

  再次來到石岩峰山下,已經停了一輛敞篷貨車,貨車上兩樽百來斤重的麒麟石雕顯得耀目,車邊還有几個衣衫沾染石料灰塵的工人正蹲在地上抽煙。

  “你們是富華石材廠的工人吧。”

  兩輛車停好位置,劉安山下車朝蹲在地上抽煙的工人問道。

  “哎,我們是富華的工人,您是劉主任吧,老板叫我們把這兩座麒麟運到這里,然后聽從劉主任的安排。”

  看到劉安山問話,几個工人麻溜的站起,有的煙還沒吸完的工人,直接把煙頭的火在地上戳滅,把剩余的半截香煙放在口袋,卻是舍不得扔掉。

  “嗯,你們几個幫忙把這這兩樽麒麟給抬到那半山腰去。”

  劉安山手臂一指,吩咐道。

  索性這麒麟一個也就百來斤重,几個工人從車內抽出繩子將麒麟綁好,又拿出一條扁擔,兩個人挑著,也能上山。

  四個工人剛好抬兩個,秦宇跟在一邊小心注意著,不時還幫忙推一把,經過昨天的開路,這上山的路沒有磕磕絆絆,倒也有驚無險,一行人和一對麒麟都到了墳墓前。

  運完麒麟,几個工人本想離去,不過秦宇卻攔住了他們,從郝建國昨天給的那些錢中抽出八張一百的鈔票,一人給了兩百,麻煩他們在耽擱一下。

  “這位老板,這可使不得,我們老板交代過的,你要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不要給錢的。”

  “拿著,這錢你們還必須拿的,再說一會還要再麻煩几位大哥。”

  秦宇不由分說的把錢放在工人們手里,這也是一種風水規矩,就好比人死后下葬,對抬棺的人主家必然要好吃好喝的供著還要付報酬的道理是一樣的。

  几位工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還是收下了兩百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這一趟出來的還真值,不但有工錢拿,還能有額外的收入。

  接下來的事情,其他人就插不上手了,莫家姐妹站立在一旁,几位工人也站在一邊,劉安山看了下,最后還是站在了莫家姐弟這邊,畢竟工人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可不好聞,大家都一臉好奇的望著場中的秦宇。

  眾人只見秦宇掏出一個羅盤,右手抓著一把石灰粉,腳步在墳墓四周不停的變換位置,時不時的看下羅盤,又在某個位置用石灰粉在草地上灑出一個白圈。

  這些動作看似簡單,不過卻耗費了秦宇一個多小時,秦宇剛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找尋出白虎回首煞的兩個煞氣最重的方位。

  兩個白色石灰圈的位置恰好位于墳墓兩邊,如果從墳墓寶頂中間量起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個白圈到寶頂的長度竟然分毫不差。

  “好了,麻煩四位大哥把這兩尊麒麟挪到那兩個白圈之內去,不過注意麒麟的正面要先對著墓碑一邊”

  秦宇收好羅盤,朝著站立在一旁的四位工人說道。

  “哎,好的。”

  四位工人,雖然滿臉疑惑,不過既然這是人家的要求照做就是了,几人抬著兩個麒麟很快就將它們正面對著墓碑給擺放好。

  “好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四位大哥可以回去了。”

  看到麒麟擺好后,秦宇打發了四位工人,接下來的事情卻是不好讓外人知道了。

  “秦大師,這樣就可以了?”

  劉安山瞧見秦宇讓工人們離開,不禁疑惑出聲問道。一旁的莫詠星撇了撇嘴唇不屑說道:

  “這算什麼,這樣就能鎮壓掉白虎煞,搞笑吧。”

  原來在先前賓館門口,秦宇就和他們說了這次的事情是為了鎮壓白虎煞,畢竟既然打算讓他們跟著,秦宇也就沒有隱瞞。

  “小弟,不要胡說。”莫詠欣點了自家弟弟一句,不過眉頭也是皺起,一臉的疑惑,說道:

  “秦師傅,據我所知麒麟鎮壓白虎煞必然要正面對著白虎煞氣之處,你這正面對著墓碑恐怕……”

  “莫小姐對風水看來也挺了解的,破除白虎煞確實是要麒麟正對煞氣之處,不過嘛”秦宇眼睛一轉,看到莫詠星一臉的不服氣,突然起了一個想法,笑著說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請令弟幫個忙。”

  “請我幫忙,你算老几!”

  莫詠星話一出口,就遭到了莫詠欣的嚴厲眼神,莫詠欣給了秦宇一個抱歉的神情,說道:“秦師傅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就是了,只要我這弟弟能做到的,我都代他答應了。”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就是請令弟幫忙把這麒麟的正面給往右轉九十度,正對那白虎而已。”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2 PM

第16章 踏虎9步

莫詠星在莫詠欣的眼神下,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麒麟雕像前,伸出雙手,一點一點的轉動麒麟,這麒麟也有百來斤重,莫詠星作為莫家的少爺,哪干過什麼力氣活,才轉了一會就氣喘吁吁。

  不過這小子倒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雖然面紅耳赤卻仍然一點一點的在轉動麒麟,秦宇在一邊看著好笑,暗襯道:“別說你的力量不大,就算你是大力士也不可能把這麒麟轉個九十度。”

  眼看著麒麟就要完全轉過角度,莫詠星臉上終于露出高興的笑容,雙手再次用力一搬,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麒麟卻紋絲不動了,不管他怎麼用力,這最后一點就是轉不過去。

  “我操,這東西邪門了。”

  莫詠星嘗試了几次,麒麟仍然是紋絲不動,他就感覺似乎有一股阻力在阻擋著麒麟轉身,最后只得無奈的放棄。

  “這……秦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安山在一旁看著驚奇,明明只要再轉一點,這麒麟就能正對那白虎峰了,為什麼就轉不過去呢?

  “劉主任你可以去試試那個麒麟。”

  劉安山聞言走到另外一座麒麟前,不過和莫詠星的結果一樣麒麟到最后一步怎麼也轉不過來,兩人大眼對小眼望了一會,最后兩人走到一起,不信邪的去合力轉動麒麟,不過結果仍是這樣。

  “秦師傅,這里面有什麼原因吧。”

  在一旁看著的莫詠欣,瞧見秦宇臉上的笑意,也是明白了什麼,出聲詢問。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麒麟能鎮壓白虎煞,但是到底怎麼個鎮壓法一般人卻是不清楚的,很多人以為只要將麒麟對著白虎的方向就可以了,這種說法是錯誤的,要想鎮壓住白虎煞,麒麟無論從擺放的位置和方向都是有講究的。”

  秦宇給他們出聲解釋,說道:“真正要想鎮壓住白虎煞,這麒麟擺放的位置必須是白虎煞氣最嚴重的兩個方位上, 就我畫的這兩個石灰圈就是這白虎煞最嚴重的兩個位置,只有把麒麟擺在這里才能鎮壓住煞氣,不過白虎煞是極凶之煞,想要把麒麟擺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宇說的話,讓在場三人沉默,秦宇瞧見他們臉上仍然是迷惑的神情,只得繼續說道:“磁鐵大家都玩過吧,一塊磁鐵把他掰開兩半,分別形成兩個磁場,如果一塊磁鐵轉一面,兩塊磁鐵的磁場不同還能吸到一起,可如果要是就把掰開的磁鐵想要給鏈接一起就會發現兩塊磁鐵會產生阻力,往往就是一塊往下,一塊往上,很難從段處鏈接起來,這就是氣場相斥的作用,白虎煞就好比一塊磁鐵,有著他的氣場,這麒麟又有著不同的氣場,當麒麟位置正對白虎煞的時候,兩塊氣場就會相互碰撞,產生阻力,所以這最后一步轉不過去,正是因為白虎煞的氣場作用。”

  秦宇的這個通俗易懂的解釋讓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麒麟轉不過身來是白虎煞在作怪。

  “那現在該怎麼辦?”

  秦宇沒有說話,來到墓碑對面,兩頭麒麟中間,臉色變得嚴肅,閉上雙眸,左腳抬起,卻不踩下,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這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名堂。”

  莫詠星站在一旁小聲的說道,莫詠欣給了他一個禁聲的神情,妙目盯著秦宇,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只見秦宇閉目感受了一會,驀然,雙眸睜開,左腳毫不猶豫地朝著一個方位踩下,這一腳踩下去,山峰之間突然狂風呼嘯,樹木嘩嘩作響,似乎還隱隱夾著猛虎咆哮的聲音,莫詠欣几人面色大變,只感覺這狂風吹得身軀搖搖欲墜。

  “踏虎九步。”

  秦宇口中朗朗吟道,腳步卻沒停頓,一步一步的踏出,身邊狂風大作,他的衣角卻絲毫不動,仿佛這狂風根本就無法進他身。

  七步踏出秦宇已經來到了墓碑前,前面已經無路可走,眼看再走就要撞向墓碑,秦宇絲毫不為所動,仍是一腳踏出,這一腳踏出,其他三人感到一陣顫抖,似乎地動山搖般,再一看秦宇,眼瞳急驟收縮,原來秦宇這一腳踏出竟然人浮空在墓碑前,離那寶頂上的草地也只有一寸之遙。

  一個人奇異的漂浮在空中,這不是魔术表演,三人的嘴唇都已經張的老大,莫詠欣的一雙妙目異彩連連。

  “九步歸真,白虎退讓,麒麟正位。

  秦宇一聲大喝,第九步踏出,整個人竟然直接浮空來到墳墓寶頂之上,隨著這一腳踏實,狂風驟停,兩尊麒麟在三人的注視中,竟慢慢旋轉,最后一絲不差的正對著白虎峰首。

  麒麟正位,莫詠欣三人只感覺耳中一聲巨吼,似乎還伴隨著一絲哀鳴之聲,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只見右邊山峰的巨石似乎顫抖了一下,好像猛虎垂下了高昂的頭顱。

  這種感覺很怪異,明明那巨石還屹立在那沒有動搖,但是他們站在這里觀看,就是產生了這種感覺,尤其是劉安山,這次再看巨石和昨日完全是兩種感官,內心說不出的詫異。

  三人目光再次轉向秦宇,此刻秦宇那單薄的身軀踏立在寶頂之上,顯然那麼的神秘,飄渺,就連一直對秦宇不順眼的莫詠星眼神中也有著濃濃的佩服神色。

  剛秦宇一步踏出,人漂浮在空中的場景實在是讓他目瞪口呆,還有那狂風咆哮,麒麟正位,這一切都讓秦宇顯得那麼的神秘,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的身形拔高。

  秦宇看到麒麟正位后,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踏虎九步,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一種步法,每一步都有講究,踏錯一步都無法鎮壓住白虎煞,而且每一步都是根據氣場變幻,悉心感應才能決定下一步的方位。秦宇這也是第一次使用,還好成功了。

  從寶頂下來,看到莫詠欣三人望向自己的眼神,秦宇內心也一陣得意,自己似乎就天生適合干風水師這活,這踏虎九步第一次使用就取得了成效,看來自己還是挺有天賦的。

  “秦大師,您,您真是神人啊。”

  劉安山此刻是真正的心悅誠服,由衷的說道,怪不得縣長會對秦大師這麼尊敬,這種手段實在是太神了!劉安山甚至在想,要不要找秦大師給自己家的祖墳也看下風水。

  “呵呵,風水技法而已,談不上神人。”

  秦宇謙虛的搖搖頭,他現在只能算是風水入門而已,古代真正的大師甚至可以做到一腳踏下,万山臣服,龍脈轟鳴,更有甚者能借助龍脈勢力與天爭斗,一舉一動無不牽動山川走勢,河流經緯,這才是真正的神人。

  不過秦宇所說的入門也只是諸葛內經中的入門,現在社會中,秦宇如果算入門的話,那麼可以說有大半以上的風水師連門檻都沒找准。

  “秦師傅何必過謙,剛這一手足以稱的上大師了。”

  莫詠欣此刻也恢復平靜,出聲說道。

  秦宇本還待說几句,褲袋中的鈴聲響起,一看來電,是郝建國打來的,秦宇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按下接聽鍵。

  “秦大師,剛剛我在家突然感覺房屋一陣晃動,我家供奉的祖宗牌位顫抖個不停,不過現在平靜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中,郝建國的聲音傳出,秦宇哈哈一笑,說道:“我剛剛鎮壓住白虎煞,縣長你不必擔心,這只是你的祖父有靈,感覺到煞氣被鎮壓傳遞出來的喜悅,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你女儿身上的砂斑,應該已經完全消失了。”

  郝建國那邊沒有出聲,秦宇能聽到腳步走動聲,看來郝建國是去察看女儿身上的砂斑,不一會儿,郝建國充滿驚喜的聲音就再次傳來:“秦大師,我女儿的砂斑真的完全消失了,真的是太感謝秦大師你了!”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掛掉郝建國的電話,秦宇臉色平淡,現在第一步鎮壓煞氣是完成了,接下來就該是尋找一塊風水寶地進行遷墳了,只是這找好的風水之地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少則一兩天,多則十天半月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秦宇朝劉安山問道:“劉主任,接下來就該是給縣長祖父選一塊風水之地了,這件事不是一時不會就能成的,我又不會開車,不知道劉主任能不能安排一位可靠的會開車的人跟著我。”

  “會開車的人不少,要是可靠的話……”劉安山想了一會,剛要再說,就被莫詠欣給打斷了。

  “秦師傅,我看不妨讓我弟弟這几天跟著你,當你的司機。”

  “這……”秦宇瞥了眼莫詠星,后者這回倒沒有一臉的不服氣,其實如果能讓莫詠星開車,秦宇內心也是願意的,畢竟這莫家姐妹看過自己的本事,自己現在也是迫切需要進入上流社會,和莫家姐弟處好關系也是必要的。

  “就這麼說吧!”莫詠欣看到秦宇沒有直接拒絕,直接給這事定了下來,又轉頭朝莫詠星囑咐道:“小弟,你這几天就好好跟著秦師傅,一切都聽從秦師傅的安排。”

  秦宇有秦宇的算盤,這莫詠欣也打著她的主意,如果說一開始是打那尋龍盤的主意,此刻看到秦宇的本事,莫詠欣的腦海中又有其他的想法,不過不管是什麼想法,和秦宇處好關系總是沒錯的。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2 PM

第17章 阿龍的麻煩上門

這次出來已經過去四天了,雖然有大舅幫忙給自己在父母面前說話,秦宇還是打算回去,畢竟現在這墳墓施工他幫不上什麼忙,留在這里也是沒事可做。

  “哎,秦大師你放心,我會天天來監督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劉安山也一臉笑容,這事關縣長家的祖先墳墓,他比自家祖墳都上心,這可是在領導面前表現忠心的好時機。

  “不用了,我坐莫詠星的車回去就可以了。”

  秦宇拒絕了劉安山載車送他回去,下山上了莫詠星的車,莫詠星似乎和他姐通了個電話,說了几句便掛掉,開車送秦宇回縣城。

  “這里就有去縣城的公交車了,你就在這里放我下來吧。”

  悍馬車開出銅鈸山區,秦宇就指著前面路旁的一個公交車站點說道。

  “我老姐說了,讓我送你到家。”

  莫詠星沒有理會,悍馬車加速朝縣城開去,這下了山,莫詠星的車速也就加快起來,風馳電掣,秦宇來時開了一個小時的路,硬是被他半個小時就開到了縣城里。

  “我現在不回去,你送我到前面那家夢幻歌舞廳門口吧。”

  阿龍的歌舞廳就位于這交通路口,秦宇現在也想找自家這位兄弟了解一些事情。

  “那歌舞廳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悍馬車行駛到歌舞廳前,莫詠星回頭說道。

  秦宇聞言從車窗外望去,只見一排排的制服警察把歌舞廳圍個水泄不通,周邊擠滿了一群群的圍觀群眾在三三兩兩小聲議論。

  “停車,我要下去看看。”

  秦宇顧不得客套,直接推開車門下去,這麼多警察出現,歌舞廳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聯想到前几天和阿龍談到的那公安局副局長,秦宇臉上多了一層憂慮。

  歌舞廳的大門已經被警察給把守住,秦宇卻是無法進去,無奈之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阿龍的號碼,不過沒有人接聽。

  “你是想要進去吧。”

  就在秦宇在門口焦急徘徊時,身后傳來了莫詠星的聲音,原來莫詠星放秦宇下車后, 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了下來。

  “你有辦法進去?”

  “嘿嘿,不就是几個警察嘛!”

  莫詠星擺出得意的神色,從兜里掏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出去,接通后小聲的說了几句,給了秦宇一個眼神,示意他跟上,拿著手機走到門口的警察那里。

  “喏,你們上級的電話。”

  一位警察疑惑地看了眼莫詠星,才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接聽起來。

  “哎,是,是,好的!”

  接完電話,門口的警察看莫詠星的神色變得敬畏起來,恭敬的把手機還回對方,並且主動給讓出了一條道路。

  莫詠星回頭給了秦宇一個“怎麼樣,還是我有辦法吧。”的眼神,大踏步的朝歌舞廳門內走去,秦宇在后面跟著進去。

  等兩人進入歌舞廳后,門口的几位警察開始議論起來,几個人都盯著接電話的那位問道:

  “李哥,這次可是副局長親自帶隊,你都敢放這兩個人進去,剛電話里是哪位領導啊。”

  “是大BOOS的電話!”

  嘶!其他警察倒吸一口氣,其中一位顫抖道:“不會吧,大BOOS怎麼會打電話過來,你不會聽錯了吧。”

  在他們警局內部有几個特殊的稱呼,能被他們稱為大BOOS的就是市里的公安局長了,這些小警員平時哪有機會見到。

  “大BOOS的聲音我以前在會議上聽過,而且我還特意看了下號碼,正是咱們BOOS的辦公室電話。”

  被稱為李哥的警察看了眼四周,最后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而且你們知道大BOOS在電話里,怎麼稱呼那位青年男子的嗎?”

  “怎麼稱呼?”

  其他警察齊聲問道。

  看到其他人都盯著自己,一臉的求知表情,“李哥”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故意停頓一會,才說道:“大BOOS稱呼他為莫少,我的天,大BOOS都要叫一聲莫少,這得多大來頭!”

  門口的几位警察都沉吟半響,在消化這個消息,似乎都在猜測這莫少的來頭,良久,一位警察一聲驚呼,引得眾人注意。

  “你叫個什麼?”

  “難道你知道這莫少的來頭?”

  剛驚呼出聲的警察搖搖頭,低聲說:“我不知道這莫少的來頭,不過我在想,這莫少現在進去,難不成和這家歌舞廳有什麼關系,要知道這次可是副局長親自帶隊……”

  這些警察都是人精,聽到這里就明白了,新來的副局長上任后就十分强勢,局長又臨近退休,很多事情都不管不顧,副局長在局里几乎就相當正局長了。

  而且對于副局長和這舞廳的瓜葛,警局內部也是有點風聲的,這連續三番五次的上歌舞廳來突查,這次副局長又親自帶隊,明眼人都看出副局長和這歌舞廳的不對付。這莫少要是和歌舞廳的老板有關系的話,那麼今天可有戲瞧了。

  “大人物打架,咱們不要管那麼多了,反正打破天也有大個的頂著。”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3 PM

第18章 進警局

莫詠星在前,秦宇在后,兩人踏入歌舞廳內,秦宇放眼望去,廳內的桌椅被推得東倒西歪,一群警察簇擁著一位大肚腹腹,滿臉肥肉的警官站在廳內,對面阿龍和几個小弟也站在一起,盯著這些警察,不過氣勢上就差了許多。

  “姓任的,不要欺人太甚了,我紀阿龍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欺負,對面的歌舞廳被縱火燒毀,是不是你干的。”

  肥胖的中年警官開口說道,臉上還有一絲戾色,他就是新上任的副局長任遠彭,對面的那凱旋歌舞廳最大的股東就是他。這家歌舞廳他投入了不少,卻在昨晚被一場大火給燒掉了,里面的裝潢家具全部沒了,想到這他的臉色越加的陰冷。

  “好笑,那凱旋歌舞廳被燒關我什麼事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燒的!”

  阿龍臉上露出譏笑神情,這凱旋歌舞廳昨晚失火后,他特意問過手下的人,可以肯定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嫉妒對面歌舞廳的生意好,帶人放火還想狡辯,到了警察局我看你還會不會嘴硬。”

  任遠彭此刻卻是存了另外一個主意,原來有凱旋歌舞廳對于這個夢幻歌舞廳他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現在凱旋歌舞廳被一把火給燒沒了,這夢幻歌舞廳他卻是想得到手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阿龍做的,任遠彭都要把他帶進警察局,進了里面自己有的是方法叫對方承認下來。

  “怎麼的,沒有證據,你姓任的就想抓人!”

  “對于你這種混混,還用什麼證據,給我把這群人扣起來。”

  任遠彭一揮手,自然有警察上前拿著手銬朝阿龍一群人扣去。

  “怎麼現在的警察辦案都不講究證據了,這是回到了舊社會了嗎?”

  一道嘲諷的聲音從眾人后頭傳來,一群人全都回過頭瞧去,只見兩個青年站在剛進門處,其中一位一臉的高傲似乎對滿場都不屑,另外一位臉露笑容,不過怎麼看這笑容都帶著嘲諷。

  這兩人就是秦宇和莫詠星了,剛出聲的也正是秦宇。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不知道警察在辦案嗎?門口的那几個警察干什麼吃的, 隨便放人進來。”

  任遠彭瞧見有外人在場,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最后衝著身邊的一位警察吼道。

  “任局,您別急,那几個小兔崽子我這就去收拾他們。”

  任遠彭身邊的是一位小隊長,門口的那几個警察正是他的手下,顧不得理會秦宇二人,快步朝門口走去。

  “你管我們是怎麼進來的,我還沒聽說過沒有證據警察能隨便逮捕人的,還如此大張旗鼓,到底是不是因為某人為了謀私利,公器私用。”

  秦宇對于場上的情況已經看明白了,這任局長已經差不多撕破臉了,再虛與委蛇也沒有什麼作用了,索性不妨把事情說破,不說自己算是縣長的上賓,實在不行大不了把尋龍盤借給莫家,還不信奈何不了一個副局長。

  “你...你放屁!”

  任遠彭被人說出老底,一張老臉也掛不住,面紅耳赤。

  “秦宇,你怎麼來了?”

  阿龍瞧見秦宇,眉頭微皺,出聲問道。這任遠彭這次是擺明來要拿下自己這個歌舞廳了,此刻把秦宇牽連進來,他是不怎麼願意。

  “原來是一丘之貉,好的很,想必這縱火案和你倆也有關系,給我一起帶回警察局。”

  任遠彭聽到兩人認識,老臉一橫,厲聲命令道。

  “哎呦,別扣,我自己會走,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扣的,嗎的,你敢打我!”

  一群警察一擁而上,秦宇給了阿龍一個不要反抗的眼色,不過莫詠星卻是遭殃了,這家伙什麼時候被人家拿手銬拷過,剛出聲威脅就被警察一個耳刮子扇到后腦。

  “給我老實點。”

  任遠彭滿意地看著場中的局勢,只要到了警察局自己就有的是方法讓他們把縱火案給承認下來,想到這家夢幻歌舞廳不久后將屬于自己,一張肥臉紅光滿面,神情得意。

  “這王明怎麼回事,出去半天了也不回來,現在更是人都不見了,還有他帶的手下也不靠譜,隨便放人進來,等我正位局長的時候倒是要調整一下他的職位了。”任遠彭大手一揮,一群人魚貫而出,上了警車疾馳而去。

  在歌舞廳門外的一處拐角,一輛警車上,坐著四五個警察,赫然是先前守在門口那几位警察還有那位小隊長王明。

  “李子,你確定那電話是大老板打過來的?”

  “隊長,我保證是大老板的電話,大老板辦公室的電話咱們局里也有的,我怎麼會認錯,而且還有那聲音絕對不會錯的。”

  王明掏出一包煙,散給了几人,點上火,狠狠吸了一口,沉思了半響,道:“如果真是大老板的電話,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這回任局有可能要栽了!”

  等吸完一根煙,王明掏出手機,下了車,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領導,我有一個消息要和你說一下,……”

  把歌舞廳的事情尤其是那兩個男子的身份還有大老板的電話給告訴手機那邊的人,王明才掛掉電話,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王明是本地人,他的靠山其實是局里另外一位副局長,當初他還是一位警員的時候,那位局長是所長,后來那位領導當上了副局長也把他提拔到了小隊長的職位上,不過和他一樣,他的領導也沒有多大的背景關系,想要競爭局長根本就不可能競爭的過任遠彭,不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可能是個轉機,自從任遠彭調任過來,他可是好久沒聽到領導爽朗的笑聲了,剛在手機里,領導不但充滿了笑聲,還一個勁地誇他,並且給出了承諾。

  …………

  呼嘯的警車很快就駛進了警察局,任遠彭當先,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審訊室走去,一路上不停的有警員恭敬的喊著“任局”。

  “我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帶我們進審訊室!”

  “現在不是犯人,一會就是了,有什麼區別!”

  身后的一位警察一個橫推,直接把秦宇還有莫詠星,阿龍給推進了審訊室,至于那几個小弟卻是被帶進其他的房間審訊。

  三人坐在椅子上,秦宇瞧了眼莫詠星,噗呲笑出聲來,這家伙整個后腦勺都是紅通通的,顯然在車上也沒老實,沒少受那些警察的招呼。

  “笑什麼,還不是因為你的破事,嗎的,老子長這麼大,除了自家老頭還沒被別人打過,我要不把這警察局給掀翻了,我就不信莫!”

  莫詠星口氣不善的衝著秦宇吼道。

  “哎呦,口氣還不小,掀翻警察局,到了這里就給我老實點,老實把事情給交待了,爭取個寬大處理。”

  門口一位警官推門進來,他是任遠彭培養的心腹,任遠彭暗中交待過他:一定要讓這几個人把縱火案給承認下來,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些手段。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說過不是我縱的火,姓任的想玩什麼手段都衝我來,和這兩位無關!”

  阿龍對于警察的一些道道十分清楚,自己這兄弟還有那看起來滿臉傲氣的青年可不一定能吃的下這些手段,因此他出聲把對方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這位警官,我想我們現在還不是犯人,打個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秦宇眯著眼睛,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他准備給王秘書打個電話去。

  “打電話,在問題沒有交待清楚前,你們什麼電話都不能打,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通知同伙!”

  “喂,我說你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別把某人的大腿抱的太緊,小心人家腿折了,傷著你!”

  莫詠星在一旁看著不爽,出言諷刺。

  “喲,還是個刺頭啊!”

  警察從椅子上站起,朝著莫詠星走去,臨靠近莫詠星時,一腳朝著莫詠星的椅子踹去,莫詠星迫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位警官,做某些事情前最好想想能否承擔后果!”

  秦宇面沉如水,莫詠星只是送自己回來的,卻莫名的被卷入這場事件中,要是因此被打傷,他怎麼和莫小姐說。

  “秦宇,你別出聲,讓他動手,嗎的,老子還就不信了,有本事你今天把老子打死,不然我廢了你的雙腳!”

  莫詠星雙目几欲噴火,面目也變得猙獰,作為莫家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被人踢走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還給我狂,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黑社會的盤子!”

  就當那警察還待踢腳的時候,一道黑影扑來,直接把他給扑倒在地上,原來是阿龍的身影,雖然手被扣住了,但是一米八几的個子直接把這警察給撞到在地上。

  阿龍本來就是受不得氣得主,莫詠星他不認識,這件事和他沒有一點關系,阿龍是一位講義氣的人,看到秦宇的朋友受了無妄之災,此刻卻不管什麼警察不警察的了,直接舉起雙拳狠狠的砸在了警察的臉上。

  莫詠星瞧見阿龍幫忙,也從地上站起,直接一腳踹在那警察的肚子上,只聽得一聲悶哼,那警察的嘴角流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這兩下可夠他受的。

  室內的動靜引起了門外警察的注意,一群人推門進來,為首的正是任遠彭,瞧見室內的狀況,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聲喊道:“反了天了,竟然敢在警察局襲警!”

  任遠彭內心一陣竊喜,現在不管縱火案,只要坐實了這個襲警的罪名,他就不怕對方不就范。

  “怎麼回事,審訊室怎麼站著這麼多人!”

  就在任遠彭得意之時,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4 PM

第19章 戰隊

“喲,是任局啊,這是辦什麼大案子啊,這麼勞師動眾的,在審訊犯人嗎?”

  一位和任遠彭一樣肩膀上有三顆星星的中年警官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呵呵。

  “老梁,這不剛抓到了几個縱火案的主謀,不但不交待事情,竟然還在警察局里公然襲警!”

  任遠彭開口解釋了一下,他口中的老梁就是局里的梁副局長,在他沒有調來縣局之前,梁副局長是公認的局長接班人,不過被他橫插進來后,那梁副局長也識趣,主動退出了競爭,平時見自己都是笑呵呵的,任遠彭也就沒怎麼把他放在眼里。

  “襲警,這可是太無法無天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膽大!”

  梁副局長一臉的震驚,朝審訊室里望去,當目光停留在莫詠星身上時,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神彩,良久才出聲道:“就這几個年輕的小伙子敢襲警?”

  “誰說我們襲警的,是這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動手腳,再說我們最多只是有嫌疑而已,憑什麼連個電話都不能打!”

  秦宇不管這出現的警官是什麼來頭,不過眼下是一個好機會,他可不能任由那任遠彭把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几個人頭上扣。

  “任局,這几個人還只是嫌疑,沒有證據?”

  梁副局長仿佛很吃驚的樣子,任遠彭看著不爽,警察辦案很多時候都不需要講什麼證據,這老梁又不是不清楚這中間的道道,至于這副神情嘛!

  “既然只是調查一下,人家想打電話也是可以的嘛!”

  梁副局長語氣一轉,一干警察全部驚詫的望向他,這梁副局長是怎麼了,看不出來這几個人是任局想要整的嗎,沒理由啊。

  任遠彭也是納悶,這老梁今天是怎麼回事?平時在局里對自己一直是笑呵呵的,一個老好人的表現,今天怎麼感覺像是要來拆他台似的。

  “哼,就算縱火案暫時沒有證據,這襲警總是真的吧,就這一條就可以治他們了。”

  任遠彭此刻決定等這次換屆當上公安局長后,一定把這老梁給發配到一邊去,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梁副局長已經在向他的局長位置發起了挑戰, 而面前的几個人就是梁副局長的籌碼,准確的說是莫詠星。

  “這個,說他們襲警也要有證據吧,要不把審訊室的錄像調出來看看?”

  梁副局長一臉的笑眯眯,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如果這次不能借這件事情把任遠彭給打垮,以后縣局將沒有他說話的位置。

  審訊室的一些貓膩,當然這麼多年的警察,他清楚的很,有些時候在審訊時,往往會去把監控的攝像頭給關掉,他篤定任遠彭想暗中使用一些手段,沒有打開審訊室的攝像頭。

  “老梁,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遠彭要是還看不出梁副局長已經撕開臉和他當面對著干了,他也就混不到副局長這個位置上,雖然不明白梁副局長為什麼會蹦出來,不過他隱約覺得似乎是和里面的人有關。

  “別都在門口廢話,把我的手機給我拿來!”

  莫詠星也看出這后來的梁副局長和任遠彭不對付,他直接朝門口喊道。

  “哎,這是你們几位的手機!”

  一位警察聽到聲音扒開眾人,手上拿著三個手機,快步的交還給秦宇三人。

  “王明,你怎麼回事,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怎麼可以隨便把手機給他們。”

  原來這進來送手機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那小隊長王明,王明回轉頭,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看到任遠彭鐵青的臉色,一咬牙說道:“任局,他們還只是有嫌疑而已,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據規定是可以允許打電話的。”

  賭上前程的不止是梁副局長,王明也把自己的未來壓了上來,成功了,梁副局長上位,自己也跟著進步,失敗了,恐怕等待自己的將是任遠彭憤怒的打擊。

  嘶!

  這梁副局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在場的警察都看出來這次梁副局長的出現不是偶然,這局里兩位最有權力的副局長終于撕破臉皮,開始爭斗了起來。

  不過眾人疑惑的是梁局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機出來,明眼人都看出里面的三人襲警了,哪怕任局沒有證據貿然審訊人家違反規定,可你想去包庇襲警的三人,這難度太大了。

  “老梁,你好樣的啊!”

  任遠彭陰測測的對身邊的梁副局長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讓你忍耐不住跳了出來,不過這三個人襲警的事實是有目共睹的,你想撈他們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哼!”

  梁副局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任遠彭,他現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莫詠星拿著手機的手,剛剛他就和王明偷偷瞧過莫詠星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發現上面果然有市局局長辦公室的通話記錄。

  “快給大老板打電話吧!”

  這一刻,梁副局長和王明都目光炯炯地盯著莫詠星,心里都在吶喊!

  “喂,是王秘書啊,嗯,是我啊。我在哪里?我現在在警察局里呢,人家把我當縱火案的主犯給抓了起來,還冠上襲警的罪名……行,好的,那我就在這等你。”

  莫詠星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秦宇倒是打通了王秘書的電話,接聽完秦宇的電話,王秘書不敢怠慢,趕忙進入縣長的辦公室彙報情況,要知道秦宇可是縣長的座上賓而且現在還在幫縣長處理祖墳的事情,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一挑擔子,甩手離去可就遭了。

  “這張更良的公安局長是怎麼當得,秦大師今天才從銅鈸山出來,怎麼會和縱火案有關!把后面的一個干部會議延遲,你隨我去公安局一趟,另外打電話通知張更良。”

  郝建國聽完彙報后,也是一臉的憤怒,秦宇可是在為他祖墳的事情在銅鈸山忙碌了好几天,這剛從那邊出來就被警察局給抓進去,這讓他這個縣長怎麼給人家交待,當下直接出了辦公樓,下面奧迪車司機已經啟動,郝建國鑽進車內,汽車朝著公安局的方向快速駛去。

  “王秘書?”

  秦宇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降低聲音,在場的警官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最明白的還是莫詠星,他是知道秦宇最近處li縣長祖墳的事情,也知道秦宇的電話是打給誰的。

  想到這,莫詠星沒有著急的打電話出去,倒是目光饒有興趣在眾人臉上打轉,不過眾人現在都沒有注意到他,更多人都想著這個電話里的王秘書是誰。

  公然襲警后,還敢大刺刺的打電話,如果不是傻子,就說明這電話里的那個王秘書很有來頭,這其中梁副局長和任遠彭的腦子轉的最快,開始把縣里的一些擔任秘書職位的人的名字在腦海放映一遍。

  “難道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王處長,縣長的秘書。”

  梁副局長的瞳孔急驟收縮,他在縣里呆的時間長,對于縣里的一些頭頭腦腦要比任遠彭清楚的多,這一會便反應過來,要說縣里有實權的王姓秘書就只有這一位了,再一聯想到秦宇電話里直接稱對方為王秘書,這人難道是與縣長有關系?不然一般的人,都會稱呼王秘書為王處或者王主任。

  “也對,都是這麼的年輕,能處在一起,肯定都是有來頭的。”

  梁副局長聯想到莫詠星手機上的大老板號碼,這回老臉上的笑容更甚,光縣長就夠這任遠彭喝一壺的了,加上大老板的話,他的勝算就更高了。

  任遠彭的反應也只比梁副局長慢了一會,一張臉暗了下來,心想:“怪不得老梁敢跳出來,原來這年輕人背后靠著縣長啊,這麼看來這件事不好處理了。”

  不過任遠彭也沒有多擔心,公安系統有著他的特殊性,雖然地方領導有權管轄,不過掌握他們命運的還是市里的市局領導,再說他背后靠著縣委書記,he縣長本就不是一路的,弄不好書記知道自己動了縣長的人,還會暗中嘉賞自己呢。

  “都站在這里干嘛,這里是菜市場啊。”

  秦宇電話打過后沒多久,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一位頭發半白的警察走了過來,語氣不善,站在審訊室門口圍觀的干警趕忙散開,這位正是縣局的局長張更良。

  “張局!”

  任遠彭和梁副局長同時出聲喊道,不過張更良沒有理會兩人,徑直走進審訊室,出聲問道:

  “你們誰是秦宇?”

  “我是秦宇,你是?”秦宇疑惑,這位警官他不認識,不過看模樣似乎挺有地位。

  “我是縣公安局的局長!”

  張更良聽到秦宇答復后,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走到秦宇跟前,伸出雙手想要握住秦宇的手,不過卻發現對方的手被手銬給扣上了。

  “這怎麼搞得,誰亂上的手銬!”

  張更良回頭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警察,其中一位趕忙遞來鑰匙,張更良親手把秦宇手上的手銬解開,笑道:

  “秦先生,這次的事不好意思,恐怕是有什麼誤會。”

  作為一個局長給人家親自解開手銬,還要陪笑臉,張更良的心里也在罵娘了,這任遠彭惹出來的事情卻要他出來圓場,要知道剛剛縣長電話打給他什麼話都沒說,就訓斥了一頓,他張更良好歹也是一位局長,連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被縣長給指著鼻子批評了一頓,他找誰說理去啊。

  解開了秦宇的手銬,張更良又來到阿龍面前,阿龍疑惑地瞧秦宇望了一眼,后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把雙手伸起,讓對方把手銬解開,不過到了莫詠星那,張更良卻吃了一個蹩,莫詠星壓根就沒理他,氣極反笑道:

  “別給我開鎖,這鎖不是那麼好開的,不給我拿出個處理結果來,這事還沒完!”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5 PM

第20章 莫詠星發飆

莫詠星牛氣哄哄的話語,讓一干警察的眼睛瞪著老大,這局長親自賠禮開鎖還不給面子,這是哪來的二百五啊,就算你真有縣長的關系,也不能這麼不給面子啊。

  不過在場有三個人沒有感到驚訝,秦宇,梁副局長和王明,秦宇是知道這莫家的來頭不小的,而那兩位心中想的是既然能認識大老板,不鳥一個縣局局長也就很正常了,他們是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要是真被局長給息事寧人了,這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張更良的一張老臉也露出尷尬的神情,怎麼說自己也是局長,這局長當得真是窩囊啊,可誰叫自己快退休了,這邊是縣長的關系,可那任遠彭還是縣委書記的心腹呢,自己夾在中間就是個出氣筒。

  “郝縣長來了!”

  就在張更良和莫詠星僵持的時候,門口傳來響動,人群主動讓開,一位面相威嚴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正是郝建國,王秘書也跟在他身邊。

  郝建國目光看到秦宇,臉上閃過抱歉的神色,旋即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手銬,面色沉了下來,直接越過一旁任遠彭和梁副局長,雙手握住秦宇的手,誠懇的說道:

  “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受委屈了,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我倒是沒什麼,只是無緣無故沒有證據就被人當作縱火犯給抓來,還要冠上襲警的罪名,這警察局難道是某個人的天下。”

  郝建國聽到這,臉色完全沉了下來,一回頭,看到張更良舉著鑰匙還站在那不動,訓斥道:

  “張更良,你這局長怎麼當的,公安辦案沒有證據就直接把人當犯人給逮捕進來,你這公安局是土匪窩嗎?”

  “縣長,這件事我已經在處理了,一定會給秦先生一個交待的。”

  張更良的額頭已經冒汗了,他一個要退休了的局長,夾在縣里兩個大佬之間,這壓力實在是夠大的,這任遠彭也真是的,你就不能讓我安安心心的退休了后再搞事,現在還要他來承擔縣長的怒火。

  瞧見張更良投來的不滿眼神,任遠彭也是郁悶,這紀阿龍的底子關系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以前也就靠著巴結一位所長才在縣城占住了腳, 哪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會認識縣長啊,而且關系還不淺,縣長竟然直接來給人家撐腰了。

  “縣長,這件事情上是我做的不對,沒有證據就直接請他們回來接受調查了,不過他們在警察局里襲警可也是事實。”

  任遠彭只得開口了,他知道張更良不會替自己頂下縣長的怒火的,甚至有可能把自己推出來平息下怒火,還好對方也襲警了,這件事要是雙方都咬著不放,對誰也沒好處。

  “呵呵,襲警,我告訴你,別說襲警,我就是把這警察局給拆了,你又能奈何我什麼。”

  莫詠星終于發飆了,這回沒有再猶豫,直接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李叔叔啊,我是莫詠星,我在XX縣的警察局里,人家要給我辦一個襲警的罪名呢!”

  莫詠星這一通電話打出去,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看向他,先前眾人一直以為這秦宇才是這次事情中來頭最大的,不過看莫詠星看說話的態度,當著縣長和公安局長的面敢這麼囂張,恐怕也是有大來頭。

  “秦先生,這位是?”

  郝建國輕聲詢問了一下秦宇,秦宇在他耳中低聲說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大家族出來的。”

  聽到秦宇的回答,郝建國臉色不變,不過心里早就轉了几個圈,這公安局他的人不多,加上縣委書記又强勢,他這縣長對于公安局壓根沒有什麼掌控力,這任遠彭平時對他的話也是陰奉陽違。如果剛打電話的年輕人真是有大來頭的話,這件事倒是一個給他掌控公安局的契機了。

  叮鈴鈴

  全場都在回味在莫詠星的這通電話說的內容時,兩道手機鈴聲同時響起,張更良和郝建國同時掏出了手機。

  “劉書記,嗯,我現在在警察局里,這件事,行,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喂,魏局,是我,好的,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相比郝建國通話的語氣,張更良几乎就是佝僂著身子,語氣諂媚的接完電話,兩人唯一相同的就是望向莫詠星的眼神多了一絲敬畏。

  “縣長,市局魏局長剛打電話過來,對于今天的事情,全權交給縣里來處理。”

  “嗯,剛劉書記也和我打了電話,他告訴我,對于這件事他也很關注,對于咱們公安局的一些同志沒有證據就胡亂抓人,表示强烈的憤怒,並委托我代表縣里給你們公安局表個態,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對于這種辦事不按規章制度的同志,嚴懲到底,絕不姑息。”

  郝建國此話一出,任遠彭已經面如死灰,再也不負先前的神態,能當上公安局副局長,他的政治嗅覺十分敏感,市局魏局長的指示,縣委書記的表態,這一切都說明他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了。

  “這位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你看,是不是先把手銬給摘了。”

  張更良現在是完全不管任遠彭了,市局局長加縣委書記親自發話,這任遠彭這次是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眼前這位的怒火,不然恐怕縣局還真要迎來一場風暴。

  “別解,我等著你們魏局長親自來看看呢!”

  莫詠星的紈绔脾氣上來,那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張更良只好把目光求助郝建國身上,可郝建國也為難啊,對方不一定會給自己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被拒絕了,他這縣長的威信還往哪擱。

  秦宇瞧了眼場內眾人的神情,他也看明白了,這任遠彭這次是要真的栽了,很多時候就怕領導們認真起來,秦宇也沒有想到莫詠星家族勢力這麼强,一個電話竟然能勞動縣里一把手和市局局長同時過問,不過當下,不然由著這紈绔鬧下去,怎麼說郝縣長也是來幫自己的,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繼續鬧下去。

  “張局長,把鑰匙給我吧。”

  秦宇出聲,張更良一拍腦袋,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三個人是一起的,想必這位會給秦先生面子。

  “秦宇,我告訴你,我莫詠星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氣,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莫詠星瞧見秦宇走過來,直接把雙手放在背后,開口把話堵死。

  “張局長,你過來一下。”

  秦宇沒有理會莫詠星,附耳在張更良的耳中說了什麼,后者臉上先是露出懊惱的神情,旋即看了眼莫詠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請你們放心,對于這件事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這種害群之馬直接開除出局里。”

  張更良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了,我已經告訴張局長剛在車上有人對你動了手,他也保證會嚴肅處理了。”

  秦宇來到莫詠星身邊,輕聲說著。

  他這話算是說到莫詠星的心里去了,作為莫家少爺,除了自家老爺子誰敢拍他的后腦勺,莫少爺憋屈啊,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他丟不起這人。

  “給我個面子,先把這手銬給摘了,不然給別人看到你堂堂莫家少爺在警察局戴著手銬,說出去也沒面子不是。”

  “秦宇,這次我是給你個面子,不然這手銬我要等著魏局來親自給我解開。”

  莫詠星的眼睛一轉,最后還是同意了解開手銬,聞言,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要真等魏局長來,這縣局可就要引起一場震蕩了。

  不過現在的話,一些干警的目光已經轉向任遠彭,充滿了同情,一些機靈的已經悄悄和任遠彭拉開了距離,反倒站在了梁副局長一邊。

  現在的情況明顯任副局長要栽了,任副局長一倒,這局長的位置放眼整個警局只有梁副局長最有資格了,更何況在今天這件事情上,梁副局長還戰對了位置。一些有心機的已經再想是不是晚上去梁副局長家坐坐,這段日子因為任副局長的到來而冷落了梁副局長,現在趕忙去修補下,沒准還來得及。

  梁副局長此刻臉上掩不住喜色,這次他算是賭對了,這位年輕人果然來頭很大,一個電話驚動縣里一把手和市局局長,這回任遠彭是怎麼也不能翻身了。一旁的王明臉上也露出激動的神色,瞧著身邊同事朝自己投來的羨慕神色,他的內心也一陣得意,剛自己給人家遞手機的時候,不少人看自己的眼光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可現在,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6 PM

第21章 遷墳(1)

清明時節鬼門開,這一日是陰氣最盛之際,日歷上記載:宜下葬,遷墳,忌喜事。

  離上次公安局事件已經過去了六天,那天秦宇給莫詠星手銬打開后,市局局長不一會就到了,秦宇甚至在想這魏局長是不是早就到來了,只是莫詠星手銬沒有打開不好意思進來。

  魏局長到來后和郝建國一起召開了公安局黨委會議,在會議上直接宣布了對任遠彭的處置,免去縣公安局副局長職位,同時市局紀委辦將會對任遠彭的問題進行徹底調查,任遠彭不但官職不保,還要被徹查經濟問題。

  在我黨什麼事就怕認真,市局現在是鐵了心要辦任遠彭,憑他的作風不要想也知道屁股不干淨,等待他的將會是牢獄之災,不過這一切都和秦宇沒有關系了,在魏局長到來之后他們三人就離開了。

  因為阿龍在警察局的出手,莫詠星對他倒是頗有好感,兩人很快就打成一片,在歌舞廳里喝了個酩酊大醉后,兩個醉貨大吵著要去炸掉警察局,秦宇無奈只能叫阿龍小弟把他兩給扶去休息,而他自己也在二樓找了個房間睡覺。

  第二天莫詠星就離開了,阿龍睡醒后和秦宇進行了一番深談,最后決定把歌舞廳留給手下的這些人,他打算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經過了警察局的事情,阿龍一夜之間似乎成熟了很多,用他的話講:“原以為我龍哥在縣城怎麼也算是一號人物,結果在人家手里任由別人揉捏,我算是看明白了,混,永遠是沒有什麼名堂的,有權有勢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自家兄弟能想明白這點,秦宇很為他高興,兩兄弟一起回想高中時期的年少歲月,曾經喜歡隔壁班的女生,談論起對方的囧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只是這眼里難免有些心酸。

  次日,阿龍就踏上了去北方的火車,秦宇目送著他上車,心里默默為兄弟祝福,阿龍終于找到了方向,可自己呢,擺在自己和孟瑤前面的阻礙,自己能否踏破……

  ……

  關于凱旋歌舞廳的縱火案,也有了結果,警察的調查報告上說明是因為隔板里的線路突然起火造成的,至于線路為什麼會突然起火,眾人就不得而知了,最后只能歸結為線路老化引起的。

  只是凱旋歌舞廳才裝修了几個月而已,怎麼會線路老化,秦宇看著警察給出的報告笑著搖搖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了,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阿龍走了,那任遠彭也被抓了,這件事情到這里落下帷幕了。

  …………

  清明一大早,秦宇的父親便和秦家宗親去祭拜祖先,秦宇並沒有一同前去,因為他還要更重要的事情,秦宇畫的新墓地的設計圖已經完工,今天正是郝建國祖父遷墳的日子。

  秦宇今天穿著一件黑色長袖單衣,有點類似九十年代的書生裝,整個人看上去儒雅秀氣。

  “秦宇,上車!”

  門口響起了喇叭聲,悍馬車的車窗放下,莫詠星的頭伸出來喊道。

  “莫小姐也在啊!”

  秦宇推開車門,才發現莫詠欣也坐在車上,今天的莫詠欣穿著一件白色褶皺連衣裙,領口高高豎起,腳上一雙平底白色運動鞋,加上全身白皙透紅的肌膚,整個人就像一個白雪公主一般。

  “秦先生,我聽說今天是你給雇主祖先遷墳的日子,特意跟去看看。”

  莫詠欣解釋了一句,秦宇也不客氣,直接鑽進車里,警察局的事情自己就欠了莫家的人情,既然他們想去看看那就跟著吧。

  郝建國此刻已經到了祖父的墳前,陪伴他的還有一些人,其中有六旬老者,也有一些青年幼童,想來是郝家這一脈的宗親。

  “秦大師,一切都已經准備好了!”

  秦宇几人上得山來,郝建國神情激動,和秦宇握手說道。

  秦宇看了一下時辰,此刻太陽還未升起,墳墓前已經擺好了案桌,上面擺放著香爐、三牲、白酒、糯米、茶葉、陰陽無垠水,香爐上插著三支一米半高香三支,煙氣裊裊升起。

  秦宇走在案桌前,合手三拜,拿起桌上的無垠水,雙指一沾,甩向四方位置,口中吟道: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升天達地出幽入冥

  為吾關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書上清”

  一邊吟唱,一邊腳踏罡位,秦宇此刻身上有著一股特殊的神韻,還真有那麼一絲仙風道骨。

  “姐,這秦宇還真適合當一個道士。”莫詠星在一旁瞧著好笑,莫詠欣橫了他一眼,打斷道:

  “不要亂說,他是在拜祭四方山神,敬拜土地,以免衝撞太歲!”

  “燃得三尺安土神符,此刻借天一道招魂光!”

  秦宇臉色凝重,一把抓起案桌上的桃木劍,劍尖刺起一張符箓,桃木劍在空中揮舞,符箓飄飄,突然燃燒起來。

  “姐,這……這秦宇是玩的什麼戲法!”

  莫詠星瞧見那桃木劍上的符箓突然燃燒起來,嘴巴張的老大,這種場景只有在香港的抓鬼片中才會出現。

  “郝氏子孫,上來搖幡!”

  符箓燃燒,被驚到的不僅是莫詠星,很多郝家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不少人都呆住了,秦宇的一聲大喝,才讓大家回過神來,一位六旬老者顫顫悠悠的走出來,拿起案桌上的招魂幡搖動起來。

  少頃,一道陰風刮起,樹木嘩嘩,老者的招魂幡被吹得呼呼作響,這場景,再聯想到剛剛的符箓自燃,很多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念禱告祖先文!”

  秦宇眉頭一皺,又朝郝建國說道。后者連忙上前掏出祭文念誦起來,這祭文也是早就寫好的,里面的內容是告訴先祖,子孫后代要為他遷墳的緣故。

  隨著祭文的念完,陰風逐漸變小,最后又回歸平淡,莫詠星瞧了眼四周,低聲嘀咕:“不會真這麼邪乎吧!”

  “好了,下面可以破土了!”

  做完這一切,秦宇朝郝建國點了點頭,后者一聲招呼,几個青壯男子拿著鐵鏟鋤頭朝墳墓走去,破土挖墳要注意的一些事情,秦宇早就交待過了,倒是不用他去操心。

  “秦大師,你先休息下。”

  郝建國發現秦宇此刻臉上已經是汗跡淋淋,趕忙遞過一匹毛巾,秦宇擦了擦汗,看了眼正在挖墳的青年們,靠在了一顆樹邊休憩。

  他確實是有點累,他念的咒語和普通的道士不同,用上了念力,加上還要分心踏步罡位,這心神也是疲憊。

  “秦先生,剛那道陰風是怎麼回事?”

  莫詠欣兩姐弟來到了秦宇身邊,他們只是看客,這會倒是無事可干,莫詠星甚至還走到墳墓前看他們挖墳,對于莫詠星,郝建國現在也算認識,知道對方的來頭不小,也沒說什麼。

  “我要說是郝家祖先的鬼魂你會信嗎?”秦宇睜開眼睛,反問了一句。

  “我信!”

  莫詠欣竟然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這倒是有點出乎秦宇的意料。

  “秦先生可想知道我呆在銅鈸山的原因是什麼?”莫詠欣問了一句,不待秦宇回答,紅唇輕啟:“此次遷墳之后,我有事情要和秦先生談談。”

  “秦大師,已經挖好了!”

  秦宇剛要回答,郝建國的聲音傳來,這人多就是快,這墳墓已經被挖開了,秦宇趕忙走過去。

  墳墓被挖開,露出了里面的棺材,上空已經有几個人拉開了遮陽布,秦宇觀摩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開棺了。”

  几個青壯的年輕人聽到后,其中兩個拿起撬鑽,把棺蓋的一角弄松動,輕輕的移開一條縫隙,頓時一股腐朽難聞的氣息鑽了出來,秦宇抓起一把糯米投入棺中,眾人隨即離遠了一點。

  開棺之時,里面的屍体腐爛,難免有一股屍氣,先開一道縫也是為了讓空氣流通起來。這樣靜等了十來分鐘,秦宇沒有再嗅到那氣息,才招呼眾人把棺材完全打開。

  棺蓋被掀開,一具保存完好的骨骼展現在眾人眼前,骨骼下方墊著一塊紅綢竟然還有一角,看來這棺材當初密封的很好,二十多年過去了,仍然沒有腐化。

  “秦大師,現在該怎麼撿。”

  郝建國也沒想到自己祖父的屍体會骨骼會保存的這麼完好,秦宇笑著說:“這麼完整的骨骼,不能破壞他,找几個人拿一塊紅色綢布,鋪在這骨骼下面,給完整的抬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秦宇對這死人的骨骼竟然沒有一絲的害怕,甚至還用手在骨骼的頜骨處摸了摸,看來他倒還真的適合吃這碗飯。

  眾人小心翼翼的將骨骼給抬出來,一些膽小的雙手捂住眼睛,或者轉頭不敢注視,秦宇引導著抬著紅綢布的人,直接把骨骼給抬到一旁早就准備好的一口金棺里。

  這金棺里面已經鋪上了紅布,五彩糧,秦宇戴著紅手套,伸手進去把一團棉花墊在頭骨下,接著又在頜骨和頭骨之間仔細摸過去,保證下頜骨和頭骨咬合,然后又拿起一條五彩線從骸骨的雙腳系上,搭繞全身。

  從棺材外看,秦宇的整個臉就仿佛和骸骨接觸到一起了,莫詠星自認膽子不小,可也不敢這麼近的去接近一具骸骨。

  “撒茶葉,封棺!”

  確認一切無誤后,秦宇衝著郝建國喊道,郝建國趕忙拿起大把的茶葉灑在骸骨各處,有木匠師傅拿著三個柵釘,內里一個外側兩個把棺蓋給釘住,接著用遮陽紅布給蓋上。

  “再去原棺木下方取一袋血水土用紅布袋裝起來,一會一並帶走!”

  血水土,原棺材下方八寸以內的土,因為棺木里面屍体的腐爛,這些土往往沾染了屍体流出的血水,因此被稱為血水土,也算是屍体的一部分,要一並帶到新墳墓去。

  一切做完后,郝家的那位老者拿著招魂幡在前面引路,后面八位青壯男子抬著棺木跟隨,眾人一齊下山,把棺木放在車上,朝著新墓地而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7 PM

第22章 遷墳(2)

“秦先生,這墓地可有什麼風水說法。”

  來到新墓地前,莫詠欣出聲問道。其他的人也都望向秦宇,這選擇墓地自然是有風水講究的,眾人都等待秦宇解釋。

  “墓地風水講究朝山美,與案有情。”

  秦宇手一指對面那座山峰,說道:“這墓地所對之山就叫做朝山,朝山高則穴高,朝山低則穴低,朝山高恐被凌壓,穴宜上聚,朝山低,恐防氣散,宜下砂尋穴,你們看對面這山,只堪與悟道尖山腰齊平,因此這墓地位置應取這半山腰位置。”

  眾人順著秦宇的手勢看去,對面那山確實不高,秦宇又一指腳下,繼續說道:

  “除了朝山,墓地風水更加講究明堂聚氣,看這一塊地形,地勢平穩,毫無山坡陡斜之感,兩側土坡斜高,剛好擋住了風,山地點穴講究坐滿朝空,這明堂敞亮,正是一塊風水之地。”

  明堂容万馬,水口不通舟。諸葛內經中詳細的說明了明堂對于一塊墓地的重要性,在郭璞的葬書中也曾提到:“氣乘則風散,界水為止”,這界水之地就是明堂,肯定是風藏水聚。

  “不過,這塊地方風水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水了。”

  秦宇話語一轉,徑直來到這溪泉處,此處石匠師傅按照秦宇的要求做了一條回廊水渠,不過還未把溪泉引流進去。

  “風水風水,如果沒有水聚之處,就不能算是一塊風水寶地,你們看這條溪泉,從峽谷山澗中流出,經過明堂,卻形成一個漏斗狀,在風水中水象征著財氣,福氣,這水成漏斗,卻是大大的漏財之兆。”

  “既然這樣,那為何秦大師你還要選擇這塊地方?”

  有人不解,疑惑出聲問道。

  秦宇看了眼那人,笑了笑,解釋道:“這世上純自然風水寶地何其少,加上歷朝歷代的風水高人幫助別人尋這風水寶地,這純自然形成的風水寶地已經是極其稀少了。”

  秦宇這倒不是虛言,這段時間他察看了不少風水大師們的巨著,也從中了解到一些信息,風水寶地誰都想要,這麼多年下來,哪還有多少純自然形成的風水寶地,后來的風水大師更多的是對墓地的風水進行改造, 只要滿足一兩個寶地的特點便通過改造地勢,增加建筑等方式去改變風水地勢。

  這也是為什麼從明代以后很多世家貴人的墓地外邊多建筑,而古代人的墓地一般是墓地內多玄機的原因之一。

  “除了水形,這水口的位置也是不好,從羅盤上方位來看,這水從右倒左,向上丙位出去,兼亥位,這樣的的格局在風水中叫做‘賊首定遭凶’,下葬后,初代子孫大富大貴,二代子孫不出人倫立嗣,三代子孫就多跛腳,瘋子,此后單代相傳。”

  “那這新建的水渠回廊莫非是用來改變水形和水口的?”

  在場都不是傻子,聽到秦宇講述這水的危害,卻又仍然選擇這塊墓地,再看到這新修的水渠,眾人都已經明白了。

  “不錯,這水渠確實是用來改變這水形和水口來用的,右水左到,從丙位出,本是好水,只是犯了亥位而已,如果把它引導到子位去,就是一條好的水脈。”

  秦宇把這些給眾人講明,不過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墳墓已經挖開,秦宇在講解的時候,已經有人擺好的案桌,上面重新擺滿了祭品和一些道具。

  和破土挖墳的動作一樣,秦宇照例拜祭了四方山神,又請老者將引魂翻插在正中央,寓意引祖先靈魂歸來。

  點燃陰宅地契,表示此處墓地已經是有主之人,其他孤魂野鬼莫要靠近,又念了往生超度經,眾郝家子弟虔誠叩拜一番,便開始下一步:下棺。

  下棺之前,秦宇拿起三張黃表點燃擲入穴內,這叫暖穴,暖穴完后,他又把紅麻布袋裝的血水土給灑下穴內,鋪上五彩糧,做完這些后才朝其他人點了點頭。

  八位抬棺的青年接到示意,一手綁上五彩繩,一手抬棺,四平八穩的把棺材放入穴中,秦宇站在穴內,拿出尋龍盤,時不時的挪動下棺材方位,這是在定向,位置容不得一絲偏差。

  所謂定向就是指棺材頭的朝向,這是下棺最重要的步驟,棺材位一定要朝旺向,這天地方位共有三十六向,向位定錯,對子孫后代的影響甚大。

  擺弄了十几分鐘,秦宇終于確定棺材朝向旺位,從墓穴中出來,從懷中掏出兩張符箓,這兩張符箓是秦宇昨日畫好的,來自于諸葛內經符箓篇,名為安墳符。

  把雙符扣在棺材一頭一尾,秦宇雙手合叩,口中開始吟唱,開始聲如細蠅,逐漸變大,到最后聲若鐘鼓,山林回響。

  “天門正開,地戶遇閉,金雞正鳴,玉兔正咬,生魂散盡,死魂遂方,亡人已向西方,死魂還來入墓,東遇王公,西遇王母,安鎮中央戊己土!”

  秦宇的聲音響徹山林,招魂幡無風自動,案桌上的一米八高香煙氣繚繞,盡往墳墓飄去,眾人只見煙氣把整個墓穴籠罩,樹林中的飛鳥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全部展翅飛走,此刻除了秦宇的吟唱聲,一片寂靜。

  “赫赫揚揚,日出東方,吾今受郝氏子孫之托,前來安墳,金蛇歸洞,玉鼠歸倉,妖邪鬼魅,你等還不退去,讓主人歸位。”

  秦宇怒目一睜,凝視著西角樹林深處,他的話語剛落,西角樹木作響,悲風哀鳴,一陣嗚嗚之聲,充滿幽怨。

  “此墳乃郝氏族人之墓,你等本就是孤魂邪魅,又怎能受的了香火,安得了這吉宅!”

  嗚嗚~嗚嗚嗚~

  秦宇話語一落,西角樹林的悲風更甚,似乎在回應著秦宇。

  “這難道真是鬼魂?”

  莫詠星的臉色變得蒼白,不止是他,在場的眾人都寒毛豎起,這場景太詭異了,加上秦宇話中的意思,這一刻眾人望向西角樹林,感覺那里仿佛隱藏著一些可怕的東西,在暗中盯著這墳墓。

  哀鳴的西風持續了一會,最后終于消散,仿佛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一般,眾人齊松了一口氣,剛那場景真是嚇死他們了。

  秦宇內心中也是長吁一下,他的后背已經濕透,這諸葛內經中記載,山地安墳最容易引起一些東西惦記,尤其是越好的風水之地,就越容易引來這些東西,沒想到果然靈驗了,還好自己准備好了安墳符,不然被這些東西鳩占鵲巢,他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想到這,他還有一絲慶幸,這塊墓地的水形和水口他還沒有動手改造,不算一個好的風水寶地,不然只怕會招來一些更加强大的東西,他也不一定能壓的下去。

  接下來就是封土掩埋了,這些事情有郝家的人去做,秦宇來到了莫家姐弟面前,發現莫詠星看自己的眼神很怪,有點忌憚和害怕。

  “秦宇,剛剛那西邊真有鬼魂,你在和他們對話?”

  “鬼魂?其實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清,我更願意把他們說成一種和人類氣場不同的氣。”

  “氣?”莫詠星不解。

  “用我們風水師的話來講,世界万物莫不是由氣生成,不同的物種之間的氣場不同,相同物種之間的氣場也是有所差異,就拿我們人類來說,從根本上來講我們的氣場都是一樣的,只是到個人的時候又有所不同,用辯證法的角度來說就是:普遍性和特殊性的統一。”

  “所謂鬼魂,其實在我眼中,是一種經過特殊的形式形成的氣,人的氣場死后不一定會消散,因為某些原因產生變異,形成了一種新的氣場,而我們對于這種氣場又不了解,因此就把他稱為鬼魂。”

  “既然是氣場,那為什麼沒跡可循?”一旁的莫詠欣若有所思,繼續問道。

  “其實也不是沒跡可尋,不管是現代還是以前,都有很多鬼魂的傳說,甚至在農村還有一種說法,剛出生的嬰儿能看見鬼魂,這就說明鬼魂的氣場其實和出生嬰儿的氣場相近,甚至再某些方面上鬼魂比嬰儿還要脆弱。”

  秦宇凱凱而談,這些並不是諸葛內經里面的內容,而是他自己的理解,獲得諸葛內經后他便曾經研究過鬼魂一說,也在網上查過很多資料,最后才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

  “既然鬼魂是一種特殊的氣場,那剛秦先生是怎麼和他們溝通的呢?”莫詠欣眼瞳明亮,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我們知道氣場其實都是因為相同的頻率的氣形成的,就好像我們的電波一樣,不同的電波之間的頻率不一樣,但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我們可以短暫的把電波的頻率調到相同,或者調到能與對方進行溝通的頻率就可以了。”

  “氣場頻率也能改變?”莫詠星驚訝,嘴巴微張,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秦宇瞥了眼他,笑了笑,說:“當然能改變,風水師給人看風水,其實就是改變氣場,形成一種有益于活人或者死人的氣場,這種氣場可以傳遞給死者后代,就是我們說的祖宗保佑。”

  “那豈不是說,人也可以變成鬼魂?”

  “理論上來講這是可以的,不過這條件太苛刻了,據聞古代一些高人異士倒是可以靈魂出竅猶如鬼魂夜游,只是現在卻是再也沒有聽說過了。”

  諸葛內經里就記載,諸葛亮曾經子夜靈魂出竅去打探敵軍動靜,不過要想靈魂出竅,進入夜游的狀態太難了,除了自身要有高深的修為,更是要借助一些特殊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到現在已經差不多絕跡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8 PM

第23章 遷墳(完)

這時,郝家的人已經把墳墓掩埋好,秦宇也就不再談論鬼魂之事,快步來到墓前,只留莫家姐弟在原地面面相覷。

  秦宇拿起案桌上的一支毛筆,早有人把雕刻好的墓碑豎立起來,深吸一口氣,秦宇手中毛筆緩緩在墓碑上划動,口中念道:

  “我今把筆對天庭,二十四山作聖靈,孔聖賜我文章筆,万世由我能作成。點天天清,點地地靈。點人人長生,點主主有靈。點上添來一點紅,代代儿孫狀元郎!”

  秦宇手中的毛筆划動的不快,明明是虛空而划,卻給人一種點在墓碑上的感覺,每一筆下去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道韻,尤其是最后一筆,眾人只感覺一道紅芒閃過,躍入墓碑中消失不見。

  “我剛不是眼瞎了吧!”不少人揉了揉眼睛,死盯著墓碑,卻沒有再發現那紅芒,只是要說是看錯了,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看錯了的話,也說不過去。

  “這位秦大師是真正的風水大師啊!”

  一位老者感嘆的說了一句,順便解了眾人的疑惑:“在我小時候,我的爺爺,也就是你們的太太祖父下葬的時候,當時請的是山上的一位道士,那位道士和秦大師一樣,拿一支毛筆在墓碑上一划,說這是“點墓碑決”每一筆下去都有道道黃芒,不過從那以后,我看過無數次下葬再也沒有人能點墓碑了。”

  眾人聽后都點點頭認同,不說這點墓碑,光就秦宇先前的表現和一些靈異的現象他們以前又哪里見過,一些年輕的原本對風水之說不信的人,這次也不由得被折服了,不是風水不可信,只能說真正懂風水的人太少了。

  郝建國更是一臉喜色,秦宇的表現讓他慶幸當初沒有擺譜,這一刻他在想等這次祖父遷墳的事情結束,該怎麼感謝秦宇,和這樣的高人維護好關系是必須的。

  點完墓碑,秦宇站起身,一旁的几個石匠工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崇敬,他們幫人家砌墳的活計也不是干的一次兩次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見到能點墓冒光的,當下小心翼翼的把墓碑鑲嵌好位置,這才開始砌磚。

  秦宇來到了溪泉和回廊的交彙處,眼下這塊墓地只剩下最后一步了,就是把這水口換位,他的身后一群人呼啦啦的跟來, 見識了秦宇的神奇手段,大家都想想看看他是怎麼來改變著溪泉流向的。

  在水渠回廊和溪泉的交彙處有著三條立柱,按三才位置插著,這些都是石匠工人按照秦宇的設計圖做出來的。

  回廊和溪泉的交彙處隔著三寸寬的泥土,而這三條立柱就插在這三寸泥土之間,秦宇拿起一把鐵錘,來到一根立柱前,二話不說敲了下去。

  立柱不高也就是三十公分左右露出地面,加上這地底又是黃土,不一會這立柱就剩下一個頭露在泥土外,一旁圍觀的人都秉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宇。

  “砰!”

  隨著秦宇的最后一下,整跟立柱完全陷入泥土之中,眾人只感覺腳下傳來一道震動,旋即就聽到有人驚呼:

  “我的天,這水怎麼不流了,停止在那了!”

  “真的沒有流了,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周邊傳來的驚呼,秦宇嘴角上翹,揚起一絲笑容,這水停止住不流和他剛敲下去的這跟立柱有關,這三根柱子其實是一個小型的三才聚水陣,秦宇敲下去的這根就叫做止水柱,當然止住水流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才是重點。

  來到靠右的那根柱子前,秦宇兩手握住柱身,用力往上一撥,整根柱子直接被拔出來,緊接著一股水流跟隨而出,噴涌出來,形成一個泉眼,不斷外涌。

  看到這里,圍觀的人都知道這溪泉出現的奇異現象應該和這三根柱子有關了,現在還有中間一根柱子沒有動過,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的秦宇下一步的動作。

  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拔出右邊的立柱后,秦宇沒有再動,反而一臉笑容的朝身旁喊道:“莫詠星,你過來!”

  “叫我有什麼事?”

  莫詠星疑惑,不過還是走到了秦宇身邊,秦宇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莫詠星雙眼放光,最后又遲疑問道:“這樣就可以了!”

  “嗯,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秦宇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莫詠星走到中間的立柱前,在眾人不解的神情中,雙手握住立柱,一用力緩緩往右轉動柱子三圈,然后又往左轉動三圈,做完這一切后,只見他一腳抬起,重重的朝著一個方位踏下去。

  “唝!”

  這一腳踏下之后,中間的立柱飛快的旋轉起來,莫詠星雖然有所預料,不過還是一張嘴張的老大,而在他震驚的時候,右邊的泉眼突然狂暴起來,一道泉水噴射而出,方向正是朝著莫詠星這邊。

  “我操,秦宇你耍我!”

  這山澗泉水本就冷冽,莫詠星措不及防被這溪泉噴了個正著,不禁打了個寒顫,全身衣服都差不多濕透了。

  “快看,這回廊下面出水了!”

  眾人雖然被莫詠星的狼狽樣給吸引,不過旋即就又被另外的事情吸引去了注意力。只見那與溪泉還有三寸泥土寬的回廊處突然鑽出一股溪水,潺潺流動起來。

  看著在回廊水渠中潺潺流動的溪水,秦宇清秀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這三才聚水陣總算是開啟成功了,其實世界万物皆有靈,這水也不例外,冒然改變著水流方向,這水本身自然是不樂意,才會有噴泉射向莫詠星的動作,誰叫莫詠星是開啟三才聚水陣最后一步的人。

  “我...我竟然真的把這水流方位給轉接過來了!”

  莫詠星一開始是憤怒的盯著秦宇,不過瞧見那回廊水渠中冒出的溪水,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神情,這可都是自己的杰作,這一刻他倒是把被噴泉射中的事情給忘記了。

  “巍然而九勢,猶有真龍不居之穴……”

  秦家宅院內,秦宇手執毛筆,站立在石桌前,寫下了上面的這一句話,這句話出自諸葛內經尋龍篇。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秦宇掏出來接聽。

  “秦先生,我是莫詠欣,不知道你今天方不方便,有些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找我有事?我今天有空。”

  “那秦先生在家稍等,我讓我弟弟去接你,有件事要麻煩一下秦先生。”

  掛掉莫詠欣的電話,秦宇陷入了沉思。

  兩天前郝建國祖父遷墳的事情徹底結束,秦宇收到了郝建國再次遞來的一個信封,和上次那個鼓鼓的信封相比,這個信封就顯得空飄飄的,里面只放了一張銀行卡,戶主的姓名就是秦宇,憑郝建國的權力要給秦宇開一張銀行卡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壓根不需要秦宇的身份證。

  卡上的數字秦宇偷空找了個時間去取款機察看了下,六位數,前面一個一,后面五個零。雖然知道憑郝建國的身份,出手不會小氣,不過拿著這十万塊的銀行卡,秦宇的心髒還是不爭氣的跳快了几許。

  怪不得古代的風水大師都是與達官貴人打交道,秦宇此刻算是明白了原因,不過短暫的激動后,秦宇的心情就恢復平靜,雖然對于金錢他不抗拒,不過也不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錢自己收的問心無愧。

  莫詠星的悍馬在縣城轉了几個彎,最后駛進郊區的一個別墅小區,秦宇坐在后座上,對于這座小區他也是有所了解。

  這小區是前兩年開發出來的,整棟小區占地上千畝,不過里面全是別墅,據說每一棟別墅都是價值上千万,秦宇雖然聽過,卻也沒有機會進來參觀。

  小區入口是一座噴泉,噴泉中兩條金龍張牙舞爪,似乎要衝入云霄,秦宇看著暗暗點頭,這雙龍衝天之勢,輔以噴泉,恰好是風水中的潛龍局,這小區的設計者不知道是真的懂這個風水格局還是誤打誤撞。

  進入小區后,悍馬車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最后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一位靚麗的女子站在門口,正是莫詠欣。

  莫詠欣今天是穿的是一件格子襯衫,長發披肩,白皙的臉頰不施粉黛,一雙純淨的杏瞳微眨,鼻若懸膽,櫻唇輕啟:

  “秦先生,請進!”

  “莫小姐客氣了。”

  哪怕是經受過孟瑤美色的熏陶,秦宇見到莫詠欣今天的裝扮還是有種驚艷,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三人一起走進別墅大廳內。

  “秦兄弟來了!”

  進了大廳,一道聲音從客廳沙發上響起,秦宇一看,也是一位熟人,正是在風水街上和莫詠欣一起的那位風水先生賀平。

  “莫小姐今天找我來有何事?”

  几個人喝著茶,莫詠星在一旁一直躍躍欲說,秦宇瞧著好笑,最后先開口問道。

  “還是讓賀師傅和你說吧!”

  賀平聽到莫詠欣的話,放下端在手中的茶,目光盯著秦宇,開口說:“秦兄弟可聽過龍晶液這種東西。”

  “龍晶液!”秦宇一聲驚呼,聲音也變大了一絲,賀平瞧見秦宇的神色,繼續說道:“看來秦兄弟果然是受高人傳承,竟然也知道龍晶液。”

  “呵呵,以前在山上道觀的時候,師傅曾經提起過,只是當時年紀較小,記得不是太清楚了,賀師傅還是繼續說下去吧。”秦宇巧妙的躲避了賀平想要詢問他的師承來歷,反正一切都推在死去的道士身上就可以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29 PM

第24章 莫詠欣的請求

“龍晶液,只有龍脈之地才會孕育出那麼几滴,而且龍晶液的位置一般是在龍口之處,所以又被人稱為龍涎精。”

  賀平也沒有再詢問秦宇的師門來歷,既然人家不想說,他再追問就屬于逾矩了,當下介紹起龍晶液。

  其實在秦宇的諸葛內經中也有對龍晶液的記載,諸葛內經的奇物篇上有百種東西,而這龍晶液恰恰排在前十,是以秦宇才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諸葛內經中說龍晶液是一條龍脈孕育出的精華所在,具有治百病,延年益壽的神奇功效。不過一條龍脈千年下來可能也就只有那麼几滴,而且不是所有的龍脈都會有龍晶液的,前面說了,龍晶液所處的位置是在龍口之下,龍口的地形才決定會不會生出龍晶液。

  “賀師傅,你們這次是為了龍晶液才來到這銅鈸山的?你們怎麼就確定這里會有龍晶液。”秦宇不解,要找尋龍晶液這種東西必須要經過長期的勘測,難度甚至比點龍穴還高。

  賀平遲疑了一會,瞧了眼莫詠欣,后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這才繼續開口:“半年前,我們獲得了一位風水前輩的筆記,里面就記載了關于銅鈸山龍晶液的事情。”

  賀平從懷中掏出一本老舊的筆記本,上面的紙張已經是泛黃了,遞給了秦宇,秦宇接過筆記本,看了起來。

  這本筆記本挺厚的,大概有那麼兩百多頁,秦宇大致翻看了一下,確實是出自一位風水師之手,里面記載了他生平給人家看風水的事跡,這些秦宇都粗略的看過去,直接翻到筆記本的最后几頁,這上面赫然提到了龍晶液。

  據上面的記載,這位風水師在給一家大戶人家的祖先選擇遷墳時,來到了銅鈸山,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尋到一條真龍之脈,那位風水師找到真龍脈后,並沒有急著幫雇主找一個好的穴位,而是仔細觀察起了這條龍脈,這一觀察讓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在這條龍脈龍口處正下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岩石洞,這一發現讓風水師大喜,這龍口有洞,可能里面會有龍晶液這種奇物,他連夜准備好下洞的繩索和工具,准備下洞看看。

  筆記上的字到這里戛然而止,秦宇皺眉,思考了一會問道:“這本筆記到這里就突然結束了, 是那風水師故意不寫?”

  “不是那位風水師不寫,是他沒有機會寫了。”

  “怎麼回事?”秦宇狐疑地看了眼賀平,他又怎麼知道這風水師沒機會寫。

  “因為那風水師下了那個洞之后再也沒有上來過!”

  賀平緩緩講道,從他的話語中,秦宇總算明白了一切。

  原來那位風水師隨后叫來了自己的大儿子,將尼龍繩綁在一顆大樹上,並且交待儿子在洞外守著,如果他拉動繩子三下,那麼大儿子就可以把繩子往上拉了,然后就綁著繩子下了洞穴。

  那位風水師的大儿子在洞外一直注意著尼龍繩,畢竟這洞穴挺深的,洞底下拉動繩子,經過這麼長的一段距離,恐怕到了洞外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原本以為自家父親下去最多就是個把時辰,那位大儿子几乎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繩子,可是直到天色完全暗淡下來,仍然不見繩子有什麼動靜,這深山野林的又多野獸,大儿子不敢呆在地上,便把繩子的一頭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跳到樹上去,這樣既不怕野獸,繩子一有動靜也能感覺的到。

  大儿子在樹上呆了半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突然一陣奇大的拉扯力從繩子那端傳來,把他直接給拽下了樹,朝洞口拖去。

  大儿子摔倒地下,神志馬上恢復了清醒,以為是父親准備上來了,趕忙解下繩子綁回樹上,自己來到洞口邊,朝下觀望。只是洞內黑漆漆的一片哪里看的清什麼,大儿子只得往上拉著繩子,不過拉著拉著他就感覺到了不對頭,隨著繩子被拉上來,這傳來的重量是越來越輕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的重量。

  等到大儿子把所有繩子拉上來,借著月光一看,整個人嚇傻了,原來繩子的那端綁著一只斷手,在月色下還滴著鮮血,大儿子一眼就認出這是父親的手,父親肯定是在洞內出事了。

  顧不得害怕,大儿子趕忙拿起這只斷手,這手的斷裂處有著奇怪的印記,似乎是一種動物的牙齒,難道父親在洞內遇到了什麼怪物,遭到了不測,大儿子如是想到,不過隨即他就發現在那斷手的掌心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緊緊的握住。

  費了好大力氣把斷手給扳開,大儿子發現這是一張字條,上面只有几個血紅的大字:把洞口封掉,不要進來,這是噬……。

  這些字雖然比較潦草,但是大儿子還是認出是父親的字跡,雖然悲痛,但還是不敢忤逆父親的話,當下推動一塊岩石把洞口給堵上,就驚慌失措的離開了。

  “這些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聽完了賀平的話,秦宇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得到了這本筆記后,就去找尋這位風水師的大儿子,不過對方在那動蕩的十年里已經死去了,索性的是他和他父親一樣都有記筆記的習慣,我們從他的筆記中找到上面的內容。”

  這次是莫詠欣拿出了一本筆記遞給了秦宇,秦宇看了一遍果然和賀平說的一模一樣,那位大儿子后來也成了一位風水師,不過對于父親在洞中到底遭遇了什麼一直耿耿于懷,多年來一直查找有關龍晶液的文獻資料,甚至多次去那洞穴外勘測,最后好像是知道了什麼,這從他其中的一篇日記中就可以看出來。

  “今天又去那洞穴外勘測了一番,果然,這和那個傳說很像,再想到父親手上的那奇怪的傷口,肯定是那東西無疑了,怪不得父親要我封住洞口,這是一個魔鬼窟,就讓他測底的被封住吧!”

  這是筆記上關于這洞穴的最后一篇,而通過這篇上的內容,秦宇也算明白為什麼筆記本有些頁面被撕毀的痕跡,而且通本都沒有提到那洞穴的具体位置,應該是那位大儿子知道了什麼,不想被后人或者說是看到他筆記的人找到那個洞穴才故意撕掉的。

  “所以,你們是想要找到那個洞穴?”

  秦宇皺眉,從這筆記上來看,那洞穴很明顯隱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君子不理危牆之下,龍晶液雖好,可秦宇還不至于為此而犯險。

  “秦先生可知道這父子兩位風水師是什麼人,說起來和你還有點淵源。”

  “和我有淵源,不可能吧!”秦宇可是知道自家祖上都是老實人,可沒出過什麼風水師之類的祖先。

  “呵呵,秦先生你購買的那塊羅盤法器,難道那賣主沒給你提過來路。”

  “來路,那店家老板說是他朋友爺爺的,只是他爺爺在動蕩的十年去世了……等等,你是說那位大儿子就是這尋……羅盤的上一個主人!”

  秦宇反應的不慢,當初買這羅盤的時候,那店家就說過這羅盤是他朋友爺爺的的遺物,聯想到兩者都是在那動蕩的十年逝世的,他很快就理清了一切。

  “當初我們去那一家人家里想看看有沒有遺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結果卻發現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不過那家的后輩告訴我們,他們的爺爺曾經遺留下一塊羅盤,不過因為破損了就賣給縣里賣風水用具的朋友,接下來我們就趕往了那店家,不過沒想到卻碰到了秦兄弟,而那羅盤也被秦兄弟你給買去了。”

  賀平的話也解開了秦宇的疑惑,當初他買羅盤的時候離對方那麼遠,對方還能認出這羅盤是一件法器,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理解了,想必他們也打聽了這羅盤的形狀,剛好看到秦宇又是在這家店買的殘缺羅盤,這才跟上來詢問。

  “秦先生,我有一個請求!”

  莫詠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秦宇的思考,秦宇抬頭望了眼對方,說道:“那羅盤我是不會賣的。”

  “我知道秦先生不會賣,不過秦先生既然願意幫那郝建國祖父遷墳,那麼我想聘請你一起參與這次的事件當中,事后可以獲得一百万的報酬。”

  莫詠欣妙目緊緊盯著秦宇,這個想法在銅鈸山遇見秦宇的時候就有了,等親眼看到秦宇的一系列表現后,她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聘請我?”

  秦宇沒想到莫詠欣打的是這個主意,說實話如果沒有那位風水師提到的怪物,秦宇還真會同意,畢竟他就是打算吃這碗飯的,莫家也算是一個大主顧了,出手也很慷慨。

  “秦先生,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要和賀師傅負責找到那個洞口就可以了,而且不管怎樣,以一個月的時間為限,如果超過一個月仍然沒有找到那洞口,你也可以獲得五十万。”

  莫詠欣的這個條件開的很合理,或者說對秦宇很有利,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不管能不能找到洞穴都可以有五十万的進賬,秦宇沒有理由拒絕。

  瞧見秦宇答應,莫詠欣精致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猶如百花盛開,整個大廳頓時都增色了几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31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1 07:32 PM 編輯

第25章 遙遠的GZ

遙遠的東南城市GZ市,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上,一群工人熙熙攘攘的圍在一棟還未完工的樓房前,小聲議論著什麼。

  “這是第三個了吧!”

  “我早說這棟樓房鬧鬼,大頭不聽我勸,這雙倍工錢是這麼好賺的啊,這下可好,錢沒賺到,命倒是沒了,年紀輕輕還沒有娶妻生子,這讓我過年回去怎麼和大頭他娘說啊!”

  “哎,年輕人膽子大,不信邪,這下好了吧!”

  “快看,老板他們來了!”

  几輛車子駛進了工地,帶頭的是一輛奔馳轎車,車子行駛到這棟樓房門前停了下來。一位西裝革履,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士從奔馳車中下來,后面的車子上的人也紛紛跟隨下車。

  “李總!”

  工地的一位工頭模樣打扮的人趕忙驅散了圍觀的工人,迎了上來。

  “怎麼回事?又有人從上面掉下來?”

  李衛軍臉色變得難看,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個工人從高樓摔下來了,作為開發商,最怕的就是死人,尤其是在同一棟樓,連續三個工人死亡,這件事已經鬧得工地上的工人人心惶惶的,而且要是傳出去,對于商鋪的招商也會有影響,畢竟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己的商鋪放在死過人的建筑里。

  “這……我也不清楚啊,這好好的人怎麼就會突然掉落下來!”工頭也是一臉的喪氣,這些工人都是他找來的,出了事故他賠的也不少,而且這連續死了三個人了,這一年的賺頭算是都賠在這上面了。

  “李總,工地外有几位記者,據說是聽聞這里鬧鬼,想進來采訪,已經被我攔在外面了。”一位秘書模樣的男子走到李衛國的身邊輕聲說。

  “報導,給他們報導了就能不死人了嗎,一群只知道嘩眾取寵的東西!”李衛軍是從部隊轉業的,脾氣本來就暴躁,對于那些只知道靠熱點去吸引百姓眼球的記者此刻是沒一點好感,直接開口大罵。

  “李總,現在該怎麼辦,這群記者就像蒼蠅一樣無孔不入的,恐怕遲早會被他們報導出去,而且如果在出事故的話,恐怕……”

  說話的人沒有把話說完, 不過李衛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這件事不解決,遲早會被整個GZ市的百姓知道,要真到這一步的話,他這商業區算是砸了。

  “警察來過沒,怎麼說的?”

  “李總,刑警隊的人來返了好几次,整個大樓都快要被他們刮掉三尺了,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只說應該是意外!”

  “一次可以說是意外,這連著兩次三次都有人在同一個地方出事,這也是能是意外?”

  工頭瞧了眼李衛軍憤怒的神情,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要這麼吞吞吐吐的。”李衛軍瞥了眼工頭,放緩了語氣,說道。

  “李總,據老一輩的人說,這樓是鬧鬼了,可能是有什麼髒東西待在這棟大樓里。”工頭小心翼翼的說著,邊說還邊看李衛軍的臉色,看到對方並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才大膽說了出來。

  “髒東西?當初這商業區動工的時候,可是請了龍云寺的法師親自來做過法事還有風水大師看過的,怎麼可能會有髒東西?”

  “李總,我覺得劉大哥說的有道理,其實這風水師的水平也是有高低的,就像我家里前不久發生的一件事情……”跟在李衛軍身后的一位青年男子也突然出聲道。

  “張華,你的意思是說我請來的那位風水師水平不夠?”

  原來,這青年正是秦宇的表哥張華,張華聽到李衛軍質疑的口氣,連忙解釋道:“李總,我聽我表弟說過,風水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風水無時無刻不受四周環境的影響,有時候很小的一個方面都有可能引起風水吉凶的改變。有可能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這里的風水發生了改變也說不定。”

  張華是李衛軍公司旗下的一個工程項目經理,初中剛剛讀完就出來闖蕩的張華能當上項目經理,除了個人的努力,還有李衛軍的賞識,是以眼下才出來說道。

  “那是要再去找一個風水師來看一下?”李衛軍遲疑道,對于張華他是很欣賞的,人本分,又聰明,才會大力培養他。

  “李總,恐怕一般的風水師我覺得不一定能行,我這里有一道我表弟當初給我的符箓,說是有鎮煞的作用,可以拿來試試。”

  張華從包中掏出了一張黃表符箓,遞給了李衛軍看,后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確定這個有用?”

  “我表弟告訴我,鎮煞符能鎮壓煞氣和一些污穢東西,而且會有征兆的,只要把這符箓掛在貼在這樓中就可以了。”

  張華拿的鎮煞符是秦宇給的,自己表哥是干建筑的,難免動土開工的時候會碰到煞氣,秦宇這才畫了几張送給他,並且告訴他鎮煞符的使用方法。

  李衛軍半信半疑,一群人跟著張華來到這棟樓前,想到不久前這里就有一個工人墜落下來,眾人心里都是涼颼颼的。

  張華按照秦宇教的方式雙舉符箓,朝空拜祭了三下,這才來到底樓的的一面牆上,在最中間的位置,把符箓給貼了上去。

  鎮煞符剛一貼上,張華就感覺一道熱浪襲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踉蹌著往后退了几步,再一看,鎮煞符散發著微弱的黃芒,似乎在和熱浪爭斗對峙中。

  看到黃色光芒的不止是張華,跟過來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一幕,李衛軍更是雙眸閃著精光。

  鎮煞符的黃芒大甚,眾人只感覺耳邊傳來一聲哀吼,緊接著鎮煞符散發的黃芒消失,又變的和普通符箓一樣,平淡無奇,貼在牆壁上紋絲不動。

  “這……這是真的神符啊!”

  跟隨而來的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顯然是被鎮煞符剛剛的異象給震住了,不過張華短暫的震驚后,眉頭更緊鎖了,他記得當初表弟和他說過的話:“鎮煞符如果黃芒大甚,就說明這里的煞氣已經到了很凶險的地步了,僅靠鎮煞符也只能短期鎮住凶煞,時間一長,這煞氣只會更加厲害,遲早有一天會破符而出,變本加厲。”

  “張華,這符箓真是你表弟畫的?”李衛軍的神情也很激動,這簡直和傳說中的神符一樣了,他和風水師打過的交道不少,符箓也見過許多,不過這能發出光芒的符箓還是第一次看到。

  “李總,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我有點事情和你說。”

  “行,那咱們就去那偏角吧!”

  李衛軍瞧見張華的臉色不是很好,顯然是有什麼發現,當下兩人單獨來到偏角處。

  “李總,據我表弟說,鎮煞符越是表現的神異,說明這煞氣越是厲害,剛鎮煞符黃光大甚,顯然這地方的煞氣已經到了極其凶惡的地步了,恐怕這鎮煞符也只能短期鎮壓住而已。”張華直接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這鎮煞符只是把煞氣鎮住了,並沒有驅除掉煞氣?”李衛軍很快就明白張華的意思,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沉思了半響,說:“張華,既然這符箓是你表弟所畫,想來你表弟也是位高人,你看能不能請他到咱們工地一趟,親自來看看。”

  “李總,我給我家表弟打個電話問問!”張華並沒有拍胸脯答應下來,而是掏出手機撥了秦宇的電話號碼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sorry……”張華又撥了兩次,都是這個清脆女聲,只得朝李衛軍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暫時是聯系不上自家表弟了。

  ……

  此刻的秦宇卻是在銅鈸山區深處,和莫家一行人在搜尋著那個洞穴。秦宇和賀平兩人走在前面,秦宇的手上有著一張銅鈸山區的鳥瞰圖,上面的山川走勢一覽無遺,這也讓秦宇感嘆現在的風水師相比以前要舒服的多,古代的風水師們因為沒有地圖,只能一步步攀爬摸索。

  在兩人的身后是莫家姐妹,以及十几個保鏢模樣的男子,一個個小心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畢竟他們現在的位置已經是山林深處,這里不再是旅游區,人跡罕見,沒准就會突然竄出一頭野獸。

  “賀師傅,有可能出龍脈的三座山,咱們已經去過兩處了,現在只剩下前面那處了!”秦宇開口和賀平交談。

  “是啊,從這鳥瞰圖上來看,只有這三處的山勢才會孕育龍脈,前面兩處都沒有發現,如果那筆記上記載的沒錯,就只有這最后一個地方有可能出龍脈了。”

  一個禮拜前,秦宇加入了莫家的隊伍中,和賀平兩人仔細分析了銅鈸山的山川走勢,最后畫下了三處有可能有龍脈的地方,而通過交談,秦宇也了解到眼前的這位賀師傅,竟然也是一位大名鼎鼎的風水師,在國內都有著不小的名氣。

  中國玄學協會理事,中國人文環境研究協會會員……這一竄竄頭銜是讓秦宇目瞪口呆,感情現在的風水師也都是有組織的,當真是與時俱進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32 PM

第26章 望龍木

 秦宇的傳承是來自于諸葛先生,相比賀平,他的一些理論和現在的風水學有些出入,這點在兩人這一個多禮拜的討論中他就發現了。

  不過万變不離其宗,雖然在一些旁枝末節上有些出入,秦宇和賀平還是最后共同確定出了三處有龍脈的地方。

  “庚金向山,這處地方是最有可能出現龍脈的地方了。”秦宇看了眼手上的尋龍盤,一指前方說道。

  “不錯,這遠處的山脈,有起有落有粗有細,有開有合,倒是有一分真龍之形。”賀平也俯首贊同。

  “賀師傅,秦師傅,你們的意思是前面這山脈有龍脈?”后方的莫詠欣聽到兩人的對話,嬌嫩的臉上閃過喜色,這一個禮拜眾人風餐露宿的,可著實不輕松。

  “莫小姐,只是有可能,沒有實地勘察過,還不敢保證!”秦宇回頭衝莫詠欣說,龍脈哪是這麼好尋的,除了要有龍形,還得具備氣理變化,砂,水,向,位,缺一不可。

  “那就快點走吧,嗎的,這破地方可是憋死我了!”莫詠星在一邊囔囔道,這一個禮拜最難受的就是他了,整天爬山涉水的,晚上又睡著帳篷里,莫大少爺早就不耐煩了。

  一行人繼續前進著,不一會就來到了這地圖上畫出來的最后一條山脈,只見崇山峻嶺,郁郁蔥蔥,山脈延綿不斷,高低起伏。

  賀平凝視了一會山脈,和秦宇交換了一個眼神,解下身上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一截木頭,這木頭顏色暗紅,不似一般的木料,上面雕刻著一些密密麻麻的圖案,賀平丟下背包,只身拿著木頭往前方走去。

  秦宇回頭給了眾人一個在原地不動的示意,隨后目光就和眾人一起望向了賀平。但見賀平一人走在山脈腳下的一片空曠地方,將手中木頭高舉,一聲大喝,木頭直接插進地表一寸。

  “他這是在干嘛?”莫詠星在一旁看著疑惑,朝秦宇問道。

  “賀師傅是在確定這底下是否有龍脈。”

  “拿跟木頭插一下就能確定有沒有龍脈?”莫詠星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這麼多天來,就算對風水一無所知,這近墨者黑,他也多少懂得點龍脈的難尋。

  “不要小看了這一根木頭, 這不是普通的木頭,在我們風水一行中有一個特殊的叫法:望龍木,這木頭是采自昆侖山的百年沉香木做成的,所以顏色略顯暗澤,天下龍脈盡出昆侖,這昆侖山的沉香木對于龍脈的氣息是最敏感的,不信你一會就明白了。”

  秦宇出聲解釋了一下,望龍木在古代風水師手上的應用很廣泛,是尋龍定穴必備的器物,而且這望龍木表面雕刻的圖案也不是普通的圖案,是風水師特用的尋龍分金圖。

  賀平把望龍木插進地表兩刻鐘后,才伸手撥了上來,仔細觀察這木頭的變化,良久,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衝著這邊喊道:“沒錯,這里確實是有龍脈的存在!”

  一聽到賀平的話語,眾人神情振奮,這尋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有眉目了,一伙人快速走了過去,賀平直接把望龍木遞給了秦宇。

  “望龍木底端略沉,且色澤更加暗淡,”秦宇觀察了一番后,又放在鼻子嗅了嗅,繼續說:“這底端散發的香味濃郁,這里有龍脈是無疑了。”

  “這里山峰這麼多,就算確定了有龍脈,這一時半會也不好找尋啊!”莫詠欣望著前方的延綿山脈,柳眉輕皺。

  “莫小姐,那接下來就要看秦兄弟的了。”賀平哈哈大笑,朝秦宇一指,說:“秦兄弟,該你給我們露一手了。”

  秦宇點了點頭,他的尋龍盤正是尋找龍脈的法器,眼下大范圍已經確定下來了,憑借尋龍盤的感應能力,尋找到龍脈潛伏之地也就不怎麼困難了。

  拿出了尋龍盤,秦宇雙膝盤腿,端坐在地上,尋龍盤平放在地上,雙手結著特殊的手印,抱元守一,靜坐不動。

  “這塊破爛的羅盤就是法器?”莫詠星盯著地上那殘缺了一角的羅盤,滿臉疑惑,按照他的理解,法器嘛,自然是應該金光万丈的,這樣才能對得起它的身份,眼前的這塊羅盤,顏色黝黑,還殘缺了一塊,實在看不出半點靈異之處。

  莫詠欣眉角斜跳,淡淡的掃了一眼自家弟弟,后者趕忙閉上嘴,賀平在一旁倒是無心理會莫詠星的話語,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羅盤,這塊羅盤他只能確定是一件法器,但是到底是有什麼功效他也不清楚。

  “尋龍盤,起!”

  秦宇保持蹲坐的身姿一盞茶的時間,驀然,雙眸睜開,手勢一變,一指指向尋龍盤,隨著秦宇的一指指出,地上的尋龍盤一聲轟鳴,一道肉眼可見的五爪金龍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一聲怒吼,從那殘缺的一角衝出,朝著一個方向呼嘯而出。

  “這……我操,我剛看到了什麼!”

  莫詠星的一聲驚叫把眾人從剛才的異象中喚回,尤其是那些保鏢,剛剛五爪金龍出現的瞬間,就連他們都被吸引了,放松了對四周的警惕,如果剛剛有敵人突然襲擊,恐怕他們壓根就沒有時間反應。

  莫詠欣的紅唇微張,精致的臉上還保持著驚愕的神情,這就是風水師所說的法器嗎,怪不得秦宇不肯賣,這東西不論功效,光剛剛這華夏人民心中的五爪金龍,這件羅盤就可以算是無價之寶了。

  “尋龍盤,這世上還真有這種法器的存在,看來師傅說的對,法器有緣者得知,秦宇這尋龍盤幸虧是到了你的手里,不然我最多只把它當作一件普通的法器而已。”

  這一刻,賀平看向秦宇的目光充滿了敬佩,能夠認出尋龍盤,並且使用它,秦宇在風水的造詣上毫不遜色于他。

  “賀師傅,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發現這是尋龍盤”秦宇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眾人的關注的重點,悶聲發大財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催動尋龍盤是異常耗費他的精氣神的,此刻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了一分。

  “有了這尋龍盤的指引,找到龍脈的具体位置就不難了!”賀平當下朝著五爪金龍的方向追去,莫詠星也快速跟了上去。

  “哎呦,我說你們倒是扶我一把啊!”秦宇現在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毫無力氣,相比第一次催動尋龍盤,此次精神上倒是比上次好受多了。

  “呃...謝謝!”正當秦宇腹誹的時候,一雙玉璧伸了過來,秦宇抬眼,莫詠欣站在一旁,這手臂正是她伸出來的,想必是看出了秦宇的情況不太好。

  秦宇也不矯情,抓住莫詠欣的手,借力給站了起來,只是這百來斤的重量壓在一條手臂上,莫詠欣不禁身体失衡,整個人往前傾了兩步,恰好和秦宇起身撞個正著。

  軟香入懷,秦宇只感覺臉部蹭到一塊軟軟的充滿彈性的地方,整個人還沒站起,又被撞的向下倒去,來不及思考,雙手趕忙摟住身前的人,只是這位置有點尷尬,兩手剛好抓住了莫詠欣的翹臀,一股驚人的彈力從手上傳來,秦宇馬上清醒了過來,連忙收回雙手,栽倒在地上。

  莫詠欣的雙頰緋紅,一片紅暈,剛秦宇的頭部蹭到她胸前,就像一股暖流划過,尤其是這家伙的頭部還在那里蹭動了几下,一股癢癢的感覺瞬間衝到腦海,讓她整個人都要軟了下去,說不出的特殊感受。

  “哎呦!”

  瞧著坐在地上這個裝傻充愣的家伙,莫詠欣心中更加氣惱,自己身上從來沒有被異性摸過的兩處地方,竟然全被這家伙摸了個夠,神情略微驚慌的掃視了四周一眼,發現眾人都已經跟著賀平往前走了,沒人看到這邊的情況,這才心安了一點。

  “還坐在地上干嘛,人都走光了!”莫詠欣俏目微跳,橫了秦宇一眼,徑直朝前方走去。

  “沒發火?万幸啊!”秦宇確實是坐在地上裝傻,這栽倒在地的一瞬間他就完全清醒過來了,自己都干了什麼,貌似女孩子最在乎的兩個地方都被自己給碰觸到了,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就怕人家不相信啊,秦宇只好坐在地上,索性裝暈。

  莫詠欣快步離去,緊身牛仔褲緊緊兜著她的翹臀,走起路來輕柔扭動,想到剛剛手部摸過這塊柔軟充滿彈性的地方,秦宇腹部一陣火熱,恨不得上去抓住這臀部,狠狠揉捏,不過這想法也就只是一瞬間,秦宇旋即就揮揮頭,驅散了內心的荒唐想法。

  “喂,你剛和我老姐在后面磨蹭什麼呢,我怎麼看我姐的臉頰通紅的。”秦宇起身跟上大部隊時,莫詠星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肘撞了撞他左肩,問道。

  “沒什麼,就談論了下龍脈的事情。”秦宇回答。

  “騙鬼吧,談論龍脈我老姐會臉紅”莫詠星不信,正想繼續追問,莫詠欣回頭瞧見兩人鬼鬼祟祟的樣子,眼皮跳動,視線橫掃了過來。

  “咳咳,真沒其他的,就是討論龍脈的事情!”秦宇被這姐弟雙重目光的夾擊弄得無奈,只得快步離開,相比之下,還是去和賀師傅一起更舒服點。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33 PM

第27章 龍氣洗禮

尋龍脈在于把握形和勢,龍脈的形與勢有別,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是遠景,形是近觀。勢是形之崇,形是勢之積。有勢然后有形,有形然后知勢,勢住于外,形住于內。勢如城郭牆恒,形似樓台門弟。勢是起伏的群峰,形是單座的山頭。認勢惟難,觀形則易。

  有了尋龍盤的指引方向,秦宇和賀平兩人才翻過一座峻嶺,臉上就都露出喜色,秦宇極目望去,只見一座山峰突兀在前方,山脊傾瀉而下,猶如龍背九節,峰頭筆直而上,直衝云霄,正應了風水中的一句話:真龍不見首。

  “這就是一條龍脈了!”

  “不錯,那山峰四周群山圍繞,如眾星拱衛一般將其護在其中,應該是龍脈,錯不了!”

  秦宇閉目感受,腦海中感氣訣運轉,只感覺前方山峰道道靈氣迎面而來,那山峰散發出强大的氣場,這種氣場和煞氣是完全不同的,兩者是一個極端,后者給人陰寒,不舒服的感覺,而這股氣場讓人不禁心曠神怡,極盡升華。

  另外,秦宇還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隨著他感氣訣的運轉,從龍脈散發出來的靈氣竟然一絲絲的滲透進他的体內,靈氣入体,先前使用尋龍盤造成的疲倦一掃而空,整個人的精氣神緩緩回升。

  “龍脈養人,怪不得古代隱士會選擇一個靈氣充足的山林歸隱,這靈氣充裕的地方對于心境上的提升作用是在是太大了。”這一刻,秦宇暗自感嘆道。

  “賀師傅,秦先生是怎麼回事?”后頭跟過來的莫詠欣瞧見秦宇閉目不動,臉色疑惑,朝賀平問道。

  “這秦兄弟真是福緣深厚啊,竟然能被龍脈之氣滋養己身,怪不得年輕如此輕,風水造詣上就這麼高深,果然是有大機緣的人啊!”

  賀平盯著秦宇,神情帶著濃濃的羨慕,嘖嘖出聲。

  “龍脈之氣滋養?”莫詠欣嘴角微翹,端倪著秦宇,這一仔細觀察果然讓她看出了一絲不同之處,秦宇的整個人的氣息似乎變得很祥和,有著一種讓人情不自禁想靠近的衝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尤其是當她想到先前自己身上柔軟處還被對方摸過,一縷紅暈爬上了雙頰,一時艷麗無邊……

  此刻的秦宇無暇顧及身邊的人, 隨著靈氣越來越多的進入体內,他的感氣訣運轉的速度更加飛快,良久,靈氣似乎達到了秦宇身体所能容納的極限,一聲清脆的“哢擦”聲,秦宇精氣神一震,似乎突破了某層桎梏,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這山,這水,這氣場!”閉上眼睛,秦宇的腦海自動浮現出四周的景物,而且他還能隱約抓住這流動的龍脈之氣,感覺到這草木的喜怒哀樂。

  秦宇擴大著自己的感應朝前方的山峰蔓延去,只見山峰化身成一條龐大的金龍,匍伏在地,似乎在沉睡。

  秦宇的感應靠近到金龍三丈左右位置的時候,一聲嘹亮宏偉的吼聲傳來,卻是那金龍似乎發現了有人窺探,龍首一轉,朝著秦宇吼叫。

  “秦兄弟,你沒事吧!”

  一聲龍吟將秦宇從這奇妙的狀態中給轟了出來,他的整個身軀晃動了兩下,隨即恢復了清明,睜開雙眼,聽到賀平關心的話,搖頭表示無恙。

  “秦兄弟是第一次遇見龍脈之地吧,肯定是了,不然也不會出現龍脈滋養的情況!”

  秦宇點頭,他進入風水這個行當的時間不長,對于龍脈也就限于諸葛內經中的一些記載,親身体驗還是第一次。

  龍脈滋養這種情況,他也知道,相傳一些風水師在第一次來到龍脈的地方,一些機緣深厚之人往往會得到龍脈的認可,得到龍脈之氣的福澤。

  賀平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神色,能受到龍脈之氣滋養的風水師可以說是万中出一,歷史上有記載的風水大師都受到過龍脈之氣的滋養,這龍脈之氣滋養的好處是巨大的,不過具体体現在什麼地方,他就不得而知了。歷史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龍脈滋養會帶來什麼改變,除了那些當事人恐怕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

  “秦兄弟,這龍脈之氣滋養后,有什麼感覺不?”

  賀平知道自己問的唐突,他和秦宇的交情不深,不過好奇心太重的他還是問了出口,不能怪他唐突,實在是能獲得龍脈滋養的風水師太稀少了,百年都不見得碰到一位,沒被他碰上了也就罷了,既然碰上了,不了解下,這心里實在是難受。

  “感覺?似乎對于這天地間的氣場感應更靈敏點了。”

  秦宇也不掩藏,直接回答,他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關于能看到龍脈幻形的事情還是沒有說出口,所謂交淺莫言深,有些事還是不好讓其他人知道。

  “秦先生,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前進了!”

  莫詠欣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對秦宇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別扭,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討厭這種感覺,因此為了抗拒內心的這種感覺,她才突兀的插嘴。

  “可以繼續前進了,根據老風水師那本筆記上的記載,這洞穴是位于龍頭處,應該是在那一快區域了。”

  秦宇伸手一指前方山峰的一處地方,先前閉目感應的時候,他清楚的感應到龍頭的位置所在,當下帶領著一群人直奔目標區域而去。

  “這里就是龍頭位置,大家四處仔細找找那洞穴吧!”

  老風水師的儿子當初用石頭封住洞口,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了,眼下這里灌木叢生,樹木參天,要找出那個洞口也是要花費一番時間。

  不過這莫家帶來的人多,十几個人一起尋找這塊區域,進度也不慢,不一會范圍就被縮小在一里以內,秦宇還再搜尋中,身側不遠處傳來了莫詠星的聲音,原來他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一塊石頭。

  “看這石頭的大小和那筆記中記載的差不多,那洞穴應該就在這下面了。”秦宇快步走到莫詠星身邊,后者給了他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這麼多人搜尋,偏偏被他給找到了,莫家少爺一臉的驕傲。

  几個黑衣保鏢合力把這塊區域給清理干淨,這塊石頭徹底展示在眾人面前,顯然經過長期的日曬雨淋,這石頭表層長滿了青苔,長寬皆是一米左右,一個人的力量剛好可以推動。

  石頭被黑衣保鏢們圍在一個圈內,莫家姐弟還有秦宇和賀平四人站在圈外,黑衣保鏢小心的推動石頭,因為從老風水師大儿子的筆記中可以看出這洞穴內似乎有什麼未知的危險,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洞內情況如何,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速度很慢,不過石頭不大,很快就被推移了一個位置,一個黝黑的洞穴出現在大家面前,看到這洞穴,秦宇松了口氣,自己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秦先生,這是這次的酬金,你先收下!”莫詠欣瞧見洞穴神情也很激動,不過旋即就想起了和秦宇的約定,掏出一張已經寫好數額的支票交給了秦宇。

  接過莫詠欣遞過來的支票,秦宇也沒有假惺惺的客氣,這是雙方早就約定好的,不過秦宇並沒有拿到支票就立刻走人,眼下他所呆的地方已經是銅鈸山區深處了,要是讓他一個人回去,沒准路上會碰到凶猛的野獸,或者五步蛇也說不定。

  因此,秦宇打算在這里等待大部隊一起回去,而且對于這個洞穴里的東西要說沒有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龍晶液這種奪天地精華孕育出來的靈物,說不心動是假的。

  “秦先生,現在你一個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就在這等待一下,到時候一起回去!”莫詠欣想的也很周到,給出了建議。秦宇自然是點頭接受這個意見。

  而在秦宇和莫詠欣交談的這一會儿的時間,黑衣保鏢們已經在洞口上架起了一個轉輪,類似于古代井口出的轱轆的工具,上面繞著堅韌的鋼絲,一端綁著一個鐵框子,剛好能放入洞穴中。

  一位黑衣保鏢把一件和溫度計相像的儀器投入到鐵框中,放入洞穴,搖動起鋼絲,鐵框緩緩下降,朝著洞底降落。

  “這是環境測量儀,它是集空氣濕度測量,氣体成分,以及氣溫高度于一体的一種儀器。”賀平看出秦宇的疑惑,出聲解釋。

  “環境測量儀?高科技就是好啊!”秦宇聽到賀平的解釋,感嘆了一句。

  秦宇的這一句感嘆有點無厘頭,其實他是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些盜墓類的書籍,要是那些盜墓賊也有這麼先進的設備哪還需要放一只雞進盜洞去探明洞內的空氣流通情況,通過儀器上的數據一目了然。

  就像那著名的小說《鬼吹燈》提及的南牆角下點一盞燈,燈如果滅了人就要馬上離開,其實真正的原因也正是因為燈火因為氧氣不足而滅了,警告盜墓賊們該離開了,后來經過代代傳承下來就變成了行規還被賦予了神秘的色彩。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35 PM

第29章 莫家的事情

黝黑的洞穴一眼望不見底,鋼絲不斷的被卷下去,仿佛洞內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光這卷下去的鋼絲的長度竟然就超過了這山峰的高度。

  這洞穴有多深,老風水師的大儿子在筆記上沒有提過,現在突然發現這鋼絲都下去了五百多米了竟然還沒有到底,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操,難不成這是一個無底洞!”莫詠星是第一個沉不住氣人,咧嘴罵道。

  “到底了,鋼絲不再動了。”

  就在莫詠星剛罵完,這鋼絲突然停止了轉動,一位黑衣保鏢興奮的大叫,秦宇瞥了眼計滑輪上的刻度,這洞穴竟然達到了七百三十米深。

  這個情況出乎了莫詠欣的預料,這麼深的洞穴,洞口又窄,這底下要是真有什麼危險的生物想要反抗也沒有足夠的空間應對。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的方面,至少環境測量儀上面的數據就說明這洞穴里的空氣有足夠的氧氣,另外也沒有什麼對人体有害的其他存在。

  “放攝像頭下去勘測下洞底的情況!”

  莫詠欣柳眉微怵,隨即又安排了命令,秦宇現在總算知道那些黑衣保鏢身上背著的一些大包裹里面都藏著的是什麼東西了。

  四十多寸的顯示器,微型攝像頭,那種擺放在迷你車上可以自動行走的,還有一些秦宇叫不上來名字的設備。

  攝像頭被吊下洞底,几人湊到了顯示器前,觀看起攝像頭傳來的畫面。

  只見這洞穴前面三百米的寬度和洞口一樣,僅僅可容納一人下去,四壁都是岩石,三百米后,洞穴突然寬闊起來,等攝像頭到了洞穴底部,眾人終于看清了這個洞穴的內部情況。這洞穴有點像一個蒙古包的形狀,上窄下寬,就好像一塊碗倒扣起來。

  載著攝像頭的迷你車在一位專業人士的操縱下,從鐵框中開出,朝著內里深處緩緩駛去,同時莫詠欣半蹲著身子,兩腿膝蓋上鋪著一張白紙,拿著一支筆再上面畫著什麼,秦宇掃了一眼,知道她是在根據顯示器上的一些畫面來畫出洞穴內部的大致模樣。

  “等等,攝像頭別動,退回一點,鏡頭朝剛剛的方向回轉過去。”莫詠欣一邊畫一邊注意著顯示器, 突然怔了一下,揮手道。

  莫詠欣仔細盯著顯示器,這時攝像頭也按照要求往回拍攝,只見一個白色的物体在洞底一邊的角落處,剛剛攝像頭掃過,眾人卻是沒有發現。

  “攝像頭靠近點去看看那是什麼東西?”這回不用莫詠欣吩咐,操控攝像頭的人也看到了異常,迷你車載著攝像頭開始朝著角落的白色物体開去。

  “這……這是一具屍体!”

  攝像頭離那白色的物体近了,眾人總算開清了那是什麼東西,一具已經完全腐爛掉,只剩下骨骼的屍体安靜的靠坐在牆角。

  “這個洞穴里面如果有屍体的話,就應該是那位老風水師的了,攝像頭對准那骷髏的手部方位。”莫詠欣分析,同時又下達了新的指令。

  秦宇看的清楚,當攝像頭拍攝到這具骷髏的手部位置,那左手確實是少了五指骨骼,從手腕處就沒有了。這具骨骼和風水師大儿子的筆記上的記載完全對上了號,斷了左手,應該是老風水師無疑了。

  “奇怪,從那本筆記上來看,那位老風水師顯然是遭受了意外,根本是來不及逃跑,可為什麼他的屍体會出現在離那洞穴口筆直下方足有百米遠的角落里,而且從骨骼上來看,除了左手,其他的地方骨骼貌似都是完好的,也沒有斷損的痕跡。”

  莫詠星的話語也說出了秦宇心里的疑問,難不成當初那老風水師並沒有死,而是因為繩索被抽走,生生給困死在洞中的嗎?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又為什麼要自斷左手呢?

  秦宇隱約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過此刻攝像頭已經再次轉開,繼續探尋洞穴的情況,秦宇只好暫時壓下疑問,仔細觀察顯示器傳回來的畫面。

  “咦,這洞底怎麼會有一條河流!”

  迷你車開到洞穴的中間位置,一條河流橫在中間,阻止了迷你車的前進,從顯示器上的畫面來看,這河流大概一丈左右寬廣,因為攝像頭不能向下轉動,無法拍到這水中的畫面,自然也就無法估計出這水有多深。

  隔著河流,攝像頭拍攝出河流對面的畫面就不是很清晰了,朦朧中可以看出對面似乎有一座石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殊的東西,這迷你車算是完成工作了。

  莫詠欣兩姐弟和几個黑衣保鏢開始議論起進入洞穴的方案,這里面有些人都是專業人士,秦宇卻是沒有再湊過去。

  “秦兄弟,你覺得如果有龍晶液的話,會在洞穴的什麼位置?”賀平也同樣沒有加入討論的隊伍中,他和秦宇一樣對于這些專業的問題發表不出什麼意見,倒是問起了秦宇。

  “從顯示器的畫面來看,最有可能出現龍晶液的只有那石台處了。”

  “嗯,我和你的觀點一樣。”賀平也點頭認可,不過旋即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

  “賀師傅有什麼話要說?”秦宇瞧見賀平的神情,問道。

  “秦兄弟,風水一行其實和佛家道教一樣都是講究因果的,這龍晶液是龍脈孕育的精華所在,而你又得龍脈之氣滋養,我個人覺得你應該一起下這洞穴,甚至我隱約有一種感覺,這龍晶液要想取出來,還要應在你的身上。”

  賀平的話讓秦宇陷入了思考,要說不對這洞穴有好奇心那是假的,而且和賀平一樣,他也有一種直覺,這洞底存在對他有幫助的東西,如果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了。

  這種直覺就像當初第一眼見到尋龍盤時候的感覺是一樣的,望著這深幽的洞口,秦宇不禁躇躊起來。

  “秦兄弟你知道我們這次尋找龍晶液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嗎?”賀平繼續問道。

  “目的?龍晶液的功效是治病,延壽,延壽太過飄渺,應該不是為了這個,憑莫家的財富一般的病自然也困擾不了他們,所以,應該是有什麼人得了怪病!”秦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賀平感嘆道:“是啊,家家都有難事,別看莫小姐冷冰冰的,其實她以前也是一個活潑的小女孩,只是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才讓她的性格發生了變化……”

  賀平的話讓秦宇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五年前,莫家姐弟的母親,突然得了一種怪病,整個人的手腳變得僵硬麻木,當時遍尋名醫卻始終不見好轉,病情反而越加嚴重,僅僅三個月的時間,莫家姐弟的母親就猶如一具木偶一般一動也不會動,如果不是還要微有的呼吸存在,大家都要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活死人,這三個字是形容莫家姐弟母親狀況的最貼切的說法,明明活著卻像死人一般毫無知覺和動作,而莫家姐弟的父親又事情繁忙,所以找尋治療母親這奇怪的病的方法就落在莫詠欣身上。

  母親沒生怪病前,莫詠欣還是一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女孩,自從母親生病后,她的性格逐漸變得冷淡,最后甚至是變得生人勿近,被圈子里的人稱為冰山女神。

  為了治好母親的病,莫詠欣遍訪名醫,只是對于她母親的病,不論是國醫還是聖手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她開始尋找其他的辦法,偏門土方,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她聽到一位風水師說過龍晶液這種能治百病的神奇之物。

  當時那位風水師雖然提及了龍晶液,不過話中的意思還是對莫詠欣能否找到龍晶液不報希望,近百年來,風水行業中龍晶液的傳說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得到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龍晶液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莫詠欣明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放棄,多方打聽,高價從各種渠道收集信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三個月前讓她得到了線索,那就是那位老風水師生前的那本筆記。

  欣喜若狂的莫詠欣找到了賀平,懇請他陪她一起去尋找龍晶液,而等他們趕到老風水師家里的時候,才發現除了兩本筆記再無其他線索了。

  之下的事情秦宇也就知道了,賀平也就沒有再說下去,他神情誠懇,盯著秦宇,一字一字道:

  “秦兄弟,這几年我跟著莫小姐走遍祖國各處,每次滿懷希望而去,最后又失望而回,說實話,連我都對莫夫人的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可莫小姐卻一直在堅持著,這份執著連我都自嘆不如。”

  “所以,我希望秦兄弟能再幫莫小姐一把,這次可以說是這几年來最有希望的一次了。”

  秦宇聽完賀平的話,眼角掃到正在指揮工作的莫詠欣身上,后者正神情貫注的討論著下洞穴的方案,那張冰冷的俏臉顯得很是凝重。

  秦宇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莫詠欣每次救治母親的希望破滅后,漂亮的臉蛋上假裝的堅强,一個本是青春年華正是享受大好生活的妙齡少女,卻為了治愈母親的病而不得不四處奔波,甚至執著的讓身邊的人都看著心疼。

  “賀師傅,我答應你,一會我和你們一起下這洞穴!”

  秦宇神情堅定,點頭答應,就算是看在莫詠欣的一片孝心上,這件事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36 PM

第29章 黃泉水

“秦先生你要和我們一起下去?”

  就在莫詠欣和她的團隊制定好進入洞穴的方案后,秦宇找上了她,直接告訴她這次要和他們一起下洞穴。

  “是的,我對這個洞穴也很好奇,想一同下去看看。”

  秦宇和賀平的對話莫詠欣並沒有聽到,聽到秦宇願意陪同他們一起下去,內心也是欣喜,這几天下來,秦宇的一些神奇手段也讓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像他的相貌一樣普通,能有這樣的一位奇人一起下洞穴,獲取龍晶液的把握自然也就大了許多。

  “秦先生,既然你願意陪同我們下這洞穴,等這次事了,我再給你一百万!”

  秦宇笑笑,他願意下洞穴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真的想幫莫詠欣一把,另外,這几天下來通過觀察他也算知道憑莫家的勢力如果想要强要他的尋龍盤,他壓根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就衝這兩點,這洞穴他也要下去。

  要下洞穴的人已經分配好了,六個保鏢還有莫家姐妹和賀師傅,現在加上秦宇一共十個人,六個保鏢先進去,他們四人緊隨而下。

  “秦先生,輪到你了。”

  其他人已經坐在鐵籃筐內,到了洞底,負責滑輪的黑衣人幫助秦宇扣好繩索,便再次放動鋼絲,讓鐵籃筐下沉。

  下洞一百來米,四周已經一片黑暗了,秦宇打開了强光手電筒,照射在岩壁上,岩壁離秦宇的距離不過兩寸,伸手可及。

  隨著鋼絲的逐漸下降,岩壁的距離越來越遠,秦宇明白這已經是到了三百多米的深度了,和攝像頭先前拍到的一模一樣。

  “人都齊了,大家朝內里走吧,小心點。”

  等秦宇降落到洞底,莫詠欣就開始安排起隊伍,四個保鏢再前,兩個保鏢再后,他們四個人就在中間,洞穴夠寬,到也可以並排行走。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攝像頭拍攝到白骨骷髏的地方,一位黑衣大漢上前在屍骨身上觸摸了一番,回過頭對眾人道:“這具骨骸從屍骨的硬度和外型來看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

  “沒受過傷害又怎麼會來不及離開,反而要割下自己的左手,難不成還能是被鬼給迷住了。 ”

  莫詠星的話讓秦宇和賀平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神情都十分疑惑,這具屍骨透著邪門,從缺了的左手骨可以看出確實是老風水師的屍体,可從他大儿子的筆記上來看,老風水師明顯是遭遇到了危險的事情,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才會選擇斷手給洞外的儿子通風報信。

  “你們說這具屍骨會不會不是老風水師的?”莫詠欣在一旁提出了看法。

  “屍骨是老風水師的無疑。”秦宇摸了摸懷中的尋龍盤肯定道。

  再離這具屍骨三米的距離,秦宇就感覺到懷中的尋龍盤在微微顫抖,他能感覺到尋龍盤似乎是在悲鳴,這是法器通靈的表現,見到前任主人的屍骨的本能感應。

  “管那麼多干嘛,咱們的目標是龍晶液,和這死人的屍骨較什麼真。”莫詠星對這屍骨沒有多大興趣,嚷嚷著繼續前進。

  一行人繼續前進,一會時間就來到了那條河流處,攝像頭也正是到這里戛然而止。

  一束强光燈照射在河面上,秦宇順著亮光朝河水看去,這一看神情迥然大變,這水竟然是黑墨色的,强光燈壓根就照不到底,遠遠看去,猶如一個深淵。

  “這……是黃泉水?”變色的不止是秦宇,賀平也是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黃泉水?賀師傅可否仔細的說一下。”

  “黃泉在民間被稱為陰間,是鬼魂居住之處,而這黃泉水相傳就是陰陽兩界的隔河,相傳黃泉水深不見底,地下即是陰間。古代曾多有傳說,黃泉水色如黑墨,不可載物,人畜踏入即沒。眼前這條河不正是黑墨色嗎?”

  “這麼邪乎?”莫詠星不信,拿起强光燈,趴下身子就要把手伸入水中,猛不防被人抓住手臂,用力往后一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宇,你什麼意思?”

  剛剛出手拉住莫詠星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宇,此刻他的臉色凝重,說:“拉住你是不想你的手被廢,沒聽到賀師傅剛說的,黃泉水人畜入水即沒,這不是被淹沒的,而是被腐蝕掉的,只要沾到一絲這個水,骨頭都會被腐蝕掉。”

  秦宇拿起一根鐵棍,小心翼翼的把一頭伸入水中,接著又拿起棍子,眾人朝棍子看去,不禁吸了口涼氣,這入水的部分已經被徹底給化掉了,短了一截。

  尤其是莫詠星,一滴冷汗都落下來了,這鐵棍都被腐蝕掉,想想自己剛剛還魯莽的想要把手伸進去,現在是一陣后怕,瞧向秦宇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感激。

  秦宇現在倒是沒有注意到莫詠星的眼神,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黃泉水具有腐蝕性也是諸葛內經提到過的,不過諸葛內經中把這種腐蝕性稱為死氣,乃是來自九幽地獄鬼魂的死氣,不屬于陰間的東西一旦碰到這死氣就會被腐蝕掉,端的是比濃硫酸還要厲害百倍。

  “秦兄弟果然是師傳淵博,這黃泉水我也只是了解一點,沒想到秦兄弟還知道的這麼清楚。”賀平對秦宇現在是真的衷心的佩服,操控尋龍盤,以及對黃泉水特性的了解,足以說明在風水造詣上對方比他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師傅過謙了,我也不過是前人栽樹,后人乘陰罷了。”秦宇謙虛了一句,望著這黑墨色的河水繼續說道:

  “這黃泉水的水腐蝕性極其厲害,想要過去,要麼繞道,要麼從它的上面躍過去,不然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在水面上承載住不被腐蝕。”

  這條河流兩丈來寬,想要飛躍過去是不可能的,眾人只得選擇繞道,順著河流的上游走,希翼找到盡頭或者河岸較窄的地方。

  一群人依次而行,莫詠星離的那河流遠遠的,好像河流里藏著什麼妖魔鬼怪一般,倒是讓秦宇一陣好笑。

  其實不止是莫詠星就連那群黑衣保鏢們也是走的小心翼翼,親眼見識到這黃泉水的腐蝕性,誰也不敢大意。

  走在人群當中的秦宇,思緒飄飛了起來,黃泉水非常少見,可以說要想形成黃泉水,必須要有足夠多的死氣,死氣來源于死人,一捧黃泉水可能就需要上千具死屍的死氣,更別說這條兩丈多寬的黃泉水,這需要的死氣難以計量。

  眾人走了十來分鐘,前面的人突然停了腳步,秦宇見眾人停下,朝前方望去,在强光燈的照射下,前方已經是一道岩壁,而中間處有著一個一丈來寬的洞口,這黃泉水正從里面汨汨涌出。

  前方已經無路了,這河流是從石壁中流出來的,顯然想要從上游過去是不可能的了,莫詠欣將目光投向秦宇和賀師傅。

  賀平臉上流露出羞愧的神情,說:“莫小姐,這黃泉水非同一般,我估計這下流也和這上游的情況差不多,應該也會有一個洞口流出,繞道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賀平的話讓莫詠欣的眼神變得暗淡了几分,不過旋即她又朝秦宇投去了希翼的目光,在她內心里秦宇的本領絲毫不低于賀平,也許會有什麼辦法渡過這黃泉水。

  瞧見莫詠欣投來的目光,秦宇一聲苦笑,也說道:“如果是一捧黃泉水,我或許還有辦法,這形成河流的黃泉水,連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秦宇的話把莫詠欣最后的一絲希望給泯滅了,不過就在她失望的時候,莫詠星突然出聲喊道:

  “這里有個凸槽!”

  原來,剛剛眾人正一籌莫展的時候,莫詠星拿著强光燈照射著牆壁,被他發現了一塊凸起的石塊,說完,手就朝那塊凸起的石槽按下去,秦宇還未來的及阻止,只感覺一陣晃動,石壁黃泉水的洞口處一道圓形的石門緩緩降下,封住了洞口,竟然切斷了河流。

  “這……”

  眾人同時舉起强光燈朝石門照過去,只見這石門上是密密麻麻的圖案,有銘文還有一些特殊的符號。

  莫詠星被自己弄出來的這道石門給搞得糊涂了,摸了摸后腦勺,竟不知所措了。

  隨著石門的落下,河流逐漸枯竭,不一會就露出了河底。眾人都瞪大了眼睛,整個河底和兩邊的石塊上都刻滿了紅色的銘文和奇異的圖案,看上去就猶如一個布滿血絲的心髒一般,密密麻麻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條黃泉水流是人為設計出來的。”秦宇篤定說道。

  第一眼認出這是條黃泉水的時候,秦宇就有了這種想法,現在見到這些明顯是人為畫上去的銘文和圖案更是肯定。

  “人為?秦兄弟你是說有人在我們之前進入過這個洞穴,還弄出來這麼一條黃泉水的河流?”賀平詢問。

  “應該是不止在我們之前,想來在那老風水師進入洞穴之前,這河流就已經在這了。”

  “秦兄弟,你能確定?”

  秦宇笑了笑,正要解釋,莫詠欣的妙目突然閃過亮光,開口說道:“我明白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0 PM

第三十章 千足蟲群

莫詠欣妙目流轉,盯著秦宇,說:“秦先生想必是根據那老風水師的屍骨來確定的吧!”

  “不錯,現在這條河流是人為設計出來的,從這些銘文和圖案就已經可以肯定,這條河流從機關到挖河床,都不是一時可以完成的,如果是換做是你們,在挖掘這條河流的時候,願不願意不遠處就躺著一具屍骨。”

  眾人聞言都搖搖頭,誰會願意身邊擱一具屍骨,也不怕滲著慌,將心比心,秦宇的這個說法也很有道理。

  “可這到底是什麼人所為,竟然能設計黃泉水的流向,這份本領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賀平驚嘆。

  黃泉水號稱可腐蝕万物,沾之即化,僅憑這些銘文和圖案就能控制住黃泉水的腐蝕性,這人也不應該是無名之輩。

  秦宇仔細觀察起河底的銘文和圖案,不過卻是沒有什麼發現,他雖然是中文系畢業,不過對于這些古漢字認識的也只限于一些比較常見的字,這里的銘文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至于雕刻的圖案,秦宇對照了一下諸葛內經,也沒有什麼線索,這種圖案極其古朴,有點類似佛教的真言圖,應該是有著特殊的寓意。

  “賀師傅,秦先生,我們是不是先過去對面看看有沒有龍晶液。”

  莫詠欣的突然出聲,打斷了秦宇和賀平,兩人面面相覷,看到這些銘文和圖案,兩人見獵心喜都忘記了這次的正事。

  黃泉水已經流完,早有保鏢拿出一張可折疊的不鏽鋼梯子拉開橫跨在河面上,眾人依次踏上去。

  隔著一條河秦宇只能隱約看見一個石台,現在來到這邊,放眼看去,一座丈高的圓拱石台屹立,石台由青灰色的岩石堆砌成,一條石梯環繞直達頂端。

  “這……是一個祭壇?”哪怕是莫詠星此刻也認出了這個石台的作用,很多電影電視中,古代先民用來祈禱祭拜不正是在這樣的石台上嗎?

  黃泉水,祭祀用的石台,這一切都說明這個洞穴不是天然形成的,或者說后期經過了人為的設計,才形成現在這個模樣。

  不過,莫詠欣卻皺了皺秀眉,這祭台預示著這里曾經有過人的活動,那麼龍晶液是否還存在就很難說了, 這種寶物只要知道它的作用,都會把它收走的。

  眼下只得登上石台去看個究竟了,莫詠欣按耐不住,第一個登上了石梯,秦宇緊隨其后,秦宇能感覺到莫詠欣的腳步有點匆忙和不安,這和平時莫詠欣冷冰沉靜的形象實在是不符。

  “患得患失的心態是每個人的通病啊”秦宇感嘆。

  丈高的石台,雖然石梯是盤旋的,不過也就一會,莫詠欣就到了石台頂,朝著中間的鏤空處望去,秦宇在后面看的清楚,莫詠欣嬌嫩的臉龐變得蒼白,身軀一陣搖晃,搖搖欲墜。

  看到莫詠欣的神情不對勁,秦宇趕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拉住莫詠欣,往后拽了几步,后者絲毫沒有反應,杏眼無神,呆呆的模樣讓人憐惜。

  “莫小姐,你沒事吧!”秦宇輕聲呼喚。

  “我……我沒事。”莫詠欣眼神從呆滯到迷茫,最后恢復了正常,秦宇也松了一口氣,這才往前走几步朝石台中間的鏤空處望去。

  一個丈高的深坑,底下是一些動物的骨骸,半空處還有几道鎖鏈交叉纏繞,哪有什麼龍晶液的蹤跡,怪不得莫詠欣會突然失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注意到莫詠欣失態的不止秦宇一個,隨后的賀平和莫詠星都快步來到坑前,向下望去,賀平略微遺憾的搖搖頭,莫詠星神情卻變得激動,又瞧見老姐剛剛失魂落魄的神態,破口大罵::

  “操大爺的,這是在耍我們嗎?”

  說著還不解氣,莫詠星把手中的强光燈狠狠的朝著深坑砸去,秦宇還未來得及阻攔,只聽得“啪嚓”一聲强光燈被摔得粉碎,一陣電光閃過,强光燈的電線短路,陷入黑暗之中。

  “小弟,你干什麼?”

  莫詠欣瞧見自家弟弟的動作,呵斥道。

  “姐,咱們都找了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發現了線索,也到了這里,可結果……”莫詠星沒有再說下去,眼眶通紅,扭過頭去。

  這些年,他陪著姐姐走遍祖國各地,為了找尋救治母親的辦法,兩人沒少低聲下氣的去求人,尤其是一些異人更是脾氣古怪,稍有不對就發脾氣趕人,姐姐還要給人强顏陪笑,這些他都看在眼里,別人只看到身為莫家子女的風光,這背后的心酸又有几個人了解。

  “也不一定就沒有龍晶液,也許有什麼地方被我們遺漏了也說不定,咱們再仔細找找。”秦宇出聲安慰,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真的還有可能嗎?”莫詠欣杏眼緊緊盯著秦宇,似乎想成后者的臉上看到希望。

  “不說其他地方,就是那道下落的石門機關里面有什麼東西,我們都沒看過,也許這里還會有什麼機關暗道也說不定!”

  秦宇點點頭,肯定的說道,這時候的莫詠欣和一個普通的女孩沒有什麼區別,脆弱的惹人心疼。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莫詠星將强光燈砸進深坑后,坑底那些動物的骨骸下,鑽出一條條蠕動的小生物,這是種類似蜈蚣的爬行蟲,有著數不清的觸腳,体型不大,不過數量卻恐怖的驚人,不一會整個坑底已經鋪滿了,卻還有更多的從地下冒出來。

  如果秦宇能回頭看上一眼,就會認出這些蟲子就是被本地人稱為“草鞋底子”的千足蟲,在北方又被叫為“錢竄子”。

  千足蟲是群居生物,喜歡呆在陰冷潮濕的地方,一般在枯枝落葉堆中,或者老牆磚瓦下,專吃落葉和腐爛物質,在農村的一些老房子下,只要翻開磚瓦都能發現千腳蟲。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秦宇隱約聽到沙沙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在爬行,莫家姐弟心神悲哀沒能察覺,倒是那些黑衣保鏢感覺出了不對,其中一個拿起强光燈朝深坑照去,這一照,眾人的臉色變得煞白。

  鋪天蓋地的千足蟲正從深坑中往上爬,密密麻麻的看的人頭皮發麻,這强光燈一照,蟲群一陣騷動,如潮水一般朝上面涌來。

  “我的天,這是什麼蟲子,怎麼這麼多。”一位保鏢驚呼,趕忙從背包中掏出一瓶酒精,拿出打火機,想要燒死這些蟲子。

  “別用火,這是千足蟲,体內含有有毒的氣体,這一燒我們都要中毒,快點離開這里,回到河對面去。”

  秦宇阻止住保鏢的動作,一馬當先,拉起了神情煞白的莫詠欣朝石台下方跑去,其他人也跟著轉頭就跑,保鏢們殿后。

  “千足蟲蠕動的速度極慢的,為什麼這些蟲子的速度會這麼快?”秦宇回頭看了一眼,可以看到石台口處已經有不少蟲子爬了上來,靠后的一些保鏢已經被千足蟲給追上了,秦宇看的清楚,其中的一個保鏢的腳上已經爬滿了千足蟲,揮之不盡,不一會整個人就跪了下去,被浩蕩的蟲群給淹沒了。

  “不行就放火燒,燒完后馬上就往河邊跑。”

  眼看這樣下去壓根就跑不了,秦宇只得衝后面的保鏢喊道。

  聽得秦宇的話語,黑衣保鏢們紛紛從口袋中掏出酒精瓶,全部灑向爬來的千足蟲身上,旋即掏出打火機,點燃,擲向蟲群中。

  “轟!”

  瞬間火光拔地而起,還夾雜著嗤嗤的燒焦聲,那些離的最近的千足蟲因為身上沾有酒精,瞬間燃燒起來,劈里啪啦的作響。

  几個保鏢共同點燃,一道火牆很快就形成了,但是后面的千足蟲仍然悍不畏死的往前爬,一道道腥臭的氣味開始散發出來。

  “掩住鼻子快點跑,這氣体有毒。”

  秦宇招呼了后面的人一聲,繼續朝河邊跑去,就這麼一會他已經下了石台,一手仍然緊緊拉著莫詠欣,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為什麼會牽著莫詠欣的手。

  倒是莫詠欣此刻已經回過神來,杏眼瞟了眼秦宇,神情復雜,不過也沒甩開被秦宇拉住的手,緊緊跟隨著秦宇的步伐。

  “秦宇,前面……前面也有。”

  秦宇巡目望去,河岸上也有著一批批的蟲子從河底爬上來,層層蠕動的黑色,令人看的觸目驚心,那原本架設在河岸上的梯子已經被千足蟲徹底覆蓋了。

  “靠,這是個蟲巢啊!”

  后頭,越來越多的千足蟲從石台深坑中爬出來,前后夾擊,眾人被蟲群給包圍了。

  秦宇一咬牙,脫下身上的外套,在莫詠欣困惑的眼神中,把外套擰成一根繩狀,掏出打火機,朝身后的人吩咐道:

  “一會我點燃外套開路,你們捂住鼻子,跟在我后面迅速衝過梯子,把機關打開,放出黃泉水。”

  再不衝過去,等蟲群越來越多,就跑不掉了,保鏢們都在后面燃燒東西驅散千足蟲,可惜作用不大,眼下的情況容不得耽擱,秦宇點燃外套,揮舞著朝著架在河岸上的梯子跑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2 PM

第31章 掉入暗道

河岸上層層蠕動的黑色蟲群,讓秦宇看的頭皮發麻,强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秦宇將點燃的外套朝梯子處甩去。

  感受到火光,無數的千足蟲都掉落下河底,一股難聞刺鼻的焦味傳來,秦宇頭腦一陣昏眩,這千足蟲体內含有毒氣,受驚的時候就會釋放,一頭千足蟲的毒氣不算什麼,可怕的是這里成千上万的千足蟲共同散發出來的氣体,要不是他提前憋住了呼吸,恐怕早就倒下了。

  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揮舞著外套,秦宇一腳踩上梯子,這樣走了四個梯子左右,外套已經快燒光了,還有一半的梯子未踏過。

  “拼了!”

  秦宇丟掉外套,一腳踏上前面的一個梯子,只感覺踩在棉花上面一般,腳下青綠色的蟲汁飛濺,這一腳下去也不知道踩死了多少千足蟲。

  連續几個跨步,秦宇直接跨過了梯子,來到了河對岸,在這期間,他的鞋子上已經爬滿了千足蟲,索性的是穿的是高靴皮鞋,蟲子沒能進入鞋內,顧不得抖掉鞋子上的蟲子,秦宇朝著莫詠星先前觸動機關的岩壁跑去。

  “都快點衝過來,莫小姐,你跟著我干嘛,往入口那走啊!”

  找到了那個機關暗槽,秦宇一回頭,發現莫詠欣就站在他的身后,在希望破滅和這千足蟲的恐怖數量下,這位莫家小姐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精明。

  “快點啊!”

  河對面,無數的千足蟲如潮水般涌來,而河這邊也開始有千足蟲從河底爬上來,下來的十個人,過來了七個,一個保鏢已經被蟲群給掩埋了,現在還剩下兩個在河那邊。

  “小心!”莫詠星驚呼。

  就在最后的一個保鏢踏上梯子的時候,不知是緊張還是怎麼樣,竟然一腳踩空,一屁股坐在了梯子上,還沒等他爬起來,梯子上的千足蟲就像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擁而上,爬上他的身軀,眾人只聽得一聲凄厲的喊叫,那人直接掉落在河底。

  “快點把梯子一頭放下去,讓他拉住!”

  過了河岸的几個保鏢趕忙收起梯子,一個負責掃除爬上來的千足蟲,另外兩個把梯子往河底放,想要讓同伴抓住,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可能了, 掉落河底的那位保鏢,已經徹底被淹沒了,壓根就看不到身影了。

  “MD,都給我去死!”秦宇面目猙獰,一聲怒吼,一手深入石槽內,轉動起來。

  “吱吱!”

  石壁上石門再次緩緩上升,一股黑墨色的水流了出來,秦宇還沒有來的及松口氣,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傳來,只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墜。

  匆忙之中,秦宇的手胡亂揮舞,感覺抓住了什麼東西,只聽得一聲嬌呼,一陣香風襲來,一道身影撞入他的懷中,雙雙墜落下去。

  “姐,秦宇!”遠處的莫詠星瞧見這邊的情況,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等他過來之時,這突然出現的空洞已經關閉了,地面恢復正常,他姐和秦宇已經消失了。

  “扑騰!”

  兩道墜水聲響起,秦宇和莫詠欣雙雙墜落到一條河流中,其實感覺到香風,秦宇就知道他把莫詠欣給一起拉了下來,不然憑莫詠欣站的位置,是不會掉落下來的。

  “咳咳!”

  身旁的莫詠欣傳來几聲咳嗽,顯然是被河水給嗆到了,秦宇趕忙從后面抱住莫詠欣,讓她的頭露出水面。

  這里的河水深度也就到秦宇的肩頭而已,不過莫詠欣看樣子不會游泳,又是從高處掉落,自然是不可能站起來的,秦宇也顧不得什麼了,緊緊的摟住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略微的向上托起。

  “莫小姐,你沒事吧,都怪我不小心把你給拉下來。”秦宇抱歉說道。

  “我……咳咳,我沒事,這也不能怪你,誰也不知道腳下會突然出現一個洞口。”

  莫詠欣平息了一下氣息,這才發現自己被秦宇給摟在懷里,臉上升起紅暈,直接紅到耳根,可惜這里沒有一點光亮,不然秦宇就能欣賞到一副美人嬌羞圖了。

  由于是后摟著莫詠欣,秦宇的嘴唇几乎要貼到她的后頸,尤其是那秦宇呼吸出的熱氣,讓莫詠欣的整個人都酥軟了,几乎是完全靠在了秦宇身上。

  莫詠欣的異樣,秦宇也發現了,不過他只當在這河水中,對方身体受涼了,趕忙問道:“莫小姐,呆在河流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們先離開這河流再想想怎麼出去。”

  “嗯!”莫詠欣柔聲答應。

  “能站穩嗎?”

  秦宇把莫詠欣放下,后者嘗試想往前走一步,無奈水面漫過她的肩頭,根本就無法行走,秦宇只好拉著她的手,兩人在水中緩慢的走著。

  秦宇在前,莫詠欣在后,兩人走了約莫一刻多鐘,秦宇突然停住了步伐,在莫詠欣疑惑的神情中,豎起耳朵聆聽了一會,面露喜色,回頭說道:

  “前面應該有岸灘,你仔細聽聽是不是有水浪拍打石面的聲音?”

  “沒有,我聽不到?”莫詠欣聞言也仔細傾聽聲響,卻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沒聽到?不可能啊,這聲音不算小,應該能聽到,而且聽聲音也就三十米遠的樣子了。”

  秦宇的話遭到莫詠欣的一個白眼,離著三十多米遠,又是在水中,她怎麼聽得到,不過讓她驚訝的是,秦宇的聽力竟然這麼好,三十多米遠的河水拍擊聲都能聽到。

  “我又不是哮天犬,沒有順風耳,哪能聽這麼遠。”莫詠欣嘀咕。

  “呃,你這是罵我啊!”

  秦宇裝怒,不過旋即就疑惑起來,自己的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三十米遠處的細小聲音都能聽得到,就在几天前母親在樓下喊他吃飯都聽不見,難不成……

  秦宇的腦海靈光一閃,想起了先前的龍脈之氣的洗禮,只有這個說法能解釋的了他的聽力突然變好的原因,顯然這龍脈之氣給他帶來的好處似乎遠遠不止表面的一點。

  不過眼下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在水里呆的時間挺長,又是在山洞內,嘗試過山洞中的水的人都知道,這深山之中的水清冽異常,寒滲骨髓,秦宇能感覺到莫詠欣的身軀在水中微微的顫抖。

  “確實是到岸邊了。”

  兩人繼續前行,莫詠欣也聽到了水浪的拍擊聲,而且隨著越往前走,這河水也越淺,不一會兩人就走出了水面,踩在了干燥的岩石上。

  “真冷!”

  在水中還沒有怎麼感覺到冷,這一出水面,一股涼風吹來,秦宇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渾身發抖,本來外套就在之前給燒掉了,這上身就剩下一件体恤了,加上又濕透了,不冷才怪。

  莫詠欣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一張俏臉因為受寒變得通白,一雙秀手指節也泛著蒼白,身上衣服濕漉漉的還在不停的滴水下來。

  “這樣下去還沒等找到出路,就要被凍死在這里了”。秦宇嘀咕,旋即從懷里掏出一疊符箓,可惜都被水給浸濕了。

  秦宇掏東西的動作,莫詠欣看不見,不過他的嘀咕聲卻是被莫詠欣聽見了,只聽得一聲“啪”,莫詠欣的手上出現一團亮光,竟然是一個ZIPO煤油打火機。

  “莫小姐,你隨身帶打火機?”秦宇疑惑,這女生身上隨身帶著打火機的不多,除非也有抽煙的習慣,秦宇的打火機也就是市面上一塊來錢一個的,早就沒用了。

  莫詠欣解釋:“這是我弟弟的,昨天我從他那里拿過來,忘記還給他了。”

  “真是太好了,有了這打火機,我們就可以往前走了。”

  借著微弱的火光,秦宇能看清前面是一條通道,至于通向何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總比呆在這里受凍的好。

  走進通道內,秦宇的眼神逐漸興奮起來,通道盡頭竟然是一個圓形的石室,而且里面竟然還有一堆圓木擺放在那里。

  “莫小姐,這里有木頭,不如我們先在這里烤火把身上的衣服給弄干,再想辦法怎麼離開這里。”

  “嗯,這樣也好。”

  莫詠欣點點頭,這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貼著皮膚確實難受,當下自然不會拒絕秦宇的主意。

  這些圓木大概手臂左右粗,秦宇看了下,正是銅鈸山中很常見的山木,屬于那種容易點燃的木頭。這一堆山木大概有上百根,秦宇從中挑出几根較粗的架成一個錐形。

  接著又揀出一兩根較細的山木,用打火機點著,置于架好的山木里,不一會,火苗竄漲,一股暖意緩緩升起。

  “莫小姐,坐這邊烤烤火吧,不然容易感冒受寒!”

  生好火后,秦宇朝站在一旁的莫詠欣說,后者也學秦宇的樣,找了根山木放在火堆邊,坐了下去。

  火苗逐漸變高,秦宇兩人身上的衣服開始冒著絲絲白氣,這是水份蒸發掉的現象,秦宇朝莫詠欣望去,只見莫詠欣正把盤在頭上的長發散開,烏黑的長發瞬間披蓋住臉頰兩側,只露出精致的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猶如一個瓷娃娃一般,令人忍不住想抱在懷里呵護。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4 PM

第32章 九百三十一部隊

秦宇和莫詠欣就這樣靜坐著,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山木燃燒,不時發出的爆裂聲,半個時辰過去,秦宇上身的体恤已經烘干的差不多了,不過襪子和內褲還是濕的,只是當著對方的面,他不好脫掉鞋子和外褲。

  秦宇抬頭朝莫詠欣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讓他鼻血流出,原來莫詠欣已經把外套給脫掉了,穿著一件白色V領黑紐扣的襯衫,胸前兩團飽滿高峰不堪束縛,似乎要撐破紐扣衝出來,如果僅是這樣,也不至于讓秦宇面紅耳赤,口干舌燥,關鍵是莫詠欣內里的一件黑色蕾絲胸罩因為襯衫還未烘干,几乎是透明的出現在秦宇眼前,這份殺傷力實在是太巨大了。

  黑色,蕾絲,加上清麗驚艷的臉蛋,別說是他了,秦宇敢肯定就是一位得道高僧見到這誘惑也得直念阿彌陀佛,色即是空。

  秦宇粗重的呼吸聲引起了莫詠欣的注視,隨即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部,一張俏臉飛來兩坨紅暈,杏眼一挑,狠狠的瞪了秦宇一眼,雙手環抱在胸前,遮擋住讓秦宇口干舌燥的飽滿雙峰。

  “我烘干的差不多了,我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出路。”

  秦宇被莫詠欣眼神注視,頗不好意思,找了個借口起身離開,裝模作樣的觀察起這石室的情況。

  石室不大,不過是一個過渡性的地方兩端連接著通道口,有點類似兩條管道的接口處,秦宇舉著火把向前方探路,沒走多遠又是一個這樣的石室,就好像一條竄接成的水管,而這石室就是兩條水管之間的接口處。

  走過四五個這樣的石室,秦宇估摸了一下時間,莫詠欣的衣服也該烘干了,說實話對于莫詠欣他確實是帶著欣賞的態度,純粹對漂亮美好事物的欣賞,畢竟漂亮女孩至少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心情愉悅。

  秦宇轉身往回走沒多遠,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有人正朝這邊快步奔來,難道是莫詠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秦宇暗罵自己一聲糊涂,在這麼一個充滿未知的地方,怎麼能留一個女子一人呆在一處呢。

  還沒走几步,一條人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莫詠欣正氣喘吁吁的跑來,漂亮的臉蛋一片煞白,看到秦宇的身影,莫詠欣臉上露出了驚喜,喊道:

  “秦宇, 后面有……有東西在靠近!”這緊張之下,莫詠欣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沒有再客氣的稱他為秦先生。

  秦宇的出現,讓莫詠欣感覺到莫名的心安,那看似削瘦的身軀卻有著讓她心神安定的力量,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未知的地下洞穴,秦宇是她最大的依靠。

  “有東西?”秦宇把莫詠欣拉在身后,目光炯炯的盯著前面,不一會,一個黑影出現在地上,那是一頭爬行的生物,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散發出邪魅的光芒,緩慢的朝前方爬行。

  這頭生物足有千只腳節,每一只腳節都有秦宇的拇指大小,看到秦宇二人,嘴里發出一陣尖銳的怪叫,一道碧綠的液体順著那嘴角流出。

  “嗎的,這得是多少年的千足蟲?”秦宇認出了這生物,正是擴大版的千足蟲,只是這体型實在是大的有些離譜了,一般的千足蟲也就一個拇指大小,眼前的這只光腳節就有拇指大小了,整個身軀竟有三米多長。

  這頭巨大的千足蟲的綠眼盯著秦宇兩人,猶如在打量兩頭獵物一般,只是偶爾目光飄過秦宇手上的火把時流露出一絲的忌憚。

  “莫小姐,你退后一點。”

  秦宇明白這只千足蟲沒有攻擊他們是因為對他手里的火把有所畏懼,只要等火把熄滅了這只千足蟲就會對他們發起攻擊,到時候陷入黑暗之中的他們恐怕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先下手為强,秦宇明白眼前的處境容不得他和這千足蟲對峙下去,當下舉起火把緩慢的朝巨型千足蟲走去,精神高度集中戒備著對方的突然行動。

  “嘶呱!”巨型千足蟲瞧見秦宇走進,身体躁動起來,足有千只的腳在地上不停的划動,猶如一只蟄伏的野獸,緊緊的盯著秦宇,准備發動致命的一擊。

  “給我滾!”秦宇手中的火把朝前一揮,巨型千足蟲匆忙后退几步,脫離開秦宇的火把范圍,就又匍伏著不動。

  “不給你點狠的,你這千腳怪物還當小爺好欺負。”

  秦宇的狠勁也上來了,這千足蟲是打定主意不硬碰,等待火把熄滅再發動進攻,這畜生果然是已經有著初步的靈智了,秦宇自然不會讓他如願,一個跨步,加速朝千足蟲奔去。

  巨型千足蟲沒料到秦宇會突然衝過來,措不及防的后退下,還是被秦宇踩住了一只腳,只聽得一聲哢擦,整只腳被秦宇踩斷,一股綠液從斷口處噴了出來。

  “嘶呱!”巨型千足蟲一聲怒吼,水桶粗的頭顱一甩朝著秦宇撞擊而去,這一甩竟然帶起陣陣風聲,力度大的恐怖。

  這凶獸發威,秦宇雖然有所准備還是被撞個正著,他的腹部一陣翻騰,一股苦膽水從胃中翻了上來,溢出到嘴角,整個人朝著牆壁飛去。

  這劇烈的疼痛把他的血性給徹底激發了出來,反手把火把朝著莫詠欣的方向甩去,他的雙手握成爪,一身大喝迎著面前的頭顱的眼瞳之中狠狠插去。

  巨型千足蟲甩頭之勢未盡,此刻想要躲過已經是不可能,秦宇雙手直接差進千足蟲眼瞳深處,感觸到兩個滑動的眼珠,一把握住用力的往外一扯,借著人被撞飛的衝力,硬是把巨型千足蟲的兩顆眼珠給扯了下來。

  “咳咳!”秦宇倒在几米外的地上,手里還握著兩顆眼珠,上面布滿了綠液,粘稠稠的,反觀那千足蟲失去雙眼,整個狂暴起來,三米長的身軀在這通道中翻涌碰撞,不時撞下几塊石壁,整個通道塵土飛揚起來。

  “快走!”秦宇正要爬起來,莫詠欣伸手拉他起身,眼下這千足蟲沒有了眼睛,陷入狂暴之中,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兩人先是輕聲走著,等到聽不到身后的動靜時,放開速度狂奔,秦宇由于受到了千足蟲的撞擊,腹部劇痛,無法奔跑,莫詠欣只好攙扶著他,兩人相互扶持著奔走。

  “秦宇,前面……”

  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秦宇的意識都已經有點了模糊,那巨型千足蟲的一次撞擊的力度真不是蓋的,這后面的一路几乎整個人的身軀都是壓在莫詠欣的身上。

  莫詠欣一路上默默的承擔秦宇身軀的重量,嬌小的身軀硬是帶著秦宇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秦宇聽到莫詠欣的聲音,强打起精神,往前看去,這一看,眼瞳急驟收縮,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九根几人環抱的粗大石柱按照九宮方位豎立著,九根石柱的上空九條鎖鏈交叉相連,每條鎖鏈上都掛著道道紅符,最后共同彙聚在一個高台上空。

  除了祭壇,地下的情景才是秦宇最不可思議的,石柱和祭壇之間的地上,几百具白骨星羅棋布的散列在其中,甚至有些壓根就不是人的骨骸,那猶如恐龍骨骼一樣的白骨看的他觸目驚心。

  “人蟲大戰?”眼前的場景讓秦宇想起了一部著名的科幻大片,甚至他還看見有的骨骸手指還插在那動物類骨骸的心髒處,顯然在很久以前這里經過了一場混戰。

  “秦宇,你快來看。”莫詠欣撿起不遠處一具白骨身邊的一把刀,朝秦宇喊道。

  “日本刀?”看著這把刀的刀聲,秦宇疑惑,日本刀他不陌生,抗日的電視劇中見過不少,而且這把刀的刀柄處還雕刻著几個日文,可惜具体是什麼字他不認識。

  “這里怎麼會有日本刀,難道這些白骨都是日本人的?”

  對于日本人,秦宇是沒有什麼好感的,這是個卑劣的民族,論劣性根這個民族在世界上可以排的上號,總是打著各種幌子來粉飾自身,卻不知那只是披著上帝的外衣的罷了。

  “這里還有部隊標號,這是一支日本軍隊。”莫詠欣又從地上撿起一塊鐵牌說道。

  “931?這是什麼部隊,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想,我知道一點。”莫詠欣說:“731部隊你聽過吧。”

  “嗯,731黑太陽部隊,是日本的一個研究生化病毒的特殊部隊,臭名昭著,我了解一些。”秦宇回答,提前731部隊,只要了解這個部隊的中國人無不咬牙切齒,為了扭轉二戰的戰局,日本當局企圖建立細菌戰,為了研究可以用于戰爭中的病毒,特別組建了731部隊,無數的中國人,俘虜成為了實驗品,這是一個完全喪失了人性的瘋狂部隊。

  “嗯,你說的沒錯,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后,曾經秘密發了一份電報,這份電報的內容就是要求還在華夏的日軍組織一支931部隊,這份電報后來被情報人員竊取到,不過電報里除了提到這個部隊的番號外,再無其他的信息。這支神秘的931部隊的主要人員是誰,目的又是為了什麼除了日本几個少數的高層,沒有人知道。”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5 PM

第33章 神秘的熵族

1945年8月25日日本天皇向全世界宣布投降的前一日,連續十二道密報電令時任駐華派遣軍總司令岡村寧次,其中被截獲的一道電令內容就是關于931部隊的。

  “這麼神秘?”秦宇疑惑的看了眼莫詠欣,后者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知道,莫家比他想象的還要龐大。

  “是啊,從日本投降撤軍后,國家本打算徹底追查這個神秘部隊的,不過因為某些歷史原因,耽擱了三年多時間,等回過頭來,這個神秘的部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毫無蹤跡可尋。”

  秦宇端倪著手中的鐵牌,耳中聽著莫詠欣的話語,暗自思考:這支神秘的部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銅鈸山深處呢,他們到這里來又是為了什麼?

  “秦宇,你說他們會不會是為了龍晶液來的?”莫詠欣在一旁提出了看法。

  “有可能,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從眼前的這個龐大的祭壇,再到黃泉水河,這個洞穴之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秦宇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現在還不好說出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麼一會就應該見到那東西了。

  “快來看,這石柱上有圖案!”莫詠欣招呼秦宇過去,這九條石柱都雕刻著一些圖案,第一條柱子上畫著一群拿著各種武器赤裸著上身,下身一張草皮或者毛皮裹住的人類在和一頭面目猙獰的怪獸做斗爭,那怪獸的血腥大口中還咬著几個人類的軀体。

  第二條石柱又是另外一副情景,怪獸在肆虐,無數的人類倒在血泊中,剩下的都抱成團跪倒在地上,似乎在祈禱……

  第三幅圖上,一道光環在半空出現,一頭長有無數只腳的巨獸出現在人群上空,地下的人們歡呼雀躍,巨獸衝到了怪獸面前,兩者進行了交戰。

  第四副圖,巨獸把怪獸踩在了腳下,鮮血染紅的天,人們全部跪倒在地,朝著巨獸跪拜,還有的人抬著一些供奉物品擺在了巨獸面前,供它享用。

  看到這里,秦宇和莫詠欣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圖畫上的巨獸明顯就是擴大版的千足蟲,兩人同時想到了這一點,怪不得這洞穴的千足蟲這麼多,原來這個祭壇根本就是為了供奉千足蟲建造的。

  “祭拜千足蟲的部落還真沒聽過,印象中只有苗疆那些少數民族才會把一些蟲類當作圖騰來祭拜。”

  秦宇又朝向第五根石柱走去,這根石柱雕刻的不再是圖案,而是一些文字記載,好在他是中文系的,這上面的一些字也認得大半,古人寫文沒有標點符號,就是斷句有些困難了點。

  費了好大勁,秦宇總算對這篇文字給讀懂了,不過也正是看懂了這篇文,他的眼瞳急驟收縮,喃喃自語:“熵族,這個部落竟然是熵族。”

  “熵族?秦宇,這篇文字說的是什麼。”莫詠欣看見秦宇失態,在一旁好奇的詢問。

  “這是一篇族名志,大致介紹了這個部落的名字叫熵,起始于公元前,世代居住在銅鈸山內,信奉的千足神君。”秦宇把石柱上的文字翻譯給莫詠欣聽。

  僅靠文字上的這些記載,並不是讓秦宇失態的原因,真正讓他失態的是這個部落的名字:熵。諸葛內經中有一篇神通篇,里面提到一些神通,其中就有一種神通:空間傳送。

  空間傳送,這種神通可以讓人瞬間移動到想去的任何地方,不受空間地域的束縛。而在這種神通的介紹下面有一行注解:熵族,一個神秘的古老種族,不與外界交流,其族人通過特殊的儀式可覺醒空間傳送天賦。(PS:熵這個詞是九燈構思了很久才決定用的,這個字很有意思,大家可以去查查資料,九燈推薦一部科幻片:量子躍遷,里面就提到熵這個概念,還有空間傳送。)

  “這熵族有這種天賦?”

  當秦宇把熵族的天賦告訴莫詠欣后,莫詠欣的朱唇張的老大,滿臉的不可置信,空間傳送,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想我明白這931部隊到這里的目的了,應該是為了熵族的特殊儀式而來的。”秦宇篤定的說道:“只是他們沒想到這里還會有這麼多的千足蟲,也不知道他們是全部覆滅在這里了,還是有人逃出去了。”

  “有這種特殊的儀式也沒用啊,不是說這是熵族的天賦嗎,哪怕給他們得到了,恐怕沒有熵族的血脈也無法開啟吧。”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他們掌握了熵族的后代也說不定,或者只要這種儀式就能開啟天賦也說不定,畢竟這特殊儀式只在熵族內部試驗過,對于其他人也不一定就是無用。”

  秦宇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空間傳送這種神通哪怕有一絲獲取的希望,日本人都不會放棄的,這是一個充滿了野心的民族。

  “我想應該不可能全軍覆沒的,任何軍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會保留一些生力軍的,尤其是這種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難道從那之后他們就沒有在派人進來過?”

  秦宇打量四周几眼,神情帶著几許凝重,突然嘴唇湊到了莫詠欣的耳垂邊上,輕聲問:“莫小姐,你對賀師傅這個人怎麼看,了解多少。”

  莫詠欣被秦宇的突然動作搞得漂亮臉蛋上飛起一朵紅暈,尤其是秦宇的氣息離她那麼的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個異性能靠近她的身邊,還湊到她的耳邊說話,這麼親密的動作讓她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嬌羞。

  “莫小姐?”秦宇瞧見莫詠欣沒有回答,又輕聲問了一句。

  “啊!,我認識賀師傅也差不多有一年多了,當初一位風水師給我提起龍晶液的時候,賀師傅就在一邊,而那位風水師年紀又比較大了,所以我才會得到消息后請賀師傅陪同我一起來銅鈸山。”莫詠欣回答道。

  “賀師傅對你莫家應該挺了解的吧,還有這龍晶液的消息最早是怎麼得到的,能否詳細的說一下。”

  “賀師傅是那位告訴我龍晶液的風水師的朋友,對莫家不怎麼了解,我們之間也就是這三個月之內的交集才多了起來,至于龍晶液的消息是通過高價在某些渠道上收到的。”

  “那就沒錯了!”秦宇輕微的點點頭,自語道。

  “什麼沒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這賀師傅怎麼了?你懷疑賀師傅?”莫詠欣的反應也很快,從秦宇的話中就抓住了重點。

  “只是有一個想法,是不是還不好說,咱們還是繼續看看吧。”秦宇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朝著前面的一道石柱走去。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的是,在某個角落里,一道黑影潛伏在那,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賀師傅,現在該怎麼辦,這該死的機關怎麼又打不開了,我姐和秦宇掉下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莫少,別急,這機關是時間型的,我估計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觸發一次,再等等吧。要是把這暗槽給毀掉就再也打不開了。”賀平在一旁勸阻道。

  “等,等,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用,這地方這麼邪門,這下面鬼知道有沒有危險,就我姐和秦宇兩個人要是遇上了危險怎麼辦。”莫詠星朝著身邊的保鏢吩咐:“去通知上面的人,帶上挖土的工具,多下來几個人,機關打不開,我就不信還挖不通。”

  “等等,我來試試看再說。”賀平瞧見保鏢轉身就要走,忙喊道,同時一手按在了暗槽上,小心的旋轉著。

  “吱呀!”一聲清脆的發條聲傳出,賀平和莫詠星同時一喜,兩人的腳底不遠處出現一個洞口,正是先前秦宇和莫詠欣掉下去的地方。

  “賀師傅,真有你的。”莫詠星一拍賀平的肩膀,笑道。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6 PM

第34章 九星三才陣

“秦宇,這第六根柱子上又寫的是什麼啊。”

  “這上面記載的是熵族活動的一些事跡,倒是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兩人看完第六跟柱子,莫詠欣聽到秦宇這麼說,抬腳就要往第七根柱子走去,卻被秦宇一把拉住。

  “前面六根柱子還好,這后面的三根柱子卻是碰不得的。”

  “碰不得,什麼意思?”莫詠星仰起迷人的臉蛋,杏瞳帶著疑惑盯著秦宇,等待他的解釋。

  “這九根石柱是一個陣法,而這后面的三根石柱就是觸動陣法的機關,咱們這腳下其實都是暗格,只要踏錯一步,就會陷入陣法中,就和這些人一樣。”

  秦宇一指腳下的那些屍骨,其實從第一眼看到這九根柱子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陣法,這一步步走來,到先前第四根柱子的時候總算讓他看出來了。

  九星三才陣,這是一種很古老的陣法,屬于兩個陣法組合而成的,九星在外,三才在內,三才控制著九星之間的變化,了解過陣法的人都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是變化最多的一個數,這九星三才陣想要破解必須先破里面的三才陣,何其困難。

  “這些日本人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和千足蟲拼斗才死亡,有一半的原因可能是觸碰了這個陣法。”

  千足蟲的攻擊力秦宇也試驗過了,要是小心得當還是能制服的,尤其是這群人還是軍人,論殺傷力自然不是他可以比擬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祭壇必須要經過這剩下的几根石柱。”莫詠欣眉頭緊鎖,陣法這類東西她完全不懂,壓根提不出什麼建議。

  “你身上有沒有金銀之類的東西。”秦宇沉吟了一會,突然出聲問道。

  “這條白金耳釘可以嗎?”莫詠欣聽后,側頭解下一顆耳釘問。

  “可以。”

  秦宇接過莫詠欣遞過來的耳釘,瞥了一眼,這耳釘小巧玲瓏,上面還有一顆寶石類的鑲嵌品,散發出綠意,想來價值不菲。

  “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東,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陽無偶, 陰無配,未得相成。地六成水于北與天一並,天七成火于南與地二並,地八成木于東與天三並,天九成金于西與地四並,地十成土于中與天五並”

  莫詠欣站在原地,一雙杏瞳緊緊盯著秦宇的步伐,只見他在這四處游走,口中默念著什麼,不時停下來左右觀望一下,沉吟半響,然后又繼續抬腳走動。

  秦宇每停下一次都要放下一件東西,從包裹里掏出的水瓶,到一截木頭,一片火星,甚至還把她的的耳釘放在了某一處。

  秦宇破解這九宮三才陣的方法是五行生成法,根據五行生成法世間万物皆有五數,六到十則為成數,這五行數是一切的根源,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五行的束縛,這就好比說五行生成法是總綱,而陣法是情節,你情節再曲折,再變化多端,也終究是根據總綱去寫的。

  “成了。”五樣東西擺好后,秦宇回到了莫詠欣的身邊,交待說:“一會我就往后面几根柱子走,你仔細注意下這地上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樣東西,如果哪樣東西有動靜了,你就喊一聲它所代表的五行。”

  “嗯!”

  莫詠欣點頭表示明白,秦宇這才向里面踏步行走,當接近第七條石柱的時候,莫詠欣發現那從火把上取出的一截正在燃燒的火苗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趕忙喊道:“火!”

  秦宇身形一怔,聽到莫詠欣的話語,停止前進的步伐,往左走動七步,火主西居七,走完這七步他又再次朝向前面走。

  “水。”

  “水數一居北。”方向一換,秦宇又朝著北面走了一步。

  “金。”

  “金數九居南!”

  “火。”

  “火數二居西南。”

  ……

  莫詠欣每喊一次,秦宇的身形方位就變換一次,盞茶的時間,他已經走了不下千步,額頭上滲出縝密的汗珠,莫詠欣每喊一次,停下思考的時間也變得越長,到后面几乎是每停一次都要思考半分多鐘。

  “就差一點了。”莫詠欣在后面也替秦宇著急,現在已經過了八條石柱,離最后一條石柱也不遠了,只要踏過几步,就到了祭台前。

  “木,是該數三居東,還是數八居東北?”秦宇左腳抬起,遲疑不定,不敢踩下,這九星三才陣變化太繁雜,九宮計算之數實在是難以盡推算出來。

  “賭一把了!”眼下沒有回頭路,再說已經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秦宇也不想就這麼放棄,抬起的左腳直接朝東面大跨三步。

  “咚!咚!咚!”三步踩下,秦宇仔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直到沒有什麼異常,才長吁一口氣,三步踏過,他已經徹底跨過這第九條石柱了。

  眼前,九條鎖鏈彙聚在祭壇上空,整座祭壇全是密密麻麻的銘文,秦宇也不遲疑,直接踏著石階走上祭壇高台。

  “這是……?”

  秦宇嘴巴張的老大,高台上擺放著一塊玉盤,盤內盛滿了金黃的液体,散發出濃郁醉人的香味,液体中一條條血紅色的微小生物在緩緩的游動。

  秦宇的靠近,驚動了盤內的生物,原本還在緩慢游動的生物,突然變得瘋狂起來,頃刻間整個盤內就變成了一片血紅色,再不復先前的金黃。

  “用龍晶液來養,這……真TM奢侈!”

  不能怪他爆粗口,龍晶液是龍脈精華孕育而成,一滴都珍貴無比,這熵族的人倒好,拿著一盤龍晶液來養這種不知名的紅色生物。

  龍晶液是至純之物,容不得半點雜質,一般得到龍晶液的人都會拿玉器來盛放,只有這樣才不會讓龍晶液的神奇功效流失,眼下這一盤龍晶液滋養著這些紅色生物,效果已經大打折扣了。

  “這紅色生物到底是什麼來頭,能值得熵族的人拿出珍貴的龍晶液來滋養。”平復下心情后,秦宇開始思考起來,熵族既然舍得龍晶液這種珍貴的東西,那麼這些紅色生物對他們來說肯定非常重要,遠遠超過龍晶液的價值。

  紅色生物也就指甲大小,一團團的游動,秦宇根本就分不清哪邊是頭哪邊是尾,也無法仔細觀察這些紅色生物的詳細特征,好在他口袋里還有竄鑰匙,從中拿起一把較長的鑰匙,放入液体中,打算撈一條上來,仔細觀看。

  鑰匙一挑,三四條紅色生物都給挑飛了出來,落在了石台上,也不能怪秦宇,這些紅色生物体型小又游動的快,他也只是在這些生物抱團的地方用鑰匙挑了一下而已。

  几條紅色生物在石台上蹦跳了几下,很快就沒有了動靜,這些陌生生物,秦宇也不敢用手去碰觸,繼續用鑰匙挑起其中的一條,提到眼前,觀察起來。

  “這麼快就死了?”秦宇驚愕,這條紅色生物才離開黃金液一會竟然就沒有動靜了,不過這樣也好,倒也方便他觀察。

  紅色生物几厘米長,若說是魚類嗎,又沒有看到魚鱗,整体呈血紅色,秦宇仔細觀察才終于分清哪邊是頭了,這生物竟然沒有眼睛和嘴巴,只有一頭長著兩條紅色胡須,有點類似那種角須,不過實在是太細了,要不是他反復觀察還真發現不了。

  就當秦宇還在觀察這紅色生物的時候,遠處躲在角落里的黑色身影猛地竄了出來,几個箭步衝到了莫詠欣的身邊,在莫詠欣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左手從她的背后拐過去,扣住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掏出一把三菱短刃,橫在她的喉嚨處。

  “啊!”莫詠欣突然受到襲擊,情不自禁的驚叫,這聲嬌呼引起了秦宇的注意,趕忙回轉頭,卻見一位穿著黑衣的男子正扣著莫詠欣的脖子。

  “是你。”秦宇臉色變的難看,開口說道。

  “不錯,就是我,快把這個玉盤給我端過來,不然我就對莫小姐不客氣!”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6 PM

第35章 初露端倪

“怎麼會是你?”莫詠欣聽到聲后男子的聲音,俏臉滿是不可思議。

  “莫小姐,得罪了,只要秦先生把玉盤拿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男子在莫詠欣身后說道。

  “李龍,我莫家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你不是掉入河中被千足蟲給淹沒了嗎?”莫詠欣的語氣帶著憤怒和疑惑,朝著身后的男子問道。

  “莫小姐,這些恕我不能奉告。”男子沒有回答莫詠欣的話,眼神朝向秦宇喊道:“秦先生,我只要你手里的那個玉盤,你把玉盤端給我,我就放了莫小姐,不然的話……”

  “咳……咳”男子的左手一緊,莫詠欣的喉嚨被鎖著難受,情不自禁的咳嗽起來,一張俏臉因為呼吸不暢,漲的通紅。

  “李龍,別亂來,你要這玉盤我給你就是了。”

  秦宇從石台上舉起玉盤,開始一步一步走下祭壇,李龍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手上的玉盤,眼都不眨一下。

  “秦宇小心!”

  “哎呦!”

  兩道不同的聲音從莫詠欣和李龍的嘴中傳出,前者是擔憂,后者是心痛,原來秦宇剛一步沒走好,竟然跨空一個台階,整個人往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里捧著的玉盤里的龍晶液灑了一部分出來,順帶那紅色生物也掉落不少。

  誰也沒有注意到,剛踉蹌的一瞬間,秦宇低下頭,眼角閃過一道精光,對于莫詠欣和李龍兩人的神態全部收入眼底,尤其是后者那肉疼的神色,讓他若有所思。

  起身重新端好玉盤,秦宇小心翼翼的繼續朝下走,似乎怕再次踩空一般,兩眼盯著腳下的台階,抬也不抬。

  莫詠欣和李龍兩人不會發現,秦宇的眼眸在不停的轉動,雙目不時閃過精光,不過等他走完台階,抬起頭,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李龍,想必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陣法要想通過必須兩個人合作,不然根本過不去。”來到第九根石柱前,秦宇衝著對面喊道。

  “你走過來,別耍花樣!”李龍衝著秦宇威脅了一句,扣在莫詠欣喉嚨上的手松開了,不過右手上的三菱刀還是橫在莫詠欣的喉嚨處。

  先前他離兩人較遠,只看清這兩人的動作,確實是兩人合作闖過這陣法的,只是具体的方式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對于這個陣法他了解也不少,就連組織里也沒有人有把握闖過,不然也不會引誘莫家的人進來此地。

  “莫小姐,站在先前的位置上,再次替我注意這五行。”

  “火!”

  秦宇一腳踏出,莫詠欣掃了眼四周,就出聲喊道。

  李龍在一旁目光不時在兩人身邊來回旋轉,似乎是想要看這兩人之間是否會有貓膩,不過觀察了一會,他還是沒有什麼發現,也就不在擔心,更何況莫詠欣還在他的控制范圍內,想來兩人也耍不出什麼花樣。

  和先前過去一樣,秦宇同樣是走走停停,只是每次停留的時候比起上次來似乎略微長了那麼一點,不過不是精確計算過的人,是不可能感覺出來的。

  “好了,這玉盤給你,你可以放了莫小姐吧。”最后一步踏出,秦宇來到了莫詠欣和李龍面前,把玉盤往前面一送。

  “莫小姐,你去接過玉盤。”李龍看了一眼秦宇,沒有親自伸出手,而是吩咐起莫詠欣。

  “莫小姐,接好了,拿穩點,小心翻了。”秦宇把玉盤遞交給莫詠欣時,出聲交待,在李龍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左手在莫詠欣伸出來的手指上輕輕點了三下。

  莫詠欣眼神疑惑的望了眼秦宇,不過,一會就像明白了什麼,臻首輕點,雙眸閃過亮光,緩緩接過玉盤。

  “你退遠點,去那邊的角落。”李龍看到莫詠欣接過玉盤,目光盯著玉盤,流露出激動的神情,不過旋即就抬頭衝著秦宇喊道。

  “搞得這麼小心干嘛,就你這身体素質,我們兩個加一起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啊。”秦宇面露不滿,嘀咕了一聲,慢吞吞的朝著角落走去。

  “莫小姐,把玉盤給我。”看到秦宇走遠,李龍几乎是粗魯的從莫詠欣的手里搶過來玉盤,望了眼玉盤里的紅色生物,臉上神情激動的無以復加。

  就在李龍雙手捧著玉盤神情激動的瞬間,莫詠星趁著他不注意,悄悄的抬起腳,一腳朝前面邁去,接著步伐又再次邁開,快速的連走了三步。

  “你干嘛?”

  李龍很快就反應過來,不過還是遲了,就在莫詠欣第三步踏下的時候,九根石柱通通轉動起來,唰唰!几道破空聲傳來,几支弩箭竟從石柱中射出,正對著李龍而去。

  聽到破空聲,李龍就一個彎腰,只可惜因為手上捧著玉盤,不敢有大動作,躲過了上面的几支弩箭,卻沒法躲過下面的。

  “啊!”三支弩箭正中他的膝蓋,直接穿透而過,李龍忍不住一聲痛叫,整個人跪了下來,再也不能保持身体的穩定,玉盤里的龍晶液和紅色生物灑落了一地,同時膝蓋穿透處,鮮血汩汩流出,不一會整個下半身都陷入一片血水當中。

  “站那別動!”

  莫詠欣被眼前的血腥場面嚇住了,她離李龍就三步距離,那鮮血順著要流到她的腳下,剛要抬腳離開,卻聽到秦宇的勸阻話語。

  “你一動這陣法就再次啟動了。”秦宇快步跑了過去,先前他下樓梯踩空其實是有意為之的,只有這樣才能給他爭取低頭思考陣法而不被懷疑的機會。

  這九星三才陣,一旦踏入三才走錯一步,整個陣法就會運行,直到陣內的人全部滅亡,但是如果是碰觸三才陣外的九星陣就要好的多,只會引發一次的機關,秦宇先前就是在估算這九星陣的機關,好在,在他走回到李龍面前,總算是估算出來了。

  “你暗算我!”李龍跪在地上,眼神狠狠盯著秦宇,雙眸几欲噴火。

  “沒有誰暗算誰,從一開始不就是你們在暗算我們嗎,殺人者人亦殺之,同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秦宇搖了搖頭說道,對方一開始就設下了局引他們入局,要不是他懂得這九星三才陣恐怕真被對方得手了。

  “現在說說吧,你們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這個玉盤里的紅色生物吧,說說我這是什麼東西。”

  “哈哈,你想從我手里得到消息,不可能!咳咳……”李龍大笑,卻因為流血過多,臉色蒼白,到后面聲音變成輕微的咳嗽聲。

  “李龍,我莫家待你不薄吧,薪水是同行業的几倍,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莫詠欣柳眉豎起,一旁嬌叱道。

  “莫小姐,你對我們是挺好的,確實算是一個好的雇主,只可惜……”。

  “只可惜你當初應聘莫家的保鏢的時候就是懷著特殊的身份進來的,你的任務就是打進尋找龍晶液的隊伍中,然后隱藏在這里等待機會獲取這祭台上的玉盤。”

  秦宇直接打斷了李龍的話語,語氣一轉,不屑道:“你們自以為你們的這個局設計的天衣無縫,其實漏洞百出。”

  “你少胡說,什麼局,我不清楚你說的什麼。”李龍辯駁。

  “秦宇,你這話的意思是?”

  “莫小姐,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一股勢力在做一個局,而你就是他們的一個引子。”秦宇瞧見莫詠欣狐疑的神情,開口解釋:“有這麼一股勢力,早在我們之前就進入過這個洞穴,他們的目標就是這祭壇上的玉盤,准確的說是玉盤里的紅色生物。”

  “只可惜他們碰到了麻煩,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九星三才陣,我想他們應該是嘗試了很久,可是還是無法破掉這個陣法,甚至還未此丟下几條人命也說不定。”

  秦宇臉帶嘲諷的盯著李龍,后者毫不猶豫的和他對視,仿佛他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呵呵,不要掩飾了,我剛走過去三才陣的時候,在地上發現了這樣的一件東西。”秦宇從褲袋中掏出一樣東西拿到李龍面前晃了晃繼續說:“無線袖珍藍衣耳機,這東西是你的同伴們上次闖九星三才陣掉落的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李龍的目光在見到這袖珍藍牙耳機后,開始變得閃躲起來,不敢與秦宇眼光對視,一旁的莫詠欣都可以看出他是心虛了,想到秦宇的話語,從一開始她就是被對方設局的對象,銀牙輕咬,說:“秦宇,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既然你們破不了這陣法,自然要想辦法去找人破陣,只是你們的身份卻不太見得光,一般的江湖术士不行,厲害的大師你們又請不動,想來想去最好就把主意打在了莫小姐的身上。莫家不論是財力還是地位都算是頂層的,如果能借助莫家的力量,那麼破解這個陣法就有可能了。”

  “等等,你說他們想要借助我莫家的勢力,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莫家的事情,而且就那麼堅信我會進入他們布好的局。”莫詠欣皺眉,打斷了秦宇的話,開口問道。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7 PM

第36章 秦宇的推斷

“我想這和莫小姐你求醫心切有關,為了找到救治你母親病的方法,莫小姐你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觸過,這其中就應該有他們的人,再通過一些打聽,自然就能知道你莫家的事情。知道了莫小姐你急著救治母親,那就好做局了,接下來就是找個機會告訴你有關龍晶液的事情,救母心切的你聽到這消息,肯定會當作救命稻草去多方打聽,于是就一步步掉進了他們布好的局。李龍,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哼!”李龍哼了一聲,偏轉過頭,沒有理會秦宇的話語。

  “莫小姐你仔細回憶下,這李龍成為莫家保鏢是什麼時候,而你知道龍晶液這種東西又是什麼時候。”

  莫詠欣杏瞳望上,沉思了一會:“李龍是六個月前成為我莫家的專屬保鏢的,我知道龍晶液這種東西,則是在五個月前。”

  “嗯,他們的第一步就是必須有人潛伏在你的身邊,只有完成了這一步才會繼續下一步的行動:告訴你龍晶液的消息。”

  “當你聽到龍晶液這種東西后,接下來就是去尋找它的消息了,還記得那本老風水師的筆記嗎?”

  “記得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莫詠欣瞪大眼睛,那筆記本是明顯的民國時期的東西,應該做不了假。

  “老風水師的筆記不會假,但是他的大儿子的筆記可就說不准了。”秦宇說著,雙眸閃過莫名的神彩,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大儿子的筆記有很多地方被撕掉了,開始我以為是他不想讓看到日記的人找到這個洞穴,可后來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是真的不願讓看到日記的人找到這個洞穴,為何不干脆點把關于洞穴的記錄全撕掉,反而欲蓋彌彰,給人留下點念想。”

  “唯一的可能就是撕掉筆記本一些內容不是大儿子本人,而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這人即希望看到筆記的人能夠找到洞穴,又不希望太多有關洞穴的事情暴露出去,也許那大儿子的筆記中對于這個洞穴里的東西有過記載,為了不泄密,他不得已要撕掉這些日記。這些,我說的對不對,李龍。”

  “你……你……”李龍盯著秦宇,眼神帶著驚駭,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人的智力真是太恐怖了,事實上和他說的竟然沒有一點差距, 要不是知道秦宇當時不可能在場,而且組織的人員都不會叛變,他都要懷疑秦宇有安排臥底在他們組織里。

  “好你個李龍,竟然計算到我莫家頭上來,快點說出你的同伙都還有誰。”母親的病是莫詠欣心中的一塊逆鱗,李龍這個組織拿這件事情來設局,這是她不能原諒的,一張俏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秦宇,這些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你別想從我嘴里套到一點口風。”

  “哈哈”秦宇高聲大笑,眼神不屑的瞥了眼李龍,說:“我不需要你的口風,只要見到賀平,一切真相就都知道了。”

  秦宇說到這,神情雖然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不過眸子的余光卻緊緊注視著李龍的面部表情,在他說出賀平的名字時,讓他捕捉到了李龍表情的劇烈變換,雖然只是一瞬間,但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這些紅色生物對你們來說一定非常重要,而且這紅色生物脫離了龍晶液似乎就無法存活,如果我把你手上的玉盤給打碎了,你們的計划是不是就徹底失敗了。”

  “你敢!”李龍怒目相瞪,旋即聲音又降低些許,朝向莫詠欣說道:“莫小姐,引你入局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不過只要你能讓我把這玉盤帶走,組織以后定有回報。”

  “哼,想要我放你走,你就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找上我,把我引入你們設計好的局。”莫詠欣問道。

  “這……”李龍臉色變幻不定,良久,才一聲長嘆,說:“秦先生說的沒錯,眼前的這個九星三才陣我們組織耗費了許多精力甚至還為此付出了不少同伴的性命還是無法破掉,無奈之下只能將主意打到了莫小姐的身上,如果莫小姐發現了這個祭壇肯定會想辦法過去的,憑莫家的勢力到時候請一些真正的風水大師出馬自然比我們組織容易的多,我們組織僅僅是想借助一下莫家的勢力而已,和莫小姐你也沒有多大的仇恨。”

  “沒有仇恨,你們設局引我,這難道不是仇恨嗎,還有這紅色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你們這麼重視。”莫詠欣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子,看到秦宇在一旁遞了一個眼神過來,馬上領悟到,衝著李龍繼續問道。

  “莫小姐,這紅色生物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李龍苦笑道:“只知道反正是非常受組織高層重視,你也就不要為難我了,你的目的是尋找龍晶液,我的目的是這紅色生物,不過龍晶液受污,功效就會流失,這盤子里的龍晶液已經是沒用了,不如就讓我離開。”

  說完這話,李龍顫顫悠悠的想站起來,無奈兩條膝蓋已經被徹底穿透,這一動,整個身体痙攣,痛的面部都已經扭曲了,豆大的汗滴不停的冒出。

  “秦宇!”莫詠欣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朝秦宇詢問。

  “可以放你走,但是這盤紅色生物你不能帶走!”李龍哪怕走掉了,膝蓋穿透這輩子也是個廢人了,但是這紅色生物秦宇不能讓他帶走,看這個組織的行事風格亦邪非正,如果這紅色生物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到時候助長了這個組織的實力,他豈不是成了幫凶。

  “秦宇,你只是莫小姐請來的人而已,有什麼權力替莫小姐做主!”李龍衝著秦宇咆哮,如果不能帶回去這血色生物,憑組織的風格,他又是一個廢人,肯定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秦宇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念在咱們主屬一場,我可以放你走,但是這塊玉盤你卻是不能帶走!”

  莫詠欣的話徹底打碎了李龍心中的念想,帶不回這玉盤,回到組織他也是死,當下,兩眼盯著秦宇和莫詠欣,眼神流露出怨毒的神情。

  “不讓我帶走這玉盤,那你們就陪我一起去死吧!”李龍突然放聲大笑,舉起手中的玉盤,朝著內里的一條石柱狠狠砸去。

  “啪嚓!”李龍的動作出乎了秦宇的意料,他還未來得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盤砸到第八根柱子上,破碎了一地。

  “你這個瘋子!”此刻秦宇已經顧不得在地上獰笑的李龍了,一把拉住莫詠欣就要往九星三才陣外跑,李龍這一摔,算是開啟了里面的三才陣,整個陣法變換起來就會無窮無盡,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晚了,你們跑不掉的。”李龍躺在地上,看著前面奔跑的二人,臉上流出殘忍的笑容,這九星三才陣一旦全部運轉,壓根就跑不出去,只是他的笑容還沒出現多久,就凝固住了,卻是他的身子下的石板突然划開,一塊充滿鋒利尖刀的石板凸了出來,直接穿透了他的整個身軀,滿身都是血窟窿。

  李龍就這麼死了,只是臨死前的目光仍在望著秦宇和莫詠欣兩人,似乎還想要看著他兩的下場。

  “小心!”秦宇突然把身邊的莫詠欣給拉入懷中,只見莫詠欣剛剛跑的地方前面地板突然刺出一根尖刺,這要是跑上去,整個人都會被刺成兩半。

  莫詠欣的俏臉煞白,被這根突然出現的尖刺給嚇住了,壓根沒注意到她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已經貼在了秦宇身上。

  不止是莫詠欣,秦宇也都沒有注意到,他感覺到腳下石塊似乎在划動,趕忙摟住莫詠欣順勢朝其他方向滾去。

  兩人連著滾了好几個圈,才停住,而先前兩人站住的地方,和李龍一樣出現了一塊充滿尖刀的石板凸了出來。

  “這樣下去不行,往外走是走不了了,咱們往里面三才陣的范圍去走。”秦宇端倪了四周,發現整個陣法內,三才陣的圈內還很平靜,只有這九星陣才機關凸起,各種陷進露出。

  只是秦宇沒能看見,在內里的三根石柱上,出現一些微小的洞口,一絲絲淡紅色的氣体從里面噴灑了出來。

  “秦宇,小心!”

  一道破空聲傳來,几支弩箭朝著秦宇的胸前射去,秦宇聽到莫詠欣的提示時,耳中也聽到了破空聲,一個大馬趴,直接四腳朝地的倒下。

  “我靠!又來。”秦宇剛身軀倒地,一條尖刺就從地底下刺出來,無奈之下,小腹一縮,腰身往左一扭,人呈一個弓形,堪堪躲過這尖刺。

  “快點往里走。”秦宇起身,擦了下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剛這一會就在鬼門關給走了一遭,看這尖刺頂端散發出的凌冽寒光,要真給刺中,還不得直接穿破腹部,來個透心涼。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8 PM

第37章 扑倒莫詠欣?

“秦宇,這三才陣不是整個陣法的中心嗎,為什麼我們還要呆在這里,而不往外邊跑。”跑進三才陣內的莫詠欣疑惑的問秦宇。

  “九星三才陣一運轉起來,三才是中樞,雖然進入后很難出去,但是相比來說危險要比外面小的多。”

  隨著秦宇和莫詠欣兩人踏入三才陣的范圍內,三根石柱噴射出來的粉紅色氣体越來越多,只是身在其中的兩人沒有察覺到。

  “秦宇”就在秦宇還在冥思苦想破陣的方法,在一旁的莫詠欣突然開口說,聲音帶著一絲嬌喘。

  “什麼?”秦宇回頭看了眼莫詠欣,這一看嚇了一跳,指著莫詠欣顫抖說道:“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微弱的火把光芒下,莫詠欣的整張臉猶如水蜜桃般,一片緋紅,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垂處,不同于一般的燒紅,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媚意,尤其是鎖骨處的雪白和這媚紅形成鮮艷的對比,讓他的喉結不自覺的咽了几下口水。

  “秦宇,為什麼我感覺到好熱,你不熱嗎?”莫詠欣的聲音不同于平常時候的冷冰,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和嬌嗔,一手還把袖肩往下扯了扯,露出整個性感的鎖骨和嫩白的肌膚。

  “莫小姐,你怎麼了?”莫詠欣這一無心的舉動,差點晃花了秦宇的眼,莫詠欣胸前雪白迷人的乳溝暴露在他的面前,瞬間有種目眩神搖的感覺。

  “我好熱啊,好難受。”莫詠欣的神志已經不清晰了,嘴里呢喃著,香舌傾吐,雙手先是摸著滾燙的臉頰,隨后感覺到不過癮,又游走到腰身處,在上身不停的摩擦著。

  “莫小姐,莫小姐……”秦宇被眼前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以前和室友們躲在寢室看那些島國的片子里不是經常出現這樣的情節嗎,只是以前片子中的女子搔首弄姿哪有現場版的驚艷,更別說論外貌和身材,莫詠欣都甩她們几條街。

  “這是怎麼回事?”這麼一個冷冰的美女突然之間變得香艷起來,不得不說,這對秦宇造成的衝擊力很是很大的,心髒不爭氣的蹦蹦跳起來。

  “莫小姐你沒事吧。”秦宇剛要伸手摸下對方的額頭,莫詠欣的一條玉璧就順著他的手掌向上纏了上來, 就像一條水蛇一般整個身軀纏繞著他,胸前的兩團柔軟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仿佛要擠進他的身体內一般。

  “我好難受啊,秦宇!”莫詠欣的玉唇在秦宇的臉上吐著香氣,舌頭還伸出來在他的臉上調皮的舔了一下,瞬間讓他一股熱血上涌,下面的兄弟直接抬起了頭。

  “呵呵,秦宇,你下面的東西磕著我了。”莫詠欣一聲傻笑,修長的雙腿感覺到什麼東西,輕輕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嘶!”秦宇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莫詠欣此刻就像一個妖精不停的在撩撥他,推開她也不是,不推開再讓她繼續下去,恐怕就連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會做出什麼事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秦宇一邊忍受著莫詠欣香舌的挑逗,眼眸四處流轉,終于讓他看到了三根石柱散發出來的粉紅色氣体。

  “迷春香。”秦宇的眼瞳收縮,江湖下九流曾有香門一脈,擅長研制各種香氣,每種香氣都有特殊的作用,迷春香,粉紅氣体,無味,男女吸入后,會意亂情迷,失去神志,比烈性春藥的效果還要强。

  不過讓秦宇疑惑的是,如果按照諸葛內經中對迷春香的介紹為什麼他沒有陷入意亂情迷中,神志還是十分的清醒。

  “秦宇,幫幫我,我好熱啊!”

  莫詠欣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呢喃著,忽然,一只玉手伸進了他的胸內,纖纖素手在胸膛處來回撫摸著,另外一只手抓起秦宇的手掌就朝她那高聳的雙峰按去。

  秦宇的手掌碰觸到那充滿彈性的雙峰,瞬間一個激靈,趕忙撤了回去,莫詠欣感受到秦宇的手離開,嬌嗔道:“不要離開~”

  “秦小姐,得罪了。”

  再讓莫詠欣繼續下去,秦宇不能保證還能否矜持住,右手舉掌成刀,朝著莫詠欣的后頸直接劈下去。

  伸手扶住軟倒下去的莫詠欣,秦宇又伸手把她身上扯下來的袖肩帶給扯回去,這期間目光不時會掃到那明晃晃的半裸的酥胸,秦宇强控制住想要把袖肩帶往下扯的衝動,顫顫悠悠的往上拉。

  做完這一切后,秦宇長吁了一口氣,做這事情對他來說可算是一次充滿誘惑的考驗,一個絕色大美女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來,他竟然能抵住了誘惑,實在是不可思議。

  只是軟香在懷,雖然克制住了誘惑,可原始的衝動還是讓他的下半身高抬著頭,很不雅的撐起來,頂在莫詠欣的的小腹處。

  “還好莫小姐失去了意識了,不然還不得生生的掐死我。”秦宇嘴角流出一抹苦笑,把注意力轉向這三才陣,不去想懷中的美女。

  任何陣法都會有生門的存在,所謂天無絕人之路,陣法一道上也是一樣的道理,不管再神秘,再凶險的陣法都會留有一條生路,只是這九星三才陣復雜無比,變化多端,想要找出這一條生路實在是難。

  秦宇仔細端倪,腦海中不斷推演著三才陣的變化,良久,雙眸閃過一道精光,神情變得嚴肅,把懷中的莫詠欣平放在地上,他要親自去試一試。

  九星三才陣運轉起來,這生門是完全被掩蓋起來的,虛虛實實光靠推算根本就算不出來,至少憑秦宇現在的實力還是不夠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以身試陣,就像某位作家說過的一句話:一個敵人最大破綻的時候,就是他出招的時候。

  秦宇不是沒想過等,只是這九星三才陣到后面會觸發出什麼機關實在是他無法想象的,如果只是這迷春香那還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對這迷春香沒有反應,但總算是一件好事,可就怕到時候又突然出現其他的機關。

  放開心神,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張立体圖,就像當初接受龍氣洗禮一樣,他能清晰的看到整個陣法的變化,捕捉到陣法中的一些微妙的旋轉。

  許久,秦宇雙眸閃過亮光,一步踏出,毫不猶豫的往前走,身邊不時有弩箭穿過,尖刺凸起,秦宇索性閉上眼睛,憑著腦海中的畫面,朝著一個方位走去。

  “起!”

  秦宇突然停住,舉起左腳向腳下的岩石狠狠跺下,這一腳跺下,整個陣法突然停止了運轉,弩箭消失,尖刺也重新回到地面,陣法變成運轉前的樣子。

  只是在秦宇的面前,卻突然出現兩條石梯,深邃向下,不知道通向何處。

  “九星三才陣,一路一生死,說的就是這兩條路吧。”

  兩道石梯從外面來看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不過秦宇知道,這兩條石梯通向是兩個極端,一條是生門,一條是死門,如果選擇錯誤的話,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秦宇回頭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莫詠欣,兩道石門就是這陣法的機關樞紐,只要他踏進去一道石梯內,這九星三才陣就會停止運轉,莫詠欣也就不會有危險。

  “誰叫咱要一起下來呢。”

  秦宇嘴角噙著一抹苦澀,到了這一步,完全就靠運氣了,選擇對了還有生機,選擇錯了,那就要長埋這地底下嘍。

  “這一時起的惻隱之心,到把自己陷入了絕境。”

  要說心里不后悔是假的,不過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秦宇也不會再去糾結,抬腿直接朝著左邊的石梯走下去。

  石梯很窄,僅可以容納兩個人的位置,內里一片漆黑,舉著微弱的火把秦宇勉强能看清身邊一丈內的光景,這石梯一邊靠近岩壁,一邊是深幽不見底的懸空,只有他的腳步聲在這四周空蕩蕩的回響……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49 PM

第38章 姐弟彙合

“賀師傅,怎麼還是沒有我姐和秦宇的蹤跡啊,不會是走錯方向了吧。”另一邊還在順著上游行走的莫詠星突然開口說道。

  順著這隧道中河水他們都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了,舉著强光燈照射,前面還是一片水流,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頭,也沒有一點莫詠欣和秦宇的蹤跡。

  “這不應該啊,一般情況下都是往上游走的啊!”賀平也一副不解的樣子。

  “莫少,我覺得莫小姐和秦先生可能是往下游去了。”另外一位黑衣男子突然出聲說:“一般正常情況下大家會選擇往上游走,但是咱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這水的深度和莫小姐的承受力,咱們正常男人行走起來都有點艱難,更別說莫小姐了,哪怕他們真是走上游,走過一段時間看不到頭恐怖也會轉走下游吧”

  “對啊,我老姐不可能在這水里還堅持這麼久,應該是往下游去走了。”莫詠星一拍腦殼,招呼著眾人轉身朝下游走。

  賀平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認可了莫詠星的決定,一伙人再次轉身朝著下游而去。

  “莫少,這里有腳印的痕跡!”

  轉身朝著下游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莫詠星一行人終于來到秦宇和莫詠星先前走過的岸灘,强光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几個醒目的水漬腳印,這一發現讓眾人神情振奮,這回總算沒找錯方向。

  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朝里走去,不一會又發現了一堆火灰,正是莫詠欣和秦宇兩人先前烤火的地方,一位黑衣大漢走上前伸手在灰燼中捻了捻,轉頭說:“火灰還有點溫度,應該離開了的時間不久。”

  “既然沒走遠,那我們就加快點速度,早點追上我姐和秦宇。”莫詠星臉上露出喜色,突然瞧見賀平似乎在發愣,問道:“賀師傅,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走吧,應該快追上莫小姐他們了。”賀平頓了一下,回過神說道。

  “前面有人躺在地上?”

  莫詠星一伙人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九星三才陣前,瞧見了李龍的的屍体。

  “怎麼會是李龍?他不是掉進黃泉水里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几人走近一看, 才發現躺在地上的屍体是李龍,莫名不解,只有賀平的雙目閃過一道色彩。

  “莫少爺,莫小姐在前面。”就在莫詠星疑惑的時候,一位保鏢用强光燈照射周圍的時候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莫詠欣,忙喊道。

  “我姐?真的是我姐。”

  莫詠星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扶起地上的莫詠欣,神情振奮,喊道:“姐,你怎麼了,醒醒!”只是不論莫詠星怎麼呼喚,莫詠欣都沒有反應,還是昏迷不動。

  “賀師傅,你快來看看,我姐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昏迷?”情急之下,莫詠星只好求助賀平。

  “沒事,莫小姐是被人打昏迷的,你掐下她人中穴就會醒過來了。”賀平看了下莫詠欣的后頸說道。

  “打昏的,誰打的我姐。對了,為什麼只有我姐一個人,秦宇去哪了。”莫詠星現在才想起還有一個秦宇不見了蹤影。

  “沒看到,要不大家分頭四處找找看。”

  賀平說完就朝著內里的祭壇上走去,背著眾人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只是當他走上祭台后,發現祭台已經空無一物,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又不死心的朝祭台四周仔細搜尋,可最后還是一無所獲。

  “姐,你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被誰打暈的,秦宇那家伙怎麼又不見了。”莫詠星用手掐了下莫詠欣的人中,沒一會果然感覺老姐醒轉過來,欣喜的問道。

  “我被打暈?”莫詠欣悠悠醒來,眼神還帶著迷茫,好一會雙眼才恢復焦距,揉揉了有些酸痛的后頸,輕聲呢喃:

  “我記得當時我和秦宇跑入三才陣內,然后好像……”莫詠欣逐漸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自己如同一個蕩婦一般纏在秦宇的身上,似乎還咬了他的耳朵,然后那家伙就把她給劈昏了。

  莫詠欣的雙頰飛上兩團紅暈,想到自己做出的事情,羞憤不已,從小到大沒讓異性接觸過身体的她竟然會表現的和一個蕩婦一般主動去勾引秦宇。

  “也不知道那家伙心里會怎麼想。”莫詠欣想起秦宇的動作又有點怨怒,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這家伙說打就打,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姐,好像什麼,你說大聲點啊。”

  “說什麼,秦宇人呢?”莫詠欣自然不會告訴自家老弟:你老姐我色誘人家,人家毫不所動,還打暈了她。

  “不知道,就看到了你和李龍,那李龍還死了,賀師傅吩咐大家分頭去找找秦宇了。”秦宇撇嘴,老姐也真是的,一醒來就知道問秦宇,也不知道她掉下去,他有多擔心。

  “賀師傅在哪?”聽到自家老弟的話,莫詠欣杏瞳閃過冷光,問道

  “去找秦宇了,往前面那個方向走的,你看,祭台上面的那個就是賀師傅了。”莫詠欣的强光燈往前方一照,正好照到賀平的臉上。

  “老弟,一會你暗中仔細盯著賀平的一舉一動,但是不要被他發現,要是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馬上和我彙報。”莫詠欣的眼中閃過寒光,敢算計她莫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監視賀師傅,老姐你怎麼了?”莫詠星神情不解,降低了聲音問。

  “以后再和你說,你現在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莫詠欣瞧見賀平從祭台上已經走下來了,也沒空和自家老弟解釋了。

  “莫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了,秦兄弟去哪了,還是這位死了的兄弟又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賀平走到莫家姐弟身邊,開口詢問。

  “我也不知道,我和秦宇兩人掉入洞穴后,就朝著下游走,最后發現了岸灘,接著又繼續往里面走,就當我們要走到這里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叫,等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李龍躺在了地上,身体被什麼給穿透了。秦宇觀摩了這塊地方后,說這里是一個陣法,李龍應該是觸動了陣法,遭到了機關暗算。”

  莫詠欣這話四分假,六分真,反正李龍已經死了,賀平也無從去探究她話語的真假,而且她主要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而已,就算賀平真的懷疑也無所謂。

  “哦,那秦兄弟又去哪了呢?”

  “我也不知道,因為李龍觸動了陣法,搞得我和秦宇都陷入了陣法中,我種了機關昏迷過去了,就不知道了。”

  莫詠欣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如果不是李龍砸掉玉盤,九星三才陣不會觸發,她和秦宇也就不會陷入陣法,她也更不會因此著了道,還被某人給打昏。

  聽完莫詠欣的話,賀平的神情變換不定,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是擴散下搜查范圍吧,也許秦兄弟可能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嗯。”

  眾人正在搜尋的主角,此刻還在石梯上行走,秦宇心里默默計算了下,他走的石梯長度起碼有那麼一千多米了,再加上上面的兩層洞穴,如果計算起高度,他已經是在地下千米深的地方了。

  這麼長的石梯,這麼深的地道,耗費的人力物力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不是一時可以完成的,必然是一個長久的工程。

  秦宇手上的火把也已經快要差不多熄滅了,好在這種專門拿來燃燒的山木顯然經過熵族特殊的加工,燃燒的速度不快,不然早燒完了,哪還能堅持這麼久。

  “這石梯也太長了點吧。”秦宇無奈了,難不成熵族的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干的,總天就挖地洞,才搞出來一條這麼長的石梯。

  最終火把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后,秦宇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從他踏進石梯的第一步,后路就被封死了,通道又藏入了地底下。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51 PM

第39章 石化重生术

幽深靜謐的石梯上,此刻只有秦宇的腳步聲在回蕩,不得不說這樣的場景對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是充滿了考驗,換做任何一個膽小的人哪怕不奔潰也沒有膽子繼續行走下去,心理學上來講一個人處在黑暗的環境中更多的選擇是把自己融入黑暗中,而不是破壞這份黑暗。

  摸黑走了半個多小時,一絲亮光出現在前方,秦宇大喜,在黑暗之中行走,對心理實在是太壓抑了,還要防范可能會出現的未知危險,就走這一段石梯他的神經是一直緊繃著的。

  秦宇加快了腳步朝著光亮的地方走去,這是一個拐彎口,亮光正是拐彎處岩壁上的一粒珠子類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光芒。

  “這是螢石。”秦宇仔細觀看了一下岩壁上的珠子,認出了這珠子的材料。

  螢石是一種晶質礦石,多菱面,自身的礦物質組合起來會散發出光芒,在古代比較常見,很多窮苦人家都會找几塊螢石來充當蠟燭的功能。

  從拐彎處開始,石梯每隔几十米就會出現一粒螢石鑲在岩壁上,秦宇猜測應該是熵族人拿來照明用的,不過現在也方便了他行走。

  有光亮,這行走起來的速度就快了多了,再走過十來個螢石點后,秦宇終于走完了整道石梯,來到了最底下的平地。

  這里四處都鑲滿了螢石,整個空間如同白晝一般光亮,一座巨大的石刻雕塑擺在最中央。

  “這是千足神君的雕像?”

  看到這座巨大的雕像,秦宇腦海中就閃過這個念頭,這只雕像頭部帶著一個金燦燦的皇冠,整個臉部有些模糊,只有兩只綠色的巨大眼珠在望著前方,從頭顱下來,雕像的整個身軀蜿蜒出千只手臂,密密麻麻的疊在一起,每一條都有比秦宇的大腿還有粗上兩倍。

  熵族祭拜的是千足蟲,這個雕像應該就是他們拿來祭拜的圖騰千足神君了,走進雕像身邊,秦宇又發現了奇特的地方,這只巨大的雕像似乎是斷了一截的,就好像被人拿一把斧頭從中間攔腰砍斷一般,下半身有著整齊的斷口。

  就當他還打算細細觀察的時候,一道道窸窣的爬行聲從遠處傳來,聽聲音挺雜亂的,似乎是很多頭生物朝著這邊爬行過來。

  “莫不是這里是那些巨型千足蟲的老巢?”秦宇瞬間就想到這點,那些爬行的聲音應該是千足蟲傳出來的,而且這個可能性很大,當下不敢在繼續呆在這里,朝著四周的角落走去,想找找有什麼可以躲避的地方。

  這雜亂的爬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明顯不止一頭,要是被它們發現,秦宇可不認為自己能從眾多的巨型千足蟲手上逃走。

  就在秦宇焦急的掃視四周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靠近西面的牆角上有著一道石門,眼下他也顧不了那麼多,跑到西面用力的推了下石門,竟然真的把石門推動了,出現了一條裂縫,整個人快速的鑽了進去,又小心的把石門合上只留了一道縫隙的距離。

  就在秦宇關上石門沒多久,一條條綠色的巨大身影從四面的黑暗處爬了過來,朝著中間的雕像爬去。

  “這麼多巨型千足蟲,我靠,這熵族是專門養蟲的啊。”

  足足三十二頭巨型千足蟲,每一頭都如同鱷魚一般巨大,這數字讓秦宇震撼了一把,嘴巴張的老大,還好躲的快,這要是被圍住,那可真就死路一條。

  三十二條巨型千足蟲統一爬到巨型雕像的前面便沒有再爬動,就如同一個方陣一樣,排成四隊,看上去十分整齊。

  “嘎!”一聲刺耳的鳴叫從中間領頭的一頭巨型千足蟲口中發出,瞬間三十多頭千足蟲一同鳴叫起來,每一頭千足蟲還支起了身軀,就好像人類在祭拜祖先一樣,不停的上下起伏。

  刺耳的叫聲,統一的身軀起伏動作,這一幕看在秦宇眼中,給他帶來了深深的震撼,這群千足蟲的表現太讓他吃驚了。

  “嘎!”

  突然遠處的角落又傳來一聲鳴叫,又一頭千足蟲從某個角落里爬了出來,只是和其他的千足蟲不同,這只千足蟲行走的很緩慢,而且頭上也沒有碧綠的眼睛。

  “這不是被我挖掉眼珠的那只千足蟲嗎?”

  這只無眼的千足蟲,似乎想到蟲群中去,只是還沒爬動几步,蟲群中的千足蟲紛紛鳴叫起來,聲音比先前還要尖銳,隱約帶著一絲興奮和憤怒。

  三十多只千足蟲圍著那只缺眼的千足蟲,嘴里不停的發出鳴叫,好像在交流著什麼,開始時聲音尖銳,到后面變成了低聲的吼叫,最后所有的千足蟲讓開了一條通道,讓無眼千足蟲爬到了千足神君的雕像前。

  “噶!”無眼千足蟲聲音哀鳴,轉頭四顧,好像在猶豫著什麼。

  “嘎!”看到無眼千足蟲的猶豫,四周的千足蟲全部鳴叫起來,甚至其中一支体型較大的,直接以腳拍在了無眼千足蟲的頭上,張開丑陋的大嘴,朝著它咆哮。

  無眼千足蟲垂下頭,匍匐在千足神君的雕塑下,嘴里發出超快頻率的低吼,整個身軀簌簌的抖動個不停,不一會,身軀上的腳節竟然慢慢脫落,一股股綠液從身軀的各個角落流出,很快就溢滿了周圍的地上,四周的千足蟲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有的還升出舌頭舔掉流到身邊的綠液。

  只一會,無眼千足蟲就沒有了動勁,如同死去了一般趴在地上,四周的千足蟲都露出興奮的鳴叫,無數的腳節整齊划一的拍打著地面,聲音如同鼓錘。

  “這節奏有古怪!”秦宇躲在石門后面,聽到這千足蟲的拍打聲,只感覺一顆心髒跳到的速度逐漸在加快,好像要破体而出,整張臉漲的通紅。

  好在還沒等到心髒破体而出的時候,千足蟲就停止了拍打,秦宇趕忙望去,只見那只無眼千足蟲的頭顱處出現一個洞,一股綠液冒出,緊接著一頭紅色的生物從里面鑽了出來。

  看到這紅色生物,秦宇的眼瞳一陣收縮,這不就是那玉盤中養著的紅色生物嗎?李龍那個組織對這生物如此的重視,沒有想到竟然存在千足蟲的身体中。

  紅色生物轉動身軀朝四處看了下,最后目光落在千足神君的雕像中,發出一聲歡快的清鳴,身体如一只離弦的箭,直接射向雕像的臉上,最后爬入嘴中消失不見。

  隨著紅色生物進入雕像的嘴中,秦宇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見那千足神君雕像的下半身竟然緩緩又生長出一對足,只是這對足輕微的搖動了几下又變成了石頭模樣,好像原本就是這雕像最底下的一部分一般。

  “石化重生!”秦宇的眼瞳放大,禁不住的輕呼,這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一種秘术,極其復雜,而且這種秘术也非常的邪惡。

  石化重生,顧名思義就是把自己的身軀石化掉,保持身体的機能,然后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再次醒來,獲得第二次的生命。

  說這種秘术邪惡,是因為它需要很多的生命能量來源源不斷的補充,身軀石化后只能是讓機能老化的慢點,生機流逝的慢點,但想要逆轉老化還需要吸收龐大的生命能量,假設一個人類想要石化重生成功,那麼他需要的生命能量將是他本人的千倍,也就是說需要一千個人把生機全部轉換給他才行。

  “這紅色生物竟然是給千足神君提供生命來用的,難道李龍的組織想要復活千足神君?”

  秦宇短暫的驚訝后,開始思考起來,如果說李龍的那個組織是為了復活這千足神君,那麼按道理說他們應該來到過這里,能來到這里,那麼也就肯定有能力平安的進出九星三才陣,就不會再去設局引莫詠欣到來。

  既然不是為了復活千足神君,這神秘組織還這麼熱衷獲得這紅色生物,應該是因為這紅色生物除了給千足神君提供龐大的生命能量外,還有其他的他現在還不知道的作用。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53 PM

第40章 熵族的悲哀

石門外的三十多只千足蟲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開始了大口吞食起無頭千足蟲的是屍体,沒有一點因為同伴死去的悲哀。

  秦宇瞧著一時之間這些千足蟲還不會離開,他也沒法出去,也就索性轉身打量起這個石室。

  這個石室有點類似廳堂,空無一物,靠里又有兩扇石門,秦宇小心推開其中的一道,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讓外面的千足蟲發現。

  石門推開,秦宇再次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如山丘高的屍骨堆積在前面,晃花了他的眼,腐骨特有的氣味扑鼻而來,秦宇忍受不住,趕忙退出去,關閉上石門。

  “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骨,難不成熵族人喜歡把死去的人葬在一個石室內?”

  秦宇可以肯定這些都是人的屍骨,如山丘般高,這得有多少人的屍骨才能堆積上去,除非這是熵族的下葬風俗,不然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另外一扇門里別也是屍骨啊。”秦宇嘀咕了一句,又推開另一道石門,還好,他松了一口氣,這間石室里面沒有發現屍骨,只有一張石床和一張石桌,牆壁上鑲滿了螢石,借著螢石的光倒也能看到石桌上放著一些東西。

  秦宇走進室內,快步來到石桌前,發現這桌子上擺放的是一塊綢布,折疊了起來。

  這是一塊黃綢布,屬于那種薄綢,秦宇一眼就看出這綢布上寫了字,好奇的拿起綢布,打開來看。

  綢布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大小如蒼蠅頭般,秦宇費了好大勁才讀懂了這篇綢布上寫的內容。

  放下綢布,秦宇的雙眸閃過莫名的神彩,臉色陰晴不定,到最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石桌上。

  造成秦宇情緒波動如此大的原因正是這綢布記載的內容,這塊綢布是熵族的一位族民記載一些希望給后人看到的事的。

  熵族,是從外地遷徙到銅鈸山一帶來的,具体來自哪里連熵族的族人都說不清,熵族居住在銅鈸山中,因為山中多野獸毒蛇,熵族的處境很不妙,人口發展的很慢,這樣的情況直到千足神君的到來才發生改變。

  正如九星三才陣上石柱中記載的一樣, 千足神君出現在熵族人們的面前,幫他們趕走野獸,驅走毒蛇,從那以后熵族人成為了銅鈸山這一塊區域最强大的勢力,族群人口得到了飛快的發展。

  為了感謝千足神君,熵族人把千足神君奉為護族神獸,地位比族長還要高,而且還建造了很多祭壇來祭拜供奉千足神君。而秦宇現在所在的這個洞就是熵族特意為千足神君居住費時几代人的努力挖掘出來的。

  洞穴建好后,千足神君就居住在了洞里,再也沒有出去過,而熵族的人也不得隨便進洞穴打擾它。

  就在千足神君呆在洞穴几百年后,它又突然出現在熵族人面前,並且要傳授熵族人一種天賦,空間傳送。

  千足神君帶著熵族一批新出生的小孩進入洞穴,三天后,這群小孩被送了出來,果然等這群小孩長大后具有了空間傳送的天賦,能一下子出現在几千公里外的陌生地方。

  當然這種傳送也不是沒有限制的,一年之內一個人只能使用三次而已,而且距離越遠使用的次數就越少。第一批獲得空間天賦的少年活到了八十多歲,死后屍体送進了千足神君指定的地方,因為它告訴熵族的人,獲得了神的賜福的他們已經不算是凡人了,不能按照凡人死去的葬法來安葬,必須把屍体按照它的要求埋葬在洞穴內的具体位置。

  從那以后熵族的人只要有新出生的嬰儿都會送入洞穴接受千足神君的賜福儀式,只是漸漸的熵族人發現了一個現象,除了第一代和第二代接受賜福的熵族人外,后面的熵族人都沒有一個活過七十歲的,甚至一代比一代早死去,青壯年夭折的比例竟然超過了一半。

  這種現象引起了熵族人的恐慌,不過千足神君告訴他們這是因為他們獲得了神的能力,上天帶來的責罰,但是只要熬過几代,身体的血脈徹底脫離凡人,就不會了,而且還會獲得漫長的生命。

  對于千足神君的話,熵族人深信不疑,想到他們一族有可能變成神仙,一個個喜笑顏開,現在的一些犧牲相比成神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這樣又過去几代人的歲月,熵族已經沒有老人的存在了,男子一旦超過三十歲就會死亡,女子能稍微長一點,活到四十歲。

  年輕人沒有敬畏,對于千足神君也不像老一輩那麼尊崇,看到長輩父母一個個早逝,開始反對起成神了,紛紛要求放棄天賦的開啟。

  千足神君沒有答應他們的要求,雙方的矛盾形成了,矛盾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斷加深,終于隨著一件事的發生徹底爆發了。

  這件事的主人公就是寫這綢布的主人,在他的二十歲那年,他的母親去世了,按照規矩他要把母親的遺体在規定的時間送入洞穴內千足神君指定的地方。

  綢布的主人沒有及時的把母親的遺体送入洞穴內,而是想把母親偷偷的在外面埋葬了,于是他趁著夜晚把母親的屍体背上了一處山崗打算埋葬掉。

  就在他挖好了墳墓,移動母親的屍体時,卻突然聽到了一聲聲急切的鳴叫,這聲音甚至比烏鴉叫起來都要難聽,他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才發現這聲音竟然是從母親的心髒處傳出來的。

  皎潔的月光的照耀下,他親眼目睹了一只紅色的生物從他母親的心髒處破体而出,這紅色生物很小,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朝著遠方跳去,竟然直接飛射走,消失在山林深處。

  綢布主人被紅色生物的突然出現給驚住了,等他回過神來,那紅色生物早消失的不知所蹤了。不過這件事也讓他多了一個心眼,再下次有族人死亡的時候,他偷偷的跟著送屍体的人進入洞穴,混進了放屍体的地方,也就是秦宇先前看到的那個石室。

  這一次他有了准備,硬是呆在了屍体邊上三天,時間和他母親死去的時間差不多,果然讓他再次看到了紅色生物從屍体的心髒處爬出來,早有准備的他在紅色生物出來的瞬間就拿一個罩子給罩住,防止被它飛走。

  綢布主人抓住紅色生物,並帶走的一個月后,千足神君突然告訴眾人要舉行一次重大的祭天儀式,只要儀式完成了,他們的壽命就會變得漫長,再也不會那麼早就死去了。

  千足神君說出來的這個消息讓整個熵族歡騰,眾人按照千足神君的要求准備祭天的需要的東西,只有那綢布主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在這只紅色生物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千足神君的氣息,這告訴他,紅色生物應該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祭天那天所有的熵族人都來到了千足神君的洞府,等待著千足神君帶領眾人開始祭天儀式。只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等他們全部都到了祭壇后,千足神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出現無數的千足蟲,這些千足蟲的足節整齊的拍打著地面,一種奇怪的節奏聲響徹整個祭壇。

  綢布主人看見無數的族人在這種奇怪的節奏聲中轟然倒地,緊接著一頭頭紅色的生物從他們的心髒處鑽了出來,和他的母親死去后的情景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幕,綢布主人完全明白了,這千足神君壓根就不是什麼神獸,而是騙取了族人的信任后,在族人的体內養這種紅色生物,一旦這些紅色生物破体而出,族人也就會死去。

  感覺到自己心髒處出現的異動,綢布主人衝進了石室內,匆忙的寫下了這一段話,然后自己走進隔壁的放屍体的石室,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54 PM

第41章 出洞

一切的謎底都揭開了,紅色生物就是千足神君特意養在熵族人的体內的,這種生物能給熵族人帶來空間傳送的天賦,但也會吸取養蟲之人的生機,一旦吸取完生機后,紅色生物就會破体而出,飛到千足神君的雕像內,給千足神君的重生提供龐大的生機。

  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一個陰謀,一個算計整個熵族的陰謀,這哪是什麼千足神君,根本就是一只邪惡異常,成了精的妖獸。

  想到整個熵族恐怕都死亡了,秦宇的內心就無比憤怒,他不是衛道士,但是對于這種滅族的殘忍陰謀,身為人類,又怎麼能不憤慨。

  “千足老妖,還想重生,害死了這麼多人,小爺就是拼了命也要毀掉你的根基。”秦宇開始從腦海中的諸葛內經尋找有關“石化重生”术的漏洞,功夫不怕有心人,再花費半個小時的時間后總算讓他找到了方法。

  施展石化重生的人最怕的就是陰司鬼神,因為施展此术的人再沒有成功之前,生機是全無的,完全就是死人,而陰司鬼神的職責就是勾走陽間停留的鬼魂,一旦魂魄被勾走,這石化重生术也就徹底失敗了。

  諸葛內經中請陰司鬼神的方法有很多,只是大部分都是要借助特殊的道具,或者開壇做法,要憑空去招引鬼司過來,秦宇還真素手無策。

  諸葛內經中對相師的境界有著詳細的划分,一共分九品,想要召喚陰司最起碼達到四品相師的境界,而秦宇經過龍氣得滋養,剛剛突破一品相師達到二品相師的境界而已,離能召喚陰司還差的很遠。

  如果讓他准備好一些道具,憑借二品相師的境界也有一定的几率召喚出陰司,只是現在秦宇只能是干瞪眼。

  “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既然暫時沒有辦法破壞這千足老妖的石化重生术,秦宇只好先離開這里,等以后找機會再來破壞掉它,看樣子它要完全重生還需要一段時日。

  秦宇來到石床邊,伸手在石床的右角處摸著,沒一會,雙眸閃過亮光,果然讓他找到了一塊略微凸起的地方,按照綢布主人記載,這張石床下有一個暗道,能通到外邊去,這是綢布的主人在發現紅色生物后,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挖掘出來的,只可惜他感覺到心髒的異動, 知道自己逃出去也沒用了,就留下了綢布上的文字,回歸到埋藏族人的屍骨石室中去。

  不過這樣也就便宜了秦宇,伸手用力的在凸起的石塊上按了下去,只見石床開始划動,逐漸露出一個通道。

  “熵族的前輩,你放心,等我出去后,一定想辦法收拾掉這千足老妖,替你們報仇。”秦宇最后又來到埋藏熵族人屍骨的石室外,誠心的鞠了三躬,這才鑽進石床上的通道中。

  通道僅僅可容一個人在里面爬行,而且也很粗糙,秦宇的手不時碰到石粒,肌膚划破了好几道口,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感謝那位熵族的前輩,如果沒有這個通道,他還真不一定能逃出去。

  秦宇努力的在通道中爬行,另一頭,莫詠欣一伙人找遍了整個地方,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最后又彙聚在九星三才陣前。

  “姐,秦宇可能不在這里,要不咱們先上去,弄不好他找到了出路上去了也說不定。”莫詠星瞧見老姐的面色還是蒼白,勸說道。

  “這一層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了,根本沒有什麼出路,唯一上去的路就是咱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要是咱們走了,他該怎麼上去。”莫詠欣拒絕了莫詠星的意見。

  “莫小姐,既然這個地方沒有出口,那麼秦兄弟又能去哪呢,莫小姐和秦兄弟是觸動了機關掉下來的,我個人覺得這下面肯定也有什麼機關暗道的存在,秦兄弟應該是觸動了某個機關,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不如派人守在那個洞口,我們先上去,好好商量下怎麼找秦兄弟,就憑咱們這几個人手要想找到機關暗道的可能實在是太渺茫了。”

  賀平也出聲勸說道,莫詠欣掃視了他一眼,沉思了一會,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這樣找下去確實不是辦法,而且她總覺得秦宇那家伙應該還很安全,沒有什麼問題,一伙人開始朝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總算到頭了。”

  一絲光亮從不遠處射進來,秦宇精神一震,在這狹小的石洞中爬行,人都要憋死了,還好,有光亮說明離洞口不遠了,當下加快速度,朝著光亮處爬行。

  “嘩!”

  秦宇扒開洞口處的藤條,引起在附近棲息的鳥的恐慌,一陣嘩啦,無數的鳥類展翅飛走。

  “這不是山腳處嗎,我竟然直接到這里來了。”一出了洞口,秦宇就用手遮擋住眼睛,在洞內不見陽光,要是不給眼睛一個適應的時間,容易對眼睛造成傷害。

  認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秦宇轉身又把藤條給弄好,遮擋住這一個洞口,只要不是走進觀察,應該看不出這里隱藏著一個洞口。做完這一切后,他才轉身朝著上山的路走去。

  “終于出來了,這洞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莫詠星小心的扶著自家老姐上來,感嘆道。

  “別廢話,秦宇還在下面呢,大家一會都來討論下該怎麼去尋找秦宇。”莫詠欣素手遮擋在額頭上,妙目橫了一眼自家老弟。

  “莫小姐,我看不用去找秦先生了,你看前面那個人。”一旁的保鏢用手一指前面,對著莫詠欣說道。

  “前面?”莫詠欣順著保鏢的手指方向,朝前面看去,一個人影正朝他們走來,看身材和秦宇差不多,等稍近一會,熟悉的面貌出現在她的面前,正是秦宇,只是秦宇看起來有點狼狽,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條,頭發上也沾滿了灰塵,整個一副犀利哥的模樣。

  “噗!”

  一旁的莫詠星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走上前,一巴掌拍到秦宇的肩上,哈哈大笑道:“秦宇,你怎麼變成銅鈸山的野人了。”

  看見莫詠星齜牙咧嘴幸災樂禍的樣子,秦宇內心腹誹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莫家的事情,不然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到這,秦宇的目光不自覺的朝前面的莫詠欣投去,剛好對方的目光也望向他,兩人四目交加,莫詠欣的臉上突然飛起兩抹嫣紅,眼神如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趕忙收了回去。

  “這妞不會是記得中了迷春香后的事情吧。”秦宇暗襯,看莫詠欣的神情,這很有可能,還好他當初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真是慶幸。

  “對了秦宇,你怎麼會從山下走來,你不是在洞內嗎,還有我姐是被誰打昏的啊,你又去了哪?”

  “秦兄弟無恙就好,不然賀某就要愧疚了,不過秦兄弟怎麼會從山下出現呢?”賀平也走了過來,出聲詢問,似乎對秦宇出現在這里感覺到很好奇。

  秦宇的眼神望向了莫詠欣,后者朝他眨了下眼,秦宇就明白,莫詠欣應該還沒有和賀平攤牌,雖然不知道莫詠欣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既然沒攤牌,他也就不能戳破。

  “哎,一言難盡啊,當時我和莫小姐掉入河水后,我們一直往下游走,最后來到了那個九星三才陣前,發現了李龍的屍体,莫小姐心急走過去,結果觸動了陣法,結果我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機關就昏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在山腳下了。”

  秦宇用手一指山的另外一邊山腳,這樣是為了防止賀平可能會暗中去山腳探查,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洞口,也許又會多出一些事端來。

  “昏倒了出現在山腳,秦宇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吧。”莫詠星滿臉不信,這人能好端端的從洞中跑到山腳去,還是昏迷的,難道這洞內還有什麼東西好心的送他出來不成。

  “小弟,不要胡說,我覺得秦先生說的很有可能,這洞穴內有一些我們不了解的東西。”莫詠欣打斷了莫詠星的質疑,秦宇說的話她也不相信,她可是知道,自己是被這家伙給打暈的,他自然不可能暈倒,不過當著賀平的面,有些話不好細問。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56 PM

第42章 南下!南下!

坐在莫詠星的悍馬車內,秦宇的思緒翩飛,從銅鈸山出來后,他就和莫詠欣進行了一場密談,對于賀平的事情他沒有什麼心情去管,這件事只是和莫家有關,莫詠欣已經有了主意他不便多說。

  關于千足神君的事情,他也只是稍微的給莫詠欣透露了一點,不過憑對方冰雪聰明的腦袋應該能揣摩的出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談在九星三才陣中發生的事情,出了銅鈸山,莫詠欣又恢復成了冰冷的模樣,讓秦宇恍惚的覺得九星三才陣內的那個莫詠欣根本就不是眼前的這個。

  “秦宇,到底你和我姐在下面發生了什麼事,另外為什麼我姐還要我監視賀平?”在前頭開車的莫詠星眼看車子就要進了縣城,到秦宇家所在的鎮,終于憋不住開口問。

  “這些事情你去問你姐去啊。”

  “我姐要會告訴我,我還用的著問你。”莫詠星白眼一翻,他老姐的口風很緊一點都不跟他提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一再交待他安排貼心可靠的人監視賀平的一舉一動。

  “那你就監視住賀平就可以了,我可以告訴你賀平的來歷很不簡單,有些神秘,一旦你發現了什麼線索,你老姐應該就會告訴你一切的。”秦宇坐直了身体,正色道。

  “你們就搞神秘吧,別以為我自己不會調查。”莫詠星一撇嘴,剎車一踩,秦宇沒注意,直接撞上前面的座椅,哎呦一聲,朝著莫詠星吼道:“你怎麼開車的!”

  “到你家門口了,難不成我還不剎車啊。”莫詠星臉上流出得意的神情,一指窗外的房屋。

  “還真是到了。”秦宇往外一看還真是到了自己家門口了,也顧不得糾結莫詠星的突然剎車,拉開車門直接下車去。

  這一次去銅鈸山一去就是七八天,在山內又沒信號,也不知道父母沒能聯系自己該有多擔心,想想自從上大學后,陪在父母身邊的日子就非常少了,過年的時候回來又忙著同學聚會,在家呆的日子屈指可數。

  秦宇進入門院內發現父母都在大廳,看到他進來,臉上露出喜色,母親張梅開口說:“小宇,怎麼去一趟銅鈸山這麼久才回來,你表哥張華打了好多次電話找你。”

  “表哥找我?”秦宇納悶, 表哥在廣州打電話找他能有什麼事情,當下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因為沒有信號一直待機已經沒電了。

  “這孩子,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拿我電話給你表哥打吧。”秦宇母親張梅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秦宇,秦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還真是粗心大意。

  “喂,姑媽嗎,有什麼事,是不是小宇回來了。”電話撥過去沒一會就接通了,表哥就直接開口說了起來。

  “我是小宇,表哥你打電話找我?”

  “是小宇啊,可等到你的電話了,你這些天都去哪了,你稍等啊”聽到秦宇的聲音,張華的話語提高了十几個分貝,那邊人聲斑雜,顯然張華是打算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和他說。

  “小宇,我這邊出事了!”沒一會,表哥的聲音再次從電話傳來。

  “出事?”秦宇疑惑。

  “我這工地上出事,一座大廈施工死了好几個工人了,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張鎮煞符嗎,我把它貼在大廈內,結果光芒大甚,你不是和我說過,這鎮宅符的表現越是奪眼越說明這地方的煞氣嚴重嗎。”

  “而且最怪異的是兩天前這鎮煞符突然從牆上脫落了下來,根據你對我說的,鎮煞符脫落代表煞氣已經達到一個恐怖的地步了,我已經和老板建議暫時停止了施工,不過你知道,這工地施工一旦停止,造成的損失是巨大的,耗不起啊!我希望你能來廣州一趟看看到底工地出了什麼問題。”

  “表哥你做法是對的,鎮煞符脫落,這棟大廈已經是非常危險了,不要讓工人靠近這大廈,這樣吧,我明天就買火車票去一趟廣州看看。”

  秦宇想了下,銅鈸山千足神君的事情還不急,它沒那麼快石化重生成功,表哥那邊鎮煞符脫落倒是說明情況已經到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步了,煞氣已經具有一定的氣候了。

  “好的,這樣吧,我給你訂好票,你明天直接拿身份證去火車站拿票上車就是了。”聽到秦宇要過來,張華說道。

  “幫我訂票,表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時尚了。”秦宇打趣著說道,現在訂票都是通過上網定的,他表哥初中沒讀完就出去闖蕩了,一直是干的工地的活,什麼時候還會網上訂票了。

  “這不是聽你說的找了個會計嗎,人家是大學生,我叫她幫你訂的票。”張華的聲音支支吾吾,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表哥你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會是真的打算……”秦宇哈哈大笑,難道表哥真的開竅了,這樣也好,省的舅媽老是嘮叨,話說表哥也老大不小了,只是不知道這女的怎麼樣,是不是對表哥也有意思。

  “別亂說,人家是來工作的,我告訴你啊,來了廣州見到人家別亂說話,小心把人家給嚇跑。”

  “放心吧,我不會把未來的表嫂給嚇走的,不然舅媽還不得怨恨死我啊,她可是等抱孫子很久了,嘿嘿!”

  秦宇又打趣了几句,才掛掉了電話,卻發現母親緊緊的盯著他,眼神發亮,問道:“你表哥張華談女友了?哪的人,長的怎麼樣?”

  母親的一連問話,讓秦宇苦笑,這都哪跟哪啊,自己也是現在才知道,而且這事有沒有一撇都難說,人家姑娘還不一定知道表哥的心思呢,看來對于表哥的婚事不但是舅媽上心,連母親也很記掛啊。

  “媽,我也不清楚啊,你這都哪根哪啊,這事你可別和舅媽說啊,人家姑娘還不一定答應呢,別到時候事情沒定,舅媽就囔囔開來。”

  “你不是明天要去廣州嗎,你去幫你表哥看看,如果覺得不錯,就叫他帶回家,這都老大不小了,還不成家也不是個事。”

  老媽直接忽視了秦宇話中人家女孩的意見,讓他一陣無奈,只好一口應答下來,不管了,反正這些有表哥自己去面對,不用說老媽一會肯定會和舅媽說,舅媽一定會和表哥打電話嘮叨,死道友不死貧道,表哥只能自求多福了。

  “對了,你大舅也給你打過几個電話,找不到你,就打電話到家里來了。”

  “大舅啊,那一會我手機充好電,就給大舅回電話。”

  秦宇點了點頭,大舅找自己應該是與縣長有關,不過縣長家的祖墳已經遷墳完成了,還能有什麼事呢。

  “去廣州的時候從家里帶一壺老酒去,你表哥最喜歡家里自己釀的白酒,還有在外不要不喝酒。”秦父也插口說了几句,話不多,但是秦宇還是能感覺到話中的關懷之意。

  “爸,我會注意的,放心吧,那我先上去了。”

  來到自己的房間,把手機充電器連上,開機,發現一連串的來電提示音,還有不少短信,秦宇一一看了過去,表哥就打了十几個過來,還有大舅的几個,另外還有孟瑤的電話。

  “喂,大舅,是我,小宇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哦,感謝我,請我吃飯啊,我這剛從銅鈸山出來,明天又要去廣州表哥那,最近沒空啊,幫我謝謝郝縣長,心意我領了。”

  秦宇猜的沒錯,大舅的電話打來果然是與縣長有關,郝縣長家事解決了,打算宴請他聊表下謝意。

  掛完大舅的電話,秦宇又按起孟瑤的號碼出來,沒有撥出去,和孟瑤分開已經快兩個月了,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想起和她牽手漫步在校園的情景。

  可愛的迷你裙,露出一截粉白的小腿,雙手挽在他的手臂上,一張臉貼在他的胸脯上,這是孟瑤最喜歡做的事情,她說這樣很有幸福感。

  只是想著想著,腦海中的畫面突然變了,貼在他胸脯處的女孩一抬頭,露出一張嫣紅的臉頰,粉嫩欲滴,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我去,怎麼是莫小姐。”秦宇趕忙揮散掉腦海中的情景,這女孩竟然是莫詠欣,真是罪過,趕忙按出撥號鍵。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一連串的英文提示音傳出,孟瑤的手機關機了,搖搖頭,他只能以后再去找機會給孟瑤打過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7:59 PM

第43章 火車上的美女

SR開往GZ的列車上,秦宇正收拾好東西,躺在下鋪,表哥張華給他定的是軟臥,倒也免了十几個小時的奔波勞累。

  “小兄弟,咱能不能換下,你去睡上面,你看老哥我這兩百來斤肉也爬不上去。”就在秦宇躺下沒多久,一位肥胖的男子夾著一個包走了進來,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朝秦宇商量道。

  “可以。”秦宇打量了這男子一眼,全身肥肉,脖子几乎都看不見了,整個人站在那就給人一種喜感。

  “謝謝小兄弟了,抽煙不……”看到秦宇答應,胖子喜笑顏開,從包里掏出一包煙,開拆了的軟中華,就朝他遞去。

  “不用了,你抽吧。”秦宇婉拒,胖子看起來給人喜感,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出門在外的還是小心點,秦宇也沒少聽到人說很多人在火車上就是接了陌生人的煙結果全身的東西丟了個精光。

  “勞駕,讓一下。”秦宇爬上上鋪沒多久,又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几個大的麻袋包出現在門口,一個人的身影被麻袋擋著,不過聽著這不標准的普通話,秦宇便明白進來的應該是外出打工的農民工。

  等到把麻袋放好,秦宇總算看清了進來的人的樣貌,蓬松混亂的頭發,瘦黃的臉,兩個顴骨凸起,穿的一件髒亂的淺藍色衣服,上面還有几個若大的字:海天黃豆醬。

  男子瞧見秦宇看他,臉上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秦宇也朝對方笑了一下,算是禮貌招呼。

  “哼,你這包里都放著什麼,怎麼有股酸味。”胖子的聲音從下面想起。

  “這位老板,自家腌了一點酸白菜,打算帶下去吃的,不好意思了。”男子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這腌白菜秦宇知道,很多農村人種的大白菜吃不完都會拿去放在太陽底下曬,等水份曬得差不多了,再放在水里密透,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白菜會逐漸變酸,再擰干,用來當下酒菜,或者是炒肉之類的,也算是農家一道常見的菜。

  “這破酸白菜能值几個錢,還這麼麻煩的帶出去。”胖子厭惡的皺了皺鼻子,點燃一支煙,來驅散這酸白菜散發出來的酸味。

  男子沒有接話,表情有點尷尬, 這一袋酸白菜不值什麼錢,但是帶到外地去,早上可以拿來就著喝粥,也能配飯,能省下不少錢。

  “別說,這出門在外,要是能有一盤腌白菜吃,也是很有家鄉的味道的,我在外的時候就經常想到咱們家里的腌白菜。”看到男子有點尷尬,秦宇趕忙出聲解圍,這出門在外也不容易,一頓飯錢對有些人來說就那麼十几塊而已,但是對這些農民工來說能省下十几塊,也算是一筆不少的收入了。

  “哎,我知道,這大家出門在外都挺不容易的,你們也都是去廣州的吧。”胖子也只是發一句牢騷,說話的時候還給那男子拋去一根煙。

  “哎呦,謝謝老板,這可是好煙啊。”男子接過煙,拿起來一看,笑著說:“我是去惠州,離廣州倒是不遠。”

  “什麼好煙不好煙的,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裝裝門面,我說你怎麼會買臥鋪票呢?”

  “噗!”秦宇在上鋪聽到胖子的話,沒忍住,笑了出來,這詞拿到胖子身上來形容還真不適合,他哪需要打腫臉啊,這不打就已經夠胖了。

  “我哪舍得買臥鋪票啊,這是我女儿幫我在網上訂的,我女儿在廣州工作了,讀了大學畢業的,知道我要出門,怎麼也要給我買臥鋪票。”

  男子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談到自己女儿的時候,滿臉都是笑容,顯然能有一個讀完大學的女儿,對他來說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那你怎麼不去你閨女那啊,這樣不也好有照顧嗎。”

  “這不好,對孩子的影響不太好!”男子笑笑,他一個農民工和女儿住一起,不是讓女儿丟面子嗎,他可是知道現在的城市人勢力的很的,可不能因為女儿又一個農民工的父親,因此給女儿帶來不好的影響。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就是做父母的通病,秦宇無奈的搖搖頭,又有几個做子女的知道体諒父母的苦,就連他自己不也一樣嗎?在校的時候難得打一個電話回家,哪怕打回去也是說不了几句,就匆匆的掛掉。

  火車還在繼續行駛,几人都躺在床上各自想著事情,不一會就過去了几個站,就在秦宇渾渾噩噩即將睡過去的時候,臥鋪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一位妙齡女子出現在門口,一頭波浪般的秀發散開,上身一件單肩黑色外套,露出一截粉肩,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門口,從下往上看,一雙足有17厘米的黑色高跟鞋,鞋帶一直纏繞到膝蓋處,一件齊B小短裙,修長筆直滾圓的雪白長腿暴露在眾人眼中,短群緊緊的包裹著渾圓的臀部,甚至還能清晰的看到那誘人犯罪的輪廓。

  女子的樣貌很妖媚,雙眉狹長,略往上挑,目光掃視室內的三人,就像在拋媚眼一般,秦宇耳中清楚的聽到下鋪胖子的咽口水聲。

  “12A8號,我在上鋪,這位大哥能不能讓一下。”

  女子的聲音很柔,有點南方女子特有的儂味,她看了下手里的車票又對了下床位,對下面的男子說道。

  “好的,好的。”男子慌張的站開,眼睛都不敢往女子的身上看,這麼漂亮又穿的性感的女人恐怕他壓根就沒遇見過,更不會有交集,這一時之間,臉部都紅了起來。

  其實又何嘗是男子一個人的表現不堪,就連秦宇呼吸也有些變得濃重,這女的長相本就極具誘惑力,加上這般打扮,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女子彎身脫掉高跟鞋,整個翹臀暴露在三個男人的眼前,渾圓的臀部被超短裙緊緊的包裹凸顯出來,甚至還能看到一條深深的勾勒。

  女子毫不在意室內還有三個男子,自顧自的脫掉高跟鞋,露出一雙小巧秀氣的金蓮,十根腳趾上還涂抹了鮮紅的指甲油。

  “蹬,蹬,蹬!”

  脫掉鞋子的女子很快就爬上了上鋪,躺在了床上,不過從秦宇這個角度看,還是可以看到女子平躺下,那高聳的胸部一上一下起伏著。

  “真是個妖精。”有那麼一種女人,天生就具有媚力,一舉一動都能挑撥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對面上鋪的那女子明顯就是具有這種媚力的女人。

  秦宇從床上起身爬了下去,打開臥室門,直接朝著吸煙區走去,掏出一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藉此來緩解被那女子勾起的一望。

  “呼。”

  一口煙氣吐出,他才平靜下來,看著下身先前有抬頭跡象的小弟弟,秦宇苦笑,最近自己的火氣似乎重了點,看來和孟瑤分開久了點,這控制力下降了。

  抽完煙,又用冷水洗了把臉,秦宇才朝臥鋪室走回去,推開門,發現胖子在朝他擠眉弄眼,一副羨慕嫉妒的樣子。

  “小兄弟,和哥哥我換位置不虧吧,在上面可以好好的欣賞美女。”就在他一腳踩上梯子的時候,胖子湊過來,在他身邊小聲說道。

  “是不虧,害的我還得洗臉去火。”秦宇撇了撇嘴,內心腹誹,沒有理會胖子,直接爬了上去。

  對面的那女子此時正拿著手機對著她自己,不過屏幕是黑的,秦宇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想來那女子是把手機屏幕當作鏡子用了。

  “還真是一個愛美的女生啊。”搖搖頭,秦宇索性側身背對女子,埋頭睡覺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00 PM

第44章 女小偷

夜晚,一夜無語,還沒從銅鈸山的勞累中緩過神來的秦宇睡的很充實,模模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身体。

  “小兄弟,別睡了,咱們的東西都被人偷了。”

  看到秦宇還沒有什麼反應,那人有點急,直接掀開了他的被子。

  “怎麼了?”

  身上一涼,秦宇總算是醒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發現一張肥臉占據了他的視線,正是那胖子,胖子的臉上流露出憤怒和焦急的神情。

  “還怎麼了,小兄弟咱們咱倆的行李都被人給動了,值錢的東西全他娘的沒了。”胖子罵咧咧。

  “我行李也沒啥值錢的,就几件換洗的衣服而已。”秦宇倒是不急,他的行李箱就几件衣服,錢財都隨身帶在身上,本來還有莫詠欣給的一百万支票,可惜掉進河里的時候,濕掉了沒用了,他也沒好意思和莫詠欣提。

  “小兄弟,你沒啥值錢的東西,我的錢包也被人給摸過去了,整整五万塊現金呢,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賊。”

  “你說偷東西的人是對面那女的?”聽到胖子的話,秦宇朝對面床鋪看去,床鋪空蕩無一物,哪還有什麼女人的蹤影,倒是下鋪的男子還在,只是和胖子不一樣,他倒沒什麼焦急的神情。

  “你怎麼知道是那女人偷的。”秦宇回頭朝胖子問道。

  “這臥鋪是反鎖的,要是外人怎麼進的來,而且為什麼咱們三個睡的這麼死,我估計就是那女人身上的香水搞得鬼。”

  “自己倒是把這給忘了。”秦宇一拍后腦,臥鋪從內反鎖,外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而且三人也沒開過門,只能是內賊。

  “小兄弟你還是看看丟了啥吧,我看你的行李箱也夠亂的。”

  “我行李箱沒值錢的,那女的總不會連衣服也偷吧。”秦宇笑笑,不過笑容還未結束,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匆匆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果然,他的行李箱已經被打開,一些衣服都拋灑在外面。

  秦宇顧不得這些衣物,伸手翻到行李箱的最里面,這一摸,整個人呆愣住,尋龍盤不見了,他沒想到這小偷連羅盤也拿。

  “小兄弟是不是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胖子撇撇嘴,臉上倒露出一絲笑意,那農名工模樣的男子什麼都沒丟,整個室內要就他一個人遭賊那得多不平衡,看見秦宇發呆的模樣,就知道對方也丟了比較貴重的東西,這下心里倒有點平衡了。

  “報警吧!”

  尋龍盤對秦宇來說彌足珍貴,他情願錢財被偷也不願尋龍盤沒了,當下直接招呼胖子,朝著列車的警務室方向走。

  “你們說的我已經清楚了,不過這小偷為什麼只偷你們兩的,不偷這位男子的呢。”列車上的警察來到秦宇几人休息的臥室,登記了情況,抬頭問道。

  “警察同志,我想是因為人家一看我這打扮,就知道我是一個農民工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的。”男子在一旁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丟了五万塊現金,你又丟了什麼?”警察聽了男子的話,目光在男子身上打量了一會,才轉身問秦宇。

  “我丟了一塊羅盤。”秦宇的話一出,室內的几人都拿納悶的目光看向他,一個年輕小伙,帶一塊羅盤出門,不可思議。

  “這塊羅盤是民國時期的,算是祖上傳下來的。”秦宇無奈只得撒謊解釋。

  “好了,你們的情況我都記下來了,不過據乘務員所說那女子在上兩站就下車了,我們已經通知了當地的派出所會根據火車站的錄像進行調查的,一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乘警的話算是讓秦宇的心涼了一半,這其他地方的派出所又哪會真的用心去抓那女子,就是本地派出所一般一些偷盜的事情也就登記在案,要是運氣好,哪次抓到小偷,發現贓物而又登記過案才會通知報案人去領取,不然的話就只能自認倒霉。

  “我說這女賊也是有夠意思的,就偷咱們兩人的,這位兄弟的包連翻都不翻一下,難不成還是一個劫富濟貧有原則的女賊。”

  乘警走后,胖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話也讓秦宇覺得奇怪,這女賊難不成還真是有原則,只偷有錢人的,可要說胖子是有錢人還說的過去,難道他也長的像有錢人的樣子。秦宇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就一兩百一件啊,和有錢人的檔次差得遠了。

  “我也不知道那小偷為什麼不動我的行李,我也和這位小兄弟一樣睡的死死的,還是老板你叫醒我的呢。”農民工模樣的男子瞧見胖子和秦宇懷疑的眼神,開口辯解。

  “哎,算了,認倒霉吧,小兄弟,你這民國的羅盤也值不了多少錢,哥哥我五万現金都沒了,就當花錢看美女了,雖然這價格貴了點,不過那女小偷確實漂亮。”胖子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安慰道。

  “五万,五万連羅盤的一角都買不起。”秦宇撇了下嘴唇,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那女小偷下了車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總不能他也下車去追吧。

  出了這麼一出事,誰也沒有心情再睡,還好那女小偷只是動了他的行李,身上的東西倒是還在,秦宇索性閉目繼續研究腦海中的諸葛內經。

  相師分九品,一品一重天,這是秦宇突破到二重相師境界時,腦海中莫名多出的一篇經文,這一篇經文詳細介紹了相師的境界。

  相師和道士僧佛一樣也是有著等級,修的都是念力,念力每達到一個瓶頸之后,突破桎梏才能進入下一品,諸葛內經中有很多手段都需要一定的品級念力才能施展,二品是入門,三品算是登堂,四品之后才能真正的稱為相師。

  不過能突破到四品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一千個人中只能有一個,至于四品之后的五品六品那更是鳳毛麟角。很多風水師終其一生也只是在二三品境界中徘徊。

  過了一個多小時,農民工男子也背著行李下車了,列車到了HZ了,還有一個小時就該到了目的地GZ市了。

  至于下鋪的胖子也沒有再說話,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秦宇剛開始還以為他在暗自心疼五万塊錢,不過很快秦宇就知道他想的錯了,胖子均勻的呼嚕聲從下鋪傳來上來。

  “怪不得這麼胖,心寬体胖啊。”秦宇搖頭,又繼續研究諸葛內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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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宇,這邊!”

  拉著行李出了火車出站口,秦宇還沒來得及給表哥打電話,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他前方傳來。

  “表哥。”秦宇抬頭看去,原來表哥就在前面,趕忙打了個招呼。

  “一路辛苦了吧,這十几個小時肯定挺累的,走,房間已經給你開好了,就在我們工地外的賓館,你先去睡一覺,然后中午我再好好給你接風洗塵。”出了火車站,兩人上了張華的本田雅閣,張華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對秦宇說到。

  “還好,我不是很累,咱們先去工地看看。”秦宇搖頭拒絕了,自從經過龍氣洗禮后,他發現他的精神變好多了,只要睡上三個時辰就生龍活虎的。

  “真不需要休息下?”

  看到秦宇點頭,張華也沒有再堅持,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用那麼客氣,當下開著車朝工地而去。

  “小宇,這里就是工地了,那棟樓是一些工友們平時睡覺休息的地方。”

  “不錯啊,表哥,這都趕得上小洋樓了,空調啥的都齊全了啊。”秦宇記憶中的工地還停在几年前,一個大鐵棚,里面住著一大堆的工人。

  “那當然,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咱們也得跟著享受下吧。”張華鎖好車門,帶著秦宇朝一間掛著項目開發經理的房間走去。

  秦宇緊跟著進去,一盤盆栽擺在正中間地上,兩側是兩張辦公桌,左側一張是圓拱桌子,桌子上一張若大的寫著“張華經理”的牌子,還是鑲著金漆的。

  不用說,這牌子肯定是表哥的主意,就表哥的性格就是這麼的騷包的,秦宇目光又轉向另一頭,右邊的辦公桌相對小巧一點,不過上面擺了一桌蘭草,桌子上的文件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電腦顯示器的一側。

  “這桌子想必就是那位會計的辦公桌吧。”

  “嗯,不過今天是周日,她沒有來上班。”

  “表哥,我可是奉了我媽,還有你媽的懿旨來替你把把關,看看這位姑娘的。”秦宇賊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電話里只是給你說了這麼一事,沒一會我老媽就電話打過來了,一直問人家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給我媽提的。”張華佯裝生氣,質問道。

  “不怪我,當時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媽就在旁邊,咱倆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秦宇嘿嘿干笑兩聲,給自己辯解。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00 PM

第45章 詭異的煞氣

“小宇,一會李總就來了,哦對了,沒和你說,李總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這整個開發區都是我們公司的項目。”兩兄弟說鬧了一會,張華對秦宇說道。

  “能在GZ吃下這麼大的開發項目,這李總的能量不小啊。”

  “李總可是一位能人啊,在整個GZ市都是排得上號的人物。”張華大拇指一翹,流露出一股與有榮焉的神情。

  “滴!”

  就在張華介紹他那位李總的事跡時,一道汽車的喇叭聲從門外傳來,張華聽到喇叭聲,神情一震,說道:“應該是李總來了,我出去迎接一下。”

  “一起吧,表哥,我也想見見你口中的能人到底長什麼樣。”

  出了門,一輛大氣,高檔的奔馳轎車停在了秦宇面前,車上下來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國字臉,剛一下車目光就掃到秦宇和張華兩人身上,視線在張華身上停的時間不超過一秒,就轉動了秦宇身上。

  李衛軍的眼神很犀利,有種讓人不敢對視的感覺,換做獲得諸葛內經傳承前的秦宇可能會避過這眼神,不敢對視,不過現在的話他卻能無視這眼神中傳來的壓力,坦然面對。

  “李總,這位就是我表弟秦宇。”張華在一旁給李衛軍介紹起秦宇。

  “秦師傅,你好,麻煩你千里迢迢的從JX趕來,真是不好意思。”李衛軍對于秦宇的年紀倒是沒什麼詫異,畢竟之前張華就和他說過,秦宇是他表弟,既然是表弟,年紀肯定要比張華年輕。

  “李總客氣了,這也是我表哥的事情,我當然義不容辭。”秦宇伸手握住李衛軍伸出來的手掌,兩人輕晃了几下才松開。

  “秦師傅剛來GZ吧,這樣,咱們先去國星大酒店給秦師傅你接風洗塵。”

  “不用這麼麻煩了,還是先去工地上看看。”秦宇搖頭,既然都到了工地了,怎麼也得先去那棟大廈看看。

  “這……那行,那就先去看看。”李衛軍的眼神轉向張華,后者朝他點了點頭,他也就同意了秦宇的話。

  李衛軍這次只帶了一個,四個人直接朝著那棟大廈走去,還沒走多遠,突然從拐角處蹦出一個小女孩, 一沒注意撞到了秦宇身上。

  “哎呀!”小女孩清脆的疼叫聲從小嘴蹦出,整個人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小妹妹,你沒事吧。”秦宇見狀,趕忙出手去扶。

  “謝謝哥哥,我沒事。”小女孩沒有去拉秦宇的手,反而雙手撐在地上,自己站了起來。

  等小女孩站起,秦宇看清了女孩的樣貌,白淨的小臉,兩個小辮上扎著綠色的玻璃絲線,烏黑漆亮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秦宇一伙人,眼珠在不停的溜轉。

  小女孩很可愛,只是身上的衣服有點破舊,衣服袖口都已經有所脫線了,想來生活環境不是很好,秦宇猜測可能是附近哪位工人的女儿在工地上玩耍。

  “這是秦婆婆的孫女,翹翹你身体好了啊。”一旁的張華倒是認識小女孩,笑眯眯的對著小女孩開口。

  “張華叔叔,翹翹的身体好多了。”小女孩明顯對張華比較熟悉,小臉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秦婆婆?”工地還有老人嗎,秦宇疑惑。

  “秦婆婆是前几個月到這來的,是一位無親無故的老人,帶著翹翹靠拾撿破爛維持生計。剛來的時候翹翹好像正在生病,整個臉都是蒼白的,不過這一個月好多了,到現在和正常孩子一樣了。”

  “咳咳……,翹翹,跟奶奶走。”

  一個黑色的陰影從拐角處出現,這是一位老人,穿著一件黑色長袍,整個臉都遮擋在帽子下,讓人看不清她的面貌。

  “哥哥再見,張華叔叔再見。”秦翹翹聽到老人的話,和秦宇打了個招呼便跑到奶奶身邊,攙扶著奶奶,朝著拐角處走去。

  “這秦婆婆也是一個怪人,整天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把自己遮在帽子下,從來不和別人說話。”

  “是很奇怪啊,為何她身上會有一股奇特的氣場。”秦宇輕聲說了一句,眼神盯著秦婆婆背影消失的地方。

  “小宇,你說什麼呢?”

  “沒事,咱們繼續走吧。”

  一行人走過几棟大廈,繞過一個圓形水池,秦宇突然停住了腳步,直接伸手一指前面的一棟大廈,眉頭皺起,道:“出事的就是這棟大廈吧。”

  秦宇的話讓一旁的李衛軍眼神一亮,要知道前面可是有三棟商業大廈,而且秦宇指的還是中間的這棟,恰恰是出事的那棟,李衛軍朝張華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想問他是否帶秦宇來過這棟大廈,或者先前說過大廈的所在位置。

  張華知道李衛軍眼神中的意思,朝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和表弟說過大廈的位置。表弟是剛剛下的火車,自己不但沒和他說過大廈的位置,就連施工圖也沒給他看過。

  “小宇,你是怎麼知道中間那棟大廈就是出事的那棟呢?”

  “這煞氣都已經溢出大廈了,我這里都能感覺的到,還能不確定是哪棟大廈。”

  秦宇神情凝重,站在這個位置,離大廈還有百米遠他就感覺到了陰寒的煞氣從那大廈內擴散出來,大城市內,出現這麼大范圍的煞氣簡直是不可思議。

  “秦師傅,那該怎麼辦?”一旁的李衛軍插話問道。

  “有沒有這片開發區的設計圖?”秦宇朝大廈四周巡視,不過沒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單從這棟大廈附近的一些建筑沒發現什麼問題。

  “設計圖我辦公室就有,我這就去拿。”張華聽到秦宇的話后,打了個招呼,回頭朝先前的辦公室跑去。

  “李總,咱們先過去看看吧。”

  這棟大廈給秦宇的感覺很邪門,尤其是這煞氣,隱隱帶著一股陰寒的吸力,要不是秦宇經過龍氣洗禮,感官變得靈敏還真難以發現這股吸力。

  越接近這大廈,秦宇越是感覺到這股吸力的强勁,讓他不得不運起念力來抵抗,不過他瞧了眼李衛軍和他的司機,這兩人倒是毫無知覺的樣子,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難道這吸力只對修煉的人有用?”秦宇暗忖,不然為何李衛軍兩人絲毫沒有感覺,一如往常。

  “咦,這是什麼情況?”

  一走進大廈的前門,秦宇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撼之色,這煞氣竟然不見了,秦宇又一腳退回門外,果然那股煞氣再次出現了。

  “真是奇怪?難道不是這棟大廈的原因,煞氣是在大廈外形成的?”有了這個想法后的秦宇,並沒有再進入大廈,反而是在大廈門口仔細搜尋著。

  “秦師傅,怎麼不進去了。”李衛軍瞧見秦宇站在門口不動了,疑惑的問道。

  “這煞氣有可能是在大廈外形成的。”秦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外面,可這外面是一塊平地啊。”李衛軍不解,不過他不是專業人士,對風水一道不了解也不會去越俎代庖,既然秦宇覺得這煞氣可能是在外面形成的,那就在外面找吧,事情由專業人士去搞自然不會錯,他的企業能做到這麼大,除了關系深厚,也和他善于放權給專業人士去做有關。

  “李總,小宇你們怎麼站在這門口。”就在秦宇仔細掃視這塊空地的時候,張華拿著一卷圖紙跑到了跟前,問道。

  “表哥,你把這一塊的設計圖紙給我看看。”

  “這塊啊,這塊地是打算做一個圓形花壇的,你看這兩個石墩,下面鋪了一道水管,到時候直接連到花壇的中間用來澆灌花草。”張華很快就從一堆圖紙中找出了一張設計圖,一邊用手在上面指,一邊用手解說。

  說實話對這設計圖秦宇看到還是有點迷糊,畢竟不是搞設計的,要不是張華的一旁指點,他還真看不懂這密密麻麻畫滿各種顏色的線在圖紙上都代表著什麼。

  經過表哥張華的解釋,秦宇總算是看懂了這設計圖,也正是因為看懂了,他才更加疑惑,從這設計圖上來看,這四周的建筑沒有一點問題,不論是布局還是朝向都是很正常,甚至還有聚氣的作用。

  “小宇,有沒有什麼發現?”張華在一旁看秦宇皺眉思索了許久,忍不住出聲詢問。

  “暫時還沒發現什麼問題。”

  “這里的風挺大的,會不會和風有關呢,我記得小宇你上次說過這風有陰風陽風之分的。”張華提醒了一句。

  “這風沒有任何問題,一般情況下我們說廣納八方財氣,就是指的納四面八方的風,惡風傷人,但是惡風的形成是和環境有關系的,咦,對了,環境。”秦宇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衝張華道:“表哥,你把這塊開發區的整体設計圖找出來,算了,還是回去用電腦搜索下這附近一塊區域的地圖。”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03 PM

第46章 龍翻身

“這是整個GZ市的鳥瞰地圖,咱們的開發區就在這里,而這張就是咱們開發區的設計效果圖。”

  在張華的辦公室內,秦宇一伙人圍著一台電腦顯示器邊上,而顯示器上的畫面正是整個廣州的鳥瞰圖。

  從圖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廣州四處的山脈,其中一座山脈最引起秦宇的注意,那就是白云山麓,廣州有龍脈是風水師們都認同的事實,但是有多少條龍脈,其中的主龍脈是哪一條就眾說紛紜了,不過白云山麓一直是眾多風水師認可的一座龍脈之一。

  “這開發區的位置不錯啊。”秦宇從圖上可以看出,這片開發區正位于白云山麓的正下方,白云山麓的龍脈入地正好到達這塊區域,算是一塊風水福地了。

  “這塊開發區域是公司的人文環境顧問專家確定下來的,他們說過這地方在白云山麓的龍脈經過之處,能納的一點龍氣,居住在這里人必然能享受到龍氣的滋養,人杰地靈。”李衛軍在一旁插了一句嘴,作為一位房地產開發商,他的身邊也有不少專門負責地產開發選址的風水師。

  “嗯,確實是這樣,這塊區域受到白云山麓龍脈源源不斷的滋養,長期居住在這里的人,無論是身体還是靈智方面都要比其他地方的人要略强一點。”

  秦宇點了點頭,認可了那些風水師的說法,這塊地方要是建成了,房子價格必然是天價,碰上懂風水的人更是願意買下來,只是白云山麓的龍脈沒有遭到破壞,這塊地方的房價只會越來越往上漲。

  其實這種情況很常見,我們經常會發現有些地方連續出現過很多的在某些領域揚名立万的人物,這些人除了自身的努力外,還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必然是一塊風水寶地,而且他們死后也都喜歡葬回家鄉,除了埋骨回鄉的習俗,也是存了埋在風水好的地方澤蔭后人的想法。

  “秦師傅,既然你也確定這是塊寶地,那又怎麼會出現煞氣呢?”

  “我再仔細看看。”

  秦宇拿著一支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眼睛盯著顯示器上的地圖,手不停的划動,不一會,一條高低起伏的線條出現在紙上如同股票的漲幅曲線一般。

  接著秦宇又在線條的一些節點上標示出一些文字, 或者畫上一個個圈,一旁的李衛軍和張華看的莫名其妙,不過他們都沒有打擾秦宇,而是選擇默默的等待。

  “這里……”秦宇筆尖在一處曲線的最低點地方猛點了几下,喃喃自語:“龍翻身,好好的怎麼會龍翻身,真是奇怪?”

  秦宇用手操作鼠標,在地圖上的某一點點開,地圖上立刻顯示這一點附近區域的建筑,這是一片工業園區,離秦宇現在的工地不是很遠。

  “秦師傅,這是附件的工業園,里面有不少的工廠,怎麼了,這和咱們這里的煞氣有關系嗎?”李衛軍眨巴了下眼睛問道。

  “有關系,如果我沒猜錯,問題就是出在這片工業園區,你們過來看……”

  秦宇招呼李衛軍和張華上前,指了指白紙上畫的曲線,說道:“這條就是白云山麓的龍脈走向,這龍脈前面都沒問題,你們看這個點,這個點是龍脈的最低點,也就是龍脈走勢最低的地方。”

  “龍有高低起伏,這有低點不是很正常嗎?”李衛軍,望了眼秦宇,說出了看法。關于龍脈這東西,他請的風水專家也和他說過,龍脈有高低起伏,這是很正常的事。

  “不錯,龍脈是有高低起伏,可一般一條龍脈的起伏都不會太大,龍高勢必要低頭,龍低勢必要翻身,不論是龍抬頭還是龍翻身,風水學來說都是不好的征兆。”

  “風水學有一種說法,叫做陰龍陽受,指的是我們活人受的是陰龍的龍脈滋養,白云山麓這前面一段都是陰龍,只有到了這一處,突然翻身,形成陽龍,陽龍陰受,是為死人准備的,這一個好好的活人居住之地硬是變成了死人埋骨寶穴,不出問題才怪。”

  “那該怎麼辦?”

  聽到秦宇的解釋,李衛軍變色,要真是這樣的話,他這個開發項目就算是毀了,這前期的投資就全部打了水漂了,誰會願意到適合死人居住的地方買房子開商鋪啊。

  “先去那工業園區找到這龍脈翻身的根源再想辦法,可惜……”

  “可惜什麼……”

  “沒什麼。”秦宇搖了搖頭,他是想起了被偷的尋龍盤,要是尋龍盤還在的話,尋著龍脈去找出龍翻身的原因倒會容易的多。

  “那秦師傅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現在就走。”

  秦宇也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了龍翻身,要知道一條龍脈形成后,一般陰陽屬性是固定的,要想讓龍翻身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工業園區離著不遠,几人上了李衛軍的大奔,才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工業園區的門口,奔馳車沒在門口停留,直接行駛了進去。

  這塊工業區占地百畝,是比較早的老工業區,有一些建筑房都年久失修了,還是用的九十年代的那種帶一條條鋼筋的木窗。在寸土村金的GZ市內,還有這麼一個工業園,秦宇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似乎是看出了秦宇的疑惑,李衛軍開口解釋道:“秦師傅,這個工業園區是屬于日本商人的,因為當時的政府不知道GZ未來的發展速度,把這塊地賣給了日本商人,這些建筑都是日本商人建筑的,如今雖然比較破舊,但是因為合同還沒有到期,關系到國際關系,政府也不好强拆。”

  “政府啊,强拆永遠是針對內部。”秦宇嘴角露出一抹嘲諷,這個完全跟不上時代的工業園區竟然還能在市區存在,原因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外國人,要是換了是中國人的話,早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强行拆除了。

  “師傅,停一下車。”當奔馳車行駛到一棟建筑前,秦宇突然開口朝司機喊道。

  下了車,秦宇仔細觀看眼前的這棟建筑,這是一棟有別于常規建造風格的建筑,整体如一柄尖刀,上窄下寬,而且這棟建筑還沒有窗戶,從一層到頂層全身水泥牆。

  “咦,這棟建筑是干什麼用的,怎麼這麼奇怪?”此刻不止是秦宇,就連李衛國,張華几人都看出了這棟建筑的詭異之處,有違一般的建筑常識。

  “咱們過去看看。”

  這棟建筑似乎是荒廢了許久,兩道鐵門被一把大鎖緊鎖著,鎖上都已經有一些鐵鏽,可以肯定很久沒有人打開過這道鎖。

  “喂,你們是干什麼的,這棟門不能隨便進。”就在秦宇打量這道鐵門的時候,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青年男子走了過去,先是看了眼這輛大奔,又看了眼李衛軍,聲音放低了一些,說:

  “這是工業園區,你們是哪家公司的,難道不知道這道房子是不能接近的嗎?”

  “不能接近?”秦宇順著保安的手指處看去,發現一塊木牌豎在一旁路邊,上面寫著“公司重地,生人勿近。”

  “這是間公司?騙誰呢,誰會在這樣的房子里上班啊,再說要有公司,這鐵門上的鎖又怎麼會生鏽。”

  張華一旁撇嘴,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間荒廢了的廠房,他們走進看看能有什麼問題。

  “這是人家日本商的規定,這間廠房不讓閑人靠近,你們還是快點離開。”保安的態度還挺好,沒有動手驅趕,秦宇估計應該和李衛軍身上的氣勢有關,那一身高檔的西服就足以表明他的身份不簡單,加上那輛豪華的大奔車停在邊上,足以說明他的成功人士的身份。

  “保安大哥,這間房子是什麼時候建造的啊,以前是什麼公司啊,怎麼會建造的這麼奇怪。”秦宇給張華使了一個眼神,后者領會,從口袋里掏出煙遞給了保安一支。

  “几位老板,我說你們打聽這個干嘛,我也只是來這里一年多而已,我來的時候這房子已經在了,而且里面也沒人,荒廢很久了,至于為什麼要造的這麼奇怪,誰知道小鬼子心里怎麼想的。”

  青年保安笑著接過煙,夾在耳朵,倒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言語中對于他的老板日本商人也沒多少尊敬,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衝著秦宇等人說:“不過守門的顧老頭應該清楚,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里的保安,現在老了,就改做門衛了,想來他應該知道這棟房子以前是干嘛用的。”

  “就是在前面那門口的那個保安嗎?好像不老啊,挺年輕的。”先前開車進來的時候,秦宇注意了下門衛室里的人也是一個年輕的小伙。

  “那是前門,顧老頭守得是后門,就往這條路一直開,然后到前面的一個轉角往左轉,再一直開,到最后的一個路口向右轉就可以看到后門了。”

  “謝謝保安大哥,李總,我們去后門。”

  一伙人又繼續上了車,車上,張華忍不住問道:“小宇,你看出什麼了?龍翻身和這棟房子有關?”

  “有很大的的可能。”秦宇點點頭,又開口朝李衛軍說:“李總,能查到這家工業園區那個日本開發商的資料嗎?”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05 PM

47章 三雷降,陰陽逆

“應該能。”李衛軍自信的答道,也沒有問秦宇為什麼要調查這日本開發商,直接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電話里和誰交待了几句就掛掉了。

  “小宇,這又和開發商有什麼事情。”

  “表哥應該知道龍脈的作用吧。”秦宇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當然知道啊,就這GZ市,我就聽人家說有好几條龍脈彙聚,才造就了廣州人杰地靈的繁華都市。”

  “不錯,龍脈往大的方向說關系到一個民族的發展,往小的說養育著一方土地上的人,可以說一條龍脈的存在對于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至關重要。龍脈出了事,遭到破壞,那麼受害的就是龍脈附近的人。”

  “再有,那日本商人建造一棟這麼古怪的的廠房干嘛,位置又恰好是在龍脈之上,這麼多的巧合要說沒有貓膩還真難讓人相信。”

  “秦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日本人有意破壞GZ市的龍脈?”

  李衛軍變得正色起來,他是土生土長的廣州人,這龍脈要說遭到破壞,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這些本地人,當下神情變得難看起來。

  “咱們先去問問那位門衛,再確定是不是對方有意為之的,而且要破壞龍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對方應該還有暗中的手段我們沒有發現。”

  几人不再說話,沒一會車子就行駛到了后門,果然有一個老頭坐在門邊,愜意的聽著收音機。

  “大爺你好,你姓顧是吧。”

  “我是姓顧,儂們是?”顧老頭的普通話夾雜著明顯的粵語,還好秦宇小時候受港片的熏陶,對于粵語一些常用的詞也聽得懂。

  “我們是來找你打聽點事,就這工業園區那棟尖刀一樣的房子大爺你有印象吧。”秦宇朝大爺的耳朵湊近了點,大聲說道。

  “你說的是那棟刀樓啊, 這棟樓是我當初剛來這里當保安的時候開始建造的。”

  大爺的回話,讓秦宇一伙人眼睛一亮,把這樓叫做刀樓也挺貼切的,當下秦宇繼續對大爺說:

  “大爺你能給我們詳細說說這刀樓的事情嗎?”

  后門人比較少,也沒什麼車輛路過,顧大爺倒是空閑,几人進了他的門衛室,門衛室有兩間房,內里是一間臥室,外間一間房也只是擺了一張桌子,不過倒是有不少椅子,秦宇四人也都能各自坐下。

  “說到那刀樓,我的印象還真是深……”顧大爺顯然也是很久沒和人嘮嗑了,嘴頰子一打開,如竹筒倒豆一般把他知道的關于刀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工業園區是八四年建成的,顧大爺當年就在這里當保安,那時候還沒刀樓,刀樓是后來在零三年的時候另外動工的,說到刀樓的動工,顧大爺一直有一個疑問,建筑這刀樓的時候,附近一塊區域都全部詠鐵絲網給圍了起來,里面的工人從來不出來,吃睡都在里面搭的帳篷內。

  而且一般的樓房是先建好樓,再進行內部的裝修,可這刀樓蓋到一層的時候就不動了,倒不是工人們不干活了,每天顧大爺還是能看到一群工人在刀樓內進進出出,甚至還有斗車推著車車的土出來,這土足足堆的有三層樓高。

  說到這,顧大爺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驚悸的神色,神秘兮兮的說:“你們一定不知道,建這刀樓還發生過恐怖的事情。”

  “我記得那天晚上12點左右,我正巡邏完整個工業區回到宿舍打算睡覺,突然感到一片光亮從窗外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道驚雷在窗外炸響,這聲音就好像雷就在窗外,整個耳朵都感覺聾了。”

  顧大爺趕忙推開窗戶,結果就發現那棟建了刀樓唯一的一層頂端冒著縷縷黑煙,接著就是一群人從樓里衝出來,從豎立在外邊的强光路燈下,他清晰的看到那些人中間抬著几個人,抬進車里,呼嘯而去。

  “莫不是被雷劈到了?”顧大爺心里納悶,不過也沒有怎麼在意,被雷劈的情況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能說這群人運氣不好。

  只是這種怪事連續發生了三天,而且這雷也奇怪,只有一道,也沒有下雨什麼的,就這麼憑空出現,顧大爺和他的同事們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正常。

  每一次驚雷過后,都會有人被人從樓里給抬出來,顧大爺一次偷偷的在鐵網外看,才知道這群工人竟然都是日本的,因為他們把人從樓里抬出來,嘴里囔囔的都是日語。

  “日本人?這不對啊,要在GZ找到這麼多的日本工人根本不可能,但是如果是成日本找過來的話這成本太高了。”

  顧大爺的話,讓張華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不止是張華,其他几人也有這種感覺,這日本人為什麼要這麼保密,就連工人都從他們本國帶來,除非是有什麼不願被外人知道的秘密。几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秦宇的那個猜想,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那后來呢?”

  “后來就又恢復平靜和正常了,很快刀樓蓋上去了,那些日本工人也走了,又過了几天几輛貨車拉著一堆貨放進了這刀樓,然后這樓就鎖上了,這麼多年好像就沒再打開過了。”

  聽完顧大爺的話,李衛軍和張華都把眼光投向秦宇,到底問題是不是出在這棟房子上,還需要他下定論。

  秦宇給了几人一個回去再談的眼神,眾人和顧大爺告辭,相繼上了車,駛出工業園區。

  “小宇,現在這里沒外人,你可以說下這龍翻身到底是不是日本人搞得鬼?”上了車,張華就憋不住開口問了。

  “我可以肯定是日本人搞的鬼,剛顧大爺說的三道驚雷,在我們一行中有另外一種說法:龍翻身,三雷炸。龍脈乃天地山川孕育形成,一旦定型强行改變的話就會遭到天地的反噬,降下雷罰。”

  秦宇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三雷降,吉凶轉。龍脈變凶脈,時間越久,影響越大,到最后就會完完全全的變成一條陽龍,陽來陰受,生人居住在陽龍處,只會帶來疾病厄運。

  “那我們該怎麼辦?”李衛軍的臉上也變色,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最大,不管于公于私,從私人的方面來說,這直接會影響到他房地產的銷售,于公,他也是GZ市人,這種毀龍脈的事情,受到最大衝擊的也是他們本地人,所以對于這件事他非常上心。

  “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那棟房子,找到日本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讓龍脈翻身,然后再想辦法補救。”

  “嗯。”李衛軍點了點頭,剛要再說話,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號碼,直接接通。

  “查到了,行,你說我聽著。”李衛軍對著手機說道。

  隨著手機對面的人聲音不斷傳來,李衛軍的眉頭逐漸皺起,到最后眉宇皺成一個川字。

  “好了,我清楚了。”

  掛掉了電話,李衛軍臉色難看起來,對秦宇說道:“這個日本商不簡單,叫做三井朴仁,是日本株旗社的社長,屬于最早一批來中國投資的外商,和市里很多官員都有關系。”

  “株旗社?”秦宇念叨了一遍,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某個地方聽過,只是一時回憶不起來。

  “嗯,當初剛改革開放的時候,為了吸引外商,國家對外商給予了很優惠的政策,這三井朴仁就是那個時候到GZ來投資的,那時候當官的只要能拉到外商投資就算是不小的政績,三井朴仁就靠著這個開始在市里經營起一片關系網,到現在可以說GZ市很多從下面一步步爬上來的官員都和他有瓜葛。”李衛軍給秦宇和張華講了一下有關三井朴仁的資料。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進入刀樓就有點困難了。”

  秦宇也眉頭皺起,如果是一般的商人,想來憑李衛軍的關系應該可以擺平,可涉及到外商的話,又和市里的官員有錯綜交雜的關系,恐怕李衛軍也該覺得棘手。

  李衛軍和秦宇同時陷入沉默,張華在一旁看兩人不說話也不好開口,車內一下子變得沉靜下來,良久,李衛軍突然開口:

  “秦師傅,你能百分百的確定那刀樓里面有貓膩嗎?”

  “嗯。”

  “那行,這件事就交給我,秦師傅你就先在GZ呆几天等我的消息。”李衛軍的語氣堅定,似乎下了某個決定。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41 PM

第48章 七星封魂脈

“小宇,你來了。”

  再次走進表哥張華的辦公室已經是兩天后的事情了,自從李衛軍說他想辦法解決后,已經過去兩天了,都沒有消息傳來,秦宇這兩天就住在工地最近的一個五星賓館,倒不是秦宇奢侈,這房間是李衛軍安排好的,要依照秦宇自己,還情願就住離工地近點的小賓館就可以了。

  秦宇的目光在辦公室內掃了一眼,發現除了表哥,還有一個女生坐在辦公桌前,正對著一本賬本在鍵盤上輸入數字。

  “這女生應該就是表哥請來的會計吧。”秦宇想起昨天舅媽電話里的再三囑咐,要他幫忙看下人家女生,要是覺得不錯就叫表哥帶回家。

  “小宇,這位是童敏。”

  看到秦宇的目光一直在女生的身上,張華只得給他介紹。

  童敏本來正在錄數據,聽到張華的聲音抬起頭來,衝著秦宇一笑。

  “你就是秦宇吧,經常聽張總提起,久仰大名了。”

  “不錯,長相看起來挺賢惠的,也挺漂亮的,表哥的眼光挺會挑的啊”秦宇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對方,笑道:

  “什麼啊,我表哥嘴里可不會說我的好話,倒是童小姐我可經常聽我表哥電話里跟我提起你,說你人漂亮又能干,誰要是能娶了你可是天大的福氣。”

  既然覺得童敏人不錯,秦宇自然要幫表哥一把,聽到他的話后,童敏眼角輕微的掃了下一旁的張華,臉色微紅,秦宇看到后,心喜,看來童敏對表哥也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這樣就好,只要表哥加把勁還是有機會抱得美人歸的。

  “我去外面工地逛逛!”

  秦宇留下滿臉傻笑的表哥還有臉上還掛著羞紅的童敏,一個人出了辦公室朝工地里走去。

  工地即將完工,很多建筑都已經造好,只剩下一些內部的裝修,不過秦宇倒是看見很多建筑的陽台上都掛滿了衣服和床被之類的東西,這是因為一些工人居住在里面,這些衣物自然也都是他們拿出來曬的。

  “臭翹翹,沒人要,跟著乞丐撿破爛……”

  “我不是乞丐,而且我也不臭。”

  就在秦宇前方, 一群小孩正圍著一個小女孩,唱著順口溜嘲笑她。

  女孩怯弱的反駁著,只可惜反而引來小孩們更大的嘲笑。

  “好了,咱們走,不要和沒人要的臭乞丐玩。”一個明顯是孩子王的男孩手一揮,一群孩子們瞬間跑開,只留下小女孩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原地。

  “翹翹,記得哥哥不?”

  看到小女孩瘦弱的身子,一個人孤伶伶的站在那,秦宇不禁生出一股憐愛之情,上去走到小女孩身邊,招呼道。

  “是哥哥啊,我記得你,你和張華叔叔一起的。”看到秦宇出現,秦翹翹純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仰著頭回答。

  翹翹的眼睛很純淨,她還記得這個大哥哥,粉雕的小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翹翹,哥哥帶你去游樂園玩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翹翹,秦宇內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親切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見到親人一般,讓他萌生想要照顧對方的想法。

  “謝謝哥哥,奶奶不讓我和別人走的。”翹翹聽完秦宇的話,純淨的眼光先是一亮,不過旋即又想起了奶奶的囑咐,又黯淡了下來。

  “那哥哥就在這里陪你玩,咱們玩找東西好不好。”

  秦宇指了指前面的一堆沙子,小時候和鎮上的一群孩子經常玩這種游戲,把一件東西埋進沙子中,然后由一個人去找,有時候埋得深了,往往連他們自己都找不到,不得已得情況下,一群小孩子就把沙堆給刨的一地都是沙,經常惹得沙堆的主人大喊大罵。

  “翹翹,你把這塊石頭埋進著沙子里面,看看哥哥能不能把它找出來。”

  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秦宇把它放在了翹翹粉嘟嘟的小手上,然后轉過身去,吩咐翹翹要是埋好了就喊他回頭。

  “哥哥,我藏好了。”翹翹脆脆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一雙純淨透明的眼睛緊張兮兮的盯著秦宇。

  “翹翹藏好了,那哥哥來找嘍。”

  秦宇回頭就發現雖然翹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不過還是會經常的掃一下沙堆上的一個地方,秦宇莞爾,小姑娘的眼珠子出賣了她,不過秦宇也沒有直接走到這個方位,而是裝模作樣的在沙堆上的其他地方挖几下,嘴里還大聲說:

  “是不是這里啊。”

  “肯定就是藏在這嘍。”

  “哥哥你好笨。”翹翹清脆的聲音中帶著銀鈴般的笑,工地上的小孩都不願陪她玩,而在工地前的日子,她更是因為生病,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現在秦宇願意和她一起玩,小女孩的心里高興極了。

  看到翹翹臉上的燦爛笑容,秦宇故意摸了摸鼻尖,裝作懊惱的樣子,一指翹翹先前眼睛掃視的那一塊區域,說:

  “翹翹藏得真好,要是哥哥這最后一次還找不到,哥哥就認輸。”

  看到秦宇朝那塊沙堆刨去,翹翹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情,一雙眼睛骨溜溜的轉,這表情暴露在秦宇的眼中,更是讓他覺得眼前小女孩的可愛。

  秦宇雙手故意在沙堆中翻刨,但就是離翹翹眼中盯著的地方有一點距離,看著小丫頭臉上緊張的表情,他停止了動作,搖頭對秦翹翹說:

  “翹翹,哥哥認輸了,你告訴哥哥把石頭藏在哪了吧。”

  “哥哥你真笨。”翹翹小嘴一嘟,走到秦宇先前挖過的地方,挽起袖子,伸手往里面掏,不一會,手里就拿著一個石頭出來,在秦宇面前晃了晃。

  “翹翹真棒,咦!”

  秦宇伸手在小丫頭的頭上摸了下,誇贊道,可突然卻一把抓住小丫頭的手,神情震驚。

  先前沒注意,小丫頭挽起袖子,露出細嫩的手臂,秦宇才發現她的手臂上內側紋著一副圖案,那是七顆紅星,排列組成一個三角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射出妖異的光芒。

  “哥哥,你弄疼我了。”

  小丫頭脆弱的聲音響起,秦宇才從震驚的神態中回過神來,趕忙松開手,果然小丫頭的手臂上出現一道紅印,正是他剛剛抓住小丫頭手臂的地方。

  “不好意思啊,哥哥弄疼你了,翹翹能告訴哥哥,你手上的這個圖案是怎麼來的嗎?”

  秦宇的目光炯炯的盯著翹翹,內心仍然是波濤洶涌,不能平復,就等著翹翹告訴他。

  “你說這七顆星星啊,這是……”

  “翹翹,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嗎,還不過來。”

  就在翹翹剛要回答,一道冷漠滄桑的聲音傳來,一個佝僂著身軀,帶著帽子,把整張臉遮蓋在帽子下的人出現在不遠處。

  “奶奶。”

  這突然出現的人就是秦婆婆,她的眼睛注視著秦宇,秦宇就感覺好像陷入了十二月的寒冬,這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眼白占據了整個眼眶的三分之二,渾濁的眼珠似乎沒有焦距,但是秦宇卻有一種被盯的死死的直覺。

  翹翹聽到秦婆婆的聲音,顧不得回答秦宇的話了,跑到了奶奶的身邊,奶奶雖然對她很好,很疼愛她,但是奶奶也最討厭她接觸陌生的人。

  “咱們走!”

  秦婆婆牽著翹翹的手,正好握在了那三角七星的位置上,擋住了秦宇探視的目光,翹翹回頭給了秦宇一個甜甜的笑,就跟著奶奶走了。

  “七星封魂脈,這……這怎麼會出現在翹翹身上。”

  秦宇仍然站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眉頭緊緊皺起,怎麼也想不通,這湘西一脈的七星封魂脈奇术怎麼會出現在活人身上。

  提起湘西,眾人第一印象就會想到湘西趕屍,湘西一脈多與死人打交道,古代人講究入土為安,客死他鄉得游子也都希望能“落葉歸根”,因此也就有著一些玄學門派專門承接起趕屍一活。

  “人死魂飛。”

  趕屍不只是趕送屍体,最重要的是保住死者的魂,能讓死者的魂跟著屍体回歸家鄉,只有這樣才算是完成了任務,而趕屍一脈就有一門奇术:七星封魂脈。

  被施展了這種奇术的屍体,手脈處會出現七顆紅艷的七星,組成三角圖案,這是趕屍一門獨有的一種手法,人有三魂七魄,這三角暗指三魂,七星寓意七魄,七星三角在,三魂七魄才能不散去。

  見到這七星封魂脈,不是讓秦宇最驚詫的地方,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奇术竟然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身上,出現在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身上。

  一個活人本來就是三魂七魄在的,還用得著用這七星封魂脈嗎?

  “這秦婆婆也不簡單啊!”秦宇眯著眼睛,看著一老一少消失的背影,眼睛閃過莫名的色彩。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43 PM

第49章 冷柔

“冷柔啊,真是太感謝你了,這群孩子們的學習用具總算是搞定了。”

  在一塊碧藍的草地上,一群小孩子正在草地上嬉鬧追逐,而離這群孩子不遠的草地邊上,一個老婦人正握住一位妙齡女子的手,誠懇的說道。

  “院長,瞧你說的,我當初也是在孤儿院長大的,可以說這孤儿院就是我的家,現在我長大了,自然要回饋咱們孤儿院。”

  冷柔輕撩了下飄到眼邊的劉海,露出一張嫵媚的俏臉,要是秦宇此刻在這里就會認出,這女子正是在火車上的那位女子。

  “冷柔啊,你每個月給孤儿院這麼多錢,你自己生活上夠用嗎?現在賺錢可不容易啊。”

  院長的臉上流出擔憂的神情,冷柔這孩子是她從小帶大的,也就勉强讀過初中,現在的社會,一個初中生能找到什麼好工作,想到冷柔每個月几万的給院里寄錢,她就怕這孩子走上歪路。

  “院長,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找了個男朋友,他是開公司的,這些錢都是他給我的零花錢。”

  “兩年錢你就說你有個男朋友了,那為什麼不帶來給我看看啊,冷柔啊,院長沒本事,不能管理好孤儿院,院長心有愧疚,只是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生活,孤儿院不能成為你的負擔,一定要走上正路,要自愛,這樣才不枉咱孤儿院對你的培養。”

  院長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對現在社會的一些不良現象還是有所耳聞的,想到很多年紀輕輕的女孩為了錢去給人家做小三,當情人,再瞧瞧冷柔的漂亮臉蛋,這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院長,我男朋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不然,我下次再來院里的時候把他帶來好不好,讓院長幫我把把關。”

  “嗯,這樣好,到時候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倆。”院長聽到冷柔這句話,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這要去哪找個男朋友帶給院長看。”

  離開了孤儿院,冷柔好看的眉頭皺起,在社會上闖蕩這麼些年,有錢的男人她碰到不少,大部分都是想包養她的,只是瞧見這些肥耳豬肚的男人她就感到一陣反胃,手上要有槍她恨不得全部射死他們。

  離開孤儿院的她在社會上干過很多份工作, 可惜每一份都干的不長,不是有上司想要潛規則她,就是遭到女同事們的排斥,誰叫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卻有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和誘人犯罪的身材。

  想到几天前,火車站那几個男人的表情,冷柔的雙眸上揚,這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被她偷走了錢財也是活該。

  工作不穩定,但是孤儿院的孩子又需要錢來維持生活,冷柔迫不得已成為了一位女賊,不過她只對那些有錢人下手,這就是為什麼在火車上那位農民工男子的東西沒有丟,甚至連被人翻查的痕跡都沒有。

  至于秦宇,只能說是受了那胖子的拖累,冷柔看到兩人先前鬼鬼祟祟的說話,那胖子目光還時不時的往她這邊看,讓她心生厭惡,連帶著也光顧了秦宇的行李包。

  胖子的那五万塊錢,她全部捐給了孤儿院,現在挎包里只有一個殘破的羅盤,想到這羅盤,冷柔就覺得好笑,這看起來大學生模樣的家伙行李包內竟然放一個羅盤,難不成這年紀輕輕的家伙還是一位風水師不成。

  “這羅盤看起來像是一件老物件,倒不如拿給賣風水道具的人看看能值多少錢。”

  南方人多信佛,作為南方大城市之一的GZ,賣這些風水道具的店鋪街道並不少,離冷柔不遠處就有一條街,算是整個GZ市較有名的一條風水街。

  就在冷柔走進風水街不久,几輛清一色的黑色豪華跑車停在了風水街的進口,車上下來了几位青年男女,其中有几位青年腳步浮虛,一手摟著妙齡少女,因為縱欲過度的臉滿是憔悴。

  “莫少,這條風水街算是市里比較著名的,曾經就有人在這里淘到過法器,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啊。”

  五個青年中,走在前面的兩位倒是沒有帶著女人,剛說話的正是其中的一位。

  莫詠星看了眼前面的街面,人群涌動,熙熙囔囔的倒也熱鬧,不禁皺眉問道:“你確定這是風水街,不是某個購物街?怎麼這麼多人?”

  “莫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這一帶風水本就很盛行,風水師的數量可以說是全國最多的,而且去年有人在這里淘到風水法器的事情被傳出去,這里可是徹底火了,每天都會有無數的人到這里來淘弄物件,希望能買到一件法器。”

  “這又不是古玩市場,去哪掏?”

  “嘿嘿,這個莫少你進去一看就知道了。”

  莫詠星盯著青年看了一會,又回頭看了下那三個在和女的打情罵俏的青年,說道:“那行,咱們兩個進去,你們就在外面等吧。”

  “莫少,可不帶這樣的啊。”

  “就是啊,這大清早的我們陪你來,你就把我們給甩了啊!”

  三個男子紛紛開口,莫詠星一瞪眼,說:“我是去逛風水街,你們看有多少人逛風水街還帶著女人的,更別說摟摟抱抱的。”

  如果沒有之前的銅鈸山之行,可能莫詠星不會在意這些,不過在見識到秦宇的一些神奇本領后,他的思想改變了很多,很多東西沒有碰到不代表就不存在,他這次是去風水街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器的,帶的一顆真誠的心來的,身后跟著几對打情罵俏的男女成什麼樣子。

  “這風水街到處都是人,又沒有什麼好玩的,你們就在車里等就是了。”和莫詠星一起的男子也出口勸道。

  除了莫詠星,他們几人都是市里高官子弟,來到這風水街也只是為了陪莫詠星而已,莫家的家世值得他們巴結。

  這和莫詠星一樣沒有帶女人的男子叫李兵,是市局局長的儿子,莫詠星不讓另外三人跟著進去,他的心里竊喜,這樣的話給了他一個人接近莫詠星的機會,要是能拉上莫家這條線,對于自家來說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三位青年雖然不願意,可也不敢違背莫詠星的話,不過轉念一想,這風水街人滿為患,就他們的身軀也經不起几次擠壓,倒還真不如留在車里和女的調情。

  莫詠星和李兵兩人走進風水街,莫詠星才明白李兵先前為什麼要他自己看,好家伙,這簡直就是一個古玩市場啊。

  兩邊的街道上擺滿了攤位,一些小販就著鋪開一張布,上面擺的東西千奇百怪,無所不有,莫詠星就看到有一家地攤上擺放著一些夜壺,古跡斑斕的,店家也是扯著嗓子喊:

  “楊救貧先師祖傳夜壺,百邪不侵,一等法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莫詠星走到這攤位前,看了看這夜壺,從外表上來看這夜壺賣相真不錯,上面還刻著一些符箓,有點類似港台抓鬼電影中的那種壇子。

  “老板,這可是楊救貧先師生前用過的夜壺,經過法力加持的,買一個放回家,白邪不侵,万煞退避,還有聚財的作用。”攤位主人看到莫詠星過來,更加殷勤的介紹起來。

  楊救貧的大名,莫詠星還是聽過的,南派風水堪輿祖師,“形巒派”“贛派”祖師,一生留有許多著作,廣受后世風水師的推崇。

  “你這是楊救貧用過的夜壺?”莫詠星狐疑。

  “那當然了,我告訴你啊,這可是我從楊公村收來的,你看看這上面的符箓,這都是歷代風水大師畫上去的,還能有假。”

  攤主又瞧了眼莫詠星和李兵兩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去年這里被人買去一件法器的事情你們聽說過吧,我告訴你們那人就是從我攤上買走的。”

  攤主的話,讓莫詠星眼睛一亮,如果法器真是從攤主這里被別人買走的,那麼這個夜壺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其實最讓莫詠星信服的是這夜壺上面的一些符箓,他見過秦宇畫的符箓和這些沒有多大的差別。

  “你這夜壺多少錢?”莫詠星索性開口問價。

  “八万塊。”男子手掌一攤,擺了一個八出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44 PM

第50章 買法器

“八万,一個破夜壺你要賣八万!”一旁的李兵叫道。

  “這位老板,這可不是普通的夜壺,這可是楊救貧先師用過的,可是一件法器,去年從我攤上買到法器的那位,轉手五十万賣給聚法齋。”

  “既然法器這麼值錢,那你怎麼自己不賣給聚法齋。”莫詠星可是見過秦宇的尋龍盤的,在他眼中那尋龍盤別說是五十万,就是五百万都不一定買的到,因此他原本以為法器的價格起碼都是几百万以上的,沒想到這老板說只值個五十万。

  “這不,咱這法器樣子不怎麼雅觀嗎,不過論作用可絲毫不比其他法器的差啊。”攤主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不過旋即又解釋了一句。

  莫詠星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這夜壺確實從外觀上和寓意上來講不怎麼好,當下對老板說:“八万塊我要了,你這是收現金還是支票?”

  “老板,我哪認識什麼支票啊,我這只收現金,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取款機,我帶你們去吧。”

  男子看到莫詠星掏錢包,眼睛閃過一道得逞的光芒,笑嘻嘻的回答。

  “你就這麼跟我們走,不怕攤上的東西被別人拿走啊。”

  “沒事的老板,我叫邊上攤位的幫我注意下就是。”攤主臉上笑著,心里卻在腹誹:“我這攤位都是從陶瓷廠拉來的普通陶瓷,誰會去拿啊,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外人。”

  在攤主的眼中,莫詠星就是頭肥羊,竟然這麼容易就上當,自從去年傳出被人從地攤上淘到真正的法器后,這里地攤的生意就火了,人流漲了几倍,有的人是為了淘到法器自己用,有的人純粹是想撞大運淘到法器轉手賣掉。

  可這世上哪來的這麼多法器,這些攤主也就弄些假物件來忽悠人,起初一段時間還好,有些小白什麼都不懂,經常會花冤枉錢買個假貨回去,不過價錢也就几千塊而已,時間久了,上當的人越來越少了。

  像莫詠星這樣只看了几眼就花個八万塊的大肥羊可是少見,攤主心里都想好了,賣掉這個夜壺,就收攤,有這一筆錢可以休息很久了。

  “老板,給您放在盒里包裝好了,您拿好了。”

  接過莫詠星的八万塊錢, 攤主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精致的禮盒,剛好能把那夜壺給裝進去。

  夜壺自然有李兵給拿著,莫詠星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選擇接著往里逛。

  “老板,這羅盤才三百塊,你也太黑了吧。”

  “姑娘,你這羅盤是普通的木料,又缺了一角,根本就沒有使用價值了,要不是它算是一個民國的物件,就是一百塊我都不收。”

  冷柔狹長的眉目皺起,這羅盤的賣相確實不怎麼樣,她剛也問了几家店,出價都是一兩百的,有的壓根就不收,這家店的老板出價三百也算是高的了。

  “老板,再加一點,五百塊怎麼樣,五百的話就賣你了。”思考了一會,冷柔開口說道。

  “三百塊,這是最高價了。”老板搖搖頭,一口咬定了這個價。

  “什麼三百塊,錢老板又收到什麼好物件了。”

  就在冷柔打算開口答應的時候,門口又走進了几個人,不過這几個人明顯分成兩批,一邊是兩位中年人,一邊是兩位青年。

  “哎呦,龐師傅,季師傅你們可是好久沒來小店了,本店最近可是有不少好物件,要不拿來給你們挑挑?”

  錢老板對這兩位中年男子顯然很熟悉,熱情的迎來上去,對于那兩位青年男子就沒顧得上去招呼了。

  “我和季師傅正是來你這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的,南方同仁的交流會即將要開始了,我們可不想墊底啊。”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接過了老板的話。

  “那姑娘手中拿的是塊羅盤吧,怎麼?是要賣給錢老板嗎,給我看看如何?”季全的話讓進來的几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冷柔。

  另外一邊的兩位青年男子看到冷柔,雙眼都冒光,這麼靚麗的女孩可是不多見啊。

  這兩位年輕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莫詠星和李兵,李兵是被冷柔的樣貌給吸引住了,而莫詠星雖然也感慨對方的漂亮,不過讓他雙眼放精光的是冷柔手里的這塊羅盤。

  “看吧。”

  從他們的對話中,冷柔知道這兩位中年男子應該是風水師了,倒也大方的把羅盤遞給了對方。

  “這羅盤的刻工不錯啊,可惜破了一角,不然也算是一塊難得的好羅盤了。老龐你看看。”季全接過羅盤,仔細端倪了一會,得出了結論,並且把羅盤遞給了身邊的男子。

  “不錯,確實是一塊好羅盤,這刻工應該是出自某位大家之手,用料也很正,要是沒有殘缺怎麼也值個几万。”

  “兩位師傅,錢老板剛說了這羅盤的材料很普通啊,而且我也看了,只是普通的山木啊。”冷柔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老錢,你又在忽悠人家姑娘了。”季全先是看了眼錢老板,才解釋說:“羅盤是風水師用來定位確定方向的工具,一塊好的羅盤講究三個方面:刻工,用料,磁場。刻工自然不用說,羅盤定位是要分毫不差的,差一絲就會造成巨大的差距,至于用料,很多人覺得越是名貴的木料制作出來的羅盤效果越好,其實這個想法是錯誤的,越是名貴的樹木它本身的磁性越大,往往會影響到羅盤的指針轉動,造成指針的不穩,至于第三點磁場卻是和羅盤的整体有關,好的羅盤必須要圓潤,這種圓潤不是用機器切割出來的,而是經過長期的使用把它本身的一些菱角磨平,形成一種太極磁場。”

  季全的話,讓冷柔恍然大悟,感情這塊羅盤的材料還是好的,當下把目光看向錢老板。

  “姑娘我也不算忽悠你,季師傅說的話雖然沒錯,但是你這羅盤畢竟殘缺了一角,失去了使用價值,沒有使用價值的羅盤,要是名貴的材料還能有個收藏價值,至于你這塊,我也就是看這刻工不錯,才願意收。”

  “錢老板這話沒錯,這羅盤一旦殘缺也就無用,確實也就不值錢了。”季全也點點頭,認可了老板的話。

  一旁的莫詠星沒有說話,只是雙眸不時閃過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冷柔答應三百塊把羅盤賣給老板的時候才開口:

  “這位小姐,這塊羅盤我出一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賣給我。”

  莫詠星的突然開口,讓在場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尤其是他身旁的李兵,先是露出迷惑的表情,不過旋即就好像明白了什麼,嘴里呢喃:“莫少好手段啊,假裝買羅盤接近人家,到時候再想辦法留下對方的聯系方式,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要買這塊羅盤?”聽到莫詠星的開價,冷柔先是一喜,不過旋即臉色又沉了下來,她想的和李兵一塊去了,對方莫不是打著她人的主意吧。

  對于這些花花公子,冷柔可沒少碰到,以前當促銷員的時候,就經常有些花花公子假裝買東西來套近乎,對于這類人冷柔一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而且經常是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位小兄弟是?”錢老板眯起眼睛,說實話,這塊羅盤三百收進來,他轉手應該能賣個五百來塊也能賺個兩百,這年輕人突然喊個一千,讓他捉摸不透。

  “我就是一顧客,來這就是為了買東西的,我看這羅盤不錯,打算買個回去玩玩。”

  莫詠星擺出一副我就是錢多的騷包模樣,配合上的他的紈绔氣勢,眾人倒覺得他不是衝著羅盤而去,而是衝著羅盤的主人去的。

  “我不賣了。”

  冷柔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笑,對付這些花花公子,她有的是辦法。

  “五千!”莫詠星都沒考慮,繼續開口,嘴角帶著邪笑盯著冷柔,仿佛在炫耀:我就是錢多。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47 PM

第51章 到手

“一万!”莫詠星的眼眸閃著光芒,眾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在這美女面前炫耀,卻沒有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冷柔很漂亮,這一點他不否認,只是身為莫家少爺雖然他對美女也是沒有什麼抵抗力,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的,眼前的情況就是那羅盤比美女重要。

  這塊羅盤他剛剛仔細觀察了,已經確定是秦宇的那塊尋龍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秦宇的尋龍盤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手里,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那女人要賣,他就買下,花了錢買的,到時候就是秦宇知道了尋龍盤在他手里也無話可說。

  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雖然紈绔,但在大事上從來不會含糊,有些人往往以為他們頭腦簡單,那只是因為那些事情還沒有達到能讓他們認真的地步。

  “還真是一個有錢的凱子。”冷柔沒想到就在她一愣神的時候,對方直接將價錢又翻了一倍,不過莫詠星這樣的行為,也更讓她堅定了對方是個花花公子衝著她人來的看法。

  除了冷柔,一旁的錢老板和兩位風水師也看的目瞪口呆,一万塊錢他們不是沒見過,尤其是兩位風水師,有時候一趟活下來收入都不止這個數,只是這趕著給人家送錢的凱子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只有李兵在一旁無所謂的看著莫詠星出價,相對莫家來說,一万塊就是九牛一毛,這莫少花八万塊買個夜壺眼睛都沒眨一下,更別說是對美人獻殷勤了,在他的眼中可是覺得美人比那夜壺值錢多了,美人能抱著睡覺,夜壺難不成還能抱上床一起睡覺?

  錢老板開始還因為被莫詠星橫插一腳搞的有點郁悶,不過現在就純粹在一邊看戲的心態了,反正這羅盤他三百收上來,也只是賺個一兩百,一兩百對他這個店來說也就一天營業額的零頭,倒是這紈绔子弟當豬大頭的場景可是不常見。

  “一万塊,我要現金!”

  冷柔開口,這個價她覺得差不多了,等她拿到錢了就走,至于這花錢的凱子就和她沒半毛錢關系。

  “哎!”冷柔這一開口,倒是讓李兵輕嘆一口氣,這美女怎麼不再等一會,一万塊哪里能体現出莫少的有錢啊,起碼也得等莫少喊個七万八万的吧, 怎麼也不能低于那夜壺啊。

  給了錢,莫詠星接過尋龍盤,笑眯眯的朝冷柔問了句:“美女,你和秦宇什麼關系?”

  “我不認識什麼秦宇?”冷柔一怔,隨即就以為這是莫詠星想和她扯上關系,故意說的話,皺眉回了一句。

  “嘿嘿,不管有沒關系,這尋龍盤現在是屬于我的了。”

  莫詠星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小心的撫摸這塊羅盤,他可是親眼見過這羅盤的異象的,想到那條迷你的五爪小金龍。就心中澎湃。

  “這東西是屬于你了,好了,我要走了。”

  羅盤被這凱子花一万塊買走,冷柔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下不再理會莫詠星莫名其妙的笑,直接朝店門走去。

  “莫少,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啊。”

  看到冷柔都走出店門了,莫詠星海沒有動作,李兵在一旁著急,這美女要是走了,以后人海茫茫去哪找,一万塊錢不就打了水漂嗎,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嘿嘿,我要的是這羅盤,這可是一塊了不得的寶貝。”

  尋龍盤到手,莫詠星也就不再掩飾他的目的,呵呵直笑,讓李兵摸不著頭腦,這塊羅盤那兩位風水師傅都解釋的很清楚了,壓根就是一無用之物,怎麼就成了寶貝?

  “他們懂啥。”

  莫詠星的聲音不小,店里的人全部聽到了他的話,季全和龐師傅的臉色都不好看,莫詠星這話不就是說他們看走了嗎。

  “這位小哥難道有其他高見?”季全忍不住開口。

  “嘿嘿,反正你們是看走眼了,這可是一個好寶貝。”莫詠星咧嘴一笑,絲毫不顧忌此話會給對方帶去的尷尬。

  “我們看走眼了?那倒不妨聽聽小哥的高見。”

  “這塊羅盤叫做尋龍盤,是一件法器,乃是尋龍脈的法器。”莫詠星瞥了季全一眼,尋龍盤的名字自然是秦宇告訴他的。

  “這羅盤能是法器,那法器也太爛大街了。”

  錢老板在一旁搖搖頭,法器這東西就是他這店里也沒有几件,而且還都是鎮店之寶,不對外賣的,這塊殘缺了的羅盤要說是法器,他怎麼也不相信。

  “嘿嘿,不就是法器嗎,我們在地攤上就買到一件。”

  李兵舉了舉手中的盒子,他對于法器也不了解,但想來花了莫少八万塊,自然不會出錯。

  “咦,小兄弟可否拿出來給我們看看這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法器?”

  季全和龐龍對視了一眼,難不成這兩個年輕人是風水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這次他們真的看走眼了。

  “這可是楊救貧仙師用過的夜壺。”李兵看莫詠星沒有阻止,也就打開盒子把里面的夜壺給捧了出來。

  “噗!”

  季全和龐龍開始還認真的盯著李兵的手,不過等整個夜壺展現在他們的眼前后,兩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那錢老板也是一臉强憋著的樣子。

  “這位小兄弟,你這夜壺是從哪里買來的?”錢老板表情很精彩,這哪里是什麼法器,整個就是現代的夜壺啊,上面貼的符箓在他店里也就賣個几塊錢一張,這東西要能是法器,他這店里的東西就全可以稱為法器了。

  “地攤上,就是去年被人買走法器的那個攤位。”

  “去年被人家買走法器的那個攤主早就沒擺攤了,那攤主后來知道他把一件法器几十塊錢賣掉,氣得吐血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出院后就沒再擺攤了。”

  對于這件事情,錢老板算是最清楚的了,那攤主的攤位位置就是在他店門外不遠處,平時店里沒生意的時候他也會和那攤主瞎聊几句,只是那攤主自從知道自己把一件法器便宜賣了后,當場吐血,送進醫院,出院后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並且再也不擺攤了,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們肯定是被騙了,那些擺攤的人我最清楚了,嘴里沒半句真話,你隨便走哪個攤位上去,那攤主都會說去年那法器就是從他攤位上被買走的,也就是拿來忽悠你們這些生人。”

  “不會吧,那擺攤的敢騙咱,看我不去把他攤位給砸了。”

  “哎!這位小兄弟,別衝動,這行有行規,我們這行的規矩和古董有點像,所謂真假全靠一雙眼,認定了買了下,不管真假都不得再去找賣主,買到了法器是你眼力好,買到假貨那就是你眼力不行,只能自認倒霉。”

  錢老板喊住了打算衝出去找攤主算賬的李兵,李兵看了眼莫詠星,后者也給了他一個算了的眼神,當下只得作罷。

  “小兄弟,這法器不是這麼好找的,就是我們行內人都不一定就能認出來,更別說你們這些行外人了,打眼是很正常的。”季全出聲安慰了一句,不過這話落在莫詠星和李兵兩人的耳中就變成是在諷刺他兩沒眼力,活該上當。

  “就算這夜壺是假的,這尋龍盤總之假不了。”莫詠星頂了一句。

  “你怎麼來分辨法器嗎,法器都有些什麼特征?法器的作用是什麼?”龐龍一連串的問話讓莫詠星無言以對,他哪知道法器有什麼特征,該怎麼分辨。

  “我自然有辦法證明這是件法器。”莫詠星直接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秦宇的號碼,原本他是打算買下這尋龍盤,但是不告訴秦宇的,不過眼下被人鄙視,公子哥的脾氣下來也顧不得原來的主意了。

  秦宇既然能催動一條金龍出來,自然知道這尋龍盤怎麼使用,只要告訴他方法,等他召喚出金龍,讓這些人瞧瞧,到底誰才看走眼。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1 08:49 PM

第52章 失而復得

“你說什麼?我的尋龍盤現在在你那!”

  秦宇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几十分貝,讓坐在桌子對面正在夾菜的張華驚的一哆嗦,筷子沒拿穩,夾到一半的肉塊直接掉在桌上。

  “丟人啊。”張華掃了眼一邊童敏瞧向他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家表弟給活活掐死,接個電話就接個電話唄,突然一下聲音這麼大,害的他在童敏面前出丑。

  “你現在就在廣州?你在哪?我知道了,你在那別走,我馬上就過來。”不一會,秦宇就掛掉了電話,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對張華和童敏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儀隴街,表哥,童小姐,你們兩繼續吃吧。”

  “去儀隴街干嘛,那地方是賣一些風水用具的,哦,對,我忘記了。”張華話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表弟不正是一位風水師嗎。

  “嗯,有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在儀隴街出現。”秦宇點點頭,就起身朝門外走。

  出了飯店,秦宇才發現自己真是太急躁了,只知道儀隴街這個名字,連地方在哪都不知道,這塊地方開發區沒竣工前還是比較偏僻,來往的出租車也不見一輛。

  “小宇上車,我帶你去儀隴街,這里想要打車得等很久。”

  就在秦宇打算先步行到繁華的地方時,身后傳來的表哥張華的原因,回頭一看表哥和童敏也都從飯店出來了。

  “反正我和童小姐也都吃飽了,看你的樣子事情也挺急的,我們就追出來了。”

  秦宇朝童敏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很明顯兩人是提前離開的,因為秦宇離開的時候點的菜才也只是上了一半,至于表哥,自家人就沒必要說什麼了。

  坐在車上,秦宇才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考,他的尋龍盤明明是被那個女小偷給偷了,怎麼又會出現在莫詠星的手中,還是在儀隴街。

  “難不成這女小偷是莫家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尋龍盤。”

  秦宇腦海閃過這個想法, 不過馬上自己就給否定了,莫家兩姐妹看著就不是這類人,更何況如果是莫家的手段,那莫詠星又干嘛還要給他打電話。

  “前面就是儀隴街了,不過里面人太多,車子進不去,咱們就從這里下車走路進去吧。”

  張華把車子停在了一個街道口,秦宇下了車朝街口望去,一塊鐵牌豎在路邊,上面三個大大的字:儀隴街。

  “都說沿海地方的人最信風水,果然沒錯啊,這都趕上一個菜市場了。”秦宇看到進進出出的人群,感嘆了一句。

  “這算什麼,這條街還不是最大的,靠南城區那邊有一條街那才熱鬧呢。”張華在一旁插嘴,三人朝著儀隴街走去。

  “走過的來看一看,張天師生前使用的桃木劍,買回去能辟百邪,鬼祟不侵,最后一把了,大家不要錯過了。”

  “法華寺大師開光過的佛墜,保一生平安,數量不多,先買先得。”

  一進入儀隴街,秦宇就看傻眼了,這整個一大市場啊,各種小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比一般的菜市場還要熱鬧。

  “几位老板,打算買什麼,我這攤上什麼都有,都是好東西,看到這把桃木劍沒,張天師曾經用過的。”秦宇來到一個攤位邊上,攤位的老板馬上就熱情的開口介紹起攤位上的東西。

  看了眼攤主拿在手中的桃木劍,秦宇苦笑不得,這劍連材料都不是桃木的,這攤主也敢吹是張天師使用過的,不想再聽攤主的忽悠,他直接開口問:“老板,我想問下,易安齋在街上什麼地方?”

  “易安齋,前面路口左拐第一家就是了。”聽到秦宇是來問路的,攤主的熱情一下子沒了,隨手指了路就不再搭理他了。

  按照地攤攤主指的方向,秦宇左拐發現這一片都是店鋪,沒有了地攤,來往的人相比前面少了大半,一下子感覺清淨許多。

  “易安齋,就是這家了。”

  抬頭看了下門匾,秦宇踏步朝店里走去,一進店,他就感到氣氛似乎有點不對,隱約有股火藥味。

  “哼,一會你們就知道這是不是法器了,別以為會看一點風水就自以為很厲害。”

  莫詠星熟悉的聲音一進門就傳入秦宇的耳中,看樣子是和人起了爭辯,秦宇咳嗽了兩聲,頓時吸引了店里几個人的注意。

  “秦宇你來了,快告訴我怎麼催動這尋龍盤。”莫詠星看到秦宇進來眼睛一亮,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

  “這尋龍盤怎麼會到你手里?”秦宇沒有理會莫詠星的要求,反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怎麼會把尋龍盤給一個女的,人家還拿到這店里來賣,要不是恰好被我碰見,就要被店老板三百塊給收去了,我說那女的不會是你的姘頭吧。”

  莫詠星給秦宇拋了一個男人都懂得眼神,話說那女的還真是漂亮,身材也誘人,這樣的女人要是能春宵一度……,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上涌。

  “什麼姘頭,那是個小偷,在火車上把我的尋龍盤給偷走了。”

  “小偷,你唬誰呢,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用去做小偷,隨便找個大款或者向我這樣英俊多金的俊彥都行啊。”

  莫詠星滿臉的不信,都說女人最大的資本就是樣貌,學的一身好本領,不如一副好相貌。現在社會多少有點姿色的女生都去當小三,做小蜜的,就先前那女人的樣貌別說小三了,就是讓男人們休掉正妻也是會大有人願意的。

  “我說的是真的,不過既然尋龍盤找回來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秦宇笑道。

  “等等,”莫詠星緊緊的盯著秦宇,看的秦宇摸不著頭腦,眨了下眼睛,問:

  “怎麼了?”

  “秦宇,這尋龍盤可是我花了一万塊從那女人手里買過來的。”

  “行,一會我就把錢給你。”秦宇還當是什麼事,一万塊,他現在身上還有。

  “你沒搞懂我的意思,我現在是尋龍盤的主人了,我可沒說要轉賣給你啊。”莫詠星嘿嘿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齒,看著秦宇一臉驚詫的神情,他就感覺到高興。

  “這是贓物,你這屬于購買贓物,照樣要物歸原主的。”秦宇提醒莫詠星,這尋龍盤是被人偷走的,他買去也只能算是贓物,原主人有權利要求他返還。

  “你說贓物就贓物啊,再說你去叫警察來啊,看到那位沒,GZ市公安局局長的儿子,你覺得警察會是站在你這邊還是我這邊。”

  “你這……”秦宇氣結,沒想到莫詠星給他來這一手,憑莫家的實力他還真很難通過一般的方法拿回尋龍盤。

  “好了,先不談這個,你現在教我怎麼把那金龍給召出來,那几個人不相信這是件法器。”

  秦宇聽了莫詠星的話才明白莫詠星打電話叫他過來干嘛,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當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說:“既然尋龍盤現在是屬于你的,那這事跟我就沒有什麼關系了。”

  秦宇不再理會莫詠星,反而欣賞起這店鋪里的東西,還真別說,這易安齋的東西挺齊全,几乎所有的風水道具都有,而且樣式也多,擺的琳琅滿目。

  “喂,大不了以后你要用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莫詠星無奈,這秦宇不教他方法,這尋龍盤在他手中就和一塊木頭沒有區別。

  “成交!”

  秦宇就等莫詠星這句話,反正這個借多久沒有約定,借一天是借,借一個月是借,借一年也是借,借個十年八年的也是借。

  “都過來讓你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一件法器。”

  莫詠星和秦宇兩人的交談較輕,只有李兵還有和秦宇一起來的張華童敏几人聽到了,那錢老板和龐、季兩位師傅卻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李兵看向秦宇的眼神有點奇怪,帶著一絲探究,莫詠星什麼身份,莫家的少爺,看兩人的交談,好像莫詠星對他還有點牽就,這種情況在莫詠星身上可是太少見了,難道這叫秦宇的也是一位大有來頭的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6:58 AM

第53章 又見金龍

“快點吧,把金龍召喚出來給他們几個瞧瞧。”

  莫詠星這話聲音不小,錢老板三人都聽的到,三人同時將目光落在秦宇身上,狐疑的打量著他,聽那年輕人的口氣,眼前這人似乎有辦法證明這塊羅盤是一件法器。

  “几位是?”

  秦宇皺眉,莫詠星語氣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他自然不會理會,上前朝錢老板三人抱拳問道。

  “鄙人是這易安齋的老板,免貴姓錢,這兩位都是GZ玄學會的理事季師傅和龐師傅。”錢老板是主,替季、龐二人回答了。

  “錢老板,季師傅,龐師傅,不知道你們怎麼看這塊羅盤?”玄學會這個名字秦宇聽賀平提過,知道這是一個風水相師們的組織,這季、龐二人自然就是風水師了。他接觸風水一行的時日較短,真正碰到的風水師也就賀平一人,對這個行業的平均水平也不清楚,問這話也不無存了探一下現在的風水師們的水平。

  “這塊羅盤我們先前看過了,雕工是出自大家之手,材料是最適合用來制作羅盤的軟木,算是一件上佳的羅盤,只是因為殘缺了一角,導致這羅盤無用。”季全又把先前兩人對這羅盤的看法重述了一遍。

  聽到這話,秦宇就知道這兩位風水師應該比賀平要差一點,賀平摸過這羅盤后就知道這是件法器,這一點上來看,至少眼力就要比眼前兩位高明。

  “其實這羅盤真是一件法器,原本就是屬于我的,只是前几日被人偷了,不想今天又找到了。”

  秦宇的話讓季全三人詫異,這羅盤竟然是他的,如果真如他所說,這羅盤是一件法器,那麼他自然也是一位風水師,只看看樣子年紀實在是太輕了點吧,這麼年輕的風水師,三人都有點不相信。

  “小兄弟說這是件法器,可是有什麼方法能證明?”

  “嗯,這個是自然。”秦宇點頭,又朝店鋪四處看了下,朝錢老板說道:“錢老板,不知道你這店里有沒有安靜的地方。 ”

  几人現在的位置就是在店門口,門外行人來返的,尋龍盤的異象還是不要被太多了知道的好,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財不露白的道理秦宇還是知道的。

  “內里就有茶室,咱們到里面去。”

  錢老板明白秦宇的意思,一般法器的主人都不會把法器拿出來到處炫耀,當下招呼了店員看好店,帶領著眾人朝內里走去,說實話,對于這塊羅盤他也不相信是一件法器,可眼前的年輕人都說的清清楚楚的,這是他的原有之物,話里的意思就是說明他有辦法讓眾人知道這羅盤到底是不是法器。

  “這……抱著個夜壺干嘛?”

  走進錢老板內里的茶室,秦宇看了眼身邊的李兵,這家伙緊緊的把一個夜壺抱在胸前讓秦宇疑惑,只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夜壺而已。

  “我說李兵你把它抱在胸前干嘛,這破東西該扔哪扔哪,讓我看到礙眼。”莫詠星也在一旁囔囔。

  “礙眼,要不是你花個八万塊冤枉錢,我也不會抱著它啊。”李兵撇嘴,瞧見茶室角落有一個擺放花瓶的桌子,把花瓶挪開,將夜壺放在上面。

  “小兄弟,現在可以讓我們來看看這件法器有何奇特之處。”等眾人都進來后,季全朝秦宇開口,說實話他還是不相信這塊羅盤會是一件法器。

  “眾位瞧好就是了。”秦宇將尋龍盤擺在正中的茶几上,雙手捻著一個特殊的手印,嘴里默念著什麼。

  “這是在搞什麼,神神叨叨的。”李兵在一旁捅了捅莫詠星的腰側,輕聲問道。

  “看著就是了,哪那麼多話,我告訴你,一會睜大你的眼睛,千万不要錯過。”莫詠星哪知道秦宇在念什麼,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其實何止李兵,一起進來的童敏也一臉的古怪,秦宇是風水師的事情,張華沒有和她說過,只說過他表弟秦宇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

  不過除了這兩位,臉色變得最快的還是季全和龐龍,秦宇的手印剛一捻成,兩人的神情就一震,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再次望向秦宇,死死的盯著羅盤。

  “起!”

  秦宇一聲清呵,手印一變,食指指尖在尋龍盤上划過,形成一個圈形,看到秦宇這一步,莫詠星神情振奮,上一次那條金龍就是經過了這一步之后出現的。

  “呼~”

  剎那間金光大甚,一條金色身影出現,正是那迷你版的金龍,只是相比上一次,這金龍明顯有大了許多。

  金龍在尋龍盤上空游逛了几圈,一聲長吼,這次沒有朝著一個方向飛走,而是又漸漸的化為金光,消散在空中。

  相比上一次召喚金龍,這一次秦宇感覺輕松了許多,只是腦部一陣眩暈,旋即就恢復了清明,沒有以前的那種萎靡不振的現象出現。

  “這……我看到了什麼,這TMD是龍啊!”

  金龍散去,茶室陷入一片寂靜,良久,李兵突然一聲吼叫,語氣激動的無比復加。

  “知道是金龍,淡定,淡定。”莫詠星拍了拍李兵的肩膀,一副向我學習的表情,殊不知當初第一次見到金龍的時候,他的表現不比李兵强到哪去。

  “張總,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魔术嗎?”童敏小嘴張開的都能塞下一顆雞蛋,俏臉滿是不可思議,輕輕扯了下張華的衣角。

  “應……應該不是吧。”張華結結巴巴的回答,這金龍他也是第一次見,驚訝的心情完全不在童敏之下。

  “果然是法器,還是法器真的精品,我們真是打眼了,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不知來自哪個風水世家?”

  想比之下,季全和龐龍兩人的表現就要好一點,季全先是嘆了口氣,隨即一抱拳,朝秦宇問道。

  “小可秦宇,只是單獨一人。”

  “不是風水世家?”

  季全和龐龍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發現對方眼里有著深深的震撼,看到秦宇一開始的那個手印,他們以為眼前的青年應該是出自風水世家,沒想到竟然和他們一樣是來自普通人家。

  聯想到秦宇的年紀,兩人心里感嘆:這人的天資當真是恐怖,他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只是才跟著師傅打打下手而已,連法器是什麼都沒聽過。

  “不知道秦兄弟來自哪里?”

  “JX。”

  “原來是贛南一派,想來令師必定是一位高人,其實我們GZ和贛南也是一脈相傳,不知道秦兄弟有沒有加入玄學會?”

  “不怕兩位笑話,我真正踏進風水一行時日不久,以前都是跟著師傅學習,沒有機會去接觸其他。”

  秦宇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確實踏入風水一行不久,假的自然就是這個編造出來的師傅。

  “秦兄弟可願意加入我玄學會GZ分會,相信由我和老龐的推薦,秦兄弟得到一個理事的職位沒有問題。”

  “加入玄學會?”秦宇沒想到季全會突然邀請他加入玄學會,其實按照他的本意是不願加入什麼組織的,他的性格是不喜歡受到條條框框的束縛,對于這類組織說實話,沒有多大的興趣。

  “實在是不好意思……”

  “加入啊,干嘛不加入,我記得GZ玄學會今年的會員交流不久就要開始了吧。”

  秦宇剛要拒絕,莫詠星就開口把他的話打斷了,秦宇瞧向莫詠星,不明白莫詠星為什麼要打斷他說話,不過后者衝他眨了眨眼,似乎叫他先答應下來。

  “秦兄弟,我們玄學會只是提供一個同行交流的平台,每年會組織几次同行的交流會而已,對于會員和理事不會有什麼要求,更不會有什麼限制。而且加入玄學會后會有一張資格證,這張證就相當咱們行業的資格從業中,有了它,會方便的很多。”

  季全看到秦宇要拒絕,又解釋了几句加入玄學會的好處,在廣東這塊地方,很多老板找人看風水一類的事情,都會選擇擁有玄學會會員身份的風水師,畢竟現在社會騙子太多,玄學會的會員證書就相當證明了風水師的身份,有了官方保證,老板們也會放心許多。

  “秦宇,加入玄學會對你沒有壞處的,你就答應吧。”

  莫詠星的聲音再次傳來,並且一直用眼神示意他答應下來,秦宇思考了下,如果真如季全話里說的那樣,加入玄學會也沒有什麼壞處。

  “行,不過加入玄學會需要什麼手續不?”

  “哈哈,我們玄學會很寬松的,只要三個會員舉薦就可以成為會員,如果是理事舉薦的話,一個就可以,我和老龐老人同時舉薦你,什麼手續都不需要,只要去拍張照,填個表格資料就可以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6:59 AM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12-2 04:37 PM 編輯

第54章 天正石

“我說你一直給我眨眼睛是什麼意思,還要我加入那玄學會。”

  和季全、龐龍約好明天在玄學會GZ分會碰面,秦宇一行人便離開了易安齋,一出了店門,秦宇就朝莫詠星問話。

  “知道我這次為什麼會來GZ不?”莫詠星反問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來GZ,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秦宇撇嘴,像莫詠星這樣的有錢少爺,各個大城市飛很正常,現在交通這麼方便,他又不缺錢,可能今天在GZ明天就飛到魔都去了,后天也許就在BJ的某個胡同里了。

  “我姐不是叫我監視著賀平嗎,他前天來GZ了。”莫詠星小聲的在秦宇耳邊說了一句。

  “賀平來GZ了?”秦宇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賀平這人身后站著一個神秘的組織,亦邪非正,他來GZ是想干嘛?

  “而且他就是來參加這GZ玄學會的交流活動的,所以我先前才叫你答應那兩人的提議加入玄學會,這樣咱們就有機會參加交流活動,去看看賀平到底來GZ是想干什麼。”

  “這事你有和你姐說過嗎?”

  “當然了,只是我姐要回家里處理一點事情,只好讓我來GZ了,沒想到你也會在GZ,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突然跑到GZ來了。”莫詠星這才想起,自己出現在GZ是為了監視賀平,秦宇無緣無故的怎麼也會來到GZ,還比他還來的要早。

  “這事說來話長……”秦宇和莫詠星粗略的解釋了下來GZ的原因,聽的莫詠星眼睛發亮,這又是日本人,又是龍翻身的,多精彩啊,他打定主意在GZ的日子就跟著秦宇了。

  “跟著我干嘛, 我天天呆工地,你難不成也呆工地上。”秦宇可不想被莫詠星這個公子哥給纏住,找了個在工地住的借口,想來他這樣的公子哥應該忍受不住。

  “沒事,我就住工地附近的賓館就行了。”莫詠星嘿嘿一笑,看到秦宇還要再說,一句話把他給堵死:“別忘了,你這尋龍盤現在是我的了,我只是借給你,隨時都可以收回。”

  “不嫌無聊你就跟著吧。”

  兩人結束了對話,莫詠星打發掉李兵還有街口的几位公子哥,直接開車跟著張華朝工地駛去,至于秦宇也是上了莫詠星的車,倒不是因為莫詠星的車豪華舒適,而是他特意想給表哥和童敏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自己老插在中間,要是害的表哥感情沒有進展,舅媽還不得念叨死他……

  次日,秦宇,表哥張華,童敏三人坐在莫詠星的車子上,莫詠星駕駛著車子朝著越xiu區方向駛去。

  那玄學會GZ分會的位置正是在越xiu區著名的光孝寺邊上,原本童敏是沒打算跟來的,不過秦宇勸她一起去,到時候去光孝寺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

  童敏推脫了一會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只是目光掃了眼一旁傻笑的張華,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微紅,秦宇的心思算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連莫詠星都看出來他是想要撮合童敏和張華,童敏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女孩子在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

  “到了,就是這里了。”

  莫詠星把車子開到一棟大廈前,季全和龐龍已經在大廈底下門口了,剛出發的時候秦宇便和兩人通了電話,是以對方才會在門口等待。

  “GZ玄易研究文化會所。”看著大廈門端掛著的七個古韻大字,秦宇搖搖頭,看來GD人對風水這方面果然是很在意,瞧著一個分會就建的這麼豪華,而且還如此的高明正大,就可以看出來風水師在廣州人心中的地位了。

  在新中國成立不久,風水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一列,很多風水師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但是唯有GD這個地區除外,GD人對于鬼神風水之類是最相信的,無論是店鋪開張,紅白喜事,都會請風水算命先生來看看。

  “秦兄弟,這里就是咱們玄學會GZ分會的總部了,怎麼樣,氣派吧。”季全前頭帶路領著眾人進去,回頭對秦宇笑哈哈的說道。

  “我一開始還以為應該是在某條巷子里呢。”秦宇摸摸鼻子,倒也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其實這整棟大廈也不是都是咱們分會的,五層以上是一些其他公司的辦公場所,不過那些公司的員工都是從側面樓梯上的,這下面五樓才是屬于咱們GZ玄學會的。”

  季全邊走邊給秦宇介紹:“這一二樓是對外開放的,平時也會舉辦一些講座,講一些關于住宅選址需要注意的問題,畢竟咱們玄學會成立的理念就是把風水學說發揚光大,造福市民。三樓到五樓就只有玄學會的會員才能進入,所以……”

  季全說到這,停頓了一會,目光看向秦宇身后和秦宇一起來的三人,三樓到五樓只有玄學會的會員能進入這是玄學會成立之初就定下的規矩,他雖然是理事可也不能破壞規矩。

  “小宇你上去吧,我們就在下面等你。”

  莫詠星張嘴剛要說話,一旁的張華就先開口了,倒讓他本來想說的話沒法說出口,只得撇撇嘴呆在樓下。

  至于秦宇,自然是跟著季全上了三樓,出了三樓的電梯,秦宇就被眼前看到的東西給震驚了,一塊丈高的黃山石橫擺在入口處,古朴方正,沒有一絲雕琢的痕跡,只是看了一眼,秦宇体內的念力就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猶如一個看到心愛玩具的小孩,雀躍不已。

  “季師傅,這是正天石?”

  黃山有一石,天正方圓,受天地精華,妖邪不能近,鬼祟不敢靠,君子觀之可正氣養神,小人觀之五雷震頂,心神不寧。

  “不錯,這正是一塊正天石,秦兄弟果然師傳淵博,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是正天石。這是我GZ玄學會成立之初,第一屆會長捐獻的。”季全的語氣有著一股濃濃的驕傲。

  “好大的手筆啊,有這正天石在,分會的氣運自然是蒸蒸日上。”

  說起正天石可能很多人都很陌生,不過如果提起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海青天海瑞”想必大家就都知道了。

  海瑞,自號剛峰先生,一生清正廉潔,剛正不阿,為官時從不阿諛奉承,相傳海瑞年少時曾受一異人贈送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並囑咐他:“此石名為正天石,常伴身邊可正氣修身。”

  收到這塊正正方方的石頭,海瑞很是喜愛,將其擺在書桌之上,天天凝視,多年下來,受到天正石的影響,海瑞的秉性逐漸改變,猶如這石頭一般剛正不阿,善惡分明。

  另外紀昀的《草堂筆記》中曾記載一事,海瑞任應天巡撫一職時,某次外出巡查巧遇白蓮教教徒,時值白蓮教教徒正准備煽動民亂,又因為海瑞在民間素有威望,恐被其破壞,是夜,白蓮教徒施展鬼术,引惡鬼邪魅去取海瑞性命。

  海瑞端坐書房,正舉燈夜讀,突然一陣陰風出來,門窗嘩嘩作響,海瑞巍然不動,拿起桌上的正天石,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朝著門外開口呵斥:“妖魔鬼魅,見不得人之輩,吾讀書之人一生正氣豈會懼怕爾等。”

  海瑞話說完,門窗的風突然停止了,只聽得几聲哀鳴,隨后又恢復了寂靜。第二天仆人打掃庭院的時候發現庭院內有好几頭動物的屍体,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活活壓死。

  后人們評論此事分兩種看法,一種是說海瑞一身正氣,鬼邪被其一聲叱吒給活活震死,另一種說法則是認為海瑞動用了天正石的力量,天正石乃是天下一等剛陽之物,鬼魅陰邪之物的克星,海瑞舉起天正石拍下,硬生生的把這些妖魔鬼魅給拍死了。

  其實不論是哪一種說法,海瑞和天正石朝夕相伴多年,兩者早就不彼此了,人如其石就是指的海瑞這樣的人。

  關于天正石的故事還有很多,只是這類事情一般都見于古代的名人雜談筆記中,並不為大眾所熟悉,秦宇也是因為平時就喜歡閱讀一些古籍才會認識天正石。

  除了克邪,天正石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鎮壓煞氣。只要有天正石的地方煞氣就無法抬頭,眼前的這塊一丈來高的天正石實屬罕見,足可以鎮壓方圓三里的所有煞氣。

  “怎麼樣,我們GZ分會還不差吧。”

  “開眼界了,這麼大一塊的天正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刻秦宇覺得加入玄學會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而且另外還有一點秦宇沒有說出來,他体內的念力隱隱受到這天正石的滋養,這麼一會又壯大了一絲,要是長期呆在這天正石邊,恐怕能大大縮短他突破二品相師所需的時間。

  “這張表格秦兄弟你拿去填一下,填好了過几天就可以拿到會員證了,可惜我們會長忙著准備交流會的事情,不然肯定會親自見見你這位這麼年輕的風水師,你可是我們玄學會成立以來最年輕的會員了。”

  季全拿來一張表格,遞給了秦宇,秦宇看了一眼,表格倒也簡單,就是填下姓名,聯系方式,一些基本的資料,而在表格最下角有著兩個推薦人的名字:季全,龐龍。



第五十五章 交流會

“季師傅,這交流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宇開口向季全詢問,到底這交流會是什麼樣的會議,能引來賀平,是以對于這交流會他也有幾分好奇。

“別叫我師傅了,咱們以后都是玄學會的會員,還是兄弟相稱吧,我年長就托大叫我一聲季老哥就行了,我就叫你秦老弟了。至于這交流會是咱們玄學會的一個傳統,每年會選出一個分會來舉辦,今年恰好是在GZ舉行,由咱們這分會承辦,其實交流會就是給咱們玄學會的會員提供一個行內交流的機會,風水一道高深繁復,咱們很多時候都會有難題疑問,通過交流會正好可以和同行們進行討論、分析,這樣效果要比一個人摸索好的多。”

“季老哥說的對。”秦宇深以為然,風水相術博大精深,包囊諸多學科,涉獵之廣堪稱所有行業之最,僅靠閉門造車實在是很難提升造詣。

“不過為了吸引更多的同行參加交流會,每一屆的交流會舉辦的時候,都會由負責承辦的分會準備一件法器,凡是在交流會上大發異彩,拔得頭籌的會員可以獲得那件法器。這一次為了把交流會的影響擴大,咱們會長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錢,把珍藏多年的法器都拿了出來。”

季全的話讓秦宇眼睛一亮,難不成這賀平是沖著那法器來的,當下繼續問道:“季老哥,這交流會是不是其他分會的會員也可以參加。”

“沒錯,只要是咱們玄學會的會員,不論來自哪里,都可以來參加,其實玄學會辦了這麼多屆下來,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屆玄學會獲得法器獎勵的那位所在的分會,就擁有下一屆承辦交流會的資格,所以這次交流會將會有許多其他地方的同行來參加。”

季全漏了一點沒有和秦宇說,那就是每一屆交流會都會有一個辯論的環節,在那個環節中勝出的人才能獲得法器,同時這也是一個在行內揚名立萬的最好機會,所以很多風水師們都會為此精心準備,以求在辯論會上難倒眾人。

當然如果法器落入其他分會的手里,對于承辦交流會的玄學會分會也是一個響亮的巴掌,既然辯論就難免要分高下,舉整個分會的人力還眼睜睜看著別人把法器給摘走,為他人做了嫁裳,整個分會的人都是面上無光,這就相當你下定聘禮了,花轎也準備好了,剛要去接新娘的時候,結果發現被人搶先了一步,而且用的還是你準備好的聘禮和花轎。

季全不把這內里的貓膩告訴秦宇,也是因為秦宇是剛加入的,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去領會的,不管怎麼說交流會的核心還是好的,只是最近幾年各分會的競爭有些激烈罷了。

填好表格,秦宇入會的事情也就算是搞定了,樓下還有幾人在等候,秦宇也不願拖延太久,和季全告別后,就下了電梯,回到大廈底樓。

“搞定了?”

莫詠星正無聊的在和前臺小姐說話,看到電梯門打開,上前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問道。

“恩,手續已經填好了,不過還要走一個流程,報玄學會總部進行審批,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交流會的事情,你打聽出來什麼消息沒有?”莫詠星眼睛一翻,入會是秦宇的事情他才不關心呢,他關心的是交流會的事情,這樣才能搞清賀平來GZ參加交流會的目的是什麼,他好向自家老姐匯報。

“具體的還不清楚,不過交流會上有一件法器,只要能在交流會上力壓眾人就可以獲得那件法器,我猜想賀平可能是沖著這件法器來的。”秦宇小聲的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你可以調查下這件法器的作用,既然是交流會那麼對于這件法器的信息肯定不會很保密,也許能從這法器的作用順藤摸瓜推斷出賀平的目的。”

“行,這件事我回頭就叫人去調查。”莫詠星正經的回了一句,只是這副正經樣還沒能維持個一會,又變成一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拍秦宇肩膀,說:

“秦宇,你表哥和那女的都眉來眼去了,看來有戲,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熱衷于牽紅線做媒人啊。”

“滾!”秦宇沒好氣的把莫詠星放在肩膀上的掉,目光朝著表哥那邊望去,發現果然如秦宇所說,表哥和童敏互相在說著什麼,童敏不時咯咯笑出聲來,連他下來了兩人都沒有發現。

“表哥開竅了啊!舅媽抱孫子的願望可以早日實現了。”秦宇面露喜色,他來之前可是經過了三堂會審的,外婆,舅媽,還有自己的母親,秦宇當著三人的面下了保證一定會幫忙解決表哥的單身問題的。現在看到表哥開竅了,他也松了一口氣,不出意外任務算是完成了。

“在聊什麼呢?”

“喲,小宇你下來了啊,我們剛談到這附近的光孝寺,小敏說她來廣州一兩年海沒有去光孝寺逛過呢。”

“光孝寺不遠,咱們去逛逛就是,話說對于這光孝寺我也是久仰大名了啊。”

表哥直接喊童敏為小敏了,看來兩人的進展還是挺快的,這光棍了多年的男人一旦看到心動的女生,下手速度也不慢啊。

光孝寺,位于YX區內,是GZ市歷史最悠久的寺廟,也是GD省佛協會所在地,也是六組慧能創建南禪的發源地。

不了解佛教的人可能沒聽過光孝寺,但是如果提前六祖慧能赫赫有名的風幡論,想來大家就會有印象。

相傳,正值光孝寺的印宗法師講《涅脖經》。當時有風吹幡動,兩個僧人便爭論起來,一個說是幡在動,一個說是風在動,六祖慧能聽后,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而是仁者心動”。

二僧大驚,將此事稟告了印宗法師,印宗一聽就知道說此話之人佛法之高遠在他之上,趕忙將慧能迎上來,請他登壇說法。

慧能登壇說法,底下僧人聽后大驚,印宗法師當下替慧能削發,拜其為師,從此六祖慧能開始在此地開壇論道,廣傳佛法,創下南禪一脈。

幾人買了門票進入光孝寺,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那最著名的瘞髪塔,也稱六祖髪塔,乃是禪師們為了紀念六祖慧能剃度因緣而建,此塔以灰沙為結構,八角形,每層都有佛龕,秦宇初步觀了一眼,此塔大概有七八米高,因為歲月的洗禮,塔身已經有所掉漆,上面的一些佛像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不過正是這樣,才讓人感覺到一股滄桑感和歲月沉澱感。

在瘞髪塔前瞻仰了一會,眾人又隨之到了大雄寶殿參拜,大雄寶殿內供奉著嚴華三聖,阿南,迦葉等尊者像,秦宇對于佛家的一些人物也不是很了解,只能認出那麼多。倒是莫詠星比秦宇認識的還要多,給眾人一一介紹起來。

“其實這幾年我跟著我姐姐四面八方的跑,一些佛教名寺沒少去過,見的多了也就認識了。”莫詠星看出了秦宇的疑惑,解釋了一句。

莫詠星提起他的姐姐,秦宇腦海中又浮起了在銅鈸山山洞內的情景,想到莫詠欣的媚態,小腹就是一陣火熱,隱隱有抬頭之意。

“阿彌陀佛!”秦宇默念了一聲佛號,趕忙把思緒拉回,抬頭看了眼前面的釋迦佛像,在佛祖面前想這個,要是被佛教信徒知道還不得被噴死。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1 AM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12-2 04:36 PM 編輯

第五十六章 一宿覺

光孝寺香火鼎盛,遊客絡繹不絕,到了光孝寺有一個景點不得不去,那就是光孝菩提,羊城八景之一。

光孝寺內栽種著一顆菩提樹,為天竺高深智藥三藏移栽而來,是中國有歷史記載的第一顆移植過來的菩提樹苗。

智藥三藏曾有預言:吾過後一百七十年,當有肉身菩薩於此樹下開演上乘法門,度無量眾。一百七十四年後,六祖慧能果然於此樹下受戒說法,應證了智藥三藏所言。

只是當秦宇幾人來到菩提樹處,才發現菩提樹下已經圍滿了人,擠成了一個圈,不過和國人看熱鬧不同,這群人只是默默的盯著圈內,不出聲議論。

「過去看看。」

莫詠星是最喜歡湊熱鬧的,第一個衝進了人群之中,佔著身體的優勢,硬是擠出了一條路,站在圈子最前面,根本不理會周圍人投來的憤怒眼神。

有了莫詠星的開路,秦宇三人倒就方便多了,也跟著走到人群前面,幾人朝圈內望去,才發現,圈子內竟然是兩個上了年紀的和尚。

兩位老和尚相對而坐,底下各自放著一個蒲團,兩人的身上都披著袈裟,熟悉佛教的人就知道袈裟只有一寺的方丈或者德高望眾的法師才有資格穿戴,這兩位老和尚的身份來頭定當不簡單。

「秦宇,這兩個和尚是在幹嘛,坐在這裡半天不動。」莫詠星瞧了一會,發現這兩個老和尚一動不動,加上人群也是屏息無聲,不免感到無趣,朝秦宇問道。

「應該是在禪定吧。」秦宇也不確定,看樣子這兩位像是在禪定,但是佛家的禪定是很有講究的,一般都是選擇在幽靜的禪室內,再點上一支禪香,這菩提樹下人來人往的,難免嘈雜。

「兩位大師是要進行機鋒辯禪,左邊這位是光孝寺的智仁大師,右邊那位是南華寺的見空大師,兩位大師每天都要在菩提樹下進行一次機鋒辯禪,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聽到秦宇和莫詠星的對話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機鋒辯禪,是辯的什麼?和尚不是講究無慾無求,四大皆空的嗎,怎麼還辯論起來了。」莫詠星繼續追問。

「機鋒辨禪就是辯論的人通過一些機鋒互相印證對方的修行禪法的深厚程度。」這回倒是秦宇給莫詠星解釋了一句。

不過他發現效果不大,不但莫詠星還是一頭霧水,就連表哥張華和童敏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他,當下只得清理下思路給他們詳細解釋。

機鋒本義是弓上的機壓和鋒箭,在禪宗中則被引為無跡可尋蘊含深刻佛理的詞句,意謂禪師與他人對機常以寄意深刻、無跡象可尋,乃至非邏輯性之言語來表現一己之境界或考驗對方。

六祖慧能的風幡論就是一次機鋒,機鋒有幾個特點,一是快捷迅論,不容思考,二是利如鋒箭,直如箭行,六祖一句:「不是風動,亦不是幡動,而是仁者心動」,直指人心,如石破天驚。

「其實也不止是禪師會進行機鋒,古代文人也多喜歡參禪斗機鋒,在紅樓夢中雙玉就經常會參禪斗機鋒,其中第二十二回上半部講的「聽曲文寶玉悟禪機」裡面就有一出機鋒悟禪的對話。」

「小兄弟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還知道的這麼多,現在的年輕人整天就知道追捧一些國外的偶像劇,咱們的一些傳統文化都不去瞭解。」

中年男子聽到秦宇的話後翹起大拇指,顯然是在誇獎秦宇,只是他這話讓莫詠星和張華頗不好意思,貌似他們就是那種對傳統文化沒瞭解多少的年輕人。

「咱們的六祖就是一位著名的機鋒辯論高手,他所傳下來的《三十六對法》是南禪機鋒的主要對法,小兄弟既然瞭解機鋒,想必也應該聽過一宿覺的典故吧。」

「嗯,在書上曾經看過,講的是六祖慧能和他的五大弟子之一玄覺大師的一場機鋒。」

一宿覺的典故,秦宇曾經在永嘉地方志書籍上看過,玄覺大師在未成為六祖弟子前就已經是一位有道高僧,在瑞an縣的仙巖山參悟佛禪。

一日玄覺在讀《維摩詰經》時,忽然覺得內外明徹,經文之中所說的境界與他自己的內心世界無二無別,自性宛然,於是玄覺大師便決定去山外云游,參學天下,找人印證。

恰是因緣,玄覺與六祖的弟子玄策相遇,兩人一見如故,相談也很是投機,於是決定聯袂去參謁六祖。

到了六祖的寺廟,六祖正坐在蒲團上,玄覺不待玄策介紹,就走到六祖的身前,將錫杖搖動的嘩嘩作響,圍著六組轉動三圈,然後持丈而立,既不禮拜,也不作聲。

六祖看了他一眼,徐徐說道:「作為僧人,應當具備三千威儀、八萬細行,請問你從哪裡來,竟然如此傲慢無禮。」

玄覺不在乎,說:「了生脫死,是人生最大的事情,而且,各種因緣的變化又迅速無常,其它的事情在我看來都不重要,因此,我也就顧不上什麼威儀不威儀、禮節不禮節了」

六祖再問:「既然如此,為何你不去領悟不生不滅,無快無慢的道理呢。」

玄覺回答:「根據我的體會,世界上的萬事萬物根本就沒有什麼生死、有無,因此,領會不領會本來就不存在,也就更談不上什麼快與慢了。」

六祖聽後,高興的說道:「正是如此,你悟得禪之真意。」

聽到六祖的讚揚,兩旁的僧人都很不可思議,六組平時極少讚揚他人,眼前的這位云游僧人很不一般啊。

得到了六祖的印可,玄覺才按照禪宗拜山的禮儀,規矩,整理好自己的袈裟,恭恭敬敬的給六祖磕了三個頭。

玄覺先倨後恭很是出乎眾人意料,但更令僧人們沒有想到的是,在行完禮儀後,玄覺就起身告辭,馬上要下山離去。

六組問道:「你這就要走,太快了吧?」

誰知玄覺竟然又無風起浪,挑起與老師的機鋒。

「本非自動,體有速焉?」本來就沒有動,哪裡有什麼快與不快呢。

六祖不動聲色,說道:「你說本自非動,那麼究竟是誰在知道非動呢。」

「仁者自生分別」玄覺回答。

這就是一次機鋒的交機,六祖一笑:「汝深得無生之意。」

六祖的這話看似是對玄覺得肯定,其實內裡暗藏機鋒,既然無生在於心,又怎麼能得到。

玄覺悟得六祖話裡的機鋒,又轉拋出一句:「無生豈有意?」

六祖:「無意誰當分別?」

玄覺:「分別亦非意。」

兩人電光火石間的機鋒對論讓周圍的僧人一片迷茫,只有玄策在一旁略有所思,六祖見玄覺見悟透徹,不留痕跡,很是高興,拉著他倒禪房留宿了一晚,師徒共同參禪。

第二天,玄覺就拜別了六祖,離開了寺廟,後來玄覺著證道歌於盛世,號無相大師,後人們把他和六祖夜談禪道的事情稱為一宿覺。

禪宗的機鋒對論不是有一定佛法的人是無法理解的,尤其是這種電光火石之間不容思考的對論更是考驗悟性和機智。

「聽得迷迷糊糊的,和尚就是喜歡打啞謎。」

秦宇給幾人小聲講了一遍一宿覺得典故,聽完秦宇的話,莫詠星三人臉上的迷惑非但沒少,反而又增添了幾許。

「佛家講究佛度有緣人,講求慧根,大概就是說的這種吧。」童敏倒是若有所思。

「小兄弟不錯,還知道典故里六祖的機鋒所在,不錯,不錯。」中年男子沒想到秦宇竟然對這個典故如此熟悉,連六祖和玄覺大師的機鋒都記得住,出乎他的意料。

「這些都是前人總結的,我只不過是照搬唸書而已。」秦宇謙虛的回答。

「照搬唸書怎麼了啊,在大街上隨便找些年輕人問問,恐怕連一宿覺這個典故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這時間看這個,還不如看本花花公子。」莫詠星撇嘴,小聲的咕嚕了一句。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就在莫詠星咕嚕完,圈內的兩位大師同時睜開眼睛,右邊的見空大師雙手合十,徐徐問道:

「達摩祖師,面壁九年,請問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第57章 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達摩面壁,背向何處?」

  見空大師的聲音徐徐傳開,整個人群都屏息等待著智人大師的回答,這問題如果從字面上理解,自然是背向洞門嘍。

  達摩面壁的典故幾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達摩祖師於嵩山山頂一處天然石洞內,面壁九年,成為了佛教史上的美談。

  達摩在石洞內面壁九年,後來離開時,坐禪對面所對的那塊石頭上竟然留下了他面壁姿態的形象,隱約可見,後人把這塊石頭稱為「達摩面壁影石」,並且許多文人都留有詩詞記載,其中就有一首《面壁石贊》

  少林一塊石,都道是個人。

  分明是個人,分明是個石。

  石何石?面壁石,

  人何人?面壁佛。

  ……

  「達摩面壁,面向斷臂求法者!」智仁大師豪不猶豫的開口回答。

  「斷臂求法者在哪兒,你指的可是二祖慧可?」見空大師繼續追問。

  「你要問的是禪宗歷史的那位斷臂求法者,還是現在的斷臂求法者?」

  「禪宗歷史上的那位,現在的又有何不同?」

  「過去和現在有什麼不同,佛法有如來之命,如果沒有上求下化,沒有發心之人,又如何能承擔佛法的護法之命!」

  「阿彌陀佛,好一個面向斷臂求法者,達摩面壁不說法,終日默然面向壁,面向壁合了眼,壁向面打破了壁,我想請問:達摩既然壁向面,為何要打破壁,這打破的壁又是什麼?」

  「阿彌陀佛,壁向面打破壁,打破的是什麼東西?打破的是我們的障,我們的執,我的執我們的障,處世面牆,處處成礙,這就需要打破。」

  智仁大師面帶微笑,徐徐說道:「達摩面壁,背向何處?九年面壁為帶後學,九年面壁為傳法命,九年面壁為使佛法廣大流傳。那麼,我們只有不顧生死,只有不怕生死,面對生死擔當重任,擔當我們畏懼生死這一顆心,面對我們畏懼生死這一顆心,不畏懼,不再逃避,面對、擔當,這就是我們達摩面壁的用意。所以達摩面壁,二祖慧可斷臂求法,我們說達摩面壁, 背向斷臂求法者。」

  啪!啪!啪!

  智仁的話一落下,圍觀的群眾掌聲響起,這些大多都是信佛之人,對於佛教典故也是瞭解的,二祖慧可為了讓達摩祖師傳法,斷臂發心,歸入禪宗,被人稱為斷臂求法者。

  當然面帶迷惑的人也不少,莫詠星,張華還有童敏都是一臉迷惘,顯然沒聽過這斷臂求法的典故。

  秦宇倒是聽的滋滋有味,這兩位大師話裡機鋒不斷,又充滿禪機,仔細品讀大有收穫。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既然提到了達摩面壁,那麼我也想問:達摩面壁,面向何處?」智仁開始了回擊。

  「面向斷臂求法者。」見空面帶微笑,此話一出,人群譁然,智仁大師已經說了背向斷臂求法者,這見空大師為何也如此說?

  「我雖然聽的不是很懂,但是這個見空明顯說的不對啊,剛智仁大師都說了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大家都鼓掌認可了,怎麼到他那又變成面向斷臂求法者了?」張華在一旁捅了捅秦宇的腰側,問道。

  「面向斷臂求法者?」秦宇也是眉頭緊皺,既然背向斷臂求法者,為何面也是向著斷臂求法者呢?

  「秦宇,這斷臂求法者到底是何人啊。」莫詠星在一旁開口。

  「斷臂求法者指的是二祖慧能,不過智仁大師口中的斷臂求法者是指那些有向佛之心有大毅力的人。」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秦宇隨口回答完莫詠星後,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驚呼出聲。

  「一驚一乍的你搞什麼啊。」

  莫詠星被秦宇的動作和聲音嚇了一跳,秦宇的聲音有點大,人群中眾人本來還在揣摩見空大師話語中的禪意,此刻聽到秦宇的驚呼全部加目光轉向了他。

  「這位小居士可是明白了什麼?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見空大師的目光也轉向秦宇,臉帶慈祥的笑容,鼓勵道。

  「小可一些個人之見,只會貽笑大方,豈敢在大師面前獻醜。」

  「佛祖曾說:世人皆是佛,本心在無量眾,意思就是告訴我們每人心頭都有一個佛,只要明悟便能直指本心,沒有大小高低之分,小居士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那小可就把我的理解說說,要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師指教。」

  秦宇衝著見空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腦海中整理了下語言,才開口說:「剛智仁大師說了,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這斷臂求法者狹義上來講,指的是二祖慧能,因為達摩面壁不說法,不傳法,只有二祖慧能得到了達摩的傳承,所以說達摩面壁背向二祖。」

  「從廣義上來講,達摩面壁背向的是有佛緣有大毅力的人,所謂法不輕傳,佛度有緣人,因此智仁大師說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

  說道這,秦宇語氣緩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佛家講究因果,講究前世今生,種下什麼因,自然就結什麼果,達摩背向斷臂求法者,這是因,有因就有果,背向斷臂求法者是為了找到合適的有緣人,尋到了二祖慧能,那麼自然要面向斷臂求法者傳授大乘佛法,這就是果。所以達摩面壁,背向斷臂求法者,面也向斷臂求法者。」

  秦宇說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就好比我們經常做的一件事—做公交車,上車是因,有因就有果,而下車就是果,因為上了車,所以我們必須要下車。

  「好一個因果說,小居士如得閒,不妨坐下來與我兩一起論禪。」見空大師撫鬚大笑,朝秦宇邀請道。

  「兩位大師有賜,小可求之不得。」

  當下有一旁的小沙尼送上蒲團,秦宇道了聲謝,雙腿盤坐,和兩位大師一樣,三人形成了一個三角。

  隨著秦宇的坐下,一旁的沙尼開始勸散四周的人群,這幾天智空和見仁大師每次機鋒辯論,各問過一個問題後,便不在允許其他人旁聽,周圍的人有些經常來的都知道規矩,雖然遺憾還是離去了,至於一些遊客倒也不是真對這些聽著云裡霧裡的話感興趣,看到沙尼驅散人群也都紛紛離開了。

  「這幾位居士不妨在我寺內逛逛。」人群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莫詠星,張華和童敏三人,智仁大師笑著對他們說道。

  智仁話裡的意思很客氣,但是還是帶著明顯的趕人意味,莫詠星本還想說幾句,但是被張華拉走了。

  「那小宇,我們就去逛逛了,你要是結束了,就給我們打電話。」

  「小居士怎麼稱呼?」等三人走遠,智仁開口朝秦宇問道。

  「小可免貴姓秦,單名一個宇。」

  「秦居士可知道我們兩位為何要在這菩提樹下辯禪嗎?還連續那麼多天。」

  「應該是因為菩提樹在佛家中代表的悟道含義吧。」秦宇略微思考一下,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非也,菩提樹雖然又稱悟道樹,只是吾之輩遠不能和禪宗前輩相比,這菩提樹沒少呆,這道卻是難悟,我兩之所以在菩提樹下辯禪,是為了等一個人。」智仁的目光柔和,看著秦宇。

  「等一個人?兩位大師可別說是為了等小可?」秦宇不笨,智仁大師的話透露了訊息了,如果等的人不是他,就不會和他說這件事了。

  「秦居士聽過智藥三藏大師在菩提樹下的預言沒?」智仁大師沒有直接回答秦宇的話,而是又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聽過,是關於預言六祖肉身成菩薩傳佛法的預言。」秦宇點點頭回答。

  「我佛家有一秘術可觀未來,倒是和基督教的預言術的作用有點類似,智藥三藏大師就是施展了此秘術才知道一百七十年後六祖慧能會在菩提樹下梯度受戒,傳授大乘佛法,所以留下了預言。」

  「大師有話還請明講!」

  關於預言術這類秘術道家也有,和相師不同,相師是看的人的面相,定的此人的命運而且有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命運也會發生改變。

  情

  而預言術是預言未來某個時間段的會發生的事,這類預言一般都是板上釘釘的,不會出現錯誤。當然前提是施展此術之人當真有這高深的本領。

  「我佛慈悲,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三月二號那一個晚上,我光孝寺的前任住持明覺大師夜觀天象,發現紫薇星異動,北斗七星光芒大甚,二十四星宿交輝相應,天機矇蔽,似乎有人竊取了這星辰氣運。明覺住持已經是九十高齡,為了尋得這星象的異常原因,施展了秘術,看到了未來的某個片段,給我們留下了一句預言,兩天後便圓寂西去。」

  「三月二號的晚上?」秦宇回憶了一會,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三月二號的那天晚上不正是他觸摸那塊古樸的八卦碑獲得諸葛傳承的那個晚上嗎?

  「難道這星辰異象和自己有關。」秦宇不動聲色,既然智仁大師都說到這了,只要繼續聽下去就有答案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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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七星劍

「兩個月後,我光孝寺將會迎來南陽後人,此人與我寺有莫大的淵源,乃是有大佛緣之人。」

  智仁大師重複了一遍覺明大師的話,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似乎想要看清他的內心,只是秦宇早就從震驚中回覆了平靜,臉上神情無一絲波動。

  「既然覺明大師這麼說,那麼兩位大師可碰到那所謂的南陽後人?」

  「沒有,覺明大師只說了對方會是南陽後人,到底姓啥名啥,年齡幾許,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我光孝寺一天來訪遊客成千上萬,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出南陽後人何其困難。」

  智仁的眉頭皺起,顯然覺明大師的話不清不楚給他們尋找南陽後人帶來了困難,無奈之下,智仁大師只得找來摯友,南華寺的見空大師,兩人在這菩提樹下論禪,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南陽後人,畢竟覺明大師說過,此人是有大佛緣之人,想來應該能聽得懂他們話中的禪機。

  「所以你們就覺得我是那個南陽後人?」秦宇問了一句。

  「這麼多天的論禪,秦居士是第一個能理解我兩話中禪機之人,敢問一句:秦居士是否是南陽後人?」智仁神情嚴肅,覺明大師再三叮囑一定要找到那南陽後人,這關係到光孝寺未來的一場劫難。

  「我不是什麼南陽後人,我來自JX的一個市。」秦宇搖搖頭,他祖上也不是南陽的,族譜上記載了他們這一支是從哪裡遷徙來的,和南陽離的十萬八千里。

  「那就奇怪了,按照覺明大師的話語,南陽後人將會在這幾天來到我光孝寺啊。」智仁大師眉頭緊緊鎖著,似乎覺得有點出乎意外。

  「秦居士,你仔細想想,是否和南陽有什麼關係,也不一定就要祖上是南陽的。」見空大師開口插了進來。

  「和南陽有什麼關係,我在南陽都沒有親戚,能有什麼關係,等等……」秦宇剛笑著搖搖頭回答見空大師的話,突然頓了一下,眼瞳急驟收縮。

  南陽後人,南陽後人,諸葛先生不就是南陽的嗎,他獲得了諸葛先生的傳承,不就是諸葛先生的徒弟嗎,正所謂恩師如父,要這麼說他不正可以被稱為南陽後人嗎。秦宇腦海中很快就把這一切給理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麼覺明大師口中的那個南陽後人很有可能就是指的他。

  「秦居士可是想起了什麼?」

  「不敢隱瞞兩位大師,小可師承正是來自南陽,如果按照恩師如父的說法,小可也可以被稱為南陽後人。」

  「哈哈,這樣就對了,秦居士當是南陽後人無疑了。」

  智仁大師哈哈大笑,直接從蒲團上站起,說道:「能聽的懂禪機,又師承南陽,不會有錯了,秦居士請跟我來。」

  「大師要讓我去哪?」秦宇疑惑,也跟著起身問道。

  「去取一件與你有大關係的東西。」智仁打了個謎,沒有直接告訴秦宇,領著秦宇朝著一道偏廊走去,轉過幾座大殿,踏進一座小院內。

  「禪房花木深,曲徑通幽處。」秦宇進入這個小院,不禁輕聲念起這句名詩來,在這香火鼎盛的光孝寺內,竟然還有這麼一座幽靜的小院。

  「秦居士自己進去吧,老衲就在這外面等候。」智仁幫秦宇推開院門,自己側身讓開位置,朝秦宇說道。

  「讓我一個人進去?」秦宇食指指向自己,智仁對他點了點頭,當下雖然不知道智仁大師葫蘆裡是賣的什麼樣,但還是整理了下衣服,踏進院子內。

  「吱!吱!」秦宇剛後腳踏進門檻,院門就被關上了,只聽得智仁大師在門外說道:「秦居士,老衲在外面替你護法,你可以放心的去取裡面那件東西。」

  「這搞得什麼,神神秘秘的,還要人護法?」秦宇嘀咕了一句,這才轉身朝院內看去,前方是一條青石路,兩端栽種這一些花草,從這些花草的整齊來看,顯然是經常有人來修理過的。

  目光掠過這些花草,秦宇再往前望去,前面是一道殿門,大門已經被關上,秦宇的目光順著這大門朝上面的木匾看去,這一看卻大吃了一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殿」秦宇輕聲把這木匾上的字念了一遍,這木匾上的字有點拗口,一般之人可能不知道這殿內供奉的是哪位佛祖菩薩,但是秦宇卻是知道,而且對於這殿裡供奉的是哪位也很清楚。

  南宮紫府虛無淵默玄祖無上至尊,乃是九天玄女的聖號,九天玄女乃公認的玄學之祖,秦宇豈有不知道九天玄女聖號的道理。

  「堂堂佛寺內,竟然隱藏著一座道教神仙的香火殿,這……」秦宇臉上的疑惑神色更重,不過顯然門外的智仁大師是不會告訴他答案的,那麼想來這一切的答案都應該在那殿內。

  秦宇不再猶豫,大踏步走過青石路,一舉推開那大殿之門,踏入大殿之內。

  「果然是九天玄女像。」

  一入眼就看到一棟鍍金的雕像擺放在一座高台上,秦宇認出了那正是九天玄女的道身像,而在九天玄女的道像前,擺著一件長形的木盒,上面雕刻著一朵朵祥云,很是顯眼。

  當秦宇的目光一落在這長形木盒上,體內的念力又再次變得活躍起來,活躍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見到天正石那次。除了念力活躍,秦宇腦海之中一直沉浸不動的諸葛內經此刻也是光華大放,秦宇可以感覺到諸葛內經中傳來的一股情緒,那是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長形目盒裡的東西就是智仁大師要我取的?」

  秦宇雙眸閃過莫名的光芒,念力的活躍,諸葛內經的異樣,這一切都說明了這長形木條裡的東西和他有關係,而且隨著他越往前走,諸葛內經的異動越是激烈,等到他把這長形木盒拿到手裡,一股莫名的悲傷情緒透過木盒傳到他的腦海中。

  這股情緒就好像一個孩子感覺到親人的氣息,滿懷喜悅,卻突然發現這股親人的氣息是從一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其中的大喜大悲,秦宇清晰的感受的到。

  秦宇已經隱隱能猜到這木盒中放的是什麼了,此刻他緩緩的解開木盒上的繩結,推開盒蓋,入眼之處,是一柄長劍,劍身碧幽幽的透著一股寒氣,形制透著幾分古樸典雅,劍身與劍柄處渾然天成,靠近劍柄的劍脊上用七顆寶石鑲嵌出北斗七星的圖案,只看一眼這圖案,秦宇就有一種心神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果然是七星劍。」

  秦宇喃喃自語,在打開這長形木盒前,他就已經有些猜到了,能引起諸葛內經異動的東西顯然是和諸葛先生有關,而瞧這木盒的形狀,裡面最有可能放的就是諸葛先生的法器----七星劍。

  秦宇小心翼翼的把七星劍從木盒中拿出來,手剛握在劍柄之上,突然七星劍輕顫,發出一聲清悅的劍鳴,一股訊息從七星劍傳到秦宇腦海中,那是一副畫面。

  是夜,星光璀璨,寂靜無風的軍營中,一個大大的蜀字軍旗絲毫不動,軍營大帳外,四十九個士兵,穿著白衣,手持白旗,圍繞著大帳擺成那七星之陣。

  大帳內,一位白衣男子,焚香祭拜星辰,在其身側一盞主燈明亮,主燈之外,還有七盞大燈,在那七盞大燈之外,還有七七四九之數的小燈。

  「亮生於亂世,……不意將星欲墜,陽壽將終。謹書尺素,上告穹蒼:伏望天慈,俯垂鑑聽,曲延臣算……」。

  白衣男子的聲音緩緩從其口中傳出,祭拜完畢後,白衣男子批發持劍,劍身之上隱約可見七顆寶石組成的北斗七星圖案,凌空舞劍,步步踏出,天罡變位,風雲隨動,那盞主燈越發的變得光亮。

  男子的臉上露出喜色,剛要收劍,帳外卻突然傳來響動,一道身影衝了進來,口中高呼:「魏兵至矣!」

  這道身影來的急,帶起的風竟然吹滅了白衣男子身側的那盞主燈,白衣男子瞧見主燈熄滅,手中長劍掉落,臉現悲愴,嘆道:

  「生死有命,亮自想借天續命,實在是荒唐!」說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衰老,再不復先前的風姿。

  「只是陛下之托未能完成,亮心有不甘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2 AM

第59章 追影

秦宇閉著眼睛,那畫面中的男子自然是諸葛亮,這一切都是七星劍傳遞給他的畫面,他能感覺到諸葛亮的悲愴,那是壯志未酬的不甘,是未能完成先主囑托的愧疚……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哎!”秦宇一聲長嘆,對著手中的七星劍說道:“名劍有靈,你既然跟著諸葛先生多年,也有了自己的劍靈,我能明白你的悲傷,只是正如諸葛先生說的:死生有命,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

  七星劍聽到秦宇的話,劍身泛起一道金光,一聲清鳴,似乎是在回應秦宇的話。

  “我巧獲諸葛先生的傳承,也算是諸葛先生的隔代弟子,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后就跟著我吧。”

  “咿呀!”一道稚嫩的聲音在秦宇的腦海中想起,聲音帶著一絲喜悅,如同一個小孩找到了家一般,充滿了眷戀。

  “你是七星劍的劍靈,又追隨過諸葛先生,諸葛先生自稱亮,亮、影相伴相生,我就叫你追影吧。”秦宇撫摸著七星劍的劍身,輕聲說道。

  “咿,咿呀!”七星劍傳出歡快的聲音,顯然對于這個名字很滿意,突然七星劍的劍身一轉,一道寒光閃過,秦宇的手指被划破一個口子,一絲鮮血順著流到七星劍的劍身上。

  “法器認主!”

  秦宇手被七星劍割破,一點也不焦急,精品法器都擁有了器靈,遇上認可之人,往往會選擇滴血認主,從此以后,除非主人死去,不然法器不會再被其他人操控使用。

  當然這認主必須是由器靈先行開啟,不然的話你就算是把全身的血都滴在法器上也沒有作用,秦宇手中的那塊尋龍盤也有器靈,就是那條金龍,可惜那條金龍不怎麼理會秦宇,所以秦宇催動它需要耗費巨大的精氣神,兩者就好比雇佣關系,如果換做是七星劍的話,認主后秦宇驅動它就不需要耗費巨大的精氣神了。

  “走吧,帶你離開這里。”秦宇把七星劍再次放回木盒內,又朝著九天玄女三拜,轉身出了大殿,朝院門走去。

  “吱吱。”

  秦宇打開院門,發現智仁和見空兩位大師果然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智仁大師迎了上來,瞧見秦宇夾在腰間的木盒, 臉露笑容,說:“阿彌陀佛,能把此物取出來,秦居士果然是南陽后人。”

  “多謝大師,小可有一個疑問想請問大師。”

  “哦,秦居士問就是了,老衲要是知道一定會告之。”

  秦宇提起手中的木盒,問道:“我想問大師,此物為何會在貴寺,而且還保留在這院子里。”

  “秦居士這問題可難住我了,這個院子存在有几百年了,只是一般的僧人不得踏入,至于此物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寺,老衲也不清楚,不怕秦居士笑話,就連這木盒之中是何物,老衲也是不知。”

  “大師不知道這盒子里是什麼東西?”秦宇眼瞳收縮,有點不可思議,既然不知道這盒子是什麼東西,為何還要引他這里來。

  “此物在我寺已經存了几百年了,除了最先建造此院的那位大師前輩,沒有人知道這木盒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明覺住持圓寂前施展秘术,恐怕此物還要永遠的留在這里。”

  “哦,那你們就沒有人好奇里面是什麼東西,去打開看看。”

  “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豈敢有這好奇之心,而且前輩法師留有法喻,此物不屬我佛家之物,凡我佛家弟子不得私自打開觀看。”

  “既然如此,那小可告辭了,此物是我南陽一脈祖師所用之物,小可感謝貴寺幫忙保管,日后如果有用得上小可的地方,定當竭盡全力。”

  智仁眼光閃過精光,秦宇的這話正中他的下懷,他之所以費盡心思的找南陽后人也就是因為覺明住持的話:“光孝寺日后會有一場劫難,需要南陽后人來化解。”

  告別了智仁和見空兩位大師,秦宇打電話給表哥,他們也剛好快要逛完整個寺廟,秦宇和他們約好在門口等候。

  沒過多久,三人的身影就出現在秦宇的視線中,莫詠星瞧見秦宇,打趣道:“怎麼,那兩個和尚沒說什麼你有慧根,要在菩提樹下替你剃度受戒啥的。”

  “兩位大師說我是沒有什麼慧根的,不過倒是可以替他們舉薦一兩位有慧根的,怎麼,你要有興趣,我現在就回頭和兩位大師說說。”

  “拉倒吧,做和尚有什麼好的,吃齋念佛,還不能近女色。”莫詠星撇嘴。

  “你別說,現在的和尚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我上次看過一則新聞,現在要想進寺廟,還得是大學本科學歷,還要參加什麼佛學考試,再經過面試才有機會進入寺廟從一個小沙尼做起。”

  張華在一旁插嘴說道。

  “是啊,現在的和尚待遇很不錯,有人說當個十年和尚下來比普通人工作十年的工資還要高,干完十年還俗成家,也可以生活無憂了。”

  秦宇可是看到很多新聞,說現在的和尚,一個小沙尼的工資都差不多可以頂的上一位白領了,如果是法師之類的,那就更不得了,几乎和明星一般,在外行走都是帶著几個沙尼當助手的。

  “你們看過那則視頻沒有,峨眉山的延參法師的那段經典語錄。”童敏說道

  “看過,可笑死我了,尤其是那只猴子,太他嗎搞笑了。”莫詠星一拍大腿,那視頻當初可是點擊上億,火了很長一段時間,延參法師那不是很標准的普通話“人生是如此的精彩……”更是被芒果台的一個節目次次拿來模仿。

  “出家人不打誑語,人手一台IPIAD”這是延參法師在參加芒果台的節目說的話,由此可知現在的和尚待遇福利多好。

  “秦宇,你這腰間的木盒是從哪里來的,放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長?”

  “嘿嘿,這東西可以說是給我一個意外之喜。”秦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光孝寺內,竟然會得到諸葛亮的七星劍。

  “什麼東西,給我看看。”莫詠星伸手想把秦宇的木盒拿過來,秦宇一個側身躲過,這七星劍可是有著自己的劍靈的,不是隨便給人觀賞之物,再說了,這大庭廣眾的也不適合。

  “神神秘秘的,難不成那兩個和尚把什麼鎮寺之寶給你了,別忘了,尋龍盤還是屬于我的,我隨時有權利收回。”

  莫詠星拿這招來威脅秦宇,那是百試不爽,秦宇無奈,只好說道:“要看也行,但是等回去才能給你看。”

  “這還差不多。”

  莫詠星威脅成功,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輕聲哼著歌曲,在前頭帶路,秦宇無奈搖頭,也跟了上去。

  就在几人上了莫詠星的車子時,張華的手機鈴聲響了,張華低頭看了下號碼,朝秦宇說了一句:“是李總的”這才接聽起電話。

  “喂,李總,有什麼事嗎?哦,對,他現在是跟我在一起,現在過去嗎,行,行,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等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掛掉李衛軍的電話,張華朝秦宇說道:“李總來電話了,叫咱們去景秀區,他在那里等咱們,說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景秀區在哪?”秦宇疑惑,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在哪,導航查一下吧。”張華搖搖頭,GZ這麼多小區街道,他哪能全部知道。

  “不用查了,景秀區在哪我知道,我說秦宇那李總是誰啊,路子挺廣的,竟然還帶你去景秀去見人。”莫詠星在一旁插嘴道。

  “怎麼?這景秀區有什麼講究嗎?”秦宇不解。

  “GZ的景秀區,相當首都的中南海,你說有沒有講究。”莫詠星來GZ的第一天就去景秀區拜訪過里面的一位,是以對于景秀區的路也算熟悉。

  “既然你知道路,就送我們到景秀區吧。”

  莫詠星沒答話,在前面一個路口,一個急拐彎,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另外一邊開去。

  車子一路行駛,兩旁的車輛逐漸減少,最后停在了一座守衛森嚴的小區門口,門口竟然還有几個持槍的武警在守衛。

  看到莫詠星的車子停下,兩位武警走了過來,快速的掃了一下車上的人,出聲道:“這里不允許停車,請馬上離開。”

  “給那位李總打電話吧,這里沒有里面的人首可,或者擁有通行證,是不能進去的。”莫詠星提醒了一句。

  “喂,是李總嗎,我們已經到了景秀小區的門口了,嗯,對,好的,那我們就在這等你。”

  張華掏出手機給李衛軍打了個電話,對秦宇說道:

  “李總馬上就過來了,叫我們在這里稍等片刻。”

  “這里不允許停車,請你們馬上離開。”車門外的武警再次提醒道。

  “這樣吧,我和表哥在這里等,莫詠星你送童小姐回去吧。”秦宇想了想,按照莫詠星所說,這景秀區里住的都是大人物,卻是不好太多的人去,當下開口建議。

  “行,我也不想進這地方。”莫詠星點頭,他要是到了景秀區,進了里面某位的家里,給其他人看到,難免會讓人誤以為莫家有什麼動作。

  “這個木盒你也給我帶回去,記住,我沒回去前千万不要打開。”秦宇想了下,又決定把七星劍交給莫詠星帶回去,不然帶著個長形木盒,難免看著怪異。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你什麼時候這麼婦女了。”莫詠星不耐煩,直接把車門打開,給了秦宇一個下車的眼神。秦宇一笑,摸摸鼻子,和張華一起下了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4 A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2 07:05 AM 編輯

第60章 砸玉雕

武警看到秦宇和張華兩人下車站在一旁,沒有再理會,不過眼睛還是緊緊盯著他們,那手里的衝鋒槍看著張華心驚肉顫的。

  “龍淵局,依傍山水,這景秀區的選址之人也是一位高人。”

  和張華不同,秦宇倒是打量起這小區的四周,所謂真龍潛淵,這小區的風水格局正是那有名的龍淵風水格局。

  “李總來了。”

  秦宇還在細細品味這風水格局時,張華看見小區內駛來一輛車,正是李衛軍的大奔。李衛軍把車停在門衛處,和几位武警說著什麼,只見武警拿著對講機說了几句,隨即就把門欄打開,李衛軍走了出來。

  “秦師傅,張華,進來吧。”

  上了李衛軍的大奔車后,李衛軍掉頭又朝小區里面行駛,邊開車邊朝秦宇說道:“秦師傅,一位要帶你去見的是一位高官,畢竟三井朴仁在GZ的拉攏的官員不少,想要對付他,一般之人是沒有辦法的。”

  秦宇點頭表示了解,從莫詠星告訴他這景秀區對GD省說水就相當首都的中南海,他就知道李衛軍帶他去見的應該是一位高官,想來這位高官和李衛軍的關系不淺,甚至有可能李衛軍的公司能做到這麼大,背后未嘗沒有這位高官的影子。

  現在的社會大公司大集團背后都能找到某些官員的身影,就算不是為了求對方辦事,這有個高官的關系存在,在某些需要和政府部門打交道的地方也會方便的多,不然就依照政府機關部門的辦事效率,隨便拿捏几下,哪怕再大的公司也受不了。

  車子緩緩的駛入一棟別墅內,這棟別墅的門衛竟然也是一個武警,顯然是早收到了消息,沒有詢問,直接放李衛軍的車子進去。

  將車子停到了別墅的停車處,李衛軍帶領著秦宇、張華二人朝別墅正廳大門走去,五月的GZ已經有些炎熱,這一踏進門內,一股冷風襲來,到讓秦宇毛孔收放,舒服了几許。

  大廳內的主座上,此刻早已有一位五旬男子,面相威嚴,雖是坐在那里,但秦宇可以感覺的到男子身上的凌厲氣場,這是久居高位者長期形成的一股氣場,一般人受這股氣場的影響往往會顫顫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 氣勢上就弱了几分。

  “孟書記,這位就是秦師傅。”李衛軍恭敬的對五旬男子介紹起秦宇,至于張華就連提都沒提。

  不過張華對此並沒有感到生氣,相反他現在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出,這五旬男子的樣貌他可是多次在GD電視台上見過,這位可算是GD省最有權力的一位了。

  “怪不得李總從來不把市里的那些機關干部放在眼里,有這位在,這GD省誰能奈何的了他啊。”張華暗自想到。

  “這就是衛軍你嘴中的風水大師?整個一毛頭小子嘛。”孟書記的話很不客氣,直接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秦宇,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和他家的閨女年紀差不多,能會是一位風水大師?

  “孟書記,這秦師傅真是一位風水高人,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來見你啊。”李衛軍苦笑著辯解,誰叫秦宇的年紀太年輕了,要不是親眼見識到那鎮煞符的神奇,他本人也都不會相信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會是風水師。

  “是嘛,既然是風水師,年輕人你看看我這房子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孟豐臉上還是不置可否的神情,指了指他這大廳四周,朝秦宇發問。

  孟豐這是考驗秦宇到底是不是一位風水師,他這別墅是經過一位玄門朋友改過的,很有講究,雖然風水玄學之外被人稱為迷信,但是到了他這個位置,自然知道一些普通百姓不知道的秘聞,對于風水之道也是相信的,而且還認識不少玄學高人。

  秦宇仔細打量了眼這大廳,許久,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尤其是當目光落到櫃子架上的那件擺件,臉上的笑意更甚,嘴角微微上揚。

  秦宇的笑,讓孟豐的眉頭皺起,問道:“怎麼,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孟書記這大廳擺設都是出自大家之手,從門口的那個青花瓷瓶到魚缸,還有這家具擺位都無可挑剔。”秦宇開口贊揚了一翻,這魚缸正對大門,極為顯眼,又是坐北向南位上,乃是吉位,而那青花瓷瓶擺放的位置正是大廳的西北方位,青花瓷瓶不止是裝飾美觀之物,它還具有保平安,催氣運的作用。

  當然這擺放也是很有講究的,花瓶擺放不能擺放在桃花位上,否則就會給主家之人帶來桃花煞,花瓶擺在乾宮即西北方位對于五旬左右的人可以催旺他的氣運,而孟豐這花瓶的擺放正是在西北方位,顯然這些東西的擺放都是出自風水高人之手。

  很多人都知道一些風水擺件的作用,無論是家里還是辦公室都會擺上這一類的東西,但是對于這風水擺件具体該怎麼擺,擺什麼位置卻壓根不清楚,其實風水擺件的擺放位置是有講究的。

  一棟房間或者一個辦公室都是有著自己的氣場,加上人的自身氣場,這組成了一個特殊的氣場感應,風水擺件以四靈為尊,分別是龍、鳳、龜、麟,這是中國的四大的瑞獸,几乎在家宅辦公場所都隨處可見,這些風水擺件有著各自的作用,有的旺財運,有的旺官運,有的具有長壽,保平安的作用,但是不是說隨便在家里或者辦公室里擺上這些東西就有效的,一件風水道具擺在哪里,該怎麼擺,是需要精心研究的。

  主人的八字,還有房子的方位,要讓風水擺件催發出它的作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秦宇才會說孟豐大廳物件的擺放是經過高人指點的。

  孟豐不置可否,秦宇的話說了等于沒說,知道他身份地位的人,肯定會知道他這房子擺設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過嘛……”秦宇誇獎了一翻后,語氣突然一轉,指著櫃架上的一件擺件,說:“這件玉雕龍龜擺件卻是擺錯了方向。”

  “一派胡言。”孟豐高聲呵斥,這龍龜是他那位玄學朋友最重視的一件風水擺件,也是根據他的生辰八字,在結合這房屋坐向,才確定的擺放位置,秦宇竟然說放的不對,他豈能不訓斥。

  “秦師傅……”

  李衛軍和張華被孟豐突然的訓斥嚇了一跳,張華擔憂的看了眼表弟,這孟豐長期居于高位形成的氣場,這突然一下散發出來,可比他老子的要强了百倍。

  “孟書記何必惱怒,對與不對,我自然會說明,到時候一辨就知。”秦宇笑笑,絲毫沒有在意孟豐的怒眼相瞪,對李衛軍道:“李總,麻煩你把那龍龜拿過來一下。”

  “去給他拿來,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名堂。”孟豐瞧見李衛軍朝他投來的詢問眼神,揮揮手示意他去拿來。

  “多謝李總。”

  秦宇接過李衛軍遞過來的龍龜玉雕,呵呵一笑,在李衛軍的疑惑目光中,突然把龍龜高高舉起,猛地朝地下砸去。

  “哢擦!”

  李衛軍的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那玉雕碎裂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他的耳中,兩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著秦宇,其實又何止是他,張華在一旁都呆住了,秦宇這一摔,讓他的腿一軟,差點做到地上,自家表弟這是干什麼,在這位家里當著這位大佬的面把人家的東西給打碎,這……這可該怎麼收場。

  玉雕的碎裂聲,引起了門衛武警的注意,很快就衝進了大廳,目光直接鎖定了秦宇身上,秦宇能感覺的到只要他有什麼異動,這武警就會給他一個致命一擊。

  “你……”孟豐氣得嘴都哆嗦,當著他的面砸他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多少年沒發生過了,饒是他平時喜怒不形于色,這會也是臉色鐵青。

  “孟書記何必生氣,不妨看一下這地上的龍龜玉雕再說。”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7 AM

第61章 龍龜有鬼

秦宇的話引得眾人朝地下的那個玉雕看去,只見原本流光溢彩的玉雕已經被摔得破碎,龍頭和龜身徹底的分開了來,龜身更是四分五裂,一塊一塊的躺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遭受的毒手。

  “咦,這塊怎麼是黑的?”

  張華眼尖,發現在一塊碎裂的玉雕內部里,竟然有一團團黑糊糊的線條,整塊玉雕的內部猶如浸染了墨水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黑色的線條?”張華的發現,讓李衛軍驚訝,隨即他用手拾起腳邊的一塊玉雕碎片,發現這里面果然也有一團團的黑線條。當下又多撿了几塊觀看,每一塊竟然都有這些黑線條。

  “衛軍,拿過來我看看。”

  孟豐從一開始的面色鐵青,到現在變得疑惑,這龍龜玉雕的佐玉是他的一位朋友送來的,當時親眼看了這玉質白潤,才去請的一位玉雕師傅雕琢成龍龜擺件的,好好的怎麼會出現這些粗黑的線條呢。

  “難不成這是塊假玉?”張華說出了他的看法,他可是知道現在有很多造假份子會用一些其他材料,通過特殊的化學手段加工成玉的外貌,一般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真假。

  “這是上好的藍田籽玉,沒有假。”李衛軍一口否定了張華的看法,像他這樣的大富豪,買過的好玉也不少,這買的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這塊玉雕他剛一上手,手感圓潤,玉質也是上佳,可以確認這是正宗的藍田籽玉。

  “秦師傅,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看出來這龍龜內部會有這些和墨汁一樣的黑線?”

  李衛軍朝秦宇問道,孟豐剛剛的態度有點高,此刻卻是拉不下臉來問秦宇,李衛軍能把公司做的這麼大,自然是心靈剔透之人,代替孟豐問。

  秦宇掃了眼那位武警,孟豐也正盯著秦宇,等著他的回答,看到秦宇的眼神,一揮手,對武警道:“小張,你出去吧,這里沒什麼事情。”

  “是,首長!”武警給孟豐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這龍龜內部會有黑線條我也不知道。”秦宇搖搖頭,回答道。

  “你不知道!”

  孟豐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 剛走到門口的武警被這聲音頓了一下腳步,旋即繼續往守衛處走去。

  “不知道你就敢把我的龍龜給砸了。”孟豐語氣帶著質問。

  “我雖然不知道這龍龜里會有黑線條,但是我知道這龍龜有鬼。”

  秦宇淡淡的回答,說實話,對于眼前的這位高官,他也有點膩味,咱又不是為了自己的事來找你,不是來這看你顯擺官威的,要不是看在GZ的人民份上,就是花錢請我我也不砸這龍龜。

  “龍龜有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孟書記,我又不是犯人,你至于一副審訊的口吻嘛。”

  秦宇膩歪了孟豐的語氣,直接頂了一句,這話一出,李衛軍和張華都捏了一把汗,偷偷的瞧了眼孟豐的神色,除了黑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波動。可正是這樣,兩人才感覺到害怕,這越是沒有什麼表情波動,越讓人揪著心。

  “好小子,好久沒有人這麼跟我說話了。”孟豐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倒是把李衛軍,張華兩人嚇了一跳,最后又跟著孟豐陪笑。

  “那是他們有求于你,或者畏懼你,我一不求于你,二來你的官位再高于我也沒有任何關系。”

  秦宇撇嘴,對于孟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其實他早已有預料,這類為官之人,心機城府絕對是遠超常人,每一個反應和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思考過利弊的。

  眼前的情況,明顯是他知道這龍龜的異樣原因,想比起他的强硬態度,搞清這龍龜為什麼會出現這黑線條才是孟豐的首要事情。

  秦宇也正是算明白了這一點,才會强硬的頂一句,要是龍龜中沒有這黑線條的出現,雖然他也有辦法給自己開脫,但起碼態度上就不敢這麼强硬了。

  “是啊,秦師傅,你就說說吧。”李衛軍在一旁給了秦宇一個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

  “小宇,你就說說為什麼這龍龜內部會出現這些黑線條,你說的龍龜有鬼又是什麼意思?”張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催促起自家表弟,好在人家孟書記大度沒有追究,不然想要對付他們表兄弟那真是太容易了。

  “你們把這玉雕有黑線的地方用火燒一下。”秦宇沒有直接回答。

  “燒一下?”

  李衛軍從懷里掏出一個打火機,不用說,自然是著名ZIOP打火機,李衛軍把玉雕碎片放在上面火苗上燒。

  除了秦宇,其他三人都盯著火苗上的碎片,在目光的注視下,只見那黑線條遇到火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逝,同時一縷縷的黑煙慢慢凝聚起來,最后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黑煙竟漸漸化成一張圓形的臉,猶如張開獠牙的鬼臉,朝著李衛軍扑去。

  “嗖!”

  眼看這鬼臉就要撞上李衛軍,一只手快速的擋在了兩者之間,手掌一翻,翻轉一捏,把整個黑煙給握在手掌之中,五指慢慢碾動,旋即張開手掌,一團黑色的液体安靜的躺在掌心中。

  “秦師傅,這是……”

  這支手掌自然是秦宇的,先前出手的人也自然是他了。

  “這是鬼頭線,剛剛你們也看到了,燃燒它之后會形成一張鬼臉,一旦被這張鬼臉給扑上的人,會逐漸變得神魂不清,到最后整張臉就會瘦的和鬼臉一樣,沒有一點人色。”

  “鬼頭線?這龍龜的內部怎麼會有這東西?”孟豐出聲詢問,相比先前,這次的態度卻是好了很多,秦宇的表現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自己一直供奉的龍龜內部竟然會有這東西,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吉祥之物。

  “龍龜,龍生九子之一,相傳龍生九子不成龍,其中一子頭似龍,形似龜,乃是龍神和龜神的象征,自古以來就是中國四瑞之一。在我們風水師行中流傳著一句話:“要快發,斗三煞。”而這龍龜正是具有化三煞的作用。”

  秦宇先是把龍龜的來歷和作用說了一遍,隨即看了眼孟豐說道:“這座龍龜的擺放應該是某位高人根據孟書記的生辰八字和房子方位來確定,龍龜擺在這個櫃架上的那個位置,按照常理對于孟書記的氣運會有催發的作用。”

  “不錯,我那位朋友確實是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再確定這龍龜的擺放位置。”孟豐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當著外人的面承認自己找看風水的人來幫忙,這要是傳出去對于他的官聲還是有點影響的。

  當然,這影響也只是對于普通群眾而言,在他們這些高官群体,對于風水玄學,了解的要比普通人多,知道風水並不是封建迷信,請風水師傅算不上是犯什麼政治錯誤。

  當年太祖和台灣那位爭奪天下時,就曾經有過一番風水上的激斗,台灣那位曾經無數次派風水師傅去挖太祖的祖墳,想斷了太祖的龍脈。

  第四次圍剿的時候,老蔣就派了一個部隊由風水師帶領想去挖太祖的祖墳,只是毛族之人早就防著,早把太祖祖墳上的墓碑給拔掉,除非有熟人指路,否則根本就找不到,而且為了打發掉老蔣,毛族人還故意設了一座疑塚,上面插著太祖祖上的墓碑,老蔣的人信以為真,把這墳給挖了底朝天,興高采烈的去找老蔣邀功請賞了。

  不過雖然太祖的祖墳沒有被挖,彭大元帥家的祖墳卻是遭了殃,被挖了個空,祖墳屍体也都被暴曬荒野。彭大元帥晚年落得得下場也不和祖墳被挖有關系,根基被毀,人如浮萍,難免出事。

  話題扯得有些遠了,解釋了一番龍龜的來歷和作用后,秦宇又撿起地上的一塊龍龜玉雕碎片,說道:“那位高人把一切都算好了,但是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孟豐追問,不知不覺,他已經被秦宇牽著走了,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威嚴。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7 AM

第62章 叫我小宇吧!

“我們知道左青龍,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其實龍龜也可以算是玄武一脈,北方屬水,玄武又稱為水神,那位高人注意了孟書記的生辰八字,房子方位,卻忘記了這整個小區的風水格局。”

  秦宇錚錚有聲,一指門外,繼續說:“景秀區的整個風水格局是風水中有名的龍淵局,潛龍在淵,騰必九天,這龍淵局乃是風水格局中上佳的格局之一,居住在里面的人,如那潛龍一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龍龜確實是瑞獸,但是放在這龍淵局中卻是大大的錯誤,潛龍終有騰飛時,龍龜屬玄武,玄武乃水神,主水,又有鎮壓地氣的作用,孟書記這座龍龜玉雕明顯是經過高人開光催發了的,已經屬于法器一類,這潛龍想要騰飛,卻遭到這龍龜鎮壓,終不得破水出淵,長期下去潛龍也會變成死龍。”

  “可這又和這鬼頭線有什麼關系呢?”孟豐皺眉,就算這潛龍沒法騰飛,那又怎樣,這龍龜內部又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鬼頭線又有另外一種說法,叫做龍怨線,潛龍不能出淵,又豈會甘心,這怨氣自然會對准害它無法騰飛的龍龜身上,而這龍龜的擺放方位又是根據孟書記你的生辰八位去擺放的,某些情況下來說,這龍龜就是孟書記的象征,所以這鬼頭線生在龍龜內,也就相當在孟書記身上。”

  “你……你是說我的身上也有鬼頭線!”孟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秦宇,他身上要有這鬼頭線,他怎麼會察覺不出。

  “孟書記身上自然不會有鬼頭線,不過等到這龍龜內部徹底被鬼頭線給腐蝕完,自動碎裂開來之時,就是孟書記你喪命之日。”

  秦宇最后一句話几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這不是他危言聳聽,鬼頭線是一種很凶的煞,而這龍龜又相當是孟豐的精氣神氣運所在,一旦氣運被鬼頭線摧毀,孟豐本体也必將遭災。

  “孟書記是不是有時候會做夢,夢到一些胎儿慘死腹中向你索命的夢,其實那就是潛龍托夢,就是希望你能拿掉那龍龜,只是因為天機不能泄,潛龍只能假借嬰儿來提醒你,想來孟書記這樣的大人物對于這個夢自然是不會理會的。”

  秦宇的話說的孟豐臉色大變,几個月前的一段時間, 他几乎天天做這樣的夢,夢中有一個胎儿慘死在母親的腹中,然后變成厲鬼來向他索命。

  這個夢持續了一個禮拜左右,后來又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孟豐也沒放在心上,這事也就沒其他人說過,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突然被秦宇給說了出來,這帶給他的震撼可想而知了。

  “秦師傅,既然這龍龜已經和孟書記相連了,那你為什麼還要打破它,這不會傷到孟書記嗎?”

  李衛軍感到奇怪,既然這鬼頭線腐蝕這龍龜會給孟書記帶去性命之憂,秦宇這一下把龍龜玉雕打破,不是更應該對孟書記造成傷害嗎?

  “兩者是不同的。”秦宇解釋道:“這龍龜擺在這是和孟書記本身的氣場相融合的,龍龜的氣場遭到破壞也就會影響到孟書記,龍龜的受到氣場破壞會慢慢轉移到孟書記的身上,但是我把它摔破了,就相當切斷了兩者之間的氣場感應,孟書記的氣場也就不會慢慢的遭受龍龜的侵害轉移。”

  “那就是說打碎了這個龍龜之后,孟書記就沒有事情了?”

  “沒那麼快解決,剛不是說了嗎,這鬼頭線又叫龍怨線,這龍龜害的潛龍無法騰飛,作為龍龜的主人,只要潛龍的那股怨氣不去,這事情就不會這麼結束。”

  “那該怎麼辦,秦師傅可有破解的方法。”

  孟豐是徹底放下了架子,秦宇連他做噩夢的事情都知道,而且這眼前發生的一幕也讓他不得不相信對方真的算是一位風水高人,這事關自己的前途安危,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威嚴了。

  “目前還不好說,如果那潛龍只是騰飛受阻,這龍龜碎裂,阻礙它騰飛的東西沒了,這怨氣倒也容易化解,就怕這潛龍已經胎死,那就復雜了。”

  潛龍如果是胎死的話,豈止是復雜,那將是大麻煩,就連秦宇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解決。當然這話他現在是不會明說出來的。

  “衛軍你在下面陪那位小兄弟一下,秦師傅隨我到書房來一下吧。”孟豐沉思了一會,突然起身邀請秦宇進書房一談。

  孟豐的書房在二樓,靠南面閣樓里,落地窗上陽光傾瀉進來,倒也光亮。

  “秦師傅請坐。”孟豐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椅子,自己則在主位上坐下。

  “孟書記其實也不用這麼急,這龍怨線看模樣一時半會還沒有達到頂點,應該還有個一段時間。”秦宇以為孟豐叫他進來,是想詢問他化解潛龍怨氣的辦法。

  “這個不急,今天見識到秦師傅的大才,孟豐先給秦師傅道個歉,先前怠慢了秦師傅,我找秦師傅來是想談談關于刀樓的事情。”

  孟豐搖搖頭,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說道:“衛軍原先跟我說這件事情,我還不信,不過見識到秦師傅的高潮本領,我現在相信衛軍所說的了,我現在只想問一句:這刀樓真是破壞了我GZ的龍脈?會給我GZ百姓帶去災難?”

  孟豐的話讓秦宇肅然起敬,他原本以為孟豐是為了龍怨線的事情,沒想到一開口提的竟然是刀樓,這到讓他改變了對孟豐的印象,在自身陷入危險的時候,還能先想到百姓,不失為一個好官。

  “孟書記,這刀樓正建在白云山麓的龍脈之上,而且從龍脈走勢圖來看,這刀樓正是導致龍脈翻身的原因,日本人應該在刀樓里設置了什麼手段,等這龍翻身徹底形成,不但這條龍脈附近的人會遭殃,整個GZ乃至整個GD省都會受到影響,畢竟GZ各大龍脈之間都是有微妙的聯系的,局部的變化會帶來整個整体的變化。”

  秦宇正色的回答,把龍翻身的危害詳細的說了一遍,孟豐的臉色是越聽越難看,到最后一拍桌子,怒道:“好個小日本,賊心不死,竟然還想用這種方式對付我們。”

  孟豐的這一拍,力度之猛,把書桌上擺放的一張相框都給震倒下,朝著桌子邊滑落,秦宇趕忙伸手去接住。

  “這是孟書記的家人吧。”

  先前這相框是背面對著秦宇的,他倒沒能看到相冊里的人,這回接住相冊的時候,隨便掃了一眼才發現上面有四個人,應該是孟書記的家人,就隨口說了一句。

  “這……”剛說完了一句,秦宇的眼瞳突然急驟收縮,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很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秦師傅,你怎麼了?”孟豐出聲詢問,他發現秦宇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和家人的全家福照片上,好像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沒什麼。”

  秦宇聽到孟豐的話,回復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把相框重新放回桌上,眼神帶著奇怪的色彩看了眼孟豐。

  “這是我和家人的全家福照片,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什麼,那兩位年輕人,應該是孟書記的子女吧,看模樣就是人中龍鳳,孟書記福氣不淺啊。”

  秦宇故作鎮定的誇獎了几句,可惜孟豐看不到秦宇的腿。否則他就會發現對方的腿此刻在輕微的顫動,聽到秦宇的贊揚,孟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于自己的一對子女一直是他引以為豪的驕傲。

  “如果依秦師傅之計,那該怎麼解決龍翻身的問題。”笑過之后,孟豐又恢復起了嚴肅的神情。

  “封鎖刀樓,然后再進去察看日本人到底搞了什麼鬼。”這是秦宇早就想好的辦法,不過說完這句話后,秦宇的臉色一紅,表情有點扭捏,繼續說道:

  “孟書記也別叫我秦師傅什麼的,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小宇也可以。”

  “叫名字那怎麼行?”孟豐搖了搖頭,這小宇就更不行了,這明顯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他和秦宇之間也沒有什麼關系,怎麼能這麼叫,這秦師傅怎麼突然會說這麼一句話,還真是奇怪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08 AM

第63章 未來的老丈人

“呵呵!”

  秦宇干笑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剛看清照片上的人的面貌時,秦宇雙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給滑下去,真是欲哭無淚啊,這照片里的兩個年輕那女正是孟方和孟瑤兩兄妹。

  眼前的孟書記竟然是孟瑤的父親,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瞧瞧自己都干了什麼,和老丈人頂撞,秦宇可以想到,要是和孟瑤到孟家拜訪的時候,孟書記臉上的精彩表情。

  “是你小子啊,怎麼,不是不喜歡我的審訊口吻嗎,還來我家做啥!”

  要知道孟書記是孟瑤的父親,秦宇先前就忍了,不就是審訊的口吻嗎,有什麼的,哪怕就是冷眼熱諷的也得賠著笑臉啊。

  還有一點,孟書記稱呼他為秦師傅,自己是他女儿的男朋友,這稱呼整個亂套了,孟瑤就是脾氣再好,聽到這稱呼也得發飆啊。

  “封鎖刀樓有點棘手啊,現在兩國的關系本來就已經惡化到一個邊緣了,一個處理的不好,很容易引發糾紛,到時候要是事態矛盾擴大,很難處理。”孟豐對于秦宇提出的方法覺得有點難辦。

  這涉及到外國方面的事情,處理起來都是慎之又慎的,尤其是那三井朴仁還是在日本還有地位的財團社長,要是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說法,還真不好對他下手。

  “那難道就任由那日本人的陰謀得逞,等著龍脈被徹底破壞。”雖然知道孟書記是孟瑤的父親,可他還說忍不住說了一句。

  秦宇不算一個憤青,但是對于島國的人從來沒有好感,這是一個具有狼子野心的民族,他們因為生活在那麼一塊小地方,四面鄰海,時刻都有可能全族覆滅,所以內心之中,這個民族總想侵略他國,尤其是對中國更是垂涎三尺。

  “當然不能由著他們進行下去。”孟豐手掌揉揉了額頭,這事情必須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解決龍脈的問題,又要能不引起日本的爭議。

  “只能這麼辦了。”孟豐沉默了一會,臉上突然閃過一道狠色,對秦宇道:“知道美國人經常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美國人?入侵他國,干擾他國內政,搶占他國資源啊。 ”秦宇想了一會回答。

  “沒錯,但是美國人每次出兵都有一個很正當的借口,那就是打著反恐的旗號。”

  “孟書記的意思是我們也打著反恐的旗號,可這是在咱們自己的地盤啊,再說了,這GZ哪來的恐怖分子?”秦宇疑惑。

  “沒有恐怖分子,咱們可以讓他有。”孟豐的臉上浮現狡猾的笑容,道:“要是工業區出現了恐怖分子,那麼特警部隊,封鎖整棟工業園區不就師出有名了,日本人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孟書記的意思是咱們找人扮演恐怖份子?”秦宇震驚,這個辦法可是冒著很大的政治風險,要知道,一個地方出現恐怖份子,對于這個地方的投資環境會帶去很大的影響,而且主要官員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但轉念之間,秦宇覺得還真就這辦法最合適,既能堵住日本人的嘴,又能達到目的,出現恐怖份子,為了我GZ百姓的安全,封鎖工業區誰都沒有什麼毛病可挑的。

  “這件事情我安排,到時候你提前准備一下,混入特警部隊中進入刀樓,不過你的時間不多,最多只能是半天時間,要是拖得長了,給那些別有野心的國家一個抨擊我國反恐能力的借口。”

  “如果要是進入刀樓找到了那個三井朴仁搞鬼的證據呢?”秦宇追問。

  “那他這輩子就別想離開中國了。”孟豐的神情很正色,現在的中國已經不是剛剛成立那會,別人敢挑釁到頭上來,只要抓住證據,不管是誰都必須要受到中國法律的制裁。

  尤其是隨著新一屆領導班子的上任,中國已經逐漸擺脫過去的軟弱外交政策,孟豐作為正部級官員,對于中央的風向變化自然清楚。

  “那行,到時候我就和特警一起進去。”

  秦宇點點頭,孟豐的這個回答他還是很滿意的,要是找到日本人搞鬼的證據還放任對方離去的話,那秦宇就難免要對孟豐感到失望了,這和孟瑤的關系無關,這是一個公民對國家的失望,還好,這未來的老丈人還是挺給力的,沒讓他失望。

  “好了,公事談完了,現在和秦師傅談點私事,不知道秦師傅對于這鬼頭線可有辦法解決。”

  孟豐拿起桌上的香煙,遞給秦宇一支,秦宇趕忙起身伸出雙手去接住,這可是未來的老丈人,他可不敢大刺刺的坐著,掏出火機,殷勤的給孟豐點上,惹得孟豐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這個要具体看潛龍的情況再來想辦法,不過應該能有辦法解決。”秦宇點頭,要不知道孟豐是孟瑤的父親他也就看情況,要是潛龍已經死了的話,他就不會插手這件事情中,畢竟潛龍乃是奪天地靈氣孕育而成,任何害的潛龍胎死之人都必須受到報應,這是天罰。

  不過誰叫眼前的這位是他未來的老丈人呢,哪怕再困難,秦宇也得想辦法把這龍怨和化解掉,不然將來沒法和孟瑤交待啊。

  “那該怎麼看?”

  “我現在沒有身上沒有帶法器,等我回去准備好一些東西,就能知道潛龍的具体情況了。”

  潛龍不比龍脈,龍脈是有跡可循,潛龍未騰飛之時,是無跡可尋的,龍潛九淵,深不見底,秦宇也只能確定一個具体的范圍,想到找到潛龍必須要借助一些特殊的手段和道具。

  “那就有勞秦師傅。”

  “不敢當,不敢當,這件事我一定會全力而為的。”秦宇起身站直了身体,給孟豐下了保證,這個姿態就像下級對上級下保證書一般,態度是無比的真誠。

  “您公事繁忙就不用送了,我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哈哈,沒事,我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偷得浮生半日閑。”

  在樓下等待的李衛軍和張華就聽見這一聲帶著明顯討好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緊著是一聲爽朗的笑聲,兩道人影從書房中走了出來,正是孟豐和秦宇,而剛這帶著討好語氣的聲音就是從秦宇口中說出來的。

  李衛軍和張華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在這下面等待的時候,他們還擔心書房里的兩人又會互相頂起來,怎麼才這麼一會,兩人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實在是想不通。

  “小宇,你和孟書記在書房里說了什麼,怎麼你們的態度突然轉變了的這麼快?”

  告別了孟豐,秦宇和張華上了李衛軍的車子,張華忍不住問道。

  “能不轉變嗎,人家是咱未來的老丈人,咱要娶人家的寶貝閨女,這必須得過老丈人這關啊。”秦宇腹誹,沒有理會表哥張華,掏出手機准備給孟瑤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關于她家的情況。

  然而,秦宇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孟豐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雙眼閃過精光,口中喃喃自語:“這年輕人看到桌子上的照片,神色大變,雖然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是又怎麼可能逃過我的眼睛,而且前后的態度改變那麼多,應該是認識照片里的某個人。要是認識小方的話,沒必要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認識瑤瑤了。”

  孟豐能做到一省之最,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弱,這一分析几乎和事實八九不離十,當下想到對方認識自己的女儿,前后的態度又猶如天囊之別,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古怪的神情。

  “不行,得給瑤瑤打個電話去問問,到底和這小子有什麼關系。”

  孟豐几乎和秦宇同時撥打了孟瑤的電話,只不過一個是用的手機,一個是電話。

  只不過注定讓兩人失望的是,孟瑤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那熟悉標准英文聲音同時傳到這兩個男人的耳中。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0 AM

第64章 追影和莫詠星

 辭謝了李衛軍請吃飯的邀請,秦宇進了賓館,朝著莫詠星所在的房間號走去,兩人的房間相鄰,說實話把追影交給莫詠星,他還真是不怎麼放心。

  “咚,咚,咚!”

  秦宇敲了一會門,卻沒有回應,難道莫詠星沒在房間里,秦宇疑惑,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聽到門內傳來喊叫聲。

  “是秦宇嗎?快點進來,快點,再不來,老子就要死了。”

  聲音沙啞中帶著急迫,秦宇一聽,是莫詠星的,難不成出了什麼事,當下手放在門把上一扭,竟然扭開了,門沒有上鎖。

  “你坐在沙發上干嘛,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秦宇推開門,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才發現莫詠星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連頭也沒有回一下。

  “快點過來,把這……把劍拿走。”

  莫詠星的聲音几乎是帶著哭腔,秦宇走近一看,噗呲的笑出聲來。

  原來,莫詠星之所以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是因為有一柄長劍浮空指著他的腦門,劍尖到他腦門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寸。

  “還笑,快點把它拿走,你這帶回來的是什麼劍,還會自己飛舞。”

  “追影回來。”秦宇笑著揮手朝長劍一招手,長劍瞬間離開莫詠星,飛到秦宇的手上。

  “我說你怎麼會惹到追影的,不是說了叫你別打開這盒子嗎。”秦宇在沙發上躺下,朝莫詠星問道。

  “等會再說,嗎的,憋死我了。”

  莫詠星猛地一個魚躍從沙發上跳起,以毫不遜色于劉翔百年跨欄的速度衝向了衛生間去,“砰”的一聲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上。

  “哈哈。”秦宇看著莫詠星的背影哈哈大笑,隨后對著手里的追影說道:“追影,他怎麼惹到你了。”

  “咿呀。”追影的劍身抖了几下,稚嫩的聲音在秦宇的腦海想起,帶著一絲惱怒,可惜秦宇聽不懂說的什麼,當下繼續說道:“那家伙你就嚇嚇他就行,千万別真的把他捅出一個窟窿。”

  “呀!”追影回應了一聲,劍尖還點了几下,表示知道了。

  “我說秦宇, 你從哪里找來的這把邪門的劍,我說你能不能先把它收起來,看到它我就滲著慌。”莫詠星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秦宇手里還拿著追影,嘟囔了一句。

  “嗡。”秦宇還沒回應,原本安靜的被秦宇握在手中的追影,又震動起來,似乎又要對著莫詠星而去。

  “好了,都別鬧,放心吧,我已經和追影說了,不會再嚇你了,你也別說追影壞話,他聽得懂,要是惹得他生氣,我也不能保證你不會被刺個血窟窿出來。”

  “這劍還能聽得懂人話,你唬我吧。”莫詠星一副你就忽悠我的表情吧,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兩字。

  “追影,給他打個招呼,親熱親熱一下。”

  “嗖”秦宇話音剛落下,追影就飛了出去,瞬間就來到莫詠星的頭頂上,不停的旋轉,帶起一陣陣寒風,把莫詠星的頭發都給帶動著卷起。

  “信了,我信了,秦宇,你快叫他離開,我相信他能聽得懂人話了。”莫詠星感覺頭上涼颼颼的,趕忙朝秦宇喊道。

  “回來吧,追影。”

  “我說秦宇,你從哪里找來的這麼一把邪……呃,寶劍啊。”追影回到秦宇的手上,莫詠星才松了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下。

  “光孝寺里啊,追影算是我師門遺物吧。”秦宇撫摸著劍身回答。

  “我倒是還想問你怎麼惹到追影了?”

  “這……”莫詠星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羞紅,神情竟然變得扭捏起來,看了眼追影,才說道:“我這不是好奇這盒子里裝的是什麼嗎,回到這房間內就打開了它,發現里面是一把劍,我就把它給拿出來,打算仔細看看,沒想到它就嗖的一下飛到我腦門前,害的我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你現在回來。”

  “是嗎?”秦宇的語調拉長,明顯的不相信,莫詠星說這番話的時候,追影在秦宇腦海中不停的咿呀,帶著憤怒的情緒,要不是秦宇緊緊按住劍柄,恐怕就刺到莫詠星身上去了。

  而且另外一點就是,這哥們說謊的時候和他兄弟阿龍一樣,不敢盯著他的眼睛,總是往上或者往下瞄,一眼就看的出來。

  “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以后注意點就是了,你不惹追影,追影不會找你麻煩的。”秦宇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會我要再出去一趟,晚上就你一個人吃吧,不用等我了。”

  “你去干嘛?”

  “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

  現在已經快接近晚上了,秦宇打算准備好一些東西再去一趟景秀區,不解決掉龍怨的問題,他放心不下。

  “是不是要去那刀樓了,我告訴你啊,我可是要和你一起去的。”莫詠星眼神發亮,跟著秦宇見識了一兩次他的神奇手段,莫詠星現在對于這事情可是熱衷的很。

  “不是去刀樓,是再去一趟景秀區。”

  “那你去吧。”聽到是去景秀區,莫詠星就沒有興趣一起去了,不過要是讓他知道龍怨線的事情的話,還有沒有興趣就難說了。

  “追影我就放在你這了啊,你可別再招惹他,不然身上多几個洞啥的,我可不賠償。”秦宇叮囑了莫詠星一句。

  “咿呀。”聽到秦宇要走,而且還把他留在這個令人討厭的人身邊,追影在秦宇的腦海中不停的叫著,語氣充滿了不願意。

  “我要去辦的事情沒法帶你去,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

  秦宇沒有想到追影會這麼黏他,只是這是現代社會,追影又是一柄長劍,他總不能每次出門儿時候都拿著一個長形盒子吧。

  其實追影之所以黏著他也是和追影的經歷有關系,作為諸葛先生的法器,追影在諸葛先生逝世后,就一直躺在盒子中,這麼多年下來,秦宇還是第一個讓他感到親切的人,難免就會像一個孩子喜歡黏在親人身邊的感覺一樣。

  秦宇出了莫詠星的房間,返回自己的房門,沒一會,敲門聲傳來,表哥張華走了進來。

  “小宇,你需要的東西我都給你買來了。”

  張華提著一個袋子放在了房間的桌子上,秦宇去洗手間淨了下手,出來后檢查了一下袋子里的東西,無垠水,陰陽鏡,高香……按照他的要求,表哥一件沒有落下,甚至有的還買了雙份。

  “走吧,再去一次景秀區。”秦宇提著袋子和表哥張華兩人出了房間,上了表哥的車,車子再次朝景秀區方向開去。

  “小宇,你有几分的把握能解決這龍怨線的問題。”張華邊開車邊朝秦宇問道。

  “要是潛龍沒胎死,有八分把握,如果潛龍已經胎死的話,只有三分。”

  “這麼低!”張華聲音提高了一個度,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勸道:“要不咱們就和孟書記說,叫他另請高人吧。”

  張華是怕表弟到時候沒有能解決龍怨線的問題,惹得孟書記惱怒,對于這些高官,張華的心里還是覺得敬而遠之一點的好。

  “再沒把握咱也得上啊。”秦宇苦笑,誰叫人家是孟瑤的父親呢,自己要想解決和孟瑤在一起的阻礙,這老丈人這一關非常重要,必須得過。

  “孟書記官再大,難不成還能强迫你不成?”張華對表弟的話感到奇怪,孟書記是GD的一把手不錯,但表弟又不是在GD發展的,實在不行離開GD就是了。

  “不是官職的問題。”秦宇回答了一句,隨即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開始翻閱諸葛內經中有關潛龍的記載。

  “反正你自己注意點就行了。”張華看到表弟閉上了眼睛,最后點了一句,也就沒有再說話,專心開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2 AM

第65章 引龍

再次進入景秀區,門口的武警只是掃了一眼車內的秦宇和張華便放行了,顯然是接到了孟豐的指示。

  “秦師傅,真是麻煩你了。”孟豐這回倒是在門口處迎接秦宇二人,只是看向秦宇的眼神總是有那麼一絲怪異。

  剛接到秦宇的電話的時候,讓他奇怪了許久,這才前腳剛走,后腳就來,這年輕人未免也太殷勤了,比他本人對這事都要上心,對方明顯不是因為他的官位變得這麼殷勤,想到這孟豐更加確定,眼前這小伙子和他女儿應該是有什麼關系。

  “孟書記客氣了。”

  秦宇提著袋子跟隨孟豐進了別墅內里,卻沒有走進大廳,而是在樓前停住了腳步,對孟豐開口:“孟書記,我電話和你說的東西,准備好了嗎?”

  “都准備好了,小張去把那些東西搬出來。”

  小張,就是負責保護孟豐安全的警衛員,絕對可以說是孟豐的心腹,這種事孟豐也沒有打算瞞他。

  不一會,小張就從大廳內搬出一張深漆色的雕著龍紋花木的香案,放在了花園秦宇指定的位置上,然后默不作聲的站一邊,作為警衛員,他們的第一要領就是多做少說,有些事永遠爛在心里。

  秦宇把無垠水,陰陽鏡擺在香案上,又點燃三支高香插于香爐之中,桌子上早已放了一張紅紙,上面寫著孟豐的生辰八字。

  秦宇看了下天色,殘陽西墜,正是酉時三刻,所謂酉時,雞鴨進窩,喝酒吃飯,這是一天之中的一個轉折時段。

  “這桶水是來自這小區河里的吧。”秦宇指著不遠處的一桶水問道。

  “恩,按照秦師傅的要求,小張剛剛去那河里裝的。”孟豐點了點頭。

  “表哥,咱倆把這桶水抬到這中間來。”秦宇招呼了張華一聲,別說,這桶看著不大,倒還挺重,也有個百來斤,靠他一個人還真不一定搬得動。

  做完這一切后,秦宇將未來老丈人的生辰八字默記在心里,把紅紙放在香上點燃,直接給投進水桶之中。

  “把龍龜玉雕的碎片給我端來,接下來你們不論看到任何東西,都不要出聲,也不能發出動靜。 ”

  秦宇接過警衛員小張遞來的一個盤子,上面擺的正是龍龜玉雕的碎片,從中挑出來一塊体積較大的碎片后,其他的又全部投入水桶之中。

  交待完最后一句話后,秦宇走到香案前,一把抓起三柱橙黃色的低香,反手一扣,一手掌心朝內,一手掌心朝外,兩手的中食指抵住低香,朝著案台拜了三拜。

  這種特殊的拜法,是有講究的,叫做“引拜”。看過港台林正英大師電影的人就會發現,林正英在電影中每次開壇做法之時都會燃香祭拜,而他所用的手法正和秦宇現在的手法有點相似。

  秦宇所燃的這三柱低香,也和一般人拜神佛用的香不同,這叫引龍香,是沿海人們拜祭龍神祈禱風調雨順時才會使用的特殊低香。

  將引龍香插在香爐上后,秦宇深吸了一口氣,掉轉身体,朝著門外方向,体內念力流轉,朗朗開口:

  “四方后土龍神在上,今燃得引龍香三柱,請潛龍出來一見。”

  風平浪靜,現場沒有一絲異常,秦宇的眉頭又皺緊了一分,再次喊道:

  “請潛龍出來一見。”

  一旁的孟豐,張華,還有警衛員三人都疑惑的盯著秦宇,不明白秦宇是在對誰說話。張華想出聲問下表弟在弄什麼,可又想起表弟先前交待的,只能看不能弄出動靜,只好又憋了回去。

  “表哥,把袋子里我叫你買的紅毯鋪在這水桶前面。”

  兩次喊叫沒有動靜,秦宇招呼了表哥一聲,自己則是走到香案前,一把拿起香爐,拔出插在上面的香,將香爐里的香灰全部灑向已經鋪好在地上的紅毯中。

  同時,秦宇右手中指和食指的指頭抹上一片香灰,來到水桶前,兩指一划,凌空在水面上寫著什麼。

  “四方后土龍神,今潛龍不出,怨氣不消,孟氏子弟,阻礙龍升,本應天罰,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悲憫世人,懇請后土龍神引路,引潛龍現身。”

  身字說完,秦宇的手指划動也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水桶中的水快速旋轉起來,猶如一個小型漩渦,哪怕是站在一旁較遠的孟豐三人,也都能聽到那水流快速轉動發出來的聲音。

  整個水桶劇烈的晃動起來,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滿滿的一桶水竟然沒有濺出來一滴,看到這一幕,秦宇松了一口氣,又轉身朝著大門方向一拜,才開口道:

  “三尺迎龍毯已鋪,三柱引龍香已燃,恭請潛龍現身。”

  這回,秦宇的話音剛一落下,平地狂風起,香案竟然都被吹得咯吱作響,一旁的孟豐,張華,也都被狂風吹的快睜不開眼睛,倒是那警衛員小張,只是剛一開始搖晃了一下,旋即就恢復了正常,前往走了兩步,剛好擋在孟豐的前面。

  “嗎的,這潛龍的怨氣還真大。”秦宇心里暗罵了一聲,這道狂風正是那潛龍搞的名堂,對方想把這香案給吹翻,明顯是沒打算放過他未來老丈人了。不過這樣也說明,這潛龍沒有胎死,只是錯過了騰升的機會,心有不甘,還不算最壞的結果。

  “冤冤相報何時了,此間主人也是無心之故,何不就此化去怨氣,從此塵歸塵,土歸土,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咳咳……”

  “砰!”

  秦宇話沒未說完,整個香案被徹底的給吹倒了,橫倒在地上,水果祭品灑落一地,一口猛風還直接灌進他的口中,秦宇被風嗆得忍不住咳嗽出聲。

  “好話給你說盡,你要是還不願放過此間主人,那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明日就去請回來一座玄武神獸石像放置于此,將你永久鎮壓在這里。”

  秦宇臉上也露出怒色,這潛龍還登鼻子上眼了,糾纏不休了,它現在還只是頭潛龍,還未騰飛,真要搞個魚死網破,秦宇也不是沒辦法。

  “轟!”

  狂風加驟,吹得秦宇的衣袂嘩嘩作響,風聲中隱約還夾雜著一兩聲怒吼聲,讓一旁的孟豐,張華和警衛員三人臉色大變。

  只是秦宇絲毫不理會這些,目光仍然緊緊的盯著門口方向,良久,舉起右手就要朝水桶中的水插下去。

  只是就在秦宇的右手即將到達水面之時,狂風突然散去,和來時的毫無征兆一樣,這消失的也是很突然,要不是這花園花草斜倒一片和香案倒下的滿地狼藉,孟豐三人几乎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真的起了風。

  “看來不管怎樣,這做人還是不能太軟弱啊。”秦宇吁了一口氣,他和潛龍之間的交流,這水桶之水是媒介,剛他要是把手放進水桶之中的話,就是破壞了這媒介,也就代表著兩者的交流結束,談判破裂。這潛龍在秦宇手離水面還有最后的一點距離突然不再作怪,看來也是真怕秦宇打算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大門已開,龍神引路,你自己進來吧。”秦宇瞥了眼門外,隨意的說道,態度比先前强硬了許多。

  孟豐几人聽到秦宇的話,全部轉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門口方向,難道這潛龍真會從大門進來。

  “咚!咚!”

  那猶如巨獸在大地上行走的腳步聲傳到了孟豐几人的耳中,几人感覺到就連腳下的土地都跟著震動起來,而且這聲音越來越重,震動也越來越明顯,三人只感覺一陣狂風刮過,隨即那腳步聲又消失了。

  秦宇看了眼迎龍毯,上面有几個清晰的五爪腳印,當然看到這腳印的除了秦宇,孟豐三人也看到了,三人互相望了眼,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潛龍真的來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只是秦宇交待了不能出聲,只能通過眼神來交流,這一刻三人之間沒有官位地位之分,就是一個充滿疑惑和好奇的普通人。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2 AM

第66章 偷天符

“潛龍未成龍,無影無蹤,尋之不可得……”

  秦宇再次盯著面前的水桶,腦海中想起諸葛內經中關于潛龍的介紹,想要見到潛龍必須通過引,引潛龍自動前來,所以秦宇才會有先前的一番布置。

  水桶中的水是來自這景秀區的河內,本就是潛龍藏身之處,潛龍無形,但是可以尋到這水中,至于把玉雕碎片丟進水中也是因為這玉雕上的龍怨線本來就是潛龍的怨氣所化,有潛龍的氣息在,更能指引潛龍前來。

  至于第三步就是拜請四方后土龍神去引路,世間潛龍數量不少,光這景秀區秦宇估計起碼有不下十條,為了防止龍神引錯潛龍,秦宇必須要提供未來老丈人的生辰八字,告之龍神事情,這樣才能保證龍神引到的是和老丈人有糾葛的那條潛龍。

  “你與此間主人之間的恩怨不外是他阻礙了你騰飛時機,今日我就助你騰飛,了卻這一段恩怨,騰飛之后你不得再來糾纏此間主人,如果你同意的話就讓水往左轉。”

  秦宇衝著水桶喊道,此話說完,這原本向右旋轉的水,突然一個急停,變成向左旋轉,顯然潛龍是同意了秦宇的要求。

  “只是現在離辰時還有一段時間,你不如就先回去,待辰時時分我再助你騰飛。”

  一天十二時辰,只有辰時才是潛龍騰飛的時段,這個時間段是最容易起霧的時間段,潛龍不見人,只有辰時起霧的這個時間段才能一飛衝天,所以民間有一句諺語:“神龍見首不見尾”說的就是潛龍騰飛,騰云駕霧難以看見全身。

  秦宇的話說完,狂風再起,從他的面前扑面而過,瞬間席卷到門口,在門口處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了,總算和潛龍談妥了,只要助它騰飛,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送走了潛龍,秦宇這才回頭朝一旁的孟豐說道。

  “秦師傅,剛真是潛龍來了?”

  孟豐的臉上還有深深的震撼之色,那迎龍毯上的特殊爪印雖然已經能說明一切了,但他還是想聽秦宇親口說出來。

  “嗯,剛確實是潛龍到來了,潛龍無形,我們人的肉眼看不見的。”秦宇點頭回答。

  “那秦師傅又該怎麼助潛龍騰飛呢, 我記得一些古書上說,潛龍騰飛就好像蠶破蛹成蝶,鯉魚躍龍門一樣,只能靠自身的努力,無法依靠外力的。”

  在知道自己的這個龍龜玉雕阻礙了潛龍騰飛,孟豐就在秦宇几人走后去查看了一些資料,有些書籍上面提到過潛龍騰飛的事情。潛龍騰飛只能靠自身的努力,成功了自此騰云駕霧,遨游四極,失敗后就會化作一場甘露,滋養万物生靈。

  “嗯,潛龍騰飛確實是不能借助其他人的幫助,這一點誰都沒法幫忙。”

  “那秦師傅為什麼還要說助潛龍騰飛呢?”孟豐疑惑,不理解秦宇話中的意思。

  “潛龍騰飛講究一個時機,他的騰飛時機被孟書記你破壞了,而我要做的只是再給他提供這樣的一個時機,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不知道秦師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就是。”孟豐了然,隨即又問道。

  “我需要在這里搭建一個丈高的台子,要能容納兩個人盤坐的,要在明天辰時之前搭建好。”

  “丈高的台子?”孟豐思考了一會,回頭對警衛員小張開口:“小張,你去把你們平時訓練用的單杠找兩根過來,再去找來几塊木板。”

  孟豐的話讓秦宇眼睛一亮,這未來的老丈人反應就是快,他剛說需要一座高台這麼快就想出這高台該怎麼搭了,這單杠的高度也差不多是丈高,用來搭台子正好,怪不得能坐到這位子來,未來老丈人這應變的本領就要遠超過他。

  “另外給我找一個安靜的房間,我要畫几張符箓。”秦宇再次開口。

  “畫符箓!”一旁的張華聽到表弟要畫符箓,臉上露出亮光,他可是見過表弟所畫符箓的神奇之處,對于表弟是怎麼畫符的充滿了好奇。

  “到我的書房去吧,那里是最安靜的地方。”孟豐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帶秦宇去書房,他這別墅房間雖然不少,但是除了他自己居住的房間,其他的房間都空曠曠的,子女和老伴也都是在京城,很少在這里住,至于客房,說句不客氣的話,能住進他這別墅里的客人還真是一年也難得有一個。

  “我說表哥你跟著我干嘛,要沒事做的話,你就出去幫忙搭建一下台子。”秦宇對于表哥跟著他進書房的用意自然清楚,只是這畫符一道講的是靜氣凝神,身邊有一個人盯著,又怎麼靜的下心來。

  “喂,小宇,我就在一旁看看不會打擾你的,喂,別關門啊。”

  秦宇搖搖頭,隔著門對表哥說道:“畫個符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是養好精神,等辰時到了,有的是稀奇的東西給你看,到時候別驚掉下巴就可以了。”

  勸走了表哥,秦宇把早先買好的一疊黃表放在書桌上,眼光又瞄到了桌子上的相框,拿起相框,秦宇對著相框中那個雙手勾著孟書記脖子,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笑了笑。

  “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的父親,我可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盡心盡力了,到時候你又該怎麼感謝我呢。”

  秦宇可以想到孟瑤到時候肯定是摟著他的脖子,嘟著嘴說:“我爸難道不是你爸啊。”

  傻笑了一會,秦宇把相框放回原處,拿起狼豪筆,沾上朱砂,剛要寫,眼光又不自覺的掃向相框。

  “看來孟瑤對自己的影響確實是大啊,緊緊是照片就讓自己分神,這要被她知道,還不得得意的嘲笑自己。”

  秦宇索性把相框被扣住,靜站在書桌前,良久,感覺整個人再無半點雜念,這才再次提前狼毫筆,筆走游龍,在黃紙上唰唰的飛快畫著。

  一筆勾成,抬手,道道黃色黃芒順著他下筆的一點開始移動,一直到他提筆的地方,最后整張黃表浮現一陣黃芒,隨即又恢復原樣。

  “進入二品相師的境界后,這畫符的成功率也提高了很多。”秦宇滿意的看著桌子上的符箓,當然這也和他所畫的符箓等級有關。

  他眼前的這張符箓是最低級的符箓,叫做靜神符,作用自然就是幫助使用者靜下心神,秦宇之所以要畫這張符,是為了為接下來畫的一章符箓做好准備工作。

  潛龍騰飛的時機十年才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只能等待下一個十年,秦宇要在明日辰時讓潛龍騰飛,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這十年后的時機提前,遍翻諸葛內經,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種符箓——偷天符。

  偷天符這個名字很霸氣,但是它的作用不是說偷竊天什麼的,而是欺天,欺騙上天,將潛龍下一次的騰飛時機提前引來。

  按照諸葛內經中符箓篇的記載,定神符,鎮煞符,鎮宅符屬于二級符箓,至于這偷天符則是三級符箓,需要對應的三品相師等級,秦宇這二品相師還真沒把握一定能畫成。

  一品相師只要用心,嘗試多次還是有一定可能畫成二級符箓,但二品相師要想畫成三級符箓,這几率比一品相師畫成二級符箓的概率還要低上十倍、百倍。

  “以后有機會要多去GZ玄學會呆呆,爭取早日突破三品相師。”相師等級提不上去,很多手段知道卻施展不出來,是最讓秦宇郁悶的事情。

  將定神符貼在自己的背上,秦宇只感覺背后出現一股清涼的氣息,這股氣息逐漸擴散,最后傳到腦海之中,整個人感覺到神清氣爽。

  “這定神符要是夏天的時候在背上貼一張,倒是有移動空調的感覺啊。”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4 AM

第67章 難畫

有了定神符的加成,秦宇很快又再次進入了空明的境界中,只是提起狼豪筆才下筆沒几下,就停滯不前了。

  “這三級符箓比二級符箓真是難太多了。”秦宇苦笑,二級符箓只是運用念力依樣畫葫蘆,但是三級符箓除了不得出一絲差錯外,還要有足夠的念力支持下去。

  秦宇剛剛停滯下來,正是因為体內的念力運轉跟不上這消耗的速度,念力不繼,導致的停筆。

  剛一下筆,秦宇就感覺体內的念力快速的順著狼豪筆涌入這符箓圖案中,根本就是供不應求,這几筆圖案好像一個大型的抽水機,而他体內就好像只是一個小型的自來水龍頭,這流出來的自來水壓根就不夠抽水機几下抽的。

  眼下的情況出乎了秦宇的意料,現在的情況是他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能性能畫成偷天符,除非他体內的念力運轉能跟得上畫這偷天符的消耗,可這起碼需要達到三品相師的境界,這一夜之間想從二品踏入三品根本就不現實。

  “該怎麼辦。”秦宇變得有點煩躁,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暗淡下來,離辰時只有几個時辰,到時候要是沒有辦法給那潛龍借來騰飛的時機,惹得潛龍惱怒,恐怕他這未來老丈人將要遭大災。

  就在秦宇煩躁的時候,遠在賓館里的莫詠星房間內,此刻,莫詠星穿著一件褲衩,大刺刺的躺在沙發上,看著某個電視台的選美節目。

  在沙發的另一頭,追影本來安靜的躺在盒子內,突然毫無征兆的從盒子中飛出,唰的一下飛到莫詠星的面前,劍尖再次指著后者。

  “你……你又想干嘛,我這次可沒有招惹你。”莫詠星被追影的動作嚇了一跳,臉色煞白,衝著追影弱弱的說道。

  “嗡嗡”追影的劍尖轉移方向,朝著莫詠星坐著的沙發屁股出刺去,速度不快,莫詠星趕忙一個跳躍從沙發上跳起,堪堪躲過這一刺。

  “我靠,你來真的啊。”莫詠星站起來,衝著追影吼叫。

  追影毫不理會莫詠星的吼叫,劍尖先是一指門口,再一指莫詠星。

  “什麼意思?你要出去?你要出去就出去啊,你刺我干嘛。”莫詠星看懂了,可正是因為看懂了, 才更覺得郁悶,你要我給你開門你早指一下門就是了,用的著刺我嗎。

  “劍大爺,門給你打開了,你要進要出,悉隨尊便。”莫詠星去把房間的門打開,朝著追影撇嘴說道。

  可惜追影毫不領情,劍尖再次指向莫詠星,做勢欲刺,后者趕忙喊道:“劍大爺,劍老爺,你還想怎麼樣,你要出去,我把門都已經給你打開了,要還有什麼要求,你一並指示了,我一定給你辦到。”

  追影聽完莫詠星的話,先是劍尖掉頭指了指那個長盒子,接著又指了下莫詠星,最后指向門外。

  “你是要我把你放進這個盒子中,然后再帶你出去?”莫詠星猜測了一會,問道。

  追影劍尖輕點了几下,算是肯定了莫詠星的猜測。

  “我帶你出去,你要去哪?”

  唰!

  追影劍身一轉,飛到沙發上的一個位置上,而這位置正是先前秦宇進來所做的沙發位置。

  “你要我帶你去找秦宇?”

  看到追影劍尖點了點,莫詠星的眼睛骨碌碌的滑動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淫_蕩的色彩。

  “這劍不會是一把雌劍吧,這才和秦宇離開多久,就要去找那小子了,難不成要上演一場人劍戀?”

  想到秦宇抱著一把劍相偎相依的畫面,莫詠星忍不住嘿嘿笑出聲,只是還沒笑多久,突然屁股處傳來錐心的疼痛。

  “哎呦!”

  不用說這屁股處傳來的疼痛自然是追影下的手,莫詠星雙手摸著屁股,才發現褲子已經破了一個劍口,好在沒有刺入皮膚里。

  “我怕你了,我這就給你家秦宇打電話,問清楚他的具体地址,帶你去找他。”

  莫詠星話中故意用了“你家”二字,當然單純的追影是聽不出他話中的淫_蕩意味的,看到莫詠星掏出電話后,便懸浮在空中,沒有再動。

  “喂,秦宇你在來,你家那位要去找你。”

  “我家那位?誰啊?”

  正在書房里煩躁的秦宇,看到手機上的來電,剛接通放到耳邊,就聽到莫詠星這無頭無尾的話傳來。

  “就是你家的那把劍啊,那把劍。”

  “你說追影啊,他怎麼了,要來找我?”秦宇也沒有聽出莫詠星話中的意味,問道。

  “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剛剛突然就從盒子中飛出來,要我帶他去找你,不然就要刺我,我說你家這位可真夠凶的啊……”

  “什麼我家這位,亂七八糟的。”秦宇皺眉打斷了莫詠星的話,追影怎麼好好的要來找自己呢?

  難道是?秦宇想到了諸葛內經中關于認主法器的描述,具有器靈的法器一旦認主,那麼器靈和主人之間將會存在心靈感應,主人遇到困難或者危險時,器靈會有感應,難道自己因為偷天符煩躁的事情被追影感應到了?

  “那麼追影這麼急著想要找自己的原因是……”秦宇眼眸閃過亮光,追影既然知道他的煩躁,還急著找自己,難道是追影有辦法解決眼前他所遇到的難題。

  “你現在馬上帶追影到景秀區來,我一會去小區門口接你。”秦宇興奮的衝著手機對面的莫詠星喊道。

  “知道了。”莫詠星掛掉電話,抬頭對懸浮在空中的追影說道:“飛回盒子去吧,我帶你去找你家秦宇。”

  …………

  等莫詠星開車到了景秀區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這個時間段正是GZ車流量最多的時候,莫詠星光在路上堵車就將近堵了一個小時。

  “怎麼這麼久?追影呢?”一看到莫詠星的車出現,秦宇就衝過去朝車窗打開的莫詠星問道。

  “在后座上呢,我說你急什麼,這GZ的交通和京城有的一拼,下了高架竟然一路堵著過來。”

  “直接開進去,我已經和門口的武警打過招呼了。”秦宇拉開車門,直接鑽進后座,拿起長形木盒,衝莫詠星說道。

  “知道了。”莫詠星點了點頭,車子調轉方向,小區門口的欄杆已經豎起了,他直接開了進去。

  “追影你是不是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才急著找我的。”在車上,秦宇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把追影拿在手中問道。

  “咿呀!”追影稚嫩的聲音在秦宇的腦海中響起,帶著肯定的語氣。

  “真是太好了,我正為這問題煩躁呢。”

  秦宇興奮的恨不得拿起追影輕几口,這神情,讓通過后視鏡偷看秦宇和追影動作的莫詠星臉上的笑容更加淫_蕩,感情這一人一劍都對對方有情意啊,真是人劍情深啊。

  “秦宇,你先前來見的是這棟別墅里的主人?”

  莫詠星按照秦宇的指路,將車子停到了孟豐別墅前,看著這棟別墅,莫詠星的臉上浮現出奇怪的表情。

  “是啊,怎麼了,難不成你還認識這別墅的主人?”

  “廢話,怎麼不認識,這是京城孟家二代領軍人物孟豐的別墅,我前几天還來拜訪過。”

  莫詠星回了秦宇一句,不過還有一些話,他沒有和秦宇說,那就是他來孟家拜訪的另外一個因素是因為孟豐的女儿,也就是秦宇的女朋友孟瑤。

  孟家和莫家一樣都是京城的權力家族,莫家的長輩有意讓莫詠星娶孟豐的女儿孟瑤為妻,這樣的話,兩個家族就相當聯姻了,結成同盟。

  莫詠星本人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將來的結婚對象肯定也是哪一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且孟家的千金據說也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脾氣也挺好,娶回家也不錯。

  也幸虧莫詠星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秦宇,不然秦宇可不敢保證不會拿著追影從背后在莫詠星身上給刺几個洞出來,這就相當當著秦宇的面前挖他的牆角。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5 AM

第68章 符成

兩人下了車,走進別墅內,孟豐剛好朝這邊望過來,看到秦宇和莫詠星兩人一起進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孟伯伯好!”莫詠星迎上前去禮貌的對孟豐開口說道。

  “小星啊,怎麼?你和秦師傅認識?”

  孟豐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如果秦宇和自己女儿真有關系,瞧那殷勤勁,就整個新女婿上門的態度,而莫家想讓莫詠星和他女儿訂婚的想法他心里也是跟明鏡似的,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競爭關系,怎麼回走到了一起?

  “我和秦宇啊,認識有一段時間了。”莫詠星的話告訴孟豐,他和秦宇之間是私人關系,和莫家無關。

  “你們先聊,我進書房去了。”秦宇提著木盒,給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快速的朝著書房走去,時間緊迫,他必須要抓緊了。

  “喂,你去書房干嘛?”莫詠星就想跟去,卻被孟豐給拉住了,一把拉著他的手說:“秦師傅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來,你陪我去下盤棋。”

  這搭建高台的事情,自然不用孟豐去動手,這眼下干等著也是無聊,莫家小子來了也好,正好可以陪他下棋打發下時間。

  “孟伯伯,你別拉我啊,我陪你去下棋還不行嘛。”莫詠星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孟伯伯和他老爹的關系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切磋棋藝,有時候莫詠星也會被拉去陪上几盤,只是這兩位的棋藝就和人一樣,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莫詠星大開大合的下法就感覺像一拳重重的打在棉花團上,使不出力來。

  一盤棋下到最后,往往是他被殺的丟盔卸甲,而且這兩位還很殘忍,不把所有的棋子殺光,堅決不肯將他的軍,還美曰其名:“步步為營,防止他翻盤。”

  你見過只有兩個士或者一個相的還能翻盤嗎,連河界都過不了,他拿什麼去翻盤,這兩位估計就是有虐人的傾向,莫詠星每次被殺的精光后,都會在心里腹誹一遍,而且他現在只要碰到這兩位閑下來,那是有多遠就躲多遠,那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棋子被人家一步步蠶食的感覺可真不爽。

  莫詠星有一次火氣也上來了,不是想殺光我的所有棋子再將軍嗎,我就不讓,我不要將軍了, 你將軍就去將吧,我只要保住我其它的棋子就行了。

  莫詠星的下法很光棍,只是碰到兩位棋藝高手,結局注定是殘酷的,車馬炮一擺,直接封死了所有的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棋子被蠶食,而將軍還安然無恙,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莫詠星將會受到什麼虐待,秦宇無心去理會,進了書房把書門給鎖上后,秦宇就把追影拿出來問道:

  “追影,我現在是念力跟不上這偷天符的消耗,你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咿呀!”追影的聲音在秦宇腦海中響起,緊接著秦宇就感覺一股龐大的能量從追影的劍柄處順著他的手臂涌入体內,瞬間把体內因為畫符而消逝一空的念力給補滿了。

  秦宇的雙眸閃過亮光,追影竟然能給他提供能量,竟然能直接轉換成他的念力,這一點是諸葛內經中沒有提到的,有了追影的幫忙,秦宇畫出偷天符的成功率就要大了許多。

  把追影放在書桌左邊,左手按著,右手提起狼毫筆,秦宇再次凝神靜心,唰!唰!唰!

  一口氣把偷天符的圖案給畫了出來。

  沒有了念力不濟的缺陷,秦宇只感覺畫筆如有神一路暢通無阻,最后提筆觀看,符箓上的黃芒閃現,只是這黃芒才出現剎那,又消失了,卻是又失敗了。

  對于失敗,秦宇並不失望,只要解決了念力的問題,畫偷天符和畫鎮煞符之類的一樣,多畫几次,總有成功的機會。

  一張不行,換一張,書桌上的一疊空白黃表逐漸減少,反觀另外一邊,失敗的符箓也已經堆到了一寸高度,饒是有靜心符的加成,秦宇臉上的汗滴還是不停的落下。

  而且追影提供過來的能量也開始慢慢的減弱,這麼多張畫下去,顯然不止秦宇一個人消耗巨大,追影也是有點后繼乏力了,涌進秦宇体內的能量沒有一開始那麼多了。

  “再堅持一會,我已經找到感覺了。”秦宇給追影打氣,也是再給自己增加信心。

  “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于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最后一個靜字出口,秦宇背上的靜心符再次光芒大甚,清涼的氣息瞬間衝至腦海,趕走了所有的疲憊。

  秦宇剛念的這一段咒語來自道家的清靜經,有著寧神靜心的作用,另外還有催化靜心符的功用,可以把靜心符所蘊含的全部能量一次性給催發了出來。

  秦宇靜默不動,閉上眼睛,靜靜感悟腦海中偷天符箓的圖案,三級符箓已經帶著一絲神韻了,形像神不像,是不可能畫成功的。

  “大道五十,遁去的一,時機輪轉,借天以一,竊得時運,歸來得一。”

  秦宇在腦海中勾勒出偷天符的一筆一畫,只見道道黃芒于腦海中閃現,隨著秦宇腦海中的最后一筆勾勒出來,整個偷天符的圖案與諸葛內經中的圖案重合在一起。

  “唰!”

  于此同時,秦宇雙眸睜開,毫不猶豫的舉起右手上的狼毫筆,一筆畫下,道道黃芒跟隨流轉,一股道韻躍然于黃表紙上。

  “偷天符成!”

  最后一筆落下,秦宇一聲清喝,凝目觀去,只見黃表紙上的黃芒離紙一寸,在空中組成一個道字,浮現了足足有三秒之久,才慢慢消散。

  “三級符箓又被稱為道符,原來是因為這個道字。”

  看著消散的道字,秦宇恍然大悟,諸葛內經中的符箓篇把所有三級符箓的名稱后面都加了一個道字,比如這偷天符又叫偷天道符,原來是這個原因,看來判斷三品符箓是否成功的標准就是看最后有沒有道字浮現出來。

  “咿呀!”

  在秦宇還在思考的時候,追影的稚嫩聲音在秦宇腦海中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歡悅,他跟隨了諸葛先生多年,對于這三品符箓是不是成功了,自然是一目了然,看到道字出現,就知道秦宇這次是畫成了。

  “這次真是要謝謝了你。”

  秦宇撫摸著追影的劍身,輕聲感激,這次要沒有追影提供的能量,憑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畫成功的,看來他把一些事情想得太當然了,以為三級符箓和二級符箓一樣,差點犯下大的錯誤,由此秦宇也可以肯定,后面几級的符箓更是難上加難,沒有相應的境界根本就不用去想了。

  “咿呀,咿。”

  …………

  等秦宇從書房下來時,他就看見大廳內表哥張華和他未來老丈人正在茶几上擺著棋盤在下棋,而莫詠星則一臉精神奔潰的模樣,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好像身心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般。

  “秦宇,你總算下來了。”莫詠星是仰著頭的,所以是第一個看到秦宇從二樓下來的,有氣無力的開口。

  “小宇,你弄好了啊!”

  聽到莫詠星的話,張華臉色一喜,趕忙趁機站起身來,朝秦宇這邊走來,他是一刻也不想再下這棋了,先前莫詠星和孟書記在下棋的時候,他在一旁觀看,還看的津津有味,總覺得是莫詠星的棋法太臭了,竟然盤盤被殺個精光,換做他至少不會輸的那麼慘。

  莫詠星在又輸了一局的時候,瞥見張華臉上的神情,眼珠轉了個圈,就笑嘻嘻的把位子讓開,開口對張華說:“你陪孟書記下几盤,我休息一下。”

  剛好孟書記也沒有拒絕,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張華,張華心喜也沒有客氣,直接做到了莫詠星的位置上,這象棋只要是國人就沒有不會的,張華自小就與自家老爹切磋棋藝,自認棋藝不差,對于莫詠星的臭棋藝早就看不下去了,而且和省委書記在一起下棋,將來也是說出去倍漲面子的一件事情。

  第一盤張華還想著留一手,就負責防守,抵抗一番再假裝失算讓孟書記取勝,只是現實往往是出乎他的意料,緊緊十分鐘不到,他除了一匹馬,所有能過河的子都會孟書記給吃了,結果就是他步了莫詠星的后塵也被殺了個精光。

  第二盤,張華主動進攻,只是卻陷入了孟書記設計好的陷阱中,雙車加兩炮才換來了對方的一車一馬,結果自然和上盤沒區別,只是多撐了五分鐘而已。

  第三盤堅持了二十分鐘,第四盤堅持了二十分鐘,第五盤,張華舉棋子的手都在顫抖,每次舉起棋子抬頭看到孟書記一臉的笑眯眯,心里就是一顫一顫的,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看到他做下去時,莫詠星臉上會流露出解脫的神態和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這是純粹的自己找虐啊,每下完一盤打算開口說不下了的時候,孟書記就會笑眯眯的鼓勵道:“不錯,比上盤進步多了,來來,再下一盤。”把他想說的話全部給堵回去。

  現在看到表弟下來,張華几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第一次感覺表弟是那麼的親切,就差抱著秦宇啃兩嘴,握住他的手,深情的說一句: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6 AM

第69章 龍門開,雙龍現

亥時,正是天蒙蒙亮之際,此刻在孟豐的別墅內,燈火通明,莫詠星,秦宇,張華正坐在餐桌上享受著早餐。

  昨晚三人就是在客房睡的覺,孟豐這別墅客房不少,三人一人一間也有空余,等三人吃完早餐,莫詠星打著哈欠開口問:“秦宇,這天還未亮呢,真有潛龍會來。”

  本來莫詠星完全可以一睡到天亮,只是昨晚纏著秦宇打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后,說什麼也要秦宇早上起來的時候把他叫醒,一定要見見潛龍長什麼樣。

  “他要不會來,你去河里把他抱上來不就得了。”秦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家伙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晚上的敲了他好几次門,好不容易打發走,他還沒睡過去,又敲門進來,秦宇一看時間,凌晨三點,活活掐死莫詠星的心情都有了。

  “出門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你的,再敢進來,我讓追影給你留點紀念。”秦宇的話讓莫詠星悻悻的關門離開。

  迷迷糊糊睡著正香時,門外莫詠星的敲門聲又傳來,秦宇本想不理會,但對方好像不放棄一般,一直在敲,敲的他心煩意亂,一肚子的火氣,直接從床上下來,打開門,秦宇正打算開口衝莫詠星咆哮,莫詠星倒先開口了。

  “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餐了,你不是說早上五點多叫醒你嗎?”莫詠星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他也知道一晚上打擾秦宇睡覺實在是不好意思,只是這哥們興奮啊,跟著秦宇日子就是精彩,竟然還能見到潛龍騰飛的場景,越想他就越睡不下去,只得來回的打擾秦宇。

  秦宇無語,一看時間還真是五點多了,不理會莫詠星轉身把門砰的一聲關下,也不管門板會不會撞到莫詠星。

  “秦宇怎麼了,五點多了啊,你不會還想睡吧?”莫詠星在門外急著喊道。

  “我刷牙洗漱你是不是也要在一旁看著。”

  “那我先去下面等你。”莫詠星聽到秦宇的話,嘿嘿一笑,轉身先下了樓。

  無奈的搖搖頭,秦宇走進衛生間,發現保姆准備的很貼心,客房已經放好了洗漱用品,全部都是全新未拆裝的……

  “秦師傅這GD特有的早點可還吃的習慣?”

  秦宇、莫詠星、張華三人吃完早餐, 孟豐也從樓下下來,作為省委書記的他工作十分繁忙,白天還要去省委處理批閱文件,昨晚也就早早的睡下了。

  “嗯,都說GD人在食之一道上是最懂養生的,光這早餐的搭配就可以看出來了。”秦宇這話不是客氣,GD人對于吃一道確實是算上精通了,而且GD人喜歡煲湯最是能保持食材的營養,另外GD人都有喝下午茶的習慣,光是下午茶的茶點就有几十種之多。

  閑話少聊,等眾人都吃完早餐,几人全部來到花園,警衛員小張已經站在台子下了,這是用兩條單杠外加一塊厚三合木板搭建成,加上一些鐵釘固定上,倒也有模有樣。

  高台下也擺好了一架梯子,秦宇看了眼天色,正了下衣袖,大踏步走上高台,站在了最中間,閉眼不動。

  台下几人全都眼神凝重,按照秦宇剛和他們說的,能不能蒙蔽天機,給潛龍制造騰飛的機會,秦宇也只是有七分把握,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敗就將前功盡棄,是以,眾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秦宇,不敢偏移半分。

  秦宇閉眼靜靜感受著四周的風,右手雙指之間夾著一張符箓,正是那偷天符,良久,秦宇緩緩舉起右手上的偷天符,高過頭頂,偷天符的符表迎風擺動。

  遠處一抹晨曦開始灑下大地,猶如天際中的第一道光,整個灰蒙蒙的天際開始泛白,秦宇雙眸睜開,朝著台下的孟豐喊道:“孟書記,請七星歸位。”

  聽到秦宇的話,孟豐把早已准備好的七塊銅鏡,按照秦宇先前交待的地方,依次放好,正好把這高台給圍繞其中。

  一旁的莫詠星三人只是干看著,沒有上前幫忙,這些也都是秦宇交待過他們的,只能看,而不能動。

  “七星歸位,四方后土龍神前來。”秦宇再一聲大喝,孟豐又去點燃高台底下四角處的四盞油燈。

  “天門大開,辰龍騰飛,四方龍神抬門到。”秦宇一個跳躍,雙腿盤起,坐在了高台中間,左手中指和食指在夾在右手手指中的偷天符箓上划過,但見道道黃芒隨著秦宇的指尖流走,偷天符黃芒大熾,一個大大的道字再次浮現在秦宇眼前。

  “悠悠十載,潛龍入淵,經無量劫,渡無量功,今功德圓滿,妄請龍神開龍門,引潛龍騰飛。”

  秦宇對著偷天符說完這句話后,右手指尖夾著偷天符凌空畫著某些銘文,“轟!”隨著最后一畫落下,眼前的道字消散,偷天符的符表憑空燃燒起來,秦宇松開手指,整個偷天符徹底燒盡,卻沒有一絲灰燼飄落,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台下,莫詠星的表情還好,秦宇的神奇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所謂見怪不怪,也就習以為常了,倒是另外三人一臉的吃驚狀,秦宇的手段就像是看一些電影里的道士作法一般,充滿了視覺衝擊感。

  “偷天符已出,能否欺騙蒼天,開放龍門只能聽天由命了。”

  秦宇抬頭盯著泛白的上空,偷天符的作用就是用來欺天,欺騙蒼天。潛龍已經過了騰飛的時機,秦宇只能通過這種手段蒙蔽天機,讓蒼天以為今日是潛龍騰飛的時機,開放龍門。

  高台上空突然變得云波詭異起來,無數云層聚集到上方,融合交彙,竟慢慢形成一個扭曲的圓形云層,而在這云層之上,一道四方云門現若隱若現。

  看到這云門,秦宇臉上露出笑容,口中誦道:“龍門已開,潛龍騰飛,是龍是蟲,全憑造化。”

  “嘩!”狂風平地炸起,一聲震天的龍吟震的莫詠星几人搖搖欲墜,紛紛捂住耳朵,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方的云層。狂風離地,猶如一道龍卷風般直衝著云層上的云門而去,一舉消失在云門之中。

  “現在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秦宇望著云門自語,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召喚出龍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剩下的一切只能靠潛龍自己努力了。

  就當秦宇打算從高台上下來的時候,莫詠星突然一聲驚呼:“怎麼還有一道龍卷風衝著這云門而去啊。”

  “還有一道龍卷風?”秦宇趕忙抬頭望去,果然,又一道龍卷風緊隨著衝進了云門之中。

  “這……這竟然還有一頭潛龍也是今天騰飛。”

  秦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目光死死的盯著云門,這景秀區內竟然還有一頭潛龍也是今日騰飛,怪不得招出龍門會這麼輕松,卻是因為本來就有潛龍于今天騰飛。

  潛龍十年才一次騰飛的機會,竟然會這麼巧有一條潛龍也是今日騰飛,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饒是秦宇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兩龍同爭,這必有一傷啊。”秦宇的眉頭皺緊,潛龍騰飛本就是一件異常凶險的事情,現在兩條潛龍同時騰飛,就更加凶險了,雙方還必須爭奪那唯一的化龍機會。

  “吼~~~”

  一道響徹蒼穹的龍吟聲在整個GZ市傳開,無數市民抬頭望天,只見上空云層突兀的出現兩道身影,在云層之中交互游動。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麼,這是龍嗎,兩條神龍嗎?”

  無數市民看到了云層之中若隱若現的潛龍軀体,那偶爾露出的一鱗半角,不正是傳說中的神龍模樣嗎。

  “是神龍,真是神龍。”

  “神龍現身了!大家快來祈福吧!”

  有的市民已經跪倒在地,口中開始祈禱,求神龍保佑,不過這些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年輕一點的有的掏出了手機,拍照的拍照,攝影的攝影,這可是神龍啊,真正的神龍現身啊,不是什麼PS出來的,拍下來發個也能上個頭條啊。

  “潛龍無形,過龍門,化龍身,經三劫洗禮,渡過之后才能真正成龍,遨游四極。”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17 AM

第70章 孽業

“這是雙龍騰飛?”

  廣州的某處,一位老者睜眼望著天上的異像喃喃自語,眉頭皺起:“兩龍不相見,為何會同時出現兩條潛龍騰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師哥,這天空之上為何會有兩條潛龍同時出現?”在一家五星級的賓館套房內,一位雙華女子對站在陽台上望著蒼穹沉思不語的青年男子問道。

  “兩龍騰飛,千年罕見,這天機似乎也被篡改了,大手筆啊,到底是哪位高人的手段,只是他難道不知道兩龍騰飛必有一逝,就不怕孽業纏身嗎?”

  “有趣,有趣,看來這次交流會有高人啊。”一位穿著黑袍的男子撫摸著下巴,望著蒼穹,笑的意味深長。

  “凡大師的意思是說著兩龍騰飛,是某人的手段?”

  “不錯,不知道是哪位同行有如此大本領,竟然能蒙蔽天機,真想會一會他。”

  “凡大師如此說,想來是也有辦法蒙蔽天機了?”

  “我不行。”黑袍男子瞥了眼身后的人,又將目光聚在蒼穹之上,不再出聲。

  而他身后之人聽到黑袍男子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也轉頭盯著蒼穹上的兩條潛龍,如果秦宇和莫詠星兩人在此,就會認出黑袍男子身后的人正是賀平。

  而此刻的秦宇也是滿臉苦澀,誰會想到這景秀區今日竟然還有一條潛龍騰飛,兩龍相斗,不管哪頭潛龍失敗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這份孽業都會算在他的頭上。

  轉頭看著台下盯著蒼穹目瞪口呆的四人,秦宇也只好搖搖頭,暗道:“孟瑤啊孟瑤,你父親是沒事情了,可這一筆孽業是要歸到我頭上了。”

  先前秦宇還能感覺到未來老丈人身上有著一絲潛龍的怨氣,隨著潛龍騰飛,這股怨氣徹底消散了。

  蒼穹之上,云層之中,兩頭潛龍的爭斗也已經白熱化,身軀頻頻現身,就連那些市民也看出來這兩條潛龍是在爭斗了。

  驀然,一聲龍吟再次傳來,只是這聲音之中似乎帶著憤怒和悲哀,聽到這聲龍吟,秦宇目露精光,緊緊的盯著蒼穹上的云門。

  “就要有結果了嗎?”

  這一刻和秦宇一樣眼光的人不在少數, 都是抬頭死死的盯著蒼穹,似乎想要看破那云層之后的情況。

  “下雨了,下雨了。”

  云層之中雙龍的身影消失,緊接著天空飄落下細雨,無數的市民高呼:“這是神龍降雨啊。”

  “秦宇,這好好的突然下雨了,是不是潛龍騰飛成功了,咦,秦宇你怎麼了?”

  細雨落下來,不知道為什麼,莫詠星內心總有一股悲傷的感覺,似乎這細雨之中包含著不甘和憤怒,到最后全部轉化成嘆息。

  莫詠星正向高台的秦宇詢問,卻突然發現秦宇的嘴角溢出一絲血絲,整個人的臉色變得蒼白,几乎搖搖欲墜。

  “小宇你怎麼了?”

  張華聽到莫詠星的話,看到表弟的摸樣,趕忙朝著高台衝去,只是在他之前已經有一道身影閃過,几下就竄到高台之上,一把攙扶住秦宇,正是那警衛員小張。

  “秦師傅你沒事吧,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下?”孟豐業走過來關心道。

  “是不是太累了啊,這外面下雨了,咱們去大廳內吧。”張華也在一旁勸道,他們都以為秦宇是累著了,畢竟開龍門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想來是耗費了秦宇的很多心神。

  “咳……咳咳,不用了,繼續看向去。”秦宇給警衛員小張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雙眸繼續望著蒼穹。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秦宇望著蒼穹,說著一句眾人摸不著邊際的話。

  瞧見眾人疑惑的神情,秦宇苦笑,解釋道:“潛龍騰飛,成功后,自此遨游四極,失敗后化作一場甘霖滋養万物,而這兩龍騰飛,必有一場爭斗,失敗者就會化成甘霖降下。”

  “而這一次,失敗的是景秀區另外的一頭潛龍,本來今日辰時是它的騰飛之日,卻不想因為我蒙蔽了天機,造成了兩龍相爭,使得它在斗爭中失敗,化為甘霖。”

  秦宇伸出手接住從天上飄落的細雨,這細雨飄落到身上就像重鼓敲擊在他的心門之上,心神受傷,天道反噬,這就是孽業啊。

  “轟!”

  驀然,天空一道閃電划過,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滾滾傳來,天空之上一片銀蛇亂舞,伴隨著陣陣雷鳴,驚的眾人心神不安。

  “來了!”賓館酒店套房內的青年男子,面露精光,輕聲說了一句。

  “三劫到來!”黑袍男子仰望蒼穹,臉上浮現激動的神情。

  這一刻在GZ的許多角落,有著不下數十人抬頭死死的盯著這天空,一個個都是面露精光,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雷鳴之聲越來越重,到后面不知道多少人家被吵醒,而這閃電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一瞬間就有數十條閃電同時划過。

  這副景象就好似好萊塢中的末世災難,無數小孩被嚇的躲在父母的懷里,嗷嗷大哭。

  電閃雷鳴的景象持續了一刻,突然之間就戛然而止,緊接著又是一場磅礡大雨傾泄而下。

  “唉,還是失敗了!”

  “兩龍相爭,耗去了大半的精力,又怎麼可能渡的過這三劫。”

  “噗!”

  坐在台上的秦宇,看到這傾盤大雨,突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的面色白如薄錫,身体顫抖,想要張口,可最后還是沒能張開,昏厥過去。

  “秦宇!”

  “小宇你怎麼了?”

  “秦師傅!”

  …………

  “表弟,怎麼樣,好點了沒?”

  在某家醫院的高級病房內,秦宇正躺在病床上,無聊的翻看著手里的雜志,從那天昏倒后,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

  “當時你昏倒過去可是嚇死我們了,要不是你很快就醒過來了,我都要給姑姑打電話了。”張華提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童敏。

  說到這,張華的臉上還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還真是嚇的他們全場的人都慌了神,好在景秀區里本來就有醫務室,孟豐打電話叫來几位醫生,几位醫生只是說秦宇是心力憔悴,血壓突然上升,一口氣不順,才昏迷了過去。

  經過醫生們的急救,秦宇當場就醒了過來,不過孟豐等人一定要他去醫院療養,甚至孟豐直接打電話叫人找市醫院安排一間高級病房給秦宇療養。

  不過別說,這高級病房都快趕上五星級的賓館套房了,有洗浴間,陽台,甚至還有一間辦公室,各種設施齊全,要不是秦宇手上還吊著一瓶營養液,絕對看不出來這是一間病房。

  其實市醫院的高級病房本來就是給有權有錢的人准備的,很多公司老總哪怕生病住院也是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的,醫院就因此在病房內弄一個辦公室,倒也方便了這些人,當然這高級病房的價格相比普通病房那也是一個天一個地。

  “對了,表弟你還沒告訴我,好好的你怎麼會昏倒過去?”張華將水果放在桌上朝秦宇問道。

  “施法的時候遭到了反噬而已,休息几天就沒事了。”

  秦宇輕描淡寫的避開這個話題,反問道:“你沒給我爸媽打電話吧?”

  “沒呢,我要把你昏倒的事情告訴姑姑,我爸媽和奶奶他們不得敲我一頭暴栗啊。”

  張華翻了個白眼,自家表弟那絕對是比自己受寵啊,要是讓家里人知道表弟在廣州昏厥過去,保不准他老爹會第一個衝過來揍他。

  “沒說就好。”

  “叮鈴鈴……”

  秦宇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拿過來一看號碼,秦宇臉上露出喜色,回頭對表哥和童敏說道:

  “我接個電話,童小姐你隨便坐啊,表哥你還愣著干嘛,給童小姐削個水果去。”

  說完這話,便拿著手機走到陽台,按下接聽鍵。

  “喂,是秦宇嗎?”

  悅耳清脆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秦宇聽到這聲音神情變得溫柔,為了孟瑤,就算受點孽業又何妨呢。

  “恩,是我。”秦宇淡淡的回答。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20 AM

第71章 莫詠欣到來

“秦宇,我前几天和同學去參加了一次戶外旅游活動,手機沒有帶,現在才看到你的電話。”

  孟瑤回到學校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同一時間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秦宇的,一個是老爸的,孟瑤同學皺著瓊鼻想了下,還是決定先給秦宇回電話,都說女生外拐,從這里就可以看出來,在孟瑤的心中,情郎的地位是遠遠超過老爸的。

  “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游玩的時候盡量去人多的地方……”

  “知道啦,你和我爸媽一樣羅嗦,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孟瑤俏皮的打斷秦宇的話。

  “我見到你爸了,你爸是不是叫孟豐,是GD省的省委書記。”秦宇直接開口問道,雖然心中已經可以肯定,秦宇還是想聽孟瑤親口說出,確認一下。

  “啊,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我哥找你了?”孟瑤先是一驚,隨即又在電話那頭急忙問道。

  她和秦宇談戀愛的事情,只和哥哥說過一次,哥哥也答應她不干涉的,聽到秦宇說出她老爸的名字,孟瑤以為是哥哥找上了秦宇。

  “沒有,只是我前几天碰到了你爸。”秦宇搖搖頭,並不想把孟方找過他的事告訴給孟瑤,這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胡說,我爸這麼忙,你怎麼可能會碰到。”

  孟瑤不信,秦宇的家庭她也清楚,只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也只是一般的公務員,根本就不可能和她老爸有什麼交集的機會,再說了,兩人一個在JX,一個在GD,離的那麼遠,怎麼可能碰到。

  “秦宇,我告訴你啊,我和你談戀愛是我的事情,我哥管不了我的,你別聽他胡說。”孟瑤的聲音有點急,似乎擔心自家老哥會和秦宇說一些過激的話,刺激到秦宇。

  “你別激動,我是真碰到你老爸了,你老爸是不是住在景秀區一號,是一棟別墅,你爸還有一個警衛員姓張,對不對。”

  “你真見到我爸了?”孟瑤聽到秦宇的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難道老哥把事情告訴了老爸,老爸親自找到了秦宇?

  “別胡思亂想了,我是因為其他事才遇見你老爸的,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秦宇聽到孟瑤著急的聲音,心里一暖,孟瑤會著急,是因為在乎他。秦宇在心里暗暗決定,絕對不能讓孟瑤因為他而受到委屈。

  “我爸不知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是我爸的啊,我又沒和你說過。”孟瑤還是有點懷疑。

  “我看到你爸放在書房里的全家福照片,正好上面有你,我就認出來了。”

  “你還進了我爸的書房?秦宇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爸的書房就是我和我哥平時都不能隨便進去的,我爸怎麼會讓你進去呢。”

  “呃……”秦宇一陣語塞,這事還真不好說,由他嘴里說出來難免有炫耀的感覺,難道告訴孟瑤,為了幫你老爸化去龍怨,他兩次孽業纏身,還因此昏厥。

  “難道我爸打我電話也是因為你的事?”孟瑤想起老爸的那個來電,和秦宇的來電几乎只是相隔了几分鐘。

  “什麼,你老爸還給你打了電話?”秦宇皺眉,未來老丈人從神情和說話語氣上是絲毫不認識他的,應該不知道他和孟瑤的關系。

  “也許只是巧合吧,你爸可能是打電話問問你近況,畢竟你在國外,伯父伯母肯定都會擔心的。”

  “什麼啊,我爸從來不給我打電話,他很忙的,一般都是我媽會給我打電話,要是我爸在一旁的話,會和我說几句。”

  “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殷勤,被看出來了?”秦宇仔細回想了下自己那天的表現,似乎從看到孟瑤的照片后,自己的態度就迥然不同了,憑孟瑤老爸的智商,猜出來也很有可能。

  “別亂猜,你爸是不是知道了,等一會你回個電話探探你爸的口風就知道了。”

  秦宇安慰了一句,就算猜到了也沒什麼,反正這事遲早是要被知道的,這樣提前透露,也好讓孟瑤老爸有個心里准備,再說了,自己可是剛剛因為他還吐了一口血呢,總不會這麼快就過河拆橋吧。

  “那我一會就給我爸回電話去打探一下,不過秦宇不管情況怎麼樣,你都不能放棄,是我要和你再一起,不是我爸或者我家人要和你在一起。”孟瑤還不忘叮囑秦宇。

  “知道了,傻丫頭,你還不相信我啊,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都講究戀愛自由了,你爸看起來還是挺開明的。”

  秦宇這最后一句話就說的有點違心了,只是為了安慰孟瑤而已。

  “我爸沒什麼,關鍵是我家那位老古板的爺爺。”

  孟瑤在電話那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兩人就轉開這個話題,孟瑤開始給秦宇講述在國外的有趣事情,秦宇傾聽著,時不時的回應几句。

  等和孟瑤掛了電話,秦宇一看時間,竟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秦宇不禁搖搖頭,這一聊起來還真是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咳咳,莫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秦宇一轉頭才發現莫詠欣竟然站在她的身后,眼神帶著莫名的色彩望著他。

  “聽我老弟說秦先生住院了,剛好我今天來GZ,特意來看看秦先生,秦先生剛是在和女朋友通電話?”莫詠欣看到秦宇回頭,眼神旋即又變得清明,說道。

  “是啊,女朋友在國外,只能靠電話聯絡。”秦宇笑了笑,倒有點不好意思,再見到莫詠欣,他的心里還是會有一絲的尷尬。

  “我說秦宇你和誰打電話呢,這麼半天的。”

  莫詠星的聲音從里面的病房傳來,秦宇才知道莫詠欣兩姐弟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看到秦宇在打電話,莫詠欣阻止了表哥張華要去通知秦宇的舉動,就這麼等了半個多小時。

  “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莫小姐了。”秦宇請莫詠欣在沙發上坐下,這高級病房還有專門為一些看望病人的來客准備的沙發,至于莫詠星早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莫詠星在秦宇面前總是很隨意,也從來不會去防備秦宇什麼,不像和他的一些其他朋友一起相處,總是會留個心眼。

  這也是為什麼莫詠星喜歡跟著秦宇的另外一個原因,可以很隨性而且又能見識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莫小姐來GZ是因為賀平?”等莫詠欣坐下,秦宇問道。

  “有一半原因吧,我通過一些關系的調查,已經隱約查到一絲賀平身后組織的來歷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明確的消息了,其實我這次來GZ的主要目的是為這一次GZ玄學會舉辦的交流會而來。”

  “為了交流會,可這交流會好像只有玄學會的會員才可以參加吧。”秦宇疑惑,季全和他說過,交流會只有玄學會的會員才可以參加,其他人是不能加入進去的。

  “看來秦先生還不知道,每一屆的交流會,主辦方都會邀請一些社會上層人士來觀看,而我正好也收到了廣州玄學會的邀請。”

  “請外人來觀看?”秦宇皺眉,他原本還以為這交流會就是玄學會內部會員大家互相進行交流,探討玄學,這引來外人就難免有種成為被人觀賞的表演者的感覺。

  “呵呵,秦先生是不是覺得這種交流會應該是行內人一起進行交流就可以了。”莫詠欣似乎看出了秦宇的想法,說道:

  “秦先生應該清楚,風水師們大多是服務于上層人士的,而交流會上如果有上層人士來觀看,那麼自然就能引起風水師們的動力,畢竟只要在交流會上嶄露頭角,或者大放異彩的話,就會迅速被上層人士所熟悉,不但可以因此在同行中打出名氣,更能引來上層人士的重視,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沒有多少風水師會拒絕的。”

  莫詠欣的解釋說的秦宇眉頭松開,茅塞頓開,風水師也是人,也是吃五谷雜糧的,能在上層人士面前露臉,對于一些風水師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

  “秦先生我看你面色還是有些蒼白,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這是首都濟仁堂的人參,來自長白山野生的人參,秦先生可以服用它來補充下氣血。”

  秦宇和莫詠欣客套了几句,莫詠欣留下了禮物,就帶著莫詠星離開了病房,也拒絕了秦宇相送。

  “你就好好養傷吧,瞧你現在的模樣,我都感覺一拳就能把你給打倒。”莫詠星緊隨著老姐的步伐,臨出門前還朝秦宇揮了下拳頭。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26 AM

第72章 苦果

安靜的病房內,秦宇盤坐在床上,吐納均勻,點點微弱光芒不時在他身上閃現,秦宇雙手變換結成一個特殊的手印。

  隨著這個特殊手印的形成,點點光芒閃現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這光芒似乎要離開秦宇的体表時,秦宇的周身出現兩道深淺不一的紅色光暈,光芒碰到紅色光暈就立馬消散不見。

  “哎!”

  秦宇一聲長嘆,睜開雙眸,清秀的臉頰平添了一分蒼白,似乎經歷了一場大病一般,久病未愈的模樣。

  “這孽業纏身,竟然連修煉的速度也變慢了。”

  以往按照諸葛內經的心法,運轉一周天,身体內的念力雖然增加的不多,但是秦宇還是能感覺到了念力增多了,這一次運轉心法一周天卻是沒有絲毫感覺到念力的增長。

  秦宇的眉頭緊皺,這一次孽業纏身,也讓他開始了反思,自從獲得諸葛內經以來,一路順風順水,秦宇開始逐漸變得有些自大,這一次潛龍騰飛的事情,如果不是恰好有追影的幫忙,恐怕他根本就無法畫出偷天符,而如果不是他太自大了,在施法前可以去觀察一下景秀區里的詳細情況,感受下龍氣的流轉情況,也不會發生兩龍相爭的悲劇。

  這次事件給秦宇敲了一個警鐘,風水一道容不得半點馬虎,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細心在細心,任何一個疏漏都有可能會造成巨大的災難。

  關于孽業,諸葛內經也沒有詳細的記載,只是提到了一句,任何一位風水師做了有傷天合的事情,体表就會出現紅色的光暈,這紅色光暈就好比一個氣場隔離圈,會阻隔氣運的加身,同時也會去吸收一些不好的氣場進來,如喪,悲,窮,寡……

  長期受這些氣場影響的人,不但自己生活上會厄運連連,更會影響到家人,就像一個病毒攜帶体一樣,感染和他有著相同氣場的人。

  消除孽業的唯一方法就是多積功德,多做善事,沒有任何捷徑可走,所謂放下屠刀,立即成佛只不過是佛教用來宣揚佛法的一種手段,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又豈是只靠念經誦佛就能消除孽業的。

  “這醫院在住下去也是無濟于事,根不在此,再怎麼療養也是無用。”

  秦宇穿衣下床, 來到陽台處,仰望著星空,兩道孽業加身,給他帶來的打擊很大,不然他也不會心血上涌,當場直接昏厥過去……

  “小宇,你真就要出院啊,我看你面色還有點蒼白啊,要不再觀察几天吧,醫生也建議咱們多住几天。”

  “表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數,好的差不多了,再說了,醫生不也是每天就給我吊几瓶營養液啊,他們自然是巴不得我能長住下去,這高級病房一天的錢都趕得上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套房了。”

  “那好吧,不過你這兩天還是要多休息。”

  第二天的一大早,秦宇就辦了出院手續,好在他住院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就一個人兩手空空的走出來,上了表哥的車。

  回到在賓館的房間,追影正安靜的躺在桌子上,看到秦宇回來,“嗖”的一下飛到秦宇的身邊。

  “咿呀!”追影稚嫩的聲音透著關心,秦宇笑笑,伸手抓住追影,安慰道:“知道你為我擔心,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快就會好過來的。”

  將追影放下,秦宇脫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打算好好的衝一下,在醫院里,不管高級病房有多麼的豪華和衛生,秦宇洗澡的時候總是不得勁。

  五月份的天氣,衝了個澡,秦宇感覺精神充沛了許多,把追影裝進盒子里,秦宇鎖了門,出了賓館,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光孝寺。

  光孝寺還是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秦宇進了寺廟,再次來到菩提樹下,智仁和空見兩位大師的身影已經不在,想來在找到他之后,兩位大師就沒有繼續在這里辯禪了。

  順著菩提樹往里走,秦宇一路欣賞著這古寺的風景,路過大雄寶殿,里面千眾僧人禪音繚繞,誦經念佛,大殿之前數百信眾跪拜在地,祈求佛祖保佑。

  “阿彌陀佛,貧僧今天一早聽到喜鵲鳴叫,就知道有貴客要上門,原來是秦居士。”

  秦宇站在大雄寶殿的門外,左側迎來了一隊僧人,領頭的正是那智仁大師。

  “智仁大師好。”秦宇回了一個佛禮。

  智仁仔細打量了秦宇几眼,眼眉突然皺起,遣散了身后跟著的僧人,面露疑惑,問道:

  “秦居士這兩天碰到了事情?”

  “一言難盡!”

  “秦居士如有空,不妨和貧僧去后院一談。”

  “如此就叨擾了。”

  智仁大師在前面引路,領著秦宇穿過花園石道,一路遇上的游客越來越少,到后面一塊石牌豎立在石道上:僧人住地,閑人免進。

  前方就是光孝寺僧人的居住之處了,倒是庭庭院院的縱橫交錯,智仁徑直往里走,一路上不時有僧人朝智仁大師行禮,智仁也合手回禮。

  “秦居士,貧僧住處簡陋,還請見諒。”

  “大師過謙了,禪房花木深,光是大師這院內的禪香就是不可多得的佳品了。”

  秦宇隨著智仁走進一間禪院,禪院不大,兩間房和一個庭院,而在庭院中一顆几人環抱粗壯大樹下,擺著一張石桌,而在石桌正中放著一個香爐,上面燃著几柱禪香。

  秦宇一進院落,一股禪香便扑鼻而來,整個人的心神不禁平和了几分,秦宇雖然不懂香,但是能只聞一口就能讓他心神寧靜,這香必然不是凡品。

  其實禪香原本不是對香的稱呼,佛教認為香與人的智慧、德性有特殊關系,為此佛教把香當作是修道的助緣,提倡在修煉,打坐的時候使用熏香,來營照良好的氛圍。

  隨著后來人們對佛學文化的研究,尤其是文人的加入,禪香開始變成一種意境,一種詩意的精神方式,很多文人雅士都會邀上三五好友,點燃一支禪香,坐而論道。

  “秦居士請坐。”

  “大師請。”

  秦宇和智仁大師兩人分坐石桌兩邊,有沙尼奉上兩杯茗茶,秦宇道聲謝接過,智仁大師說道:

  “這是寺里自己栽種的茶樹上的茶葉,秦居士試試味道如何。”

  秦宇端著茶杯下的托盤一起端起,將杯蓋半推開,輕吹了几口氣,在中國茶道中,講究“天人合一”,杯托為地,杯蓋為天,杯子為人,如果連杯托一起拿起,這種手法稱為:“三才合一”。

  茶水初入舌津,一股濃郁的苦味瞬間通過舌尖傳到大腦,秦宇差點沒忍住給吐出來,都說佛家講究“禪茶一味”,以茶助禪,在茶中体味苦寂,來達到修禪的目的,不管禪有沒有領會到,至少這苦寂秦宇算是体會到了。

  “秦居士,不妨再多喝几口。”智仁大師看到秦宇的面部表情,哈哈大小,鼓勵道。

  “再喝几口?”就這一口秦宇都覺得難受,還要再喝,到時候要是苦的反胃,吐你一臉可別怪他。

  連著三口茶水入喉,秦宇逐漸品味出一絲不同,這第一口似乎是苦澀,第二口就變得苦淡,到第三口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苦味減少,一股清雅的氣息開始纏繞舌尖,秦宇雙眼一亮,一口把剩下的茶水全部喝下去。

  “都說苦茶久飲宜思意,喝過大師這茶,我算是真明白了。”秦宇放下茶杯,口齒之間還殘留著清雅的淡淡香味。

  “秦居士能否說說這苦茶之中的禪機?”智仁出聲考驗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就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佛家講求清除人心的雜念,而茶則是洗淨上面的污垢,不留一絲痕跡。”

  “小可曾經聽聞過這麼一句話:靜為佛之首,空為佛之本,苦為佛之身,隱為佛之理,欲守佛道,必參苦禪,欲破苦念,必習苦茶,茶者,真佛也!”

  “苦茶,真佛也!”智仁默念了兩遍,突然放松大笑,起身對著秦宇一鞠躬,道:

  “智仁多謝秦居士點悟,可嘆貧僧自小品飲苦茶,竟然還沒有秦居士看的通透,一語道破禪機。”

  秦宇看到智仁大師的舉動,趕忙移開,不敢接受大師的一禮,急忙解釋道:“這些都是別人說的,我也是照搬而已。”

  “不管誰說的,這話是透過秦居士之口點透貧僧的,秦居士當得貧僧一禮。”智仁不容秦宇拒絕,硬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秦宇無奈,也只好受了。

  等智仁行完這一禮,兩人才又坐下,智仁笑著對秦宇說道:“怪不得覺明大師會說秦居士和我光孝寺有緣,光今天這一番話,對貧僧的幫助不差于醍醐灌頂。”

  “大師嚴重了,憑大師的修行,參悟這些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智仁笑了笑,隨即看向秦宇,神情變得嚴肅,認真的問道:“秦居士,我觀你身上有著許多因果纏身,可是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佛家講因果,憑智仁大師的修為自然能感受到秦宇身上的一絲孽業氣息,是以才會問秦宇。

  “不瞞大師……”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31 AM

第73章 長明燈前化孽業

對于智仁大師,秦宇還是比較信任的,對方能守著追影那麼多年而不私自去偷看,但是這份操守就讓他敬佩。

  對于光孝寺的僧人秦宇也是很有好感的,這麼多年,對方在不知道具体的情況下,緊緊因為某一代大師的一句話就守護著追影几百年,論人情還是他欠對方的,所以如果光孝寺有什麼麻煩,秦宇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沒想到前几天的雙龍騰飛的場景竟然是因為秦居士,原來秦居士竟然是玄學中人。”

  聽完秦宇的話,智仁的臉上還有深深的震撼之色,蒙蔽天機這等事情,秦宇竟然也能做到,這等手段實在是超乎想象。

  “這麼說了秦先生身上的兩道因果是這兩條潛龍化成的?”

  “不錯,這雙龍隕落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上天自然會把這孽業算在我的頭上。”

  “這可就有點難辦了。”智仁皺眉,雖然佛家宣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智仁心里很清楚,這只是佛家為了發揚佛學,勸人為善的一種手段,因果孽業沒有解決,又怎麼能成佛。

  “這樣吧,秦居士可去我寺燈塔點燃一盞長明燈,然后貧僧再和寺里的僧人們為秦居士誦經禱念,想來也能化解一些因果。”智仁沉吟了半響,對秦宇說道。

  “這怎麼使得。”秦宇趕忙拒絕。

  越是名剎古寺對于長明燈越是重視,就像峨眉山,五台山這些佛家聖地,一盞長明燈甚至都被炒到千万的價格以上,而且還不是有錢就可以的,必須是誠心向佛之人。

  秦宇自己一不是信佛之人,二來對光孝寺也沒有什麼大的貢獻,他實在是當不起智仁大師如此做。

  “可惜貧僧修為淺末,無法給秦居士更多的幫助,只能通過長明燈來替秦居士祈禱。”智仁大師的話語不容秦宇拒絕。

  “多謝大師了。”聽到智仁大師堅決的語氣,秦宇起身深深的朝對方行了一禮,智仁大師的話明顯是自謙了,像他這樣的高僧,輕易是不會替別人誦經祈禱的,哪怕那些捐再多香火錢的富豪,最多就是換來一句感謝而已。

  “哈哈,秦居士客氣了,你與我光孝寺有緣, 對貧僧又有點悟之恩,替秦居士誦經祈禱,本就貧僧該做的事情。”

  智仁哈哈一笑,其實他也不是沒有存了私心,覺明大師圓寂前的一段話他深深牢記,秦宇將是將來光孝寺遇到劫難的化解之人,現在替秦宇誦經祈禱,消除孽業,到時候光孝寺有難,對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光孝寺的長明燈塔就在大雄寶殿內,智仁大師領著秦宇來到燈塔前,早有沙尼在一旁送上一盞尚未點燃的長明燈和一張紅紙。

  現在很多寺廟為了吸引香火,都會有長明燈塔,只要捐獻一定的錢就可以獲得一盞長明燈,而那些燈塔一般就是在每盞長明燈的上面掛上一塊刻著香主名字的木牌,就算是弄好了,有時候長明燈滿了,一些僧侶還會把前人的牌子一摘換上后人的就再次去收香火錢。

  更有些寺廟為了圖方便,弄一個裝上小燈泡的長明燈塔,只要捐一定的錢,一按按鈕就可以讓一盞長明燈亮起,這樣的長明燈就更不用說了,完全就是忽悠香主,根本就不可能有作用。

  真正的長明燈必須是將點燈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紅紙上,再用長明燈燒掉,讓灰燼就掉落在長明燈的燈油中,而且這燈還必須由長明燈主自己去點燃,之后還要接受高僧的誦經開光,才能掛在長明燈塔上,接受香火之氣。

  秦宇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紅字上,又親手將長明燈點亮,這才交給了智仁大師,智仁大師接過長明燈后便叫沙尼將這燈放在主殿佛像前,接著和秦宇告了聲歉,去后面進行沐浴。

  等智仁大師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袈裟,並且手持著一個木魚,秦宇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這木魚是一件法器。

  木魚的整体顏色深沉,中間處已經破了一大塊,露出里面的木心淺白顏色,可正是這樣才說明,這木魚是經過了長期使用的,至少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歷史。

  “這木魚是我初入佛門的時候,師傅賜給我的,這麼多年了,每次誦經念佛我都會用它。”智仁大師看到秦宇盯著木魚看,解釋了一句。

  “智仁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這木魚經過大師這麼多年誦經念法的渲染下,竟然成了法器,當真是佛祖身邊無凡物,大師的佛法可見一斑。”

  秦宇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奉承的意思,一件普通的木魚,經過智仁大師這麼多年的使用,竟然變成了法器,足以可見智仁大師在佛法上的造詣。

  “出家人可不管什麼法器不法器的,只是這木魚使用了多年,順手罷了,要是突然換一個還真會不習慣。”

  智仁一笑,拉著秦宇走到大殿佛像中間,早有僧侶准備好兩個蒲團,智仁大師按照佛家打坐的方式,雙腿盤膝,做到了蒲團之上。

  秦宇自然也是學著智仁大師的樣子坐在另外一個蒲團上,朝著佛祖身像拜了拜,雖說秦宇真正來說算是道教之人,但他並不排斥佛家,不論是道家也好,佛家也罷,都是有著各自的神通法門,說不上誰會厲害一些。

  智仁大師保持著眼觀鼻,口觀心的禪定神態,而在他和秦宇兩人的身后,還有一排的僧人正站立著,雙手合叩。

  “南無阿彌陀佛!”

  繚繞的木魚聲響起,智仁大師高呼一聲佛號,緊接著身后的一眾僧人也齊念“南無阿彌陀佛”。

  “恭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慈悲護持!”智仁大師接著又高呼三聲,身后一眾僧人也同樣再次跟著高呼。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如受持,願解如來真實意。”

  智仁大師念的這几句佛語,秦宇倒也能明白,)這是地藏經的開經偈,請求的是地藏菩薩加持。

  提起地藏菩薩,大家最熟悉的應該就是電視劇中孫悟空大鬧地府,引來地藏菩薩的內容,在佛教中,地藏菩薩主管地獄輪回,曾發下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

  而地藏經也是佛教中的一本重要經文,主要是為了消除念經之人或者其親屬家人的業障,只不過智仁大師接下去的話,秦宇就不能聽懂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感悟著經文蘊意。

  所謂大音希聲,大道無形,秦宇閉上眼睛,讓自己陷入空明的境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隨著智仁大師的誦念和眾僧人的梵音,一道道佛光靈氣開始朝著長明燈的方向移動,彙聚在燈苗的上空。

  秦宇清清晰可見智仁大師頭頂的佛光最甚,長明燈上空的靈光几乎有一半是來自智仁大師的,隨著靈光慢慢注入長明燈內,秦宇可以感覺到自己和長明燈聯系越來越密切,仿佛人即是燈,燈即是人。

  這種無形的聯系就好像一條隱形的絲線牽著秦宇和長明燈,注入長明燈內的靈光開始透過這絲線轉移到秦宇的身上,秦宇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兩道孽業光暈,那淺紅色的光暈在緩慢的變著透明,就像蠶食桑葉一般,速度不快,卻可以感受的到。

  有了這個發現,秦宇臉上閃過喜色,按照這個速度,那道淺紅色的光暈變成透明是沒有問題的事,光暈變的透明也就代表著這道孽業徹底化解。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31 AM

第74章 交流會(1)

兩日后,秦宇辭別了智仁大師,走出光孝寺,表哥張華已經在門口等待。

  “小宇,怎麼在寺里呆了兩天,感覺你的精氣神好了很多,難不成寺里的和尚給你吃了什麼神丹妙藥?”

  “十全大補丸一粒,你要不要?”

  秦宇玩笑的回了一句,再鑽進表哥的車子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光孝寺,這兩日來,白天智仁大師替他誦經化解孽業,晚上兩人秉燭夜談,可以說智仁大師不但在佛學上研究高深,就連道家的一些東西也很清楚,和秦宇交談,兩人不分佛、道,相互應證,這兩天下來,秦宇感覺大有收獲。

  當然秦宇最大的收獲還要數身上的一道較淺的孽業被化解掉了,雖然另外一道較深的孽業沒能化解,不過饒是如此,秦宇已經很滿足了,智仁大師的這份恩情,他銘記在心。

  “對了,小宇,那位莫小姐和你什麼關系?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啊?”上了車,張華啟動車子,邊開邊朝秦宇問道。

  “莫小姐是我以前的一位雇主,上次你打我電話打不通,正是因為我在銅鈸山內幫莫小姐處理一些事情。”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倆有什麼關系呢。”張華遺憾的搖搖頭,似乎對秦宇和莫詠欣的關系感到可惜,嘖嘖了下嘴巴,說:

  “那莫小姐真漂亮,而且一看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姐,比一些所謂的明星好看多了,就是人冷了點,不過我先前在病房看她對你的態度不錯,還以為你倆……”

  “以為我倆什麼?”秦宇翻了個白眼,對表哥正色道:“這話你就和我說說,別讓莫小姐聽到,不然傳到人家的耳中,還以為我對人家有什麼非分之想,再說了,我早和表哥你說過,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就你說的上大學的女朋友啊,都大學畢業了我還沒見過人呢。”張華撇撇嘴,“不是現在網上你們大學生流行這麼一句話嗎,畢業就是分手季,多少大學一起的男女朋友一畢業就分手了。”

  “表哥,你這是咒我呢。”秦宇沒好氣的瞪了眼表哥,隨即又突然聲音變高,疑惑道:“不對啊,表哥你個大老粗,還知道這些啊。”

  “什麼啊, 太看不起你表哥我了吧,這些東西網上到處說的,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真的?”秦宇還是不信,要說上網,自家這位表哥連鍵盤26個字母都要找半天,那打字就是傳說中的一指禪,用中指在鍵盤上一個個的敲過去,一分鐘敲的字,雙手都能數的清。

  “我知道了!”秦宇看見表哥的臉上出現一抹紅色,哈哈一笑,“是不是童小姐和你說的,不錯啊,這才几天,你們就進展到談這個話題了。”

  秦宇話說完,盯著表哥的臉,果然,表哥的臉上又紅了一下,秦宇知道自己說中了。

  “看來舅媽想抱孫子的願望終于有著落了,我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人家童小姐怎麼想的還不知道呢,你別亂說。”

  “表哥你這就不懂了,一個女生會和你談這些事情,就說明她對你也是有好感的,既然有好感,只要加把勁拿下童小姐就不是難題。”秦宇鼓勵道。

  “真的,童小姐真對我有好感?”張華又問了一遍。

  “千真万確,你想啊,你是老板,她是員工,你見過有几個員工會和老板聊這些的,還跟你說什麼戀愛分手的。”

  “你這麼說我就有信心了,嘿嘿。”

  “別傻笑啊,注意開車!小心前面,要撞上了。”

  秦宇趕緊喊了一句,原來張華聽到秦宇的話,不但嘿嘿一笑,雙手還撓了撓頭,回頭衝著秦宇一笑,沒注意到前面已經是紅燈口了,前面的一輛車已經停下,差點就要追尾了。

  “咝!”

  張華聽到秦宇的話,趕忙緊急一踩剎車,車子在還差前方那輛甲殼蟲車還有几十公分的時候堪堪停住,饒是身上扣著安全帶,秦宇還是因為慣性整個身体向前俯倒,差點撞上擋風玻璃。

  “嘿嘿,不好意思,一時有點激動了。”張華一臉的抱歉,讓秦宇想罵他几句也被憋回肚子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這發春期的男人神經是不可理喻的。

  接下來的路,張華也就不再和秦宇說話,開著車轉了几條道,停到了一座五星級的大酒店門口。

  “紅星大酒店!”

  張華將車停好,從車里的夾板中拿出一張紅色的帖子和一本證書交給秦宇,“這是GZ玄學會的會員證書,這張請帖就是參加這次交流會的邀請貼,昨天季師傅親自送過來,因為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下了。”

  “茲請GZ玄學會會員秦宇于五月十二號到紅星大酒店七樓參加此次GZ玄學交流會。”秦宇翻看了一下請帖,上面就這麼一句話,落款人是:林秋生。

  秦宇聽季全說過,GZ玄學會的會長就叫林秋生,這簽名蒼勁有力,金鉤鐵畫,方圓皆備,看來這位會長還是一位書法家。

  今天就是五月十八,GZ玄學會交流會的召開日期,秦宇自然是不會錯過的,開始秦宇還以為這請帖只能讓他一個人進入,不過季全昨晚和表哥張華說過,這請帖除了邀請之人外,還可以另外再帶一個人。

  一聽到還可以帶一個人去,表哥張華就纏上了秦宇,說什麼也要跟去見識一下,秦宇一想帶表哥去也好,至少可以幫忙拿下追影。

  “表弟,我說你去參加交流會帶著一把劍干嘛,要是被人家發現,難免生事端,最近這段時間的風聲很緊,前几天春城發生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的,你這劍要是被人看到,容易遭惹麻煩,到時候還解釋不清。”

  “要不要進去,要和我進去就別說那麼多。”秦宇無奈,聽到張華的話,秦宇的腦海中傳來了追影憤怒的咿呀聲,好吧,除了莫詠星,追影又多了第二個仇恨的對象了,恭喜表哥了。

  兩人進入酒店,酒店大廳內掛著一塊紅木牌,上面寫著:“熱烈慶祝GZ玄學會交流會于今日在本酒店舉行,受邀嘉賓請到此出示請帖,由工作人員帶領進入。”

  秦宇把請帖給了站在木牌處的几位迎賓小姐,這五星級酒店的迎賓就是養眼,一個個豐臀細腰的,加上那一身黑色小西服,倒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眼球。

  “秦先生您好,您是這次交流會的受邀者,請跟我到這邊乘坐電梯上去。”其中一位迎賓小姐朝秦宇禮貌的一笑,引著秦宇和張華兩人朝一邊的電梯走去。

  “秦兄弟來了,先到里面圓桌上坐下,交流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電梯門一到了七層,打開門,季全的聲音就傳來了過來,原來季全身為GZ玄學會的理事,這次負責在這里迎接各位會員和嘉賓。

  “季師傅忙,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雖然季全有要在前方替秦宇引路的動作,不過秦宇趕忙拒絕了,今天交流會來賓眾多,季全已經就夠忙了,他自然不會還給對方添加麻煩。

  “那行,秦兄弟就自己進去,老龐正好負責會場,你可以和他先聊聊。”季全也順著秦宇的話就止住了腳步,說實話,今天他確實是忙的手忙腳亂的,GZ玄學會還是時隔五年后才再次舉辦交流會,雖然做了很多准備,但難免會有一些疏漏的地方。

  秦宇和張華兩人踏入會場,秦宇打量了整個會場,才發現這交流會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倒更有點像專家坐談會,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桌子,擺上上百張椅子,在每張椅子對應的桌面上還有一塊玻璃牌,上面寫著一些名字,略一想秦宇就知道這應該是參加這次交流會的玄學會會員的名字了。

  “小宇,你坐哪啊。”

  張華的目光在這些玻璃牌上搜尋,想要找到表弟的名字,只是才看了一會,他就被這麼多名字給搞得眼花了,索性不看了。

  “在那里。”秦宇指著橢圓形桌子的一個角落對表哥說道。

  順著秦宇指的方向,張華望去,那位置桌上有一塊身份牌,上面寫著:秦宇,GZ玄學會會員。

  此時這圓桌已經坐了一半多人,秦宇帶著張華正要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身后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秦宇!”

  秦宇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莫詠星,也只有這家伙才會不顧場合,大喊大叫的。

  “我說你這兩天躲寺里干嘛,莫不是打算出家做和尚。”

  秦宇止住腳步,一回頭,莫詠星已經來到他的跟前了,秦宇目光越過莫詠星,后面莫詠欣正陪著一位老者談論著什麼。

  莫詠欣今天穿的一件白色低袖連衣紗裙,頭上盤著一個公主發,迷人的臉蛋下是白皙性感的鎖骨,在和老人交談中淺笑嫣然,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頓時吸引了會場中不少人的眼光。

  “怎麼,我姐漂亮吧,不過你沒戲的,喜歡我姐的男人能從首都排到魔都,不過能被我姐看上的還沒有一個。”

  莫詠星瞧見秦宇的目光向他后面看,就知道肯定是在看他老姐,開口打擊秦宇道。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36 AM

第75章 怎麼是你?

那邊,莫詠欣看到秦宇,好像和老人說了什麼,老人哈哈一笑,瞧秦宇這邊看了一眼,就和莫詠欣分開,朝著桌子的另外一邊走去。

  “秦先生兩天不見,臉上的氣色很了許多了。”莫詠欣和老人分開,徑直走到秦宇的身邊,伸出嫩白的柔荑小手。

  “還要感謝莫小姐送的人參,不然也不會好的那麼快。”秦宇握住莫詠欣細嫩無骨的小手,再次想起在銅鈸山洞內的場景,心神一陣激蕩,當初就是這雙素手撫摸到他的胸膛之上,

  給他帶來陣陣顫栗。

  “你什麼時候吃人參了,那人參不放在賓館房間內還沒拆封嗎?”張華聽到秦宇的話,在一旁嘀咕,就今天早上他還在表弟的房間內看到那一盒人參,連包裝都沒有拆,自己表弟這說起慌來是面不改色啊。

  “秦先生客氣了。”莫詠欣聽完秦宇的話,臉上露出笑容,不過只是一剎那,很快就收斂了,抽回了自己的手。

  “要是能一直這麼笑,這莫小姐該迷死多少男人。”

  秦宇不得不承認,莫詠欣的美毫不遜色于夢瑤,后者就好像是鄰家仙女,而前者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美,說不出誰更勝一籌,春蘭秋菊,各有佳色。

  “我說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莫詠星看到張華手上拿著一個長盒,知道這里面放的肯定是追影,驚訝的朝秦宇問道。

  “這里面放的就是追影吧。”

  莫詠欣聽到老弟的話,目光掃了眼張華手上的盒子,前兩天老弟就和他說過秦宇手上有一把會自己飛還聽得懂人話的劍,名字叫追影。

  “嗯。”秦宇點了點頭,不過卻是沒有回答莫詠星的話,這交流會人多口雜的,加上莫詠欣在一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難免會有人注意他們的談話。

  “蕭大師來了。”

  “蕭大師好久不見啊。”

  “几年不見,蕭大師風采更勝往昔,想來修為又有所精進。”

  會場內原本是三五一群的人聚在一起大家小聲交談著,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走進會場, 在他的身旁季全親自作陪,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一些人看到老者出現,全都站起來,認識的紛紛朝老者打招呼。

  “這人是誰啊,這麼牛。”莫詠星看到這老者引起的轟動,膩歪了一句。

  可惜他這話沒有人能回答他,除了秦宇,他們姐弟兩加上張華都不算風水行內人,至于秦宇,他認識的風水師一張手都數的過來。

  “秋生呢,怎麼他這個做會長的把這麼多同行晾在這里,自己跑去乘涼了嗎?”老者掃視了全場一眼,朝著不少人點頭回禮,又側身對身邊的季全問道,聲音洪亮如鼓,中氣十足。

  “林會長去接几位其他城市的同行了,想來也快到了。”季全回答道。

  聽完季全的回答,老者沒有再作聲,不過嘴角撇了撇,似乎有些不屑,隨即在橢圓桌子最前方的右側坐下。

  “秦先生是坐這里吧,那我們就先過去,不打擾了。”莫詠欣掃了眼桌子上的身份牌,朝秦宇說道。

  “過去?你們不是坐在這里的嗎?”秦宇疑惑。

  “這些位置是給你們玄學會的人交流准備的席位,我們是嘉賓當然不會坐在這里,這四側的那些席位才是為我們准備的。”

  莫詠欣一指這房間四周的那几排階梯座位,這就好像一個賽場,秦宇他們是運動員,而莫詠欣這類非玄學會會員受邀來的就是觀眾,自然是在觀眾席上觀看。

  “小宇,那我也和莫小姐他們一起去做那嘉賓席吧。”

  聽到莫詠欣的解釋,張華想了想,既然這圓桌是為玄學會的人准備的,每個位置又有身份標志,肯定是沒有他的位置了。

  秦宇點點頭,這嘉賓席上的位置要比圓桌多的多,現在也就才坐了那麼十几個人,先前和莫詠欣一起聊天走進來的那位老人此刻就坐在嘉賓席上。

  等莫詠欣姐弟和表哥張華去嘉賓席位就坐的時候,門口又進來兩人,秦宇一看,好家伙,還是熟面孔。

  門口進來的兩位,其中一位正是李衛軍,想到李衛軍和孟豐的關系,那麼他和他身邊的那位走在一起,也就很正常的事了。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碰到他。”

  秦宇搖搖頭,李衛軍身邊的男子正是孟瑤的哥哥孟方,不過李衛軍並沒有看到秦宇,也是,秦宇的位置在這麼角落,一時之間還真發現不了。

  “李總!”

  秦宇現在也沒想和孟方打招呼,可身后坐在嘉賓席上的表哥卻看到了李衛軍,站起身喊道。

  “喲,秦師傅也在啊!”李衛軍聽到張華的聲音,走過來,看到秦宇,趕忙出聲打招呼。

  “李總大忙人也有空參加這交流會啊。”秦宇呵呵一笑。

  “你怎麼會在這里?”

  就在李衛軍剛要給秦宇介紹他身邊的孟方,孟方自己已經開口了,只是語氣有點帶著質問的口吻,和他老子几乎是一個語調。

  “我來這里當然是參加交流會的。”秦宇膩歪,這爺倆似乎都喜歡像審犯人一樣來和他說話,不愧是一根藤出來的。

  “你參加交流會?”

  孟方眼神仔細在秦宇身上打量,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旁的李衛軍聽到兩人的對話,臉上露出疑惑的眼神,問道:

  “你們兩位認識啊,那也好,就不用我介紹了。”

  “恩,我們以前就認識了,不過不是很了解,李叔再給我介紹下吧。”孟方突然開口,他對秦宇會認識李叔感到困惑,就他對秦宇的調查,秦宇在廣東壓根沒什麼熟人,更別說還能認識李叔這樣的大老板。

  李衛軍聽到孟方的話,哈哈一笑,說道:“秦師傅可是一位風水高人,前兩天還去過你家,見過孟書記呢。”

  “什麼。”孟方聽到李衛軍的話,眼睛睜大,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朝秦宇問道:“秦宇,你還去過我家了?”

  “恩,見到過伯父了。”秦宇點點頭,李衛軍都說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了,他和孟方的約定之中可沒說不許去見孟瑤的家人。

  “那我爸知道你和瑤瑤的事情了?沒說什麼?”

  “我想伯父應該是猜到了一點。”秦宇如實回答。

  “這不可能,我爸要是知道了這事情……”

  “什麼不可能,我說方哥,你和秦宇還認識啊。”就在孟方神色震驚,滿臉不可思議的時候,莫詠星從后面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詠星你怎麼也在這,你也認識秦宇?”

  孟方這回看秦宇的眼神有點變了,當初他調查秦宇的時候,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麼這才几個月不見,不但成為什麼風水大師了,還和李叔和莫家搞上關系了。

  能認識李叔還不讓他最吃驚,李叔身為商人,交友廣闊,四海都有朋友,或者認識秦宇的什麼親戚,因此而套上交情也說不定,關鍵是莫家,那是一個毫不遜色于他們孟家的大家族,甚至在某些領域,莫家還要比孟家要勝一籌,秦宇竟然能和莫家嫡系繼承人莫詠星結交,這才是最讓孟方吃驚的。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子弟,身邊自然會有一群狐朋狗友,但那些都只是一起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也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可孟方從莫詠星的態度中看出,他和秦宇的關系絕對不是酒肉朋友,倒更像是真正相交的朋友。

  “方哥,既然來了,就跟我們坐一起,我姐也在呢。”

  莫詠星可不管孟方的震驚,一指嘉賓席方向,孟方順著莫詠星指的方向看去,一位冷艷美女正坐在嘉賓席上,正是莫家的大小姐莫詠欣,看到孟方望過來的眼光,莫詠欣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對于莫詠欣的淡漠態度,孟方沒感到生氣,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莫詠欣的性格,能對你點下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走吧,方哥,我可是好久沒見到你了,咱們去上面聊。”莫詠星一把拉著孟方,不容他拒絕,就朝嘉賓席上走。

  “別拉,哎呦,我自己走。”孟方瞥了眼秦宇,他現在滿腦子的疑問想要問對方,而且好好的一個大學生,怎麼突然一變成為了一位風水師。只是眼下被莫詠星拉走,孟方也就只能先把這些疑惑藏在心里,等交流會結束再找秦宇。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7:37 AM

第76章 交流會開始

孟方被莫詠星拉走,李衛軍也知道這圓桌上的位置不是為他們准備的,和秦宇打了聲招呼,也緊隨著坐到嘉賓席上,五個人倒是坐在了一起。

  秦宇轉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朝著整張桌子掃了一圈,發現有很多人正在打量著他,也難怪,這一圈望下來,坐在椅子上的最年輕的好像都三十出頭,像秦宇這個年紀的還真沒有,不引人注目才奇怪。

  在一群大叔級的人當中隱藏著秦宇這麼一位年輕人,已經有不少人在小聲打聽秦宇的底細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問誰,對方都搖搖頭表示對這位年輕人也不認識,唯一認識秦宇的除了坐在嘉賓席上的几位,就只剩下季全和龐龍兩位師傅了。

  “那年輕人也是位風水師?”坐在桌子首位右側的蕭姓老者也看到了秦宇,朝身邊的季全問道。

  “他叫秦宇,是前几天我和龐龍兩人引薦進咱們GZ玄學會的,秦兄弟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出自高人門下,在風水造詣上有著獨特的本領。”

  季全說秦宇有著獨特的本領,是指的秦宇在法器上的成就,單是那特殊的手印就連他都望塵莫及,不過季全說秦宇在風水上有著獨特的本領,也是他認為秦宇也許就是擅長法器這一方面,可能在其他方面就要弱一點,不然就該說秦宇在風水上有著高超的造詣了,而不是獨特的本領。季全會有這個想法也是因為秦宇的年紀,在季全的心中,風水一道繁復博雜,秦宇這個年紀在某一方面能有出色的表現就很是不錯了。

  “獨特的本領?能讓你這麼說,這年輕人肯定是有點本事了,我倒是想認識一下了。”

  “等這次交流會結束,我就邀請秦兄弟和蕭大師見面,想來秦兄弟對于蕭大師也是很尊敬的。”

  秦宇淡然的坐在桌子上,對于眾人的注視目光毫不在意,也不能說不在意,只是他面部上沒有任何情緒表現出來,從進入風水一行開始,他就明白,他的年紀必然讓他會受到更多的人關注和質疑。

  都說中國的政治是老人政治,其實風水一行更是如此,越老越吃香,沒有人會去相信一個嘴上無毛的年輕風水師,哪怕就是天橋街上去擺個攤算個命,那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要是一個年輕人去擺攤算命, 就是擺上一個月估計也不會開張。

  好在這樣尷尬的情況沒有維持多久,門口處又再次走進了一群人,領頭的是兩位精神矍鑠的老者,左右相伴同時走了進來。

  而在兩位老者后面,有著各種穿著打扮的人,最讓秦宇驚訝的是,他在人群中竟然還看到了道士打扮的,或者穿的大褂長袍的人,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碰到了拍民國電影的劇組呢。

  “林會長來了。”

  “嗯,林會長身邊的那位是誰啊,好像不是咱們GZ玄學會的吧。”

  “肯定不是啊,林會長是去迎接來自其他城市的同行,這老者既然能和林會長走在一起,想來也應該是某個城市的玄學會分會會長吧。”

  周圍几位風水師們的議論傳到秦宇的耳中,秦宇才知道這兩位老者其中有一位就是GZ玄學會的會長,知道兩人身后的一群人是來自其他城市的玄學會成員,秦宇更是目光仔細的在其中搜尋,按照莫詠星調查的結果,賀平就應該在這批人當中。

  秦宇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會,在人群的末尾看到了賀平,此刻他正在和一位穿著黑色長袍,滿臉長發几乎都要遮住眼睛的男子在小聲交談著。

  秦宇這次參加玄學會,一個是想要和同行們互相交流,了解一下整個風水行業的水平,另外一點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賀平,這個神秘組織讓賀平來參加這次玄學會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企圖,這點也是秦宇參加交流會的目的之一。

  “龐光,老龐,沒想到這次秋生竟然把你請來了,我們可是有好多年沒見了。”蕭姓老者看到兩位老人進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一把握住左邊那位老人的手,激動的說道。

  “哈哈,老龐,我早和你說了,老蕭見到你肯定會很激動,你看吧,連見到我這個地主招呼都不打一聲。”另外一人老人開口打趣,也就是GZ玄學會的會長林秋生。

  “龐光……”秦宇聽到這名字表情變得奇怪,再一看其他人,也有很多人和他一樣,臉上憋著,表情很精彩,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看來不止我一人聯想到那地方去了啊!”秦宇瞧著一桌子臉部表情硬憋著的人,心中嘀咕,這名字實在是取得太有特色了,龐光,膀胱,這不是尿憋的嗎。

  “和你打什麼招呼,咱倆十天半個月就見一次面,你臉上有多少顆老人斑我都一清二楚,還用的著打招呼。”

  蕭姓老者這話很犀利,說的林秋生是無奈的搖搖頭,老蕭就是那種真性情之人,都這麼大年紀了,說話還是直來直去,當著他的面說他臉上的老人斑,這不是咒他嗎。好在他了解老蕭的性情,自然是不會去真和他計較。

  “咱們就別在這寒暄了,這麼多同行還在等著咱們呢,秋生你開始主持這次交流會吧。”三位老者聊了一會,其他的人都已經找好自己的位置坐下,這圓桌,GZ玄學會的成員是安排在右邊,而其他城市來的就坐在左邊。

  秦宇打量了一眼他正對面的那位,竟然也是一位年紀輕輕的男子,看模樣也就二十七八,不過論賣相就要比秦宇好看多了。

  這男子豐神俊朗,一笑起來使人如沫春風,很難對他產生什麼惡感,看到秦宇打量他,對方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回敬。

  “許承。”秦宇也朝對方一笑回禮,從對方桌面上的身份牌記住了他的名字。

  至于賀平的位置就離秦宇的視角有點遠了,賀平顯然是沒有發現秦宇,不過這樣也好,倒是方便他暗中觀察賀平的表情變化,以此來推斷出對方的目的。

  “感謝各位同行來參加此次玄學交流會,此次交流會由我廣州玄學會承辦,規矩和以往一樣,我就不再次羅嗦了,按照慣例,這第一輪由大家提出平時碰到的一些問題給各位同行討論,或者也可以講述一下替人堪輿相面遇到的一些特殊的事情。”

  林秋生几句話說完,就代表這次開幕會正式開幕了,只是他話說完,全場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開口,似乎陷入了冷場中。

  “既然大家都不願先說,那我就來拋磚引玉,給大家說一個風水案例。”說話的是龐全,作為廣州玄學會的理事,自然不會看著會長這麼尷尬下去,當下起身,先是抱拳朝四周示禮,才繼續開口:

  “去年有一位雇主找上了我,請我去看幫他看看他家的風水,這位雇主是做水產生意的,生意也做的挺大,只是最近突然事業上有點不順,因為是搬了新家,雇主覺得會不會是房屋風水出了問題,因此邀請我去他的新屋看看。”

  “雇主的新房是在新建一個小區內,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洋樓,正前方對著咱們GZ的碧秀潭,西南方對著一座山峰,可謂山明水秀,正是納財聚寶的好福地,怎麼會出問題呢?”

  “當時我就拿出羅盤測試了一下這房子的方位朝向,結果卻大大讓我吃了一驚,根據這羅盤標示出來的方位,這房子的風水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屬于那種大發快發的聚財寶地。”

  “難道雇主的生意不順,不是因為房子的問題?想到這,我不禁又問了下雇主的生辰八字,可惜對于面相這一方面我實在不是很精通,無法從雇主的生辰八字和面相上看出什麼來。”

  龐龍說話節奏緩慢有序,語氣又充滿了感情,不一會,就把眾人都吸引到他話中去,按照龐龍所形容那位雇主房子的風水格局,確實應該是一塊寶地啊。

  “就在我打算和雇主明說沒能發現什麼問題,或者叫他去另請高明的時候,突然讓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這小區里有一棟游泳館,這游泳館的頂端是一個人字形,先前沒能發現,當下午三點左右,這陽光照射在游泳館上,投射出來的陰影正好是對著雇主的房子方向,加上這游泳館的玻璃光芒投射,隱約有著赤紅色在陰影之上。

  雇主的房子我來看過几次,只不過前几天都是陰天,卻是沒能見到這陰影,這次見到這帶著赤紅色的陰影,我才知道這問題是出在哪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29 PM

第77章 第1關

 “這游泳館的投影就像一頭張開雙翼俯衝的鳥,再加上玻璃反射下來的紅光,不正像一頭火鳥嗎,一看到這,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是出在這里。”

  龐龍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看到眾多人把眼神投向他,等待他的下文,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看來他這拋磚引玉算是成功了。

  “想到雇主是做水產生意的,整天和水打交道,這火鳥朝向他的房屋,形成俯衝之勢,水火相衝撞,這生意當然會不順了。既然知道了原因,接下來就是解決之道了,因為游泳館是服務設施,自然不可能改動,我給雇主出了個主意,在這陰影地方栽種几棵樹,讓游泳館的投影形成不了火鳥的模樣,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雇主第二天就按我說的去買了几株蒼天大樹移植過來,兩天后,雇主打電話告訴我,他的生意又開始紅火起來了,甚至比原本還要興隆几分。”

  這件事到這里算是講完了,良久,人群爆發出一陣掌聲,就連秦宇也是眼睛一亮,龐龍講的事情也給他提了一個醒,看陰陽風水有時候也要注意下天氣,很可能一些問題就隱藏在這天氣之中,只有在特殊的天氣下才能窺見。

  有了龐龍的開頭,接下來的交流會氣氛就活躍起來了,不少風水師都講起了遇到的一些特殊案例,有的是自己經歷的,有的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總的來說,秦宇是聽的津津有味,他雖然有諸葛內經,但論實戰經驗卻是和在座的人沒法比。

  風水一行,理論是一方面,實際經驗又是一方面,而實際經驗又比理論重要的多,風水師的理論復雜玄奧,而且各家又各有不同,很難說誰對誰錯,只有通過實際的經驗才能得出判斷。

  秦宇也聽到不少風水師講述一些風水福地,就剛剛有一位風水師就說到他替一位雇主的父親尋一處墓地,耗時三個月終于尋到一處風水寶地:大雁朝江。

  這位風水師詳細的講述了從尋脈到點穴的過程,其中有很多手段倒是值得秦宇借鑒,畢竟諸葛內經都是魏晉之前的一些風水术法,這麼多年過去了,后代多位風水大師又研究出了不少風水堪輿之术,很多都是秦宇聞所未聞的。

  “各位,現在已經是午餐時間了, 玄學會給大家已經准備好了午餐,就在樓下一層,大家不妨就暫停討論,下午可還有重頭戲呢。”林會長看著討論的火熱的眾位風水師,臉上露出笑容。

  “這麼快就中午了。”秦宇聽到林秋生的話,一看手機,才發現竟然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了,看看周圍的人,很多人都跟他一樣,都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倒是坐在嘉賓席上的一些人顯得精神頭不是很足,也難怪,風水師們在討論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一連串的行話,他們這些行外人聽著就像天書一般,枯燥難懂,能坐在那里三個多小時已經是不容易了。

  “走吧,去吃飯,早知道這交流會這麼無聊,我就不來了。”莫詠星從嘉賓席上下來,走到秦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發了句牢騷。

  “呵呵,其實這交流會真正精彩的時候是在今天的下午,到下午莫少你就會發現,這嘉賓席上的人會多出許多。”

  李衛軍在一旁解釋了一句,在嘉賓席上的一上午時間,通過几人之間的聊天,他也隱約知道了莫詠星的來頭,倒是有意想要結交上莫家。

  中午几人就在下面五樓的包廂里就餐,因為有著孟方和李衛軍在場,莫詠欣姐弟沒有提賀平的事情,而孟方同樣也是顧忌有外人,忍住沒有詢問秦宇。

  吃完午餐几人又坐著喝了杯茶,才再次回到六樓,走進門內后秦宇發現,圓形桌上每個位置的身前多了一本圖冊,而嘉賓席上也似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一群人,早上還空蕩蕩的嘉賓席,一下子就坐滿了一半多。

  等秦宇回到座位還沒來得及翻看面前的圖冊,林會長和另外兩位老者聯袂走了進來,林會長開口朝眾人道:

  “各位同行都看到自己面前的那本圖冊了嗎,咱們交流會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傳統的節目,那就是奪魁節目,每次交流會上都會選出一位魁首,此次交流會輪到我GZ玄學會舉辦,這節目自然會繼承下來。”

  “當然想要奪魁不是那麼簡單的,此次GZ玄學會共安排了三關,能過這三關,並且成績佼佼者才有機會摘得魁首,而各位身前的圖冊就是第一關,這圖冊內共有三十副陰宅風水圖,各位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從其中挑選出你認為風水最好的一張,記住那一張上面的數字編號,我們到時候會發下一個表格,各位各自填寫上那個數字編號,再交給我們。”

  林會長看到不少人投來的疑惑目光,臉上笑容不減,繼續說道:“這幅圖冊里的陰宅風水圖是我和龐老還有蕭老三人挑選出來的,對于那張風水格局好,哪張不好,我們心里有數,找到排名第一的人可以得到五分,找到第二的可以得到三分,找到第三的可以得到一分,而只有獲得了分數的人,才能參加第二關的比試。”

  “還能這樣。”聽完林會長的話,秦宇一愣,原來這風水師的比試還能這樣比,他朝兩邊的人看了下,發現這些風水師們似乎對這樣的比法毫不奇怪。

  秦宇又將目光朝賀平那邊望了一眼,他發現當林會長說道奪魁的時候,賀平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和他先前猜想的差不多,這賀平果然是衝著這次奪魁而來的,或者說是衝著奪魁后的獎勵來的。

  “這也叫陰宅風水圖!”

  秦宇翻看起圖冊,忍不住低聲說了句,這有些圖冊上面就光禿禿的一塊山地,有的甚至就是一片蘆葦叢,還有更奇葩的竟然就是一池潭水,難不成還想水葬?

  秦宇抬頭看了眼其他人,發現不少人和他一樣,也在小聲嘀咕著,這上面很多圖上畫的地方壓根就沒法葬人,別說風水了,就連墓地都算不上,有見過把墓地修到懸崖邊的嗎?

  眾人的表情林秋生盡收眼底,他和蕭老以及龐老互相交換了几個眼神,臉上流出有趣的表情,這本風水圖冊是他們三個人制作出來的,對于圖冊上所畫的地方是不是風水寶地,他們心里有數,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三十張的風水圖,有一半以上可以勉强葬人,但是對葬者的子孫后代壓根就不會有什麼幫助,只有少數几張才算的上是福地,剩余的全是不毛之地。

  “這是矮個子里面挑高人,再高也高不到哪去。”

  秦宇似乎有點明白了出這副圖冊的人用意,一些著名的風水寶地格局,在座的恐怕都心里有數,哪怕沒有真正的見過,但至少也在書籍上看到過,比如這圖冊要是出現一張九龍戲水的風水寶地格局,恐怕在座的人都會去選它,這比試也就失去了意義。

  只有從這些平凡的地方找出其中的不平凡之處,這樣才算是真正考驗風水師的水平。

  除了風水師,在座的嘉賓也每人手上有一份圖冊,只是能看懂的人就更少了,秦宇身后莫詠欣這一群人中,除了莫詠欣也就李衛軍略懂一些。

  前者是因為為了給母親治病,接觸過不少風水師,聽說過一些風水墓地的講究,不過也只限于一些著名的風水格局,至于李衛軍是因為搞建筑的,經常和風水師打交道,自然會知道一點,不過他也不比莫詠欣好到哪去,他主要是建造供人居住的房子,對于陰宅風水的了解也是很少。

  秦宇皺著眉翻了十几章圖頁,這些圖片上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下葬,直到翻到第十八章的時候,秦宇才眼睛一亮,輕咦了一聲。

  “總算找到了一張適合埋葬的圖片,三水交合格局,也還算可以了。”

  看到了第一張適合下葬的圖片,秦宇的興趣才被提了上來,繼續往下翻去,等翻到第二十六張的時候,秦宇的雙眸閃過一抹精光,默默的記下了這編號,又再次往下翻。

  “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各位在這表格中填上你們看好的風水墓地的編號,然后交上來。”林秋生看了上手上的表,已經走過一個小時,出聲打斷了還在研究的眾人。

  秦宇合蓋上整本圖冊,想了想,提起准備好的筆,在面前的一張寫著他名字的表格單中寫下編號“26”。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1 PM

第78章 前3的佳穴

把表格交上去后,秦宇看了眼對面,那許承也剛剛弄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家上交的表格我們已經統計出來了,下面就由蕭老和大家說說這幅圖冊里的三處風水佳穴。”林秋生手上拿著一疊表格,不過可以發現的是,這些表格被他的手指隔開夾住,似乎是進行了分類。

  “這幅圖冊是由我們三位制作出來的,想來各位同行第一眼看到,心里肯定在疑惑,這上面哪是什麼風水寶地,分明就是些鳥不拉屎的地方,想來各位同行肯定會對我們三人挑選出這麼一些地方感到納悶,這里我就先解釋一下。”

  蕭姓老者緩緩站起,先是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頓了一口氣,聲若洪鐘:“風水福地,越是好的,各位越能認出來,想必從接觸風水一行以來,在座的諸位包括我,都沒少去記住那些名穴佳地的特征,如果真要弄出一些這樣的圖片,恐怕也難不住諸位。”

  “所以,經過我們三人決定,這本圖冊里所畫的所有地方,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方,甚至有些壓根就不能葬人,唯有三處才能稱的上是寶地,而找出這三處寶地的人才算過了第一關。”

  蕭姓老者的話說完,秦宇點頭認可,主辦方的出這麼一本圖冊的用意,他先前就猜到了,果然是因為這個因素,佳穴寶地人人都知道,但是要從普通的地方發現出不同尋常的部分,這才是考驗一位風水師真正水平的最好辦法。

  “你們看到秋生手上的一疊表格,那最下面的無名指夾著的那些表格,都是挑選中除了那三處佳地外的其他地方的人,這些人直接淘汰。”

  蕭姓老者的話說完,林秋生就把最下面的一疊表格給丟在了桌子上,這一疊表格最多,算是占去了所有表格的一半。

  人群一陣嘩然,誰也不知道這群表格中是否有他們的名字,但也有一些臉上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秦宇對面的許承就是一位,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減。

  “安靜,接下來我先給大家指出排名第三的佳穴。”蕭姓老者皺眉喊了一句,現在風水師們的修養已經遠遠不如他們那一代了,很多人都太浮躁了,這第一關竟然就淘汰掉了一半的人。

  聽到蕭姓老者的話, 人群才慢慢的安靜下來,大家都盯著他,等待對方公布答案。

  而此刻嘉賓席上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他們也想知道這三處風水佳穴到底是哪三處,此刻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蕭姓老者的身上。

  “第三處佳穴就是第十八號,被稱為三水交合局,這塊地方乍一看似乎沒有水流,眾位可能疑惑哪來的三水。”

  蕭姓老者的話說完,不少人都點了點頭,這編號十八的圖片上的地方就是一塊田野,壓根就沒有水流。

  “這哪來的三水啊,你們看出來了嗎?”莫詠星也翻到了第十八章張圖片,可惜不論他怎麼看,都沒能看出哪有什麼三水。

  不過他這話也算是白問了,其他的几人也是搖搖頭,盯著手上的冊子,都沒有看到什麼三水。

  “三水交合,並不是真的指三條河流彙聚,大家把上面的田野上的所有禾苗都給遮擋住,看看這空出來的是什麼。”

  “把禾苗全部遮擋掉?”莫詠星用手擋住圖片上的禾苗,驀然,眼睛掙的老大,激動的對身邊的張華說道:“我看到了,這三條從三面山峰蜿蜒到這田野處的田埂是不是就是三水了。”

  “沒錯,這就是三水,三水交合,聚財納氣,本應該算是好的風水之地了,只是這田埂終究會容易遭到人為破壞,容易被篡改,所以我把他排在了第三的位置,選擇了這塊地方的同行有六十二人。”

  蕭姓老者的話音一落下,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滿臉遺憾,還有人露出欣喜的神情,還有人無動於衷。

  三水聚合風水地,秦宇看了几眼就認出來了,是以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出現,蕭姓老者的話他完全認可,這是一個人為形成的三水聚合,很容易遭到破壞,排第三沒有任何問題。

  “接下來,我要宣布的是排第二的佳穴,各位不妨把圖片翻到第二十八張。”

  “嘩嘩!”

  蕭姓老者的話,讓現場發出一片翻書聲,眾人紛紛把圖冊翻到第二十八張,這上面是光禿禿的一座禿山,兩側也無山峰相伴,孤峰不養人,這怎麼看也看不出是什麼風水佳地。

  難不成又是什麼障眼法,不少人仔細在圖片上搜尋,可惜這孤峰就連樹木都沒几顆,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玄機。

  “孤峰不葬人,葬必禍及后人親屬,這是咱們風水一行的一句訓語,想來大家會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說這是排名第二的佳穴?”

  蕭姓老者把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無奈的搖搖頭,現在很多風水師都太本本主義了,一看到這圖片上的地方是一座孤峰,就直接放棄不看,哪還能發現這內里隱藏的奧秘。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風水一行更是如此,這孤峰雖然不葬人,但是各位有沒有注意到這孤峰腳下的那片蘆葦地。”

  “我知道了,這是一撮風。”一位風水師觀詳了許久,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一撮風?”很多風水師聽到那位的話,又仔細看去,不一會紛紛點頭,算是認可了那位風水師的話。

  “沒錯,這山峰朝向,甲山子向,如果分金定向為卯時葵水,正好這風位就在這片蘆葦地上,正是風水格局中很少見的一撮風格局。”

  “是啊,怎麼當時就沒有注意到呢,這一撮風完全可以算是一塊風水寶地了。”不少風水師口氣充滿了遺憾,似乎對沒能發現這一撮風格局而感到不好意思。

  “蕭大師,這一撮風到底是什麼風水格局,聽各位師傅說的我們都迷迷糊糊的,還請蕭大師給我們解釋一下。”

  嘉賓席上突然站起了一位中年男子,朝蕭姓老者問道,他這話算是代表了大部分的嘉賓們,這些風水師們一點就透,可他們就不一樣了,聽得是迷迷糊糊的,到現在還不知道一撮風是指的什麼,為什麼那片蘆葦地就成了一塊風水寶地?

  “嗯。”蕭姓老者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風水一行中流傳一句話:那就是孤峰不葬人,葬必害人,當然這話還有下半句,那就是:孤峰不葬人,葬必有風。所謂的風就是指的這一撮風,你們仔細看這蘆葦地,正好在山峰的凹處內,迎風面又是一個半橢圓形的山坡,這風吹進來是不是就像頭發一樣,是一撮一撮的。”

  蕭姓老者看到很多嘉賓都露出明白的神色,繼續說道:“一撮風是曲風的一種,曲風有情,雖然背后是一座孤峰,但也算是背滿朝空了,加上這一撮風,也算是一塊風水佳穴了。”

  蕭姓老者的話說的眾人點頭,尤其是張華更是對身邊的人說道:“不錯,這曲風有情我確實聽表弟說過,我表弟第一次展露在風水上的本事就是因為風的事情。”

  “哦,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一旁的孟方聽到張華的話,眼中閃過精光,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打聽出有關秦宇的所有事情。

  “這事還要從我二伯新屋建成說起……”張華沒感覺到孟方是在套他的話,而且這事情也是給表弟漲臉,倒也沒什麼好隱瞞,如竹筒倒豆一般,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關于秦宇破喪風煞的事情,在場的只有莫詠欣調查過秦宇,知道一點,其他人都沒聽過,眼下聽張華娓娓道來,倒也聽得有趣,風水之事本就是比較吸引人的,不但他們几人,就連附近坐的其他一些嘉賓也都豎著耳朵傾聽。

  “秦兄弟將來在風水一道上必然會是大師級的人物。”聽完張華講的事情,李衛軍感嘆道。

  “是不是風水大師咱不知道,但神棍是肯定的了。”莫詠星嘀咕了一句。

  “原來他竟然真的是一位風水師。”孟方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即又再次想起了當初和秦宇第一次見面,離開前秦宇對他說的那最后一句話,難道秦宇當時不是胡言亂語?而是真的看出了他會有車禍之災,才出言提醒的。

  孟方的眉頭緊皺,秦宇是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這表面只是普通大學生的身份下面,到底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這位小兄弟,你說的那位秦師傅是在場的哪位啊,看你說的挺厲害的,還真想認識一下。”

  突然,坐在張華后排的一個男子朝著張華開口說道。

  “就在前面,最年輕的那位,是我表弟。”

  張華聽到男子的話,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驕傲,論地位和財富可能這里就要數他最低了,但瞧對方說話客氣的神情,一點也沒有高人一等的神情,這一切都是因為表弟。

  “這麼年輕?”男子順著張華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剛聽張華講述喪風煞的事情,他還以為這位秦師傅最起碼也是四十開外,沒想到竟然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我告訴你,別看我表弟年輕,在風水上的造詣可不比一些老風水師差。”張華聽出男子語氣中的懷疑,趕忙反駁。

  “呵呵!”男子敷衍的笑了笑,又坐回到位置上去,顯然對張華的話還是不信,這麼年輕哪怕就是風水師,水平又能高到哪里去,至于那喪風煞,想來就是小貓碰上死耗子吧。

  “接下來,我將宣布排名第一的那塊風水地,在我宣布之前,我們先看看秋生的手上還剩下几張表格……”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5 PM

第79章 臥牛地

眾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望向林秋生的手上,只見他的手指之間竟然就剩下了几張表格。

  “選中這一撮風的同行有十五位,而選中這排名第一的同行就只有我手上這几位了。”林秋生把手上剩余的表格給攤開,竟然只有四張。

  兩百多位風水師,選中第一的竟然只有四位,這一刻,無數人的目光都盯著這四張表格,想要看到上面的名字,哪怕已經選中三水聚合和一撮風的風水師們也同樣眼光緊緊的盯著,他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四位同行竟然能超過他們,先前選中了的喜悅此刻全無。

  “只有四位!到底是哪四位?”嘉賓席上的嘉賓此刻也都想要知道到底是哪四位,他們倒沒有什麼緊張,純粹就是好奇是哪四位能拔得頭籌。

  不得不說,此刻就連秦宇也都有點緊張,雖然他對自己的選擇很有把握,但是在結果沒有揭露前,還是有點忐忑,尤其是林秋生的手上只剩下四張表格,這意味著只有四個人選對了。

  若說一開始,秦宇還對這交流會比試的的結果抱著無所謂的態度,現在的他倒是頗有點希望能獲得一個好成績,倒不是為了出名,主要還是因為他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不然當初也不會强硬的和孟方定下兩年的約定。

  “凡師,只有四人猜中了,你有把握嗎?”賀平的神色此刻也有點擔憂,朝著身邊的黑袍男子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黑盤男子笑而不答,眼光也是緊緊的盯著林秋生手上的四張表格,舌尖舔了舔嘴唇,暴露出了他的一絲緊張。

  放眼全場,似乎只有秦宇桌子對面那位叫許承的男子,依然是一臉的笑容,似乎絲毫不受這緊張氣氛的干擾。

  “這排名第一的風水佳地就是……”蕭姓老者說到這,突然停頓了一下,讓不少風水師們在心里直罵娘,這明顯是是吊胃口啊,倒是痛快的給個結果啊。

  “編號二十六的那處。”

  “果然是這塊。”秦宇松了一口氣,原本繃直的身体此刻也松懈了下來。

  “凡師你選中了。”賀平也是一臉的激動,小聲的朝身邊的黑袍男子說道,剛剛黑袍男子在填寫表格的時候, 他也瞄了一眼,正是填的二十六號,而他自己則是填的十八號。

  當然,更多的還是嘆息聲,那些沒選中三水聚合和一撮風的風水師們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在我宣布這塊地方的風水格局名稱前,我想先見識一下這四位風水師。”蕭姓老者突然接過林秋生手上的表格,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大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對,我們也想見識一下是哪四位同行領先我們一籌。”

  許多風水師們跟著附和,對于編號26的這塊寶地,雖然他們沒能看出來什麼奧妙,但既然林會長還有另外兩位老者都認定這是排名第一的寶地,到后面自然會拿出理由來說服他們,相比之下,他們還是想知道是哪四位選中了。

  “選中的四位就站起來給大家看看吧,話說這四人中有三個我都不認識。”

  蕭姓老者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桌子的左側,GZ玄學會的會員,蕭老几乎都是認識的,那麼蕭老的這話就是說,這四個人中有三個是來自其他城市的風水師。

  第一位站起來的人卻不是左側的,而是右邊的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削瘦男子,一雙長長的八字眉,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臉上頗有些得意的神情。

  “原來是他,怪不得呢。”

  “好,丘越,你不愧是GZ玄學會的理事,繼續努力。”蕭姓老者看到站起來之人,笑著鼓勵。

  “不敢當蕭大師誇獎。”丘越臉上露出謙虛的表情,只是那份自得還是通過眉宇顯露了出來,在兩百多位風水師中能脫穎而出成為四個人中的一個,這也算是倍漲面子的事。

  丘越站起來一會,又繼續坐下后,緊接著那黑袍男子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凡木,來自桂省玄學會,不錯。”

  蕭姓老者看了眼黑袍男子身前的身份牌也出聲誇獎了一聲。

  只是和丘越不同,凡木臉上毫無表情,又繼續坐了下去。

  “這家伙是誰,這麼無理……”

  “來自桂省的,想必不是無名之輩,等結束后不妨去找桂省的同行打聽一下。”

  “剩下還有兩位,也都站起來給大家認識下。”蕭姓老者沒有在乎凡木的態度,又朝著眾人說道。

  “他竟然也是其中的一位。”秦宇正要站起來,眼光掃到對面的許承也和他一樣,站起身,兩人四目相交,對方給了秦宇一個熱情的笑容,秦宇自然不會冷著臉,也回以一笑。

  “哈哈,沒想到這最后兩位的年紀竟然這麼年輕,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蕭姓老者看到秦宇和許承兩人站起,哈哈大笑,只是這話語傳到其他風水師中未免就有些刺耳了。

  “秦宇,于前兩天加入GZ玄學會,許承,湘省玄學會會員,你們兩個都不錯。”蕭姓老者肯定的點點頭。

  “這兩位這麼年輕,有什麼來頭?”人群中風水師們看到秦宇和許承兩人站起來,議論紛紛,要說丘越和凡木勝他們一籌,他們還可以接受,畢竟那兩位年紀都擺在那了,四十開外了,可這兩位也太年輕點了吧,被兩個二十几歲的年輕人比下去,這臉上難免無光啊。

  “我就說我表弟肯定行的,看到沒,這第一關就拿下了第一。”嘉賓席上,張華高興的大聲開口,其中有一半的語氣是衝著身后的那位去的,對于身后的男子先前的懷疑口吻讓他很不爽,還好表弟爭氣,這下對方該相信他說的話了吧。

  “又讓秦宇這家伙出風頭了。”莫詠星倒是撇了撇嘴,他算是看出來了,秦宇雖然年紀小,但在風水上的造詣絕對不低,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麼學的。

  莫詠欣沒有開口,只是一雙妙目注視著秦宇,不時閃過一絲莫名的神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宇這麼厲害?”孟方眉頭皺了皺,盯著秦宇,眼神也是在不停的閃爍。

  “既然你們兩位選擇了這塊地方,那麼由你們來給大家講講這地方有什麼特殊的講究吧。”蕭姓老者突然開口,打破了常規的流程。

  按照原本的常規流程,是應該由他來給眾人來介紹圖片編號26號所畫的那塊地方的奧秘,這次突然改變了主意,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秦宇和許承兩人,也是因為他覺得這兩人的年紀太輕了。

  26編號上畫的那塊地方,算是他們三人最得意的一個杰作,那暗含的風水奧秘,一般的風水師根本就不會發覺,看到秦宇和許承如此年輕,蕭姓老者也有點懷疑這兩位會不會是胡亂蒙的,是以才會開口讓這兩位說出為什麼會選擇這塊地方的原因,這樣一來,這兩位年輕人到底是有真才實學還是胡亂猜蒙的一聽就知道了。

  秦宇和許承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看來這年紀輕的苦惱,兩人都是深有体會,同命相憐啊。

  只是他們兩人在這里無奈的時候,卻也不想想其他風水師的感受,多少風水師在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能成為學徒就很不錯了,要是能這麼年輕就成為風水師,多少代價這些人都願意換啊。

  “秦宇,你是咱們GZ玄學會的,算是半個主人,就你先說說吧。”蕭姓老者看到兩人沉吟不語,只好開口點將。

  “那我就說說。”既然被蕭姓老者給點名,秦宇只好開口,一指桌子上的圖片,“這第十二六副圖上的地方,處于村庄之內的空地上,丘陵的腳尾,又無水流,第一眼看到這塊地方我也只是認為這只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地方。”

  秦宇這話有一半的假,第一眼看到這地方,他便是看出了這塊地的不凡,只是他這年紀獲得了第一,本就有些耀眼,難免引一些心胸狹隘的人嫉妒,秦宇自然是要藏拙,木秀于林,風必吹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后來,我又仔細的翻看了這張圖,結果卻讓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地方。”秦宇嘴角上揚,一指這圖上中間的那塊空地,說:“如果各位用紅線把這空地上的高低分界處標示出來,就會發現這恰好組成一頭臥牛的圖像。”

  秦宇的話一出,對面的許承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旋即又恢復正常,而蕭姓老者和林會長還有龐老,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輕微的點了點頭。

  “秦師傅,這天下墓地,莫不過九等,五尊為首,蒼點為末,恕我孤陋寡聞,卻不知道這臥牛地屬于几等?”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5 PM

第80章 開門紅

 “這臥牛地是什麼風水寶地?還真是沒有聽過。”

  “這臥牛也算風水寶地,真是笑話了。”有人開口,其他的風水師也紛紛議論,不少人口氣不善,似乎嘲諷秦宇在這胡言亂語。

  秦宇暗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木秀于林的結果,尤其是他的年紀,不遭到別人的針對和諷刺才奇怪。

  要是換成丘越和凡木這兩位,哪怕這些人就是沒有聽到過臥牛地,反應這不會這大,眼看著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秦宇的眉頭皺起,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當下開口:

  “《晉書·周訪傳》中記載:陶侃微時,丁艱,將葬,家中忽失牛而不知所在。遇一老夫,謂曰:‘前岡見一牛眠山污中,其地若葬,位極人臣矣。葬于是處。后周訪果為刺史,聲名顯赫于寧、益二州,自訪以下三代為益刺史四十一年,一如宏父所育。”

  秦宇冷冷的掃了眼先前諷刺他的那些風水師,冷笑一聲繼續道:“而這葬地因為形似臥牛,又被稱之為臥牛地,乃是十足難得的一處風水佳地。”

  秦宇的話,說的眾多風水師啞口無言,秦宇說的有理有據,還說出了典故,有本可查,他們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

  陶侃,西晉大詩人陶淵明的祖父,他的父親也就是陶淵明的曾祖父去世后,按照那位老父的指點將父親葬于牛眠處,而將另外一處指給周訪,讓其父亡后葬于此處。

  “秦兄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這塊地確實就是臥牛地,也喚做牛眠地,,元末明初,一個名為丁鶴年的孝子在明州(寧波)躲避戰亂時,曾寫下《送奉祠王良佐奔訃還郾城》的詩,詩中有“佳城已卜牛眠地,屏立泰山帶圍泗”的句子,說的就是這牛眠地。”

  秦宇和許承的話算是說明兩人對這塊地的看法是相同的,這是一塊先人下葬,后人發跡的風水寶地,兩人話說完,人群陷入了沉默,雖然有些人有心想要挑出兩人的毛病,可看兩人說的頭頭是道的,也實在沒有毛病可挑。

  現在能證明這兩人的話到底有沒有錯的就只有那三位出題人, 另外可能還有同樣選擇這塊地的丘越和凡木,只是這兩位一個始終笑呵呵的,一位沉默不語,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啪啪啪!”

  一道拍掌聲從前方傳來,卻是蕭姓老者拍著自己的雙手,望著秦宇和許承二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們兩個年輕人很不錯,竟然還知道牛眠地,不錯,不錯。”

  蕭姓老者的三個連續不錯,已經讓眾人明白,秦宇和許承所說的是對的了,當下也跟著鼓起掌了,不管內心是否不服和嫉妒,這表面的工作還是要做出來的。

  秦宇對于蕭姓老者的几聲贊揚倒是不怎麼在意,吁了一口氣,又坐在了椅子上,朝對面的許承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剛剛對方挺身而出說的那一段話算是力頂他來了。

  許承看到秦宇的感激眼神,一笑,嘴唇張開,無聲的說了几個字,秦宇通過許承的嘴唇能看懂許承說的是什麼:我也是在幫自己。

  許承這話說的沒錯,他出來幫助秦宇也是為了自己,兩人同樣的年輕,不管是誰,如果單獨說出這牛眠地,自然會遭到其他人的攻擊。

  “哈哈,瞧瞧這些人,比不過我表弟就這副嘴臉,現在那蕭大師都開口了,看看他們的臉色,真是爽。”

  先前會場上的交鋒,坐在嘉賓席上的人自然看的清清楚楚,張華看到表弟被一群人攻擊的時候,就已經感到義憤填膺了,現在又看到這群人假惺惺的鼓掌的動作,樂開了花。

  “姐,你說秦宇能不能拿下這次交流會的魁首,我覺得這家伙很有可能。”莫詠星突然湊到自家老姐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你對他這麼有信心?”莫詠欣側頭掃了眼自己的弟弟,似乎從弟弟來了廣州后,對于秦宇的態度變化是越來越大了,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在銅鈸山的時候,老弟對秦宇是不屑的態度,到現在好像對秦宇有那麼一絲崇拜了。

  “這家伙絕對是一個怪胎,不能以常人的標准來看待,我到覺得這次玄學會很可能會成就了他的名氣。”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莫詠欣迷人的朱唇輕吐出這一句話,目光望向秦宇坐下的背影,妙目異彩連連。

  “此次第一輪比試的結果已經徹底出來了,總共有八十一位同行過關了,有四人獲得五分積分,十五人獲得三分積分,六十二人獲得一積分,這積分數我們已經安排工作人員登記起來了,三關結束得分最多者就是此次交流會的第一名。”

  林秋生將所有的表格給收了起來,宣布這交流會第一天就到此結束,明天再召開,眾人紛紛站起身,此次玄學會給眾人提供了住宿的地方,就是在這陽光酒店里,不過秦宇卻是沒有選擇住在這里,而是決定還是去原來的賓館住。

  秦宇和莫詠欣一群人走在一起,不時有一些嘉賓朝他抱頭打招呼,秦宇只能一一回笑,沒一會臉都麻木了。

  這些嘉賓是看到秦宇獲得最高分來示好的,這些富豪會來觀看這交流會,本身就說明對于風水他們還是很相信的,能和一位風水大師打好交道,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指不定將來某天就會求到這些風水師的頭上來,與其臨時抱佛腳,不如平時燒高香。

  當然更多的嘉賓還是擠向丘越和凡木兩人,只是凡木不管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莫進的樣子。

  凡木和賀平兩人快速的就出了酒店,早有一輛車子在門口等候,兩人迅速上車離開,中途竟然沒有停留下一秒,賀平似乎就沒看到秦宇和莫詠欣几人一樣。

  “哈哈,秦兄弟今天你可算是在眾多同行中出了風頭了。”

  就在秦宇下了電梯,出現在酒店大樓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朝著他哈哈一笑,翹起大拇指。

  “季師傅笑話了,在下只是碰巧見過那臥牛圖而已,實在是贏的僥幸,哪能和眾多前輩比。”

  “秦兄弟我期待你明天再次給我帶來驚喜,我現在就不和你多聊了,還要安排那些外地城市的同行,給他們提供房間住宿。”

  季全匆匆忙忙的朝前台跑去,秦宇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他實在不明白季全為什麼會熱衷于這些事情,作為一個風水師如果被太多的世俗事情纏住,哪還有多少精力在風水一道上鑽研。

  “不同的人追求不同,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頂尖的大師的,有時候認清自己,找到適合自己發展的路也算是有大智慧的人了。”

  莫詠欣脆瓷般的聲音傳到秦宇的耳邊,秦宇一轉頭,莫詠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側,望著季全的背影輕聲說道。

  “莫小姐所言極是,可這世上能認清自己的人能有几個。”秦宇點頭附和,如果真如莫詠欣所說,季全是認清了自己在風水上的天賦可能僅限于此,而去通過其他的方式尋找發展也是一項正確的決定。

  “你們兩說什麼呢,什麼認清自己的,秦宇,今天你取得了開門紅,是不是要請我們吃飯。”莫詠星卻是想著晚上敲詐秦宇一頓。

  “請你吃飯,你老姐還欠我一百万呢。”秦宇瞥了眼一旁的莫詠欣,后者竟然沒有阻止莫詠星的話語,莫非連她也有敲詐他一頓的想法。

  “我覺得我老弟的話也是有點道理,秦先生是應該請客。”

  這還是他認識的莫詠欣嗎?秦宇一臉的詫異,難不成莫家出現了經濟危機,不然這兩姐弟怎麼會敲詐到他的頭上,而且莫小姐要是想叫人請吃飯,只要這一個消息一透露出去,多少富家公子,官二代趕著來。

  “秦大師,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由鄙人做東,請大師還有大師的朋友一起去吃飯。”

  看到莫詠星臉上的戲謔表情,秦宇就知道他是打算趁機狠狠的宰他一頓了,剛要忍痛答應下來,身后突然出來一道弱弱的聲音,秦宇一回頭,卻是一位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真誠的望著他,臉上掛滿笑容。

  “你是?”秦宇疑惑,這男子他並不認識。

  “秦大師肯定不認識我,我也是這次交流會的嘉賓,看到秦大師的表現,很是欽佩,想要和秦大師交個朋友,這是我的名片。”

  發福男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宇,秦宇一看,好家伙,還是一個董事長,GZ順天貿易有限公司董事長劉順天。

  “怎麼是你?”張華卻是認識者發福男子,正是先前坐在嘉賓席上坐在他后面的那位男子,是以,張華說話的口氣不怎麼好。

  “表哥,你認識這位劉董事長?”秦宇聽到表哥張華的話,回頭朝他問道。

  “剛剛在嘉賓席上,我坐這位小哥的后面。”劉順天打了個哈哈,張華撇撇嘴,沒有說話。雖然對這劉順天當時懷疑他的話,感到有點不爽,但張華還是知道表弟如果要走上風水師一行,肯定要有自己的人脈關系,這發福男子看起來挺有氣質的,想來也是一位富豪級的人物,也不好讓對方太難堪。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6 PM

第81章 有人請吃飯

 “我就是想請秦大師你吃個飯,沒有其他意思。”劉順天看到秦宇有所猶豫,又再一旁說了一句。

  “你們呢?”秦宇回頭問了句眾人,卻發現大家都沒有說話,就等著他拿主意,秦宇沉吟了一會,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不管怎麼說,有人願意請客吃飯,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莫詠星想要宰他一段的想法是要落空了。

  在場的人除了秦宇之外,其他人都是有車的,秦宇剛想鑽進表哥的車子,那邊莫詠星就喊道:

  “秦宇,上我這車來。”

  秦宇看了一眼莫詠星,他正坐在駕駛位上朝他招手,秦宇只好關上車門,走到莫詠星車子前把后車門拉開,卻發現后排座椅上,莫詠欣正端坐在那。

  “我還是坐前排吧。”秦宇又把車門給帶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剛要坐上去,身后莫詠欣的聲音幽幽傳來:

  “怎麼秦先生就這麼討厭我?”莫詠欣這話中帶有一絲惱怒的情緒,可惜秦宇和莫詠星兩人都沒有聽出來。

  “沒有的事情。”秦宇摸摸鼻尖,只好再次關掉車門,打開后車門,瞄了眼莫詠欣才鑽了進去,暗道:“哥們不是討厭你,哥們是怕你啊,這一見到你就想到在洞中旖旎風光,怕想多了上火。”

  莫詠欣把秦宇叫到后座卻沒有說話,反而閉上眼睛,倚靠在真皮沙發上,不再理會秦宇。

  “這是干嘛,把哥們叫到后面來,自己卻閉上眼睛休息。”秦宇翻了個白眼,搞不懂莫詠欣是鬧的哪出。

  其實如果秦宇仔細盯著莫詠欣的眼睛,他就能發現莫詠欣的睫毛在微微顫動,根本沒有她表現出來的平靜。

  莫詠欣之所以閉著眼睛把秦宇晾在一旁,卻是因為不好意思面對秦宇,剛剛那句話一脫口,就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這話中怎麼都透著羞怒的語氣,就像向男朋友撒氣的口吻。

  莫詠欣假裝休息,秦宇自然不會主動開口, 也學著莫詠欣的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兩人搞什麼名堂。”前面開車的莫詠星透過后視鏡,看到后座上的兩人,嘀咕了一句,剛他把秦宇叫來也是老姐的要求,老姐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對秦宇說,可秦宇來了,老姐怎麼又不說了?

  劉順天的車子在前面帶路,莫詠星的車子跟著,身后則是張衛軍的車子,至于秦宇表哥張華的車子倒沒有跟在后面,秦宇叫他去接童敏,晚上一起吃飯。

  既然表哥看上了人家,童小姐對表哥也有好感,這打鐵自然是要趁熱,多聚在一起吃吃飯,這感情才能進展的快。

  劉順天的車子在一家酒樓門口停了下來,莫詠星自然也跟著把車子停下,秦宇透過車窗看了眼這酒樓,古典的門面裝修,門口還有六七位穿著旗袍的苗條女生在那當迎賓。

  三輛車都停好,劉順天來到秦宇跟前,說道:“秦大師,這粵來居是GZ做粵菜最有名的几家酒樓之一,咱們今晚就在這里吃,你看怎麼樣。”

  “一切就聽劉老板的安排。”秦宇答道,他們這群人,真正對GZ熟悉的只有李衛軍一人,對于到什麼地方吃飯,他們也沒有什麼主意。

  “那行,咱們就到這里吃,我已經訂好位置了,這粵來居的生意不錯,平時都是要提前一兩天預定的。”

  劉順天在前面引路,其實粵來居的生意比他說的還要好,這個時間來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位置,劉順天也是因為認識粵來居的老板,才要求對方一定要給他騰出一個位置來。

  請秦宇吃飯,劉順天自然要挑一個夠檔次夠好吃的地方才能突出他的誠意,而且他也看出來這秦大師身邊的朋友也都是有來頭的,光這几輛車的價錢就不比他的車便宜,而且這些人年紀都是這麼年輕,除了其中的一位,但就是那位年紀較大的,看起來也是成功人士的做派,甚至劉順天還能感覺出,對方可能生意比他還要做的大。

  劉順天成白手起家,到現在把生意做大,和他的眼力也有很大的關系,他自認他不會看錯,這群人絕對是大有來頭的。

  所以,劉順天把姿態放的很低,再說他本來就是有求于人家,有求于人,這態度自然要擺的正。

  “劉總,老板已經打電話給我說過了,四季廂房給你留好了。”

  劉順天剛走到門口,一位穿著西服,梳著油光頭發,好像經理一樣的男子迎上來就握住劉順天的手。

  “那行,就帶我們去吧。”

  劉順天輕唔了一聲,手和對方碰了下就收回,淡淡的說道,他對秦宇姿態放得低,不代表他就對任何人都是這種態度,至少眼前的這位男子還不值得他放下老板的架子。

  “歡迎光臨。”

  秦宇剛跟著劉順天走進門口,被兩旁迎賓小姐整齊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這些女孩長的都不錯,青春靚麗,尤其是那旗袍開叉,露出的雪白大腿,白嘩嘩的一片差點閃花了秦宇的眼。

  “沒出息,這就看花了眼,有空哥們帶你去逍遙樂園玩玩,那可是上百位水靈靈的女孩,穿的清涼的三點式在你面前晃蕩,那才叫刺激。”莫詠星在秦宇身后,看到秦宇頓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咳咳……”秦宇被莫詠星的話給弄得嗆到了,回頭瞪了他一眼,快步的朝前面走去。

  “哈哈,方哥,你說秦宇這神情像不像一個雛,真是笑死我了。”莫詠星拍著孟方的肩膀笑道。

  “他最好是雛。”孟方白了一眼莫詠星,秦宇要不是雛,豈不是說明他妹妹已經被秦宇給吃了。

  “方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詠星疑惑不解。

  “沒什麼,走吧。”孟方搖搖頭,莫詠星是莫家推出來打算和他孟家聯姻的,貌似不出意外應該是他未來的妹夫,秦宇卻又是妹妹自己找的男朋友,而且這兩人相處的還很愉快,這叫什麼事,饒是孟方為人沉穩,也忍不住在心里罵娘。

  “秦大師,還有各位朋友,咱們隨便坐。”

  眾人跟著進入了包廂,這包廂裝扮的也和店門一樣,古色古香的,家具桌椅都是仿明清風格,牆上掛著几副水墨山水畫,還真讓秦宇有穿越到古代的幻覺。

  “秦大師不如跟我介紹下這几位朋友。”劉順天等眾人坐下,朝秦宇說道。

  “這……”秦宇看了眼眾人,他還真不好開口替劉順天介紹這几位,孟方是官宦子弟,看莫詠星和孟方的熟稔,想來也是官宦子弟,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告訴劉順天,秦宇要是越俎代庖的話,難免惹得不快。

  “哈哈,劉總,這是我的名片,咱們以后多親近,這三位你就叫孟少,莫少和莫小姐吧。”

  李衛軍看出了秦宇的尷尬,而且說實話,那三位的身份確實不好隨便對外說,當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劉順天,替他解了圍。

  “哦!”

  劉順天聽到李衛軍的話,臉上閃過疑惑的神色,難道憑他的地位還不能知道那三位年輕人的來歷?當下心里有一點不快,順手接過李衛軍遞過來的名片,看了一眼。

  只看了第一眼,劉順天的嘴巴就張的老大,李衛軍的名片很簡單,上面只有一句話:强生集團董事長李衛軍。

  可就這一句話,劉順天的心里已經翻騰了好几下,强生集團他不陌生,或者說只要是在GZ商業圈里混的人,沒有人會沒聽過强生集團,這個集團涉及了GZ無數個行業,算是GZ首屈一指的大集團。

  劉順天自己的公司雖然不錯,但如果和强生集團比的話,那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差距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知道眼前的人是强生集團的董事長,劉順天的態度又放低了一點,心里的那絲不快也就沒了,他也是心靈玲瓏剔透之人,既然連强生集團的董事長都如此稱呼這几位年輕人,那麼只能說明這几位年輕人的來頭大的超乎他的想象。

  “劉總,咱們是按老規矩來上菜?”等眾人坐下后,那經理模樣的男子又走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壺茶水,本來這些活都是由服務員干的,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只是他對劉順天的身份比較清楚,對方也算是有身家的人,而且和自己的老板關系很好,這自然是要更加賣力的服務好對方。

  “嗯,就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來就可以了。”

  劉順天淡淡的答道,知道了李衛軍的身份,他自然不會在這些人面前顯擺,只要菜上上來,大家吃的滿意,就算可以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7 PM

第82章 5弊3缺

“秦大師今天在交流會上一鳴驚人,真是令劉某敬佩。”劉順天給秦宇先添了一杯茶,恭維了一句。

  “劉總誇獎了,我也只是運氣而已。”秦宇搖搖頭笑著答道。

  “什麼運氣,這麼多風水師就四位勝出了,這就是實力,秦大師年紀又這麼輕,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劉順天笑著說完,又看了眼秦宇身邊的莫詠欣,問道:“莫小姐是喝茶還是喝點飲料。”

  說來也奇怪,這麼多人入座,秦宇坐在劉順天的邊上,莫詠欣不知道為什麼,依著秦宇就坐了下來,她在秦宇的左邊,她的下面是莫詠星,再下面是孟方和李衛軍。

  “謝謝,我喝茶。”莫詠欣淡淡的說了句。

  劉順天又給莫詠欣的杯子倒上茶,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實在是因為莫詠欣太漂亮了,加上那種高貴的氣質,劉順天心里清楚,這種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以征服的,要是盯著人家看,難免引起對方的反感,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喂,表弟,你們在哪家酒樓吃飯,我和童小姐已經在路上了。”

  秦宇正陪著劉順天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秦宇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表哥張華的來電,當下接聽了起來。

  “我們在粵客居吃飯,表哥你找的到路嗎?”

  “哇靠,粵客居啊,嘿嘿,我可是向往已久了,放心,我知道路,離我這里不遠,大概十几分鐘就到。”表哥張華嘿嘿一笑,就掛掉了電話。

  “是那位小哥吧,這樣,我叫經理去門口等,要是他來了就直接帶他進來。”劉順天等秦宇放好手機,出聲說道。

  “劉總這麼周到,實在是讓我受之有愧啊,如果有什麼地方我能幫的上忙的,劉總不妨直說。”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劉順天的態度,讓秦宇疑惑,索性就挑明了。

  “哎,不瞞秦大師,我確實是有一事想要請大師幫忙,只是現在還不急,等交流會結束我再找秦大師。”

  劉順天嘆了口氣,為了那事他最近也算是食之無味, 夜不能寐,只是對方現在人不在,他也只好在等待几天。

  秦宇聽完劉順天的話,眼睛仔細盯著劉順天的面部,許久,心里嘆息了一聲,對于劉順天找他所謂何事,他多少能猜到一點了。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的那個實難留~”嘹亮的女聲民謠突然在包廂內響起,眾人把目光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孟方掏出手機,瞧見眾人奇怪的眼神,臉上難得一紅,接起了電話。

  這鈴聲是他未婚妻幫他選的,說是這樣的鈴聲讓人一看就覺得老土,就不會吸引到女孩了,孟方對于自己那古靈精怪的未婚妻也是沒辦法,這鈴聲沒少讓他被他的朋友嘲笑。

  “喂,是我,嗯,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

  孟方接完電話,眉頭皺起,從椅子上站起來,朝眾人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你們吃吧。”

  “要不要我送你去。”李衛軍聽到孟方的話,也跟著起身。

  “不用了,李叔你坐,一會有人會來接我的。”把李衛軍按下,孟方又朝著莫家姐弟說了句日后再聚,才將目光轉到秦宇身上:

  “秦宇你出來一下,我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孟方和秦宇兩人出了包廂,走到店門口,孟方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叼了一根在嘴上,又把整包煙遞給秦宇,說道:“抽吧,我知道你抽煙。”

  秦宇呵呵一笑,也抽出一根煙,掏出火機先給孟方點上,才給自己點火。

  “秦宇,我現在問你的一句話,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孟方深吸了一口煙,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什麼事?”

  “上次我們見面后,你最后說的那句話到底是無意的,還是真的能看到什麼?”孟方緊緊的盯著秦宇,眼睛一眨也沒眨。

  “你今天也看到了,我現在是一位風水師,風水看相本就是一家,當初我也是從你的面相中看出你最近會有一場車禍,不過從面相上,這車禍不會很嚴重,所以我才會那麼提醒你一句。”秦宇如實答道。

  “我調查過你。”孟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也不去看秦宇聽到這話后的表情,繼續說道:“從我調查得到的信息來看,你之前從來沒有顯露過在風水上的本事。”

  “很多人都把風水看作迷信,我也沒打算對外聲張,你不知道很正常。”孟方調查過秦宇的事情,秦宇早就能猜到了,也不感到驚訝。

  “你既然是風水師,我聽過一句話:你們這一行,替人看相看風水會犯五弊三缺,越是大師級越嚴重,你怎麼還能保證可以給我妹妹幸福。”

  “其實五弊三缺的說法是片面的,最早這五弊三缺只是形容一個人的命理,五弊指的是鰥、寡、孤、獨、殘,而三缺說的是;命、權、錢。只有那些玩弄玄學,拿著風水相术去為惡,去謀取不義之財的人才會犯五蔽三缺,而一些學藝不精的風水師也常常打著五弊三缺的幌子,要麼多騙取一點主家的錢財,要麼借此來推脫一些看不准的東西。”

  至少在諸葛內經中就沒有提起過什麼五弊三缺,只要出發點是好的,不去給為惡之人尋找福地,不仗著風水玄學去斂不義之財,風水師的生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很多風水師都會拿歷史上的那些短命的大師說事,以此來證明五弊三缺的存在,這樣也就好給主家看風水面相的時候好抬高價錢,我給你看風水面相,是透露了天機的,是要遭到報應的,你還不應該多給點錢財。

  “沒有五弊三缺?”孟方皺眉,有點不信,這五弊三缺可是流傳了多年的,怎麼到秦宇這里就成了騙子的謠傳了。

  “我又不會拿自己來開玩笑,要有五弊三缺,我還會當風水師嗎?”秦宇笑笑,肯定的說道。

  “好吧,這個話題就這樣吧,我還想問你,我爸真的知道你和我妹妹的事情?而且還沒有說什麼?”

  “伯父應該是猜到了,確實是沒說什麼。”秦宇嘴上這麼說,心里卻是暗想:“我為了他把自己弄得吐血昏迷,孽業纏身,他要是還敢說什麼,我非得讓追影和他聊聊。”

  孟方深深的看了秦宇一眼,沉默了半會,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我妹妹能幸福,秦宇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孟方把香煙扔掉,朝著前面走去,不遠處剛好有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那里,孟方上了保時捷,車子一溜煙的消失在街道深處。

  孟方這次的態度比上次好了一些,秦宇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態度不再是那麼强硬,對于秦宇來說,這就是一個好的征兆,相信只要他繼續努力下去,遲早會獲得孟家人的首肯的。

  孟方走后,秦宇沒有急著進去,反正表哥一會就要到了,倒不妨在門口等等表哥一起,等吸完一支煙,剛好表哥的車子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表弟,你怎麼站在門口。”張華下了車和童敏走過來,看到秦宇站在門口,問道。

  “當然是在門口迎接你們啊。”

  “去你的,你什麼時候這麼禮貌過,不會為了看這些迎賓女孩的大腿吧。”張華不信,撇了眼大門口的那群女孩,說道。

  “嘿嘿,要只是表哥你一個人我肯定不會迎接,我是因為童小姐的緣故,表哥你只是順便搭光而已。”

  秦宇的話說的童敏俏臉一紅,白了秦宇一眼,說道:“你們兄弟兩就被在門口斗嘴了,還是進去吧。”

  童敏這話一開口,秦宇心里直樂,這語氣就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啊,要是一個下屬或者一般朋友的身份是不會這麼說話,看來表哥真要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結束多年的光棍生涯是指日可待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7 PM

第83章 哥哥 買束花吧!

三人走進包廂內,秦宇給几人介紹了一下童敏,莫詠星見過童敏倒不用秦宇多說,其他人都朝童敏禮貌了几句,就連莫詠欣也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算是表示歡迎。

  三人坐下沒多久,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先是四道冷盤,這是正餐之前的開胃菜,粵來居不愧是號稱GZ粵菜最正宗的几家菜館之一,這第一道冷盤就讓秦宇感到驚艷。

  “這道菜叫水晶凍遼參,是粵菜冷盤中很著名的一道菜。”劉順天給眾人當起了講解。

  菜盤上擺著兩個冰塊雕成的鴛鴦,散發著水晶般的光澤,而在兩只鴛鴦的下面,是一塊塊白藍相間的四方冰塊。

  通過劉順天的講解,眾人才知道這藍的就是遼參,遼參是日本人的叫法,因為只有在我國遼dong兩省才有,學名也叫刺參。

  這道水晶凍遼參,是先加遼參煮熟,然后澆上秘制的糖水,放入冰庫中冷凍二十四個小時,再拿出來食用,吃進嘴中不但沒有了參的那種苦澀難嚼,還因為這秘制的糖水,吃下去沁人心肺。

  “不錯,這大熱天的吃這個確實過癮。”秦宇夾了一塊放進嘴中,嘖嘖稱贊道。

  上了冷盤,接下來就是正菜了,秦宇總算是見識到粵菜的美味了,GZ的文昌雞,東江鹽焗雞,這兩種完全不同風味的雞肉,讓眾人拾大快朵頤。

  文昌雞肉質鮮美,口感爽膩,不需要經過什麼處理,煮熟后,粘上特制的醬汁便可食用,而東江鹽焗雞又有花雕雞的做法,遠遠聞著便是誘人的香味,那是混合了紹興老酒和脆雞共同融合起來的獨特香味。

  接著又有麒麟鱸魚,百花魚肚,多道粵菜中的經典名菜,眾人之中屬秦宇和張華兩表兄弟吃的最多,這些人中可能就他們沒怎麼到過這類高檔餐廳。

  也許童敏也算是一位,不過她畢竟是女生要注意吃相, 不可能像他兩那樣大快朵頤,而莫家姐弟和李衛軍出入高檔餐廳是經常事,這年頭,只要有錢,就是想在首都吃到海nan的特色菜都不是問題,更別說這些經典的粵菜了。

  莫詠欣每道菜都是淺嘗了几口即止,這兩只雞倒有一大半是進了秦宇和張華兩人的肚中。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又喝了一壺龍井,這才散席,劉順天本還想再請秦宇等人去休閑一下,只是被秦宇給拒絕了。

  李衛軍因為不同路,和几人告別先開車離開,而表哥張華載著童敏,秦宇也不想打擾他們,雖然劉順天一直要求要送秦宇回去,不過秦宇還是笑著搖頭說不用了,上了莫詠星的車。

  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多,正是路上車輛的高峰期,車窗外霓虹燈閃爍,看著一些穿著西裝和各種職業裝走的匆匆忙忙的行人,秦宇不禁感嘆:這有錢人的日子才是滋潤啊,如果沒有諸葛內經他現在是不是也像這些行人一樣,為了車子和房子而奮斗。

  秦宇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再即將畢業踏上社會的時候獲得了諸葛先生的傳承,如果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生,再見到孟方的時候他還會這麼有底氣的堅持當初的約定嗎,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能肯定。

  “在前面的廣場停車。”一直安靜的坐在后座上的莫詠欣突然開口,莫詠星聽后也沒問為什麼,直接車子一個剎車,停在了邊上,也不管這里到底能不能停車。

  “秦先生陪我下去走走吧。”莫詠欣打開車門,對著坐在一旁的秦宇開口請求道。

  “呃……好的。”秦宇剛還納悶莫詠欣突然叫停車是有什麼事,對于莫詠欣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答道。

  “你就呆在車上。”

  莫詠星也剛想跟著下來,就被自家老姐一句話給堵在了車上,要說有誰能鎮住他,那就只有莫詠欣了,哪怕是他家里的那位老爺子也最多是讓他怕,對于老爺子的話也就是表面上聽聽,背地里還是我行我素。

  唯有對于他的姐姐,莫詠星是真心的尊重,對于姐姐的話也從來不會違背,雖然不知道自家老姐為什麼不讓他跟著,但還是自覺的留在了車上。

  “莫小姐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秦宇關上車門,朝莫詠欣疑惑的問道。

  “陪我走走吧。”

  莫詠欣沒有正面回答秦宇的話,反而又對秦宇提出這麼一個要求,說完之后,就自己朝著廣場方向走去。

  “這是什麼意思?”秦宇皺眉,不懂莫詠欣是想干什麼,只得快步跟上。

  此刻廣場上的人不少,那些大媽大爺們已經開始放起了音樂,跳起了廣場舞,而在廣場的平滑地方,一群小孩穿著溜冰鞋正飛快的滑翔,那速度和技术讓秦宇看的膽顫心驚,也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怎麼會放心。

  噴泉池邊,一對對情侶相擁的摟抱在一起,想來是在訴說著動人的情話,還有一些老人牽著小狗在廣場上溜達漫步。

  “秦宇,你知道嗎,自從我媽得了怪病后,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在外面走過了,還記得以前吃完晚飯,我爸就去書房忙他的工作,而我媽則帶著我和我弟弟會出去散步,到廣場上走走。”莫詠欣突然側過臉對秦宇說道。

  秦宇沒有說話,他知道像莫詠欣這樣的女子不需要的他的安慰,只需要靜靜的傾聽就可以了。

  “我這次來GZ也是為了我媽的病,GZ玄學會承辦交流會我想看看能不能在會上遇到一些大師,能有解決我媽的病的辦法,只是這第一天的交流會召開后,我突然覺得這個希望實在是太低了。”

  莫詠欣的聲音透著一些迷茫,秦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交流會通過今天的情況,他也算看出來了,良莠不齊,很多都只是算是一般的風水師,大師級的卻是沒有出現一位。

  “林會長還有那位蕭大師我都拜訪過,可惜他們對我媽的病也是素手無策,而那些風水師們連這兩位的水平都沒有,又怎麼會有辦法解決我媽的病。”

  莫詠欣這話把秦宇也給說進去了,不過秦宇絲毫不在意,他進入風水一行的時日較短,自然不能和那兩位浸淫了風水半輩子的比,這一點自知自明他還是有的。

  “有時候我真希望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而我媽也沒有得病,我爸也不會那麼的忙,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就足夠了。”莫詠欣看著那些情侶,輕嘆了口氣。

  莫詠欣這句話秦宇雖然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但心里還是撇了撇嘴,多少人向往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真當每天為了財米油鹽而奮斗的時候,她就會知道當一位升斗小民有點累。

  “你一定會覺得我在矯情,多少人羨慕我的家世,羨慕我的美貌,我還在這里說這種話。”莫詠欣看著秦宇,直盯著秦宇有點發毛,才悠悠開口:

  “秦宇,知道嗎?我媽得病的第一年,我曾經在菩薩面前許下誓言:只要誰有辦法治好我媽的病,不管貧富,我都可以嫁給他。”

  莫詠欣的目光閃著熠熠光芒,盯著秦宇看了一會,旋即,又轉過頭去,看向遠處。

  “你和哥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秦宇嘀咕,搖搖頭,不知道莫詠欣到底想表達什麼?

  莫詠欣似乎能感覺出秦宇的疑惑,不過卻是沒有多做解釋,嘴角上揚,帶著一抹迷人的笑容,繼續朝著前方走,秦宇只能趨步跟上。

  “哥哥,給姐姐買一束花吧。”就像所有的三流言情肥皂劇里演的一樣,男女主角在外面游玩的時候,總會遇到一位賣花的小女孩,而這時候男主就會買下一束花送給女主,而女主會嬌羞的接過鮮花……

  只是現在不是在演言情劇,秦宇不是男主角,而莫詠欣也不是女主角,秦宇自然不會去買花送給莫詠欣,尤其是這小女孩花籃里提著的都是玫瑰花。

  “小妹妹,這位姐姐不是哥哥的女朋友,不能亂送花的哦。”秦宇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著拒絕道。

  “媽媽說不是女朋友,送了花之后也會變成女朋友的。”小女孩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几下,笑嘻嘻的回答。

  “噗!”秦宇差點摔倒,現在的小女孩對這些戀愛的道道這麼清楚,這都是誰教她的啊。

  “別嚇這位哥哥了,小妹妹過來,把花籃給姐姐,然后去找那位哥哥要錢。”莫詠欣看到秦宇的囧樣,臉上的笑容更勝,接過小女孩手中的花籃,快步的朝前面走去,把秦宇一個人甩在了身后。

  “這叫什麼事啊,感情我還成了取款機了。”秦宇看著小女孩伸在他身前的嫩白小手,無奈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遞給小女孩,摸摸小女孩的頭說道:

  “這一百都給你,不用找給哥哥,多出的錢就當給你去買糖吃。”

  “哥哥,這一花藍的花要兩百呢,你這一百都不夠呢。”

  秦宇摸摸小女孩的頭,正要越過小女孩的身子往前走,小女孩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出了一句讓秦宇差點摔倒的話。

  “什麼時候這玫瑰花的價格也漲的那麼快了。”秦宇先前略微掃了一眼那花籃上的玫瑰花也就二十來支,這又不是什麼節日,玫瑰花也就兩三塊一支啊。

  “這玫瑰花八塊錢一支呢,那位姐姐還拿走了一個花籃,那個也要三十塊。”小女孩緊緊的盯著秦宇,似乎害怕對方突然賴賬,小手偷偷的攥住了秦宇的衣角。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8 PM

第84章 凡木的愛好

在女孩緊張兮兮的目光中,秦宇又只得再次掏出一百塊,他怕他再不掏錢,小女孩就要把他的衣服給攥出皺來了。

  “謝謝哥哥,哥哥一定可以追上那位漂亮姐姐的。”小女孩接過一百塊,嘴上露出兩個小酒窩,笑的甜甜的,留下一句話,就蹦蹦跳跳的走開了。

  “也不知道莫小姐今天是怎麼了?”秦宇搖頭,沒把小女孩的話放在心上,目光朝前面望去,莫詠欣穿著白色連衣裙,微低著頭,雙手似乎正在擺弄花籃中的花。

  “秦宇,知道嗎,三年來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莫詠欣看到秦宇來到了她的身側,朝著秦宇微微一笑。

  “那不是你不收嗎,你要想收估計每天收的花都能開一個花店了。”秦宇還沒傻到認為沒有人送莫詠欣鮮花,她這樣漂亮的女生,肯定有許多追求者,只能說莫詠欣的眼光太高,沒有看上的人罷了。

  “難不成莫小姐看上了我?”秦宇突然想到,莫詠欣既然不收別人的花為什麼還要收自己的花呢,秦宇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應該是莫小姐沒有帶錢,又突然看到這花漂亮才想要而已吧。”秦宇瞧了瞧莫詠欣全身,也覺得這個解釋最合理,這連衣裙上明顯沒有放錢包的地方,而且一般女生不都是把錢放進包里的嗎,莫小姐下車的時候也沒帶包,看到這花漂亮,叫他付錢也很正常嘛。

  “這次交流會最后的獎勵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秦宇搖搖頭答道。

  “我老弟調查了一下,似乎是一件法器,好像還是一枚祈福類的法器,具体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祈福類的法器?”秦宇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他所知道的祈福類的法器,實在是太多了,几乎大部分的法器都有祈福的功用,除了少數特殊的法器。

  “這件法器好像是歷史上某位大師使用過的,挺有來頭的,而且賀平這次就是衝著這件法器來的。”莫詠欣把她調查出來的信息都告訴了秦宇。

  “說到賀平我倒想起了今天在賀平身邊的那位凡木,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看樣子此次賀平身后的組織是想靠他奪得此次交流會的魁首。 ”

  “這人的資料現在還沒有調查出來,賀平來GZ的時候,那凡木不在他的身邊,好像是這一周才到的GZ,而且一直呆在別墅里從沒有出來過,我們負責監視的人也沒有什麼線索。”

  莫詠欣安排人是守在賀平住的地方外面的,對方要是不出來,他們也得不到什麼信息,只能等待。

  “那凡木我倒覺得對你來說不是最大的威脅,要想拿下這次的魁首,你對面的那位叫許承的人才是應該注意的。”

  莫詠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嘉賓席上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秦宇他們四人,尤其是許承,臉上的神情一直都很淡定,掛著淺淺的笑容,對于這種笑,莫詠欣絲毫不陌生,那是一種掌握全局的笑,這說明許承對于自己的信心很足,相比之下,那凡木雖然表現的冷漠,卻還是被她捕捉住一絲緊張的神情。

  “嗯,那許承也是一個强勁的對手,我看不透他,不過對于這次交流會的魁首我倒沒多大的想法,只要不讓這法器落入賀平身后組織的手里就行。”

  對于能不能拿下這魁首,秦宇真沒那麼大的野心,他參加交流會的目的一個是獲得和同行交流的機會,另外一個就是看看能不能破壞賀平組織的計划,如果是許承拿到了魁首也好,他觀許承的面相,不是那種心术不正之人,應該和賀平組織不會有關系牽扯。

  “有些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爭就不爭的。”莫詠欣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即把花籃重重的放在了秦宇的手上,在秦宇疑惑的目光中,說道:

  “好了,回去吧,這些花就你拿著吧。”

  “我還成花童了。”秦宇看著手上的一籃子花,無奈的搖搖頭,莫詠欣今晚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顛覆了她在秦宇心中的印象,就好像一下子從女神搖身一變成為了靚麗活潑鄰家女生。

  “我說秦宇你捧著一籃子的花干嘛,難不成你在GZ還有什麼相好?打算買花去送相好的?”站在車邊正無聊抽煙的莫詠星看到秦宇提著一籃子花,打趣道。

  “咳咳……”秦宇看了眼一旁的莫詠欣,朝莫詠星使了一個眼色,可惜莫詠星根本沒有理解到他這眼色傳遞的含義,過來一拍秦宇的肩膀笑著說道:“送相好的花不能用籃子,你得去花店買那一捧的,最好是999朵,我保證沒有几個女生能拒絕的,你這樣太寒酸了,哪個女生會收啊。”

  “去看你的車,這麼多廢話干嘛,整天就想著這些花花腸子,是不是要我和老爸說一下,早點給你把婚事定下來。”莫詠欣妙目橫掃了一眼自家老弟,隨即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秦宇幸災樂禍的拍拍莫詠星的肩膀,后者還不知道是哪里惹得自己老姐生氣了,在那搔搔頭。

  秦宇暗襯:哥們都給你使了眼色了,你還要往槍口上撞,可不能怪哥們我啊。

  “秦宇,你說我姐怎麼了,我沒說什麼吧,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這麼大的反應啊!”

  “咳咳……,這花籃的花是你姐買的。”秦宇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這倒霉孩子吧,不然指不定這孩子又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什麼!”莫詠欣的聲音提高几個分貝,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秦宇,問道:“你說這花是我姐買的。”

  “嗯。”秦宇點點頭。

  “怪不得我老姐要說我。”莫詠星恍然大悟,這花是老姐的,自己說是秦宇拿來送相好的,能不招來老姐的橫眼嗎。

  “不對啊,我姐怎麼會自己去買玫瑰花的。”莫詠星突然又一把拉住想要往車里走的秦宇,眼神在他身上來回的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麼東西來。

  “我說你一驚一乍的干嘛呢,你姐要買花是她的事,你要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去問你姐啊,在這我拉著我有什麼用啊。”秦宇一把甩開莫詠星的手鑽進車門內,不在理會這孩子。

  “我要敢去問我姐就不會拉住你了。”莫詠星悻悻的嘀咕了句,最后鑽進車內,啟動引擎,乖乖的開車去。

  …………

  “祝賀凡師拿下這第一場比試,想來剩下兩場比試對于凡師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次的魁首已經是凡師的囊中之物了。”在一棟別墅內的餐桌上,賀平舉杯朝凡木恭賀道。

  “嘿嘿,現在說這些還過早,交流會上突然冒出來的那兩位年輕人可不簡單啊。”凡木搖搖頭,舉起紅酒杯,輕抿了一口。

  “哈哈,那兩位又怎麼能和凡師比,我相信凡師肯定能拿下第一的,話說莉莉可是對凡師很欽佩的哦。”

  賀平雙手拍了拍,二樓的樓梯上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走動的腳步聲,一位穿著性感的女子從樓上正走下來。

  女子上身是一件几乎透明的紅紗,完全遮擋不住上身蝴蝶結的蕾絲胸罩,那渾圓挺翹的雙峰隨著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下來,微微顫抖著。

  女子的下身是一件低的不能再低的短裙,每一步走動,牽動起裙擺都會露出那小黑色內內的一角,滾翹雪白的臀部根本就包不住,隨著走動一顫一顫的左右搖曳著,再加上那嫵媚的相貌,簡直就是一個誘人的小妖精。

  凡木的目光從女子下來后就沒有離開過,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子身上的某些部位,呼吸聲也變得粗重起來,賀平看到凡木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放下酒杯,站起身朝那女子招招手說:

  “莉莉,你不是最崇拜凡大師嗎,現在大師就在這里,你還不來和大師好好交流交流。”

  最后的交流二字賀平說的音調很奇特,那叫莉莉的女子扭著蠻腰,婷婷裊裊的走到餐桌前,將雙手放在桌子上,雙手拖著下巴,整個上身前傾到桌子上,那紅紗直接順著雙肩滑落,兩團碩大的兔子一下子充斥在凡木的眼前。

  “我最佩服凡大師這樣的風水高人,好想和凡大師深入交流一下。”莉莉朱唇微張,香舌在上唇輕舔,朝著凡木拋了個媚眼。

  “好,好,深入交流一下!”凡木臉漲的通紅,目光几乎離不開莉莉胸前的雪白,雙手在桌下不停的搓著。

  “哈哈,那就不打擾莉莉和凡師的交流了,我先離開了,這次交流會的事情還要拜托凡師了。”賀平看到凡木的樣子,給了莉莉一個眼神,朝門外走去。

  “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凡木頭也沒轉的說了一句,目光一直放在莉莉的身上,莉莉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前,突然一把坐在了凡木的雙腿間,將凡木的手放在了她胸前那滾圓之上,輕輕搓動著。

  “凡大師,聽說你會看相,你幫莉莉看看這胸,最近老是感到胸悶,癢癢的。”

  “嘿嘿,我最喜歡看胸了,讓我來幫你看看。”

  凡木的雙手一下把莉莉那蕾絲胸罩給扯到一邊,露出那嬌嫩的葡萄,嘶!凡木看到這巨大胸器,雙手顫抖的握住,一嘴給咬住其中的一粒。

  “啊~,凡大師,你輕點,人家只是胸癢,你咬疼我了。”莉莉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走到門口的賀平回頭望了一眼,凡木已經把整張臉給埋在了莉莉的胸前,看到這場景,賀平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有莉莉在,不怕你不給我出全力。

  “大師,你下面什麼東西頂的人家的屁屁好癢哦~”

  “嘿嘿,好東西,能治你胸癢的寶貝。”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9 PM

第85章 殺師地

翌日!

  陽光酒店內,秦宇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相比于昨天的無人認識,今天卻是有不少風水師上來打招呼,尤其是坐在秦宇兩側的几位,大家都相互認識了下。

  顯然,秦宇昨天的表現已經得到了他們的認可,真正認可了秦宇的風水師的身份。

  莫詠欣一群人照例坐在嘉賓席上,包括那劉順天也都和他們坐在了一起,唯一少了的人孟方也由童敏給補上了位置。

  按照慣例,上午的時間是風水師相互交流的時間,有過昨天的開頭,今天大家都很踊躍的提出各種問題,現場的氣氛很是火熱,就連秦宇加入了這些討論的人群當中,有過昨天的驚艷亮相,對于秦宇的話語,其他的風水師們都會認真去思考一下。

  “眾位同行,李某今天想向諸位請教一個疑惑,前段時間我的一位風水好友,應一位福主的請求,去幫忙尋一塊風水寶穴,我那位好友在花了接近五個月的時間,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激動告訴我,他點到了真龍寶穴,此生已經無憾了。”

  “只是,就在我那好友給我打完電話還沒過兩天,在給福主的父親下葬后,我朋友回到家后便暴斃身亡,而那福主也出了車禍,雖然沒死也成了殘疾人,我從我朋友那找到了他拍下的給那福主選擇的寶地圖片,我從圖片上看,這地方正如我朋友所言,是難得的真龍寶穴,難道真是真龍不可輕點,否則必遭天譴嗎?”

  開口說話的男子,從包里掏出一疊照片,將其給了首座的林秋生,隨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男子的話讓全場沉寂了下來,目光都望著林秋生,此時只有林秋生皺眉翻看這些照片,再看到第八張的時候,突然驚咦了一聲,又把那相片遞給了一旁的蕭姓老者:“老蕭,你仔細看看這張照片。”

  蕭姓老者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好友,隨即目光就落在這照片上,仔細觀看,隨著看的時間越久,他的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后臉上出現驚駭的神情,又把圖片遞給了龐光。

  毫無疑問,龐光看完這照片,臉上的神情和林秋生還有蕭姓老者一般無二,倒是把其他風水師的好奇心給勾上來,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三位同時出現這樣的神情, 這可是稀奇的事情。

  “秋生,你把這照片放在投影儀上給放大,讓在座的各位同行給看看吧。”蕭姓老者看到眾人的疑惑目光,朝林秋生建議道,這里的風水師部下兩百位,要是一個個傳遞著看,起碼要看到下午,反正這里本來就是有投影儀的,放大了同時給大家看,能節省很多的時間。

  這個交流室本就是陽光酒店專門用來給一些單位,協會召開交流座談會用的,在那最里面的牆上就掛著一副巨大的投影布,而一台投影儀就擺在這圓桌邊上。

  不一會,酒店工作的人員就按照林秋生的要求把照片輸入電腦中,眾人都疑惑的盯著投影布,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照片能讓這三位勃然色變。

  隨著工作人員的啪的一聲按下開關,整個會場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投影儀的光束照射在那巨大的投影幕上,一座青山出現在上面。

  這座青山的整体輪廓蜿蜒綿長,山峰頂端在整座山脈中猶如帝王一般,獨樹一幟,左右又有兩座青山相伴,就好像王者邊上的侍衛,把它襯托著更加的高大。

  青山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綠水湖泊,從整体上來看,這整座青山的影子正好映照這湖泊之中,明堂有水,又是龍頭之形,這地方倒真算是風水寶地了。

  哪怕連不是很懂風水的那些嘉賓看到這地方,也不停的點頭議論,光是這青山整体給人的感覺就是大氣磅礡,又有綠水環繞,一看就像是一塊風水寶地。

  秦宇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這座青山,雖然這青山表面上看起來確實是一塊寶地,但他總感覺這青山看起來陰森森的,根本沒有龍脈的那種正大光明。

  “這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啊!”

  “是啊,這在現在几乎已經很少見到了,龍仰頭,身潛水,已經能撐的上寶地了。”

  相比那些嘉賓,風水師就要看的仔細多了,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划著一些線條,再搜尋著青山的穴位所在。

  只是這些風水師大部分都認為這青山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只有少數几位皺著眉沒有說話,秦宇,許承還有凡木,三人的眼神都是很嚴肅,目光在這上面仔細的搜尋著什麼。

  林秋生還有蕭姓老者加上那龐光,三人的眼光在眾多的風水師身上流動,互相都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注意到秦宇,許承和凡木三人,眼光中才出現了一絲期待。

  “形似真龍,卻傷福主和風水師,這到底是什麼地。”秦宇腦海中開始轉動,很快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明,到最后閃過一道精光,臉上竟和先前的林秋生一模一樣,滿臉驚駭,忍不住說了一句:

  “殺師地!”

  秦宇的聲音不大,但坐在他對面的許承卻聽的清清楚楚,臉上的笑容在聽到秦宇的話后,瞬間沒了,仔細的看了會照片,才轉頭朝秦宇投去一個莫名的眼神。

  “殺師地?”

  聽到秦宇聲音的不只是許承,他身邊的一位風水師也聽到了,忍不住的大聲說了出來,“唰!”全場的風水師全部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

  “這是秦師傅說的。”那風水師被眾人盯著不自在,把秦宇給拋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看向秦宇,隨即又看看那照片,在兩者間不斷的變換,不少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起來,到最后全場的人都是沉著臉,氣氛變得嚴重起來。

  “殺師地是什麼地,難不成還能殺老師或者師傅啊。”莫詠星看到風水師們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能殺人,但殺的不是老師和師傅,而是風水師。”

  李衛軍也是神情激動,顫抖的答道:

  “風水師有三殺,殺師時,殺師日,殺師地,據說在殺師時尋山點穴的風水師會突然暴斃,而在殺師日動用羅盤分金立向的風水師也會橫生禍端,而在殺師地上點穴,埋葬福主的風水師,不但本人不出三日即死,那福主家人也會遭遇不測。”

  “這麼邪門!”莫詠星看了眼李衛軍,就因為在某些時日地點上點穴就要暴斃,未免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吧。

  “別不信,我公司曾經有一位風水顧問,就是因為點中了殺師地,當場倒地,臨昏倒前嘴里喃喃了一句:“必得過殺師時,卻避不過殺師地啊!”

  話說完,人便昏迷過去,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徹底沒有了呼吸,死去了。

  李衛軍的話,讓不知道殺師地的眾人都聽的毛骨悚然,這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手在控制著風水師的命運,一旦觸犯到了某些禁忌,就會被捏的粉碎。

  “李總,那要碰到殺師地該怎麼化解呢?”張華在一旁開口問道。

  “沒法化解,不管多麼厲害的風水師,只要在殺師地上點穴,必死無疑。”李衛軍把他知道的都說給了眾人,這些都是他那位風水顧問死后,他調查后得到的信息。

  “老木不化,立無制化,天地無私,地理有證。”

  諸葛內經中的風水忌諱篇,其中的開頭就提到了三殺,所謂三殺就是殺師時,殺師日,殺師地,天上有一星,名為羅猴,又為蝕神,當羅猴星現之日風水師不可尋山點穴,否則必遭殺戮。

  羅猴星與日月五星逆向而行,風水師們倒是容易發現避過這殺師時和殺師日,真正可怕的是這殺師地,殺師地首重地形,往往與龍穴相似,實則是蜈蚣穴、蛇穴、蛟穴,只能靠風水師自己去判斷,一旦判斷錯誤,將其斷為龍穴,必遭殺戮。

  秦宇剛就是在腦海中翻看到諸葛內經中的這一篇忌諱篇,才想到這前山有可能是一塊殺師地,再經過他仔細的觀察發現,這青山的山脊雖然高聳,然其中卻有一段山脊如同劍脊一般,正是殺師地中的一個特征:劍脊龍,又叫殺師龍。

  山脊如劍,龍身帶石,秦宇可以確定這正是殺師地。

  不要以為殺師地很好認,秦宇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他是根據結果去反推出來的,心中有了想法,再去看這青山自然能看出一些不同。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39 PM

第86章 殺師不可對人言

殺師地,是所有風水師心中的一道夢魘,每一位風水師在出師之時,首要做的就是了解羅猴殺師,當然這指的是那些真正的風水師,而不是看過一兩本風水書籍,到處忽悠的江湖騙子。

  在場的風水師都神色復雜的盯著這照片,他們都算是真正的風水師,對于殺師地自然是清楚,先前只是沒往這方面去想,此刻經秦宇提起,再去看那照片,自然也就能發現一二出來,不過正和秦宇一樣,他們是有了想法再去往這上面套,自然就很容易認出殺師地來,要是心中沒有這想法,還真難以辨認。

  劍脊龍,是殺師地的一個特征,可這世上青山多筆直,總不能每一座都是劍脊龍吧,這很難區分,再說這山上有石頭,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岩石坍塌,山体滑坡都會形成,也不能就因此斷定這就是殺師地。

  “三十年前,我跟著我的師傅去給一位福主看風水,福主選擇了一處地方,請我師傅去看看風水如何,那塊地福主曾請人看過,說是真龍寶地,只要把福主的父親葬于此,后代子弟將會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林秋生的突然開口將眾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過去,他輕嘆了一口氣:

  “我師傅跟著福主到了那地方,繞著那地方看了三圈便什麼也沒說就打算離開,福主追問我師傅,我師傅只是搖搖頭,點了一句:“替你看這地的那位風水師,你轉告他一句話:“危定執黃”,說完這話后,我師傅就帶著我二話不說的走了。”

  “几天后,一位穿著長袍的男子來到我師傅家里,那時候我正好也在師傅院內,那位男子一進門就朝著我師傅深深一拜,並且感謝道:“多謝師兄提醒,吳某差點斷錯這殺師地,引得殺戮上身。””

  “那男子與我師傅進屋相談了足足有半天,最后才離去,而我因為好奇就問我師傅這男子是誰,我師傅才告訴我全部經過。”

  原來這男子正是最早替福主看地的風水師,三日前師傅去看那塊地,一站到那里,師傅的心跳就突然加快,寒毛直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師傅當時就懷疑這塊地就是殺師地,而師傅會有這些反應,正是因為這殺師地的穴場感應,后來師傅在經過了仔細觀察后,終于確定這地就是殺師地。

  聽完師傅的話,我當時就問師傅:“那為何我沒有這種反應呢。”

  師傅笑著說對我說,是因為我的道行還不夠,在風水一道上的造詣還沒有到這一步,風水造詣越是高深的風水師越是對這殺師地的氣場敏感,古代有風水大師十里外見殺師地而繞道走,就是受不了這殺師地的氣場。

  “既然這是塊殺師地,那師傅為什麼不跟福主明說了,還要說這麼一句啞語呢。”

  林秋生的眼神飄向上空,陷入了回憶,道:

  “我記得當時我師傅笑了笑,對我說了這麼一段話:“殺師地是最克風水師的,一旦發現了殺師地不要對外人宣揚,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拿去設局坑害一些風水師,所以我才會用咱們風水行語去提醒那位風水師。””

  林秋生師傅的話,讓眾人聽的點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殺師地對于風水師來說,危害太大了,一旦被一些心有不軌的人知道,以此去設計坑害一些風水師來點穴,將會有多少風水師喪命。

  林秋生的師傅托那福主帶過去的一句話:“威定執黃”,是風水中用來形容吉凶相生的日子的,其實就是說的殺師日,殺師日那天風水師不能尋山點穴,然而那天卻是黃道吉日,正是破土動工,新婚大喜,新屋喬遷的吉日。

  “那位風水師從福主口中聽到我師傅帶傳的話,當下心中有了計較,第二天便一個人去了那地方,仔細的觀察,最后果然讓他看出了眉目,這地方真是一塊殺師地。

  知道了這是殺師地后,那風水師身上的冷汗就下來了,要是福主真把他父親葬在這里的話,他可就逃不過這一劫了,因此,對于我師傅自然是万分感激,特意來上門感謝。”

  林秋生的回憶到這就結束了,他朝蕭姓老者和龐光兩位望去,后者對他點了點頭,林秋生一指這照片,肯定的說道:

  “剛這照片我看著就覺得不對勁,經過許久的觀察終于能確定這就是殺師地。”

  “真是殺師地。”

  “哎,那風水師也是倒霉,本以為是真龍穴,誰曾想竟然是殺師地。”

  林秋生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座的風水師再次議論紛紛,既有為錯判這殺師地的那位風水師感到嘆息,又有對這殺師地的可怕而感到的心悸。

  在座的風水師,除了少數几位,誰也不敢拍拍胸脯,打包票說就一定能認出殺師地,今日這風水師的暴斃,難免不是他日他們的下場。

  “咳咳,大家也不用這麼擔心,殺師地本就不多,而且一般都是形似真龍穴,只要在點這真龍穴的時候大家細心注意點,還是能判斷出到底是不是殺師地的。”看到現場的氣氛有些低迷,龐光站起身開口安慰眾人。

  隨后的討論雖然還是繼續了下去,但因為殺師地的事情,很多人的情緒都不高,上午的交流會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結束。

  “秦宇,你說要是你碰到殺師地能不能認出來。”

  來到餐廳,秦宇和莫詠欣一群人進了一個包廂,一旁的莫詠星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出來了。

  其實不止是他,就連其他人也很想聽到秦宇的回答,畢竟秦宇是第一個喊出殺師地的人。

  “我也不清楚,畢竟沒有真正的見到過殺師地,剛林會長說過,他的師傅在靠近殺師地的時候,就感應到了穴場,心生不安,有了征兆,我不知道我靠近殺師地的時候會不會也有感應,要是有的話,就好判斷了。”

  “要不然以后表弟你就少給人點穴就是了。”張華開口建議,殺師地的凶險他也算是了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給人點穴,就什麼事都沒了。

  “表哥,這尋龍點穴本就是風水師的份內之事,要是我不去給人尋龍點穴,我還干什麼風水師。”秦宇笑著搖頭說道

  “你可以賣符啊,就你那符我看就挺值錢的,光賣符就夠了。”張華可是見過自己表弟所畫符箓的神奇的,在他的眼里光靠賣這些符箓就應該足夠表弟日子過的滋潤了,那些風水師去給人尋山點穴不也是為了錢財嗎?

  “咳咳!”秦宇被表哥的話搞得哭笑不得,風水師尋龍點穴不單單是為了福主的錢財,也是為了提高在風水上的水平,因為只有在一次次的實踐中才能更好的理解風水一道中的真諦,光靠看一些書籍和前人心得是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大師。

  讀万卷書,不如行万里路,放在風水一行中就是:讀万卷尋龍經書,不如點一次真龍穴位。

  “什麼符箓,秦大師還會畫符?”劉順天聽到張華的話,疑惑問道。

  在場之人只有他和童敏沒見過秦宇的符箓,莫家姐弟不用說,在秦宇替縣長祖上遷墳的時候便見過他畫的符箓的神奇地方,張華和李衛軍也是看過秦宇鎮煞符大放光華的場景的。

  “這話說的,哥們是風水師,畫符本來就是風水師所擅長之事。”秦宇心里嘀咕了一句,朝劉順天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他會畫符。

  “秦大師可真是全能風水大師啊!”劉順天笑著恭維了一句。

  …………

  下午兩點,眾人再次回到原位,從餐廳到交流會的這一路上,給秦宇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不再只是那些富豪嘉賓,很多風水師們都對秦宇報以笑容。

  第一天拿下五分,今天又是第一個認出殺師地的,秦宇在眾風水師們的眼中地位已經逐步上升,如果不出意外,這次交流會結束后,這位年輕的風水師的名字必然會傳到那些上流人士的耳中,對方的發展潛力將會遠遠超過他們,畢竟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秦宇一路抱拳對那些打招呼的人還以微笑,一面又要委婉拒絕一些晚上想要請他吃飯的富豪,一旁的劉順天看到那些富豪找上秦宇被拒絕,心中不無得意,還是咱眼光看的准,下手的速度快,已經和秦師傅搭上了關系。

  對于GD這個省,前文已經提過,風水之風不但民間甚行,在上層社會也是廣受追捧,越是那些大老板,公司老總之類的人,對這些越是相信,一般的風水師自然是趕著去結識這些人,但如果是一位大師,那就是這些人趕著上來巴結大師了。

  秦宇現在自然還不能說是大師,但至少他這兩天的表現,已經有了成為大師的潛質,這些富豪都是人精,自然明白,結人與未發跡時,要比等對方徹底成名后要好的多。提前和秦宇打好關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0 PM

第87章 陽宅風水

“各位同行,又到了咱們奪魁的節目環節了,今天將進行第二輪比試。”

  下午的開場照例由林秋生發言,只一句話就把眾人的精神給提了起來,哪怕是第一場比試失利的風水師也都目光緊緊的盯著林秋生,等待他公布第二輪比試的題目。

  “咱們風水師不但要會看陰宅,更要會看陽宅,所以,這第二輪的比試就是各位桌子上放著的那三棟陽宅案例,這三棟陽宅會給陽宅主人帶來什麼危害或者有什麼影響,各位分別在紙上寫出你們的看法,然后由我們三位統計出誰的答案准確,判斷中一個案例得一積分,判斷中兩個案例得三積分,判斷對三個案例的得五分。”

  “另外再說一點,這三處陽宅案例都是發生在几年前的,所以對于陽宅論斷的正確性你們可以放心,已經是經過了試驗的。”

  林秋生看到不少風水師聽完他第一句后,露出疑惑的神情,又補充了一句。

  “這林會長倒也想的周到。”秦宇暗暗點頭,風水一行門派學說簡直是不亞于諸子百家,各種學派林立,每一派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要是這陽宅沒有經過時間的驗證,恐怕就是這三位大師的話也很難讓這些風水師們全部信服。

  同樣一間陽宅可能在一些學派中存在這樣的問題,而在另外一些學派的風水師眼中又會存在其他的問題,想要說服對方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除非有立竿見影的證據,否則哪怕你是大師也照樣無法服眾。

  想來林會長也是知道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特意拿的是几年前的案例,這些陽宅在這几年中會出現什麼樣的問題,已經經過了時間的驗證了,不管是哪個學派的風水師都無法否認。

  事實勝于雄辯,不論是哪個風水學派,什麼理論算法,說的再天花亂墜,再有道理,最后還是要靠事實來證明這一切。

  和第一天的照片不同,這一次擺在眾人面前的三份案例,不但有照片,還有陽宅主人和主人三代至親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秦宇打開第一份案例夾,里面第一張照片是一棟二層的復式樓的整体照,秦宇只看了一眼便翻過了,第二張則是這房子所處地方的俯瞰圖,從圖上可以看出,這房子位于巷內, 四周都是高樓,顯然這小巷是這片區域開發時保留下來的。

  這一點從這些繁華的高樓大廈和小巷房屋的破舊程度一對比就看的出來,這也是很多城市現代化建設的一個特色,城市的交通大道兩側都是高樓大廈,一派繁榮,然而在這些高樓大廈的后面,往往有著許多老舊的房子,被人們戲稱為被包圍的貧民窟。

  第三張照片就是這房子的內里結構了,是一張房屋平面圖,上面標出了房子的每一塊區域的功能,臥室,陽台,廚房,衛生間,客廳,樓梯等等。

  秦宇仔細的看著這張圖,陽宅風水最容易出現問題的地方就是房屋結構,一些最基本的常識,很多人都知道,比如臥室不對衛生間門口,爐灶一般擺在向南方位,因為南方屬火。

  只是除此之外,房屋擺設還有另外許多講究,根據不同的人的生辰八字,同樣一間房子,這個人住進這房子內不但沒事,還會帶來好的氣運,換另外一個人住,就會給他帶來不利,當然,絕大部分房子還是很普通的房子,既不會有什麼幫助也不會有什麼危害。

  秦宇一邊看著這房主一家人的生辰八字,一邊盯著這設計圖,心里在默算著,不一會,秦宇心中就有了一個肯定的想法,拿筆在表格上寫了一行字。

  寫完這行字后,秦宇抬頭看了眼對面的許承,碰巧對方也是剛放下筆,兩人四目相交,各自會心的一笑,都沒想到對方也剛巧這個時候看向自己。

  秦宇明白,不止是自己對許承很重視,對方也同樣的很重視他。

  看完第一份案例后,秦宇又打開第二份案例,第二份案例上的房屋是一座獨樓,背后就是青山,房屋的造型也很普通,就是小鎮上的那種四層平樓。

  而房屋的前面是一條水泥馬路,水泥馬路的那一邊是一片田野,秦宇看了半響,沒感覺出什麼不對,繼續翻下一張照片。

  第二張照片上是房屋的后面圖,可以看出,這正房的后面搭了三間瓦房,而在這瓦房和正房之間有一口露天的水井,不用看照片邊上的注釋,秦宇也能判斷出這三瓦房就應該是廚房了。

  在小城鎮內,這樣布局的房屋很多,城鎮居民自建房,一般前后都會有空地,前方要明亮寬敞,這后方自然就可以利用起來,挖個水井,搭建一個廚房,是很司空見慣的。

  甚至有的居民還會在房屋后面或者兩側搭建好几間平房,放放雜物之類的東西,養點家畜,再方便不過了。

  秦宇繼續翻下面的照片,再翻到第七張的時候,眼睛一亮,這是房屋正廳的拍攝圖,從圖片上可以看出,這是兩個正廳連在一起的,在兩個正廳相連的牆上,砌了一道圓拱型的石牆口出來,將兩個正廳打通。

  秦宇看了眼這家宅房主的一家情況,這房主正好是有兩個儿子,而這房子的戶型也正是兩戶型,想來房主是打算把這房子留給兩個儿子的,這樣的戶型省得將來兩儿子分家不清,鬧矛盾。

  秦宇看了下照片邊上的文字描述:公元2008年6月,劉岸泉分房于兩子,各得一邊,老大歸左,老二歸右。

  秦宇看完這話,略微沉吟了一會,臉上突然露出笑意,抬筆在紙上寫下几行字后,才把這第二份案例合上。

  “咦,這房子的戶型和我二舅公家的新房差不多啊。”嘉賓席上的張華也翻看到第二份案例上的照片,驚奇的說道。

  “小城鎮或者農村很多都是這樣的房屋設計,我們那也有很多和這類似的房子。”童敏也附和道。

  “我二舅公那房子住了好几年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啊,這房子應該沒什麼風水問題吧?”張華疑惑,要說這戶型的房子有問題,他二舅公一家人這麼多年下來不也是平平安安的,一帆風順啊。

  “這不同的,看陽宅風水不但要看這陽宅的朝向、四周,內部構造、擺設,還需要注意房主的生辰八字,風水好壞是因人而異的。”

  李衛軍解釋了一句,他選房子的時候就請過風水師去看過,對于這些講究倒是清楚。

  “你們看這第三棟房子,像不像一座金字塔。”莫詠星翻開第三份案例,指著第一張房屋整体照朝眾人說道。

  “哎呦,莫少這一說還真像,要在房屋表面鍍一層黃漆,不仔細看的人一定會把他當成金字塔。”劉順天聽到莫詠星的話后,打開第三份案例,嘖嘖出聲:

  “這樣的房子造型我還真沒見到過,也不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也想學埃及人死后把自己葬在這房子里,變成那木乃伊。”

  “木乃伊是阿三的,到我們這就不靈了,我看那房子的主人是想變成僵屍。”莫詠星嘿嘿一笑,惡意的猜測道。

  此刻莫詠星等人議論的這棟房屋的造型也正擺在秦宇的面前,秦宇皺眉看著,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這房子的時候,他也想到了金字塔,這麼奇怪的房屋造型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這棟房屋的設計似乎是為了打破中國傳統建筑風格的,房屋的地基竟然是一個三角形,而且一層比一層窄,到了六層頂端就剩一個一丈見寬的尖頂了。

  秦宇皺著眉看起關于這房屋主人的介紹,越看越覺得不對,這房屋主人年過四十,經營了几家五金店,也算是小有身家之人,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房屋主人的家人沒有和他住在一起,而是在另外的地方買了一套房,這房子只有房主一個人居住。

  “三角地基,五金店,一個人居住……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聯系?”秦宇隱約覺得這中間應該有這某種聯系,而這聯系就是這房屋主人為什麼要造這麼一棟房子的原因所在。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1 PM

本帖最後由 夜王佛茶 於 2015-12-2 01:43 PM 編輯

第88章 奇怪的第3份案例

秦宇抬頭看了眼眾人,發現很多風水師都對著這第三份案例皺眉,想來這金字塔的房屋建造讓他們也很犯嘀咕。

  秦宇瞥了眼許承,許承此刻正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只是因為隔著圓桌,秦宇倒是沒法看到許承寫的是什麼。

  把目光又轉向凡木,凡木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塊袖珍羅盤,正對著這照片在擺弄方位,看的秦宇是大汗了一把。

  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隨身竟然還帶著袖珍羅盤,秦宇自認自己是沒法和人家比的。

  目光掃過一遍眾人后,秦宇又埋頭分析起這房子,三角形,金字塔結構,一個人居住,開五金店,秦宇腦海默念著這些詞,驀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秦宇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看著那房屋主人的生辰八字,拿著筆在紙上推算起來。

  秦宇的這一突然動作引起了很多了注意,他身后的莫詠星一群人自然是不用說,肯定最關注到他,几人看到秦宇臉上興奮的表情和動作,互相對視了一眼,莫詠星嘀咕道:

  “難道秦宇這家伙又看出來這房屋的奧秘了,又要被他出風頭了。”

  除了他們几個,關注到秦宇神情變化的還有另外一些人,其中首座上的林秋生這三位老者就捕捉到了秦宇一閃而逝的興奮神情。

  秦宇是他們三人下午重點關注的對象之一,從昨天他的表現到今天上午第一個認出殺師地,秦宇的年紀雖然年輕,但他們三位都很看好他,要說這次誰能奪魁,恐怕就是在第一關勝出的四位當中誕生。

  相比另外三位,秦宇到現在的表現是最亮眼的,林秋生三人自然是要額外留意秦宇的表情。

  “難道這秦宇又看出這第三道案例隱藏的奧秘了?”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都輕微的搖了搖頭,這最后一個案例是最具有迷惑性的,就連他們三位當初也是困惑了許久,最后還是因緣巧合下才看出來這房子隱藏的奧秘,要是秦宇這麼快就看出這房子的奧秘,那豈不是說對方在陽宅風水上的造詣還要超過他們三位。

  只是秦宇這麼年輕,可能嗎?

  “果然是五行缺金,金屬尖, 三角尖銳,又是開五金店,怪不得要把房子造成金字塔型。”

  秦宇把筆放下,雙眼熠熠生輝,剛剛他根據房主的生辰八字,去推算出此人的五行,果然和他腦海中想的一樣,五行缺金。

  那麼這一切就可以解釋了,房主五行缺金,而尖屬金,這三角本就是尖銳的代表,加上那五金店,這房子的主人是想通過這兩樣來五行補金。

  秦宇感覺他已經找出這房子的奧秘了,正要提筆在紙上寫下結論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放下筆,暗道:

  “不對,這上面還提到過房子主人和他的家人分居而睡,這一點又該怎麼解釋。”

  秦宇放下筆,目光無意識的掃到首座,剛好林秋生也看向他,朝他投來一個奇怪的笑容,秦宇嘴角上扯,露出一個笑容回敬,心里卻是在想:

  “應該沒有那麼簡單,而且解決五行缺金的辦法很多,沒必要去造一棟這樣的房子,還和家人分居,代價太大了。”

  秦宇低下頭,再次翻看起那些照片,尤其是房屋里的布局,每一個點都仔仔細細的看過去,再看到房主臥室的那一張照片后,秦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房主臥室內的床,正正方方的擺在房間中間,四方無所依靠,在風水學來講,這是房屋家具擺放的大忌,床頭無靠,在風水上來講叫做空靠無依,靠空失氣運。

  哪怕一個不懂風水上的這些門道的人,也不會把床孤零零的擺在房子中間,至于原因,很簡單,睡不踏實。

  從心理學上來說,人睡覺是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的,而離開牆壁的床會給躺在上面的人形成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就好像無依的浮萍,很難讓人睡的安穩,長期下去會形成一種心理疾病,叫做睡眠不安症。

  除了這床,這臥室里的其他所有東西竟然都沒有靠牆壁,衣櫃隔牆一寸,書桌離牆一寸,就連那液晶電視竟然也是離牆有一寸。

  那液晶電視后面的牆上本來有一個掏空的四方空間,剛好可以擺放液晶電視,可房子主人卻把這掏好的空間不用,寧可把電視移出來一寸。

  這臥室的所有家具擺放都違背了常理,秦宇苦苦思索,到底這房子主人為什麼要這樣擺設?

  “五行缺金,金字塔,五金店,尖屬金……”秦宇把這些詞寫在紙上,連成一個圈,又在中間寫了一個大大的空字。

  其實如果秦宇能夠看見其他人在紙上寫的什麼的話,他就會發現,他對面的許承也同樣在紙上划了一個圈,只是和他不同的的是,許承這個圈內寫的是一個鎖字。

  再說凡木,他又和秦宇和許承兩人都不同,凡木的紙上只有一個字:絕。而在這絕字下面還有著許多的點,這說明凡木在寫下這個絕字的時候,內心也是很猶豫。

  “我明白了。”

  秦宇第N次看向這個圈子圖的時候,終于被他發現出了規律,口中輕聲說了一句:金鎖玉關,過路陰陽,原來是這個原因。

  秦宇的嘴角上揚,這第三份案例太具有迷惑性了,又抬頭看了眼林秋生,暗襯:差點就陷進林會長的語言陷進中了。

  想明白了之后,秦宇不再猶豫,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几句話,而就在秦宇提筆的時候,對面的許承和凡木也几乎差不多和秦宇同時提筆,三人都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

  “大家的答案都已經在我的手里了,而且已經統計出來了正確人數,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的是:這次的比試,所有人都拿到了分數。”林秋生拿著手上的一疊答案紙說道。

  從秦宇寫下答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眾人聽到林秋生的話后,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雖然這奪魁節目最后只有一位勝出者,可要是參加三場比試后,一分未得,對于他們的聲譽也是一大打擊。

  “但是也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這第二輪比試獲得五個積分的只有一位。”

  刷!

  林秋生話音一落,現場的風水師議論紛紛,目光不停的在他人臉上流轉,當然最多的還是在第一輪勝出的四位身上,秦宇就能感覺到几乎每隔几秒,就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竟然只有一位。”

  “這未免也太少了吧,第一輪都還有四位。”

  “前面兩個案例應該都沒問題,第三個案例的話……”秦宇聽到林秋生的話,心中也猶豫了起來,雖然他對于這第三份案例有一定把握,可結果沒公布前,還是不敢百分百保證那唯一的一個人就會是他。

  許承臉上長掛的笑容開始慢慢變少,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案例,索性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凡師,只有一個人得了五分,有把握嗎?”

  “前面兩個案例沒問題,第三個案例不好說。”凡木小聲回答了一句,臉色變得凝重,目光來回的在丘越、秦宇、許承身上打量。

  在凡木的眼中能獲得五分的人,就只有可能是他們四位中的一位,他想成其他三人臉上的神情看出一絲蹤影來,可惜這注定要讓他失望,丘越還是一副笑呵呵的神情,秦宇卻是低頭不知道在紙上畫著什麼,而許承,整個就像是在閉目休憩,很難成三人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好了,按照老規矩,先公布判斷對一個案例的人數。”林秋生輕咳了一聲,把眾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說道:

  “判斷對第一個案例的人有兩百三十五位,恭喜在座的各位都判斷對了。”

  啪啪!

  林秋生帶頭鼓起了掌,隨即所有的風水師連同嘉賓也一起鼓掌,不管怎樣,這一輪比試,在座的每一位風水師都有得分。

  “第一份案例中的陽宅正如大家判斷的那樣房子主人住進去后三年內連續出了兩次車禍,陽宅二樓陽台正對前方不遠的一座大廈的一角,又因為這陽台內里就是臥室,屬于煞氣直衝,想不出事都難。”

  林秋生的這些解釋其實是說給這些嘉賓們聽的,在座的風水師既然都能判斷對,肯定知道房子是哪出了問題,倒不用他多此一舉來解釋。

  “林會長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這陽台里就是臥室,正對著那座大廈的邊鋒,確實是犯了尖鋒煞。”

  在座的嘉賓有不少是了解這尖鋒煞的,能來到這里參觀交流會的,多少都是對風水有些研究的,當然像莫詠星,張華,童敏這樣的除外,他們明顯是湊熱鬧來的。

  尖鋒煞是房屋最容易犯的十大煞之一,尤其是在農村城鎮,房子星旗羅布的,毫無規律可言,有時候難免房屋的正門會對著別人家的屋角邊,當然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農村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砌一面石牆于正門外,既能擋風還能擋煞。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3 PM

第89章 井歸何家

經過了林秋生的這一番話,對于這一棟陽宅的風水問題,嘉賓們也都明白了,緩緩點頭,這尖鋒煞倒是很容易看出來。

  “下面咱們就來說說這第二份案例,這第二棟陽宅的風水問題,判斷准了的有四十六人。”

  好家伙,這一下子減少了接近兩百人,不少風水師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我這有在座的一位同行剛寫的一首打油詩,是形容這棟陽宅,很有趣,點出了這棟陽宅的風水問題,我就把這首詩給大家念念。”

  林秋生拿出一張答案表格,朗朗開口:“老漢建房為分家,一棟房子分兩娃,兩儿分房笑哈哈,卻不知井歸誰家。”

  念完這詩,林秋生抬頭,目光落在了秦宇的身上,說道:“秦宇你給大家說說這打油詩的含義吧。”

  刷!無數道目光因為林秋生的話彙聚在秦宇身上,秦宇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他之所以寫那首打油詩也是看到這處陽宅有感而發,眼下倒因為這詩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這首詩字面的意思我想就不用我解釋了吧,就是大白話,林會長說是打油詩真是令我汗顏啊,順口溜還差不多。”秦宇先是謙虛了一番,他可是知道自己因為年紀的緣故,出風頭本就會容易受到別人的嫉妒,當下還是謙虛一些。

  秦宇的話引得眾人一陣善意的笑聲,秦宇所做的這個要嚴格來說還確實不算是打油詩,尤其是最后一句還多出來了一個字,不過也確實是押韻,說順口溜也可以。

  “其實我之所以會寫這麼几句話,是心有感觸,在小城鎮或者農村呆過的就知道,這類的造型的房子很多,尤其是有好几個儿子的人家建的房子,就像是几間一模一樣的小房子組合成的。農村人這樣建房也是有講究的,儿子大了自然是要分家的,分家分房難免會有一些矛盾存在,所以農村人索性就把房子建成對稱的,要是有兩個儿子一人一半,省的兄弟因為分房的事情變得不合,反目成仇。”

  有的人會說,現在不是有計划生育嗎,怎麼一家還會有那麼多子女呢?如果是這樣想的人,那麼恭喜你,你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城市長大的孩子,算是標准的城里人了。

  計划生育這項國策在小地方根本就沒有實施的那麼嚴格,加上農村人封建思想較嚴重,必須要有儿子繼承香火,而且最好是多几個,人多力量大嘛,就不會在村里被其他姓氏的欺負。

  可能有人會問,超生難道村里的干部不管嗎,鎮上的干部不管嗎?

  怎麼不管,也管啊,罰錢,只是錢和后代香火來比,在農村人的眼中肯定是后代香火更重要,有些窮苦的人家沒能生得儿子的,寧願砸鍋賣鐵背上一屁股的債也要去交罰款繼續生。

  秦宇到現在還記得小時候貼在村里人家牆上的宣傳標語:想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農村人為了傳宗接代,為了香火旺盛,不惜生上好几胎,這女人懷胎是要十個月的時間,做丈夫的也肯定要花出心思陪媳婦,這一來而去,哪還有什麼時間去考慮如何賺錢。

  再就是一點,生下來那麼多孩子,撫養孩子的成本也是几倍的增加,有些家庭艱辛的人家,往往小孩九年義務教育都沒結束就出去打工賺錢,孩子的教育上又跟不上來,文化素質低,只能從事一些体力活,賺一些血汗錢。所以當時有這麼一句話來形容農村的這種生孩子現象:

  越生越窮,越窮越生。

  扯這些有些遠了,秦宇收回思緒,開口說道:“這棟房屋的設計是標准的兩廳四房格局,從中間畫出一條線,可以看出兩邊都是對稱的一模一樣。”

  “房主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房屋后面的一口水井。”

  “這井怎麼了?”

  “井的方位沒有錯,我先前計算過,正好是在庚位吉位上啊。”

  不少風水師聽到秦宇說這口井有問題,又都出聲詢問,只是語氣相比昨天就要好的多了,沒有嘲諷和不屑的口吻出現。

  “《四庫全書》之《明宅八鏡》中對于井的方位有過描述:“子上穿井出顛人,丑上兄弟不相稱,寅卯辰巳皆不吉,不利午戍地求津。大凶未亥方開井,申酉先凶無吉論。惟有乾宮應壞腿,甲庚壬位透泉深。並灶相看女淫精,兌方有井家無金””

  “從明宅八鏡中的描述我們可以知道,明宅二十四方位,唯有甲庚壬這三個方位才是打井的吉位。”

  “秦師傅也說了這庚位是吉位,而我先前經過了測量這井正是在陽宅的庚位上,按照秦師傅你所說,這井應該沒問題吧。”

  一位風水師終于忍不住站起來朝秦宇問道,按照秦宇自己說的,這井的位置是沒有問題的。

  “這位師傅貴姓?”秦宇沒有直接回答,先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姓朱。”

  “朱師傅好!”秦宇先是朝對方一抱拳,隨即才繼續開口說道:

  “我並沒有說這井的位置不好,其實重點不在于這口井,而在于分家這件事情上,我那順口溜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是:卻不知這井歸誰家。大家可以看到這陽宅案例的文字注釋:公元2008年,劉岸泉分房于兩子,這才是這棟房子風水出現問題的重點。”

  “這能有什麼問題?分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朱師傅看了眼這句話,還是迷惑,朝秦宇問道。

  “這房子主人的兩個儿子既然已經分家,必然會各自接香火,開灶,原本是一個整体的房子就會變成有兩道氣場,分別是大儿子一家的,和二儿子一家的。咱們再來看這井,正處于這房子中間對稱線上,兩家人的氣場各占一邊,將這井給劈成了兩份。”

  南方農村一帶地區,不論是分家還是喬遷進新屋,都會另外再開香火,這香火是用來告訴祖宗和各路土地神佛,我已經搬到這里來了,以后祖宗和福神們要保佑我這一家人。

  秦宇的二舅當初喬遷新屋的時候,就是在深夜接的香火,在老宅的香爐上點燃三支香,然后二舅念禱告文一篇,內容也就是告訴祖宗,你們的后人已經要搬家了,今天來把香火接走,以后你們好認得路,知道后人新屋在哪。

  禱告完之后,接著把這三支香拔出來,插在用紅紙蓋住的新香爐中,把這香爐帶到新居去,期間香不能滅,這樣才算順利的接過香火。

  “我懂了,井屬水,水主財,這房主兩個儿子各自接了香火,形成了兩個不同的香火氣場,等于是把這井給劈成了兩半,這井水再也沒有了聚財的作用,反而因為被切成兩半,不再完整,變成了漏財之水。”

  朱師傅沉吟了半響,突然激動的說道,秦宇最后的話算是點開了他的迷惑,能成為玄學會的會員,自然不是那些江湖騙子能比的,風水上的本領也是有的,是以,秦宇說到這里,朱師傅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問題出在哪。

  “朱師傅這麼快就能明白,在風水一道上的研究不淺啊。”秦宇誇了一句。

  “秦師傅嘲笑我呢,這還是秦師傅點的透我才明白過來,老朱我以前一直以為沒有一定的年齡的人是不可能真的了解風水的,但看到秦師傅,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年紀來衡量的,秦師傅你雖然年紀輕,但是在風水上的造詣,我老朱是真的服了。”朱師傅朝秦宇一抱拳,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

  “朱師傅客氣了。”秦宇看了眼林秋生,繼續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房主的兩個儿子在近三年來發生過好几次破財之事,而且老大比老二要破財的多。”

  “哈哈,秦宇你真是出乎我的預料,能看出這房子的風水問題是在這井上就很讓我吃驚了,你竟然還能看出老大比老二破財破的多,說說你是怎麼看出的吧。”

  林秋生的話等于從正面肯定了秦宇剛才的話語,這棟陽宅的問題真如秦宇所言是出在那井上,而且聽語氣,似乎秦宇連哪位儿子破財的多都說中了,這一刻眾人望向秦宇的眼神就有點不同了。

  若說之前還只是認可,現在則已經是有點欽佩了,如此年紀就能看的這麼准,對方的未來不可限量。

  “其實這個不難,一般人分家,老大歸左,老二歸右,左西右東,咱們有一句歌是這麼唱的:“大河向東流啊”。

  這水普遍的流向是東面,這井水看似平靜,其實也是往東傾斜的,自然是老大所漏的財會有一些跑到老二家去,而老二雖然漏財,但因為有老大所漏的財氣補充進來,相比之下,這財氣漏的速度就要慢于老大。”

  “不錯,這房主把房屋分給兩個儿子后的第一年,大儿子就開車撞到了人,陪了一大筆錢,第二年做生意又虧的血本無歸,而二儿子第一年死了兩頭黃牛,第二年又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骨折住院療養了几個月,花了万把塊錢。”

  啪,啪!

  也知道是哪位在林秋生話音落下鼓的掌,帶動起了全場,眾人都對秦宇剛才的表現報以掌聲。

  “嘿嘿,秦宇這家伙是不是要感謝我,讓他享受了鮮花和掌聲。”莫詠星對一旁的張華咧嘴笑道。

  “是哪個家伙帶的頭鼓掌,搞的哥們還得維持笑容。”秦宇可算体會到名人的不容易了,面對著全場的掌聲,他還不能坐下,還得面帶微笑,保持著謙虛的神態,這簡直比讓他判斷這陽宅風水還累。

  好不容易等掌聲停止,秦宇正要坐下,林秋生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秦宇,你繼續說下去吧。”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4 PM

第90章 拿下第1

“繼續說下去?說什麼?”

  秦宇目光看向林秋生,這第二座陽宅的風水問題他已經說完了,還要說什麼?

  除了秦宇,不少人也疑惑的望向林秋生,不是都說完了嗎,怎麼還要說,難道這房子還有其他風水問題?

  林秋生咧嘴一笑,臉上流露出一絲諧趣的表情,說道:“自然是繼續說第三個案例。”

  嘩!

  這一回,全場沒有因為林秋生的話而變得議論紛紛,反而沉寂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秦宇。

  許承原本閉著的眼睛也在這剎那間睜開,靠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坐的筆直,雙眼眨都不眨的盯著秦宇。

  丘越臉上的笑容沒了,凡木的整張臉已經陰了下來,林秋生的這句話告訴了他們一個訊息,唯一一個獲得五分的人就是秦宇,也只有他一個人判斷准了第三個案例。

  “李總,林會長的話是不是說我表弟就是那位唯一獲得五分的風水師。”張華有點不敢肯定朝李衛軍問道。

  “如果林會長不是開玩笑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秦師傅了。”

  “秦宇這家伙,這回是真要在風水一行中揚名了,我就知道這家伙不能以常理來度之。”莫詠星咬牙說道,雖然說的不是啥好話,但語氣真還是流露出一絲興奮。

  而這絲興奮莫詠星自己沒有感覺到,但卻被莫詠欣給聽出來了,莫詠欣看了眼自家老弟,隨即將妙目轉移,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

  “看似削瘦的外表下,卻總能在某些關鍵時刻給人帶去震驚,秦宇,也許這就是你讓我弟弟轉變對你的態度的原因所在吧。”

  莫詠欣暗自想到,思緒卻又飄回到在銅鈸山中的情景,似乎秦宇也是危險的關頭帶給她心安的感覺,面對著那巨型千足蟲,當秦宇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的時候,似乎從那時起,她的心就已經有些觸動了。

  那看似削瘦的背部卻給了她一種只有在父親身上才能感覺到的心安,那時,秦宇拉著她的手往前跑,她竟然沒有一點的抗拒,要知道長這麼大,除了一些至親,她的手還沒被異性牽過。

  之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尤其是在九星三才陣內,自己中了那迷春香后,秦宇竟然沒有趁機站自己的便宜,對于自己的相貌和身材,莫詠欣還是很有自信的,就連自己有時候洗完澡照鏡子看到后都會怦然心動,更別說男人了。

  想到這,莫詠欣的臉一紅,輕啐了一口,隨即又望向某人的背影,想到對方當時的手段,不免有些幽怨,她這樣的大美女,某人竟然也下的去狠心一掌劈下她的脖頸,直接把她給打暈,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可惜秦宇沒有后視眼,看不到莫詠欣的此刻的眼神,也更沒有讀心术能知道莫詠欣此刻的想法,不然一定會喊冤: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都不是人。

  那種情況下,除了打暈莫詠欣,秦宇還真不知道能怎麼辦,他是男人,而且也不是柳下惠,面對一個大美女的主動誘惑,要是不打暈莫詠欣,他還真不知道能否矜持的住這誘惑,不對,應該是說能矜持住多久。

  “秦宇,第三個案例只有你一個人完全判斷對了,所以你是今天唯一獲得五分積分的人,就由你給大家說說這第三個案例吧。”

  林秋生再次朝秦宇鼓勵說道,只是秦宇怎麼覺得這老頭有點捧殺他啊,哥們不喜歡出風頭,哥們最喜歡干的就是悶聲發大財的事情得了五分就可以了,這還要讓他說,不是給他拉仇恨嗎。

  有些事情適可而止,過多的出風頭不是一件好事情,秦宇朝著林秋生說道:

  “還是林會長來說吧,其實我也不是看的很准,有些是蒙的,只能說運氣好,被我蒙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說。”林秋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宇,沒有再堅持讓秦宇說,秦宇松了一口氣,在椅子上坐下。

  “喂,我說秦宇這家伙搞什麼名堂,這麼好的出風頭的機會干嘛不要,整的和我家老頭子一樣中規中矩的,沒一點朝氣。”莫詠星看到秦宇坐下,不滿的發了一句牢騷。

  只是他這話一說完,就遭到莫詠欣的一個妙眼橫來,莫詠星臉上露出悻悻的表情,自己喊老頭子喊習慣了,忘記老姐在身邊了,一時沒有改過口來。

  “秦師傅是深得中庸之道啊,該爭時爭,該韜光養晦的時候就藏慧守拙,也不知道秦師傅這個年紀是怎麼做到保持這種心性的。”

  李衛軍倒是開口誇贊起秦宇來,不過他這話引來莫詠星一個老大的白眼,“什麼韜光養晦,這既然是比試自然是要去爭第一的,他要是不去爭才叫韜光養晦,這既要爭,又不想展露才華,我看就像那啥……既要當婊_子,又要立牌坊。”

  李衛軍被莫詠星的話給嗆得差點一口氣噴出來,這位莫家大少哪里知道人心的復雜,憑莫家的權勢,他自然是不用去在乎他人的想法,沒有人會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還去打他的主意,但是秦師傅不同,秦師傅的家庭只是普通的人家,要是表現的太出風頭,難免會引起一些心胸狹隘的人嫉妒,引來一些無謂的麻煩。

  李衛軍在商海打拼了這麼多年,對此是深有体會,憑他的財富,一輛大奔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身價,他的車庫里上千万的好車也有几輛,但是除非是參加一些特別的商業酒會,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會開那些車,更多的時候都是開著大奔。

  “對于這第三份案例中的陽宅,眾位第一眼看到是不是覺得很扯淡,這樣完全違背了陽宅風水的設計能住人嗎。”

  林秋生嘴角上扯,呵呵一笑,說道:“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這房子的時候,心里想的是,這莫不是哪位埃及友人打算在咱們國內修煉成木乃伊,難道他就不怕到時候沒修成木乃伊反而變成了僵屍。”

  林秋生的話引得全場一片哄笑,埃及的木乃伊,中國的僵屍,可不正是很像嗎,而且這房屋造型還剛好是一個金字塔造型。

  林秋生臉上的笑容一收,“如果各位測算過這房主的生辰八字就可以知道此人是五行缺金”

  “嗯,不錯,這房主確實是五行缺金。”不少風水師都點點頭,顯然對于這房主的生辰八字他們都認真的推算過。

  “因為房主的五行缺金,一開始我以為這房主建這麼一棟房子是為了補全五行缺金,只是當我進入這房間內,我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林秋生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這房子里的氣場十分絮亂,甚至到了可以擾亂羅盤指針磁盤的程度,羅盤在里面,指針根本無法正常定位。”

  “這怎麼可能,要真是這樣的話,這房子還能住人?”

  一位風水師驚詫出聲,引來不少風水師的附和,風水學來講,整個世界都是一個大氣場,而在這大氣場中又有無數的小氣場,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氣場,並且人的氣場會受到外部氣場的影響,當外部氣場不穩定的時候,也會引起人的氣場變得不穩定,人的氣場一旦不穩定,就會出現很多問題,最嚴重的就是整個氣場絮亂,最后徹底散去。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句話最早是出自風水术語,這氣其實指的就是人本身的氣場,一個人的氣場越大,越穩定,越是能擁有好氣運,而一個人的氣場要是變得絮亂,就會引發各厄運纏身,最后當氣場徹底消散時,整個人也就是離死不遠了。

  “眾位覺得不能住人,但是我可以告訴各位,那房主在這房子住了整整五年,不但氣場穩定,而且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氣場。”

  林秋生瞥了眼眾人的反應,最后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如秦宇在紙上所寫那句話一樣:此間房主,人氣之盛遠超超人,達到了一般妖邪不敢近身的境界。”

  “又把哥們抬出來干嘛。”秦宇無奈,這話他確實是寫在了紙上,這是他推算出來的結果,如果普通人的氣場是一輛自行車的話,那麼房子主人的氣場就該是一輛汽車,而且這氣場還是以金為主,凌厲無比,金克邪,那些一般的污穢東西還真不敢近其身。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5 PM

第91章 金鎖玉關

“對于房子主人的氣場如此濃厚,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氣場絮亂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不但沒事,反而氣場日漸濃厚,這有悖常理,只是我實在是找不出原因,最后開口向房主詢問了緣由,那年我四十二歲。”

  “沒必要把哥們推到風口浪尖吧。”秦宇聽到林秋生話中最后的一句,翻了翻白眼,這點出年紀,不是來暗指不如自己嗎,話說自己和這位沒有什麼糾葛啊,干嘛老是想把他推到眾人的視線前去?

  “那房主聽到我的話后,拿出來一份資料交給我,並且告訴我說,這房子是六年前他遇到一位風水高人,那位風水高人指點他建造的,並且房間的擺設,全部都由高人設計好的,他只要依著高人留下的圖紙去動土就行了。”

  林秋生臉上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情,繼續說道:“當我打開這份資料的時候,看到上面的署名:大山里人,當場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林會長,你確定那房主口中提到的那高人就是大山大師?”

  “這怎麼可能,大山大師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百歲高齡了,據說是在某座深山道觀中頤養天年,怎麼可能又會出現在俗世之中。”

  面對眾多情緒激動的風水師,林秋生雙手舉起往下壓了壓,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我以為可能是大山大師的某位徒弟,只是當我把這份資料看完后,我確信那房主口中的高人就是大山大師。”

  “怎麼?那大山里人很有名?”秦宇瞧著這些風水師激動的情緒,有些不解,朝身邊的一位風水師問道,大山里人難道很有名?可他為什麼沒有聽說過,秦宇雖然進入風水一行的時間不長,但也在網上查了從古至今一些風水大師的名字,卻是沒有看到大山里人這個名字。

  “你連大山大師都不知道?”那風水師聽到秦宇的問題,眼睛掙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位風水師的聲音有點大,把附近几位風水師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秦宇身上,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秦宇,好像不知道那大山大師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其實這也是因為秦宇的驚艷表現,讓得大家以為他應該是名師之徒,風水一行要是沒有師傅引入門, 光靠自己是很難理解那些繁瑣的經文語義的,而秦宇能在這個年紀有這麼出色的表現,眾人都認為除了秦宇有風水天賦,還應該背后有一位大師級的人物在教導他。

  而近代的風水師就沒有沒聽過大山里人的,也肯定會給弟子提到這位在近代揚名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秦宇竟然說他不知道大山里人是誰,這才引得這些風水師覺得不可思議。

  “大山大師是金鎖玉關一派這百年來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好像看出了秦宇是真的沒聽過大山大師的名字,邊上的那位風水師雖然感到奇怪還是給秦宇解釋了一句。

  “金鎖玉關一派的第一人。”秦宇聽到這話后,眼神閃過亮光,看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房屋是出自金鎖玉關,過路陰陽一派之人的手筆。

  金鎖玉關,是風水中巒形派的一支,又被人成為過路陰陽,是用來形容該派之人往往在門前路過就可以斷事准確,迅速判斷出風水格局。

  金鎖玉關這一派,在為人斷陰陽宅地風水時,並不需要羅盤,只要在陰陽宅地四周轉上几圈便能判斷出該宅地的吉凶禍福。

  金鎖玉關一派很神秘,這一派的風水師很少和其他學派的風水師交流,是以,雖然大家都聽說過這一派,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派的具体情況。

  這樣的情況直到大山里人的出現,大山里人是風水化名,其真名無人知曉,此人自稱金鎖玉關的傳人,每到一處給人看風水,不用羅盤,只看上几眼,便知道宅地吉凶,料斷之准堪稱當時之最。

  只是大山里人雖然給人斷陰陽宅地,測相貌吉凶,卻從來不告訴他人判斷的緣由是什麼,你要信的話,就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不信也就算了。

  大山里人,從四十歲出山看風水,汲近九十高齡才退隱山林,所看風水宅地不下千家,卻沒有一家看錯過,而且大山里人多給貧苦人民看風水,在民間很有威望,被人們稱為再世楊救貧。

  秦宇先前看這第三座陽宅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金鎖玉關,過路陰陽。正是因為他看出了此陽宅的布局設計是出自金鎖玉關一派之人的手。

  金鎖玉關一派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色,不論是陰宅還是陽宅,皆以二十四砂水來斷吉凶,要說陰宅找砂水還很簡單,這陽宅又哪來這麼多砂水,金鎖玉關一派便把房屋里的一些家具也論作二十四砂。

  秦宇曾把這房子內的家具布局在心里標記出來,才發現這房子里的家具正好暗合二十四砂水的排向,這才敢確定這房子的主人在建這房子的時候,必然是受到過金鎖玉關一派之人的指點。

  “眾位想必也知道金鎖玉關一派的規矩,這棟房子雖然是出自大山大師的手筆,但大山大師在資料中並沒有寫下這房子如此布置的原因,只是在上面提到了房主的一些情況,也正是這些情況,才讓我更加欽佩大山大師。”

  林秋生臉色變得嚴肅,緩緩開口:“按照大山大師的推算,此間房子的主人命理並不是五行缺金,而是五行絕金。”

  “五行絕金,這是什麼命理,怎麼聽都沒聽過?”

  林秋生的話音落下,不少人就疑惑起來,五行絕金又是什麼命理,他們還真沒有聽說過,現場唯有凡木在聽到這五行絕金后,雙目爆發出精光,死死的盯著林秋生。

  林秋生似乎感應到凡木的目光,朝著凡木看了一眼,說道:“凡木,你交上的答案里就提到過五行絕金,你來和大家說說這五行絕金是什麼命理吧。”

  眾人的目光因為林秋生的話,再次轉到凡木的身上,凡木沉默了半響,最好還是開口了,幽幽說道:

  “一般之人從出生的時候,命理五行會有一兩行稍弱,而在特殊一點的人就是命理缺了五行中的一種,我們稱為五行缺一,只是前代風水大師們在眾多五行缺一的人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命理,那就是五行絕一,這種命理的人非常少見,百万個五行缺一之人中可能只有那麼一兩位是這種命理。”

  “如果說五行缺一還有可能通過其他辦法來補上,五行絕一之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補上這絕了的五行。”

  凡木說完,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眼神中似乎帶著那麼一絲挑釁,仿佛在說:不止你一個人能看出這間陽宅隱含的奧秘。

  對于凡木投射過來的挑釁眼神,秦宇無動于衷,對方既然是和賀平一起的,那麼和他就是處于對立面,兩人遲早會要分個高下,而且對方的話中也有漏洞,只是他現在沒打算當面說出來而已。

  “凡師傅你有點絕對了,五行絕一的命理雖然很稀少,而且確實很難補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秦宇沒說話,坐在秦宇對面的許承卻是開口了。

  “笑話,五行絕一從名字上就已經說明了,這已經是絕了的,就好比有五道門象征著五行,如果只是缺一的話,補上一道門就是了,但如果是絕了的話,這五道門的位置已經是被四道門給擠占了,完全容不下這第五道門了,根本就沒有可能補上。”凡木聽到許承的話,目光轉到許承的身上,瞪了對方一眼,嚴厲的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任何事情都會留有一線余機,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情,你不知道補救的方法,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

  許承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倒讓對面的秦宇大跌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臉上一直都是掛著笑容的許承開口竟是這麼犀利,直接質疑起凡木的水平,還真是出乎了秦宇的意料。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行,那你給我說出來怎麼個補救法。”凡木目光狠狠的盯著許承,一張臉陰沉的滴的出水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補救!”許承搖搖頭,壓根不在意凡木的眼神,說出一句讓眾人吐血的話來。

  你不知道還敢說人家說的太絕對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也怪不得凡木會被氣得火冒三丈。

  許承無視眾人的目光,將身体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挪揄的笑容,說道:“但是我知道大山大師肯定有方法補救。”

  許承的這句話,引起現場一片嘩然,對啊,這房間主人是五行絕一的命理,但大山大師既然看出對方的命理后還替對方布置房屋,顯然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這一刻眾人望向凡木的目光,就有點幸災樂禍了,顯然凡木剛剛把話說的太滿了。

  不得不說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見不得別人出風頭的,對于秦宇他們是找不到話中的什麼漏洞,但凡木這可是自己伸出來給打臉啊,他剛說完這五行絕一根本沒有辦法補救,后面要是林會長把大山大師的解決之法給公布出來,豈不是狠狠的抽上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6 PM

第92章 5行化空符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林秋生,等待著他來揭露這最終的結果。

  林秋生先是目光在許承身上打量了一會,隨即又看向凡木,說道:“大山大師確實是有辦法解決五行絕金的問題。”

  “這怎麼可能,五行絕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凡木猶自不信,站起身來,目光緊緊的盯著林秋生,似乎懷疑后者在撒謊。

  “這是事實,大山大師確實是解決了五行絕金的問題。”林秋生又重復了一遍。

  “五行絕一,乃先天命理,后天根本無法更改,你既然說大山大師解決了這個命理,你就把大山大師的解決方法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凡木的臉色陰晴不定,一雙眼睛凸出來鼓鼓的,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有人可以解決這五行絕金的命理,對林秋生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客氣。

  林秋生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仍是平淡的說道:“這些我一會自然會說出來。”

  凡木被林秋生這不火不蘊的一句話給弄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一拂衣袖,憤憤的坐下。

  “在知道房主是五行絕金的先天命理后,我再去研究這大山大師為何如此布局,卻是讓我理出了一個思路,大家有沒有看過這房子臥室的那張照片,有沒有覺得臥室里的擺設很是奇怪,所有家具竟然都是不靠牆壁的。”

  眾人點頭,這臥室的擺設他們一看到就覺得不對勁,只是卻找不出來原因所在。

  “為了搞清大山大師為何如此布置臥室的原因,我翻閱了許多風水著作,甚至還請了我的几位好友共同來研究,龐師傅和蕭師傅便是我當時邀請的好友。”

  林秋生雙手指了指身邊的兩位,蕭姓老者起身點點頭,說道:“不錯,當時秋生找到我,說有一棟陽宅是出自大山大師的手筆,他有些看不准,邀請我前去一同察看,各位想必知道,金鎖玉關一派一直都是很神秘的,而且大山大師又是一代風水大師,聽到這陽宅是大山大師的手筆,我當下就和老龐兩人一起去到秋生那。”

  蕭姓老者的話說完,龐光也起身站起,接著繼續說下去:“我三人對這座陽宅研究了半年之久,才終于看懂了大山大師布局含義所在。”

  風水師們望著首座上站起來的這三位老者, 這可是南方風水界的几位大師級人物啊,就這樣,合他們三人之力還需要研究半年,由此可見大山大師這個布局肯定是精妙絕倫。

  當然這也是和年齡有關,那時候的三位大師年紀都才四十歲左右,在風水上的造詣自然沒有現在高深,不過饒是如此,眾人對大山大師還是欽佩不已,不愧是金鎖玉關近代第一人。

  “經過我們三人的共同研究,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大山大師是用化五行的方法來解決五行缺金的問題。”

  “人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循循不息,共同組成了人的氣場,一般情況下如果一個人五行缺什麼,我們就想辦法給他補上什麼,但面對著五行絕一的情況,大山大師竟然走的是化五行的辦法,把房主的五行全部化掉,從此不分金木水火土,當中是大手筆啊!”

  龐光感嘆道,只是他卻不知道他這話給在座的風水師帶來多大的衝擊,五行是人的根本,從他們進入風水一行中,就聽師門長輩傳授五行原理,一個人要沒了五行屬性,根本就沒法活下去。

  “眾位的現在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在我們推測出這麼一個結果時,說實話連我們自己都不願相信,哪有把五行給化掉的,這不是害人嗎?”

  林秋生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對于眾人疑惑表情很是理解,當初他們三人推測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可是把他們自己都嚇了一跳,若不是因為這房子是出自很有聲譽的大山大師之手,他們几乎都要以為這是哪位和房主有仇的風水師故意干的。

  “秦宇在答案紙上寫過一個空字,而這個空字就是大山大師用來化掉五行的辦法。”林秋生再次點到了秦宇,秦宇也已經麻木了,你愛推就推吧,反正哥們不插嘴就是。

  “從這臥室的擺設來看,正好可以總結成一個空字,這空不是指空蕩蕩的空,而是指空中的空,浮空的空。各位可能不知道的是,據房主說,這臥室的四面牆壁大山大師在里面貼滿了符箓,並且連續擺弄了七天七夜才讓房主住進來,大山大師叮囑房主,這里的一切家具擺放都不可靠牆,每日在此睡覺,直到滿十年為期。”

  “五行化空符,這大山大師竟然是一位六品相師。”秦宇雙目閃過一道精光,對于大山大師的布局目的,他是看出來了,但是大山大師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來化去房主的五行,他還是有一點疑惑,僅憑他看到的這些布局恐怕還不足以做到這一點。

  現在聽到林秋生的話,秦宇總算明白大山大師是靠什麼來化解的了,原來是通過符箓,在諸葛內經中就提到過一種符箓,六級道符:五行化空符。

  這種符箓的作用就是把人身上的五行給化解掉,而這也是解決五行絕一行的唯一辦法。

  正如凡木所言五行絕一的人,就好比原來擺放五道門的地方,現在由四道擴大點的門給占了,這四道門剛好把這個位置給擠滿了,根本就不可能在放下另外一道門。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這四道門給打破,然后再重新在這個位置上重組成五道門。破后而立,重組五行,這種手段堪稱逆天改命,秦宇對大山大師的手筆也是佩服不已,不愧是六品境界的相師。

  “對于牆壁內的符箓我們都很好奇,只是因為這符箓是在牆壁的隔層里的,沒法看到,不過好在我們在某一部道家的經文中發現了一種符箓,叫做五行化空符。據經文上記載,這是天師級的道人才能制作的符箓,如果用這些符箓鋪成一個圈,在圈內的人身上的五行屬性會慢慢的被化掉。我們把經文上五行化空符的圖案給房主看,房主一眼就認出大山大是在牆壁里貼的就是這種符箓。”

  林秋生的這一番話,算是再次證實了秦宇心中的猜想,那符箓果然就是五行化空符,至于所謂的天師級道人看來也就相當六品相師的境界。

  “化解五行只是大山大師的第一步,第二步五行重組才是堪稱逆天改命之大手筆。”林秋生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雖然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几十年了,但每次提起,都會讓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做相師就該如大山大師這般。

  “這棟金子塔般的房子是大山大師親自督促施工的,這三角型的設計是另有深意,我這里有一張圖,大家看投影幕。”

  林秋生打開投影儀,全場的燈光又再次變暗,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后面的投影幕布處,上面出現一副立体圖,正是那金字塔房屋的立体圖。

  這張立体圖上畫滿了紅黑線條,緊密而有序的把這房屋的每個角都標了出來,從地下的三角地基到最頂端的一點,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隨著這些線條的交叉,一個繁復立体的三角星陣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一個三角星陣一出現,許承整個人給站了起來,眼神死死的盯著星陣,良久,才轉過頭,臉上滿是震驚,艱難的朝林秋生開口問到哦:“這是三戊朝拜陣?”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7 PM

第93章 第2輪結束

“哦,許承你竟然能認出這三戊朝拜陣。”林秋生大感意外,這個三角星陣,當初他們三人可是花費了許多時間,查閱了不少資料,才終于知道這個三角星陣的名字。

  “在某本書上看過。”許承淡淡的說了句,林秋生也就沒再追問,也許這涉及到人家的師門秘辛,卻是不好打聽。

  “諸位看到這,想來就應該明白,這棟房子從地基到里面的家具布局都是有深意的,把這些各當成一個點,再用線給連接起來,就組成三戊朝拜陣了。”

  “三戊朝拜陣?這是什麼陣,張華,你聽秦宇說過嗎?”莫詠星看著這立体圖,朝張華問道。

  “我表弟又不和我談這些,不過聽名字應該是和朝拜有關吧,你看這些線條,像不像兩只手合起來拜佛時的動作。”

  莫詠星聽完張華的話,再去看那立体圖,點了點頭,“還別說,真是挺像的。”

  “請問林會長,這三戊朝拜陣又是什麼陣法,為何我們聞所未聞。”不少風水師一頭霧水,這陣法名字他們還真是沒聽過。

  “這三戊朝拜陣其實不屬于咱們風水一道,最早是來自于佛教,取自佛家信徒朝拜釋迦摩尼之意。”

  “佛教的!”

  不少風水師皺眉,道佛不相犯,風水師拜的是道教祖師,和佛家信仰不同,這大山大師怎麼會懂佛教的東西。

  “到了大山大師那等層次,其實哪還有什麼佛道之分,捏來就用,所謂万法歸宗,這不管是咱們道教也好,佛教也罷,到最后總是殊途同歸的。”

  林秋生感嘆了一句,這話讓秦宇很是贊同,不管是佛教也好,道教也罷,到最后總是有相通的地方,這一點從智仁大師身上,秦宇就能感覺到,智仁大師談起道教文化時,也是侃侃而談,不比一些所謂的道教中人差,汲取百家之所長,修自身之佛,這才是智仁大師追求的路。

  秦宇對于這三戊朝拜陣也是認識,其實這陣法雖然最早是佛教的,但早在漢朝就有道家高人將其進行改變,只能算是汲取了佛教的一些精華而已,本質上還是以道家的天人合一為基本。

  諸葛內經中的陣法篇提到過這三戊朝拜陣, 這算是一個比較久遠的陣法了,不過到現在已經逐漸失傳了,不只是這三戊朝拜陣,還有其他的很多陣法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有從一些古老的典籍中還能找到一絲記載。

  “三戊朝拜陣布置起來最難的是要溝通天上的五行星,引得五行星的靈光入陣,饋于陣內之人,只是這五行靈光十分狂暴,一般五行齊全之人呆在里面是承受不住的,而且因為五行靈光的狂暴,這整棟房子的氣場才會那麼混亂。”

  林秋生的話把一切都解釋清楚了,這也是為什麼他進入這房子內,會感覺到氣場混亂,為什麼那房主要和家人分開住,一切的原因就在此,五行靈光對于房主來說是大補藥,會源源不斷的補全他的五行,但對于五行齊全的人,就是一場災難。

  “按照大山大師的推斷,房主只要在房子里睡滿十年,五行就差不多都可以補齊了。”

  “我去,有這麼神?不會是在吹牛吧,還能借星宿的能量,也太搞了點吧。”

  “不要胡說,好好聽著就是。”莫詠欣妙目橫了一眼自家老弟,輕聲點了他一句。

  “所以說,這棟房子是大山大師用來化解五行絕金命理所設計的,而且通過我們的觀察,房主經過十年的居住后,命理的五行已經徹底補全了。”

  林秋生最后一句話為這第三個案例給划下了句號,大山大師還真解決了五行絕金的問題,眾人一邊在感嘆大山大師的高深本領,一邊又將目光投向凡木,不少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眼神看向他。

  先前他可是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人能解決五行絕金的問題,現在林秋生就把結果說出來了,經過大山大師的手筆,那房主花了十年時間終于解決了五行絕金的問題。

  凡木自然能感到這些人的目光,陰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只是嘴唇輕微在哆嗦,顯然是被氣得,一旁的賀平輕聲安穩他,說道:

  “凡師,這大山大師號稱金鎖玉關第一人,有逆天改命的本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其實凡師你說的也不算錯。”

  “哼!”凡木輕哼了一聲,目光轉向賀平,盯著賀平的臉,賀平被看的有點發毛,凡木這才收回目光,目光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家交上來的答案都是說這棟房子存在的風水問題的,只有秦宇一人說的是這房子對房主有利,並且還指出了三戊朝拜陣,所以這第二輪唯一一位獲得五分的就是秦宇,秦宇你給大家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吧。”

  林秋生這回是直接點名要秦宇發言,秦宇也早就料到了,林秋生似乎是存了讓他出風頭的想法,雖然不知道林秋生是出于什麼目的,但他也早有准備,做好了如何回答的打算。

  “其實,我們一開始都陷入了錯誤的思想區域,林會長拿出這三份案例的時候,說的是叫我們判斷出這三棟陽宅的風水會給房主帶去什麼危害或者影響,一般來說,我們潛意識里聽到這樣的話就會以為這三棟陽宅都存在風水問題,而且第一棟陽宅和第二棟陽宅確實是存在一些風水上的問題,這就更讓我們以為第三棟也是有風水問題,按照這個思路去看,自然就會越想越錯了,方向錯了,又怎麼可能判斷的正確。”

  秦宇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陷入了這個誤區,一直去尋找著第三棟陽宅存在的風水問題,直到偶然抬頭看到林秋生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才醒悟過來,自己似乎陷入了思想誤區,為什麼就一定要是危害呢,而就不能是給房主帶去氣運呢。

  “對啊,我們只顧著想去找出問題,卻根本沒有往另外一面去想,為什麼會是存在問題,而不是大好的格局呢。”

  秦宇的話讓不少風水師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這方向錯了,自然就很難判斷准確。

  “換了一個方向去想,就簡單的多了,因為我曾經也在某本書上見過這三戊朝拜陣,知道這三戊朝拜陣的作用,能猜中答案也就不難了。”

  秦宇輕描淡寫的把他判斷出來的大部分原因推到是因為思路轉換上去,隨即就坐了下去。

  其實秦宇雖然嘴上說的簡單,但實際根本沒有這麼輕松,這房屋從布局到家具的擺放,如此有違常理,就算有打算往好的方面想的風水師看到這布局也得轉換方向,秦宇敢肯定絕對有不少風水師一開始也想過好的一面,只是最后實在是看不出來,才打了退堂鼓。

  只是秦宇他這麼一說出來,那些風水師自然不好意思說出來,說出來豈不是說自己不如秦宇嗎,是以全都跟著認可秦宇的話,好像全場除了秦宇一人,其他人都是往壞的方面去想的。

  “哈哈,秦師傅你謙虛了,往好的方向去想,我不是沒想過,只是也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這輪比試秦師傅你拿到第一名,許某心服口服。”

  當然,總有一些人不是那麼的隨波逐流,許承從椅子上站起,神情真摯,朝秦宇抱拳說道。

  “總算有一個要點臉的啊。”莫詠星聽到許承的話,一樂,先前看到這些風水師們在那一副搖頭后悔沒有想對方向的嘴里,他就看的不爽。

  正如這許承說的,也都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兩,就算他們往那方向去想了,就能看的出來嗎?

  莫詠星看許承倒是順眼多了,這個長得白白俊俊的男人還算真誠,不像這一群虛偽的家伙。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7 PM

第94章 南北2派

“秦宇,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把你找來嗎?”

  “不是很清楚。”秦宇搖搖頭,看著面前的三位老者。

  這三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GZ玄學會的會長林秋生,蕭姓老者,還有龐光,加上秦宇,死人在陽光酒樓的一個僻靜茶室內。

  “秦宇,我看的出來你很不想出風頭,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在會上這麼喜歡把你給推到人群視線中去,是不是心里還在想我這個老頭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意見?”

  林秋生笑眯眯的看著秦宇,他這話倒讓秦宇有點不好意思了,還真被林秋生給說中了,秦宇沒少在心里嘀咕他。

  “怎麼會,想必林會長也是想提攜晚輩,秦宇感激還來不及。”秦宇言不由衷的答道。

  “哈哈,我就說這小家伙肯定不會說真話,怎麼樣,老蕭,你這回卻是賭輸了。”

  林秋生聽到秦宇的回答,哈哈一笑,卻是朝身邊的蕭姓老者得意的說道。

  “言不由衷,年輕人就該率性而為,心里想什麼就說什麼,中庸之道固然是一門處事的大學問,但年輕人還是要有年輕人的性情,太祖就曾言: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個年紀就要有一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氣,圓滑的像個老頭子不是什麼好事情。”蕭姓老者沒有理會林秋生,反而盯著秦宇,一臉嚴肅的說道。

  “呃。”秦宇被蕭姓老者的一番話說的困惑,自從得到諸葛內經后,在處事上他就開始變得圓滑,沉穩的就像四十多歲人一樣,這也是和他所處的行業有關,風水一行肯定是越沉穩之人越容易被人信任,而他的年紀又那麼年輕,為了能給人有一個好印象,秦宇才開始變得沉穩圓滑起來。

  難道自己這樣做錯了?秦宇想起莫詠星經常說他像個老頭,誰要和他在一起鐵定無趣的話,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蕭姓老者看到秦宇臉上的神情,和林秋生、龐光暗中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繼續說道:

  “中庸並不是指的圓滑,也不是一昧的韜光養晦,就像今天不管怎麼樣,你已經是拿下第一了,那些心胸狹隘的人,該嫉妒的還是會嫉妒的,不會因為你故意不發言而就不嫉妒了, 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了:不遭人妒是庸才。”

  “從你獲得第一,就一定會被一些人嫉妒,既然注定被人家嫉妒,為何不索性借此把自己的名氣給打響呢,尤其是你最后的那一段話,在我看來就是最失敗的地方,你把你的成功給推到了思路方向上去,懂行的自然是知道你這是謙虛的話語,但那些不懂行的,今天的那些嘉賓們,又有多少人會因為你的話,而把你原本獲得第一在他們心中形成的高度,給下降几個程度。”

  蕭姓老者的話如醍醐灌頂,讓秦宇震耳發聵,只覺得自己的某個處世觀點在被慢慢的敲碎,秦宇不禁自問:難道自己這樣的處世之道真的錯了?

  “既然爭了,那麼就要讓自己爭的有價值,不然還不如索性不爭,你今天的行為,用一句粗話來說就是:即想拉屎,卻又不想脫褲子。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有得就必有失,既然會有失,那麼就一定要把這得最大化,就說剛剛秋生問你的話,你明明對這家伙的行為很反感,估計心里沒少罵過他老東西,那索性明說就是,還在這假惺惺的奉承,這對于你的心性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你自以為你深得中庸之道,實際上你完全不明白中庸之道的精髓。”

  蕭姓老者的話,字字如重錘抨擊在秦宇的心門,看到秦宇臉上迷茫的神情,林秋生遞給了蕭姓老者一個擔憂的眼神: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

  “咳咳,秦宇啊,老蕭的語氣雖然重了點,但總体上來講還是有理的,年輕人還是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嘛,我這個老頭子前几天還在網上看到一句話,怎麼說來……,哦對,想起來的。再不瘋狂,我們就要老了。這話也是有道理的,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啊,只要做事不違背良心,那就沒有什麼好瞻前顧后的。”

  龐光在一旁開口,不過語氣就要比蕭姓老者輕松的多,笑眯眯的看著秦宇。

  “感謝三位長者的教誨,秦宇多有受教。”秦宇朝著三位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踏入風水這一行的原因,就是為了打進上層社會,配得上孟瑤。

  一位風水師想要進入上層社會,自然是需要高超的風水本領和響亮的名氣,而這交流會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就像在老家,那縣長之事不也是因為他給二舅破了喪風煞被鎮上的居民傳了出去才引來王秘的邀請的嗎。

  至于來到廣州則是因為表哥的緣故,認識了李衛軍這樣的富豪,更借此知道孟瑤的家世,可這樣的機緣巧合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不是每個上層人物都會這麼巧的和他認識,更多的還是需要他把自己的名氣打響,引來這些人的注意。

  “哈哈,這些只是我們這些老頭子能給你的一些經驗之談而已,打鐵還是要自身硬,你在風水一道中本領才是根本。”

  秦宇的態度讓這三位老者很滿意,而且他們這麼做也是有著他們的目的,林秋生繼續開口說:

  “秦宇,回到最初的話,其實我之所以想要把你推倒人前,也是有我的目的的。”

  “目的?晚輩不是很明白。”秦宇疑惑,把自己推到人前,這林會長能有什麼好處?

  “對于南北兩派的關系,你師傅應該和你說過吧。”

  “南北兩派的關系?”

  “怎麼,你不知道?不應該啊,憑你現在的風水造詣,令師必定是一位風水大師級的人物,應該會給你提到咱們風水南北兩派的關系啊。”

  “我師傅的面我都沒見過呢,去哪給我提南北兩派的關系。”秦宇心里腹誹,當然,這話嘴上是不會說出來的,當下說道:

  “我師傅是一位道士,而且他只教我風水上的東西,卻從來不跟我提什麼派別之間的事情。”

  秦宇再次搬出了老家山上那已經歸西的道士,聽得林秋生三人是唏噓不已。

  “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令師只傳你本領,不跟你提這些事情,也是怕擾亂你的心性,光是教徒弟這點我們三個就自愧不如啊。”

  “什麼心性,關鍵是諸葛內經中壓根就沒有這些東西,諸葛先生再牛B,也不能預測到上千年后風水界的事情吧。”秦宇心中暗笑,有一個死去的道士師傅還就是方便,什麼事情往他身上一推,不要他解釋,人家就幫他想好了原因。

  “既然這樣,我就和你說說關于咱們風水界南北兩派的事情……”林秋生的聲音緩緩傳來,給秦宇逐漸的揭開了關于風水界南北兩派之間的一些事情。

  聽完林秋生的一番話,秦宇才知道原來風水界也是不平靜的,風水界學派林立,而根據地域又分為南北兩派,南北兩派原本只是一個地域划分而已,但隨著一些事情的發生,到后面兩派逐漸開始對立,相互仇視。

  其中最讓南派人恨北派的就是挖龍脈事件,歷史上有名的紫金山挖龍脈事件,從秦始皇開始,多朝歷代皇帝都去挖過紫金山的龍脈,明朝永樂帝遷都B市,有术士告訴他,這南京龍脈未絕,如就這麼離開,任由龍脈影響下去,將會出現推翻大明江山的人。

  永樂帝聽了,當時就命令术士想辦法把南京龍脈給破壞掉,這术士得了命令,就命人開挖紫金山,可憐紫金山的龍脈飽受了歷代皇帝的挖掘,楚威王期間便挖出了一個玄武湖,玄武是神獸啊,鎮壓這龍脈,到了秦始皇年代,索性就挖一條秦淮河出來,把這龍脈之氣給一瀉千里。

  一條龍脈對于這一方的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中國許多朝代都是建都在北方,為了防止能推翻自己王朝的人出現,這些皇帝喪心病狂的去挖南方的各處龍脈,而北派風水師又在這其中扮演了助紂為虐的角色。

  沒有那些北派的風水師,那皇帝就是再有心也沒那辦法找到龍脈,可憐南方多少龍脈被挖斷,因此對于北派風水師,南派的風水師們一直是充滿仇恨的。

  龍脈被挖,不止是出不了帝王人物,其他各行各業的杰出人物也都是會減少,這叫南派的風水師們怎麼不恨北派。

  而北派在古代又一直是帝王高官的座上賓,對于南派的風水師又不怎麼看的上眼,總覺得南派的風水師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哪懂什麼真正的風水。

  長久下來,南北兩派之間的矛盾越積越深,甚至經常會有斗風水事件的出現。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9 PM

第95章 你很有天賦,跟我學做菜可好

“你再來看看這份表格,上面是這次參加交流會的風水師所在的的城市。”

  林秋生又掏出一份表格,遞給了秦宇,秦宇疑惑的望了眼林秋生,觀看起這表格,等到把表格上的風水師都掃了一遍后,秦宇的眉頭皺起,說:

  “這次交流會沒有一個是來自北方的風水師?”

  表格上的信息寫的很清楚,兩百多位風水師,竟然全部都是來自南方一帶的,北方無一位風水師參加此次交流會。

  “這南北兩派之間的矛盾到了這麼緊張的地步了?”秦宇皺眉,這南北兩派給他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感覺。

  “南北兩派涇渭分明,已經有很多年了,如果交流會是在咱們南方舉行,那麼北派的風水師不會有一位來參加,如果交流會是在北方進行,同樣的,也不會有一位南派的風水師前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一個疑惑,不是說每屆交流會奪得魁首的那位風水師所在的玄學會將獲得承辦下屆交流會的機會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北派的人不就不可能獲得交流會的舉辦權了嗎?”

  按照林秋生說的,GZ玄學會是這屆交流會的舉報方,那麼上一屆也應該是在南方某個城市舉辦的交流會,如此循環下去,這北方就不可能有機會獲得這交流會的舉辦權啊,為何林秋生還會說北方舉辦的時候,南派的人不去參加呢?

  “那是因為除了每一屆交流會的魁首獲得者來決定下一屆交流會舉辦方的城市,還有另外一種辦法也可以獲得這交流的舉辦權。”

  林秋生雙眼閃過一道精光,一字一頓的對秦宇說道:“玄學會每五年舉辦一屆全國性的交流會,而在全國交流會也同樣有一個奪魁的環節,勝出者所在的城市可以獲得下一屆交流會的舉辦權。”

  秦宇不笨,林秋生的話給他提供了很多信息,五年一屆的全國性交流會,根據南北兩派現在的關系,很明顯,哪方拿下來全國交流會的魁首,未來五年的交流會都會在這一方舉辦。

  而沒能在全國性交流會上拿下魁首的一方,肯定是厲兵秣馬,以求在下一屆的全國性交流會上奪得這舉辦權,而另外一方肯定也想繼續保住這交流會的舉辦權, 憑南北兩派的關系,這交流會的舉辦權就是嘲諷對方的一個最好手段。

  秦宇可以想象,在全國性的交流會上南北兩派必然是龍爭虎斗,各不相讓,硝煙味肯定遠遠超過這一年一屆的交流會。

  “三年前,咱們南派拿下了全國性交流會的魁首,而距離下一屆的全國性交流會還有兩年。”

  “可這和把我推到人前又有什麼聯系呢?”秦宇聽到這里還是沒明白,這和林秋生想把他推向台前有什麼聯系。

  “你對于南北兩派的這種關系,有什麼樣的看法。”林秋生沒有回答秦宇的話,反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林秋生的這個問題,讓秦宇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比較面前的這三位可以算是現在南派的代表人物了,有些措辭還是要經過下思考的。

  “別猶猶豫豫的,有什麼你就說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蕭姓老者看到秦宇的模樣,雙眼一瞪,直接把秦宇本來還在心里想的措辭腹稿給全部打碎了。

  “那我就說說吧。”秦宇也索性不去想了,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南北兩派這樣的關系不利于風水學的進步,不管是南派也好,北派也罷,要想在風水上更上一層,需要的是大量的實踐和勘測,而我國的國土廣袤,各地區的山脈地形又不相同,不同山水結構,風水上的講究也自然不同,這些都需要實踐去檢驗的,如果南北兩派各自划河為界的話,恐怕到后面只能是出了各自的地界再也不能給人家看風水,不是無法看,而是看不准了。”

  說完這,秦宇抬頭看了眼三位老者,從三位老者臉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秦宇也不知道他這話會不會惹到這三位,反倒是林秋生,朝他微笑,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覺得南北兩派之間的矛盾完全可以化解,兩方的矛盾都是因為古代前輩們產生的,經過了這麼多年,哪怕再有怨恨也該隨著時間而流逝了,現在之所以仍是這副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習慣,一個大環境下導致的習慣。”秦宇一口氣把這些說完。

  “你算是說出了南北兩派現在局面的大部分原因,其實還是有很多風水師們想要拋棄兩派的成見的,呼吁兩派摒棄過去的矛盾,共同發展,只是在大環境下,他們的聲音太小了,無法帶動兩派。”

  林秋生肯定了秦宇的話,接著一嘆:“秦宇,其實我之所以想要把你推到台面上去,也是想要借你之手,讓兩派摒棄恩怨,讓這交流會變成名副其實的全國性交流會,而不是現在這樣南北各自為家的局面。”

  “把我推到台前就能讓兩派摒棄前嫌,這不可能吧。”

  秦宇翻了翻白眼,哥們又不是万人迷,能擁有讓兩派摒棄前嫌的魅力。

  “秦宇,你知道你在風水一行中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當然是諸葛內經了。”秦宇心里回答了一句,臉上卻露出疑惑的表情,靜待林秋生的下文。

  “你最大的優勢,就是你的年紀,如此年紀在風水上的造詣就達到了這個程度,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等等……,几位前輩不會是想培養我,然后等我將來成為大師級的人物了,擁有了足夠的名氣和威望,再叫我去呼吁南北兩派摒棄前嫌。”

  秦宇打斷了林秋生的話,怎麼聽著這麼像小說里的情節,一位很牛B的老者對主角說:你很有天賦,我很看好你,跟我學做_愛可好,呸,不對,是跟我學做菜。

  “呵呵,雖然你很有天賦,但是想要達到那一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到那時候,我們几把老骨頭早就埋在黃土中了。”

  林秋生表情古怪的看著秦宇,搞的秦宇一臉尷尬,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

  “正是因為你的年輕,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拿下這次交流會的魁首,並且還要把你的名氣給打出去,讓北派的人知道你的年紀。”

  “几位前輩太看得起我了吧,再退一步,就算我真的獲得這次交流會的魁首,也和北派的風水師們沒有關系啊。”秦宇還是不懂這几位葫蘆里到底是想賣什麼藥。

  林秋生臉上露出笑容,開口給了秦宇提示:“想一想,如果北派舉辦的交流會,被一位二十出頭的風水師摘得魁首,而且那位風水師表現的很耀眼,如果是你聽到這則消息,你會怎麼想?”

  “要是我的話肯定就會認為這位年輕的風水師必然是百年難得一出的天才。”秦宇答道。

  聽到秦宇的回答,這回是輪到那三位翻白眼了,林秋生嘴角抽搐了一下,進一步提示:“假設你本來就對北派不屑一顧的,再聽到這則消息,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映是什麼?”

  “要是我對北派不屑一顧的話,那聽到這則消息,第一個反映就是……北派沒落無人了,竟然讓一位年輕小子摘得魁首。”

  秦宇順著林秋生給的假設,如實去想,如果他真看不起北派的話,那麼聽到這則消息,第一個反映肯定就是嘲諷,嘲諷北派無人,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奪得魁首。

  “哈哈,不錯,北派的大部分人聽到這則消息肯定是和你現在的這個想法一樣。”

  “可這也只是讓北派更加的看不起南派而已,對于兩派交流又有什麼幫助?”秦宇看到林秋生笑的這麼開心,有點糊涂了,怎麼還有願意被人家給看不起的啊。

  “秦宇,你想一下,如果你是北派的人,想要打擊南派,那麼再聽到這則消息后,有沒有什麼想法?”

  秦宇再次去轉換思路思考起來,如果他想要打擊南派,在聽到這則消息后,會有什麼想法?

  “我明白了。”思考了一會,秦宇的雙目突然閃過一道亮光朝三位老者喊道,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明白這三位葫蘆里是打算賣什麼藥了。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49 PM

第96章 3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如果我拿下了這次魁首,那麼對于北派的人來說,擊敗我,將會是對南派聲譽上的一次重大打擊。”

  秦宇明白眼前的三位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假如北派的人聽到GZ這次交流會拿下魁首的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小子,那麼北派的人肯定會蠢蠢欲動,只要擊敗這位年輕小子,不但可以揚名,更重要的是將可以重重的打擊一下南派。

  你們南派是不行了,這麼多人竟然還讓一個毛頭小子勝出,現在看看這毛頭小子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輸給我們北派。

  這樣的打擊將要比擊敗一位成名已久的風水師給重的多,擊敗一個成名已久的風水師,只能襯托出他們在風水上的造詣略高一籌,但要是擊敗一位默默無名卻拿下交流會魁首的年輕人,就可以因此而盡情的嘲諷南派。

  “哈哈,你總算明白了,不錯,我們就是想要通過你來吸引北派的風水師來參加下一屆的交流會,相信只要兩派坐在一起互相交流,慢慢的就會化去之間的矛盾。”

  林秋生撫須大笑,他把秦宇推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這不是把哥們當吸引火力的靶子嗎?”秦宇撇了撇嘴,虧這位還笑的那麼正義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因為把火力引到哥們身上而感到一丟丟的羞愧。

  “你們就這麼確信我能拿到這個第一?再說許承的年紀也很年輕,為何你們不找他?”

  秦宇的話,讓林秋生的笑容止住,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卻剛好被秦宇給捕捉到了,秦宇倒疑惑了,怎麼這位當著自己的面說拿自己去吸引火力的時候都不會不好意思的人,這時候到突然不好意思起來了。

  “秦宇,這兩人之所以選你的原因有三個,一個是因為你年輕,第二個是因為你有奪魁的實力,至于最后一個嘛……”

  龐光目光落在林秋生和蕭姓老者身上,哈哈一笑,朝秦宇說道:“這兩位還放不下虛名。”

  “老龐,別說的好像你就不在乎了。”林秋生胡子一吹,朝龐光瞪眼回擊道。

  “我能有什麼虛名,還不是你們看秦宇是你們GZ玄學會的人,他要是拿下了魁首,明年的交流會還是在你們GZ舉辦, 要真讓你們的目的給達成了,明年的交流會肯定會寫入風水界的史料中,以后人們提起南北兩派的發展歷史,怎麼也會提到這次交流會,而你們兩位作為策划者自然也會被人們提起。”

  “怎麼,誰叫你那地方這次沒有出現像秦宇這麼年輕風水造詣又高的風水師,不然你肯定也會我們一樣做。”

  林秋生先是刺激了一下龐光,隨即把他的老底給直接揭穿了,這話算是說道了龐光的痛楚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對于錢財地位什麼的已經沒有多大的追求了,就想著能在風水界留名一筆,名之一字才是最誘人的。

  可惜的是他那玄學會卻是沒有秦宇這樣的人才,只能看著兩位好友設局,而他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感情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秦宇算是明白了,不過貌似他還沒答應這三位就一定會去全力以赴爭奪那魁首吧,要是自己來個撂擔子不去爭那魁首,這几位的如意算盤不就打空了。

  “秦宇,其實我們這樣做,對你也是有好處的。”林秋生似乎看出了秦宇心里的想法,解釋了一句:

  “從你這兩天的表現來看,你也是想要去爭奪這魁首的,而我們只不過是要你表現的耀眼一點,對你也沒有多大的損失,而且這一次的奪魁獎品可不一般。”林秋生又拋出來了一個誘惑,似乎不怕秦宇不答應。

  秦宇心里快速計算著得失,反正這魁首自己是要去爭奪的,如此到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給這三位南方風水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就是表現的耀眼一點嘛,哥們大不了不藏拙就是了。

  想通透了這點,秦宇嘴上卻是沒有直接回復,反而問道:“哦,是什麼獎品,林會長可否透露一下。”

  “哈哈,我只可以告訴你這件獎品算是法器中比較特別的,絕對算得上是稀少之物。”

  “你這不等于沒說,法器本身就算稀少之物了。”秦宇心里腹誹,這位的口風還真是緊,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不願透露點,想讓馬儿跑,總得給馬儿一點遐想啊,告訴馬儿前面有著肥美的草地不是。

  “秦宇,你就說個痛快話吧。”蕭姓老者直接朝秦宇問道。

  秦宇沉吟了一會,答道:“三位前輩,晚輩只敢保證會盡全力去爭奪這魁首,但到底能不能成功,卻是不敢保證了。”

  “很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對你有信心。”蕭姓老者滿意的點點頭,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告別了三位老者,秦宇出了茶室,腦海中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可一時卻又想不起哪里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秦宇苦苦冥思半響后,終于被他想出來了,貌似自己被那三位個設計了一局。

  從他一開始進入茶室,蕭老就對他一陣嚴詞厲喝,指出他的處世之道不對的地方,告訴他年輕人要有年輕人的朝氣,先在思想上埋下了伏筆。

  緊接著林會長又談南北兩派的事情,又問自己的看法,就是要把自己帶入自己說的話中,你自己都覺得兩派這種局面不好,那眼下有機會能改變兩派的格局,干嘛還不願意出力。再接著就是拿獎勵來誘惑自己,這三位可真算的上是處心積慮啊。

  秦宇苦笑,無奈的搖搖頭,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還沒有諸葛先生的才智,那三位也不是三個臭皮匠可以比的,被設計的死死的也很正常。

  “我說秦宇你一個人在那搖頭是什麼意思?”

  秦宇出了電梯,就聽到莫詠星的聲音,抬頭一看,一群人都在大廳的待客沙發上坐著等他呢,都沒有走。

  “今天你一個人摘得第一,還這副苦相,你這是扮給誰看啊,知道你想低調,可這現在都沒什麼人了,就不用再裝了吧。”

  莫詠星走過來,拍拍秦宇的肩膀,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秦宇不損几句,就覺得難受。

  秦宇也自然不會理會莫詠星的話,這家伙就是職業損他的,他算是看明白了,估計要是哪一天莫詠星不損上他一兩句,晚上都有可能睡不著覺。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50 PM

第97章 劉順天的事情

“不是說讓大家先走嗎,怎麼都在這里等了?”秦宇越過莫詠星,直接來到大廳的休息區,朝眾人問道。

  先前交流會結束散場的時候,季全通知他,林會長有事情找他,希望他去茶室一趟,秦宇因為不知道林秋生找他所為何事,又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索性就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叫他們先走,不用等他。

  “是莫小姐提議的,說反正大家也都沒事,不如就在這等你下來。”張華瞅了眼坐在沙發上,坐姿優雅正翻看雜志的莫詠欣,朝表弟開口說了一下。

  原本眾人是打算直接去飯店的,只是莫詠欣說秦宇沒有車,到時候不方便,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就在這里等。

  莫詠欣的話一出口,莫詠星肯定是不敢有意見的,李衛軍知道莫詠欣的身份也不會說什麼,至于劉順天本來就是有求于秦宇,也是同意,剩下的張華和童敏更不會反對了。于是几人就在這酒店大廳沙發上等待秦宇。

  “讓各位九等了,不好意思了,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吧。”秦宇可是知道自己在茶室和那三位聊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當下朝眾人歉意的說道。

  “別啊,秦大師,我已經訂好了酒樓了,咱們一會直接過去就可以了。”

  劉順天急著朝秦宇說道,倒是讓一旁的莫詠星剛因為秦宇的話興奮的表情又一下像霜打的茄子,癟了下去。

  莫詠星可是想宰秦宇一頓很久了,可總是不能如願,好不容易秦宇自己開口了,這又跳出人來要請客,對于吃什麼,莫詠星其實沒多大的要求,他更想的就是讓秦宇出血。

  “哦,對,劉總,你那事,要不今晚吃了飯就帶我去看看吧,趁著今晚如果可以就解決了吧。”秦宇仔細打量了劉順天的面相,突然說道。

  “今天?我的事?秦大師難道知道了?”劉順天露出吃驚的表情,滿臉的疑惑。

  “從面相上看出了一些,我估計劉總也因為這事搞得煩心,早解決也好。”

  “行,那就謝謝秦大師了,等吃完飯,我就帶秦大師去。”聽到秦宇的話,劉順天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這事還真是讓他夜不能寐,要能早解決掉, 他是求之不得。

  “有什麼事啊,說來聽聽。”莫詠星聽到秦宇和劉順天的對話,好奇心又開始作祟了。

  劉順天知道莫詠星的身份來頭不低,加上他既然請秦宇去解決這事,遲早也是會被知道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就索性由他開口告訴對方得了。

  “哎,說來也是我造的孽啊。”

  劉順天一聲長嘆,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就連莫詠欣也放下了雜志,妙目看向了這邊。

  “十五年前,我在一次慈善捐款中,資助了一位雙親雙亡的女孩,負責她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那時候也沒想什麼,就是希望能幫助這位可憐的女孩。就這樣一直到女孩大學畢業,我也只是每年給她的卡上寄錢,期間沒有過其他的任何聯系,甚至連她長什麼樣都已經模糊不清,記不清楚了。”

  “在五年前,一次公司的招聘會上,一位女孩來面試秘書職位,我看了她的資料,父母雙亡,畢業于一流的大學,而且談吐也很得体,便把她招了進來。”

  劉順天說到這,秦宇几人的眼光看向劉順天,已經變得有些古怪了,不會這麼狗血,那應聘的女孩就是他資助的那位小女孩吧。

  劉順天看到眾人的目光,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們想的沒錯,那女孩正是我十五年前資助的那位小女孩,這還是后來她親口告訴我的,可嘆我對資助了十年的小女孩站在自己的身邊竟然都沒有認出來。”

  “劉總,難道你看到她的個人資料就沒有想過?”秦宇疑惑,要說記不清面相那還說的過去,可自己資助了十年的對象,這名字總該記得吧,加上資料上又是寫的雙親雙亡,總該可以聯想到一些。

  “她的名字是改了的,用的不是她原來的名字,我也就沒往這上面去想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個女孩她知道你就是資助了她十年生活費的人嗎?”莫詠星開口詢問。

  “她知道的,她對于我的信息了如指掌,而她到我公司應聘,目的就是為了接近我,然后嫁給我。”

  劉順天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震驚的話,除了秦宇,其他的人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劉順天,至于秦宇,那是因為他已經從劉順天的面相上,猜到了一些。

  “那女孩為什麼要嫁給你,哪怕你是她的恩人,她要報恩,但是她這樣做,不是想要拆散你的家庭嗎?”莫詠欣朱唇微張,好看的眉頭皺起,問道。

  “我老婆在七年前的一場車禍中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兩歲的女儿,從我老婆去世后,我便沒有打算再娶了。”劉順天望了一眼莫詠欣,答道。

  “不好意思。”莫詠欣聽到劉順天的話說了一聲抱歉。

  “而她也是知道我老婆去世的消息后,才有了要嫁給我的想法,開始的三年時間她裝作不認識我,在工作上兢兢業業,將工作上的事情處理的非常好,人又聰明,甚至到后來,我都有將她培養成公司的副總打算。”

  劉順天的臉上露出苦笑,自嘲道:“可是她的目的不是為了做副總,而是為了嫁給我,終于在一次和客戶的酒會上,我喝多了,而她……”

  劉順天沒有再說下去,不過眾人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了,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一個又是想要嫁給這個男人的女人,這要發生點什麼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她才把一切都告訴了我,我當時聽到這消息后,很憤怒也很震驚,甚至第二天我就安排她去了BJ的分公司,因為我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身上,就像是犯罪,我的十年資助似乎變得目的不純了。

  說到這,劉順天的臉上流出復雜的神色,眼神似乎有后悔,又有迷茫,良久,繼續道:

  “只是三個月后她告訴我她懷了我的孩子,這一則消息把我徹底給震住了,我找到了她,約她談了一天,可她就是死了心的要嫁給我。”

  “我想到她懷了孩子,而且我也是單身,再說我那女儿也需要一個人照顧,最后便同意了。”

  “劉總,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一點隱瞞?”秦宇突然打斷了劉順天的話。

  “全是真的,沒有一絲假話,秦大師,我可以拿我劉順天的名譽來保證。”劉順天聽到秦宇的質問,急忙保證道。

  “如果只是這樣,為何那女孩會連續兩胎流產?”秦宇皺眉,說出了一句讓劉順天如遭雷殛的話,呆呆的望向秦宇,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51 PM

第98章 云容

“秦……秦大師,你怎麼知道的?”

  劉順天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的,整個人如同見了鬼一樣,雙眼直直的看向秦宇,好像秦宇是什麼妖怪一般。

  “從面相上,你印堂明亮,但豎紋之上卻有兩道斜紡,所謂豎紋有斜紡,必是喪子,而且我觀你這兩道斜紡,顏色淺紅,顯然這所喪兩子,應該是未能出世,胎死在目前腹中”

  早在昨天的飯局上,秦宇觀察劉順天的面相就看出了這點,現在聽到劉順天的一番話,他自然也就知道這所喪的兩子來自哪里了。

  “秦大師,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懲罰我做善事不純,她在第一胎懷孕七個月的時候突然流產,而第二胎的時候竟然也是在七個月左右的樣子,再次毫無征兆的流產。”

  劉順天的眼眶變得通紅,眼看著自己的骨肉化作一團血水,這份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甚至有時候他都要覺得,這是不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那女孩你和她結婚了嗎?”秦宇又問了一句。

  “結婚了,在她懷上孩子的第五個月,我們就結婚了,總不能讓孩子將來出生沒法上戶口吧。有什麼不對嗎?秦大師”劉順天答道。

  “現在還不好說,從你說的話來看,按道理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晚上我去你那看看再說吧,那女孩懷了第三胎現在人是在醫院還是在家里?”

  “秦大師,這你都看能看出來,她今天剛從醫院回來,現在在家里靜養。”劉順天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宇,這當真算是黃大仙再世了。

  半個月前,知道她又再次懷孕了,可把劉順天給擔心的,几乎是夜不能寐,前兩次的流產事件,不僅讓她的神經變的很脆弱,就連他也是忐忑不安。

  這半個月來,劉順天也找過一些風水師去看看是不是家里的房子風水出了問題,結果所有的風水師看后都說這房子沒有問題。

  甚至他還找過抓鬼驅邪的道士,請到家里做過法事,雖然那道士給他拍著胸脯保證,已經幫他驅趕走這房子里的鬼魅,她老婆這第三胎肯定可以順利的產下來。

  只是劉順天心中的不安非但沒能減少, 反而越加的濃重,一些名寺也沒少去上香祈福,但內心的陰影還是沒能驅散。

  “吃什麼飯啊,我看還是直接去他家吧,被你們這麼一說,哪還有胃口吃飯。”聽完了劉順天的話,莫詠星直接建議道。

  “對啊,我看小宇還是直接去劉總的家里吧,聽了劉總的話也沒心情吃飯了。”張華也在一旁勸道。

  “劉總,要不就先去你那看看再說。”聽到眾人的意見,秦宇也朝劉順天問道。

  “這……”劉順天遲疑了一會,說道:“也行,那我到時候安排保姆們給大家在家里整一桌。”

  劉順天的房子,是在TH區的朝新路上,那里一片的小區都是別墅,也被人們稱為富豪區,一伙人跟著劉順天的車子,緩緩駛進小區內,最后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而在別墅門口,一位三十歲的少婦正由一位保姆在身側小心看護著,看到劉順天的車子過來,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是接到了劉順天的電話,知道今天有客人要來,特意在門口迎接。

  少婦穿著一件連体的寬松格子裙,姣好的臉上略顯疲憊,不過看到眾人走過來,還是强打起精神,露出笑容,表示歡迎。

  “給各位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現在的妻子,云容。云容,這位是秦大師,這几位是秦大師的朋友。”

  劉順天下了車,趕緊上前攙扶住云容,自從知道自己又懷孕后,云容在精神上的焦慮不比他少,前几天還因為焦慮過渡而生病住院,今天才剛剛出院。

  “秦大師好,各位好。”云容聽到自己丈夫的介紹,眼光在秦宇身上打量了一眼,流過一絲懷疑的神色,不過隨即還是很有禮貌的招呼道。

  聽到劉順天的話,秦宇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這位少婦,在他們心中,如此執著著想要報恩的女孩必然是一位敢愛敢恨,巾幗不讓須眉的鏗鏘玫瑰。

  可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這位,完全就是柔柔弱弱的少婦形象,實在是和他們想象中的差的太遠了,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秦大師,云容年紀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直接叫她名字吧。”劉順天看秦宇愣住了,還以為是因為秦宇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云容。

  “我還是叫云姐吧。”秦宇笑了笑,原本是想叫劉夫人的,但總覺得挺拗口,這又不是什麼古代或者官宦人家,想了想去還是索性這樣稱呼最好。

  “大家都去里面聊,云容,茶泡好了沒?”劉順天招呼著眾人進入別墅,朝云容問道。

  “接到你電話就已經開始在煮了,茶水也差不多開了。”

  GD人有貴客上門,自然是要煮茶招待的,這是GZ人的習俗。秦宇等人自然不好拒絕,眾人在沙發上坐下,由保姆送上香茗。

  “劉總,可否把你和云姐的生辰八字給我看看。”喝完一杯茶后,秦宇放下茶杯,朝劉順天開口說道。

  “行,我這就去拿來。”劉順天站起,朝書房走去,自從云容懷上第三胎時,也請過不少風水師到家里來看風水,這生辰八字自然是早就准備了好多份。

  拿到劉順天和云容的生辰八字,秦宇端倪了許久,星眉微皺,看著一旁的劉順天和云容兩人緊張不已。

  其他人也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望向秦宇,怕打擾到秦宇思考,就連莫詠星也難得沉住性子,沒有出聲干擾秦宇。

  看了這生辰八字許久,秦宇又抬頭目光不停的在劉順天和云容的臉上來回打量,開口道:

  “從生辰八字上來看,云姐和劉總之間八字也不相衝,而且我推算了一下,按照這生辰八字和云姐的面相來說,還有旺夫的運,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

  秦宇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聽到秦宇的話,劉順天和云容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秦宇不是他們請來的第一位風水師,之前就請過几位,只是他們的說法都和秦宇一樣。

  不過相比之下,云容的失望之色沒有劉順天的那麼明顯,對于秦宇這麼年輕的風水師,她本來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那麼多老風水師們都看不出來,這位年紀輕輕的風水師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52 PM

第99章 云容的故事

只有劉順天清楚,秦宇在風水上的造詣絲毫不比他以前請來的那些風水師低,可現在連秦宇也沒能發現問題,不禁讓他倍感失望。

  “這樣吧,劉總帶我到這房子里外看一下。”秦宇站起身,既然從八字和面相上沒看出問題,那麼有可能是外在的原因,而和兩人本身無關。

  “好。”

  劉順天趕忙跟著從沙發上站起,領著秦宇朝二樓走去,莫詠星和張華剛想跟著,被秦宇給阻止了,人太多容易讓他分心。

  “劉總,先帶我去你們的臥室看看吧。”

  如果要說是外部的原因,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臥室了,那是兩人呆的最多的地方。

  劉順天的臥室比較簡單,一張床,一座床頭櫃,一座衣櫃,還有一台掛在牆上的超大液晶電視,除此之外就是陽台上還擺著一張榻榻米。

  整間房子的色調是暖色調,落地窗推開就是陽台,顯然是因為要顧及云容懷孕的情緒,而這榻榻米也應該是給云容平時無聊的時候躺著用的,既可以小憩一會,也可以躺在上面看看書。

  秦宇目光從臥室的門口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仔細看過去,可等他把整個臥室都給看完了一遍,都沒能看出什麼問題。

  “秦大師,沒有發現問題嗎?”

  “還沒有,我們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秦宇搖搖頭,這二樓的房間不多,也就那麼三四間房,臥室正對過去一間房,然后中間隔著兩間。

  “這中間的兩間是客房,有什麼親戚來的話,會住在這兩間房里。”劉順天給秦宇推開房門,秦宇走了進去。

  相比起臥室的簡單,這客房倒是樣樣齊全,沙發、電腦、電視一應家電都齊全了,秦宇在里面看了一圈,同樣沒有什麼發現。

  而在秦宇在樓上查找問題的時候,樓下,張華也開口問起了云容,“云姐,劉總不是還有一個女儿嗎,怎麼不見她呢?”

  “蕊蕊住在她姥姥家里。”云容好看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蕊蕊就是劉順天前妻生的女儿,一直不肯接受她,自從她和劉順天結婚后,蕊蕊就搬到她姥姥家去住了, 難得回來住一次。

  “請恕我直言,云小姐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想不明白的是,報恩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云小姐就一定要選擇嫁給劉總呢?”

  莫詠欣突然開口,清脆的聲音帶著質疑的口吻,一雙清澈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云容的表情。

  云容的行為確實是最讓人費解的地方,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子嫁給一位四十來歲的男人,只要是誰聽到這消息,第一個想法肯定就會認為這女的是衝著男人的錢去的。

  而云容的情況更要復雜,要說她對劉順天有感激之情這誰也不能否認,但是報恩的方法那麼多種,為什麼就一定要把自己嫁給劉順天呢,而且還是處心積慮的設局,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她的動機。

  云容的目光落在莫詠欣的身上,不得不說,莫詠欣的美貌,就連她身為女人都覺得看著感到驚艷,想來這麼漂亮的孩子,應該也是一位有錢人家的女孩吧。

  “在我十五歲的那年,我的父母駕駛摩托車意外在山路上出了車禍,墜落山底身亡,我爸媽不是GZ本地人,老家的親戚也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后就很少聯系了,因此我在GZ變成了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儿,后來學校知道了我的事情,給我捐款,可都是學生,能有多少錢,同學們和老師捐的錢在料理完父母的后事就花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順天知道了我的事情后,開始資助我上學,並且每個月都給我寄生活費,雖然他很少聯系我,但是直到我大學畢業,每一個月都有寄錢,和很多老板們作秀搞愛心完全不同。”

  “當時我就在心里許下念頭,將來我一定要報答他,于是我悄悄的打聽到他的信息,知道他的公司,在高考報考專業的時候,選擇了我不是很喜歡的工商管理專業,為的就是將來畢業后能進入他的公司,幫助他,報答他。”

  “只是在我即將大學畢業的時候,我聽到了他的妻子意外去世的消息,而我也偷偷的參加了他給她妻子舉報的追悼會,在會上看到他紅著眼眶,强忍著悲痛,手上還牽著一位哭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時,我的心突然顫抖了,從小到大,我看到的都是都是他光鮮的一面,更多的時候,是在報紙或者雜志上看的他的照片,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全身上下散發著成功人士的光鮮。”

  云容輕柔的回憶把眾人帶到了那場追悼會上,“我沒有想到他也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當看到他親手把妻子的骨灰埋進土里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那一刻我真想衝上去把他摟在懷里,去安慰他,而也是那時候,我才突然明白,我愛上了他,愛上了比我大了整整十八歲的男人,愛上了這個在現實中沒有見過几次面,只有每天看著他照片的男人。”

  “這也可以?”莫詠星和張華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反倒是莫詠欣和童敏臉上流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對于云容的話已經相信了,這讓莫詠星和張華這兩位好奇的摸摸后腦勺,難道女人和男人的思考差距就這麼大?

  “至于接下來的事情想來順天也和你們說過了,其實這些話我從來沒對順天說過,憋在心里也很久了,這次能說出來,心里也舒服多了。”

  “我相信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因為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愛情。”莫詠欣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云容聽后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那是一種被人理解的笑。

  “我相信秦宇可以解決你的問題的,你和你的寶寶會平安出生的。”莫詠欣又接著加了一句。

  “你對秦大師這麼有信心?”云容的眼光略有深意的看向莫詠欣,隨即輕嘆道:“希望如此吧!”

  “秦宇,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出問題,並且解決它的。”莫詠欣不知道云容眼中蘊含著什麼意思,純淨明亮的眸子望向二樓處的那個背影……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52 PM

第100章 找到問題

“劉總,你女儿很可愛。”

  秦宇走到劉順天女儿居住的房門前,房門上貼著一張小女孩的藝术照,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的很燦爛。

  “蕊蕊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只是自從她媽去世后,就變的沉默了許多。”劉順天嘆了一口氣,前妻的死不但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對于女儿也是一次沉重的打擊,想到女儿現在的性子,劉順天眉宇間現出一絲愁容。

  “秦大師,蕊蕊的房間也要看嗎,她最近一兩年都是和她姥姥住,這房間也就一兩個月回來住几次。”

  “還是進去看看吧。”

  推開房門,秦宇走了進去,這是一間標准小女孩風格的房間,整体是粉紅色的牆壁,牆上還貼著一些動漫人物的海報,一張公主床就擺在靠中間牆上,還有一張小型的書桌,上面放滿了各種小女生的東西。

  “我女儿不怎麼收拾房間,而她又不肯讓別人動她的東西,所以這房間有點亂了。”劉順天看到這滿地丟的到處都是的洋娃娃,尷尬的朝秦宇解釋了一句。

  秦宇笑了笑,沒有說話,彎身撿起腳邊的一個毛絨熊,將它放在桌子上。

  “咦!”就在秦宇的手碰觸到這桌子的剎那,秦宇輕呼了一聲。

  “秦大師怎麼了?”劉順天聽到秦宇的輕呼,不解的問道,怎麼放個毛絨熊也有什麼問題嗎?

  秦宇把手又再次放在這桌子上,可這回卻沒有了發現,秦宇開口朝劉順天說道:

  “劉總,你把手放在這桌子上,看看有什麼感覺。”

  “沒有什麼啊,就是平常的桌子啊。”劉順天疑惑的搖搖頭,他按照秦宇的話,把手放在這桌子上,沒感到到什麼。

  “難道剛剛是錯覺?”秦宇暗襯,剛把毛絨熊放到桌子上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陰寒的氣息從指尖傳來,可等他仔細感覺的時候,卻又沒有再感覺到那陰寒的氣息。

  秦宇低頭朝這桌子看了一眼,剛他手觸到的那塊桌面地方,下面有一個抽屜,正想打開看看,卻發現竟然是鎖住了的。

  “這應該是蕊蕊鎖上的吧,自此她媽去世后, 她這房子就很少讓別人進來了,這抽屜的鑰匙我也沒有。”

  看到秦宇似乎對這個抽屜很感興趣,劉順天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噔,噔噔噔!

  秦宇用手指節在這抽屜的底下敲了敲,又將耳朵貼在這抽屜邊上,看的一旁的劉順天疑惑,怎麼秦大師會對這個抽屜這麼感興趣。

  “應該是我的錯覺。”

  秦宇輕語了一句,那股陰寒的感覺再也沒有出現,正當秦宇准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樓下傳來了一片驚呼聲,秦宇聽到表哥張華的喊叫聲:

  “劉總,小宇,快下來,云姐突然肚子鬧騰起來了。”

  “走,下去看看。”

  張華的聲音一傳來,秦宇和劉順天兩人就馬上出了房間快速的朝樓下走去,只見大廳內,一群人正手忙腳亂的圍著云容。

  “怎麼回事?”

  秦宇看了看云容的臉色,后者臉上冒出了一片縝密的汗珠,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病痛折磨一樣,臉色很是蒼白。

  “剛剛云姐就感覺好像有人從背后踢她的腰處一樣,整個人疼痛起來。”張華給秦宇和劉順天兩人解釋了下剛才發生的情況。

  “要不送云姐去醫院看看吧。”童敏在一旁提議道,剛剛云姐整個人几乎就要癱軟了,要不是她和莫詠欣拉住她,恐怕此刻早就倒地上了。

  “有人踢腰處……”秦宇嘴里重復了一句張華的話,驀然,雙眼閃過亮光,一轉身又朝樓上跑去,邊跑別回頭朝眾人說道:

  “好好看著云姐,我估計一會她還要疼痛一次。”

  “秦宇,你干什麼去?”莫詠星看到秦宇朝樓上跑去,也跟著跑了上去,這下面的場景不適合他這個大老爺們呆,剛剛云容疼痛的樣子他也看到了,可他又不好上前攙扶,只能在一旁干著急著。

  秦宇再次來到劉順天女儿的房間內,目光緊緊的盯著先前的那個抽屜,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盯著這抽屜看什麼?”莫詠星緊隨著跟了進來,瞧見秦宇目光一直盯著一個抽屜,不解的問道。

  “你用手在這抽屜底下輕輕的敲一下。”秦宇突然出聲說道。

  “敲抽屜?搞什麼名堂?”莫詠星來到抽屜前,彎身用手指節在抽屜底敲了一下。

  噔!

  莫詠星敲了一下,還是不明白,還想再敲几下,卻被秦宇一把給拉開,差點給摔倒在地上,這哥們衝著秦宇吼道:

  “秦宇,你干嘛呢?”

  “你現在下去問問云姐是不是剛剛又感覺腰上被人踢了一腳。”

  “別拿云姐說事,我告訴你,你害的我差點摔倒。”莫詠星忿忿的說道。

  “小宇,真被你說中了,剛剛云姐又感覺腰上被人踢了一腳。”

  莫詠星沒有聽秦宇的話下去,張華倒是氣吁吁的衝了上來。

  “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拉住你了吧。”

  秦宇看莫詠星臉上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雙手一攤解釋了一句。

  “云姐被人踢了一腳,和你拉開我有有什麼關系,我不就是按你說的敲了一下這抽屜底嗎?”莫詠星大聲的回了一句,可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瞪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手指著這抽屜,嘴唇顫抖著開口:

  “你是說云姐會感覺被人踢了一腳,是因為我敲了這抽屜一下。”

  “你說呢,不然我吃飽了拉你干嘛。”

  “這……這……”莫詠星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張華不知道他兩說的是什麼,滿臉的疑惑。

  “要再讓你敲下去,云姐的命就得被你敲沒了。”

  秦宇雙手放在這抽屜上,輕輕的摩挲著,忽然朝表哥張華說道:“去把劉總叫上來吧,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秦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詠星的臉上如同見了鬼一般,盯著那抽屜,心里感覺有些發毛。
作者: 夜王佛茶    時間: 2015-12-2 01:53 PM

第101章 壓魂石

“秦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這抽屜里藏有什麼東西,而這東西就是造成云容疼痛的原因。”

  此刻除了云容還在大廳內,由保姆看護著,其他所有的人都來到了二樓房內,劉順天聽到秦宇的話,目光落在這抽屜上,朝秦宇問道。

  “想辦法把這抽屜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抽屜的鎖是蕊蕊叫她小姨幫她裝的,鑰匙只有她自己有。”劉順天尷尬的說了句,自從他娶了云容后,女儿就和他不再那麼親密了,更多的還是跟前妻家里那邊的親戚走的近點。

  “這抽屜不用鎖也可以打開的。”張華打量了會這抽屜,朝秦宇說道。

  “要不能造成太大的動靜,這抽屜不能有大的震動。”秦宇給表哥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張華點了點頭,從桌上的文具盒處拿起一把塑料的三角板,顯然這是劉順天女儿的學習用具,秦宇看到這三角板眼光也是一亮,明白表哥是要怎麼開鎖了。

  小時候表哥喜歡打電玩,經常會把二舅床頭的抽屜給撬開,從里面偷拿几個硬幣,而方法也就是靠一把直尺,拿到了硬幣后,表哥也會叫他一起去,還別說,用這個方法,表哥硬是從二舅床頭的抽屜里摸出不少硬幣,還沒被二舅發現。

  當然,常在河邊走,總有濕鞋的時候,有一次表哥逃課被班主任在游戲機室給抓到了(那個時候小城鎮的老師還是很有責任心的,經常會去游戲機室逛,抓打游戲機的學生。)通知了二舅,二舅自然是對表哥一頓打,表哥也就把一切都招了。

  張華先是把直尺放在抽屜和桌面的縫隙中試了下,剛好可以插的進去,接著給了秦宇一個眼神,秦宇自然明白,上前托著那抽屜的底部。

  “哢!”

  隨著張華將直尺一用力的划過,只聽得一聲機械發條的轉動聲,秦宇趕緊將抽屜既快速又平穩的往外抽出几分,這鎖還真是被打開了。

  “這哥倆還真是有做小偷的天分,這撬鎖的活干的挺利索的。”莫詠星瞧見秦宇和張華的動作,嘿嘿一笑。

  秦宇小心的把抽屜給抽出來,眼睛朝抽屜內看去,只見抽屜里的位置被一塊黑色的大石頭給擠占了大部分, 怪不得他抽出來的時候,感覺有點沉。

  “抽屜里放快石頭?這是搞得什麼意思?”莫詠星看到這石頭囔囔了一句。

  現場的人也是疑惑,這劉順天的女儿為什麼要把一塊石頭放進抽屜里還給鎖上,唯有秦宇看到這石頭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沒有去動那石頭,而是將抽屜給平穩的放在桌子上。

  “蕊蕊怎麼會把一塊石頭給放進抽屜里鎖上?真是奇怪了。”劉順天也想不明白,女儿去叫她小姨幫她安裝了一個鎖,就是為了鎖住這一塊石頭?

  “這不是普通的石頭,這叫壓魂石,在南疆那邊的墓葬中會經常見到,人死下葬后,在棺材蓋上會放這東西。”

  秦宇回頭回答了一句劉順天的話,目光再次落在這石頭的下面,似乎想要看看這石頭底下還有什麼東西。

  “秦宇,你是要看這石頭底下的東西嗎,把石頭拿起來不就行了。”莫詠欣不解,漂亮的雙瞳疑惑的盯著秦宇,問道。

  “這石頭不能輕易動,表哥,你去把追影拿上來。”

  追影放在了表哥的車上,張華聽到秦宇的話后,答應了一聲就出了門朝樓下走去。

  “劉總,我希望你能有心里准備,這壓魂石又叫鬼胎石,南疆那邊有一種習俗,認為年輕的姑娘死后,鬼魂是不會散的,而且會去找其他男鬼魂交配,為了防止產下鬼嬰,敗壞家風,姑娘的家人就會在棺材上放一塊鬼胎石,這樣姑娘就不會生下鬼胎了。”

  秦宇給劉順天說了這壓魂石的作用,希望他一會能有個心里准備,對于壓魂石下面的東西,秦宇已經能肯定是什麼東西了。

  在場的都是心靈伶俐的人,從秦宇的話中都聽出了一點東西,尤其是他們剛剛還聽秦宇說過,造成云容疼痛的原因正是這抽屜里的東西。

  劉順天的臉變得陰暗不定,良久,對秦宇開口:“還請秦大師把這石頭下的東西先給拿出來。”

  “這個是當然的。”

  張華下去取劍的速度很快,也就一兩分鐘,手上就拿著長盒子進來,秦宇接過長盒子,將盒蓋推開,讓追影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追影,一會就要看你的了。”

  秦宇將追影握在手中,心里對追影說道。

  “咿呀,咿呀咿!”

  追影稚嫩的聲音在秦宇腦海響起,好像在告訴秦宇沒有問題,這點事情還難不倒他。

  在場的莫家姐弟是知道追影不是一把普通的劍,而張華只是見過追影,卻是不知道追影的通靈之處,至于其他人,李衛軍、童敏、劉順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壓魂石一旦成效,必然是與所壓之人融為一体,輕易不能動,一動必將導致被壓之人出現各種突發問題,如果是活人,甚至有可能突然暴斃。秦宇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追影的能力,把這壓魂石給切成兩半,讓它失去作用。

  追影是法器,法器本來就有破除邪煞的作用,更別說追影還是法器中的精品,最具有攻擊性的劍型法器。

  “給我破!”

  秦宇体內念力流轉,瞳孔閃過精光,舉起追影朝著壓魂石劈去。

  咻!

  一道亮光在眾人眼前划過,等眾人順著亮光看去,那抽屜里的壓魂石已經裂開,追影如同切豆腐一般把它切兩半。

  眾人還沒來得及感慨秦宇手中之劍的鋒利,就被石頭下露出來的東西給吸引去了全部目光,那是一張已經有點泛黃的照片,不過還是可以看出照片上人的相貌,正是云容。

  秦宇把石頭給划開,取出照片,只見照片上,云容的肚子處被扎了一個針孔大小的洞出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不需要秦宇再說什麼,都明白了,眾人將目光望向劉順天,可以說這是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想來他現在心里也是万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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